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387章

　　柯南头上顶着一左一右两个鼓起来的大包，一脸不情愿地站在沙发前，右手里还拿着数码相机。

　　“小鬼，给我认真一点，一定要把我拍得帅气又有名侦探风度，”毛利小五郎坐在沙发上，摆出沉思者姿势前，还一脸凶恶地扬拳头威胁，“要是你敢趁机报复、随便乱拍一通，我一定会再揍你一顿！”

　　柯南看了看专心对着电脑搭建网页的池非迟，发现池非迟不打算管，再不情愿，还是举起了数码相机，“是……”

　　难道在师徒关系面前，池非迟和他的友谊小船就开始晃晃荡荡了吗？池非迟放任自家老师欺负一个小孩子不加阻止，良心就没觉得痛吗？

　　真是一点爱心和同情心都没有！

　　池非迟没有管柯南和毛利小五郎怎么胡闹。

　　他已经帮过柯南一次了，是柯南自己非要在福尔摩斯的事情上较真，才会被揍。

　　那就让他家老师揍吧。

　　……

　　“柯南，这样再帮我拍一张！”

　　“还有这样……”

　　“不行不行，你要站到侧前方去……”

　　“小孩子身高不够真是麻烦啊，你还是拿把椅子站上去拍吧……”

　　“好……记得把我拍帅气一点！”

　　毛利小五郎摆着不同的POSS，指挥柯南在椅子上爬上爬下，拍了五十多张照片才停下，接过柯南手里的数码相机，把照片翻看了一遍，删掉一些自己不满意的，拿着数码相机重新坐回了电脑前。

　　池非迟把数码相机链接上电脑，用电脑把刚拍出来的照片看了一遍，又删了一些姿势重复或者光线看上去不够好的。

　　毛利兰和越水七槻采购食材回来时，毛利小五郎已经选定了一张自己看上去‘帅气又有亲和力’的照片，坐在旁边看池非迟做网页。

　　“我们回来了！”毛利兰拎着装蔬菜水果的袋子进门，转头招呼越水七槻，“七槻姐，先休息一下吧，等会儿我再去楼上做午饭。”

　　越水七槻也帮忙拎了肉类食材，笑道，“那我一会儿也去帮你。”

　　毛利兰把购物袋放到柜子上，又问道，“爸爸，你们忙完了吗？如果实在太饿的话，可是先吃我昨天买回来的点心填填肚子哦！”

　　“还没有，大概还需要十多分钟，我们早上都吃过早餐，午饭晚一点吃也没关系啦，”毛利小五郎漫不经心地回应着，继续跟池非迟聊天，“对了，非迟，你之前问小梓小姐，是要大赚一笔还是长期稳定发展，难道就不能先大赚一笔、之后再稳定发展吗？”

　　柯南坐在一旁的转椅上，一脸无语地打了一个哈欠。

　　大叔也太贪心了，那种好事怎么可能……

　　“当然可以，”池非迟操作电脑搭建着网页，“甚至可以长期稳定发展，时不时就大赚一笔。”

　　毛利小五郎一愣，很快眉开眼笑地搓手手，“那个……我的毛利侦探事务所能不能用你说的那种办法啊？”

　　“能用，”池非迟一边做网页一边道，“不过有得就有失，您需要在其他方面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换取这些财富。”

　　毛利小五郎警惕起来，“你说的该不会是什么迷信的祭祀活动吧？作为名侦探，我可不信那些，不过，如果你要的是分红，我倒是可以考虑……”

　　“我不需要您的分红，也不是想让您参加什么祭祀活动，那是一个很科学的道理，比方说，您如果专注于事业，就要牺牲休闲娱乐、陪伴家人的时间，”池非迟双眼盯着电脑屏幕，双手敲击着键盘，神色始终镇定，“我的办法可以让您赚很多钱，但需要您演戏，可能还会让您在某一段时间里背负着骂名，或者做出一些让人笑话的行为，当然，我会找团队随时帮您调整计划，我也会帮忙，保证您最后的声誉不会受太大影响，也保证您一年内不愁没有委托，时不时还可以大赚一笔，每一笔都能有您之前一年的收入……”

　　毛利小五郎的眼珠子瞬间变成了转动的硬币，一脸陶醉地幻想着自己暴富后的生活，很快双眼放光道，“只是偶尔闹出一些笑话、或者被人误会之后骂上一段时间，对吧？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平时我会闹出一些笑话来啊……”

　　毛利兰一头黑线地小声嘀咕，“你还知道啊。”

　　“至于被人误会，那更不算什么大事了，之前我也被误会成一个胡乱怀疑别人而导致别人自杀的可恶侦探，虽然事后证明那都是杀人凶手的阴谋，但是我那段时间也是实实在在挨过不少人咒骂，”毛利小五郎一脸骄傲地抬手拍了拍胸口，“我早就已经知道荣誉背后的麻烦与痛苦，也早就炼就了一颗强悍的心脏！所以，区区这点代价，我还不会放在心上！”

　　“代价可不止区区一点，”池非迟敲着键盘，平静道，“想要让您的热度持续一年，需要您上演的剧本不断反转，也就需要您不断更换各种心境，另外，接受媒体的采访要演戏，平时也要接受委托工作，您的休闲时间会减少……”

　　毛利小五郎心头的热切被熄灭一半，一头冷汗地搓手，“减少会到什么程度啊？”

　　“如果您有表演天赋，那就不用琢磨表演内容，一周大概能有五个小时的时间看电视或者逛公园，当然，是在您完成了委托工作的情况下，”池非迟道，“如果您没有表演天赋，或许连这五个小时的休息都没有。”

　　“喂喂，这不是相当于我做了演员和侦探两份工作吗？”毛利小五郎忙道，“那样多赚了一点钱，不也是我多花精力和时间换来的吗？”

　　“也不能这么说，虽然工作还是侦探和演员的内容，但假设您分别当侦探和当演员，一年得到的报酬是2，那么用上我的方法，您获得的收益可以达到20，”池非迟道，“只不过要有一年高压工作的时间，为了不破坏计划，您可能很长一段期间不能去赌马或者打小钢珠……”

　　毛利小五郎脸上没了之前的期待和跃跃欲试，原本听池非迟说到报酬比例时还在犹豫的心情，也在听到‘不能去赌马或者打小钢珠’这一句之后，瞬间冷却下去。

　　至于‘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前缀，他更是想都不愿意去想。

　　要是持续一年没有娱乐、只有工作，偶尔故意装傻，长期演一些不符合自己习惯和性格的戏码，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被人骂，过着这种日子，他一定会疯的！

　　“所以，整个赚钱计划中，您要付出的最大代价，是自己的精神状态，”池非迟转头看着毛利小五郎，目光平静得没有波澜，“我能保证的计划起效时间是一年，不是因为一年是我计划的极限，而是因为一年很可能就是您的极限，一年之后，我去青山第四医院复查的时候，可以顺便去探望您。”

　　“哈？”毛利小五郎一脸震惊地看着池非迟，很快摆手摇头，“不行不行不行，这种代价实在太夸张了，我还是不考虑了……”

　　柯南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就该让大叔明白，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便宜的事！

　　“所以说啊，爸爸，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侦探赚钱吧，”毛利兰从茶水间端着茶杯出来，揶揄道，“我也不希望以后要去青山第四医院看您哦！”

　　“我更不想住进那里去，所以也只好放弃这种赚钱机会了，”毛利小五郎郁闷地叹了口气，瞥见池非迟已经把网页做得差不多了，探头凑近看了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照片，心里的郁闷顿时消散一空，“只要经营好事务所的网站，应该也能多遇到几个委托人吧……非迟，你要不要试着把你的预约链接也放上去啊？就像杯户侦探事务所和之前那个三船事务所一样，委托人能够自己选择不同的侦探预约，这种设计好像也不错，你把自己的预约选项放上去，再标注上毛利小五郎的大徒弟，怎么也能接到一些委托吧……”

第2456章 有吓唬的嫌疑

　　池非迟盯着毛利小五郎，沉默。

　　他不想当侦探、不缺那点委托费、手头工作也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接委托？

　　毛利小五郎满脑子都是‘给自家徒弟一点回报’，见池非迟幽幽盯着自己不说话，汗了汗，“那个……”

　　他说错什么了吗？

　　“您已经厌烦我跟着您了吗？”池非迟盯着毛利小五郎发问，过于平静的目光在毛利小五郎看来有些阴森森的。

　　毛利小五郎连忙脖子僵硬地摇头，“当、当然不是啦！我只是想让你有一个可以遇到有趣事件的途经……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吧！”

　　池非迟这才收回视线，继续做网页，“那就不用了，我们平时遇到的事件已经够多了。”

　　毛利小五郎松了口气，不由点头认同，“那倒是……”

　　……

　　一个上午的时间，池非迟帮忙装了电脑软件、注册了部落格、搭建好事务所网页，到了下午，一行人干脆就联系了警视厅，去把那些该做的笔录做了。

　　越水七槻有两个案子的笔录没做，毛利兰也有两个，池非迟这里有三个，柯南攒了五个……

　　等做完笔录离开警视厅，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不仅池非迟一行人长长舒了一口气，负责给一行人做笔录的白鸟任三郎和另一个警官也叹了口气。

　　白鸟任三郎还恳切地跟池非迟一行人探讨——以后能不能积极一点做笔录，不用攒这么多一口气来做，那样也不用这么累。

　　侦探组认真反思之后，发现他们隔三差五就会遇到事件，到现场的出勤率跟刑事部的警察相当，除非他们一周到警视厅报道五天来做笔录，不然笔录依旧会不可避免地积攒起来。

　　最终，探讨无果，双方就在警视厅大门外分开，一方回警视厅加班，另一方去附近吃饭。

　　晚饭过后，池非迟送越水七槻回去之后，提出自己要回杯户町公寓，在越水七槻惊讶之际，把自己公寓的钥匙递了过去。

　　越水七槻原本还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惹池非迟不高兴了，拿到公寓钥匙之后，才放下心来，心里甜滋滋地表示自己明天可以去帮忙收拾、让池非迟回去就早点休息。

　　池非迟没有拒绝，转身到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用手机登录了七月的邮件账户，翻阅着邮箱里的一堆未读邮件，等出租车抵达公寓楼下时，才堪堪把所有未读邮件看了一遍。

　　既然‘懒惰之罪’的影响已经没了，他已经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那肯定要找机会去搞点事情……

　　不，是去处理一下赏金方面的工作。

　　回到公寓里，池非迟用左眼链接方舟，给自己的电脑暂时开通安布雷拉情报网浏览权限，一边用手机挑选着赏金，一边用电脑对照着东京情报网的情报。

　　金源升最新发来的一封邮件里，向他推送了一份‘通缉令’，里面有着已经对外公布的案件情况、调查线索。

　　那是发生在昨天的银行抢劫案，抢匪一共三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枪，抢劫途中，有一个劫匪枪杀了一名还算配合的银行职员。

　　这起抢劫案在今天早上被报道出去，之后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种‘银行职员配合却还是被枪杀’的事情，让民众有了很大的不安全感——那个劫匪今天抢劫可以杀死一个银行职员，明天就有可能在抢劫途中杀死任何一个无辜的路人……

　　总之，民众对这起抢劫案关注度很高，‘尽早抓住犯人’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警方拿到了银行当时的监控，却没有锁定嫌疑人，调查已经一整天没有新进展了，唯一的好消息是，三个抢匪抢走的钱是连号新钞，只要那三个抢匪使用抢走的钞票，就有可能被警方追踪到。

　　布控一时半会儿难有收获，警方也对外发布了通缉令，不仅是金源升给他发了邮件，就连警视厅也在电视报道中向民众征集线索。

　　小美从厨房里出来，将一杯清水和一杯冰咖啡放到客厅茶几上，声音幽冷道，“主人，非赤，请慢用。”

　　“谢谢你啊，小美，”非赤已经跟着池非迟把银行监控反复看了两遍，转过头去喝水的时候，顺便瞥了一眼池非迟从电脑上搜找出来的情报，“主人，这三个抢匪应该值不少钱吧？”

　　“是值不少钱，不过非墨军团那天在银行外面的乌鸦不多，只追踪到了其中一个抢匪，剩下两个抢匪只知道大致住在哪个地方，它们还要搜查一轮才能锁定那两个劫匪的具体位置，不如看看其他赏金……”池非迟坐在沙发上，左手拿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右手依旧拿着手机，手指划过屏幕，垂眸看着另一封邮件，“小美，红子昨天发邮件说她让美索送了一盒血液精品过来，你收到了吗？”

　　“已经收到了，主人，”小美立在茶几旁，双手垂放在身前，垂首间，凌乱披散的长发几乎把脸都挡住了，“盒子里一共有六瓶血液，每瓶两百毫升，我检查过，瓶子没有破裂，只是瓶盖处有一点血液渗出，我已经清理过并且帮您放进冰箱最上层了，现在需要我拿过来吗？”

　　“不用，我只是问一声。”池非迟喝了一口冰咖啡，手指飞快地打字回复了小泉红子，继续翻邮件。

　　非赤喝够了水，又凑到了池非迟身旁，看着金源升发来的一堆邮件，忍不住好奇问道，“难道每天早晚给赏金猎人发问候邮件，也是公安联络人的职责吗？就像是……每天上班要问候同事那样！”

　　“肯定不是职责，”池非迟略过那些闲话家常的邮件，选中了一封有赏金内容的邮件点开，用电脑搜索着相关情报，“你见过有人凌晨两点发邮件问候同事的吗？还说什么‘你睡着了吗？我琢磨你的身份琢磨得睡不着’，有点故意吓唬我的嫌疑……”

　　非赤：“……”

　　凌晨两点还在琢磨‘七月是谁’？那份执拗是挺吓蛇的。

　　池非迟从金源升的邮件中，选了近三天内比较合适的赏金，又隐藏了电脑IP地址，登陆了赏金殿堂网页。

　　近段时间里，东京警方的通缉赏金并不多。

　　当然，犯下大案又能逃脱警方追捕、逼得警方发布通缉的罪犯本就不多，他抓了一批又一批，东京地区实在是没什么重犯在逃了。

　　另外，七月在东京活跃了这么久，一开始或许还有罪犯不信邪、觉得七月抓不住自己，作案之后还往东京跑或者在东京逗留，但随着栽在七月手上的人越来越多，一些谨慎的罪犯早就跑出东京了。

　　在金源升那些邮件里，池非迟只挑出了一个昨天发布的、看上去风险不高的取物送物赏金，以及一个非墨军团锁定行踪、确定目标在东京的连续诈骗犯赏金。

　　其他赏金要么是时效已经过了，要么是他不想接的保护类型赏金，其中还有两个暴露风险太大，直接被他排除在外。

　　赏金殿堂网页上的赏金要多一些，东京地区昨天一天就有二十多个。

　　其中一半是雇凶杀人的赏金，有的发布者还添加了自己想杀死对方的原因，有‘害死了我未成年的孩子’、‘诱惑有妇之夫出轨’、‘作恶不做的前黑帮成员’等等，也夹杂着一些恶狠狠地咒骂，不过，能够完成杀人赏金的猎人只在乎报酬有多少，根本不会在乎目标是否可恨，就算有人突然想要‘替天行道’，也不会单纯地只信雇主的一面之辞，而那些杀人赏金的报酬明显跟风险不成正比，基本不会被人接下。

　　发布者估计也没指望能有人接下赏金，挂上去只是为了泄愤，也有的人会抱有侥幸心理，希望哪一天有个闲得无聊的杀手能帮自己完成心愿。

　　毕竟那样的杀手也不是没有……

　　池非迟没打算接这类杀人赏金，就算平台连代号都可以匿名、一切金钱来往都有平台代收，但他还是把这类赏金第一时间排除掉了。

　　七月在警方那里还要保持‘合作伙伴’的地位，那就不能明目张胆地接杀人赏金，而要是匿名接单，他就没办法获得名气，只能获得赏金报酬。

　　他是喜欢计算赏金报酬、喜欢值钱的赏金目标，但那只是一种工作态度，他也没那么在乎最后能赚多少。

　　除了雇凶杀人的赏金，还有一些雇人窃取商业资料的赏金、雇人组建抢银行团队的赏金、雇人跟踪或者绑架某个人的赏金，大部分不是高价，少数高价早就被人抢着接走了。

　　也有‘帮忙折五百只纸鹤送到XX地’、‘帮忙完成毕业论文’这种比较纯良无害的赏金，很适合灰原哀那种现实中战斗力薄弱、但专业能力强又急需用钱的人，也适合一些度假期间想赚点外快打发时间的猎人，唯一需要考虑的是自己会不会成为犯罪计划中的一环。

　　比如‘送五百只千纸鹤到XX地’这种看似简单的任务，万一那附近有人被杀害，监控拍到了赏金猎人本人，而被害者手边又有一只猎人折的千纸鹤，那赏金猎人就会成为真凶转移警方注意力的工具。

　　要是猎人经验不足，在千纸鹤上或者容器上留下一个半个指纹，又正好被真凶利用上，那真就成了‘拿最少的报酬，背最大的黑锅’。

　　这么看，警方想要掌握赏金猎人的个人信息也很合理。

　　这根本就是一群唯利是图、会给司法填麻烦的一个群体。

　　总之，池非迟在一堆赏金中挑来挑去，最后只挑出了三个送物赏金、一个毁坏某黑帮大佬车子的赏金。

　　祝大家元宵快乐！

　　（但今天还是没有加更）

第2457章 一看就觉得不正常

　　这一夜，池非迟连大货车都懒得去顺，在某个猎豹宅急便配送点附近找到一辆小型送货汽车，借用打印机打印了纸张，开车出发。

　　按照规划好的路线，池非迟沿路取货，路上顺便炸了某暴力社团小组长的车库，将爆炸前后拍的照片提交到赏金殿堂平台，又开着车沿路送货。

　　三个‘民众送货’订单派送完成之后，送到警察厅附近的，就只有一个装有诈骗犯的活体宅急便，和一个古怪的点心盒子。

　　东西不多，但取货送货跨了三个区，池非迟还是忙到了凌晨四点多，才回公寓睡觉。

　　早上八点半，越水七槻用钥匙打开了公寓客厅门，推门进屋，将带过来的袋子放到脚边，侧身关门的同时，顺便打量着静悄悄的客厅。

　　客厅里的窗帘拉上了一半，挡住了不少阳光，但由于大楼紧临马路、对面建筑无法遮挡光线，玻璃窗加上玻璃门的设计也能让更多光线照进室内，客厅还是显得敞亮干净。

　　这里的环境让越水七槻觉得陌生，再想到这是池非迟长期生活的地方，心里好奇之余，又难免有些紧张，打量屋里时，正好看到了鞋柜上方贴了一张打印纸的白色卡纸。

　　卡纸上面，有着数行劲道有力、龙飞凤舞的手写字。

　　【越水：昨晚我有事要做，睡得很晚，预计中午十二点醒，我睡前吃过东西，如果你来得早，不用叫我吃早餐，厨房料理台上的黑色保温瓶里有绿豆粥，冰箱上层从上往下数第三层有水果和酸奶，冷冻层中间一层有两块提拉米苏蛋糕，饮料都在里面，你可以自己挑选，另外，我找到了你之前提过的两部旧电影的录像带，放在电视机柜的最前面，你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电影，等我睡醒再决定午饭去哪里吃。】

　　越水七槻看了卡纸上写的内容，嘴角扬起微笑，伸手取下了卡纸，自己找了拖鞋换上，拎上带过来的袋子到了客厅，左右环顾找到了厨房，走进厨房之后，先打开冰箱门，大致看了一下冰箱里的布局，动手把袋子里的食材放进冰箱里。

　　小美跟在越水七槻身后，很想接手工作又担心自己吓到越水七槻，纠结得身影时隐时现。

　　“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