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437章

第2548章 只能勉强打平

　　“那你要不要去甲板上看看风景呢？”毛利兰笑着提议道，“虽然最近天气冷了，但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海上的风景一定很美！”

　　“很可惜，我现在没办法去甲板上，”越水七槻看着天花板道，“这艘游艇是安布雷拉前不久才开始接受预订的新产品，航行速度可以达到时速一百多公里，我们这次准备坐游艇到福冈，正好帮忙测试一下游艇的性能，为了测试，疯狂的船长先生把游艇开到了最快，还一直曲线驾驶游艇，之前速度没有完全提升起来的时候，我还在尾阱看海景，那个时候的速度就已经很吓人了，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甩出去，所以我才回了室内，池先生也说让我先在舱室内待一会儿，等高速前行测试结束之后，再出去玩会安全一点。”

　　“时、时速百公里还曲线行驶吗……”毛利兰听得汗了汗，“那位船长先生该不会是个年轻人吧？”

　　“不是，他的年纪应该只比毛利先生小几岁，人看上去还蛮沉稳的，”越水七槻笑着安抚道，“而且听池先生说，他是一个很有天赋又有丰富驾驶经验的游艇驾驶高手，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池先生才选择让他来当测试游艇的人吧，我想安全是不会有问题的，舱内感觉也很平稳，只是站在外面能感觉到速度很快，有点吓人……”

　　两人说话间，外面走廊传来了说话声，让两人暂时停下了对话。

　　“……网络增强设备有效果，信号稳定程度比那些游轮上的网络要好一些，不过航行速度加快之后，稳定性会受到影响……”

　　池非迟跟人打着电话，看到书房里的越水七槻拿着电话听筒，进门把左手端着的果盘放到桌上，又讲着电话去了门外，“比我想象中差了一些，在传输方面……可能是网路协调站……”

　　越水七槻看着池非迟反手将门合上，把注意力放回通话上，“不好意思，小兰，刚才我分心了一下，你还在听吗？”

　　“我在听，是非迟哥回去了吗？”毛利兰笑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他在讲话。”

　　“是啊，不过他也在跟人打电话，又出去了，好像是在说游艇网络的事，我也不是很了解……”越水七槻看着桌上的果盘，觉得一上船就在忙的池非迟比自己更需要果盘，当即道，“小兰，我去外面看看……如果这一次看到美丽的海景，我会拍照带回去跟你们分享的。”

　　“我知道啦，你赶紧去吧，”毛利兰用‘我都懂’的语气，笑道，“等他忙完之后，一定要抓紧时间过二人世界哦！”

　　电话挂断，越水七槻把听筒放了回去，端起果盘到了书房门口，打开门后，看到池非迟还在隔壁小客厅讲电话，犹豫着要不要去打扰。

　　“……今天应该去不了，”池非迟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到越水七槻在门口探头，往沙发左侧坐了一些，腾出了另一侧的空间，继续对电话那边道，“晚上到福冈，明天才能去扫墓……”

　　越水七槻看懂了池非迟的意思，端着果盘出了书房，把书房门关好，到池非迟旁边坐下，把果盘轻轻放在了桌上，好奇地转头看着池非迟。

　　她以为池先生还在跟人说游艇制造的事，怎么说到了扫墓了？

　　池非迟听着电话，用口型对越水七槻无声地说了一句‘我父亲’。

　　越水七槻在旁边坐得笔直，腰部直得有点发僵。

　　真之介先生也知道他们要去扫墓的事情了吗？

　　莫名奇妙地有点紧张。

　　电话那边，池真之介声音沉静地给池非迟提建议，“线香、蜡烛、水果这类贡品，让七槻自己准备，你这一次去拜访，带上初次见面的礼物就可以了，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池非迟回道，“以晚辈第一次登门拜访的礼节去对待，不要逾越。”

　　在日本，第一次登门拜访都会带一份小礼物，一般是小盒茶叶或者一盒点心。

　　就算男性第一次去见女朋友的父母，也会是这样的礼物，不会带太多东西，不然会有用钱侮辱对方一家人的嫌疑，反而不够礼貌。

　　老池是想提醒他——如果他帮忙准备贡品，会让初次见面礼变多，在池家经济条件好、越水家里没有别的亲人的情况下，更像是他在欺负孤女，另外，那是越水这个做女儿的心意，他目前也不是越水的丈夫，也不该插手越水准备贡品的事，插手也会显得他欺负人，相当于仗着人家父母不在、就去随意剥夺别人的权利。

　　想对越水好，他可以给越水买一堆东西，但是初次登门拜访，要注意千万不能做出一些有侮辱性的行为。

　　“没错，平时你们怎么相处，是你们自己的事，但是第一次去她家里，要注意一下礼节，”池真之介道，“就这样吧，我明天要坐飞机回英国，准备洗漱好就去睡觉，你半夜起来折腾到现在，最好也去睡一觉。”

　　“嘟……”

　　池非迟把卫星电话放到桌上。

　　别说‘我知道了’，他连‘我’的第一个音都没发出来，那边就挂了电话。

　　没人能超越他家便宜老爹挂电话的速度，他也不行。

　　他最多只能勉强打平。

　　“你半夜醒了就没睡觉吗？”越水七槻出声问着，目光往旁边飘了一下，“我不是有意听你们讲电话，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一点点。”

　　池非迟沉默了一下，“越水，中华有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来源于一个民间故事，故事是说有人把银子埋在了地下，担心银子被人挖走，就在写了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牌子，放在了上面。”

　　越水七槻听懂了，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了池非迟一眼，又摆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并且直接跳过话题，“说说吧，你半夜醒来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不觉得困吗？”

　　“不困，”池非迟起身去倒水，“我们一件事一件事来说，我刚才我父亲说，贡品让你自己去准备，我准备初次拜访的见面礼就可以了……”

　　等到了福冈，那些贡品需要越水去准备，他是不能插手帮忙的，这一点要先跟越水说清楚，让越水自己安排。

　　说到这件事，池非迟也就顺便解释了一下原因。

　　越水七槻听池非迟说完，看着池非迟的双眼里有些迷茫，“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还以为真之介先生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独立完成祭扫……”

　　池非迟刚一口一口喝完了一杯水，把杯子放到桌上的动作一顿。

　　越水这什么脑回路？居然到现在才明白吗？

　　“我没有想那么多……”越水七槻有些不好意思，又笑道，“其实我家里也没有其他人，不会有人计较那些细节的。”

　　“既然想到了，那我还是不要做失礼的事比较好。”

　　池非迟把杯子放在桌上之后，坐回了沙发上。

　　就是因为没有人去帮越水计较细节，他才要更注意这些细节才行啊。

　　“也对，”越水七槻点了点头，盘算着道，“这样的话，我们也可以分头准备东西，我妈妈以前很喜欢一家老店的甜品，我去年回福冈的时候，他们家还在正常营业，你到时候去买一份点心就可以了，贡品之类的东西，我可以去那附近专门卖扫墓用品的店里买。”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的话，我来说第二件事……”池非迟见越水七槻没有异议，继续道，“我跟船长商量，中途会暂时放慢航行速度或者停船，让我们有时间到海上玩，他们也想去钓鱼或者去玩水上摩托艇，可能要到今夜凌晨才能抵达福冈附近的海域，所以我们准备在游艇上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才去福冈的码头靠岸。”

　　“真的吗？”越水七槻有些期待，眼睛都亮了起来，“那我们两个到时候也去开水上摩托艇吧！反正我们也不急着去做什么，难得来一次海上，大家不好好玩一场未免太可惜了，如果大家都不着急的话，我们明天下午靠岸也没有关系！”

　　“游艇上有三辆水上摩托艇，还有不少水上玩具，到时候你想玩什么都可以，靠岸时间也可以由你来决定，我想说的是住宿问题，”池非迟目光平静地对越水七槻道，“如果今晚不靠岸，你跟我睡主人房。”

　　越水七槻怔怔看着池非迟，耳根在泛红。

　　这话的意思，就是邀请她同床共枕？

　　这种邀请可以说得这么突然且直接的吗？

　　“我去看过工作区域后面的员工休息室，一个房间只够安置两个床位和储物柜，没有多余的空间，过道很狭窄，也没有可以打开的窗户，”池非迟解释道，“习惯在游艇上工作的人或许可以适应那种房间，但是这艘游艇上的两个女佣并不是我雇佣的佣人，她们以前是服务红子的，这一次去九州也是为了帮红子找东西，在游艇上是暂时帮忙做女佣的工作，其中一人上船之后，发现她待在员工室那种拥堵封闭的空间里、会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告诉船长的时候，我也在驾驶舱，所以我就让她们两个去客房住，另外，船长可以在船长室休息，副手去剩下的一个客房，这么一来，客房就被安排完了，所以我就想，不如你跟我一起住主人房。”

第2549章 精妙神秘的艺术品

　　“船上就只有我们六个人，也没有别的客人住客房，怎么样安排都行啊……”越水七槻没有在意客房的事，看着池非迟说‘你跟我住主人房’说得好像没有半点邪念，心里既有‘池先生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女性’的怀疑，又反思是不是自己思想不太单纯，“我跟你住主人区……我们是情侣，住一起又没有关系，你说对吧？”

　　池非迟点了点头。

　　越水能理解就好。

　　那两个女孩子是小泉红子那边的美洲豹战士，这次是想顺便蹭船去九州帮小泉红子收魔法材料。

　　十五夜城的两位‘神明’没有矛盾，不管是金雕战士还是美洲豹战士，这些信仰都不分日夜神，只是入队时选择自己更想去的那一对，所以两个女孩子也是他的信徒，主动提出上船之后可以负责做饭打扫。

　　他本来也有些犹豫，但是没等他拒绝，两人紧跟着表示自己在十五夜城也会定期去收拾羽蛇神庙里的。

　　整个羽蛇神庙有十二座城楼，但只有他和小泉红子在住，另外，只有阿富婆看好的年轻人能够进去送东西或者定期打扫，两个女孩子那么说，就是表示自己有资格接触‘神明’的生活用品，如果他拒绝的话，两个女孩子会觉得他是在表达‘你们不行’，到时候红子又要埋怨他害两个女孩子难过了。

　　由于毛利三人组不想登船，游艇上也没有别的客人要一起出航，他也就同意了让两人暂时担任女佣的工作。

　　游艇上只有他们六个人，不需要准备太多食物，也不会有太多地方需要收拾，清洗的东西都有对应的自动化清洗，整体工作不算累，如果两个女孩子愿意暂时做一下这类工作，也省得再安排外人上船。

　　他认为这两人住员工休息室和住客房都可以，之前没有做过安排，靠两个女孩子自己去选择，既然现在有人在员工休息室会身体不适，他肯定得安排人去客房住。

　　船长有船长室，两个女孩子住进了客房，他当然也得给副手安排一间客房，船长和副手都是他的金雕战士成员，他不认为‘自己人’就要受委屈，总不能厚此薄彼，让副手睡小窄间……

　　这么安排下来，就没有多余的客房给越水住了，不过主人房面积大、设施齐全，越水则跟他在这边住。

　　就像越水说的，他们是情侣，住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越水七槻：“……”

　　池先生想到跟她住一起，真的不会害羞啊……

　　“第三件事，就是我昨天半夜醒过来的原因，”池非迟正色说起第三件事，“这个需要从我的能力说起，我跟红子有不同的成长方式，红子需要凝炼魔力、练习魔法，但是我不需要，我的力量增长方式有些特别，都需要我去经历一些事，之前在梦境里回到数百年前，就是其中一次，而最近我需要经历的，是七原罪……”

　　接下来，池非迟向越水七槻说了自己受原罪影响的事。

　　之前的‘懒惰之罪’，让他困倦疲乏、大脑被纷乱的念头消耗着，严重的时候，还出现了思维破裂的症状。

　　那个时候，他不确定自己身上会发生多大的变化，想让身边的人有个心理准备，也就没有对他人隐瞒自己状态不对，很快得了一个‘精神分裂症复发’的诊断，吃了半个月的药。

　　刚停了药没两天，第二次挑战又来了。

　　这一次他选择了暴食之罪，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心里有了底，再加上他实在不想吃药停药了，也就对自己的情况进行了隐瞒。

　　‘暴食之罪’是过度追求刺激、从而导致精神成瘾，他心里有底，应付起来要比上一次轻松，主动划定了一些规则框架。

　　首先，坚决不能让自己陷入‘滥用药物’这类会造成生理成瘾的陷阱，最好是用一些比较健康的心理瘾来渡过这一关。

　　其次，只要发现自己对某种事物有着过度渴求，就马上逼自己换一个新目标，以免他对某种事物的上瘾程度不断加深。

　　比如他发现自己对饮血有上瘾倾向时，就立刻把获取满足和刺激的方式转变为冲浪运动，从冲浪运动中获得充足的精神营养，他又开枪打人、用炸弹炸人、用刀子戳人……

　　这样不断改变目标，可以避免他对某一种事物的依赖心加重。

　　轻度的瘾，会比重度更容易戒除。

　　最后，是尽量延长‘饥饿期’，尽可能地多饿上一会儿，减少七天内的总进食次数，防止自己的胃口被一点点撑大。

　　事实证明，他提前预防是对的。

　　他的胃口真的在变大，一开始灌醉一群大叔就能够满足，之后在海浪里来来回回地冲浪、压榨体能才能勉强混个八分饱。

　　而且消食期的持续时间也在变短，最早在结束进食期之后，他有将近十个小时的消食期，那段时间是他最平静的状态，心里不会半点焦躁，再之后，除了越水那次说到蒙格玛丽家族的精彩思想填饱了他的精神，其他时候他就没有完全饱过，状态只有‘差几口就饱了好难受’和‘好饿真难受’两种，想办法混个八分饱，只是为了让自己别饿得失了智。

　　如果他一开始不控制进食次数，到了这两天，他可能就需要比现在更强烈的刺激来满足自己，还会感觉怎么都不饱，一直吃一直吃……

　　就像传说中那些撑破肚皮仍在疯狂进食的人，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是自己的死活还是别人的死活，都不会有进食重要。

　　这就是暴食之罪。

　　他昨天晚上伤人炸墙，差不多混了个九分饱，勉强能够安稳入睡，但到今天凌晨三点多，他突然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脑海里就开始回放昨天他看到、嗅到、听到的一切，还自动加了滤镜。

　　在子弹或刀刃没入人体之后，鲜红液体自伤口溢出或者被刃口带出，那些醇香的、清冽的或是甘爽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交融在一起，形成层次复杂又值得品味的香味，美妙得令人迷醉。

　　偶尔溅起一滴血珠，在光线的映照下，既有着红宝石的鲜艳色泽，又有着光芒柔和的表层与被映亮的内里，像珍珠或良玉，像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就算是落地碎开，也仅仅这件绝美艺术品的蜕变与新生。

　　那些人比鲜血更加有趣。

　　伤口出现时，人体肌肉会瞬间紧绷，挤压伤口，阻止更多的血液流出，即便受伤的人表情怔愣，大脑似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但身体依旧做出了应对措施。

　　还有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同样的惊惧表情，每个人做出来都会和他人不一样，甚至同一个人前后做出的惊惧表情，也会因环境变化、自身状态变化而不同，丰富而有趣，变化无穷，每张脸都像一个有着成千上万种图案变化的万花筒，又或者是一个永远开不完的盲盒，让人好奇这其中到底可以有多少变化。

　　人体，是承载无数血滴艺术品的、本身更加精妙神秘的艺术品。

　　当他产生‘抓个人类回来活刮’的念头时，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我打算在安布雷拉内部网站上找点事情做，就发现我父亲正在工作，”池非迟道，“他前不久去美国出差，我睡不着的时候，他正好准备开一场有关卫星项目有的会议，我今天要测试一下海事卫星和游艇信号增强设备的契合度，就申请加入了会议，之后还帮他分担了一些其他的工作，缓解了那种饥饿感。”

　　“我们坐车到码头的路上，你在看的是工作邮件，对吧？上了游艇之后，你也在测试游艇、跟真之介先生打工作电话……”越水七槻右手托着下巴，脸上写满了困惑，“工作这种事也能当精神食粮吗？”

　　“当然可以，”池非迟解释道，“以卫星项目来说，安布雷拉自己的卫星还没有制造完成，之前从其他公司购入了十颗卫星，经过简单改良之后自己使用，使用下来的体验也很不错，这一次会议有后续购入方案，还有我们的卫星后期制造计划，等那些方案都完成之后，安布雷拉会构建出自己的卫星大网，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因此，在我为这个未来而完成一些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我价值得以实现，而人在自我肯定的状态下，也能感觉到自信、踏实、愉快。”

　　越水七槻若有所思地点头，“我好像可以理解了……就像侦探调查某个事件一样，调查并得到真相之后，侦探心里会产生满足感，有时候激动得想要跳起来，不止是因为好奇心得到满足，也有感觉自我价值得以实现的原因吧？”

　　“大概就是这样。”

　　池非迟说着，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大实话：工作使他快乐，因为他为自己工作。

　　“以你现在的情况，会对工作上瘾吗？”越水七槻又好奇问道。

　　“已经有依赖倾向了，”池非迟实话实说，“所以我才停下工作，跟你聊聊天，免得今天工作到停不下来。”

　　越水七槻关切问道，“那你现在觉得饿吗？”

　　“不是很饿……”池非迟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差不多七成饱，近两个小时不会饿得很难受，两个小时之后，可以去海上宣泄一下，我还带了血液过来，必要时，也可以用饮血的办法来缓解一下饥饿。”

第2550章 小哀说的对

　　越水七槻见池非迟有所准备，心里轻松了不少，“海上运动大多数都很刺激，应该会有效果的，今天就是第七天了，对吧？你之前说，懒惰之罪只持续了七天，虽然目前只有懒惰之罪作为参考，并不能证明其他原罪也是七天，但它们都是一样的原罪，其他原罪时间多了，对懒惰之罪很不公平，所以暴食之罪大概率也会是七天……”

　　池非迟觉得越水七槻这种‘对懒惰之罪不公平’的说法很有趣，认同道，“没错，今天应该就是最后一天了。”

　　“距离午夜十二点，还剩下十四个小时，血液、去海上玩水上项目、工作……交替着进行，熬过去应该不算难，”越水七槻盘算了一下，对池非迟笑道，“到了明天，就能轻松下来了！”

　　池非迟点了点头，给越水七槻递了吃水果块的叉子，纠正道，“不过我说的去海上，不是指水上，是指海面的上空。”

　　“啊？”越水七槻疑惑接住叉子，“海面的……上空？”

　　“也可以说是天上，”池非迟侧头看了一看小窗户外的海面，“我想带你去天上飞两圈。”

　　越水七槻看向窗外的目光有些呆滞，“去天上飞两圈啊……”

　　“我飞得很平稳，不会有危险的，”池非迟推荐着自己的‘飞行体验项目’，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你喜欢过山车式的飞行，我也可以带你那样飞。”

　　越水七槻迅速收回视线、看着池非迟，都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来了，“问、问题是，你居然会飞吗？”

　　“红子作为魔女都能用扫帚飞一下，”池非迟一脸平静地回道，“我当然也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