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523章

　　“是啊，”阿笠博士一脸遗憾，把手雷放回了纸箱里，“当初我设计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些，还特地设计了烟雾有不同的水果气味。”

　　“所以，如果用在战斗中，这种玩具又显得太儿戏了，”池非迟补充道，“抢银行的劫匪想用烟雾弹，也不会选择这种烟雾弹……我说的是精神还算正常的劫匪。”

　　冲矢昴：“……”

　　有时候，池先生说话又是直戳人家心口伤疤那种。

　　“是、是啊……”阿笠博士尴尬笑了笑，又连忙帮自己的玩具手雷说话，“但是，这一次不就用上了吗？我们可以制作一个触发性陷阱，让那个花圃破坏者来了就被烟雾弹冲击！”

　　池非迟想到一件事，目光认真地看着阿笠博士问道，“用上烟雾弹，会不会影响夜视摄像头拍到对方？”

　　阿笠博士：“……”

　　关于这个问题……

　　冲矢昴：“……”

　　看博士的样子，应该是没有考虑到。

　　池非迟：“……”

　　一边安装夜视摄像头，一边给犯人上烟雾弹，这种行为‘戏弄犯人’的成份比较大，比‘抓捕犯人’大得多。

　　会让小哀担心他们三个人的大脑全都出了问题。

第2728章 要跟着我发财吗？

　　“咳，我改一改图纸，”阿笠博士迅速把桌上的图纸收了回去，一脸严肃地转身去工作台前，“麻烦你们再等我一会儿，这种烟雾弹就不要用了。”

　　池非迟拿起一个贴着红色贴纸的玩具手雷，“博士，这些烟雾弹上贴的贴纸，是代表着玩具手雷会炸出的烟雾颜色吗？”

　　“没错，我做了很多颜色，为了方便区分，就贴上了不同颜色的贴纸，”阿笠博士把图纸放在工作台上，回头对池非迟笑道，“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炸一两个试试看，虽然我用‘炸’来形容使用方法，但只是为了酷一点，只要把手雷一端的盖子擦掉，再让手雷被磕碰到，里面的粉末就会被喷洒出来了，根本不需要引爆，我还特地调制过烟雾的成份，是不会引发爆炸的……”

　　“在室内可以试吗？”池非迟又问道。

　　“当然没问题！”

　　阿笠博士话音刚落，池非迟就已经把手雷盖子拔了下来、将手雷往地上丢了出去，快得冲矢昴根本没来得及阻止。

　　“嘭！”

　　鲜红色的烟雾弥漫在室内。

　　冲矢昴：“咳……虽然是苹果的气味，但还是有些呛人……”

　　池非迟：“博士，加快外循环通风的装置……咳……”

　　“开关在灯开关旁边！咳咳……按下之后再按旁边一个……”

　　红色烟雾中，池非迟摸到了墙边，把两个开关打开。

　　屋顶的通风设备开始运转，一边出口加速输送着净化过的空气，另一边出口迅速抽走屋内的红色烟雾。

　　一两秒的时间，屋里的红色烟雾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冲矢昴取下眼镜，放轻动作按了按眼角，小心翼翼地尽量不破坏脸上易容，把刚才被刺激出来的眼泪用指腹擦干净，又重新戴上了眼镜，看了看手掌，“居然没有留下红色附着物吗？我还以为空气中会有不少红色小颗粒，事后会粘得全身都是呢……”

　　池非迟把通风设备调了回去，回头看了看干净如初的桌面和地面，“桌上和地面也没有什么颗粒物残留。”

　　“虽然会有点呛人，但这种烟雾没有那么粗的颗粒物，是一种接触空气后会雾化的物质，更像是晨雾，颜色也是植物中提取的天然成份，在空气中没一会儿，颜色就会自己消退，事后不会留下多少痕迹，”阿笠博士解释道，“毕竟我一开始是打算做给小孩子的，当然不能添加有害物质或者让孩子们弄得灰头土脸啊……”

　　池非迟回到了桌前，看着箱子里的玩具手雷，“这种东西，应该很好卖才对。”

　　“啊？”阿笠博士也看向桌上的箱子，“可是我问过认识的人，这种东西恐怕没办法作为小孩子的玩具发行啊……”

　　“规定13岁以上才能购买就可以了，实在不行就再调整一下烟雾量，”池非迟抬眼看向阿笠博士，“博士，跟我们玩具厂签合约吗？”

　　阿笠博士从池非迟平静的目光中、似乎看到了‘博士，你想跟着我发财吗’的恶魔言论，干咳一声，点了点头，“咳，如果你觉得这些东西有用的话，我这里是没问题啦……”

　　“警报蛙呢？”池非迟继续问道。

　　“警报蛙你也要吗？”阿笠博士觉得意外。

　　“只要声音能调小，我就要，”池非迟肯定道，“当玩具。”

　　“声音是可以调小，只要你觉得这种只会呱呱叫的青蛙能卖出去，我这里也一样没问题，可以配合厂家做出调整，”阿笠博士说着，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再这么下去，人们提到我，想到的就不是发明家，而是玩具大师了……”

　　池非迟听到了阿笠博士的小声吐槽，大大方方地对阿笠博士进行洗脑，“博士，你那么喜欢小孩子，有个玩具大师的头衔又有什么不好，在孩子们眼里，玩具创造大师就像魔法师一样厉害。”

　　冲矢昴：“……”

　　他就说吧，池先生安抚人是很有一套的。

　　阿笠博士一想到自己成为全国孩子们心目中的‘魔法师’，觉得自己好像也看到了玩具制造业的荣光，跟着点了点头，“这么说也对！非迟，以后我这里有什么东西让你觉得玩具厂可以用上，也尽管告诉我吧，不管是大孩子还是小孩子，只要有很多人能喜欢我的玩具，那就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不用以后了，”池非迟看向桌上的老爷爷人偶串，“还有老爷爷人偶，我想要拆分成单个的……”

　　“非迟，连老爷爷人偶你也要啊？”阿笠博士露出复杂的表情来，“我最近研究经费充足，也有足够的零花钱给小哀、孩子们买东西，如果你是为了照顾我而收一些没有用的东西，那就不用了，玩具厂制造、推出一款玩具也是需要成本的，哪怕你能承受亏损，那也可能会让玩具厂负责人不再相信你的能力，对你以后没好处……”

　　“博士，你误会了，我没有特地照顾你，”池非迟实话实说，“我只是想赚点零花钱。”

　　冲矢昴：“……”

　　他要眼睁睁看着博士把感情收回去。

　　阿笠博士将信将疑，犹豫了一下，还是暂时信了池非迟没有勉强，又道，“非迟，其他两样东西都好说，但是这个老爷爷人偶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我不想让它变成让人开玩笑的东西……”

　　“修改一下，我想应该不会，”池非迟解释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老爷爷人偶作为玩具还是太单调了，跟警报蛙、玩具手雷差不多，属于可持续性不强的玩具，坦白说，我是打算通过宣传，把情报蛙、玩具手雷短期内大卖一批，让你和玩具厂赚一笔，但没办法让热度和销量一直维持得很高，玩具厂不能一直推出这样的商品，所以我并不打算把老爷爷人偶当成玩具出售。”

　　阿笠博士看着桌上的人偶串，实在想不到这些人偶可以作为什么来使用，“那你是想……”

　　“THK公司和日卖电视台有公益广告合作，我们会制作一期阿尔茨海默症的公益广告，”池非迟回答道，“等广告播出后，公益组织可能要安排一些志愿者活动，到时候老爷爷人偶可以作为纪念品，免费发放给志愿者，让大家留个纪念，不过这样的话，博士就没办法从老爷爷人偶上得到收益了。”

　　“没收益也没关系！”阿笠博士正色说着，又笑了起来，“这样的话，我那个让更多人看到那些老人的心愿就实现了，要是需要的话，我也能从其他玩具的收益里，拿出一部分来帮忙制作那些纪念品！”

　　“那些支出由THK公司和日卖电视台负责，你只要愿意免费提供制作思路就可以了，”池非迟见阿笠博士欲言又止，更直白道，“THK公司和日卖电视台可以从公益活动中得到好处，也包括口碑所带来的隐性好处，那点支出对于公司和电视台来说，也不算什么，博士你那点钱还是省着带孩子们去露营、吃大餐，知道你又有玩具卖出去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阿笠博士：“……”

　　那倒是。

　　不过‘又有玩具卖出去了’这句话，他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就算他不介意得个‘玩具大师’的头衔，但他的本职也依旧是发明家啊！

　　“现在需要你帮忙把人偶分开，做成单个的，还要加入老奶奶人偶，因为阿尔茨海默症其实是女性患者更多，”池非迟顿了一下，“时间很紧，我们的广告片快要投放了，可能需要你在两天之内完成。”

　　“广告片已经拍好了吗？”阿笠博士惊讶问道。

　　“前段时间就已经拍摄完成了，”池非迟如实道，“现在博士把公益纪念品也送上门来了。”

　　“那我得抓紧时间了……先把孩子们要的东西搞定，然后我立刻按你们的要求进行调整！”

　　阿笠博士认真起来，加快马力，三分钟把新的预警装置图纸交给了池非迟和冲矢昴，自己就在一旁给池非迟带回来的砖粉样本做鉴定。

　　新的预警装置，只需要用摇头老爷爷人偶串、警报蛙来完成。

　　阿笠博士设计的制作方案简单，只是把两者串联起来。

　　老爷爷人偶串是预警装置的触手，到时候会被放置在花圃外围。

　　警报蛙是触发感应装置加警报装置，要是有人破坏花坛、进入花坛，就会触碰到老爷爷人偶、电线或者警报蛙，警报蛙感应到，就会几只一起发出呱呱呱的大叫声，吓走花圃破坏者。

　　另外，他们会在院子装上两个摄像头，就能拍到花圃破坏者的身影，就算花圃破坏者晚上被吓跑了，他们第二天早上也能根据拍到的监控录像去找人。

　　摄像头可以晚一点到外面买，而考虑到花圃在户外，池非迟和冲矢昴还要把摇头老爷爷人偶串的电源改为电池供电，这一点和电路串联一样有些麻烦。

　　池非迟和冲矢昴两人一起动手，一会儿改装一会儿实验调整，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确认东西改造完毕。

　　阿笠博士鉴定砖粉还需要半个多小时，池非迟和冲矢昴就回到一楼客厅，烧水泡茶，把热茶带到了楼下实验室。

　　等待阿笠博士出鉴定结果的时间里，池非迟就拿出了一只独立的警报蛙、一个拆下来的摇头老爷爷人偶，还把那堆玩具手雷搬到了身旁，又翻出油漆、画笔等工具，开始了三件东西的外形改造行动。

第2729章 精神状态没问题吗？

　　冲矢昴在一旁喝茶休息，也好奇看着池非迟对面前的东西进行外形改造。

　　首先是摇头老爷爷人偶。

　　池非迟在摇头老爷爷人偶的面部细致地画了几笔，对人偶原有的迷茫表情进行了改变，改成一副带着无奈、哀伤又微笑着的表情，让人一看就觉得心里一沉，但看久了，似乎又能从人偶微笑中得到一丝丝慰籍。

　　冲矢昴细细看了看人偶的表情，主动问道，“要我接出电源线路，让它转动头部和身体看一看吗？作为公益纪念品，也会保留身体转动的特点吧？”

　　“差点忘了，还有你这个工科研究生可以帮忙，”池非迟一看有壮丁可拉，也不跟冲矢昴客气，把人偶交给冲矢昴，“你看能不能改为电池供电，到时候加一个底座，电池就放在底座里。”

　　“我试试看，”冲矢昴把茶杯放到了一边，从箱子里翻找工具，“博士这里有不少电路装置，人偶内部本来就埋好了线路，做出电池供电装置不难，很快就可以搞定了。”

　　“那就麻烦你了，”池非迟快速喝下两口茶润喉，也把茶杯放到一旁，捞起警报蛙和画笔，准备修改警报蛙的外形，“冲矢先生，公益纪念品的设计者身份会在活动宣传单、活动宣传栏中公布，可以让博士以制作助手的身份把你加进去，虽然外行人不会关注这个，但你有了这段经历，说不定对你的毕业、工作有好处，至少不会有坏处，你怎么想？”

　　他是很认真地……把粉毛当成一个‘工科研究生’来看待。

　　冲矢昴动手准备给人偶做电路改造，微笑着回应道，“初始制作设计来源于博士，人偶改造设计又来自于你，我只是做了一些任何了解电路的人都能做到的事，根本没做什么有意义的贡献，实在不好意思得到这份名誉，池先生，你这一次会把自己的名字加入助手名单吗？”

　　桌上摆着一瓶瓶打开的涂漆、防水漆小罐。

　　池非迟拿着画笔，对着警报蛙涂涂画画，头也不抬地回应道，“不会，THK公司从中获利就是我获利，我没有必要去拿那份名誉，太麻烦，也没多少帮助。”

　　“我也不喜欢被太多人关注、打扰，”冲矢昴也低头处理着手头的事，“工作的话，我已经跟人签过合约了，不需要靠名誉来获取工作机会，对于我来说，出个风头也是一件可能会打扰到生活、显得麻烦、又没有多少收益的事，不管在什么地方，自身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你说得也对，不过有时候名誉……”池非迟换了一支画笔，沾了橙色涂漆，继续在情报蛙脸上画画，“算了，这是你的事情，自然应该以你的意愿为重，不想出那个风头的我，也没有立场去反驳你的话。”

　　“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不管怎么样，都十分感谢你的心意。”

　　冲矢昴笑了笑，抬头看向池非迟那边，下一秒就愣住了。

　　池非迟把刚画好的警报蛙放在一张纸板上，准备晾晒一下涂漆。

　　准确来说，那是一只经他之手而改变出来的‘悲伤蛙’。

　　警报蛙原本绿油油的身体没变，只是圆鼓鼓的眼睛被池非迟画了上眼皮，把眼珠挡住了一半，露出的眼睛下半部分变得眼黑眼白分明，脸上挂着夸张的水色面条泪，下方是抿成波浪状的亮橙色厚嘴唇。

　　绿与橙还都选择了饱和度高的颜色，凑在一起，组成了一只大脸鼓眼厚嘴唇的青蛙，让原本还算眉清目秀的警报蛙彻底变成了丑大蛙。

　　不过，结合蛙脸上那种委屈、难过的表情和有些疲惫无神的眼神，又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看来看去，这只丑蛙似乎也挺有趣的。

　　冲矢昴发现自己内心居然觉得这只蛙丑但可爱，内心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审美是不是发生了变异，低头组装着摇头老爷爷人偶的电路，试图给自己找一个理由。

　　可能是因为……

　　丑蛙的面部跟人类有相似之处，颜色又比较夸张，所以他才会觉得有点可爱？

　　就像是马戏团的小丑。

　　在很长时间里，小丑那种用各色油漆涂出来的夸张假脸，不是也被很多人类当成‘有趣的丑’来欣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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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阿笠博士做完了砖粉的鉴定比对，把工具收拾好，转身到了桌旁，倒了一杯茶水，抬眼看着桌上那一堆色彩鲜明的物件，表情从惊愕逐渐变成迷茫。

　　先是那只香肠嘴的丑蛙，第一眼看到就让他震惊，跟这只丑蛙一对比，他就觉得自己原本的警报蛙长得相当标致。

　　然后，是那五个被丝线吊在纸板上方、正在晾晒新涂漆的玩具手雷。

　　他原先做出的玩具手雷漆成了黄铜金属色，外形看上去很有科技感，除了标出了颜色的贴纸有点幼稚，整体来说很炫酷。

　　现在经池非迟一改，其中一个黄铜色的玩具手雷变成了斑驳金属色，上面画上了一个绿色的涂鸦小人简笔画。

　　其他四个玩具手雷更是被改得乱七八糟，奇特，嫩绿、明黄、天蓝、粉红的底色各一个，全是高饱和度的亮眼颜色。

　　除此之外，那四个玩具手雷上也画了各种各样的涂鸦。

　　天蓝色玩具手雷上，用红色涂料画出了小人简笔画，大概是画的时候画笔沾到的涂漆太多，线条还有红漆往下流的痕迹，看上去有点怪异。

　　嫩绿色玩具手雷上用的是深蓝色涂料，上面画了一张人脸，画得五官歪曲、两排牙齿尖锐歪扭，很像是某种艺术抽象画。

　　明黄色玩具手雷上，涂鸦是粉紫色，勉强能分辨出一个笑脸图案，还有一个四足动物的图案，动物竖着尾巴，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粉红色玩具手雷上，涂鸦颜色是黑色，涂鸦的简笔画图案是一只鸟，那只鸟举着翅膀、高提着双腿，似乎在努力学习飞行。

　　这些涂鸦像是三五岁小孩子随手涂抹出来的图案，但是那种鲜亮的配色太古怪了，导致那些涂鸦看上去也透着一丝丝诡异，让人不禁怀疑——弄出这些东西的人，精神状态没问题吗？

　　看着这些涂鸦，他就会想到英国画家路易斯-韦恩。

　　路易斯-韦恩最早的成名作，是名为《小猫猫的圣诞派对》的画作，里面画上了上百只拟人化的小猫，那些小猫画得精细可爱，配色也温暖轻快。

　　之后，路易斯-韦恩的精神开始出现问题，在精神病院诊断出了精神分裂症。

　　住院期间，路易斯-韦恩还在坚持作画，但是那些画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路易斯-韦恩笔下的猫不再调皮可爱，出现了忧郁、冷漠、狡诈、阴沉、呆滞、惊恐的形象，配色也逐渐变得鲜明突兀。

　　到了最后，路易斯-韦恩画的猫变得更加诡异，那些被称之为‘万花筒猫’的画作，由各种黄的、蓝的、绿的、红的色块繁复堆叠拼凑成猫形，充满着世界分崩离析般的荒诞感，再仔细看去，那些万花筒猫脸上似乎还带着阴沉的冷笑，让看到的人内心生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