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607章

　　他家老师每次一说‘你放心’，基本等同于‘这事没完，你们完了’。

　　毛利小五郎向和泉治三郎展现了作为名侦探的自信与底气，心里有着大干一场的雄心壮志，看向走到旁边的池非迟，“非迟，你接下来……呃，你不会还是只带了两双手套吧？”

　　“您猜对了。”池非迟平静回应。

　　毛利小五郎一脸无语地嘀咕道，“下次你出门多带一双手套也好啊，要是你多带一双手套出门，现在不就有手套可以用了吗？”

　　池非迟侧头凑近毛利小五郎耳边，压低声音道，“您一双手套都没带。”

　　所以，一双手套都没带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把手套分发出去、导致自己没有手套的人呢？

　　毛利小五郎听出自家徒弟的潜台词，知道徒弟低声跟自己说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决定在徒弟忍不住当众怼自己之前、把这个话题结束，正色道，“咳，那你就帮忙看着其他人吧，不要让人乱碰现场的东西，我先看看这里能不能找到可疑的东西……”

　　柯南见壬生百与乃打完电话回来，等到毛利小五郎结束跟池非迟的谈话，走到池非迟身旁，伸手拉了拉池非迟的衣角，在池非迟轻车熟路地蹲下身之后，也轻车熟路地凑到池非迟耳边，轻声道，“池哥哥，我觉得百与乃小姐打出去的报警电话有点问题，接到有人死亡的报警电话，警方应该会及时问一下她这边有没有危险之类的，可是百与乃小姐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回答，还有其他的……本来警方应该问的很多问题，那边好像完全没有问，百与乃小姐也没有说，而且小五郎叔叔让百与乃小姐找警视厅的目暮警官，她也没有在电话里说到这件事……”

　　池非迟看了看回到工作人员队伍中的壬生百与乃，同样放轻声音道，“你是怀疑她假装报警？”

　　柯南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没错，我怀疑她根本没有报警，可是她刚才没有接近过起司，也没有下毒的机会。”

　　池非迟决定再给柯南一点线索，转头看到掉落在地毯上的汤匙，“还有那个汤匙……”

　　汤匙先后被鸟羽初穗、赤座奈留也用来舀过起司，掉落时，上面还沾了不少起司，但现在，地毯上的汤匙干干净净，没沾着半点起司。

　　柯南顺着池非迟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干净的汤匙，连忙走上前，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很快又神色凝重地回到池非迟身旁，对依旧蹲着的池非迟低声道，“地毯上还沾了一点点起司，说明汤匙是落地之后才被换掉的，在赤座先生倒下后，我们立刻到了他身旁，虽然我当时没有关注其他人具体在做什么，但应该没有人做出蹲下这种大动作，不然我应该能注意的，在那之后，百与乃小姐去了厨房，中途路过餐桌，也有可以把原本那个汤匙踢到桌子下，趁着我们不休息，把一个干净汤匙丢到地上，等假装打了报警电话回来之后，再找机会回收自己踢开的那个汤匙，另外，还有在赤座先生倒下后、蹲下身想帮和泉馆长擦拭衣服的初穗小姐，她也有机会拿走原本的汤匙，至于经理先生和管理人先生，那两个人倒是一直站在靠近门口的桌子那一侧，没有去过汤匙掉落地点的周围，也没有什么机会掉包汤匙……”

　　池非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柯南的推理。

　　柯南见池非迟也觉得自己推理没错，答案对完，心里更加踏实，考虑了一下，低声对池非迟道，“要是小五郎叔叔没有发现可疑痕迹，为了保护现场，应该会让我们先离开，虽然还不确定是谁杀了赤座先生，但对方说不定还想对和泉馆长下手，所以我们还要注意和泉馆长的安全！现在无法确定毒药是不是被下在起司里，为了避免把有毒的起司带到其他地方，叔叔肯定不会让和泉馆长穿着沾到过起司的衣服离开，在和泉馆长去其他地方之前，一定会到附近房间里把衣服换下来，到时候池哥哥能不能提出由你跟着馆长去换衣服啊？我希望你能够找机会避开其他人，提醒一下和泉馆长，让他做一些安全准备……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

　　“没问题，”池非迟干脆地答应了下来，“等和泉馆长去换衣服的时候，我会带你跟过去，只要说我们是为了保护馆长，馆长和老师都不会反对的。”

第2906章 你这能面卖不卖

　　随后的发展，就如柯南所预料的那样。

　　毛利小五郎没有发现醒目的可疑物品，在现场拍了一些照片，就组织着其他人先离开餐厅，到其他房间去等待警察到来。

　　和泉治三郎由于衣袍上沾到过起司，需要先到附近房间去换下衣服。

　　池非迟提出自己想跟在和泉治三郎身边进行保护时，和泉治三郎立刻欣然表示欢迎，看到柯南紧跟在池非迟身旁，又问柯南是不是打算跟去，在得到柯南点头肯定之后，当即就点头同意让柯南跟着。

　　一切顺利。

　　和泉治三郎换衣服换到一半，池非迟找借口叫走了鸟羽初穗，让柯南得到了单独跟和泉治三郎说话的机会。

　　在柯南的提议下，和泉治三郎在胸腹上缠上了铠兜，充当简易的防刺背心，随后套上宽松的和服，将铠兜完全遮挡起来。

　　池非迟算着时间，和鸟羽初穗回到房间里，由鸟羽初穗推着和泉治三郎的轮椅，前往会客厅找其他人汇合。

　　“有池先生和柯南小弟弟在身边，还真是让人安心呢……”

　　轮椅轮子在木地板上滚动，和泉治三郎坐在轮椅上感慨了一句，转头对柯南笑道，“今天麻烦你们了，改天我再请你们吃大餐！”

　　柯南很配合地扮演着小孩子，对话和泉治三郎露出灿烂笑容，“谢谢馆长！”

　　“还有池先生……”和泉治三郎又看向旁边的池非迟，一脸温和地说道，“如果你以后想来这里参观，随时可以过来，包括休馆日！反正这里就算休馆日也会有人守着，我也常年待在这里不怎么外出，你什么时候来都会有人接待的。”

　　“谢谢。”

　　池非迟客气回应着，却没放在心上。

　　在他具备价值的时候，他相信和泉治三郎说这话是认真的，不过等他不具备价值之后，这些话恐怕就不作数了，就算和泉治三郎真的在休馆日放他进来，态度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和善。

　　而且这个饼对于他来说，着实没什么吸引力，当一个人可以享受的特权多了，就不会在意自己在某个地方有没有得到特权，有特权自然会方便一些，没有特权那也没什么……

　　要是他喜欢能面、喜欢到想要反复欣赏的地步，完全可以自己找能面匠人给自己做成千上万个，自己建个能面馆，自己收藏。

　　“应该是我要感谢你们多次帮忙才对，”和泉治三郎看向前方会客厅大门，笑着道，“而且池先生跟我很合得来，我也希望你们以后多来这里做客！”

　　听和泉治三郎提到‘合得来’，池非迟顺势道，“其实我有一位长辈，性格跟和泉馆长有点像……”

　　“哦？”和泉治三郎有鸟羽初穗帮忙推动轮椅，自己不用看路，看着池非迟，心里琢磨池非迟这话是不是认真的、是顺势闲聊还是故意亲近。

　　池非迟直视着和泉治三郎，目光平静，“精明又谨慎。”

　　和泉治三郎看着池非迟看不出情绪波动的眼睛，在心里重复着池非迟的评价，觉得自己好像被池非迟看透了，心里一惊，脸上的笑容也没能挂住。

　　那种像是衣服被扒光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不等和泉治三郎说话，池非迟先错开了视线，看向前方会客厅的大门，语气如常道，“所以我有些好奇，如果和泉馆长有我这样的晚辈，会不会感觉头疼……”

　　那一位也是精明又谨慎的人，有时候可能比和泉治三郎还要精明、还要谨慎。

　　和泉治三郎真要感谢他的话，不妨给他提供一些参考信息。

　　画饼就算了，他对空气大饼不感兴趣。

　　“头疼？”柯南疑惑地看着池非迟。

　　听池非迟说精明又谨慎的前辈，柯南第一时间想到了池非迟的老爸、传说精明又沉稳的那位商业国王，没有觉得奇怪，只是疑惑池非迟为什么觉得自己会让人头疼。

　　“比如性格、表达方式之类的，是不是让人觉得有攻击性或者有压力……”

　　池非迟明面上是回答柯南，实则是继续给和泉治三郎暗示——别犹豫了，我说的‘精明又谨慎’就是字面意思，我已经看出了你伪装之下的性格、想法。

　　和泉治三郎上眼皮往下垂了垂，很快，脸上重新露出了笑意，“这个可说不准，是我的话，大概要看对方是什么样的晚辈吧，如果是跟我脾性相合、被我当做继承人的晚辈，我应该会很高兴，虽然晚辈能力太强，可能经常让我觉得自己老了，不过我内心还是会很开心的……”

　　两人心里都清楚，池非迟的问题是——一个精明谨慎的长辈，会不会因为晚辈聪明地猜出自己心思，而心有忌惮、产生防备心。

　　而两人也都清楚，和泉治三郎还有后半句没有说完——如果是晚辈不是长辈看好的继承人，那长辈心里就高兴不起来了。

　　会客厅的门没有关，两人说话间，鸟羽初穗也推着和泉治三郎进了门。

　　“不过很可惜，我没有池先生这样有能力、能让我看好的后辈，”和泉治三郎看向前方地炉和站在地炉前的一群人，一脸感慨，“所以我给池先生的答案，只是靠着想象来回答而已，或许你的长辈不一定会像我怎么想……”

　　毛利小五郎看到一群人进门，走上前询问，“怎么样，和泉馆长？你的衣服换好了吗？”

　　“是啊，毛利先生，接下来要麻烦你继续保护我……”

　　和泉治三郎跟毛利小五郎客套了两句，由于换过衣服、洗过手，不担心中毒，很快让人取来了年糕，就着地炉的火烤起了年糕，还邀请毛利小五郎、池非迟一行人围炉吃年糕。

　　柯南没有好好坐上两分钟，找机会凑近池非迟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去厨房看看百与乃小姐之前报警用的电话’，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悄悄溜出门。

　　过了两分钟，壬生百与乃提出自己去帮和泉治三郎泡杯咖啡、顺便去找一找不见踪影的柯南，动身离开了会客厅。

　　没一会儿，毛利兰担心柯南在外面乱跑遇到危险，也跟了出去。

　　十多分钟后，壬生百与乃端着咖啡进门。

　　柯南留在了门口，跟毛利兰低语了两句，又转身离开，却没有注意到清闲寺达郎和长田诚之助脸色凝重地相视一眼，同样低语了两句。

　　很快，清闲寺达郎也转身离开了会客厅，向着柯南和毛利兰离开的方向追去。

　　地炉边，和泉治三郎跟毛利小五郎说着话，总是想到池非迟看穿自己精明的本质，终于忍不住试探池非迟的身份，“对了，我这么问可能有些失礼……”

　　毛利小五郎：“……”

　　突然想起他家徒弟前几天在寅仓家公馆、怼羽川条平的话，害他一下子想到一句话——知道失礼你还问……

　　完了，再这样下去，他担心自己会被徒弟给带坏了。

　　“但池先生气度不凡，说起能面，又能说得头头是道，”和泉治三郎不知道毛利小五郎思绪飘忽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刚才就在想，池先生出身应该不简单，家中长辈说不定也喜欢能面这类具有传统事物，其实我很喜欢这类东西，不管是去参观还是收藏，我都有兴趣……”

　　“他老妈是英国贵族，家里确实有一些传统东西，”毛利小五郎没有想过遮掩，回想着自己见过的池家收藏，“不过应该没有什么日本传统文化的藏品吧，好像都是一些国外名画、祖传钻石什么的。”

　　“抱歉，我来迟了。”壬生百与乃用托盘端着咖啡到了地炉边，跪坐下来，把手中托盘放在和泉治三郎身旁。

　　和泉治三郎回想着自己听说过的英国贵族女性，很快想到了一个在日本成家的英国贵族女性，再结合池非迟的瞳色、姓氏，大概猜到了池非迟的身份，没有急着去看壬生百与乃端来的咖啡，看着池非迟确认，“难道是安布雷拉那位池真之介先生的……”

　　“那是家父。”

　　池非迟并不介意把身份透露给和泉治三郎，这样也可以避免老头胡思乱想、反复试探。

　　和泉治三郎虽然早有猜测，但听到池非迟亲口肯定，心里还是有些惊讶。

　　竟然真的是那一家的孩子……

　　他之前还想找人家当保镖……咳，没有的事，他什么都没想过，对不起，打扰了。

　　池非迟知道和泉治三郎说传统事物只是个幌子，但还是选择回应一下，“正如毛利老师所说，能面这类日本传统色彩的藏品，池家收藏的很少，我母亲家中先辈传下来的东西，大多是名画，而且大部分都不在日本，要参观就只能到英国去，至于出售收藏品，池家暂时没有这种想法。”

　　“原来如此……”

　　和泉治三郎点了点头。

　　以池家现在如日中天的发展情况，确实不会出售家里收藏品，哪怕把藏品放在仓库落灰，也不可能转给别人，而池家未来也不太至于突然败落到出售藏品来维持生活，所以池非迟说‘暂时不想出售’，算是有意给他留颜面了。

　　池非迟想到自己之前‘自己建馆’的想法，觉得把这些能面搬到自家美术馆去好像也不亏，自己想看随时能看，还能给自家美术馆增添人气，“说到这个，我对馆长收藏的能面有兴趣，也想问问馆长有没有出售的意愿……”

　　毛利小五郎：“……”

　　今天真是容易让人回忆过去。

　　他又想起他家徒弟以前直接问过他的委托人——你这车卖不卖……

第2907章 不是好人

　　“如果馆长愿意的话，我可以按照市场行情价、溢价15％收购，”池非迟顿了一下，目光认真地看着和泉治三郎道，“不过我全部都要买下来。”

　　“这个……”和泉治三郎一脸为难，“制作面具的虚堂只是把那些面具托付给我，让我帮忙保管、展出，真要算起来，那不止是属于我的东西，也有他继承人的一份……”

　　说着，和泉治三郎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壬生百与乃，“其实壬生就是虚堂的女儿，不过她的母亲早些年就已经跟虚堂离婚了，她的姓氏也跟随母亲改为了壬生……”

　　“馆长！”壬生百与乃似乎并不想提到这个，皱起了眉。

　　“这有什么关系？等警察来了，这种问题也有可能被问到的，”和泉治三郎不以为然地说着，视线移向不远处的工作台，语气中带上了些许怀念，“虚堂还健在的时候，就在那里刻着能面，那附近曾经是你的游乐场。”

　　“抱歉，我到那里去看看。”

　　壬生百与乃低头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地炉边，走向了工作台。

　　池非迟看着壬生百与乃的背影，想到了原剧情里提到的一件事——壬生百与乃是馆长和泉治三郎的情妇。

　　这么一来，他也能理清松本虚堂、壬生百与乃、和泉治三郎三人的关系了。

　　能面制作者松本虚堂生前多次结婚、离婚，要交给历任妻子的抚养费就是个大数目，所以，松本虚堂在生病期间身上应该是没剩下多少钱的。

　　随后，松本虚堂住进了和泉治三郎这里，算是借和泉治三郎的供给来生活、养病，同时承诺会将自己制作的面具交给和泉治三郎保管、展出。

　　双方或许算是朋友，但后期维持关系，也存在着利益交换，一方供应金钱，当做投资，一方把以自身才华制造出来的东西作为回馈。

　　根据和泉治三郎刚才所说的话来看，松本虚堂住进这里的时候，跟壬生百与乃这个女儿往来很频繁。

　　或许是壬生百与乃的母亲出了什么事，已经跟随母亲姓、当时还是小女孩的壬生百与乃应该被父亲接到自己身边生活过。

　　在松本虚堂去世后，和泉治三郎并没有得到面具的所有权，只有管理、展出的使用权，所以，面具展出中有一部分收益应该是属于松本虚堂子女的，两人的约定很可能是和泉治三郎利用能面展览赚一些钱，分出其中一部分给松本虚堂的未成年子女，为孩子提供一些经济援助。

　　但松本虚堂肯定没想到，自己留下来的面具没能满足和泉治三郎的胃口，最后还把自己的女儿给搭了进去。

　　有的敌人不一定会将人扒皮拆骨，有的‘朋友’却可能把人连肉带血地吞掉。

　　和泉治三郎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下手了，让对方明里在美术馆里工作、暗地里却做着自己的情妇……老头真不是什么好人，口中说着松本虚堂是自己的好朋友，实际上并没有真的把松本虚堂当成朋友。

　　和泉治三郎同样看着壬生百与乃的背影，等壬生百与乃到了工作台前，才收回了视线，侧头对毛利小五郎低声道，“毛利先生之前问我，有什么人会对赤座心怀怨恨……壬生她应该算一个吧，赤座总是拼命地拍我马屁，似乎是在做一些黑心生意，她听说赤座想要通过我的关系、把她父亲的作品贱价卖出，还气得不得了呢！”

　　“如果她跟自己父亲的感情很好、很崇拜自己的父亲，那她就有杀害赤座先生的动机了，”毛利小五郎看着坐在工作台上整理雕刻工具的壬生百与乃，也压低了声音，“不过，作为虚堂先生的女儿，要是她不同意让赤座先生把面具卖出去，您也没办法把面具卖出去吧？她只要反对卖出面具，就不用担心自己父亲的作品被贱卖了，应该用不着杀死赤座先生，如果是因为赤座先生小看自己父亲的作品，她就直接动手杀人，那未免也太极端了一点……”

　　“抱歉……”工作台那边，壬生百与乃把工作台上的雕刻工具收拾了一下，站起身，鞠躬道，“我先离开一下，重新泡茶端过来！”

　　毛利小五郎连忙收起脸上的怀疑，笑眯眯道，“啊，真是麻烦你了。”

　　非赤爬出池非迟衣领，把头凑到池非迟耳朵前，低声道，“主人，从刚才开始，地炉旁那个大雕像就在轻轻晃动，还有绳子绷紧后拿出的吱吱声音……我用热眼观察过，似乎是有人故意在雕像上绑了绳子，那根绳子从天窗拉到了外面，一下绷紧，一下又放松，把雕像拉得前后晃动，很危险耶，要是雕像倒下来，坐在地炉前的人都会被砸到的……”

　　“话说回来，警察来的还真慢啊。”毛利小五郎在一旁嘀咕。

　　“既然这样，不然我去玄关那里看一下情况好了。”鸟羽初穗笑着说完，起身朝门口走去。

　　和泉治三郎目送鸟羽初穗离开，对毛利小五郎笑着感慨，“真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女孩……她是我非常珍惜的人，对了，其实她也是虚堂的女儿，不过她跟壬生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当然，她母亲也早已经跟虚堂离婚了，她现在同样跟着母亲姓。”

　　池非迟：“……”

　　他记得原剧情里确实也有提到过，鸟羽初穗跟壬生百与乃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和泉治三郎祸害一个还不够，这是想把人家的女儿一网打尽吗？

　　很难不让人怀疑松本虚堂得罪过和泉治三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仇敌也不过如此了。

　　“也就是说，如果馆长你要卖出面具，也要得到初穗小姐的同意吗？”毛利小五郎好奇问道。

　　“没错，”和泉治三郎点了点头，“不过虚堂去世时，她年纪还小，对父亲没有什么印象，平时对能面的兴趣也不大。”

　　一旁，非赤悄悄盯着靠墙而立的雕像，小声提醒池非迟，“主人，刚才雕像又晃了一下，而且晃动幅度比之前大，只要晃动幅度再大一点，这个大雕像就要倒下来了。”

　　“抱歉，老师，和泉馆长，”池非迟一脸平静地从地炉边站起身，“我想去外面抽支烟，顺便去找找柯南和小兰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