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530章

　　“那也只有这样了，”安室透道，“我快洗好了，需要我帮忙吗？”

　　“我可以搞定，你方便的话，出来之后帮忙找一块你不用的毛巾，用来帮它擦干水。”

　　“Ok……我不打算再穿的衣服也可以吧？”

　　“可以。”

　　两分钟后，安室透换上干净衣服出了浴室，快步到卧室里找出两件自己不打算穿的衣服，到洗手间门口看着池非迟给小白狗洗澡。

　　非赤一看到水盆，早就愉快地进了盆里泡澡。

　　小白狗站在池非迟面前，任由池非迟用香皂在湿透的毛发上打出泡沫，看到非赤在盆里用尾巴搅起一串泡泡，好奇地把鼻子凑过去闻，结果被突然炸开的泡泡吓了一跳。

　　“别乱动……”池非迟把小白狗的头掰正，在狗头上也打上泡泡，“很特别对不对？像焰火一样，就是会呯一下在天上炸开、很快就消失的那种东西……”

　　“呜……”小白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池非迟，刚打算摇尾巴，尾巴就被池非迟伸手拉住。

　　池非迟拉住小白狗尾巴，顺手用香皂在尾巴上也打出一串泡泡，“别摇尾巴，再忍一下。”

　　“噗……”安室透失笑出声，见小白狗和池非迟看向自己，忍不住笑着道，“顾问，你跟它聊得也太多了吧？”

　　“你别在那里傻站着，”池非迟收回视线，往小白狗身上洒盆里的温水，“把你右手上的伤处理一下。”

　　要不是考虑到安室手上有外伤，这种帮狗洗澡的事，他早就丢给安室自己来做了。

　　他这么帮狗洗澡，到底是为了谁……算了，就算没有安室，他也不介意帮一只流浪多时、聪明又有灵性的小狗洗个澡。

　　以前去收容所帮忙，他有时候也需要帮其他流浪狗清洁毛发，相比起一些皮肤上有伤口溃脓、有皮肤问题、毛发打结太多的狗，这只小狗的清洁工作算是很轻松的了。

　　安室透想到右手上的伤，心虚之下，老老实实地转身回到客厅，从家用医疗箱里找出了碘伏和纱布，坐到沙发上处理着手上的伤。

　　池非迟帮小白狗快速洗了个澡，出门拿了安室透不穿的旧衣服，回洗手间里把小白狗包住、擦了擦毛上的水渍，又换了另一件衣服把狗包好，抱狗出门。

　　安室透已经找出了吹风机，插上电递给池非迟。

　　吹风机响起时，小白狗被吓到，在池非迟安抚下又很快冷静下来，眯着眼睛享受着暖风吹在身上的感觉。

　　池非迟没有把狗毛完全吹干，在狗毛上还残留一点湿气时关了吹风机，把吹风机递还给安室透，“这样就差不多了。”

　　安室透起身把吹风机收进盒子里，想起自己在宠物医院听说的事，笑着道，“我记得之前看诊的宠物医生说过，把狗毛发吹得太干对它的毛发和皮肤没有好处，要是让它毛发保持潮湿，也容易引起皮肤病，让洗完澡的小狗晒太阳把毛发晒干是最好的，不过今天没有太阳，就只能这样了……”

　　说着，安室透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着毛发蓬松洁白的小白狗，“它这样洗干净之后，看上去精神了很多嘛！”

　　小白狗高兴地扑向安室透。

　　安室透伸手接住小白狗，坐回沙发上，打量着不断摇尾巴、好像完全没有一点警觉心的小白狗，好奇问道，“自从米花町的流浪动物收容所成立之后，我好像就没有在米花町见过流浪狗了，您说这只狗已经流浪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没人把它送到收容所去呢？而且它这么温顺，我感觉它更像是某户人家养的小狗，只是不久前跑出家门之后迷路了……”

第2742章 失格犬

　　池非迟坐在旁边，拿出一支烟咬住，听安室透这么说，侧头看向欢快摇尾巴的小白狗，伸手扒开了小白狗后腿的毛发，提醒安室透自己看，“看上去很温顺，其实是个打架的老手，我帮它检查的时候，就看到它身上有很早留下的旧伤。”

　　“哎？”安室透看到小白狗腿上的伤痕似乎是一个牙印，把小白狗放到沙发上，在沙发前蹲下身，扒着小白狗身上的毛发，认真寻找着小白狗身上的伤痕。

　　池非迟起身坐远了一些，拿出火柴划着火焰，点燃了香烟，一脸平静地报着小白狗身上有伤的地方，“耳廓和颈部，耳廓上有撕裂后愈合的伤疤，颈部靠前肢的位置，有尖牙留下的齿孔状伤痕，另外，面部还有一道很像是动物爪子抓过所留下的伤痕，只是伤痕不算深，比较纤细，愈合得也比较好，被毛发挡住了看不出来……”

　　小白狗想要挣扎，但还是被安室透按在了沙发上、一一查看毛发下的伤痕，挣扎未果之后，只能讨好地甩着尾巴。

　　“那些伤不是同一段时期留下来的，颈部和耳廓上的伤比较早，面部的伤痕应该痊愈了一个多月，腿上的伤应该是在面部伤痕之后才留下的，差不多是两周前才痊愈的，”池非迟继续道，“而且那些伤也不是一两个对手留下来的，面部的伤宽度比猫留下的伤要宽，又比一般狗留下的伤痕要窄，可能是狸猫之类的动物留下来的，颈部齿痕则是大一点的犬种咬出来的，腿上的伤是小一点的犬种咬到留下的，耳廓上的齿痕不清晰，我没办法断定是大狗还是小狗，不过，咬到耳廓一般也是狗打架会有的情况，所以应该也是跟狗打架才伤到的。”

　　安室透翻着小白狗身上的毛发，看着那具有些瘦弱的躯体上有着各种各样打斗的伤痕，脸上早就没了笑容，但还是不想让气氛变得沉重，放开小白狗，伸手揉了揉小白狗的头顶，语气轻快道，“明明看上去才几个月大，就已经身经百战了啊，难怪您会说它已经流浪有一段时间了……”

　　颈部的伤，一般是被其他狗扑到之后咬到脖子留下来的，看齿印的大小，确实是中大型犬。

　　耳廓的伤，应该是正面跟狗对峙，在那只狗扑上前撕咬时侧头躲避，结果还是被咬到了耳朵，留下了撕裂伤。

　　面部的伤，是正面对上了狸猫这类动物，被重重抽了一爪子。

　　后腿上的伤，要么是一边往远处跑、一边被旁边或者后方的小狗追上来咬到，要么是遇到了两只或者两只以上的狗，被一两只狗在前方牵制了注意力，又被另一只狗从侧面或者背后偷袭了。

　　如果这只狗有人养着，狗主人怎么忍心让自己家的小狗被其他大狗小狗欺负成这样呢？

　　有人饲养的狗，生活环境中不会有那么多敌犬，如果家附近有恶犬，狗主人也会尽量避免小狗遇到那只恶犬。

　　不排除这只小狗的主人完全不在意这只狗，但结合起小狗下雨天在河岸边游荡的情况，这只小狗是流浪犬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这只狗看上去还不到半岁，身上的伤这些伤留下来的时间跨度长达两三个月，很可能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外面流浪了。

　　池非迟见安室透目光有些复杂，沉默了一下，“你也看到了，它是失格犬……”

　　“呜——”小白狗皱起鼻子朝池非迟呲牙，对上池非迟的平静目光，又低下头，委屈地哼唧了一声。

　　“我只是说出一个事实，”池非迟伸手给了小白狗一个脑瓜崩，“别朝我呲牙咧嘴，这是你该坦然接受的。”

　　小白狗眼睛湿漉漉的，用委屈又迷茫的目光看着池非迟。

　　安室透之前听到小白狗脑瓜被弹得脆响，很担心本就没人管的小白狗又被弹笨了，连忙伸手揉了揉小白狗被弹到的地方，干笑着打圆场，“顾问，你跟它说坦然接受这种话，它应该是不会明白的吧……”

　　很快，安室透又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不过它听到‘失格犬’这个称呼，反应会这么大，是不是说明这有可能就是它被抛弃在外的原因呢？”

　　池非迟看着安室透抱在怀里的小白狗，“白色柴犬被称作‘失格犬’，是因为它不能参加任何比赛、永远被剥夺了参赛资格，作为个人宠物饲养是不会有问题的，虽然有犬种研究学者说，白色柴犬因为基因缺陷，会比其他柴犬调皮，晚年也会比其他柴犬更容易患病，但狗有多调皮其实跟个体性格有一些关系，不是所有白色柴犬都会调皮，而只要好好照顾，白色柴犬晚年的身体也未必会比其他柴犬差，很少会有人买了白色柴犬或者被赠送了白色柴犬之后、又因为它是失格犬而弃养，更有可能是它出生于某个繁殖柴犬的专业养殖机构，由于它的基因发生变化，成为了售价低、无法参加比赛、被美国AKC定义为‘严重缺陷犬’的白色柴犬，所以两个多月就被丢出来自生自灭……”

　　小白狗趴在安室透怀里，听到池非迟在说自己被弃养的原因，将头搭在安室透手臂上小声哼唧，眼里委屈之余又带着一丝疑惑，似乎很努力地想把池非迟的话理解透彻。

　　池非迟的对话目标是安室透，也不认为小白狗听得太明白是好事，就没有打算跟小白狗解释，继续道，“哺乳动物的MC1R基因控制着细胞色素的产生，当柴犬的MC1R基因都是隐性形式基因时，会出现纯白色、奶油色的白色柴犬，隐性形式基因会阻止真黑色素的产生，并且在柴犬身上会有很大的遗传性，白色柴犬与其他柴犬的后代会产生越来越多的白色幼犬，而日本曾经为了制作军衣，捕杀了很多黑色、褐色、黄色柴犬，太过醒目的白色柴犬反而没有被盯上，其他颜色柴犬的数量本来就在减少，为了防止白色柴犬与其他柴犬繁育后、让其他颜色的柴犬逐渐消亡，日本相关协会才会竭力阻止白色柴犬繁育，将它定为失格犬，也是因为这个，那些繁育比赛犬的养殖机构会把白色柴犬当成不好的象征，无论如何都不会把白色柴犬留下来，甚至会隐瞒白色柴犬的出现，把白色柴犬悄悄丢弃掉。”

　　安室透用手摸着小白狗，“因为白色柴犬的出现，就会犬场被质疑犬只基因不够纯粹、里面存在问题基因，对吧？”

　　池非迟抽着烟，语气平静道，“没有被打死之后偷偷埋掉，已经很好了。”

　　小白狗僵在安室透怀里：“……”

　　‘被打死’是什么意思，它是完全能够听明白的！

　　安室透也噎了一下，察觉小白狗身体发僵，连忙笑着阻止池非迟再说什么吓狗的言论，“顾问，你就不要再吓唬它了，它脖子上的毛都已经立起来了。”

　　池非迟对吓唬小白狗不感兴趣，也懒得解释自己不是有意吓狗，“总之，它应该是被某个养殖场丢了出来，也可能是在被打死之前侥幸跑了出来，而在外面流浪的时候，它跟其他狗相处得也不是很好，被大狗咬过，被小狗追过，可能还跟群狗打过架……”

　　安室透撸狗的动作顿住，低头看着怀里那只眼睛明亮的小白狗，悬着的右手半天才落到了小白狗背上。

　　池非迟没有去看安室透，拿出随身携带的便携烟灰缸，把快燃到尽头的烟按熄，声音轻而肯定地转达了小白狗的态度，“安室，它很喜欢你，因为你应该是第一个愿意陪它玩的人。”

　　安室透心里有一股酸楚的暖流流过，喉咙间也像是堵了棉花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一个愿意陪它玩的人……

　　那应该是喜欢又珍贵得不得了的人。

　　小白狗抬头看了看安室透神情复杂的脸，发现安室透并不是很开心，疑惑地呜呜了一声，低头舔了舔安室透的手，表示池非迟说的没错、自己真的很喜欢安室透。

　　池非迟收起了便携烟灰缸，转头看着安室透问道，“所以，你要不要收养它？”

　　这只狗会迟迟没有被人发现，应该是运气没那么好，被丢弃在外之后就一直被其他狗欺负、被人嫌弃，长时间人迹罕至的地方活动，遇到其他生物也会躲避，所以搜寻流浪动物的志愿者才没有发现这只狗。

　　能够听懂他的话，勉强可以跟他交流，但是缺乏一些常识，不理解一些人类常用词汇是什么意思，是一只有灵性却年幼的小狗，总的来说，他觉得这只狗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既然这只狗很喜欢安室，他也想问问安室愿不愿意收养这只狗。

　　安室透低头看着小白狗走神，右手不自觉地握紧，耳边似乎回荡着一个在远处呼唤他的声音。

　　那一道喊着‘零’这个称呼的声音有些遥远，让他无法把内容听得真切，但那些话他每一句都记得，说的是……

　　“安室？”

　　身旁的声音，让安室透回过神来，朝池非迟投去疑惑而迷茫的目光。

　　池非迟没有追问安室透为什么走神，重复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我是说，它真的很喜欢你，你要不要收养它？”

第2743章 不适合放养

　　安室透这才把注意力放到池非迟的问题上，“我住的公寓不能养宠物吧……”

　　“可是你楼上有一家就养了狗。”池非迟道。

　　“真、真的吗？”安室透觉得惊讶。

　　“我之前翻窗到你家里来找你的时候，在楼下看到有人牵着狗进楼，当时我担心自己的行为被那只狗发现，还特地等了一会儿才行动，那个养狗的人应该就住在你楼上，”池非迟道，“这种事，我也没必要骗你吧？反倒是你，难道一直没发现楼上有人养狗吗？”

　　“我经常早出晚归……不，有时候是晚出早归，也可能好几天不回来，而且我这里的隔音效果很不错，就算我在家里弹吉他，也不会吵到隔壁邻居，”安室透还是有些意外，“所以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狗叫声，你说楼上有人养狗的事，我也一直都没有发现。”

　　池非迟看向安室透怀里的小白狗，“那么……”

　　既然这里可以养狗，他话也说到那种份上了，安室应该会考虑收养这只小狗吧？

　　安室透看着怀里的小狗，沉默了一下，“您也知道，养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要是我收养了它，就要为它的生活负责，保障它的生理和心理健康，我现在是可以腾出时间来照顾它，但我有时候可能会有好几天无法回家，那样就没办法照顾它了，而且我做的工作，也可能会让我在某一天离开之后、就没办法再回来了，还不如找一户普通人家收养它。”

　　“现在有很多宠物寄养店，真池宠物医院也有寄养服务，你要出门很久又不想麻烦别人，可以把宠物送到寄养店去，”池非迟试着打消安室透的顾虑，“万一你哪天死掉了，怀念你的人也会很愿意收养它，反正狗的一生又没有多长……”

　　安室透：“……”

　　顾问瞎说大实话的时候，还真是百无禁忌、完全不打算假客气一下。

　　“就算你把它丢到真池宠物医院，也有大把的人可以收养它，”池非迟神色平静地看着安室透道，“当然，我也认同你说的话，让一户普通人家来收养它，对它来说或许更好一点，至少它因为主人死掉了而难过的概率更低一些，但是狗这种动物很死心眼，它就是觉得你好，就算你是个混蛋、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乞丐、或者是个明天就死掉的倒霉鬼，它还是想跟着你。”

　　安室透觉得自家顾问这番话真是刺耳与感人并存，嘴角无语地抽了抽，又认真问道，“那么你呢？”

　　池非迟的话对于小白狗来说，属于不需要翻译的‘神奇通用语’。

　　不过对于安室透说的话，小白狗只能听懂小部分，再结合安室透的脸色、行动去解读，察觉到安室透的认真，疑惑目光在安室透和池非迟脸上打转，“呜？”

　　“没错，我或许是第一个愿意跟它玩的人，”安室透直视着池非迟，神色认真道，“但是第一个帮它检查身上有没有伤、发现它总是打架的人，第一个帮它把乱糟糟的毛发打理干净、让它变得像样的人，不都是顾问你吗？如果说它会喜欢我，那么同样的，它也会很喜欢顾问，不是吗？”

　　池非迟垂眸看了看鼻子眼睛湿漉漉的小白狗，“我很难反驳。”

　　“你想让我收养它，不过……”安室透依旧直视着池非迟，尽量用从容的语气道，“像它这么喜欢打架的小狗，医生来收养它会更好吧？”

　　池非迟抬眼看着安室透，觉得安室透浮现些许血丝的眼里似乎带着某种期盼，知道安室透应该是想到了宫野艾莲娜那个医生，沉默了一下，态度镇定地回应道，“我不想推来推去，时间久了会让它觉得难过的，我想说一下我认为你更合适的理由，如果你不愿意收养它，我就带它走。”

　　“呜？”小白狗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安室透。

　　这个人不愿意收留它吗？

　　安室透有点顶不住小白狗委屈的目光，但还是想听一听池非迟怎么说，轻轻吐气稳住了心神，“您说吧。”

　　池非迟打量着小白狗，“首先，狗这种动物不适合放养，跟我的养宠习惯不契合。”

　　安室透眼皮跳了跳。

　　他家顾问的养宠习惯确实让人着急，现在有几个人养宠会像顾问那样放养？

　　说到这个，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非墨或者无名了……

　　“其次，既然你现在有时间，我认为你可以试着接纳它进入自己的生活，体验一下养宠物的烦恼与快乐，”池非迟继续道，“狗是最能让人感觉到被重视的动物……”

　　非赤将头搭到池非迟的衣领上，小声嘀咕，“主人，最能让人感到被重视的动物，难道不是我吗？我觉得我比那只笨汪汪要喜欢你哦。”

　　“就像我能从非赤身上感觉到自己被重视一样，”池非迟为了不让非赤耿耿于怀地絮絮叨叨，把非赤加了进去，还得让自己的话不是太突兀，“养宠物真的可以感觉到幸福，你平时工作压力不小，为日常生活增添一点幸福感，也能防止你神经绷得太紧、导致自身精神状态不好……”

　　请安室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和大脑，他以后能不能过上‘大部分工作由助理搞定’的日子，就全靠这个了。

　　“所以我才想让你收养它，”池非迟继续道，“希望你可以考虑我的提议。”

　　安室透抛开过去事件给自己带来的个人情绪，只理智去考虑问题，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比池非迟更适合收养这只狗，补充道，“最后……我始终记得，精神科医生说了您需要注意休息，您手边的事情不少，身边也有宠物需要照看，要是再加上一只狗需要照看，我也担心您吃不消，所以我可能比您更适合收养它，话说回来，我好久没有看到非墨和无名了，它们还好吗？”

　　“无名带队去品川区那一带游荡了，应该还好，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池非迟道，“非墨前段时间去了京都，最近大概也在东京。”

　　安室透一头黑线，“‘应该’、‘说不定’和‘大概’啊……”

　　“它们在外游荡的经验丰富，你不用担心，”池非迟补充道，“我过段时间也会留意它们的安全的。”

　　“连您都见不到它们的话，我担心也没有用啊，”安室透无奈笑了笑，越发觉得自家顾问实在不适合再养狗了，不然自己怀里这只小狗可能变成一只‘同样有丰富流浪经验的小狗’，往后靠在沙发上，把怀里的小狗举高，看着小狗泛水光的眼睛，“您真的觉得我收养它会比较好吗？我还是在想，它可以喜欢我们，也可以喜欢其他人类，我们能够接受它，也会有其他人类能够接受它，是不是应该把它送到收容所、试试它能不能被普通人家收养……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收养它，我再收养它也不迟啊。”

　　“这么做当然也可以，”池非迟看了看某只不太能理解安室透那一大串话的小白狗，“虽然它可能会感觉自己又被抛弃、被打击到，但是我可以开导一下它，只要告诉它，这样选择不是讨厌它、是希望它可以生活得好，它应该能理解。”

　　“理解啊……”

　　安室透把小白狗放回腿上，轻轻叹了口气，微笑着道，“决定了！不用试了，就由我来收养它吧！”

　　池非迟转身看向窗外，见雨已经停了，再次向安室透确认，“确定了吗？如果确定的话，我们还要带它去真池宠物医院做个更详细的检查、给它打预防针。”

　　“我确定，”安室透也看了看窗外，抱着小狗起身，“走吧，我们带它到医院去！”

　　小白狗见安室透抱着自己往门口走，担心自己被驱逐出去，扭着身躯想要挣脱安室透的怀抱，鼻腔中发出不安的哼唧声，“呜呜……”

　　“老实一点，我们带你去一趟医院，之后你就可以跟他一起生活了，”池非迟安抚了小白狗，又转头对安室透道，“医院仓库里应该会有一些宠物用品，可以顺便给它带一些生活用品过来，就不用再到宠物用品店采购了。”

　　“那样没关系吗？”安室透注意力被转移，也就没怎么在意某只小白狗瞬间安分下来的反应，“仓库里的宠物用品，应该是活动时间才会赠送给客户的……”

　　“没关系，那些东西很多都是宠物用品工厂成批送去的，员工本来就可以免费领取一些当作员工福利。”

　　“可是我已经离职了啊……”

　　“我还在职。”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