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470章

　　说着，秃顶男人又不耐烦地抬脚踢了脚前一块冰块，“快点给我把这些东西整理干净，祭典取消了！”

　　“不，祭典不需要取消，”盐田哲也一脸沉肃地走上前，盯着秃顶男人道，“我会在明天早上之前把门修好的，这样你就没有怨言了吧？”

　　秃顶男人见其他村民也都摆出了不愿听自己话的抗拒那样，冷哼了一声，带着年轻男人离开了广场。

　　盐田哲也没有跟秃顶男人斗气放话，只是平和地转头问板仓美加，“美加，你愿意帮我的忙吗？”

　　板仓美加重新打起精神来，认真点头，“当然！”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表态。

　　“我们也是！”

　　“大家一起来吧！”

　　……

　　一个小时后。

　　村民们吃过午饭，回到广场上重新干活。

　　受板仓美加邀请来看冰雕祭典的阿笠博士一群人也没闲着，加入了重建大门的队伍。

　　想要重建大门，就要把地上破碎的冰块都收拾干净，再重新用一个个方形大冰砖雕琢出‘冰雕祭典’的每一个文字，再把那些冰砖固定成拱门。

　　破碎的冰块大大小小堆在在一起，小的有拳头大小，大的比脸盆还大。

　　池非迟、阿笠博士、冲矢昴和一部分村民，捡着搬着破碎冰块，放到板车上垒好。

　　五个孩子就和其他村民用板车把冰块运到其他地方去，五个孩子一个拉四个推，干劲十足地把推动着堆满冰块的板车离开。

　　阿笠博士看着池非迟和冲矢昴手脚利落、一点都不磨蹭地干活，心里愧疚，“真是不好意思啊，非迟，昴先生，明明说好了一起来看冰雕，却还要你们来干活。”

　　“没事，”池非迟把一块冰块抱到板车上放好，心态平和地安抚着阿笠博士，“能帮多少帮多少，就当是我们在体验祭典的筹备过程，顺便也能锻炼身体。”

　　早上不贞之罪还让他产生过帮忙干活的想法，这一下算是实现了。

　　而且还不止他一个人，现在上到五十多岁的阿笠博士，下到七八岁的小孩子，中间还有他和冲矢昴，全都在帮忙干活，‘冰雕祭典兴趣观赏队’直接变成了‘冰雕祭典道具筹备队’。

　　他当然不会有意见，毕竟闲着也是闲着，来帮忙既能锻炼身体，也能让不贞之罪消停一下、别再冒出奇怪想法害他胃部抽搐。

　　“池先生说得对，”冲矢昴觉得池非迟这一次没有给自己留太多发挥的余地，只是附和道，“帮忙筹备冰雕祭典，是一种很难得的体验呢。”

　　板仓美加在一旁捡着碎冰块，听三人这么说，出声道谢，“谢谢你们愿意帮忙！”

　　一个村民和同伴拉着空板车回来，一脸犹豫地问道，“美加，山口之前说的是真的吗？村子明年不会再办冰雕祭典了吗？”

　　附近其他村民暂时停了手里的活，转头看着板仓美加。

　　板仓美加叹了口气，很快又打起精神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办好这一次冰雕祭典，距离下一次冰雕祭典还有一年，大家一起想办法，怎么也能有办法能解决的……反正我是不会放弃争取祭典的！”

　　其他村民看到板仓美加坚定的模样，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出垂头丧气，一边继续干活，一边商谈起了争取明年继续举办祭典的办法，时不时还有人吐槽一下现任村长，也让池非迟弄清楚了村里的一些情况。

　　之前那个态度嚣张又有权势、很有某起事件被害人品质的秃顶中年男人，就是川渡村现任村长，名字叫山口太郎。

　　而跟在山口太郎身旁的年轻男人，就是山口太郎的秘书，小木和幸。

　　在板仓美加的父亲去世之前，山口太郎就是村子委员会的一员，不过山口太郎平日里脾气大，提出的一些发展建议又不怎么样，不像板仓美加的父亲那样平易近人又能考虑村民的利益，所以山口太郎一直没能竞争过板仓美加的父亲。

　　去年，板仓美加的父亲车祸去世，当时也有传言说是山口太郎做了手脚，不过最后警方调查结果是意外事故。

　　再之后，山口太郎拉拢了委员会其他成员，又面向村民们发表讲话，说自己有经验、会继承板仓村长的遗志、会带大家过上好日子，种种操作齐下，很快就当上了新一任村长。

　　而小木和幸很早之前就在山口太郎手底下工作，也顺理成章地成了新村长的秘书。

　　在山口太郎当上村长之前，这两个人还稍微收敛一点，特别是选新村长那段时间，两人还算是低调和气，等山口太郎当上村长之后，两人才逐渐原形毕露。

　　有村民提到村里的路灯坏了很多、想要村里出公费整修一下，小木和幸说村长很忙，区区几盏路灯又不是什么大事，让大家自己解决。

　　有村民觉得村子外的活动场地没有护栏、冬天路滑、小孩子们跑跑跳跳不安全，希望村里能修一修，山口太郎说孩子的安全教育要做好，不能依靠护栏来解决问题。

　　山口太郎并不是一毛不拔，也有一部分村子里的修缮、建设得到了山口太郎批准，只是准与不准全看山口太郎的心情。

　　那些对山口太郎不够尊敬、不听山口太郎支使的人，建议和想法就不会被山口太郎这个村长重视，而那些吹捧着山口太郎、听山口太郎指挥的人，就可以在村子事务上得到一些好处，而这些好处有可能是从另一些人身上剥夺而来的。

　　同时，山口太郎也在想尽办法清理村子委员会，想把村子彻底变成自己的一言堂。

　　板仓美加在车祸死亡后怀疑过山口太郎，再加上自身是委员会的一员，受自己父亲的影响，对山口太郎的工作态度并不满意，又因父亲过去累积的名望，可以得到很多人支持，给山口太郎添了不少堵。

　　现在村里人也渐渐分成了两派。

　　小部分人跟小木和幸一样，为了利益跟在了山口太郎身后，这部分人在山口太郎的刻意安排下，不是加入了委员会，就是负责过村子里的某个建设项目，为自己家谋了不少便利。

　　这一派人少，但是气势足。

　　大部分人站在了板仓美加身后，这些人里，有的被山口太郎针对过、或者莫名其妙被‘山口派系’侵害了自己本该有的利益，对山口太郎怨气不小，有的看不惯山口太郎所作所为，觉得山口太郎当村长不是好事，还有一些人是受前任村长恩惠，不想看山口太郎欺负前任村长的孤女，盐田哲也就属于第三种人。

　　这一派人多，但是有点不成体系。

　　因为很多人想的只是‘我要公平’、‘我希望村子里有一个好村长’、‘我想让板仓美加小姐不被欺负’，不像山口一派那样野心勃勃，就连板仓美加也只是想着‘我要阻止山口做出不利于村子的事’，没有想过推翻山口、自己当村长，上上下下只在抗议的时候团结在一起，平时并不会抱团，所以整体缺乏组织性，算不上派系。

　　其实这是一个健康村子的村民该有的状态，大家对事不对人，可以针对某个决策、某件事情表示抗议，却不会为了个人利益和恩怨而主动去坑害别人，要是这些人也像山口一派那样针对人下手，在解决山口一派之后，习惯了针对人，内部也会渐渐开启争斗，川渡村早晚要完蛋。

　　不过这样的话，人数多的这一群体就只能勉强跟山口一派对抗，甚至大多数时候被欺压着，也有不少人面对山口太郎时心里犯怯。

　　就说今天，正面跟山口太郎起冲突的就只有板仓美加，盐田哲也再不满，也没有对山口太郎说难听的话，甩脸色好像已经是极限了，而大多数村民在山口太郎耀武扬威时，只是沉默表示自己的不赞同，在心里还是把山口太郎当成村长。

　　当然，这可能也有日本比较在意上下阶级的原因，而且山口太郎作为村长又控制了大半个委员会，想要针对某一个人、某一家人也有的是办法，本来没有被针对的村民心里犯怯也算正常。

　　只是站在开发商的立场上，川渡村这种情况实在太麻烦了。

　　村民分两派，随时可能出现新一轮冲突，短期内一方无法压倒性地控制另一方，也意味着可能会有不止一次冲突，开发很可能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开发商不掺和进去也不可能，因为山口派系是小人，一些人已经认定自己优越于大部分村民，要是开发商公平，那就是对他们的不公平。

　　旅游开发是需要持续投入资金、持续经营获利的长期项目，开发商不怕村子不跟自己签开发协议，就怕村子跟自己签了协议之后、有人隔三差五断水断电断路扎车胎掰栏杆……

　　不说以后，就说现在，今天在广场上筹备祭典的这些村民，都是板仓美加的支持者，刚才山口太郎那一通嚣张的挑衅，这里的村民已经默认‘东都休闲产业跟山口那些人是一伙的’，已经有人开始对东都休闲产业表示抗拒了，还有坏脾气的人已经开骂了。

　　以至于，阿笠博士听到有村民对东都休闲产业表达不满，就转头悄悄观察他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应，欲言又止地把话憋回去，皱眉看向表达不满的人，大概担心现在说出他们跟东都休闲产业有关的事、会让气氛变得尴尬，很快又放弃了说出来，低头捡一捡冰块，听到又有村民说起东都休闲产业，再次转头悄悄看他……

　　他看着都替阿笠博士感到辛苦。

第2617章 幕后大老板

　　下午五点半，参与大门重建的人分批去吃了晚饭，又回到广场上继续工作。

　　广场上亮起了照明灯，把坍塌大门的冰块清理掉之后，一群人又开始制造新大门。

　　一些人把冰砖从储藏处吊出来、放到板车上，再用板车把半人高的大冰砖送到盐田哲也那里，一些人负责把冰块吊起来，让盐田哲也方便雕刻，剩下有雕刻经验的人就负责切割，做着协助雕刻的工作。

　　元太、光彦、步美对合作拉板车很有兴趣，阿笠博士也带着少年侦探团加入了运送队。

　　池非迟对冰雕雕刻感兴趣，找村民拿了一把电锯，和盐田哲也沟通着，把大冰砖切割成盐田哲也想要的大小。

　　冲矢昴担心流汗太多让自己的假脸掉下来，也留在了雕刻处，帮忙把冰砖吊到架子上，又拿上另外的电锯加入切割队。

　　盐田哲也见两人感兴趣，要是停下来的时候，说了一些冰砖切割技巧、雕刻常识和小诀窍。

　　“我最开始学的是石头雕刻，老师当时告诉我，雕刻石头是很累人的事，一定要有充沛的体力、耐力才行，而我对制造大的雕像感兴趣，注定要干体力活中的体力活……”

　　在盐田哲也说话时，阿笠博士和五个孩子拉着板车到了旁边。

　　光彦手上还拉着绳子，笑着出声问道，“池哥哥，你们又在说雕刻啊？”

　　元太兴奋地指着板车上的大冰砖，“我们又送来一块哦！”

　　“辛苦大家了！”板仓美加走上前，一脸感激地对阿笠博士道，“阿笠先生，接下来的工作交给我们就好了，你快点带着大家去休息吧！”

　　阿笠博士看着场间还不成形的冰砖，犹豫着道，“可是……”

　　“我也支持你们早点去休息，”盐田哲也看着阿笠博士，神色诚挚道，“而且我希望你们能带孩子们去住一住我们的冰雕旅馆，那是冰雕做的大房子，你们看到一定会惊讶的。”

　　“冰雕做的大房子吗？”

　　三个真孩子听盐田哲也这么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阿笠博士见孩子们感兴趣，也没有再坚持留在广场上帮忙。

　　盐田哲也暂停了手里的工作，跟板仓美加一起送一行人去冰雕旅馆。

　　冰雕旅馆距离广场有一段距离，中间需要穿过一片树林。

　　林间小路没有路灯照明，好在附近灯光比较亮，小路修得平整，这段路倒也不算难走。

　　走在路上，板仓美加简单说了冰雕旅馆的特色，包括圆环排列的冰屋、中央冰镜一样的冰湖、冰屋的制冷设备和各色灯光。

　　说着说着，板仓美加又说到了建造冰雕旅馆的原因，“冰雕旅馆是盐田先生为了让祭典更盛大而专门建造的……”

　　盐田哲也神色郁闷，“没想到竟然适得其反了！”

　　“山口村长白天也说过这个，”阿笠博士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村里的财政出现赤字，这是事实，”板仓美加叹了口气，“村长一直希望东都休闲产业可以进驻我们村子，可是我们这一带并没有什么特色景点，东都休闲产业一直没有回应，直到村长注意到我们建造的冰雕旅馆，以冰雕旅馆作为特色，才让对方有兴趣要跟我们签约，没想到祭典却因此举办不下去了。”

　　三个真孩子能感受到板仓美加不甘、无奈的情绪，没有吵闹，安安静静地听着。

　　“原本是为了祭典而建造的冰雕旅馆，却成了逼迫祭典举办的原因，”盐田哲也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那种建筑……如果早知道就不要盖了！”

　　池非迟见阿笠博士又要进入‘欲言又止’的状态，主动出声道，“东都休闲产业不仅是冲着冰雕旅馆来的，更多的是因为了解到冰雕祭典的存在、被那些栩栩如生的冰雕所吸引，所以东都休闲产业跟村子签约之后，应该不会阻止村子继续举办冰雕祭典，甚至可能还会对祭典进行资金投入。”

　　板仓美加愣了一下，听出池非迟说这番话语所站的角度，又不太确定池非迟是不是单纯地安慰他们，“可、可是……”

　　“可是池哥哥怎么会知道呢？”光彦直白地问了出来。

　　步美神色疑惑，“我们又不认识那些人，池哥哥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想啊？”

　　元太点了点头，“就是说啊，谁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搞不好他们和那个不讨人喜欢的村长一样，也不想让祭典办下去呢！”

　　柯南和灰原哀听池非迟说得那么笃定，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那家东都休闲产业，该不会是……

　　“因为你们之前说‘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东都休闲产业，”池非迟看了看下午还含蓄赞同了孩子们种种猜测的灰原哀，“是菲尔德集团投资、股份占比超过70％的公司，剩下的股份除了分配和公司社长和高层，我母亲个人也持有一部分。”

　　“哎？！”

　　三个孩子整齐惊呼出声，一脸惊恐地停下了脚步，反应夸张得让柯南吓了一跳。

　　板仓美加和盐田哲也更是吓得跟着停了下来，有些发懵地看着孩子们。

　　元太脸上惊恐神情渐渐变成迷茫，“菲尔德集团投资的意思，就是说东都休闲产业跟菲尔德集团有关系，对吧？但是池哥哥说的股份分配之类的，又是什么意思啊？”

　　“你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反应干嘛那么夸张啊，”柯南一脸无语，“菲尔德集团占有东都休闲产业70％以上的股份，也可以说东都休闲产业是菲尔德集团旗下、受菲尔德集团所控制的公司……反正你们只要知道一点就够了，加奈夫人是东都休闲产业的幕后大老板！”

　　“而且加奈夫人在东都休闲产业还有个人持股，就说明她应该很看好东都休闲产业的发展吧？”阿笠博士看向池非迟，“或者说，东都休闲产业对于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对东都休闲产业进行注资，是我母亲嫁到日本时提议的一次投资，当时她还没有接手菲尔德集团，同意对东都休闲产业进行资金注入的是我外祖母，至于我母亲个人持有的那一部分股份，则是我外祖母个人出资、赠送给她的结婚礼物，”池非迟对阿笠博士解释着，又看向神色怔愣的板仓美加、盐田哲也，语气始终平静笃定，“东都休闲产业对我母亲有着特别的意义，她不可能让东都休闲产业成为一个压迫别人来获利的黑心开发公司，而且我母亲听说我要跟博士来川渡村，就跟我说过，她很喜欢这里的冰雕祭典，之所以想开发这里，就是因为她觉得那些精美的冰雕值得被更多的人看到，她也推荐我来川渡村看看冰雕祭典。”

　　板仓美加听到这个公司里面有着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想想自己和村民之前对东都休闲产业的偏见印象，越想越愧疚。

　　而且村民们带有个人偏见的吐槽，全部被东都休闲产业背后大老板家的孩子听到了，对方还在这里认真地跟自己探讨这个问题，一想到这些，板仓美加就恨不得地上有个地缝能让自己钻进去，“真、真是抱歉，池先生，我们听村长说了那些话，就对东都休闲产业做出那种无根据的猜测……”

　　盐田哲也抬手抓着后脑勺，脸上挂着尴尬又歉意的笑，“抱歉，我之前对东都休闲产业也有不小的敌意。”

　　“没关系，”池非迟并不在意村民们气头上的一些话，虽然不理解这些人‘东都休闲产业肯定不好’的武断判断，但漂亮的场面话也还是会说的，“我能够理解大家的心情，大家当时认为东都休闲产业的开发会导致冰雕祭典停办，他们对东都休闲产业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可是加奈夫人跟池哥哥说，她很喜欢这里的冰雕祭典，对吧？她没有理由说谎骗池哥哥，那么，只要她想让冰雕祭典举办下去，冰雕祭典就不会被取消，”柯南仰头看着池非迟，眼里带着一丝疑惑，“但之前山口村长说今年是最后一次冰雕祭典，说的时候也十分肯定……是双方在沟通时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吗？”

　　“或许，不过也可能不是沟通问题……”池非迟动身继续往前走，“我不知道负责川渡村项目的人是谁，但是这次项目商谈流程不对，正常来说，东都休闲产业在与村子委员会正式签订协议之前，负责人会安排人手调查村民对开发项目的看法，意见征集人数要有村子常驻人口的三分之二或者村子户籍人口的半数以上，调查大致上要收集两个信息，一是村民们是否支持开发，二是村民们在开发这方面有什么心愿，比如保留冰雕祭典，或者尽量不破坏某个地方的环境，如果有很多村民有同一个要求，负责人就要认真对待，在村民们的愿望和开发计划中，找出一个让大家都能接受的平衡点。”

　　板仓美加跟在一旁，认真回忆着道，“大概半个月之前，村长确实给村民们发放了一张调查表，不过村子财政困难，他说如果我们想要吸引投资商或者旅客的话，就需要表现一下我们的友善态度，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说冰雕祭典会取消的事，大家对于村子争取东都休闲产业资金投入的事并不抱希望，虽然看到里面有提到东都休闲产业，但大家都觉得这是村长病急乱投医，想要收集大家表达友善的东西来打动东都休闲产业……”

　　“所以大家在填写调查表的时候，对于开发都是持赞同态度，按照村长的要求，在答写好几个问题时，都写了无意见……”盐田哲也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咬了咬牙，眼里满是愤怒，气得留了大胡子的脸都有些扭曲了，“也就是说，他那个时候完全是在欺瞒大家，对吗？他是故意引导大家那么填的！”

第2618章 山口太郎的心思

　　板仓美加第一次看到盐田哲也这么愤怒的模样，愣了一下，“盐、盐田先生……”

　　盐田哲也反应过来，想到一旁还有小孩子，连忙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脸色快速缓和下来，“抱歉，我是想到大家以前认为他在为村子努力、也很感动，没想到他从那个时候就在算计大家，我想想就觉得生气。”

　　“东都休闲产业这边也有问题吧？”冲矢昴看向池非迟，“在调查村民意愿的时候，项目负责人不是应该安排公司内的人来发放调查表吗？而且在发放调查表时，也应该向村民说清楚情况，但是听美加小姐和盐田先生说，调查表是由村长发放给村民们……”

　　“美加小姐，大家填写调查表的时候，有东都休闲产业的人来村子里说明情况吗？”柯南仰头看着板仓美加问道。

　　板仓美加摇了摇头，“没有，那几天甚至没什么外人来村子里，更没有东都休闲产业的人来过。”

　　“其实东都休闲产业的人只来过两次，一次是很多人来村子四周拍照，包括举办祭典的广场、附近的员工，还有一次是两三个人过来找村长，”盐田哲也看着池非迟，眼里带着些许询问之意，“之后，就听说东都休闲产业要正式跟我们签约了……”

　　池非迟知道盐田哲也想确认什么，点头肯定道，“东都休闲产业负责这个项目的人有问题，不止是调查表，在坐巴士来这里的路上，我就发现大家好像不怎么了解东都休闲产业与村子的合作内容，在正式签约之前，本来也应该让村民们知道东都休闲产业获得的权限、和需要承担的责任。”

　　“难道项目负责人和村长勾结到了一起吗？！”阿笠博士想想就气得不轻，眉头皱了起来，一向温和的脸上好像写上了‘火大’两个字。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池非迟肯定了这个猜测，见阿笠博士和三个孩子气鼓鼓的、灰原哀和柯南也皱着眉，神情平静地安抚道，“哪家公司都有可能出现这样的人，内部出现了这种人也不奇怪，而且我母亲这些年常在国外，回来也没有过问东都休闲产业的事，这一次能发现问题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