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443章

第2559章 你真会安慰人

　　“叮咚！”

　　讨论组里继续刷新着消息。

　　【哀：我觉得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大家早点睡吧。】

　　【真：那我宣布，临时泳衣作战小分队就此解散！七槻姐也早点休息哦！(*-)】

　　“喂……”

　　越水七槻脸色微变，想要打字发消息解释一下。

　　“叮咚！叮咚！叮咚！……”

　　【兰：(*-)！】

　　【园：(*-)！】

　　【哀：(*-)！】

　　没等越水七槻思考好怎么解释，那边四人就一个接一个地退出了讨论组，只留下越水七槻呆呆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讨论组。

　　直到听到淋浴房里的水流声消失，越水七槻才猛得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讨论组页面，迅速退出了讨论组，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拉开被子躺进被窝，闭上了眼睛。

　　只要她也退出讨论组，讨论组消失，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

　　不小心把事情说得这么暧昧，她才不想跟池先生坦白这种事……

　　等池先生出来，就随便找点什么话题吧，比如小兰她们遇到的事件……

　　池非迟洗完澡出门，发现越水七槻已经睡着了，帮越水七槻拉了一下被踢开的被子，用平板把空调调低了两度。

　　非赤提前蹿上床，在空出来的枕头上滚了一圈，刚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圈好，就被池非迟拎到了枕头外侧。

　　“你睡觉也不安份，睡外面，”池非迟压低声音说着，拉开被子躺上床，“不管越水梦里表演手撕活蛇还是你梦里表演蛇缠人颈，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非赤想起白天越水七槻睡觉的模样，突然觉得梦撕活蛇、睡啃蛇身都是有可能上演的惨剧，老老实实圈在远离越水七槻的枕头边，把自己盘了两圈，想想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主人，要不然你帮我在床头柜上准备一个小窝吧……”

　　“就算床头柜上有小窝，你晚上睡着觉得冷，不照样得往床上爬？赶紧睡，别多事。”

　　池非迟轻轻拍了一下非赤的脑袋，伸手关了照明灯，翻过身，用手臂压住越水七槻身上的被子。

　　手动防止越水睡觉乱动。

　　非赤伸长脖子看了看被镇压在被子下的越水七槻，心里瞬间踏实了，把身子伸展开，乐滋滋道，“这样也行，我放心多了。”

　　昏暗的夜灯光线下，越水七槻感觉身上被子被压住，不怎么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下，缩到池非迟怀里。

　　池非迟把手臂压到的位置往下移了一点，压在越水七槻腰间，让越水七槻在梦里也能够活动双手，闭眼闻着越水七槻身上散发的沐浴液淡香入睡。

　　……

　　翌日，上午九点。

　　补充了燃油的游艇航行在海上，池非迟陪越水七槻待在尾阱的半户外休闲区吃早餐。

　　越水七槻低头吃一口饭团，抬眼看看坐在对面用平板电脑刷新闻的池非迟，又低头吃一口饭团，再抬眼看池非迟。

　　池非迟没有再看平板电脑上显示的新闻，抬眼看着越水七槻问道，“有什么心事吗？从睡醒开始，你好像就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有点纠结……”

　　“我是想跟你说抱歉，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越水七槻低头看着盘子里的饭团，有些垂头丧气，“昨天晚上我睡得不算很晚，但是今天早上还是很晚才睡醒，要麻烦你早上起来帮忙安排午餐。”

　　池非迟知道越水七槻在纠结什么了。

　　日本的主流思想一向是‘男主外女主内’。

　　男性负责赚钱养家，要承担起全家开销，包括日常生活费用以及给妻子的零花钱，女性就负责照顾好家庭，安排好丈夫的生活起居。

　　如果有孩子，那么丈夫就负责支付抚养孩子的费用，妻子就负责照顾好孩子的生活起居。

　　当然，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能对家里甩手不管，陪伴妻子和孩子是作为丈夫的责任，丈夫不管工作再忙，也需要定期给予妻子陪伴，参与孩子的成长。

　　正是因为如此，工藤有希子当初引退、全心回归家庭，才会被媒体大肆报道，在日本主流思想里，这是顾家，而‘顾家’是日本女性最值得赞扬的品质。

　　近些年还好一些，也出现了一部分婚后在工作的女性，但是一些传统的人还是很难接受，因为在早些年里，要是两个人结婚之后，妻子还要在外工作，是会有很多流言蜚语的，要么说丈夫无能、不能承担起一个做丈夫的责任，要么说妻子不顾家、不能做一个很好的妻子，要么就是两人关系不合、即将婚变。

　　池加奈嫁到日本之后，也做过几年的全职太太，专门负责打理家里的事物、安排一家子人的生活起居和一些家庭外交事务。

　　如果不这样的话，池家会沦为笑话，一些传统的人会把池家两口子看低一些，这可能会成为别人用来攻击、抹黑的弱点，甚至会影响到池真之介的事业。

　　因此，池加奈曾经也想过把一堆烂摊子的菲尔德集团交给池真之介管理，算是自己丁克思想的一种补偿，大概想法就是‘不能给你养孩子的乐趣、就给你满足工作乐趣的条件’。

　　他每次听到池真之介说起当年被他外祖父拉着练剑，他就觉得他外祖父没有趁着两人没结婚一剑劈死老池，是真的很照顾池加奈的感受了。

　　再说他家师母妃英理，如果不是和毛利小五郎感情不和而分居，妃英理大概率也和毛利兰小时候那些年一样，和很多日本家庭一样处于‘男主外女主内’的状态，主要负责照顾家里，他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时候，搞不好每次都要吃一下师母的黑暗料理。

　　总之，日本的主流就是这样，一个有全职太太的家庭是合格的，一个妻子不做全职太太的家庭是有问题的，在这种主流思想下，全职太太被日本女性做成了一种职业，很多女性会用‘这是下半生主要工作’的心态，去面对全职太太要做的事，而一个女性对家务的擅长程度，就成了职业能力。

　　因此，日本大部分年轻女孩子也会在意自己的‘职业能力’，尤其是在拥有恋人之后，女孩子会更加在意，会想向恋人展示一下自己照顾家庭的能力，也会倾向于选择展示这方面的能力。

　　比如小林澄子给白鸟任三郎做便当。

　　比如毛利兰会去帮工藤新一打扫家里，以前上学时会去叫工藤新一上学，哪怕两人不是恋人，毛利兰也想向工藤新一展示，‘你看，我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妻子’。

　　做饭、打扫、叫丈夫起床上班、叫孩子起床去上课，就是很多日本妻子的工作内容。

　　他听说工藤有希子以前会笑眯眯地跟毛利兰说‘我家小新就拜托你了’，那种话透出的态度其实是很暧昧的，日本很多新人成婚前夕，男方母亲就很可能会用一种正式到近乎托孤的态度，对女方说‘XX以后就拜托你了’，把孩子的生活起居交给女方管理和照顾，以后自己就只负责照顾丈夫的生活起居，其他一概不管。

　　相对的，男方到了女方家里，不需要说‘我会照顾好她的’，‘照顾’一词被男方说出来会很奇怪，稍微敏感一些的女方父母，可能会担心男方是在阴阳自己女儿照顾家庭的能力不足，如果男方说‘她是一个很会照顾人的女孩，能跟她结婚，我感到很幸福，我以后也会承担起作为丈夫的责任，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那女方父母一定会很高兴。

　　越水跟他在一起前后，其实也不止一次想向他展示‘照顾人’的能力。

　　他住在米花町一户建小楼的时候，越水想帮忙准备早餐、午餐或者晚餐，他把杯户町公寓的钥匙给越水，越水想的是‘终于可以过去帮忙打扫了’。

　　越水的展示行动可能不如人意。

　　因为他早上可以起得很早，而他又习惯了自己做自己生活起居上的事情，他会比越水早一些就出门晨练，出门前把需要泡发的食材准备好，回家就顺便把早餐做好并且还能叫上越水一起吃，再加上他会想要做一些中华料理投喂越水，孩子们又很喜欢吃他做的菜，所以他做饭给越水吃的次数，要比越水做饭给他吃的次数多。

　　至于打扫杯户町公寓，那就更用不着越水去做什么了。

　　他习惯了顺手收拾、顺手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平时就没有什么家务活可做，有了小美之后，小美动作还越来越利索，抢起家务来是一点不留情面，什么家务都想抢，没有家务就制造家务，没事就把家里放置久了的东西翻出来洗一洗、把家里本就不脏的地板擦上两遍。

　　再这么下去，家里的东西不会是用旧了、需要更换，而会是被小美洗坏了、需要更换。

　　家里有一个视家务如命的家务娃娃，越水怎么抢得过……

　　“在我看来，你昨天玩得太累，今天上午又没事非要你去做，多睡一会儿没有什么关系，”池非迟说了一下自己的观点，又顿了一下，“反正由我负责安排早餐也不是第一次了。”

　　越水七槻轻轻倒吸一口气，抬眼注视着池非迟，眼里写满了震撼，“池先生，你真会安慰人……”

　　她本来就在纠结自己作为一个女朋友是不是很不合格，正在反思自己的失职，结果池先生告诉她……

　　‘你一直是这样啊。’

　　她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安慰人，真是……厉害。

第2560章 姜还是老的辣

　　至少没有人再垂头丧气了不是吗？

　　池非迟在心里腹谤着，目光始终平静地看着越水七槻问道，“所以，你这一次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前段时间，越水跟黑羽千影的聊天记录还因为越水说‘很苦恼’被方舟关注到，他虽然觉得偷看不太好，但还是忍不住看了。

　　越水说的就是自己没有家务可做、感觉不太好、很苦恼，黑羽千影以前也被黑羽盗一拐回家做过家庭主妇，跟很多家庭主妇有来往，给越水提了建议——池家没有家务做是很正常的，以后能安排佣人把家务做好就好了，我偷偷帮你问一问加奈，她更有经验。

　　池加奈确实有经验，黑羽千影问过池加奈之后，很快就把池加奈总结的事务发给了越水七槻。

　　池家确实不需要做家务，但是要做的事一点都不少，要安排好佣人的工作、薪水、休假时间等事务，要定期与其他家庭之间的人际往来，像是给丈夫和孩子准备衣服之类的事务最好亲自安排，那样会亲近一些，在丈夫提到需要出席某些正式且重要的聚会，就负责打扮得漂亮得体地跟着出席，另外，就是维持与其他家庭的关系来往，可以在家里举办一些不是很正式的休闲小聚会，定期邀请关系好的家庭、丈夫得力部下一家到家里做客。

　　到了现在，池加奈还是很热衷于给家里人准备衣服，以前只有他和老池，之后还加上了小哀，如果有一天他和小哀结婚了，那池加奈就不会再帮他们考虑衣服的问题了，不过，池加奈会把一些从他外祖父那一辈就传下来的老古董交给越水，比如一些怎么用都用不坏的袖扣。

　　总之，不管怎么说，越水跟黑羽千影聊过之后，好像没有那么焦虑了。

　　他家里没佣人，就算有，越水和他没有成婚，也还不能管理他家的佣人，而帮他维持一些人际来往，越水也不可能干涉得太过，能做的就是跟毛利兰或者小哀逛街，那也是越水平时娱乐就做掉的，所以越水大概是觉得目前着急也没有上手的机会，没有再纠结。

　　今天早上越水纠结，大概是因为之前憋着劲、想要趁着这次出行表现一下，而他今天早上早早就起床了，自己到外面吃了早餐，还帮越水把早餐也给安排好了，让越水没有了发挥的机会。

　　不过他倒是觉得，越水会突然在意起这些事，可能是因为他们即将回到福冈，越水想起了家里的一些事，或者想起了从小接触的一些夫妻、听说的一些观点。

　　东京是一个国内外思想汇聚、包容度很高的地区，至少对比日本其他地区是这样，就算还有传统思想延续，但大多数人也不会太古板，而福冈各方面发展不如东京，国外来定居的人远不如东京那么多，或许还有一些人有着传统刻板的思想。

　　越水在东京不会去考虑的一些问题，临近福冈，可能就会想起某些问题，并且会很在意。

　　两个人在一起，想法有所不同很正常，这个问题关系到他们之后的相处模式，早晚要沟通清楚。

　　他以前不想把自己偷偷看了越水与黑羽千影聊天记录的事告诉越水，越水之后也没有太焦虑，所以他始终跟越水谈起这些，这次能够趁机聊一聊也是好事，在情况恶化之前把问题解决。

　　越水七槻听了池非迟的问题，也认真反思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在意，神色很快古怪了一下，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可能是因为突然想起我外祖父的话……早上我睡醒发现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结果出门之后，发现你果然已经晨练结束、吃好了早餐，还把我的早餐也安排好了……我就突然想到我外祖父以前念叨过好几次的……”

　　说着，越水七槻换上一脸唏嘘的表情，语气也变得沉缓起来，“七槻啊，以后找一个不在意你能不能做好家务的丈夫吧，如果找不到的话，只要能照顾好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没关系的……就是这样的话。”

　　“他的意思，会不会是让你以后找一个宽容的丈夫？跟你能不能做好家务无关，找一个宽容的丈夫，怎么样都会生活得轻松一些，”池非迟回想了一下，“毕竟你也不是不擅长做家务，七侦探事务所楼上楼下、院内院外都是你在打理，你不是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吗？”

　　“这两年是好了很多，但我小学时候的家务课一直很糟糕，因为……”越水七槻顿了一下，垂眸看着桌面，眉头轻轻蹙起，“因为我妈妈已经去世了，外祖母不太能弄清楚一些料理或者缝补的新做法，早期课上不太明白的地方，我一直没有弄懂，到后面就感觉更难应付了。”

　　池非迟沉默了。

　　越水可能比他想象中更在意‘家务’这件事。

　　是在意那些其他女孩子会有母亲教导的、而自己却没法有的事。

　　意识到这一点，他越发觉得池真之介之前的提醒真是帮大忙了。

　　如果他首次登门拜访，就大包大揽地负责越水扫墓的开支，越水现在或许不会想太多，甚至觉得怎么样都没关系，但万一他真那么做了，以后越水听某一家的太太说起自己丈夫第一次登门拜访，听对方说‘他第一次去的时候，给我家里买了两份点心，我妈妈还有点不高兴，觉得他是认为我们家里就是想要占便宜，或者是觉得我们家里条件太差、需要他额外关照’，日本本来就有这样的人际来往规矩，说是‘额外关照’比较好听，难听一点就是‘施舍’，到时候越水能不多想吗？越水不会觉得他是因为自己父母都不在世、而有着同情施舍的情绪吗？

　　越水早晚会明白各家年轻人首次拜访对方家人是什么样的，而池家和越水家的经济条件差距本来就大，更容易让人多想。

　　如果园子第一次去京极真家里拜访，就买一堆高价值的礼物，恐怕京极真家里会气得直接赶人吧。

　　就算越水理解他不是故意的，又会不会产生‘如果我母亲在，我们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这种想法，从而觉得遗憾难过呢？

　　难怪一向喜欢放养的老池会突然提这个，姜还是老的辣，他确实不太喜欢遵循日本很多风俗，或者说，他不习惯日本一些风俗，而原意识体在这方面的教育也是有所缺失的，很容易忽略这些问题。

　　“而且我外祖母也过世得早，后来我和外祖父就更不在意那些了，他雇佣过一个佣人负责家里的家务，我也很少去管那些事……其实也是因为小学时候家务课总是不合格，所以我才会排斥做家务吧，”越水七槻顿了顿，轻声道，“我爷爷去世之后，我还需要上学，家里经济比较紧张，我觉得既然家里没有了老人，就不需要再雇佣女佣了，所以就解雇了女佣，结果把家里弄得一团糟，是香奈把我从家里一团糟的东西里拉出来，一点点把她会的家务技巧教给我，偶尔我偷懒，她也不会在意，笑着帮我收拾好，她很擅长整理，做料理和其他家务也不在话下，在她去做女佣之前，她还很不放心地给我特训过，确保我能好好生活之后，才离开的……”

　　池非迟默默听着越水七槻诉说。

　　他也早想过，‘好朋友’在别人听来只是一个表示关系和介绍某人身份的词，只有本人知道其中份量轻重，能让越水为之杀人，越水和水口香奈之间的交情一定很深。

　　不过，之前没有听越水具体说到两个女孩之间的故事，他也不太能想象，现在听了，他倒是能够理解越水想杀死时津润哉的心情了。

　　不管越水以后有多少朋友，水口香奈都会是越水心里无可取代的、永远不会忘记的好朋友。

　　“不管我想做什么，她一直很支持我，我们还说好了，她去别人家历练几年，如果我以后成了大侦探，家里有钱了，她就来照顾我……”越水七槻双眼眼眶有些泛红，眨了眨眼，让眼里的水雾散去，缓了一下，抬头对池非迟歉意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突然提到这些。”

　　“没什么，”池非迟回应道，“能听你说说你以前的事情、以前的朋友，我倒是很高兴。”

　　看到越水眼眶红红像只可怜的小兔子，他只是在想，要不他带越水去找时津润哉那家伙，让越水拿锤子把那家伙的头给碎了吧……

　　越水七槻心情放松了一些，很快脸上又出现一丝纠结，“总之，我可能不是很擅长照顾别人，我外祖父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没有人提醒的话，我可能不会想到给别人准备便当、提前给人准备出席活动要用的衣服……他在世的时候，就没指望我能够照顾他，不让他照顾就已经很好了。”

　　“但是，我觉得你外祖父没有认为你这样有多不好，”池非迟语气始终平静，“听你说起来，他是你成为侦探的导师，本人好像也是一个很开明的人，那样的人，不会迂腐地认为女孩子做不好家务就不是好女孩，而且他没有让你去学习家务、让你一定要做好，而是让你找一个不会在意这些的人，说明在他心里，他的孙女已经很好了，稍微有一点不足，也不需要太在意，他一样你能找个跟他不在意的人就好了，要是不懂得欣赏他孙女的人，他孙女也不需要选择对方，他真正想跟你说的意思，应该就是这个。”

第2561章 想达成的共识

　　越水七槻怔了一下，眉目柔和下来，“像是那个骄傲老头子会有的想法，其实我当时也觉得他是在开玩笑或者有别的想法，不过他这么说，像是担心以后我不懂得照顾别人一样，让我觉得很受打击耶，虽然……好像也是事实……”

　　“你没没发现吗？”池非迟见越水七槻面露疑惑，引导道，“柯南、元太、光彦、步美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照顾他们好像没什么问题，比如带步美上洗手间，比如带其他人去洗手，还有，你照顾生病的小哀也能照顾得很好，换了任何人去照顾小哀，也只能照顾到那样了，说明香奈小姐对你的指导很有效，你在照顾人这方面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越水七槻认真回想。

　　这么说起来，她照顾小孩子好像是没什么问题。

　　放在五年前，她带小孩可能会把小孩子弄丢，但是现在和孩子们相处，她甚至会很细心地关注小孩子的状态怎么样，看到小孩子衣服脏了，会考虑是不是要让小孩子换下来清洗，看到小孩子受伤或者生病了，会想到帮忙处理伤口，或者询问小孩子情况怎么样、要不要休息。

　　这样……算是会照顾人了吧？

　　“但是小哀没有生病的时候，你就不会有照顾她的机会，而对于我，你会更加无从下手，”池非迟见越水七槻一脸恍然、好像也想到了根本原因，直接说了答案，“不是你不擅长照顾人，是因为小哀的父母去世得早，我也很早就离开了父母生活，我们不习惯被别人照顾，习惯了自己安排生活、自己掌控生活节奏，所以不太会给别人留插手进来的空间，如果小哀不是生病了、没有精力或者体力自己处理生活上的事，别人是找不到机会去照顾她的，最多只能陪她做点什么事。”

　　越水七槻点头，“好像是这样，你和小哀都太独立了……”

　　“而且我的想法或者习惯跟日本主流也有些差异，有时候不是很习惯日本的一些传统，”池非迟道，“比如到现在为止，我都不习惯在饭前说‘我要开动了’，所以我也不会在意由谁去照顾谁，如果我没有留给你照顾我的机会，会让你失去自我认同感或者产生什么不良情绪，我可以去适应你的照顾，不过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一点点去习惯，要我一下子接受别人的干涉，我可能做不到。”

　　越水七槻犹豫了一下，直视着池非迟道，“虽然我希望你能够以最舒服的方式生活，但我也想自己有时候能够照顾你，要是两个人没有一些地方互相依赖的话，好像对感情发展也不是很好，所以在合适的时候，我还是想给你生活带来一些帮助，当然啦，我们不一定要达到某种标准，只要试着达到两个人都可以接受的程度就好了，而且也不需要你很快就适应，我们有很多时间去适应彼此，不用急于一时。”

　　池非迟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需要达到别人规定的标准’、‘不用急于一时’就是他想跟越水达成的共识。

　　让越水知道照顾与否的问题根源其实在于他，不是越水自己做的不好，再由越水说出这种观点，会更能让越水认同这种观点，以后越水也不容易因为这种事情而焦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