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648章

　　很快，四人撤离的队伍里又加入了一人。

　　细川正彦带了三个帮手，心里踏实了一点，想到过去几次交易中某个组织的人从来没有失约，决定放下‘被黑吃黑’的顾虑，带人跟着伏特加，“你们有什么好的撤离计划吗？”

　　“先离开这一层再说！”伏特加想到队友的靠谱程度，心里底气十足，一边打电话一边往电梯走去，“大哥……是，我们已经准备撤离了……咦？手扶电梯那边吗？”

　　在伏特加的带领下，一行人稍微改变了一下前进路线，直奔手扶电梯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群人匆匆走过，引起了办公用品区导购的注意，不过看到伏特加一身黑、戴墨镜、气势汹汹的模样，导购们又默默收回了视线。

　　暴力社团成员也是人，来购物是很正常的，听说警察来了，想避一避也是很正常的……只要暴力社团不骚扰平民，他们当做没看到就行了。

　　“我们快到了……咦？我们进门时在结账的中年女人？”伏特加走到手扶电梯附近，抬眼看到手扶电梯前站了一个面生的中年女人，没有急着上前，努力回忆自己进门时看到的人群。

　　琴酒在电话里说了池非迟告诉自己的形象，“穿着白色毛绒外套、灰色裤子，棕色的短卷发，三角眼，眉头有皱纹……”

第2995章 他是拉克

　　“啊，我看到了，”伏特加确认琴酒说的特征跟前方中年女人一样，继续动身走上前，“大哥，就是那个看起来凶神恶煞、似乎很想揍我们一顿的女人吧？”

　　琴酒：“……”

　　他既没看过拉克易容后的形象，又看不到拉克现在的表情，他怎么知道拉克易容成的女人是不是凶神恶煞？

　　拉克想不想揍伏特加一顿，他不知道，不过现在他想！

　　缓了一下，琴酒忽略掉伏特加那个让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上去把手机交给他，然后跟着他走，他会安排你们离开。”

　　“她……他？”伏特加不确定琴酒为什么会用‘他’来称呼对方，“那个人可信吗？”

　　琴酒：“他是拉克。”

　　伏特加瞬间放松下来，浑身轻松地走上前，把手机递向易容成中年女人的池非迟，“拉……”

　　“别暴露我的信息，”池非迟顶着中年女人的身份，说话声音也用着有些尖锐的女人声音，配合着相貌和冷漠的表情，看上去凶狠又刻薄，等伏特加把话憋回去之后，才伸手拿过伏特加手里的手机，将手机放在耳边的同时，也踏上了手扶电梯，“你们跟我来，我们先上楼。”

　　细川正彦见伏特加跟上了手扶电梯，连忙也带着三个手下跟了上去，看了看前方那个打扮像是家庭主妇、脾气好像很暴躁、让自己感觉说错话就会被骂到狗血淋头的中年女人，忍不住低声对伏特加道，“你们的成员还真是……让人意外啊，难道各行各业都有你们的人吗？”

　　伏特加：“……”

　　这家伙不会以为拉克易容的女人是某户人家的家庭主妇吧？

　　呃，虽然说拉克的伪装确实很好，要不是拉克现在跟琴酒大哥通电话、沟通得很顺畅，他也会怀疑前方那个人其实只是个脾气极差的家庭主妇……

　　“细川，你最好不要乱打听！”伏特加最后憋出一句警告。

　　拉克不让他说出太多信息，这家伙别想引他犯错！

　　“抱歉，”细川正彦连忙笑着解释，“我不是有意要打听，只是有些好奇，如果不方便透漏，就当作我没问好了。”

　　前方，池非迟没有管后面几人吵些什么，在电话里用中年女人的声音跟琴酒沟通着，“你准备的撤离方案会造成很大动静，让他们用我的撤离方案离开，现在的情况还没到那种程度……”

　　一群人搭上手扶电梯不久后，轿厢电梯抵达五楼，高木涉和一个同样穿着便衣的警察下了电梯，走向不远处的楼层导购经理，出示了证件。

　　就在警方找经理问话时，离开的池非迟等人已经到了六楼。

　　六楼是女装、童装区，还有零零散散几家售卖女性饰品的店，顾客人数比五楼多得多。

　　商场之前帮警方寻找目击证人的广播在每一层都播报过，六楼的顾客、导购大多都在讨论上午附近发生的抢劫伤人案。

　　伏特加、细川正彦这群大男人突然出现在女装区有些醒目，引来不少关注，不过一些顾客看到几人前方有一个看上去很凶恶的中年女人带路，自动脑补出某暴力社团老大的妻子外出购物、小弟兼保镖跟在后面保护的情况，反倒没多少人一直盯着一群人打量，很多人只是好奇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等一群人路过之后，才有人看着一群人背影、小声跟同伴议论两句。

　　池非迟带路穿过人数较多的采购区，心里也不得不感慨黑道合法的国度、做事确实比较方便，到了角落，找到一间没有租出去的商铺，伸手把本来就没有锁上的门推开，将手机递给了伏特加，带路走进了尚未装修好的商铺中。

　　这间商铺位于商场角落，离轿厢电梯、手扶电梯、洗手间都比较远，附近没有商场的货架，三家店有两家关门，一家装修到一半就停了工，几乎没有顾客会到这附近来。

　　这种在位置上不占优势的商铺，自然不可能有明亮的窗户，内里一片漆黑，就算有商场里设计好的通风系统，在一群人进门时，也还是有一股装修材料混合油漆的刺激气味扑鼻而来。

　　池非迟走进门，伸手打开了进门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又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道小门前，压下门把手打开门，走进里面狭窄的小房间。

　　小房间不到五平米，墙壁上安装了一个大型通风设备，旁边还有直径一米的、并没有在运行的扇叶通风装置，些许光线透过扇叶照进小房间里。

　　那些光线暗淡阴沉，不像是外面的阳光直射，但还是让细川正彦等人看得眼睛一亮。

　　这已经是商场最边缘的位置了，在这种地方有面向外面的通风口，就说明他们可以通过这个通风口到大楼外面去！

　　池非迟的举动也印证了一行人的想法。

　　在伏特加听着琴酒电话、细川正彦等人打量房间环境时，池非迟动手把螺丝已经全部拧掉的扇叶拆了下来，把扇叶放到一旁，用有些尖锐的中年女声道，“我在外面挂了一根绳子，你们顺着绳子爬下去，就能到商场后面，我之前爬下去看过，外面那栋大楼在拆除重建，下面是两栋建筑间的过道，沿着过道可以一直走到旁边的巷子里去。”

　　细川正彦走进小房间里，从扇叶被拆除的位置探头出去，看了看下方狭窄幽暗的‘一线地面’，又看了看挂在外墙上的钢绳，有些犹豫，“这里可是六楼，我们就这么徒手爬下去吗？这么做需要的体力不小啊，要是中途没有抓稳绳子掉了下去，可能会被摔伤甚至摔死的。”

　　池非迟觉得细川正彦事真多，易容成的中年女人脸上面无表情，“你也可以脱下衣服、包在手上当做防割手套，然后抓着绳子直接滑下去，很快就到底了。”

　　房间里光线昏暗，细川正彦抬眼看到某个相貌凶恶的中年女人一脸阴沉，咽了咽唾沫，笑道，“呃，这个办法还不错。”

　　“如果你们对这个方案不满意，我也可以带你们去顶楼天台，让你们绑上绳子，滑到旁边大楼顶上，”池非迟一脸冷淡地说着，转身出了房间，“不过你们要尽快决定，我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去做。”

　　细川正彦想到自己去了顶楼、就要靠着安全没经过检验的绳子从高空滑到附近大楼，看眼前的楼层高度好像也不是那么高了，神色认真道，“我觉得从这里下去就已经很好了！现在可不是耽误时间的时候！”

　　“拉……”伏特加见池非迟走出门，差点叫出了池非迟的代号，在池非迟回头看自己时，对上池非迟平静的目光，想起了池非迟之前的叮嘱，立刻把某个代号咽了回去，直接问道，“你不跟我们一起撤吗？”

　　小房间门口，某个相貌凶恶的中年女人回头看着伏特加，嘴角露出一丝浅淡得有些诡异的笑容，“我要去七楼拆炸弹。”

　　“炸、炸弹？！”细川正彦头皮发麻，自己也不知道是被眼前中年女人那个古怪笑容吓的，还是被楼上有炸弹这个消息惊的。

　　也有可能两者都有。

第2996章 这些人奇奇怪怪

　　“只是安全起见，”池非迟收敛了嘴角笑意，解释道，“如果有警察包围了大楼，就引爆七楼的炸弹，让顾客数量较多的六楼发生动乱，这样位于五楼的我们就可以趁机混进惊慌的人群中，只要稍微煽动一下，甚至不用我们煽动，就会有人害怕得往一楼跑，而警察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阻止民众跑出去，说不定还会吓得马上组织民众撤离。”

　　细川正彦：“……”

　　虽然大家都很小心地为‘安全起见’做了一些准备，但是感觉双方的‘安全起见’模式有点不太一样……

　　细川正彦的三个手下：“……”

　　他们只是来进行一次黑市交易，不用做出炸大楼这么夸张的事情吧？

　　虽然黑市交易也是违法犯罪行为，一旦被警方查到了，他们说不清楚这些昂贵东西或者大笔现金的来源，会被警察带去调查，但他们可以请律师、想办法钻漏洞，把大事化小，搞不好可以应付过去，而且就算真要被抓了，大不了去监狱里待上两三年。

　　要是炸了商场，那就不止两三年了……

　　细川正彦惊讶过后，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心里有些无语地问道，“用这个办法肯定能离开大楼，但要是炸伤了人……”

　　“那些人的安全可不在我们考虑范围内，”伏特加浑然不在意地说着，走到了通风窗口前，探头往下方看了看，从外套内侧口袋里翻出一根绳子，一端系在装了钱的公文包提手上，一端绑在外墙垂落的绳子上，“细川，我先下去了，你们也快一点！”

　　细川正彦看着伏特加翻身出去、顺着绳子灵巧地往下爬，考虑了一下，还是脱下了外套包在手上，用池非迟提出的办法，抓住绳子往下滑。

　　不过细川正彦担心衣服摩擦起火，没敢一滑到底，用脚蹬在墙壁上，一段一段滑了下去。

　　等细川正彦滑到底，细川正彦的手下才用腰带绑住装有宝石的公文包，把公文包绑到垂落下去的绳子上，先把公文包滑下去，随后才一个个地选择用细川正彦的方法，一段一段滑到下面。

　　池非迟站在房间门口，等一行人全部安全下去之后，上前把卡在窗口上的钢绳钩子取被下来，将整条绳子丢了下去。

　　下方的伏特加立刻会意，上前把绳子捡起来，动作麻利地卷好，准备带走。

　　“这个不用留给她吗？”细川正彦忍不住问道。

　　“他好像更喜欢走顶楼天台吧……”伏特加收好绳子，顿了一下，凶恶声明，“我是说她！”

　　细川正彦：“……”

　　这些人奇奇怪怪，他总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下去会比较好。

　　……

　　五分钟后，伏特加和细川正彦四人在巷子口分别。

　　伏特加拎着公文包穿过街道、坐上琴酒的车子之时，细川正彦四人也到了附近街上，坐上了接应自己一行人的车子。

　　车子启动，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歉意地转头看向后座坐在中间的细川正彦，“真是对不起，老板，我进门时是看到了那个中年女人在购物区买东西，但是我没想到那个不停对导购员挑三拣四、婆婆妈妈又难缠、看上去像是更年期中脾气暴躁的女人会是犯罪组织的人，还有那个年轻女人，她来到五楼的时候，我也注意到她的打扮不像是需要到办公用品区采购的人，但她跟导购员说自己是来五楼上厕所的，之前也有一些女性到五楼来上洗手间，所以……”

　　“横守，你这一次确实很大意，不仅没有及时发现他们的人，还被他们的人发现了，”细川正彦见男人脸上神情越发歉疚，又低头看向自己放在腿上的公文包，放缓了语气，“不过这也不怪你，那些人比最狡猾、最凶残的宝藏猎人还要狡猾凶残，你没有发现他们的人也不奇怪，我希望你能够吸取教训，下次不要先入为主地认为某个人不可能是眼线，发现了可疑人物要马上告诉我。”

　　“是，老板，”男人连忙正色应声，“我以后会注意的！”

　　坐在细川正彦右侧的高大男人出声问道，“正彦叔，那些人说七楼有炸弹……难道是真的吗？”

　　“幸二郎，你觉得这是假的吗？”细川正彦反问着，打开公文包，拿出里面装宝石的塑料袋，再次看到这种简陋的包装方式，还是一阵牙疼，“如果是那些宝藏猎人，我或许还会心存怀疑，不过如果是他们那些人，我想那应该是真的，你和健一郎或许会感觉他们这种准备过于夸张，但这其实很合理，我们只是一群收取来历不明的东西并卖出去、违反法律进行商业经营的人，就算被警察调查并送进监狱，也要不了几年就能出来，如果是他们被警察抓到了，他们身上背负的罪案恐怕够他们被判处死刑，所以他们比我们更不愿意落到警察手里，那些人要是被逼急了，说不定连袭击、枪杀警察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他们准备的枪支、炸弹当然也都会是真的……”

　　说着，细川正彦左右看了看坐在身旁的两个侄子，见两人有些凛然，低声笑了笑，放轻声音继续道，“在黑市经营的人，平时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像我们这样的人才能清楚地知道东京暗处藏有多少恶魔，要是有一天我们被警察抓了，警察一定很想从我们这里得到犯罪者们的情报，那些犯罪者的情报到时候就会成为我们减刑的筹码，这些人的情报会更加珍贵。”

　　左侧的高大男人思索着，“您的意思是，我们以后可能会用到这些人的情报……”

　　“不，健一郎，除非到了生死关头，否则你最好不要用这些人的情报来换取好处，”细川正彦神色严肃地打断道，“我们可以用犯罪者们的情报来跟警察谈条件，但是暴力社团的情报、和这些有组织的犯罪者们的情报，是最不能轻易泄露的两种信息，因为这些人有能力追到监狱里将你杀死！”

　　坐在细川正彦左右的两个男人立刻正色点了点头。

　　“跟这些人来往很危险，而且这些人大多也性格古怪、不太好相处，”细川正彦又低头看着塑料袋里的宝石，想到这些宝石转手卖出去能给自己带来的利益，眼里再次露出了痴迷之色，“但是跟这些傲慢嚣张的家伙合作，也有不少好处，他们有很多手段来非法获取财富，所以不会在交易价格上抠门，只要开价达到了他们的心理预期，他们就会同意交易，这代表中间商人容易从货物中得到更多的利益，而他们注重安全，会比我们更在意警察的动向，也有能力防范警察的包围，就像今天这样，我们遇到麻烦时还能搭一搭他们的顺风车，当然，只有像我这样跟他们成功交易多次的商人，才更容易得到跟他们交易的机会……”

　　就在细川正彦和两个侄子传授心得时，琴酒也在开车离开商业街区的路上、跟伏特加说着细川正彦一行人。

　　“一旦那些人落在了警察手里，我们的情报就会有被泄露出去的风险，”琴酒驾驶着车子，嘴上叼着一根点燃的烟，神色平静道，“而警察就在商场里，杀死他们灭口也很麻烦，要是他们闹出什么动静，情况会变得更糟糕，还不如带上他们一起走。”

　　“我只是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们了，”伏特加顿了一下，语气悠闲地继续道，“不过，细川那里暂时拿不出多少好处来了吧？这些黑市商人的钱都投入到了货物里，这次我们从细川那里得到了这么多现金，应该已经把他榨干了，他那些货物里好像也没什么东西是我们需要的。”

第2997章 你只是在表演

　　“细川知道的事情已经不少了，这次他带的人也有点多，偏偏他那些人的能力又不够强，不小心就会落到警察手里……”琴酒冷笑出声，“哼，要是他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就可以考虑换一个新的合作伙伴了！”

　　“嗡……嗡……”

　　手机振动声中，琴酒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拉克……你已经撤出来了吗？那我们就在赤城神社附近那个露天停车场汇合吧……”

　　傍晚时分，两辆车子在赤城神社附近的露天停车场集合。

　　鹰取严男停好车子，下车从后座取了装有炸弹的大号纸袋，交给伏特加。

　　琴酒没有下车，坐在车上点燃了香烟，转头看着已经撕掉中年女人易容、换上拉克易容脸的池非迟，语气带着一丝调侃道，“拉克，你真的不考虑去神社驱一驱邪吗？你今年总会撞上各种案件，就像被诅咒了一样。”

　　伏特加把装炸弹的纸袋放到保时捷356A后座，听琴酒这么说，想到今天商场附近的抢劫伤人案，也转头向池非迟投去关注的目光。

　　“你不会还迷信这个吧？”池非迟面无表情地看着琴酒，用嘶哑声音道，“只要你不诅咒我，我觉得我的处境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拉克酒只是产地推行了限酒令……”琴酒知道池非迟说的诅咒是什么，只是想到现在市面上已经快要绝迹的拉克酒，突然觉得这道限酒令已经很残忍了，沉默了一下，转移话题，“不过我确实不相信神社能够帮人转运，对了，基尔还在商场里，她说警察从商场订货单上得到了目击证人的信息，现在警察已经撤走了，她也准备离开了。”

　　伏特加忍不住问道，“基尔要来找我们汇合吗？”

　　“不，她会直接回安全屋，”琴酒目光阴沉道，“FBI已经知道了基尔的身份，而新宿这一带又有不止一个FBI的老鼠偷偷藏在角落里，要是那些人看到基尔，说不定又会盯住她，所以她不方便在这里活动太久，还是早点离开这一带会比较好，基安蒂会帮她确认身后有没有跟踪者之后再撤离。”

　　池非迟知道琴酒是故意转移话题，倒也没打算在那件事上跟琴酒纠缠，嘶声道，“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先回去了，今天我可是在商场里来来回回逛了好几圈。”

　　“今天确实麻烦你了，”琴酒透过车窗看了看夕阳下的天色，“你和斯利佛瓦都回去休息吧，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们的，改天我们再找时间聚一聚。”

　　“说到聚会，斯利佛瓦这段时间每天都泡在夜场里吧？”伏特加打开车门坐上了车，右手搭在放下了车窗的车门上，探头对鹰取严男笑得轻松，“斯利佛瓦，你的锻炼也不要松懈啊，不然你的体能就要垫底了！要是像细川那群人一样连六楼都爬不下去，那也太丢脸了！”

　　“你可别小看我，我一直很严格地控制着自己的饮酒量，也一直在坚持训练，我现在的身体可不比以前差，”鹰取严男坐上车之后，笑着回应伏特加的提醒，说话间发着车子，一脚踩下了油门，让车子如箭离弦般冲了出去，“而且最近我因为经常跟飙车族打交道，还感觉我的车技有所进步呢！”

　　气氛友好的谈话结束，两辆车子前后驶离露天停车场，驶向不同的方向。

　　鹰取严男送池非迟到杯户町附近，把车子停到安全屋，在池非迟的提议下，将池非迟新准备的一堆大胡子假脸也放到了车上，和池非迟一同钻小巷子卸了易容，打算跟着池非迟到七侦探事务所吃晚饭。

　　两人出发前，池非迟给越水七槻发了一条信息，问过越水七槻是否在家，顺便也让越水七槻懒得准备就打电话到附近订三人份晚餐。

　　鹰取严男虽然不是第一次到池非迟家里做客，但到池非迟和女朋友家里做客还是第一次，郑重无比地去附近商店买了瓶酒，又买了一个精致蛋糕作为登门拜访的礼物，跟那些去上司家做客的公司职员一样，进门后看到开门的越水七槻，立刻送上伴手礼，并且认真地自我介绍、再认真地送上友善问候和客气话。

　　那种认真的架势，让越水七槻都下意识地露出社交微笑，陪着鹰取严男客气，“欢迎你来做客，因为之前不知道池先生会带客人回来，我没有去采购食材，家里的食材不够了，所以我打电话向附近寿司店订了寿司，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你们可以去楼上看着电视节目稍微等一会儿，寿司应该很快就会送到了！”

　　鹰取严男连忙正色道，“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越水七槻笑着，“请不用这么客气。”

　　池非迟已经换好了鞋，在一旁等了等鹰取严男，带路往楼梯走去，“鹰取，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的？”

　　鹰取严男走着走着，发现自己脸上还戴了墨镜，觉得这样有些失礼，伸手把墨镜摘了下来，疑惑问道，“这一套？”

　　“你刚才给我的感觉，就像那些公司职员去上司家里做客一样，”池非迟跟鹰取严男解释道，“语言、行为跟那些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以前还以为你不会跟人客气。”

　　鹰取严男嘴角微微一抽，觉得池非迟快要摧毁了自己之前努力表现出来的、客气守礼的好部下形象，有些无语地声明道，“可是我今天确实是到上司家里做客啊，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个……老板，我从小在日本长大，见过不少上下级聚会，也见过下属到上司家里拜访，看了那么多次，我就算再笨也该学会了吧。”

　　越水七槻在走廊间侧身，让池非迟和鹰取严男先上楼，在鹰取严男路过身旁时，盯着鹰取严男打量了两眼，心里一阵感慨。

　　鹰取先生的脸型、五官，真的很像毛利先生，虽然唇上的小胡子有些不同，但这种相似度，也足够让人怀疑两人是不是亲戚了。

　　而且严肃起来很严肃，本质上却有着吊儿郎当的作风，这种特质也有些相似。

　　不过，这位鹰取先生身上那股洒脱不羁的气息太浓烈了，跟毛利先生平时的散漫不太一样，就像是……

　　赏金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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