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543章

　　池非迟点了点头。

　　水晶球其实已经把关键点说出来了，窥探未来到这种地步，至少能当作判断凶吉的警报器使用。

　　不过未来确实复杂多变，连神话传说中的神仙都难以把未来会发生的事推演得详细精准，他和水晶球当然也不行。

　　“那么，这一次有人会死掉吗？”越水七槻看着水晶球问道，“或者换个说法，死亡人数是多少？”

　　“有人死亡，”水晶球安静了一下，表面上的红色与黑色纠缠交织地更加厉害，似乎两色争夺地盘的战斗逐渐白热化，“死亡人数是一……不，是全部……不不，应该是一……也不对……”

　　越水七槻向小泉红子投去困惑的目光，“它出故障了吗？”

　　“我也不知道。”

　　小泉红子也担心水晶球坏掉了，琢磨着要不要用手拍两下。

　　那些老旧电器因电路接触不良而导致运行不稳定的时候，拍两下是最方便快捷的修理方案。

　　至于修理效果……随缘。

　　水晶球看到小泉红子朝自己伸手，吓得没有再卡顿，“很抱歉，自然之子大人能量牵涉其中，变数太大，我无法确认死亡人数。”

　　小泉红子把手缩了回去，听水晶球说到到某个家伙的能量干扰，对水晶球的境遇顿时感同身受，“自然之子，既然你牵扯在其中，它就很难准确预知未来的变化了。”

　　“我只是想跟它对一下预知的答案，确认我心中所想，不是非要让它回答清楚，我想再问一个问题……”池非看着水晶球问道，“如果我不干涉这件事，那一天列车上的死亡人数会低于二吗？还是说，我早就牵扯进去了，远离列车也无法切断干扰？”

　　“无法判断……”水晶球停了一下，很快补充道，“不过您应该清楚，那些都是您认识的人，您的能量早就已经渗透进去了，就算您远离列车，恐怕也无法改变您给未来带来的影响。”

　　“也是。”

　　池非迟没有感到意外，这也是他早就做出的推测。

　　“那个……”越水七槻疑惑问道，“都是池先生认识的人……这是指毛利先生他们都会被牵扯进去吗？”

　　如果不知道‘光之魔人’、‘黑暗能量’是什么，会觉得水晶球说话云里雾里。

　　小泉红子想到越水七槻还不知道这个，看了看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方向，“光之魔人，是指江户川柯南。”

　　“这是红子占卜时得到的称谓，我们有时候就这么称呼他，他暗藏的能量很强，遇到危机几乎都能够化险为夷，是那种受上天眷顾的人，”池非迟放轻声音道，“至于水晶球刚才说的黑暗能量，是一个背景复杂的犯罪组织，那些人是柯南当前的敌人，这一次在列车上会发生危险事件，就是因为他们双方撞上了，而那个犯罪组织跟我也有一些联系，这次登上列车的成员，我应该都认识，所以水晶球才说都是我认识的人。”

　　“也就是说，你认识彼此对立的两方人马，这一次他们在列车上对上了，这才导致列车会变得危险，是这样没错吧？”越水七槻理了理头绪，直接问道，“你想要怎么做？或者说，你想复刻那个空间禁术魔法来做什么？”

　　池非迟见越水七槻问到了点子上，顺着越水七槻的问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柯南和老师他们不知道我跟黑暗能量的联系，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同时，我又不希望当前跟黑暗能量发生冲突，却也希望他们双方平安无事，尤其是小哀，她是这次斗争中最容易死亡的人……”

　　“怎么会是小哀？”越水七槻一听灰原哀会有身亡的危险，差点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眉头皱了皱，“跟黑暗能量对决的不是柯南吗？”

　　“黑暗能量是柯南的敌人，不代表小哀跟他们没关系，他们跟小哀也是敌人……”池非迟顿了顿，“生死仇敌。”

　　越水七槻沉默了一下，有些无语地轻轻叹气，“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太复杂了吧……”

　　“如果这次我们把魔法复刻出来，你说不定能亲眼见证他们的斗争，到时候你大概就能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而我的计划是，制造一辆幽灵列车……”

　　池非迟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他想利用虚实转换的空间魔法，把一辆相同列车的虚影投映在铃木特快列车上，一路依附跟随，就像一辆跟铃木特快列车重合的幽灵列车。

　　存在着，又不存在。

　　如果小哀或者他在意的某个人即将死亡，他们可以虚实转换那个人周围的空间，让那个人坠落空间裂缝，被转移出铃木特快列车。

　　只要对阿克兰提出的那个魔法加以改进，把虚影切割成一个个节点，他们甚至可以自由选择转移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这个计划的缺点，就是他们不一定能把魔法改良成功、时间不一定够他们把幽灵列车创造出来，另外就是大型魔法阵会导致产生不小的波动，可能会被教廷注意到，所以他也没有把宝都押在这个计划上，也准备了其他方案。

　　方舟已经用一些手段预订了一些铃木特快列车的通行证，做好了让金雕战士们当天混上列车的准备，自东京到名古屋的列车行进路线，诺亚也已经摸清楚了，随时可以派人在铁轨上做一些手脚。

　　总之，他今天找小泉红子来，就是想跟小泉红子探讨一下‘制造幽灵列车’的可行性。

　　要是能够完成了这个魔法布置，他就有了一张强大而稳妥的底牌，其他计划可以做一点调整，让计划围绕‘幽灵列车’展开，会容易得多，也安全得多。

　　池非迟说完了自己的打算，跟越水七槻借了纸笔，把打印纸放在茶几上，一边拿起笔画自己制造幽灵列车的思路，一边向两个女孩子解释。

　　他体内没有魔力，但是他看过不少赤魔法家族的家传典籍，见证了数个世纪的魔法发展史，理论掌握程度不比小泉红子差。

　　他甚至见过阿克兰那个魔法阵的结构，现在也能一边回忆一边把那些魔法符文给画出来。

　　如果不是他体内没有魔力，他早就自己动手实验了。

　　……

　　这边，池非迟不时在纸上画一个图案，标注上一个简写魔法符号，没一会儿就画满了五六张打印纸，对面，越水七槻和小泉红子都在认真听着。

　　越水七槻看过小泉红子发给自己的魔法入门书籍，大部分魔法名词是可以听懂的，虽然深入的知识还是听不懂，但通过池非迟解说，也弄懂了之前无法区分清楚的魔法成阵知识。

　　小泉红子听得更加认真，听着听着，还忍不住找池非迟要了几张打印纸，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原子笔，跟着池非迟的思路进行魔法符文推算。

　　池非迟设计的‘幽灵列车制造方案’没有太大问题，就魔法理论来说，成功概率很高，但这毕竟是旧魔法中延伸出的新魔法，加入了很多新元素，到底能不能成功，还得试过再说。

　　小泉红子等池非迟停笔，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算完，跟着停了笔，低头盯着面前的草稿，正色道，“自然之子，你设计的这个大型组合魔法阵确实很完美，各节点都没有问题，很值得一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想把幽灵列车创造出来是个大工程，铃木特快列车还有一周时间就会发车，我们很难在一周内完成这么大的工程……”

　　说着，小泉红子用笔圈起自己稿纸上的几个魔法符号，“阿克兰的法阵是用在固定不动的地面上，而我们要把法阵用在高速移动的列车上，高速移动的列车加上空间裂缝，可能会导致空间裂缝不稳定，让坠落空间裂缝的人流落到其他地方，甚至是直接被裂缝死亡，你给出的解决方法，是使用这种大型附着魔法，让幽灵列车与铃木特快列车完全重合，加上魔法，使得幽灵列车完全依附在铃木特快列车上……”

　　“没错，”池非迟道，“幽灵列车与铃木特快列车重合前行，在车厢内运行虚实转换魔法时，就相当于在一块固定的地板周围、或者一个稳定的车厢内进行虚实变化，不用考虑列车是否移动，也不会因为列车移动而影响法阵稳定性。”

　　“这个构想是很好，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就需要准备一辆跟铃木特快列车内部车厢完全一致的列车，不管是长宽高、内部构造都不能有差距，差距稍微多一点，就会导致附着期间被甩开，”小泉红子提出问题，“我们该去哪里弄这样一辆列车出来呢？”

第2768章 给红子留点面子

　　“这个我已经让诺亚着手解决了，”池非迟耐心说起自己的安排，“真池集团有一辆废弃的列车，原本也是作为豪华列车来制造，中途因一些意外而没有继续下去，只有车厢框架，无法正常行驶，但作为幽灵列车的车厢是够用了，那辆列车和铃木特快列车的规格一致，车厢的长宽高跟铃木特快列车相差不大，稍微调整一下就能用，而且我们也不需要把整辆列车的车厢都复制出来，这次斗争会集中在豪华车厢，参与双方不太可能把战场转移到普通车厢，所以，我们只需要复制铃木特快列车的八节豪华车厢，再精简一下，可以去掉最靠近餐车车厢的一节车厢，只复制七节车厢，应该就足够了。”

　　“七节车厢也不少了……”小泉红子小声低喃了一句，正色问道，“你估测车厢改造完成需要多长时间？”

　　“前天晚上我已经安排人把列车拆分开，秘密运到十五夜城去，利用那里的设备对车厢内部进行改造，”池非迟道，“那些设备比市面上的设备先进，加上需要改动的地方不多，按照目前的进度，明天就可以把车厢实体改造完成。”

　　小泉红子：“……”

　　自然之子连车厢都快要弄好了？

　　这一点她倒是没想到。

　　“我还让诺亚安排人去窃取了新干线列车、东都环状线的列车车厢制造数据，分别选取两辆列车的不同车厢，让十五夜城的人制作了两个简约车厢，差不多也在明天完工，”池非迟态度平静地继续道，“等魔法阵也筹备好之后，我们先用新干线、东都环状线上的列车实验一下依附效果，如果投映过去的幽灵车厢能够依附新干线、东都环状线的列车前进，那么，幽灵列车也肯定能依附铃木特快列车。”

　　小泉红子：“……”

　　连用来实验依附魔法的实验品都准备了？

　　自然之子考虑得真周到。

　　不过这也能看出来，自然之子对这个计划很有信心，也打算坚定执行下去，已经做好了应付一切麻烦的准备。

　　“可是，就算明天可以把车厢复制出来，之后也还要在车厢内刻画魔法符文，”越水七槻看着池非迟和小泉红子摆在桌上的稿纸，“依附魔法阵再加上虚实转换魔法，几乎要把车厢内部全部刻满魔法符文，在七节豪华车厢内画满符文的工作量可不小，而且这些符文只能你们两个亲自动手，最多再加上一个看着书籍能画出准确符文线条的我，人数实在太少了，短时间恐怕没办法完成这么大的工作量，但如果让不懂魔法符文的人来刻画，某处稍微画长了一点、歪了一点，都有可能导致整个法阵报废……”

　　“最麻烦的是画到一半出错，有的的符文刻上去就很难修改，错了一个，就会让之前的劳动成果全部打水漂，所以绝对不能让外行人参与这一步，我们也不能在疲劳的状态下持续刻画，不然很容易出错，”小泉红子对池非迟皱眉道，“就算我们三个人一起动手，每天都工作八小时，也要十天左右才能完成刻画符文的环节。”

　　“这点我也考虑过，”池非迟不紧不慢道，“不能找人帮忙，我们可以找神帮忙，凑祭品再借一次神明力量，只要我们能用神明的力量、将自己大脑想到的符文瞬间印在车厢内侧，就能减少刻画符文的时间，一个小时完成一节车厢应该是够用了。”

　　“七节车厢就是七个小时，一天可以完成……”小泉红子觉得这个解决办法是不错，跟着打起了神明力量的主意，“我们尽量选择一个方便凑够祭品的神明，撒旦可以大量鲜血来交换，不过我们之前改造十五夜城就用过撒旦的力量，已经把撒旦力量用掉太多了，他的力量可能还没有恢复，恐怕不会那么痛快地接受我们的献祭交易……”

　　“借不了撒旦的力量也没事，”池非迟依旧没有着急，“等会儿我们在典籍里找一找，神明那么多，应该不至于连一个适合交易的都找不出来。”

　　小泉红子点了点头，又提醒道，“另外，我们还需要准备三件宝物，一件宝物用来储存魔力，当作幽灵列车的能源供应，维持着幽灵列车稳定存在一段时间，这件宝物要能够稳定储存、释放魔法能量，其他两件宝物要用来做依附魔法阵、虚实转换魔法阵的操控器，相当于一辆汽车的方向盘和油门刹车，这两件宝物对于储存魔力倒是没有要求，但是最好是符合操纵特性的魔法道具，还需要互相呼应，别的宝物还好说，这种互相呼应的宝物很难找……”

　　“用我们体内的日之镜和夜之镜怎么样？”池非迟提议道，“如果它们还能承载魔法、成为魔法阵的操控器，应该是最好用的道具。”

　　“这个办法不错，”小泉红子眼睛亮了起来，“它们原本就是十五夜城迷雾阵的开关和钥匙，又是互相呼应的宝物，让它们暂时充当一下操控器，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储存魔力的宝物，也不用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了，就用我先祖的宝珠。”

　　池非迟想起了小泉红子说的宝珠，“那个桃子吗？”

　　小泉红子瞥着池非迟，语气幽幽纠正道，“那是宝珠！”

　　池非迟不置可否，向越水七槻介绍三样东西，“那个宝珠是她先祖的东西，她今年才从天女山上拿回来，是一个外形像桃子一样的圆球物。”

　　越水七槻先前不知道两人说的宝物都是些什么，但也不想打扰两人讨论魔法阵的布置，没想到池非迟会主动跟自己说，感受着心里的暖意，好奇问道，“是那个天女神像在今年发生崩塌的天女山吗？”

　　“就是那个天女山，”小泉红子出声肯定道，“我也是那段时间把宝珠拿回来的，那个时候自然之子跟毛利小五郎去了天女山，遇到了杀人事件，他见过那个桃子……”

　　池非迟：“……”

　　越水七槻：“……”

　　小泉窘迫地咬了咬牙，“宝珠！”

　　池非迟假装没听到小泉红子的口误，给小泉红子留了面子，继续向越水七槻介绍日夜镜，“至于我之前说到的日之镜和夜之镜，那是两面古时候祭祀用的黑曜石镜子，历史久远，或许会比蒙格玛丽家族崛起那个时代更远。”

　　“那两面镜子是自然之子得到的，我帮他用魔法借用了撒旦的力量，把他看中的地方围上了迷阵，让外人没办法进入那里，这两面镜子就是管理开关门的系统，”小泉红子也主动出声解释，“当时力量牵引之下，日之镜进入了他体内，夜之镜进入了我体内，然后那里的住民把我们当作神明，成为了我们的信徒，那一次是我沾了他的光，只是用魔法与撒旦沟通、借用了一下撒旦的力量，结果白得了一面宝物镜子，还把他的信徒分走了一半呢。”

　　越水七槻听小泉红子说着，能够大概还原出当时的情况，没觉得小泉红子白占了便宜，笑着道，“可是池先生没有魔力，要是没有你帮忙借用撒旦的力量，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吧，所以你也帮了大忙啊……不过红子，你作为魔女的时期就有了信徒，被信奉之后的感觉跟之前有没有区别？会不会让你有机会变成神明啊？”

　　“变成神明可没那么容易……”小泉红子神色复杂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哀怨，“被信奉之后的区别当然有啊，因为不想让我的信徒失望，我不想差自然之子太多，但他成长得太快，实力提升得也快，我只能用更多的时间去钻研魔法，游玩时间比之前几乎少了一半。”

　　池非迟面不改色地评价道，“督促你上进，好事。”

　　“但我会越来越追赶不上你，”小泉红子眉宇间染上愁绪，轻轻叹了口气，“就算我把所有时间都用来研究魔法，我也追不上，到时候大家就会发现我不是真正的神明，我没有那么强。”

　　“红子，你太焦虑了，”池非迟道，“其实对拥有一个苹果的人来说，拥有一千个苹果和拥有一万个苹果的人没多大区别，都是拥有一大堆苹果的人。”

　　越水七槻能看出小泉红子是真的担心自己让信徒失望，跟着开导道，“就是说啊，就以铃木次郎吉先生和池先生来说，他们都是大财团、大集团的顾问，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谁更有钱，就算某个人比另一个人拥有的财富少，也没有人会觉得他们缺少财富，你和池先生的能力也是如此，在信徒眼里，有魔法的你已经很强大了。”

　　小泉红子琢磨了一下，嘴角再度扬起了矜傲的微笑，“你们说的对，我已经比世界上99.99％的人都要强大了……”

　　越水七槻：“……”

　　哎？红子恢复得也太快了吧？

　　而且她作为体内连魔力都没有的麻瓜，听着红子这话，感觉心口挨了一刀。

　　“要是有人质疑我的实力，那我就让那个人见识一下什么叫魔法！”小泉红子伸手挡在脸侧，发出愉快的笑声，“哦嚯嚯嚯嚯！”

　　越水七槻陷入沉思。

　　等等，如果她以后想要凝炼出魔力，是不是应该先让自己变得蛇精病一点？

第2769章 难得的机会

　　池非迟对小泉红子发神经的情况见怪不怪，对越水七槻道，“越水，要是你有兴趣，改天我再带你去十五夜城看一看，就是我们信徒居住的那个城池，那是一个景色很美、建筑修建得很不错的地方，你看到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越水七槻觉得应该让小泉红子自己冷静一下，欣然看着池非迟笑道，“好啊，等你改天有空，就带我去看看吧！”

　　“我们过两天就去吧，”小泉红子想到十五夜城的奇景，也有些跃跃欲试，“制造自然之子要的幽灵列车，所需要的就是三件魔法宝物、以及跟铃木特快列车同规格的车厢，这些都已经解决了，内部刻画魔法符文的问题，也可以借用神明力量来解决，我想我们一周内应该可以把幽灵列车造出来，甚至我们还有时间去用东都环状线、新干线的列车来提前实验一下效果，既然自然之子已经把车厢都安排人送到十五夜城去改造了，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十五夜城吧，明天车厢改造完毕，我们到了那里逛一圈再休息一晚，后天就能动手准备在车厢内刻画魔法符文。”

　　“明天恐怕不行，”池非迟道，“我有客人要招待。”

　　“是他在长野县靠着骑射本事收下的徒弟，”越水七槻向小泉红子说明情况，“之前长野发生的一起连续杀人事件里，对方的妻子被人杀害了，很快又得知自己敬佩的前辈在多年前惨死，感觉整个人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在家乡冷静了一段时间，现在难得想来东京散心，在电话里还说到会给池先生带一些特产过来，池先生怎么舍得丢下徒弟不管呢。”

　　“原来是这样啊，”小泉红子见越水七槻跟那个客人认识，考虑着对方是池非迟名义上的徒弟、越水七槻最好也跟着接待一下，就没有提出让越水七槻丢下池非迟、跟自己先走一步，“那我明天自己先过去吧，在开始刻画魔法符文之前，我们要尽快想好到底借用哪个神明的力量，并且把祭品给准备好，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神明来借力，凭我们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在一周内把魔法符文全部刻画好。”

　　池非迟抬眼看着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出声提议道，“先吃午饭，我打算去订餐，等着食物送过来的时间，我们看看我们可以借用哪个神明的力量，饭后也可以继续商量。”

　　“可是，列车设计团队的主设计师，不是说好说好了今天到事务所来一趟吗？”越水七槻有点担心下午腾不出时间来，提醒道，“你已经跟对方约好了下午两点半见面，需要取消见面的话，最好现在就打电话跟对方说一声哦。”

　　“列车设计团队的主设计师？”小泉红子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

　　“池先生想让人设计制造一辆豪华列车，”越水七槻解释道，“不是幽灵列车，是和铃木特快列车那样可以对外开放的真实列车。”

　　“幽灵列车的灵感也是来自于这个想法，”池非迟接过话，对越水七槻道，“不用取消见面预约，如果下午两点半我们还没有找到适合借力的神明，就先接待一下主设计师，你陪我跟对方见一面，把你想要的元素告诉对方，让对方回去准备设计方案，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可以结束，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红子可以去二楼休息一下……”

　　“也是，”越水七槻看着小泉红子，关心道，“红子，你不是感冒了吗？下午休息一下吧。”

　　“说到感冒……”小泉红子感受了一下早上还在干痒的嗓子，发现不适感都消失了，又低头看了看双手手心，如实说了自己感觉到的身体变化，“大概是想到有希望复刻那个禁术魔法，心情太激动，我的感冒好像已经好了，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身体不是会增加肾上腺素的分泌，导致心跳加速、血压上升、新陈代谢速度加快吗？我本来就只有轻微的感冒症状，在激动的时候，感冒说不定就这么被驱赶走了……”

　　“也可能只是感冒症状被暂时压制了。”池非迟提醒道。

　　“没关系，晚一点要是再出现感冒症状，我就用魔法把感冒驱除掉，”小泉红子端起杯子，眼里闪动着期待的神采，“这是我接触过最大的空间魔法，准备、实行到实验在一周内完成，更是一个挑战，要是我们真的可以创造出幽灵列车，我会很高兴的，感冒这种东西别想给我拖后腿……”

　　池非迟也想让小泉红子多高兴一会儿，但想到该说的早晚得说，就觉得不如早点说了，“红子，你掺和进这次的事件里，会不会让你被他们的能量影响？”

　　小泉红子愣了一下，感觉心脏被取出来放进了冰水中，心口哇凉哇凉的。

　　池非迟见越水七槻有些疑惑，解释道，“红子用魔法干涉光之魔人、黑暗能量，可能会让她身体受到一些影响，比如皮肤上多出很多白色线条，或者让她的皮肤变成黑色，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消退，其实她被我的能量干扰到也会有类似的变化，比如身上长出羽毛来。”

　　小泉红子想到自己皮肤千变万化的过往，嘴角微微一抽，很认真地低声道，“以前我只是稍微干涉一下，都会受到影响，这一次我直接掺和他们的对决，情况可能会更严重一些，事后可能真的会大病一场……不过大病一场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可以撑过去，我不想放弃掌握一个禁术魔法的机会，如果我因为害怕一点能量干扰就放弃魔法学习，那未来还怎么向教廷讨要教廷欠下的债务？真那么怕事，早点找具棺材躺着躲一辈子好了。”

　　越水七槻看了看小泉红子目光坚定的双眼，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对小泉红子鼓励地笑了笑，“我最近看了伊丽莎白写的那些草药书籍，把很多草药的药性都记下来了，要是你到时候病了，可以来七侦探事务所，我每天给你炖美味又营养的汤。”

　　小泉红子想到曾经那些复仇者们并肩作战、生活中互相照料的过往，微笑着点头，“好……”

　　“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钻一个空子？”池非迟也不管自己摆出冷静探讨的态度会不会很煞风景，出声把两个女孩子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把那些会影响事态的工作交给我来做，比如把虚实转移魔法阵的开关放在日之镜上，由我来操控，红子负责稳定幽灵列车，甚至可以把刻录魔法符文的任务交给我，红子负责把借来的神明力量传输到我身上，这样的话，红子就只是协助我完成了幽灵列车、协助幽灵列车稳定行驶，真正干扰事态发展的人是我，红子受到的影响说不定就会减少很多……这么做，情况至少不会变得更差。”

　　“你说的有道理，这个办法说不定真的可以，”小泉红子已经打定主意，目光坚定地笑道，“不过，我还是想由我来完成魔法符文刻画，你知道的，看着别人刻画魔法符文和自己刻画是不一样的，尤其是这次借助神明力量完成这么大的阵法，要是我能亲自完成这一部分工作，以后我制作魔法阵会更轻松，所以，能不能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呢？”

　　“当然可以。”

　　池非迟毫不拖泥带水地表态。

　　这种借助神明力量来完成大型法阵的机会难得，只要红子能亲手做一遍，以后再遇到大型法阵，就可以靠着这一次获得的经验、身体肌肉记忆来完成，相当于直接把红子在这方面的经验从学徒堆到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