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410章

　　三个孩子立刻高兴欢呼。

　　“好耶，可以吃大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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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半个小时，橘菜菜濑被黑木靖司、服部平次和川原带回了橘家。

　　绑架菜菜濑的绑匪也被三个人带了回来，同时，三人回来的时候还打电话报警，准备等警察一到，就把绑架犯交给警方带走。

　　水野家老爷子让非墨带来帮忙的两个保镖，也在接到黑木靖司的电话之后，立刻往回赶，赶在餐馆把晚饭送到之前，回到了橘家。

　　趁着其他人忙碌的时候，池非迟向橘幸平打了招呼，得到了许可之后，就到了橘家庭院里，跟越水七槻发了信息，又打了视频通话。

　　橘家的院子里布置了水池、假山，还有着不少矮灌木和珍稀植物，天黑之后，一部分萤火虫飞到了院子里，在池边、草地上上下飞舞，让庭院景致变得梦幻起来。

　　池非迟靠着石桥护栏，拿着手机，让越水七槻看清那些把光点映在水面上的萤火虫，“我不便提出去后院参观，只能带你看看前面，院子里其他地方有照明灯，也看不到太多萤火虫的光，不过还好，水边的照明灯不是很亮，从这里看出去，还能看到两倍的萤火虫……”

　　“我看到了，”越水七槻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些萤火虫差不多有三十多只，已经很多了吧？光亮映在水面上，看上去真的很美啊！”

　　池非迟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星点萤光，挑选了一个方位，走向了那个位置的房檐下，“你等我一下。”

　　“咦？”越水七槻疑惑间，看着视频通话的画面晃来晃去，猜不到池非迟是在做什么。

　　池非迟站在一棵树下，往上跳的时候用左手抓住了树干，翻身上了树干，再跃向旁边侧的房檐，在单手拉住檐下柱子之后，又翻到了屋檐上，站稳之后，一边沿着瓦片往屋檐中间的高处走，一边将右手里的手机对准山顶神社的方向，“好了。”

　　青鹭山坡度平缓，村子坐落在山脚，从橘家宅院往上看，也能看到神社和山影。

　　这个夜里没有月光，山上的树木全都隐在了黑夜中，被些许星光照出朦胧而幽深的灰黑轮廓，但在那些树林间，有大片大片的萤火虫穿梭，交织出比天上星星更璀璨的星河。

　　而远远看去，整座山像是一只收着翅膀蹲在地上的巨鸟，点点幽光顺着羽毛流动，被抖落、拋洒在山脚附近的山林间。

　　越水七槻看得失神了片刻，才惊喜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萤火虫……真的太多了……就像仙境一样！”

　　池非迟听着越水七槻惊喜的声音，感觉内心之前涌动的渴求、躁动一点点平复，走到屋顶最高处坐下，“这里叫青鹭村，上面有一座神社叫青鹭神社……”

　　越水七槻趴在卧室床上，通过手机看着星海般的萤火虫，安静地听池非迟说青鹭山的‘神明指引’。

　　她不是很在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称呼。

　　池先生冷下脸训人，是能把人训哭的，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每次跟她说话好像都很有耐心，声调、习惯的语气难以改变，池先生就刻意放缓一些语速，尽量让自己说话显得轻声细语，她怎么可能还会质疑池先生疏离她？

　　而且这一次她在为萤火虫惊喜的时候，突然想起之前她和其他人到北之泽村的时候，本该在东京的池先生打电话让她出门看灯景，看到灯景的时候，她觉得惊喜，回头看到池先生，她更加惊喜。

　　好像在很早之前，池先生就在想尽办法给她制造惊喜、让她高兴，只是那个时候她不敢往‘喜欢’这个方向去想。

　　“所以村民们就把萤火虫当成神明指引。”

　　“真的很像青鹭鸟的神光……不过，我有一个与这不相关的问题想问你……”

　　“你问。”

　　“池先生，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你呢？”

　　“我倒是清楚得很呢！”

　　“不说时间吗？”

　　“你没有告诉我具体时间，那我也不告诉你。”

　　“哦，我之前去我们那年分别的那家医院，看到树干上有刻痕……”

　　“等、等等！你不要再说了……”

　　两个人聊了十多分钟，等孩子们到院子里叫池非迟吃晚饭，池非迟才结束了视频通话，从屋檐上跳了下去。

　　橘幸平让人准备了两大桌饭菜送来，家人和客人安排在主餐厅，黑木靖司和刚被叫回来的保镖们就在旁边的副餐厅。

　　被反绑的绑匪也被放在了副餐厅里，由一群保镖看守着，为了不让橘菜菜濑害怕，两个餐厅间的门也被拉上了。

　　这也让池非迟觉得遗憾，他很想找个目标欺负、折磨一下，比如在那个饥肠辘辘的绑匪面前吃饭，可惜他还需要在其他人面前装正常人，只好克制一下跑到隔壁餐厅去的冲动。

　　晚饭后，赶到的警察带走了绑架犯。

　　服部平次决定在橘家留宿，而池非迟和阿笠博士决定带五个孩子去露营场。

　　他们拜托刚认识的中年夫妇帮忙看着帐篷，怎么也要回露营场去跟对方打个招呼，顺便道谢。

　　而让服部平次都觉得意外的是，非墨居然打算连夜回京都去，理由是——‘如果菜菜濑还没有找回来，耽误歌牌比赛也没关系，但既然菜菜濑找回来了，我也要尽快把心思放在即将开始的选拔赛上，明天就开始做准备’。

　　这样的理由一说，橘幸平夫妇也没法再阻止，本来就亲近的态度变得更加亲近，带着菜菜濑送非墨正太一群人出门。

　　由于非墨正太提出可以顺路送露营组去露营场，露营组也跟着到了车子旁边。

　　橘菜菜濑扎着双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回家后换了一身衣服，但也不是和服，只是一套款式简洁的体恤和短裤，看上去就像邻家小女孩一样简单又纯粹，说话声音也文文弱弱的，跟一群人告别后，没走出两步，又转身跑到车旁找上非墨，“小墨哥哥，你明天别忘了帮我向老师请假，爷爷心脏不舒服，我想在家里陪他两天。”

　　“我知道了，”非墨点了点头，“你这次吓得不轻，老师肯定也想让你多休息两天，他不会在意的。”

　　“谢谢你，”橘菜菜濑转头四下看了看，视线锁定了在墙边打电话的服部平次，压低声音道，“绑匪根本不知道我爸爸是谁，他留下那封信只是为了骗我出去，可是那个大哥哥知道并且告诉我了，我爸爸说，他和妈妈当年是担心我爷爷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们约好了等他工作稳定了再来见爷爷，结果他不知道我妈妈怀孕了，还离家出走生下了我，等他找来的时候，我妈妈已经去世了，他觉得对不起我妈妈，说他没有脸自称我父亲才会一直没有和我相认……”

　　偷听的柯南：“……”

　　原来是这样。

　　他就觉得川原医生不想那种抛弃妻女的人，不然也不会跑到橘家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庭医生、悄悄陪着橘菜菜濑。

　　橘菜菜濑还在很认真地跟非墨正太说话，“所以，我要花一点时间，把这件事告诉我爷爷，让我爷爷不要把他赶出家门……”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橘幸平恼火的训斥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大门口，橘幸平黑着脸训斥川原，不管川原是不是已经愧疚低下了头，依旧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你到家里来做医生这几年，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始终对你礼遇有加，菜菜濑都已经出了这种事，你还觉得送菜菜濑去京都上学、给她安排好保镖不是你的责任吗？之前你没能照顾好春菜，现在也不愿意好好照顾菜菜濑吗？”

　　川原惊讶抬起头，呆呆看着橘幸平。

　　橘菜菜濑看着自家爷爷，眉头也困惑地皱了起来。

　　她怎么觉得她家爷爷已经知道了呢……

　　池非迟、柯南、非墨、阿笠博士等人都没觉得惊讶。

　　某些老头子看似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以前气不顺，不想要主动承认这些关系罢了。

　　“菜菜濑，你去劝一劝你爷爷不要发脾气，”非墨说着，看向跟着橘家老夫人、拎着箱子走过来的黑木靖司，“靖司，准备好的话，我们也该走了。”

　　“是。”

　　黑木靖司打开后备箱，把箱子放了进去。

　　柯南发现有萤火虫始终围着箱子飞，好奇凑近看了看，假装出小孩子好奇心旺盛又没有心眼的样子，出声问道，“黑木先生，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啊？”

　　“里面有一亿日元的现金，”橘家老夫人微笑着解释，“这是水野家的老爷让小墨带来的，上面涂过模拟昆虫和部分动物发情气味的药水，并且做过特殊处理，如果需要的话，他们会把这些钱借给我们，让我们把这些钱混进赎金里送给绑匪，再找人注意观察昆虫和小动物的移动轨迹，跟踪绑匪找回菜菜濑，他们真的为这件事费了不少心神呢！”

　　“现在用不上了，”黑木靖司道，“我们会把钱顺便带回京都去。”

第2497章 又不是第一次了

　　橘家老夫人又温和地对池非迟、阿笠博士等人道谢，“当然，也要感谢各位为这件事情费心，真是谢谢各位！”

　　“哪里，”阿笠博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一次能够找回菜菜濑小姐，全靠小墨少爷和黑木先生，我们也没能帮上什么忙啊。”

　　“不管怎么说，我都很感激各位的好心帮助。”橘家老夫人笑道。

　　非墨表现得乖巧守礼，“还有，您以后叫我小墨就好。”

　　柯南想到自己这一次确实没有发挥的机会，不由看向池非迟。

　　服部好歹之前参与过调查，他就是跟着打了一下酱油，池哥哥则是连打酱油都不掺和一下。

　　虽然有池哥哥垫底，但他还是高兴不起来。

　　毕竟他们侦探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让他更加无奈的是，他发现池哥哥在一件事情上发挥的作用，会在满分和零分之间跳跃，得分全看本人的精神状态怎么样、对周围事物是不是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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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回到露营场的一行人刷牙漱口、烧水洗脸，快到凌晨十二点才回到帐篷里收拾。

　　原本的安排，是让灰原哀、步美两个女孩子去住小帐篷，不过步美想在睡前闲聊、元太又困得打盹，所以犯困的阿笠博士就带着犯困的元太去住小帐篷。

　　池非迟负责照顾剩下四个还有精力聊天的小鬼头，也没觉得有压力，把人几集合在大帐篷，拉好帐篷门，把薄毯分发下去，让四个孩子敞开了聊。

　　“小哀，这个给你！”步美把一个布偶玩具给灰原哀，自己抱着另一个布偶，把下巴搁到玩偶头上，“我们好像忘了问问小树的情况。”

　　“不过真是没想到，小树的哥哥居然是我们帝丹小学的学生，”光彦围坐在旁边，脸上完全看不出一点困意，眼里亮晶晶的，“他看上去是一个聪明又很有涵养的人，以后我们有空的话，在学校里也可以去找他吧……”

　　池非迟没有参与小孩子们的夜谈，将露营灯的亮度调低，收拾了一下角落里的书，拉过薄毯躺了下去，盯着帐篷顶部走神。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在暴食之罪体验期，应该会有三种不同的状态。

　　一是‘饥饿期’，关键词是精神匮乏、饥饿感、难以抑制的渴求。

　　二是‘进食期’，关键词是狂热、激越、渴望更多的满足。

　　三是‘消化期’，关键词是静止、平淡、枯燥。

　　在暴食之罪体验期，他的状态会按照‘饥饿——进食——消化——饥饿——进食——消化’的顺序不断循环。

　　对于他来说，消化期应该是最舒服的一段时间。

　　自从穿越过来，他在生活中的情绪波动一直不大，激烈情绪消失得也很快，消食期跟他平时的状态很接近，他很容易适应，不会觉得不舒服。

　　等饥饿期到来，他内心会慢慢变得躁动，他迫切渴望去做一些疯狂又能够让自己兴奋的事，不管那件事是什么都没关系。

　　今晚在晚饭开始前，他心里就有了‘搞事’的冲动，直到现在也没能平息。

　　在那种渴求的感觉下，他的心跳速度好像也比平时快了一点，这样一来，他就不会陷入疲倦中，时刻清醒地感受着心里那一份躁动。

　　饥饿期的持续时长，取决于他什么时候让自己‘进食’。

　　‘进食’一旦开始，就要吃到某个程度才能停止，期间稍有停滞，他都会感觉到更严重的不满足感。

　　就像昨天晚上喝酒，只有看到人一个接一个地醉倒，他才能保持心理满足，如果最后没有忽悠到安室透陪他喝两杯，他心里一定会有更多的不满足，估计是没法睡好的。

　　人类追寻精神满足不是错，但是暴食之罪需要的精神食粮，大多要短期内奏效，不是损人就是损己，他必须慎重。

　　再者，谁能保证他的胃口不会越吃越大呢？

　　象征着暴食之罪的赌博、酗酒、滥用药物，可都是容易逐步升级、变得越来越严重的成瘾行为。

　　这其中或许有贪婪之罪或者其他原罪的协同作用，也会有身体抗性增强的原因，但也会有精神不断渴求刺激、满足所带来的动力。

　　他今晚不急着让自己进入进食期，一是因为环境限制，要搞事就得欺负小孩子，二则是担心他进入进食期的次数多了，把自己胃口给撑大了。

　　最后，他决定硬撑着试试，看饥饿期能不能直接撑过去……

　　“池哥哥，你还好吗？”柯南的脸出现在池非迟眼前，“到了橘家之后，你好像就不怎么想理会身边的事了，就连菜菜濑小姐被绑架的事，你好像也没怎么关注哦。”

　　光彦也跟着探头关心，“池哥哥，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是觉得对很多事情都不感兴趣呢？”灰原哀也围到了池非迟身旁，借着昏暗光线观察池非迟的脸色。

　　“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哦。”步美忙道。

　　池非迟看了看眼前的四张脸，觉得自己今晚事不关己的态度没法否认，很快移开了视线，“又不是第一次了。”

　　灰原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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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精神疾病也不是能够‘习惯就好’的东西吧？

　　“那……”柯南稳了稳心神，努力让自己的思路不被带偏，“那你要不要吃药啊？灰原那里应该带了药。”

　　“不吃，”池非迟闭上了眼睛，按耐着心里想搞事的躁动，“吃药停药都很麻烦。”

　　“这个决定倒也在我意料之中，”灰原哀想着自己不能让池非迟对吃药这种事更反感，也就没有再劝，“那就等明天睡醒再看吧，如果明天情况好转，那就不用再吃药呢，但如果明天情况恶化，我相信你也能及时联系福山医生或者自行吃药控制的，对吧？非迟哥？”

　　“当然。”池非迟回答得很果断。

　　灰原哀想到池非迟上次主动求医、一直按时服药的行为，觉得自家哥哥应该也有分寸，点了点头，招呼其他三人，“那我们也睡觉吧。”

　　光彦、步美乖乖躺下，拉过毯子盖好。

　　柯南等着其他三人睡下，伸手关了露营灯，才躺到了池非迟身旁。

　　黑暗之中，冷不丁地传出池非迟语调平静的声音。

　　“柯南，我发现一个问题。”

　　柯南感觉身后一凉，裹紧了毯子，“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