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264章

　　“滴滴！”

　　一辆黑色商务车驶了过来，按了喇叭之后，放慢车速停在了一群人身前。

　　后座车门被打开，冲矢昴看清下车的人是谁之后，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就是这里了吧，池少爷？”羽田秀吉下车之后，抬眼扫视了四周和站在大门外的一群人，转头见池非迟下车，帮忙伸手扶了一下。

　　“太、太阁名人？！”阿笠博士惊讶认出了羽田秀吉。

　　冲矢昴：“……”

　　再三确认过，眼前这个傻笑的家伙就是他弟弟，亲的。

　　不过，他弟弟怎么跟池先生混到一起去了？

　　“你好，”羽田秀吉笑眯眯跟阿笠博士打招呼，“我临时有事急着从京都赶到东京来，车子又正好出了一点故障，还好池少爷答应顺便搭我一程，所以我就跟着他来了。”

　　白马探跟在池非迟身后下车，顺手也帮忙扶着池非迟。

　　说话间，鹰取严男也已经从后备箱里把池非迟的轮椅搬下来。

　　无名等池非迟自己扶着扶手坐下，跳到了池非迟腿上。

　　“糟糕，时间快不够了，”羽田秀吉低头看着手表，脸色变了变，池少爷，真是抱歉，我的比赛就在下午三点半开始，这就要赶去酒店了！”

　　池非迟抱着无名，转头问道，“要不要让鹰取送你？”

　　“不用了，我到街口打车过去，”羽田秀吉快步往街口走，头也不回地挥着手道，“如果你们有空的话，记得要看我的比赛啊！”

　　阿笠博士目送羽田秀吉匆匆离开，有些好笑地挠了挠头，“这位太阁名人的性格，似乎跟将棋比赛转播时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啊，在比赛的时候，看起来睿智、自信又沉稳，没想到私底下还会有这么冒失的一面。”

　　池非迟看着羽田秀吉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他在不下棋的时候，或许大部分时间是这样子。”

　　接触羽田秀吉多了，他经常会想一个段子：

　　赤井务武和赤井玛丽一共有三个孩子，在第一胎赤井秀一出生前，上帝一手握着装‘沉稳’的瓶子，一手握着装‘开朗’的瓶子，准备先加一点‘沉稳’进去，结果上帝手一抖，不小心加多了，另一个瓶子里的‘开朗’也没能再加进去；到了第二胎羽田秀吉这里，上帝先往第二胎里倒了半瓶‘开朗’，犹豫了一下，又把剩下的‘沉稳’也加了进去，发现还没满，再犹豫一下，又打开盒子，翻找了半天，只找到一瓶‘冒失’和一瓶‘自来熟’，上帝犹豫了一下，把两瓶各取一点放了进去，总算把这一胎的量给凑满了；到了第三胎世良真纯，上帝看了看已经空了的‘沉稳’，叹了口气，把半瓶‘开朗’加了进去，剩下一半用‘冒失’和‘自来熟’填补……

　　非墨和泽田弘树还要在京都办理古籍转入手续，之后再到东京来办理学校入学手续，有水野家的人出面，用不着他操心，而且小泉红子也会在京都留一段时间，等着和非墨、泽田弘树一起回来。

　　一开始是白马探想蹭他的车回来，他去接白马探的时候，看到羽田秀吉在酒店外看着出故障的车子为难，也就顺便带了个羽田秀吉。

　　不过话说回来，粉毛还真是够淡定的，突然看到自家弟弟从车上下来，也能装得跟完全不认识一样。

　　可惜羽田秀吉赶着去酒店参加比赛，不然把不知道粉毛就是自家哥哥的羽田秀吉和粉毛凑一堆，他在一旁悄悄点火浇油，让羽田秀吉怀疑粉毛的身份，事情应该会变得很有趣。

　　白马探还在想羽田秀吉这个人，笑着评价道，“总的来说，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阿笠博士看着白马探，“我记得你应该是白马警视总监的……”

　　“是，我是白马探，”白马探伸手，让车里飞出的华生落在手臂上，微笑着解释道，“我懒得再让司机到京都去接我，而带着华生又不方便坐列车或者飞机，所以就跟太阁名人一样，顺便搭非迟哥的车子回来。”

　　“我在京都买了一些传统点心，还有一袋晾干的春樱和给孩子们的小玩具，”池非迟转头看了看从车里拿东西的鹰取严男，看向冲矢昴，在看到冲矢昴黑色毛衣上全是白猫毛后，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也给冲矢先生带了纪念品，既然你在这里，我就让鹰取顺便拿给你……无名给你添麻烦了。”

第2231章 底蕴的由来

　　冲矢昴见池非迟又给他带了礼物，怔了一下，也不觉得奇怪，眯眯眼接过鹰取严男递来的盒子，温和笑道，“大概是博士家今天来了客人，无名才到我那里去找吃的，不过我那里没什么可以给猫吃的食物，最后还是带它到了博士家。”

　　鹰取严男手里拎着三个纸袋，看着阿笠博士怀里的陶壶，有些不知该不该递东西过去。

　　“抱歉抱歉，我差点忘了……”

　　阿笠博士把陶壶递给池非迟后，接过鹰取严男手里的东西，笑着解释了自己从仓库里翻出陶壶、找人登门鉴定的事，顺便提出让池非迟帮忙看一看。

　　池非迟伸手挡了一下探头想往壶里钻的无名和非赤，垂眸看着陶壶上的细小气孔，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擦过壶口。

　　“这位先生说，这个壶可能很有价值，我改天应该带去找专家鉴定一下，”阿笠博士看了看一旁的中年男人，又迫不及待地追问池非迟，“非迟，你觉得怎么样？这个壶会不会是宝物啊？”

　　“以工艺和表面土质的变化来看，应该是天保时代的壶，有一百多年历史，”池非迟看了看壶的底部，又把壶口朝上，借着太阳光看壶里，“用的应该是北部的陶土，以当时各地区的烧制差距来看，也是来自东京这一带，内部没有长期盛放过水的痕迹，但潮湿倾入壶内的痕迹多且密集，应该有近百年处于沿海地区……”

　　中年夫妇：“……”

　　这都不算专业人士吗？可怕。

　　阿笠博士期待看着池非迟，“那么……”

　　“很遗憾，壶上没有特别的标记，没有符合我所知道的名家的烧制锻造特征，而且那个时期，有名的工匠都在关西一带，集中于京都地区，名匠在其他地区的作品，也大多会流向京都，而这个壶可能在东京地区出产，之后也没有被离过这一区域，很可能不是名家作品，而且看这个壶的外观和壶里的痕迹，应该不属于艺术品或者装饰品，内部也有不少历史久远的细小擦痕，长期放置过东西，”池非迟把陶壶递还，见冲矢昴伸手帮忙接，也就递给了冲矢昴，神情平静地抬头对阿笠博士道，“这个壶是古物没错，如果能证实是名家之作，又有特别历史加成，那么，根据制作人的影响力和那段历史，拍价可以达到五百万日元以上，不过，这个壶应该不是名家作品，而是当时某个人家用来装某种细长物品的，价值在二三十万日元。”

　　阿笠博士松了口气，笑眯眯道，“那也不错了，如果不是和小哀收拾仓库的时候找到这个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我不小心弄坏了，之前还有一对姐妹想以五千日元的价格收购，还好我没有答应，差一点就亏了呢！”

　　“博士可以调查一下那个时代的制陶名家，集中于东京这一带的历史、故事、传说，初步确认一下大概的价值，”池非迟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找鉴定师，最好找十分熟悉那一段历史的，因为这个壶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和烧制手法，工艺也一般，如果没法从历史中找出来历，鉴定师也只会以普通古物作为鉴定结果。”

　　“我改天去网上查一查资料，如果没有那么值钱的话，就没必要卖了，留在家里当收藏吧，”阿笠博士笑眯眯道，“我跟玩具厂那边已经谈好了合约，一段时间里，钱包应该不会空掉。”

　　池非迟点头认同阿笠博士的想法，“如果不急需要一笔钱，这种壶做收藏品也好，不过博士最好放在远离实验室和熊孩子的地方，不然二三十万一下子就会没了。”

　　“真要是那样的话，让孩子们玩几天也没关系啦，反正我和小哀把壶抱出来的时候，也是随便丢到院子里的，”阿笠博士想挠头笑，才发现左手右手里都拎了袋子，只好作罢，低头看着透明塑料袋里不沉却满满一大袋的干樱花，好奇问道，“对了，非迟，你怎么带这么多干樱花回来啊？如果想让大家感受京都春樱的美，只需要带一两枝回来就好了啊，到时候我可以带着孩子们做成书签，或者让他们用在假期作业的植物观察报告上。”

　　“你们要用就用，不过别用完了，也别弄脏了，”池非迟开始盘点菜谱，“晚上大家在这里聚餐的时候，我做两罐盐腌樱花，再给你们做一点樱花水信玄饼、樱花冻甜甜圈，剩下的留着，以后做蛋糕、椰奶糕的时候可以用上，也可以用来酿樱花蜜桃酒、樱花米酒。”

　　鹰取严男：“……”

　　是的，他们买东西带回来的时候，他家老板突然让他去买两袋干春樱花瓣，他正疑惑着，他家老板又补充‘今年京都的春樱开得很好，看起来很好吃’……

　　这些人应该能明白他当时的心情有多无语了吧？

　　冲矢昴：“……”

　　嗯……也就是说，晚上他可以到博士家蹭一顿特色宴？

　　“樱花晚宴吗？”阿笠博士眼睛也亮了，“听起来很不错啊，举办一场樱花宴，没有比这更具有春天气息的体验了！”

　　鹰取严男面无表情。

　　行吧，看来这些吃货是被他家老板带偏了，只想着怎么吃，是不会明白他当时的无语心情了。

　　冲矢昴眯眯眼道，“我可以帮忙打下手。”

　　帮忙，然后顺便合理地蹭一顿樱花宴。

　　“谢谢，不过我要再去一趟毛利侦探事务所，越水也等在那里，我把给他们的礼物送过去，”池非迟扶着轮椅扶手，慢慢站起身，“如果他们要过来这里聚餐的话，正好可以和我一起过来。”

　　阿笠博士紧张看着池非迟站起身，“非、非迟，你的腰……医生有说过你可以站起来了吗？”

　　“医生说愈合情况很好，可以适度活动一下了。”池非迟对阿笠博士解释着，等着鹰取严男把轮椅放回车子后备箱去。

　　“那就好，”阿笠博士释然松了口气，很快高兴盘算道，“孩子们也快放学回来了，我们就在家里等你们，今晚晚上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

　　下午四点，毛利侦探事务所。

　　“那么，我去附近便利店买酒水饮料，”鹰取严男看了看记事本上的记录，“老板和毛利先生的清酒，给孩子们的鲜榨果汁，另外还有红茶……”

　　“鹰取先生，那真是麻烦你了，”毛利小五郎笑眯眯比划用酒杯喝酒的动作，一脸陶醉道，“春天的樱花宴，和传统清酒最搭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好好喝两杯！”

　　“抱歉，毛利先生，”鹰取严男把记事本收进黑色西服的内侧口袋里，墨镜下的神色严肃，“我晚一点有事要忙，把酒水饮料买回来之后，我就要走了。”

　　“咦？”毛利小五郎觉得意外。

　　池非迟站在茶水台前，在毛利小五郎这里也刷一下‘我腰快好了’的印象，出声帮鹰取严男解释，“鹰取一直在捐助孤儿和养老院，在京都的时候，有人打电话联系他，说有两个生病的孩子已经可以手术治疗，想问问他能不能提供帮助，他要去那里确认一下情况。”

　　鹰取赚了不少钱，换了做赏金猎人的时候，还可以花天酒地去花钱，但是加入组织之后，为了不泄露组织的秘密，也为了自身安全，鹰取不能喝醉，也不能持续一段时间都流连同一场所，就算真的喝酒找女人，去的也大多是寒蝶会的场子，寒蝶会对高层都会拨发一定的消费额度，根本用不着鹰取花钱。

　　吃喝玩乐花不了多少钱，行动的武器弹药由组织提供，不能胡乱炫富而引起关注，平时也不能随意离开东京地区去长途旅行，鹰取严男除了买一些自己想买高价物品，还有一堆钱不知往哪里花，存着又担心‘人死了、钱还没花完’，索性就拿出一部分捐助。

　　而且鹰取也会在孩子中挑一些看上去不错的，列入后续重点观察、扶持名单，安布雷拉会负责孩子后续教育资金，甚至可以倾注资源培养。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感念恩情，但他们资金足够，有资本广撒网，靠不住的就当做慈善，后续只要注意值得持续投资的人、继续扶持下去就够了。

　　人才是一种宝贵资源，累积得多了，才能成为底蕴，那些世家很多都是这么一代代累积出深厚底蕴。

　　就连他们池家也一样，池兼一去世前也帮了不少有经济困扰的人，那个时候，真池集团的资金可没那么充裕，而之后的池真之介、池加奈，也都定期在帮助一些人，所以池家才会有一个个可信的人，可以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回馈一些便利。

　　而就算不考虑这些，他也支持鹰取随意安排自己的财富，鹰取高兴就好，以后要是鹰取没钱娶媳妇了，他还可以怂恿鹰取多签几年卖身契。

　　“有的机构会利用孩子、老人赚钱，筹措的钱很多，但实际用于弱者身上的钱不多，”鹰取严男摊手道，“还有一些人刻意让孩子和老人受伤、生病，来骗取捐助，我得去看看情况再说，总不能被人当傻子给骗了。”

　　“没找到鹰取先生一直在帮助别人啊，”毛利小五郎想想自己好像都没做过这种事，心里由衷多出一丝敬佩和亲近感，“那你去看看吧，酒水饮料我去买就好了，要是事情结束得早，你还可以找我们聚餐，当然，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可以随时找我们帮忙。”

　　“不，还是我去买吧，”越水七槻拎着池非迟送的礼物起身，笑着道，“我知道附近哪家店的清酒比较好，顺便先把东西送回去，也省得晚上聚餐结束还要过来拿，对了，孩子们明天不是打算和博士去露营吗？他们到了博士家之后，应该会忙着收拾东西，没空去买零食，我买一点零食给他们，晚上一起带过去。”

第2232章 工藤新一白混了

　　鹰取严男看向茶水间里的池非迟，“可是……”

　　“没关系，就让越水去。”池非迟拍板道。

　　“那我先去看看情况，”鹰取严男笑着动身往门外走，“如果钱不够，我可就找老板帮忙了。”

　　“没问题，”池非迟见水烧开了，动手泡茶，“到时候我私人赞助或者从安布雷拉慈善资金里拨给你。”

　　毛利小五郎见鹰取严男和越水七槻先后出门，心里还是有些感慨，走到茶水间门口，看着里面的池非迟泡茶倒茶，面上漫不经心地问道，“非迟，安布雷拉还有慈善基金会吗？下次我赌马赢了的话，也不是不能捐钱哦。”

　　“您顾好自己就够了，”池非迟把两杯热茶放到托盘上，转身慢慢往茶水间外走，毫不客气道，“要是今年毛利侦探事务所不出现赤字、别让小兰想揍您、把师母接回来好好过日子，那再考虑别的。”

　　毛利小五郎被噎得心口发闷，先一步转身回办公桌前，给池非迟腾出活动空间来，“你慢一点，可别突然腰疼摔倒了，不过你说别的就算了，好端端的，提那个做什么？”

　　池非迟装得腰伤刚好未好的样子，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没有接毛利小五郎的问题，“安布雷拉也没有众筹基金会，只是从盈利中设立一部分收入作为慈善资金，就算是这样，也总是需要特殊监察介入，而安布雷拉重组之前，真池、菲尔德、燕氏都设立了慈善资金，在重组时查账，您知道有多少资金出了问题吗？”

　　毛利小五郎一怔，“这个问题，我是没有想过……”

　　“三年的账目里，其中可以确定未被用于慈善、却不知所踪的资金，差不多有一亿，”池非迟到了办公桌前，抬眼看着毛利小五郎，紫色瞳孔沉静得不带丝毫情绪，“美金。”

　　毛利小五郎听得心里一颤，“怎、怎么会这么多？”

　　“这只是已经确认的，还有一部分账目不明、根本无从查证的，”池非迟试着弯腰把托盘放到桌上，不过有腰托在，总是不太方便，见毛利小五郎帮忙接，也就松手让毛利小五郎去放托盘，“三家慈善资金的管理者，还都是……原本信得过的人。”

　　毛利小五郎把托盘放到桌上，心情莫名沉重，“那……知道是哪些人出了问题吗？”

　　“从上到下，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问题，”池非迟拿出烟盒，“安布雷拉重组之后加入了特别监察，会有人核对资金拨付情况，比之前好了很多，不过在确认运行制度没问题之前，推出众筹基金还要往后延，不然安布雷拉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是人都有贪念，如果没有方舟情报网协助监察、核实信息和拨款流向，安布雷拉的慈善资金也会有不少落进个人的口袋里去。

　　有的人甚至有一套专门应付规则漏洞的方案，而且随着规矩改变，还可以不断更新改进，就算现在有方舟监察，他们也不确定会不会被找到什么漏洞，所以才决定暂缓众筹基金的推出，宁愿慢一点，也不要在安布雷拉的声誉中埋个大地雷。

　　毛利小五郎听得心情沉重，也拿出了烟，和池非迟一起点燃，“那些人还真是过份……不，人类的贪欲还真是可怕。”

　　“如果您想帮助人，就自己去寻找需要帮忙的人，”池非迟咬着烟，盯着烟头眼前往上飘的白烟，语气平静地轻声道，“不过我还是不建议您做太多，人与人是不同的，有人会将别人的帮助视为理所当然，而且很多时候，人受恩越多，心理负担就越重，为了让自己在心理负担中喘息，就会转移重点，比如说……你这个名侦探那么有名气，平时赚得肯定不少，帮我一下又没什么……那也就算了，反正您帮人只是为了全自己一片心意，但最怕的是，在您因自己能力不足而停止帮助之后，有的人还会觉得本属于自己的一份被您克扣了，因此心生怨恨，甚至迁怒于您的家人，您现在连自己的财务都会出问题，承担风险的能力薄弱，还是为自己考虑一下比较好，而且您最好偷偷做，不要大张旗鼓，不要被人发现，不然某一天，毛利小五郎被指责批判的丑闻就会登上报纸。”

　　毛利小五郎一怔，“丑闻？”

　　“如果大家都知道毛利小五郎是大善人，一开始必然会歌颂您的功德和善良，而等某一天，您因某种原因无法再帮助他人的时候，”池非迟顿了顿，语气有些泛冷，“您就成了罪人。”

　　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抬手挠后脑勺，他知道自家徒弟说的是真的，正因为是真的，才让他心情沉重又莫名烦躁，“真是的，我想做好事，怎么就那么麻烦呢……”

　　“老师，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池非迟语气冷淡地说着，转过身，试着探身伸手去端桌上茶杯，“麻烦的从来都不是某件事，而是人心。”

　　就像他们师徒俩，他家老师能不能想到他曾经用狙击枪瞄准过自己，又能不能想象他这双手上沾了多少鲜血。

　　“非迟哥？！”

　　门口传来毛利兰充满惊喜的声音。

　　毛利小五郎收住烦躁而惆怅的思绪，转身帮池非迟拿了一下桌上的茶杯，又看向快步进门的毛利兰，“好啦，你别咋咋呼呼的。”

　　“我是高兴嘛，非迟哥，你回来了啊，”毛利兰拎着书包快步上前，目光带着欣喜，打量池非迟，“你怎么站起来了？是腰伤好一些了吗？”

　　一个女高中生跟着毛利兰上前，也悄悄打量着和毛利小五郎并肩站在办公桌前、穿着黑色外套和黑色长裤的池非迟。

　　看到那双眼睛的特殊瞳色，她脑海里就冒出铃木园子和学校那些女生的声音。

　　时间回到今天下午，她转学的第一天，决定假装闲聊、趁机打听工藤新一的事。

　　第一目标当然是看起来藏不住心事的铃木园子，第二目标是毛利兰，不过既然在教室里，一起聊也可以。

　　充满朝气活力的教室，课后时间……

　　‘世良你是高中生侦探，不会是想跟他一较高下吧？比如，看看谁才是我们帝丹高中的第一高中生名侦探？嘻嘻，想想还真带劲！不过很可惜耶，那家伙已经请假很长一段时间了，近期根本找不到人，连小兰这个做老婆的都找不到他哦。’

　　‘园子，你不要乱说，什么老婆啊……’

　　‘我只是提前帮你适应一下称呼而已啊！’

　　‘连小兰都找不到啊，那还真是可惜……’

　　她没觉得奇怪，如果她的猜想正确，那工藤新一早就变了模样了。

　　不过一抬眼，她就看到铃木园子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感觉十分邪恶。

　　‘不过有一个人，你可以先试着挑战一下，如果你打败了他，就表示你一定能打败工藤那家伙！’

　　她被激起了好胜心，‘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