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酒颂
藤井七海跟着看了过去,对上越水七槻的视线,片刻后,对越水七槻笑了笑。
阿笠博士到了近前,主动找到了毛利小五郎说话。
三个孩子也激动地围到了灰原哀身旁,服部平次更是一把捞起了柯南,不说半点正事,先逮着柯南的脸颊揪了揪。
越水七槻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近了池非迟身旁,琢磨着是不是该跟毛利兰聊两句、以此来掩饰她偷听的行为。
藤井七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写了邮件、姓名的纸条,双手递向池非迟,“总之,这次十分感谢您能来帮忙,这是我和立石舰长的私人邮件地址,如果您遇到了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可以联系我们,我们无法违反工作中的规定,但会尽我们所能去帮助你。”
“谢谢,”池非迟心里清楚结交两个海上自卫队高官没坏处,尤其是在对方对他印象很不错、自己又觉得两人比较好相处的情况下,更没有理由拒绝来往,接过纸条,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名片盒,翻出两张没有写职务的私人名片,递给了藤井七海,“这是我的名片,我知道立石舰长现在很忙,就不去打扰他了,还要麻烦你给立石舰长送一张名片过去。”
“藤井小姐,还有我的名片……”毛利小五郎笑眯眯地凑到了藤井七海身旁,“我之前给过你了,你记得收好,下次有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联系我!”
藤井七海拿出毛利小五郎那张金色名片,和池非迟那张黑色底色的名片放在一起,笑着收好,“我会好好保管的……”
……
当天晚上,除了服部平次骑摩托车载远山和叶回了大阪,其他人都在京都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打算在京都玩上一天再回东京。
三个孩子玩了一天,累得够呛,吃过晚饭、泡了酒店温泉之后,就回了房间睡觉。
柯南也回去得很早,只有灰原哀在泡澡之后到越水七槻房间里玩。
“我跟博士打过招呼了,让他们不用等我回去,如果玩得太晚,我就留在你这里睡一晚……”
灰原哀进了越水七槻房间,看到桌上摆着一堆交错叠起来的花牌,回头问道,“要玩花牌吗?”
“我刚才在楼下纪念品店里买的花牌,你想玩也没问题,不过我想先用花牌占卜一下,”越水七槻把门关上,端起柜子上的茶盘,回到桌旁,往灰原哀旁边的桌上放了一杯茶和一盘薯条,“晚上喝太多绿茶、红茶不太好,甜点也要尽量少吃,所以我打电话叫了梅子茶和炸薯条,每人一份就差不多了。”
“谢谢,”灰原哀自觉拉开椅子坐好,看向桌上那堆叠起来的花牌,“花牌也可以用来占卜吗?”
“我请教过一位朋友,她教了我一个办法,应该能行吧,”越水七槻把自己那份茶点放在桌上,又动身把茶盘送到柜子上,“话说回来,小哀,我之前让你帮忙的那个……”
“找机会拿到那位自卫官小姐给非迟哥的纸条,帮你看一下她的名字,然后在不惊动非迟哥的情况下,把纸条放回去,”灰原哀说出了越水七槻拜托自己做的事,顿了一下才道,“我完成了一半。”
越水七槻回到桌前坐下,看了看灰原哀淡然的神情,疑惑问道,“一半是指……”
“我原本是想,让江户川在晚饭后就拉着非迟哥去泡温泉,再让江户川趁着非迟哥脱下外套的时候,从非迟哥外套里把纸条找出来,”灰原哀脸上浮现一丝无奈,“不过,江户川提议去泡温泉的时候,非迟哥很果断地拒绝了,他说自己要回去冲个澡、今晚早点睡觉……你也知道,非迟哥冷着脸拒绝别人的提议是什么样子,好像没有商量的余地,江户川纠缠了一两句,结果就被非迟哥用更冷的脸色再次拒绝了,虽然非迟哥没有发脾气,但江户川觉得他要是再纠缠下去,肯定会被非迟哥揍的,所以他就没有再提,自己跟着毛利大叔去泡温泉了……”
第2697章 完成了一半的任务
“真是辛苦你们了,”越水七槻想到池非迟一脸冷漠拒绝的模样,汗了汗,觉得两个孩子为了自己的事真是尽心尽力,歉意道,“都是我今天晚上答应园子陪她去商店,早知道你们的行动这么不顺利,我就该留下来帮忙吸引池先生注意力的,其实没有完成也没关系啦……”
“但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啊,所以我用了另一个办法,在非迟哥回房间的时候,提出要去他房间里玩一会儿,非迟哥也同意了,”灰原哀一脸无语道,“他到了房间里,依旧没有把外套脱掉,我就借用了一下洗手间,假装自己踩着板凳洗手时没有站稳,把洗手间里的瓶装清洗液、漱口杯、毛巾之类的东西都碰掉了,地上也洒上了一些水。”
“你是想让他脱下外套,再去收拾那些掉在地上的东西吧?”越水七槻看穿了灰原哀的计划,“毛巾、漱口杯、瓶装清洗液都有可能让衣袖沾水,他穿着长袖衫又穿了外套,想挽起袖子并不容易,所以他很可能会脱掉外套、再到洗手间里收拾打扫。”
“没错,不过计划还是失败了,他打电话让酒店工作人员送干净毛巾之类的用品上去,让工作人员顺便把落地并沾了水的东西都收走,地上的水也被工作人员擦干了,他根本就没有亲自动手,”灰原哀面不改色道,“之后我就进行了第三个计划,趁着他坐在我旁边、转头跟洗手间里的工作人员说话时,悄悄伸手进他口袋里,但是非赤从他衣角下爬出来绕住了我的手腕,他也转头看着我……我想既然被他发现了,那就尽快找出纸条、看一下上面的内容,要是既被非迟哥训,又没能看到纸条内容,那不是太亏了吗?”
越水七槻:“……”
小哀心理素质真好,那种时候都还能想着把纸条给翻出来了。
为了实现她这个心愿,小哀真是拼了。
“所以,我还是把纸条拿出来看了看,然后就放回他的口袋里,”灰原哀继续道,“这就是我说任务完成了一半的原因,纸条上的内容,我确实看到了,不过呢,我没能悄悄把纸条放回去,被他知道了。”
“他没有生气发火吧?”越水七槻追问道,“有没有问你拿纸条做什么呢?”
“他没有生气,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当然也问了我想干什么,我就告诉他,是受人之托,来看一看那张纸条上的内容……”灰原哀看着越水七槻脸色发白,不急不忙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低头喝茶,“跟你开玩笑的,要是我那么回答他,他一定会猜到是谁让我这么做的,所以我只是告诉他,有点好奇那个查不到身份的美女自卫官到底是什么人……”
越水七槻松了口气,又担忧道,“可是小哀平时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他肯定会觉得奇怪的吧?”
“与其说是觉得奇怪,不如说他直接问出来了……”灰原哀放下茶杯,抬头直视着越水七槻,模仿了池非迟镇静的表情和语气,“你今晚要去越水那里找她玩吗?”
越水七槻:“……”
╥﹏╥
要瞒着池先生做点什么真不容易。
“我被吓了一跳,就含糊地说我是想来找你玩的,”灰原哀顿了一下,“应该没有糊弄过去,不过他也没有追问就是了,只是让我们晚上不要玩得太晚、早点休息。”
“他大概已经猜到是我让你去的,没想到还是被他注意到了……”越水七槻无奈叹了口气,从旁边拿过笔记本和笔,放到灰原哀面前,“既然都到了这份上,那就继续吧,小哀,麻烦你把在纸条上看到的名字写下来。”
“只要名字就够了吗?”灰原哀接过笔记本,放到面前,低头写字,“我连邮件地址也记下来了,需要一起写下来给你吗?”
“不、不用了,”越水七槻连忙干笑着摆手,“我才不想发邮件去打扰人家,只是想知道她的名字。”
“纸条上有两个名字,一个是神盾舰舰长的,一个是她的,立石由纪夫这个名字通常是男性使用,她的名字应该是这个……”灰原哀把笔记本上的名字圈出来,将笔放在笔记本上,递还给越水七槻,“藤井七海。”
越水七槻接过笔记本,目光在‘七’这个字上多停留了一下,又看着全名,轻轻皱了皱眉。
灰原哀捕捉到了越水七槻皱眉的反应,出声道,“你在意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非迟哥呢?就这么告诉他……‘你去调查这几天,跟那位女性自卫官好像有很多接触,让我觉得不安,我想知道她的名字’,只要你这么说,非迟哥一定会告诉你的,而且他应该会跟你说一说他这几天和女性自卫官相处的情况,这样你说不定能放心一些。”
“可是我不想让自己显得小气啊,”越水七槻把笔记本放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之前我跟小兰闲聊的时候,她说她担心过工藤新一在外面调查时、跟美女委托人在一起鬼混,我当时觉得小兰想太多了,没想到换作自己,真的会担心……男朋友到别的地方去帮忙调查某个事件,在美女面前大展身手,然后留下了联系方式,特别是……”
灰原哀见越水七槻停住,疑惑追问,“特别是?”
“他们两个今天相处时,双方距离不是很接近,互动时的动作也没有特别亲近的感觉,而且他们才认识了两三天,我也不认为他们会有那么快混到一起去,”越水七槻右手摸着下巴,认真回想着道,“可是我觉得,那位女性自卫官对池先生应该很有好感,在元太他们大声喊我的时候,池先生第一时间转头看我,那位女性自卫官只是晚了他一点点,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她的目光好像带着一点审视,因为她和池先生之前站在一起说话,我当时看她的目光大概也差不多吧,那一刻我很确信,我们知道彼此的想法……”
“哦?”灰原哀觉得这个问题可以深入探究一下,“算是恋爱中的第六感吗?听非迟哥说,在海上保安厅的人去大阪酒店接非迟哥的时候,坐在车子前座、负责开车的女性就是她,对吧?你打电话给非迟哥的时候,还跟非迟哥说不要被美女警官迷住了,那个时候就有预感了吗?”
“可能是吧,那天我也不确定自己怎么想的,看到车子里有年轻女性的身影,在电话里就忍不住那么说了……”越水七槻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跟小孩子聊太多情情爱爱,这样有可能会把本就早熟的一年级小萝莉带得更早熟的,连忙笑道,“总之,你等我两分钟,我先用新花牌占卜一下,然后我们再一起玩花牌吧。”
灰原哀看着越水七槻拿起花牌洗牌,好奇问道,“你想占卜的事情,跟那位美女自卫官和非迟哥有关吗?”
“是啊,我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直觉对不对,看看她是不是喜欢池先生,我请教的那位朋友说,只要把新的花牌按照特定方式叠放半个小时以上,然后将花牌打乱,心里默念自己的问题,反面向上摊开,”越水七槻把花牌背面朝上摊开,放到了桌上,认真地开始抽牌,“凭自己的直觉,随机抽取五张……”
灰原哀:“……”
这跟外面那些唬人的魔女占卜也没什么两样嘛,区别可能只是那些魔女、男巫、占星师用的是塔罗牌或者水晶球之类的道具,七槻姐用了花牌。
“具体解牌就看抽中的花牌组合、花牌牌面的图案,想知道感情问题的话,还可以看分值,分值越高,代表的喜欢程度就越深……”
越水七槻认真抽出了五张牌,再一一翻开。
花牌一共有48张,每4张构成一组,12组牌象征着一月到十二月,上面印有不同的植物,在每一组的‘高分值牌’上则加入了动物、人、物品。
其中,一月的‘松’、三月的‘樱’、八月的‘坊主’、十一月的‘柳’、十二月的‘桐’,五个月份中的最高分值牌一般记做20分,被称作‘光札’,五张在一起就凑成了‘五光’,剩下月份的牌里,最高分值牌的计分则只有10分。
越水七槻翻开了牌,第一张就是八月坊主中分值20分的光札‘月亮坊主’。
第二张是一月松中分值20分的光札‘鹤与松’。
第三张是十二月桐之中分值20分的光札‘凤凰与桐’。
第四张,出现了三月樱之中分值20分的光札‘樱与幕’。
灰原哀看着越水七槻翻牌,忍不住坐直了身。
她居然见证到有人随手从48张牌中抽出了四张光札……难道今晚是一场魔术抽牌表演吗?
要知道,这可不是打牌过程中,跟场间的牌置换凑出来的四张光札,而是随手抽出来的。
在四只眼睛的注视下,越水七槻翻开了最后一张牌。
只是一张四月藤中的5分牌。
“只差一张十一月柳中的光札,就能凑出五光了,不过四光也已经很难得了,随机抽出来的四光更难得,”灰原哀想到越水七槻说的解牌规则,一时不知该为越水七槻的手气叫好,还是该为这组牌代表的含义而替越水七槻感到担心,如果玄学真的存在,这组牌就代表着那两个人中的某个人确实喜欢对方,“七槻姐,你这次问的问题是什么?”
如果问题是她家非迟哥喜不喜欢那位女性自卫官,她一定要告诉七槻姐——这是不科学的,不能信。
第2698章 人还是很不错的
“就是我刚才说过的,藤井小姐是不是喜欢池先生这个问题,”越水七槻看着牌面,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担心或者紧张了,想了想才道,“以我那位朋友举例的解牌方案来看,光札的分值虽然高,但是这组牌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崇拜多一点吧。”
灰原哀一头雾水,“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牌面上的事物啊,‘月亮坊主’是月亮照映在山上,代表着远距离、见闻留下了深刻印象和好感,‘松与鹤’代表着一月,也就是开端,不过,松和鹤都比较孤高、有疏离感,随后是‘凤凰与桐’,凤凰是传说中的神兽,也是所有牌里最有虚幻元素的牌,会有地位象征,我那位朋友跟我提到的例子,就是‘凤凰与桐’,在感情问题中会象征着崇拜、顺从,”越水七槻看着桌上抽出来的五张花牌,“再之后‘樱与幕’的牌面,是三月樱花盛开时垂下喜庆的布幔,被布幔挡住的是斟酒赏花的观光客,有遮挡的意思,类似于无法说出口的爱慕……”
灰原哀把这个当成了‘花牌牌义新解’的消遣,追问道,“最后那张5分值的藤呢?”
“大概是指放弃了吧,其实今天下午我跟藤井小姐对视之后,她对我笑了笑,我感觉不像是挑衅,似乎是决定放弃了,”越水七槻琢磨了一下,又看向最后那一张牌,“不过藤树是四月,也代表着夏天,之前牌是8月、1月、12月、3月,以天气的温度来说,8月的温度是最高的,之后回落了,是不是象征着池先生跟她听说的、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让她感觉有距离感呢?然后3月、4月都在回暖,最后出现4月中的5分牌,还是得小心一点。”
“其实这些占卜,很多都是占卜人的心理映射,占卜人会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并没有那么神奇……”灰原哀担心越水七槻过度沉浸在不科学事物中,提醒越水七槻注意科学,很快又觉得这种时候比起让越水七槻回归科学、不如让越水七槻放心,补充道,“现在是4月份,最后出现这张牌,说不定代表着‘在4月终止了’。”
“听你这么说,我一下子就安心了不少呢,接下来就开始玩普通的花牌游戏吧,”越水七槻把五张花牌放回了牌堆里,重新动手洗着牌,突然笑了起来,“其实我也不确定我抽出来的牌准不准、解牌时是不是带有自己的心理映射,不过,真正让人恐惧的是未知,我第一眼那五张牌,就感觉自己获得了一些信息,内心也安宁了不少……”
“在恋情中,缺乏安全感也算是比较常见的事情吧?”灰原哀觉得这个课题超出了自己熟悉的领域,不太确定地说着,见越水七槻似乎是真的安心了,出声调侃道,“七槻姐,你不想再试一次吗?占卜一下非迟哥会不会喜欢那位美女自卫官。”
“我是想看,但是告诉我这个方法的人提醒过我,一套新的花牌就只有第一次有效,”越水七槻低头专注洗牌,把打乱的牌合拢,“而且对池先生这样的人可能不管用……”
“到底是什么人教你这么占卜的啊?”灰原哀面上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喝茶,心里已经开始担心越水七槻会不会遇到了神棍骗子,“该不会是楼下纪念品商店卖花牌的店员吧?”
一些人喜欢利用他人在恋情中的不安全感赚钱。
如果买点东西、偶尔玄学一次能让七槻姐心情变好,她倒是觉得没关系,怕就怕遇到洗脑能力强、本心又贪得无厌的骗子。
就算七槻姐是侦探,恋爱中的状态也会让人担心呢。
“是红子……”越水七槻把收拢整齐的花牌放到桌上,抬眼对灰原哀笑道,“她好像有跟你玩同一个网络游戏,她在游戏里的名字是‘魔法美少女’。”
“咳……咳……”灰原哀好不容易把口中的茶水咽下去,呛得直咳嗽。
越水七槻连忙起身,“小哀,你没事吧?”
“没、没事,咳……”灰原哀缓了过来,把茶杯放回桌上,一想到小泉红子在游戏里的种种奇怪言论,心情又复杂起来,稳了稳心神,正色对越水七槻道,“我确实跟她在游戏里认识,私底下也见过面,她是漂亮得一眼就让人觉得惊艳的女高中生,性格方面……人还是很不错的,还算开朗,跟大家相处得也很好,不过,她的妄想症比非迟哥严重很多。”
她变小之后被非迟哥带动着玩起了《神奇大陆》游戏,这才发现原来世界上有那么多特别的人。
小泉红子就是他们心目中那个神经质、偶尔身上有种奇怪的可爱、一般人接受不了的同游爱好者。
他们有时候在面对小泉红子偶尔的神经言论时,也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就只有非迟哥能够顺着那种奇怪的话题聊两句。
比如说……
魔法美少女:刚才那个山岩怪的技能真是夸张啊,不过,有一种魔法药剂好像就是这样,可以把人的双手变大,力气也跟着增长,攻击能力很强,我会做,只是那种药剂的材料太难找了,我到现在都没有遇到过那种药剂的主材料。
稻草人:没有试过,为什么你可以肯定自己能做?
魔法美少女:那种药剂制作方法很简单,以我的魔法天赋,那种药剂怎么可能难得住我呢?
就是这样,她能讨论的药剂是化学药剂、生物提取物药剂,那两个人谈论的是魔法药剂,感觉大家有时候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只有蛇精病跟蛇精病的频道是互通的。
她想提醒七槻姐——小泉红子妄想症很严重,不要被带偏了。
“妄想症吗……”越水七槻想起小泉红子魔女的身份,好奇问道,“她是不是跟大家说自己是魔女啊?”
“是啊,她坚定地认为自己是魔女,会魔法,会飞行,会制作魔法药剂,有时候还会跟我们在游戏里提起,”灰原哀顿了顿,“她说的一些话,只有非迟哥能够很自然地接两句,他们好像也是曾经一起在医院治疗过的病友。”
“她还真是坦率……”越水七槻小声嘀咕了一句,见灰原哀疑惑看向自己,立刻改变了说辞,笑道,“我是说,她不觉得跟大家说那些话很奇怪吗?为什么可以这么坦荡地说出来啊?”
“犯病的时候,她会认定那些就是事实吧,对于她来说,说出那些话只是说出事实,不会觉得不对劲,当然也可以坦荡地说出来,”灰原哀突然有些感慨,“每一次她都说的很郑重其事,不像是在开玩笑,这就是妄想症最可怕的地方,它彻底歪曲了一个人对外界和自己的认知。”
“这样啊……”越水七槻汗了汗。
为了不像池先生、红子那样被当成蛇精病,她决定,一定要守好自己‘相信科学’的形象!
……
同楼层的另一个房间里,池非迟坐在桌前,用笔记本电脑整理着工作报告。
神盾舰参观结束,此次任务剩下的部分就是完成工作报告。
接触过的那些海上自卫队成员,他都要把自己探听到的、判断出的对方个人信息整理好,尽可能清晰明了地写出来。
另外,他还要记录发生在神盾舰上那些事件的前后经过。
录入的同时,要注意筛选一下内容。
一些只有‘池非迟’和当事人知道、他人很难知晓的秘密,他就不能写上去,否则很容易让人猜到零组这些情报是由谁提供的。
他在这方面也有自己的应对方法——不小心写了一点‘池非迟才知道的事情’也没关系,他可以依靠自己前世对剧情的了解,加入一些‘池非迟不在场、不会知道也没有机会知道的事’,让人排除他的嫌疑。
这份工作报告分为‘人’、‘事’两个部分,每个部分都要写不小的篇幅,他本以为这是一次特工行动,没想到本质是一份文字录入员的工作。
好在他有方舟可以使用。
用他的左眼链接方舟之后,他能够把自己的意念生成文字报告,只是用左眼一直链接方舟很消耗他自身能量,他没有链接太久,生成了报告之后,就转用笔记本电脑来进行最后的整理、调整。
“嘎啊!”
乌鸦自黑夜中飞来,从打开的窗户中飞进了屋,将爪子里抓住的手机放到桌上,随后降落在地,化为一个黑发赤瞳的男孩。
在男孩现身的同时,一身严实的长袖黑衣裤也出现在了男孩身上。
池非迟把桌上的购物袋推了过去,眼睛依旧盯着电脑上显示的文字,“里面有水果和饮料,想吃什么自己拿,我还有最后一段要修改,很快就好了。”
非墨正太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池非迟旁边,把脖子上挂着的圆球项链坠子塞到衣服下,伸手拉过购物袋看了一下,拿出一盒切成小块的苹果,“真是不好意思,主人,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其实我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只是最近我放假就到京都来,很久没有去看您了,难得您在京都,我就想过来跟您和非赤待一会儿……”
非赤从电脑旁边爬到购物袋前,用脑袋蹭了蹭非墨。
池非迟把工作报告最后一部分内容调整好,加密保存之后关闭了电脑,“非墨,你做了人之后,说话客气了很多。”
上一篇:人在地错当城主,征服诸天万界
下一篇: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