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酒颂
泽栗功站在沙发旁,等着毛利小五郎挂断电话,用手枪指着毛利小五郎道,“好了,这样就行了,毛利名侦探,还是照之前说的那样,把你的双手放在桌上,看完你面前那些资料,然后把凶手告诉我吧!我保证到时候只需要那个杀死我妹妹的人的性命,我也会用我的生命来赔罪,不过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只等到明天早上,要是你没法把凶手找出来,那我就不敢保证这里的其他人会没事了!”
“我、我知道了。”毛利小五郎正色应声,低头继续看桌上的资料。
“能不能让我也看一下?”池非迟有心加快事件发展、早点解决早点休息,在泽栗功看来时,解释道,“我是毛利老师的弟子,平时也会帮他整理资料、整理线索,有我帮忙的话,速度可能会快一点。”
“是这样吗?”泽栗功又看向毛利小五郎,“如果有徒弟帮忙,毛利先生能保证更快解决我心里的疑问吗?”
“呃,是啊,”毛利小五郎硬着头皮点头,想想池非迟以前确实帮自己整理过资料,心里也放松了一些,“他整理资料的速度很快,又足够细心,有他帮忙的话,速度应该能快一点。”
泽栗功没有急着同意,将枪口移向池非迟,用怀疑目光打量着池非迟,“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主动提出帮忙呢?是不想被那个杀人凶手连累,还是……”
他还是觉得这个年轻人平静的态度很诡异,小心防备一下比较好。
“因为我也是一个哥哥,”池非迟没等泽栗功开口同意,就驱动轮椅往办公桌旁去,当然,也没有刻意逼近泽栗功,抬眼看泽栗功的目光依旧平静,“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自己的妹妹,不管她到了几岁,在哥哥的心里,妹妹始终是那个需要自己照顾、有时候又有点麻烦的可爱小家伙,那种不惜一切也要为妹妹报仇的心情,我多少可以理解。”
泽栗功看着池非迟靠近,沉默着后退了一步,算是默认了池非迟帮忙整理资料的行为。
“那也让我看看吧,”世良真纯出声道,“我是女高中生侦探,多一个人思考,不是也能多一份力量吗?”
“不行!”泽栗功果断拒绝了世良真纯的提议,警惕道,“过来的人已经太多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那里,不要乱动!”
世良真纯:“……”
真是的,她本来还想着,要不要用‘我是个妹妹’这种理由说服泽栗功,结果人家根本不给机会,直接就拒绝了。
泽栗这家伙是因为之前被她放倒过,所以对她防备心很强吗……
池非迟把轮椅停在办公桌后,伸手拿过那叠报纸,放到靠近自己的位置,头也不抬地出声道,“那么,老师,我们先整理一下案子的基本情况,我把主要信息整理出来,您只要记录就好。”
“啊,好啊。”毛利小五郎看了看桌面,征求了泽栗功的同意,在泽栗功的监视下,从办公桌抽屉里找到笔记本和笔。
池非迟翻着报纸,“时间,上个月14号,地点,在群马县温泉旅馆降塚屋……”
毛利小五郎在笔记本上记录,突然轻咦了一声,“上个月14号,降塚屋……我记得米花町上次住户温泉旅行的活动,地方就是降塚屋,而时间也是上个月14号,你还记得吧?就是我带着柯南去杯户町吃拉面那天,因为那晚小兰留在学校集训,而街上的商铺都关门了,所以我们才到杯户町去吃东西。”
“您别问我那一天的日期,也别问我过了几个月,”池非迟面无表情道,“您这是在为难我。”
他就记得那晚小仓拉面店出了命案,他跟毛利小五郎用小功拉面店的选址换了一次笔录减免,当天晚上他长出了翅膀,第二天去京都,当天毛利兰参加空手道比赛,而他在京都待了三天,怎么算,最多就过去了五天……
这就是上个月的事了?
“呃,抱歉啊,差点忘了,你总是记不清这些,”毛利小五郎尴尬看了看笔记,肯定道,“小兰参加空手道比赛的前一天,应该就是上个月14号不会错。”
“那天旅馆里好像是有不少人,似乎是集体出游,还有一些小孩子,”泽栗功回忆了一下,又脸色不善道,“不过这些跟我妹妹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笨蛋!”毛利小五郎把‘米花町住户温泉旅行’也记录商铺,骂完才发现自己骂了一个持枪对准自己的恶徒,干咳一声,硬着头皮保持严肃脸忽悠,“那天去参加温泉旅行的米花町住户,我几乎每个人都认识,如果一会儿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假装自己对未红女士的案子感到好奇,打电话去问问他们那里有没有什么发现,说不定就有人发现了你没有注意到的疑点呢?当然,那需要你的同意。”
泽栗功想了想,也没有拒绝,“那就需要的时候再说!”
“那我们继续,如果报道中存在错误,泽栗先生可以随时指正,”池非迟停了翻报纸的动作,看着上面的报道,“死者是刚拿了直本奖的推理小说家泽栗未红女士,推理小说界有名的新起之秀,从各种报道上来看,似乎也没有牵扯进什么丑闻中,案发当天,泽栗先生也跟着妹妹住进了同一家温泉旅馆,住在死者隔壁房间,那天下午,泽栗先生突然收到了妹妹发送的写着‘再见’的邮件,觉得奇怪,去敲了妹妹的房门,却发现没人应门,情急之下,打破了妹妹房间阳台的窗户,翻进屋之后,看到房间里充斥着热蒸汽,最后在妹妹房间浴室里,发现妹妹把左手手腕割开后放在热水中,右手里还握着房间钥匙和手机,已经没有了呼吸……”
第2237章 怀疑是他杀的必要
毛利小五郎以简单字句记录着经过,“也就是说,泽栗先生也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对吗?”
泽栗功看着毛利小五郎认真起来的神色,也觉得某个名侦探进入了状态,配合着道,“是的。”
池非迟看着泽栗功问道,“你有没有你妹妹尸体左腕的照片?”
泽栗功看着办公桌后坐着的两人,莫名有种自己在接受审问、必须乖乖服从的奇怪感觉,又紧了紧手里的枪,感觉心里踏实了一些,结果还是得老老实实回答,“没有,我没有拍未红的尸体,不过那个浴室门外的地毯上,有她抓过的血手印!那应该是她被某个人下手杀害时,挣扎着爬到了门口,抓住了地毯,结果又被那个人残忍地拖回了浴室里!我拍下了当时地毯的照片,就在那些文件里。”
毛利小五郎动手翻出了那张照片,打量了上面地毯上的血手印,把照片放到笔记本前方,“这就是你怀疑你妹妹是遭人杀害的原因吗?”
“当然不止这个!”泽栗功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我发现妹妹倒在浴室里,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的时候,听到被我打破的窗户那里传来哐啷的声音,我连忙过去一看,就发现外面阳台上有细小的玻璃碎片,我是从外面敲碎玻璃的,玻璃碎片应该都落在屋里,出现在外面的玻璃碎片不是很奇怪吗?一定是那个人在杀害我妹妹,用她的手机给我发了邮件,之后就偷偷躲在屋里某个角落,等我敲碎玻璃去了浴室、被我妹妹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再从被敲破的玻璃窗那里溜了出去!”
“可是,那些玻璃碎片会不会是你进屋踩到之后又带到阳台上去的?”毛利小五郎提出疑问,“你听到玻璃窗那里有声音之后,不是连忙赶去查看了吗?玻璃碎片也可能是沾在你鞋底上带过去的……”
“警察也是这么说的,”泽栗功激动大声道,“可是我去查看的时候,根本没有到过窗户窗外面!也就是说,我敲碎玻璃进屋之后,就没有再去过阳台上,所以我才觉得阳台上的玻璃碎片很奇怪,你明白了吗?!”
毛利小五郎被吼得汗了汗。
真是的,他只是提出合理的质疑而已。
“你是不是你那种头脑发热就不考虑后果、先行动的那类人啊?”世良真纯看着泽栗功问道。
泽栗功缓了缓,没好气道,“是啊,一起玩生存游戏的朋友,都说我是那种容易暴怒的人。”
“这样的话,你的推理或许不是无的放矢哦,”世良真纯侧头看向和自己一样站在墙边的三个女人,“如果是认识你的这三个人的话,说不定会利用你这种性格,猜到你会敲破窗户进屋,杀人后再以那种方式离开现场。”
三个女人被泽栗功恶狠狠的目光盯得紧张,其中胖胖的女人已经出了一头汗。
“我还是在意之前的问题,”池非迟语气平缓地出声道,“泽栗先生,如果没有照片,那你应该还记得你妹妹左腕上的伤,我只需要你确认一个问题,你妹妹左腕上当时是只有一道致命伤吗?还有没有别的割伤?”
泽栗功不明白池非迟为什么纠结自己妹妹手腕上的伤,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没有,未红左腕上只有一道很深的割伤,我事后看过,没有其他伤痕,而且我也关心自己妹妹遭受了什么,警方调查之后,也确定未红身上只有左腕上的割伤,所以他们才断定那是自杀。”
池非迟看向拿着笔的毛利小五郎,“老师,泽栗先生的怀疑没有问题,泽栗未红女士手腕上只有一道割伤的话,基本可以断定她不是自杀,而是遭人杀害。”
毛利小五郎:“?”
这是什么说法?
“咦?为什么呢?”毛利兰先毛利小五郎一步疑惑出声问道,“未红女士身上没有其他伤痕,说明她没有被人事先打晕、绑住,难道这不是证明她有可能是自己割开了手腕的自杀吗?”
“试探伤现象,”池非迟神色平静地解释道,“大多割腕自杀的案例中,死者致命伤附近都会有其他伤口,手腕上会有深浅不一的数道伤痕,这是自杀的特征性损伤,任何一起看起来像是割腕自杀的案件中,如果死者身上没有试探伤,那就有必要怀疑存在他杀的可能,比如先利用药物让死者睡着再割开死者的手腕。”
毛利小五郎低头记录,“结合上泽栗先生发现的疑点,那么未红女士遭人杀害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啊……”
“另外,死者手里拿着手机,可能是为了在死前给自己哥哥发邮件,但既然她准备在房间里结束生命,就没有理由把房间钥匙拿在手里,那更像是凶手为了让其他人认为现场是一个密室,而特地塞进死者手里的,到处是疑点,也不知道群马县警是怎么……”池非迟都忍不住想吐槽调查警方的粗心大意,很快想起一件事,和抬头看来的毛利小五郎对视一眼,继续面不改色地吐槽,“是山村警部的话,好像就不是很奇怪了。”
毛利小五郎脑海里也浮现出山村操不着调的笑脸,一头黑线地认同,“是、是啊……”
“不过,泽栗先生为什么只怀疑她们三个人?”池非迟又问起泽栗功,“温泉旅馆谁都可能潜入某个房间,为什么排除了其他人作案的可能?”
“因为她们当天都去过未红的房间,”泽栗功觉得池非迟还是很靠谱的,如实说着,又转头看着你三人,恶狠狠问道,“我说的对吧?”
“是、是的,”胖胖的女人连忙解释道,“我们包括未红在内的四个人,当初说好了,不管是谁,只要销量突破百万,就招待其他三个人去温泉旅馆。”
“之后未红成了畅销作家,我们就想请她在送给我们的第一版处女作书页上签名,”瘦小女人接过话道,“这是之前在博客上说好的,所以那天我们就去了她的房间。”
瘦高女人看了看其他两人,“不过很不巧的是,我们三个人正好错开了。”
泽栗功拿着枪快步上前,大嗓门道,“那本书你们都带过来了吧?现在都给我拿出来,翻到未红给你们签名的书页,举到身前!”
“好、好的!”
三个女人手忙脚乱地从随身包里翻出书。
毛利小五郎看得又汗了汗,“顺便问一下,你是怎么让她们把书带来的啊?”
泽栗功转头看毛利小五郎,有些得意道,“我跟她们说,你和我妹妹是朋友,如果想听你说那些案件故事,就把能够证明她们是我妹妹好朋友的那本书带过来……”
说话间,三个女人已经把书拿出来,打开签名那一页,举在身前。
“快看!上面还有时期,能够证明当天她们三个都去过我妹妹的房间!”泽栗功嗓门又大了起来,说着,还用拿枪的手在桌上文件里翻找,找出一张打印纸,“而且案发当天,我妹妹还把见这三个人的情景都写在了博客里!”
池非迟扫了一眼泽栗功紧握引爆器的左手,很快收回视线。
就算一手拿枪翻文件,也不肯把炸弹引爆器放下,手指还一直放在按钮上,还真是麻烦。
如果贸然撂倒泽栗功,泽栗功的手一用力,手指按下了引爆器上的按钮,泽栗功会被炸碎不说,旁边的人都有可能被波及……
在‘混乱邪恶阵营’的身份没有在主角团面前曝光之前,他‘守序善良阵营’的形象要稳住,就算想推进度,最好也要保证没人死掉。
“可是,如果你妹妹用博客写了见面的事情,”世良真纯疑惑道,“那她们三个人不就都看到了吗?”
“不会,”泽栗功肯定道,“我妹妹当时偷偷登录了我的账号,就是为了不让这三个人看到!”
瘦小女人回忆着低喃,“这么说的话,我去她房间的时候,她确实在用电脑,我还以为她在写邮件。”
瘦高女人也低喃道,“没想到是在写博客啊。”
“快看看吧!”泽栗功见毛利小五郎在看三个女人,催促着,把打印纸放到毛利小五郎笔记本上。
毛利小五郎低头看过去,念出了内容,“‘一开始来要签名的是大象,我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吹干呢,真是麻烦的大象啊’……这、这个大象是什么啊?”
“我妹妹的爱好是把人比喻成动物!”泽栗功凑到办公桌前,手里的枪就在毛利小五郎脸前晃,“别管了,你快点往下看!”
“啊,好……”毛利小五郎觉得泽栗功情绪相当不稳定,连忙低头看下去,“‘下一个来的是狐狸,又是来找茬的吗?烦死人了,我已经给你签名了,快点回去吧!’……‘最后来的是不识相的老鼠,快点签好名把它赶出房间吧!’……‘烦死人了,怎么还赖在这里。糟糕,开始犯困了……怎么办’……博客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对吧?你也能看出来了吧?留下这种博客的我妹妹怎么可能自杀?!”泽栗功再次激动地吼了起来,转头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看着三个女人,“这三个人中,最后来的那个人等我妹妹睡着之后杀死了她,并且伪造成自杀……就是博客里提到的那只肮脏的老鼠!”
“说到老鼠……”毛利小五郎看向那个门牙突出的瘦小女人。
瘦小女人连忙摆手道,“不、不能因为我的门牙就怀疑我吧?!”
第2238章 像哥哥一样靠得住的人
“总之,先把她们三个人的信息汇总一下,”池非迟说着,看向泽栗功问道,“泽栗先生,她们三个人的基本资料,你调查过了吗?”
毛利兰站在墙边,双手下意识地举在胸前抱着,皱眉看着办公桌后的池非迟。
如果真的找出凶手来,这里可能就要死两个人了。
非迟哥真的会因为‘我是个哥哥,理解你的心情’,而不管两个人的生命吗?
到时候泽栗功杀了人,自己也会自杀,那根本不是帮忙吧?
她一会儿觉得非迟哥肯定不会这么做,但一会儿又担心非迟哥精神受了刺激,现在状态未必正常……
“我当然调查过了,”泽栗功又开始翻文件,把一张张打印纸往池非迟面前的桌面上放,“她们把个人信息都写在了博客主页上,我基本都搜集起来了!”
池非迟收拢纸张看了看,发现信息果然很详尽,和毛利小五郎整理、提取着三个人的信息。
胖胖的女人名叫光井珠实,41岁,未婚,在家里经营的石材店里帮忙,金牛座,血型A型……
门牙突出的瘦小女人名叫汤地信志,36岁,离过一次婚,在邻居家的面包店里工作了将近20年,双鱼座,血型是B型……
戴眼镜的瘦高女人名叫二瓶纯夏,39岁,丈夫从事制作印章的工作,自身是家庭主妇,在空闲时间写推理小说,狮子座,血型是O型……
毛利小五郎把新一页笔记本写得满满当当,“只靠这些,很难找出未红小姐给她们三个人取动物代号的规律啊。”
赶在泽栗功开口前,池非迟出声道,“那要不要打电话去问问米花町参加温泉旅行的人?听一听大家对她们的印象、个人习惯,命名规律说不定是根据个人习惯来决定动物的,比如老鼠比较胆小,大象比较温和,狐狸则是狡猾……”
泽栗功听池非迟这么说,脸色缓和下去。
池非迟又看向泽栗功,“我想麻烦三位女士把书放到桌上来,这可能也是区别她们特点的重要东西。”
泽栗功立刻转头朝三人吼,“还不快点把书放到桌上去!排队一个个来!”
“好、好的!”
三个女人吓了一跳,连忙一一上前,在池非迟用卡片写了名字牌放到桌上后,又把书放在名字牌旁边。
毛利兰:“……”
╥﹏╥
越看越觉得非迟哥已经准备帮泽栗先生帮到底了。
而且现在泽栗先生看起来好像很听非迟哥的话,就像一个负责卖狠的马仔,听了非迟哥的话,好声好气地回答着,转头就恶狠狠地催其他人去做事,而非迟哥就像幕后黑手……
不不不,错觉,都是错觉。
世良真纯早就发现毛利兰忧心忡忡地走神,直到看到窗外对面大楼上闪过一个光点,心里一喜,侧头对毛利兰低声道,“别担心,警方的人已经到了。”
“咦?”毛利兰有些惊讶地看着世良真纯。
世良真纯压低声音道,“池先生轮椅上有报警器,在泽栗先生进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报警了,同时,他的手机也会开启自动录音程序,每隔五分钟,就会把录好的录音发到某位警官那里,算算时间,警察差不多也该到了,而且对面大楼上刚才有反射光点在闪,我想那应该是警方的特殊突击部队到了,有狙击手正在瞄准吧,那么,门外应该也有全副武装的人员准备突击进门……”
毛利兰没想到池非迟原来早有准备,想想警察来了会好很多,心里松了口气,很快又目光复杂地看了看窗外,“你说有警方的狙击手在瞄准,他们会开枪射杀泽栗先生吗?”
“在日本的话,我是不太清楚警方的执行程序,不过应该会判断歹徒的危险程度、惊动歹徒是否会影响人质的安全,来决定要不要开枪吧,”世良真纯看向窗外,思索着道,“另外,还要看有没有合适的角度和时机……”
那边,泽栗功拿着枪,盯着毛利小五郎打电话问邻居温泉旅行的事,由于站在屋里中段的沙发旁,身体被毛利小五郎的身体和侦探事务所玻璃上的贴字挡住,不知不觉逃过一劫。
池非迟坐轮椅在毛利小五郎身旁整理文件,听着毛利小五郎打电话的内容,突然听到衣服下非赤的提醒。
“主人,门后有好多穿着防弹背心、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手里还有枪。”非赤放轻声音道。
池非迟抬眼时,发现世良真纯和毛利兰不时往他身后的窗户外看,心里猜到应该有狙击手就位了,操控轮椅转身到墙边,拉着窗帘往一边拽。
‘守序善良阵营’的形象,一定要尽力维持好。
“你……”泽栗功被池非迟的举动吓了一跳,又因为毛利小五郎还没挂断电话,不敢大声喊出来,只能瞪大眼睛看池非迟。
“有点冷。”
池非迟拉上了窗帘,回到办公桌旁。
泽栗功神色缓和,“差点忘了,那个女高中生说你身体不好……”
池非迟:“……”
嗯,是的,他身体一点都不好,天生就带遗传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嗝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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