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460章

　　三个人一起下场，直到下午五点多才完工。

　　出门的时候，青濑海等在门外，小田切敏也也站在一旁，身上穿着冬日的厚风衣套西服，背靠墙抽烟，听到开门声才转头看着门口，浑身上下都透出沉重的情绪来。

　　池非迟看到小田切敏也这么等在门外，有些意外，把存着曲子的U盘递给了青濑海，出声跟小田切敏也打招呼，“敏也，你怎么来了？”

　　小田切敏也看到池非迟之后，原本有些沉重的神色缓和下来，还能笑着打趣，“当然是等你们下班一起去聚餐了！”

　　“池先生，社长，那我就先回去了。”青濑海主动提出告辞，只是临走时一脸唏嘘感慨的模样，让池非迟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田切敏也转头目送青濑海离开，脸上没了笑容，倒也没有卖关子，把快要燃尽的烟丢到地上踩灭，注视着池非迟道，“也是有事想跟你说，非迟，《离人不知火》恐怕真得延期上映了，就在三个小时前，我得到了消息，满宫南小姐跳楼自杀，当场死亡。”

　　“怎么会这样？”越水七槻惊讶得脱口而出。

　　灰原哀前一天也跟满宫南接触过，听说前一天还那么鲜活的人已经死去、再也没法一起聊天了，也不禁惊讶地愣了一下，仰头看着小田切敏也问道，“是因为那个她结婚前夕跟不良男性私会的黑料吗？”

　　“没错，”小田切敏也低头看了灰原哀一眼，又向池非迟正色说着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我向警方了解过情况，她是从自己住的公寓房间窗户跳下去的，家里没有外人逗留的痕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屋里还留有她亲笔写的遗书，警方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负责调查这件事的警官告诉我，昨天她婚前出轨的事登上杂志之后，有一些人找到了照片里的那名男性，将对方殴打住院，不过关于那名男性的身份，她昨天晚上打电话跟我说过，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因为对方是私生子，所以一直隐瞒着、没有对外公布，而且那张照片不是接吻，是她把自己要结婚的事告诉对方时、双方拥抱，当时给他们拍照留念的人还是她多年的朋友，她也不知道那种错位照片为什么会流传出去，昨天晚上她还告诉我，今天会打电话问清楚，顺便问问对方手里还有没有其他照片来帮自己证明清白。”

　　“她昨晚提到今天的安排，那个时候她应该还没想着自杀吧？”越水七槻皱了皱眉，“那怎么会……”

　　“我也觉得她昨晚没想自杀，”小田切敏也道，“她自杀有可能是因为婚约取消了，调查的警官告诉我，警方在她手机里发现了一些邮件往来记录，今天凌晨左右，即将跟她结婚的议员发了邮件，告诉她想要取消婚约，今天上午九点左右，他们双方还通过一次电话，议员态度似乎很坚决，因为之后她打出了几通电话，议员都拒接了，而上午十点左右，议员接受记者采访，对外公布取消婚约，下午一点左右，她从房间窗户跳了下去，当时就被守在楼下的记者发现了，但是楼层太高，她跳下去之后就当场死亡了。”

　　越水七槻心情也变得沉重，低声喃喃，“对啊，她本来是要在今天结婚的……”

　　小田切敏也同样觉得可惜，轻轻叹了口气，“总之，警方虽然已经初步确定她是自杀，但还是想再找我了解一下她自杀前一晚的情况，让我今天或者明天有空去一趟警视厅，我打算现在就过去，如果你们想要了解情况，可以跟我一起去，晚一点我们一起去吃饭。”

　　越水七槻转头看向池非迟，“池先生……”

　　池非迟一看越水七槻的迫切目光，就知道要是不去一趟、越水七槻今晚一定会睡不着觉，对小田切敏也点了点头，“我们也去。”

　　“我就知道你们会想去了解情况。”

　　小田切敏也无奈笑了笑，在心里叹气。

　　但是他昨天到今天接到消息之前，都没想过自己这次还是逃不开要去警局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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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K公司跟满宫南有合作，满宫南出了这种事，THK公司外也多了不少记者蹲守，不过记者们也只是希望能蹲守到一些普通职员、艺人，看看能不能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小田切敏也打电话让一楼保安跟记者沟通了一下，四人坐池非迟车子出门时，并未被围追堵截，一路到了警视厅，也是熟人白鸟任三郎接待。

　　白鸟任三郎向小田切敏也了解前一天电话里的情况，越水七槻就找到佐藤美和子，问了一下住院养伤的高木涉的情况，就直入主题，了解起满宫南自杀事件的具体情况。

　　佐藤美和子以为越水七槻这个侦探是担心案件有他人疑点，立刻把情况说了一遍。

　　事发前一天，满宫南住的公寓楼外面有不少记者、粉丝，虽然联系过警察劝离外面的人，但警察也劝不走所有人，所以满宫南一直没有出门，屋里的门上了锁，除了跳楼那道窗户，其他窗户都锁得好好的，门窗锁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屋里也没有外人入侵的痕迹，现场是一个密室。

　　在满宫南坠楼的窗户前，用满宫南的拖鞋压着一封遗书，警方在接手现场之后，就把遗书送到警视厅做过笔迹比对，可以确定遗书就是满宫南写的，看纸页，也没有粘贴、摹印的可能。

　　另外，满宫南在坠楼前的一段时间，似乎还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化了妆，在跳下去之前，还用手机给家人发过告别邮件，窗户周围的情况，也不像是有他杀的可能……

　　为了证明警方的判断有根有据，佐藤美和子还翻出了现场采证的照片，指着窗户照片让越水七槻和池非迟看。

　　越水七槻安静听着佐藤美和子把情况介绍了一遍，又把照片都认真看了一遍，也出声肯定了警方的判断。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件事基本不存在他杀的可能。

　　池非迟跟满宫南没有太多交集，对了解事情不积极，但也不排斥，在一旁陪着越水七槻听。

　　他突然发现，侦探似乎可以通过‘了解事件、理智分析事件性质’这种流程、来让自己尽快接受事实。

　　至少越水是这样的。

　　来警视厅的路上还念叨过‘没想过满宫小姐会自杀’，到了警视厅，找警方了解过现场情况之后，似乎一下子就接受了满宫南死亡的事实，没有再把思维沉浸在‘怎么会、我不信’之中，开始了解起满宫南那个黑料的情况。

　　佐藤美和子连事发现场的照片都给一群人看了，对于其他事情，更加没理由隐瞒。

　　满宫南留下遗书的内容很消极，大致是说自己身上发生了这种事，连累照片上的男方被殴打住院，连累新电影要延期上映，自己为此感到抱歉，并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照顾，不过自己是个丧失未来的人，已经没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遗书最后还交代了一下自己有的财物、财物的分配。

　　遗书里没有责怪议员取消婚礼，不过因为屋里的电视一直开着，还停留在议员九点多宣布婚约取消的频道，客厅沙发上有剪碎的婚礼礼服裙，再加上满宫南坠楼前换上了跟议员认识时穿的裙子，手机里也有发给议员、叙说过往美好的邮件，所以警方也认为，婚约取消这件事是满宫南自杀的主要推手。

　　满宫南已经为婚事做好了隐退的准备，在访谈节目中，也数次表现出对幸福婚姻生活的期待，她大概没有想到，自己某一天出了事，本以为能够相伴一生的人却不听她解释、第一时间推开了她。

　　“她有没有联系过那个拍下照片的摄影师啊？”越水七槻追问道，“难道对方拒绝帮助她澄清吗？”

第2596章 警视厅的小会议

　　“不，我们在她手机里，发现了对方回复她的简讯，”佐藤美和子正色道，“对方表示，这件事是自己社长看到照片后、自作主张地让人编写成了爆料，向她道了歉，还把当时拍的所有照片都发给了她，并且表示自己会想办法在杂志上或者去找记者帮她澄清，让她不要着急，自己不会撒手不管的。”

　　“这样啊……”越水七槻轻轻叹气，心里依旧为满宫南感到惋惜，忍不住向佐藤美和子要一个肯定的答案，“照片里那个男人真的是她弟弟，对吗？他们拍照只是她告知对方结婚消息时的拥抱，是因为错位，看上去才像是亲吻，这才是真相吧？”

　　“看她手机里的简讯和邮件信息，是这样没有错，”佐藤美和子道，“其实关于照片那个男人是她弟弟的事，她也没有写在遗书中，只用‘小伸’称呼对方，直到我们联系上敏也，才知道那个男人是她弟弟，在那之前，我们都以为她真的在结婚前夕出轨了。”

　　“那些莫须有的事情毁了她的名誉、婚姻、生活，”灰原哀道，“所以说，她根本就是死于一个可笑的谣言，对吧？”

　　“不止是这样，”佐藤美和子想到那些谣言，也不免皱起了眉，“我们联系她家人去医院确认遗体时，她那个私生子弟弟也悄悄去了，她弟弟是一个替身演员，头上的伤是拍戏时留下的，结果传来传去，就变成了一个混在暴力社团的危险人物，还有人去将她弟弟打伤住院，实在是太过份了……今天她弟弟去确认遗体的时候，哭得很难过，我看到她弟弟和她的父母在沟通，他们应该会一起对外公布他们的关系、还满宫小姐一个清白。”

　　“对于满宫小姐来说，还是晚了，不过公布真相的话，她弟弟接下来应该不会再被攻击了……”越水七槻顿了一下，又问道，“那位议员知道这个真相了吗？”

　　佐藤美和子点了点头，抬眼看了一下休息室的门，确认门外没人在听、不会有人进门打扰之后，才压低声音道，“上午满宫小姐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似乎就说过那是她的弟弟，不过他正在气头上，觉得如果只是弟弟、满宫小姐不应该瞒着他，根本听不进满宫小姐的解释，不管怎么说，满宫小姐自杀实在是太冲动了，事情本来是可以解决的，只要再等等就好了……”

　　“冲动自杀的人，并不全是马上实施自杀行为，有时候提前准备几个小时的自杀行为，也能够归为冲动自杀……”池非迟察觉到手机振动，拿出看了一下来电，起身走向门口，“抱歉，我去接一下电话。”

　　“啊……”佐藤美和子没想到池非迟说到一半就走，但也没理由不让池非迟去接电话，只能琢磨着池非迟刚才的话，点了点头，“好、好啊。”

　　目送池非迟出了门，越水七槻回头看到佐藤美和子似乎还在想池非迟刚才说的话，主动说起了这个话题，“在旁人看来，那些黑料虽然麻烦，却不是无法解决的难题，现在很多事情都未成定局，等黑料得以澄清之后，满宫小姐的生活不一定会糟糕，但是人被绝望情绪控制时，很容易做出一些冲动、极端的举动，所以满宫小姐其实是陷入极端情绪之后冲动自杀。”

　　“难怪池先生刚才那么说，”佐藤美和子顿时了然，“他想说的应该是，满宫小姐自杀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她不是太笨，只是被过于极端、强烈的情绪控制了，觉得未来一片黑暗，无法去想其他可能。”

　　“而这是很多人会有的……”灰原哀顿了一下，“所以不要再纠结满宫小姐的选择了。”

　　她怎么觉得，非迟哥突然开口说那些话，未说出来的、真正想说的话其实是——‘既然是冲动自杀，她做出这种行为不奇怪，你们就别纠结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会庆幸那通电话让非迟哥没把话说完，不然这种不太配合别人感慨的话，肯定会被七槻姐和佐藤警官翻白眼的。

　　“有时候，旁人越表现得友善包容，她就会越觉得她珍视的那个人刻薄无情吧，”越水七槻轻声叹道，“她看到电视里议员宣布婚约取消，一定很难过。”

　　灰原哀正想着自家哥哥惯有的脑回路会不会太冷漠了一点，听到越水七槻说‘刻薄无情’，有些应激地想着越水七槻这么感慨、会不会是因为自己也从恋人那里感觉到了冷漠，抬头看着越水七槻问道，“七槻姐，你和非迟哥最近怎么样？他没有惹你生气吧？”

　　虽然每次她都觉得自己白操心了，但是每次遇到新状况，她还是会担心这两个人有矛盾，又忍不住去操心。

　　“啊？”越水七槻没想到灰原哀会突然一脸严肃地问这种问题，愣了一下，心里猜测会不会是刚有一对恋人发生惨剧、让小孩子敏感地想东想西了，“没、没有啊，我们相处得很好……”

　　灰原哀看越水七槻不想是有怨言，放下心来，点头收回视线，“那就好。”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池非迟没有进门，右手刚把手里的手机放进口袋里，站在门口对屋里的三个人道，“松本管理官让我去一趟小会议室，越水、小哀，你们先跟佐藤警官在这里休息，如果没事情做，可以考虑一下我们晚上去哪里吃饭。”

　　“是……”

　　看着池非迟关上门离开，越水七槻和灰原哀、佐藤美和子疑惑对视，不太明白宫本清长怎么会突然找池非迟去会议室，“这起事件应该没什么疑点了吧？”

　　佐藤美和子也不解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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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力搜查一课的小型会议室里，松本清长坐在首座，小田切敏也和年轻议员坐在客座，目暮十三和白鸟任三郎坐在两人对面。

　　池非迟进门之后，重新关上了会议的门，走到小田切敏也身旁，拉了椅子落座。

　　人到齐之后，就开始进行这一次在会议室要讨论的主题——关于满宫南自杀事件，警方该怎么发布通告。

　　满宫南算是日本的二线女演员，本身是一个名人，自杀之前又因杂志爆料而备受关注，现在人死了，有不少人等着警方的通告，警视厅外面还有一些记者在蹲守。

　　为了表示自己认真办案的态度，警方发布通告、接受采访时，倾向于说得详细一些，可是这样的话，又可能会对THK公司和议员造成影响。

　　准确来说，是会对议员造成影响。

　　现在外面流言四起，有人说满宫南自杀就是因为议员取消婚约，有人怀疑在满宫南的事情爆发之后，THK公司的人会因电影上映被耽误而向满宫南施压，赔偿金说不定也是压垮满宫南的原因之一，还有人开始一本正经地宣称满宫南可能是被人杀害的。

　　满宫南的家人已经决定对外公布真相，说出照片上那个男人其实是满宫南的弟弟，说出两个人只是拥抱、没有亲吻的事实，到了那个时候，满宫南会成为被谣言害死的被害者，虽然本来就是如此，但是之前用各种语言攻击满宫南的人，也会转过头来寻找其他目标。

　　如果警方在通告中提到婚约取消是满宫南自杀的主要原因，议员会很被动，仕途搞不好也会受到影响。

　　议员不是实施犯罪的罪犯，原本可以让警察去登门找自己，是不用到警视厅来的，之所以专门来一趟，是因为听说小田切敏也亲自来了，也是因为想对警方表现一下自己配合、谦逊的态度，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想跟警方、会得知情况并且有能力把事情曝光出去的小田切敏也谈谈后续怎么处理。

　　对于警方，议员希望警方不要在通告中提起任何婚约有关的事，只说满宫南是因为那个爆料，承受不住压力，从而自杀身亡。

　　民众可以议论害死满宫南的‘压力’中有婚约取消这一点，八卦杂志也可以征讨议员，但警方通告里不能直接出现‘因婚约取消’这样的字眼，不然就是官方盖棺定论，议员会有麻烦的。

　　对于THK公司，则是因为议员不确定THK公司是不是给满宫南施压过，担心THK公司为了自保而把火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对外公布满宫南自杀的细节。

　　THK公司没有对满宫南施压过，能够问心无愧，不担心被人攻击，但是也得在这件事上跟议员沟通。

　　这位年轻议员在政坛不是单打独斗，身后背景很不简单，当初THK公司让满宫南出演《离人不知火》，未必没有这位年轻议员的原因在其中，小田切敏也原意是想跟对方交好的，就算经过这一次的事情，觉得对方不听解释就直接跟满宫南取消婚约、事后第一时间考虑自己仕途的行为有些冷漠，也觉得现在三方急着摆脱责任的行为有点对不起满宫南，但为了公司未来、自己老爸的前途考虑，也必须参加这一次小会议。

　　因此，小田切敏也在进会议室之前，就表示自己前一天晚上没休息好、有点头疼，打电话联系了池非迟过来，本意是觉得池非迟跟满宫南没什么交集、面对这种事也容易一些，但等池非迟到了，又反思自己把事情丢给池非迟不太好，再加上自己缓过来了，也就接过了谈话的主要任务。

第2597章 我怎么可能憋坏？

　　年轻议员很会说话做事，在开始提要求前，先是表达自己对满宫南去世的悲痛心情，之后在反省自己取消婚约实在是太冲动了，追忆起自己和满宫南的过去，有那么几分真情流露，脸上也流露出些许追忆和难过，让目暮十三和松本清长在心里叹了口气。

　　白鸟任三郎看到两个上司脸色缓和，悄悄松了口气。

　　要商谈这种事，议员可以直接找上他的两位上司的，但是他在搜查一课任职，自家又跟议员家里有来往，就这么成了必出席的人物。

　　出面这些背景不简单的人，是他加入警视厅后被默认的工作内容，不过，他不是中心人物，也决定不了商谈结果，没了他，这些人多半也不会吵架斗气，最后达成共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有何意义。

　　这是一项让他不自在的工作，要是双方冷着脸，他会更加尴尬。

　　用了半个小时，三方达成了共识。

　　商谈会议主要由议员主导，在反省自己不该冲动退婚、追忆自己和满宫南的过往之后，向警方说起自己的难处，紧跟着表示自己希望警方在通告中不要有任何婚约取消的字眼。

　　没有提警方不答应会如何，但松本清长和目暮十三不可能会有第二个选择。

　　议员只是在发现自己可能被绿之后跟对方提出了分手，哪怕满宫南因此死亡，分手也不是什么违法犯罪行为，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人，警察不应该把另一个人也逼上绝路。

　　议员家里也不会允许他们毁了议员的前程，如果他们在通告里提到‘因婚约取消’这种字眼，要么他们因多方压力而妥协，修改通告内容，对外表示是自己疏忽了，并公开向年轻的议员道歉，要么，他们就会成为某个通告中工作失误、已经受罚的人，不用他们出面，会有其他人代表警视厅向议员道歉，而他们会慢慢被边缘化，永远不用再出面了。

　　再加上，议员背后有利益链，对面也有对手，议员还是自家体系中的关键人物，要是因此引发政治乱斗，民众的生活也会因此而受到一些影响，他们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所以，面对议员的要求，松本清长和目暮十三当即就答应下来，花了三分钟，跟议员确认了一下通告的具体内容、是否需要约束部下不要对外乱说。

　　面对THK公司的两个人，议员又用了另一种谈话方式，跟小田切敏也和池非迟打了招呼，对刚才只顾着跟警方谈的行为表示抱歉，感谢小田切敏也之前让满宫南加入电影拍摄、圆了满宫南的愿望，再次对满宫南的去世表示痛心，打听到THK公司没有给满宫南施压之后，又开始说小田切敏也不愧是警察家庭出身、正气十足且懂得为别人着想，还以满宫南前未婚夫的身份，对小田切敏也之前不施压、不计较的行为表示感谢。

　　小田切敏也听得心里无语，但考虑到自己现在是代表着公司在面对议员、警方，也让自己表现出沉稳的模样，跟议员有来有往地客套，等议员主动说了自己的需求，才表示自己可以配合。

　　三方达成共识之后，议员还跟池非迟寒暄了两句，提了提两人之前在京都世家聚会上还曾见过，不过也没有多叙旧，很快把话题说回满宫南身上。

　　“我还以为在我结婚的时候，还能跟大家聚一聚，把小南介绍给各位，没想到……”

　　年轻议员很清楚自己在这种时候该做什么、该表现些什么，叹息之后，正色感谢大家愿意理解自己，又说自己心情悲痛、既然事情谈好了就早点散场。

　　其他人没法对议员的言论、态度挑出一丝毛病来，大概也正因为这种完美的表现，才让一群人有种半实半虚的感觉。

　　一个失去了挚爱、心情沉痛的人，很难有那种面对他人侃侃而谈、行为言论面面俱到的完美表现。

　　这一点不光池非迟，见多了受害者家属的目暮十三和松本清长、身为世家子弟的白鸟任三郎、成立公司之后见多了阴暗面的小田切敏也都能察觉到，只是没有人说出来，在门口跟议员道别时，还接连跟议员说了‘节哀’。

　　议员的秘书和保镖等在门外，佐藤美和子、越水七槻、灰原哀、刑事部小田切敏郎也在走廊间，不过四人被议员的秘书拦截在远离门口的地方说话。

　　年轻议员跟小田切敏郎打了招呼，同样说到自己心情悲痛、无法跟小田切敏郎好好叙旧，得到小田切敏郎的理解之后，顺势提出告辞，带着秘书和保镖离开。

　　松本清长、白鸟任三郎和目暮十三目送议员离开，又跟小田切敏郎打招呼，“部长！”

　　小田切敏郎的职位在松本清长之上，脸上挂着惯有的严肃表情，朝三人点了点头，出声道，“你们去忙吧，我刚准备回去，听说敏也在这里，所以过来问问他今晚要不要回去吃饭。”

　　“是！”

　　三人和佐藤美和子都没有多待，佐藤美和子在跟越水七槻打过招呼之后，也离开了。

　　小田切敏也见其他人离开了，对小田切敏郎道，“我和非迟约好今晚出去吃，你自己回去吧，和辉在家，晚饭你们两个人解决，我吃过晚饭就回去，今晚应该不会太晚。”

　　“那我就先回去陪和辉，”小田切敏郎应着，又看向池非迟，“非迟，改天有空到家里来做客。”

　　池非迟对小田切敏郎点了点头，见小田切敏郎眼里带着一丝犹豫，主动道，“敏也在里面没受委屈。”

　　小田切敏郎紧绷的脸色放松下来，瞥了自己儿子一眼，“他没有露怯就好。”

　　“别太看不起人了，”小田切敏也对小田切敏郎的话表示不满，“这种小场面，怎么可能让我露怯？”

　　“那倒是，你莽撞冲动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小田切敏郎在父子俩争执起来之前，笑了笑，转身离开，“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最近没法休假，你尽量挤出时间来陪和辉去游乐场玩一趟，他已经开始埋怨了。”

　　“知道了，明天早上我安排一下工作，下午就带他去……”小田切敏也看着自家老爸离开，一脸无语地叹了口气，跟池非迟低声吐槽，“虽然我觉得急着撇开关系的行为不好，但是我也不至于这样就动手打议员吧。”

　　池非迟低声回道，“我觉得他是担心你憋坏了又找不到人哭。”

　　他们刚出来的时候，小田切敏郎像是担心小田切敏也状态不好，仔细打量了小田切敏也的脸色，见到小田切敏也跟议员寒暄道别，目光又变得复杂，像是欣慰又有些心疼。

　　小田切敏郎不会不知道小田切敏也现在比之前沉稳多了、不会贸然跟人动手，来这里不是担心小田切敏也露怯或者跟人动手，而是知道小田切敏也可能不太喜欢那个年轻议员的所作所为，也知道现在小田切敏也会为了公司、为了自己这个做老爸的前途而忍着，担心小田切敏也心里憋屈却没处说。

　　小田切敏也同样猜到了自家老爸的小心思，失笑道，“我怎么可能憋坏？倒是快要饿坏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

　　越水七槻在等待的时候，提前和灰原哀看了附近的餐馆，给两人提供了三个挑选过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