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753章

　　灰原哀进入文具店后，在店员的带领下挑了一套颜料，又走到玻璃窗旁边的货架前，假装出认真挑选贴纸的模样，悄悄留意了一下外面街道上的人和车子。

　　在她下车走进文具店的时候，附近好像还有什么人在监视着他们。

　　虽然她还没有发现监视的人在哪里，但她走到窗户旁边时，又有了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

　　这一路上都有人在跟踪、监视他们吗？

　　店外，池非迟等在车子旁边，一边抽烟，一边用左眼连接上了方舟，给方舟下了一道指令。

　　——监控灰原哀的手机，拦截所有关于今晚包裹的信息，不要让灰原哀远程把情报传给柯南或者别的什么人，就连通话、语音通话也要监控住，一旦灰原哀在电话里提到相关话题，就直接切断通话。

　　大概五分钟后，灰原哀才抱着一堆贴纸到收银台结账。

　　收银员看着灰原哀手里的一堆贴纸，愣了一下，看向跟在灰原哀身后的店员，发现店员怀里也抱了一堆贴纸，表情更加呆滞，“寿美，这些……”

　　店员对收银员干笑了一声，转头看向等在外面街上的池非迟，虽然是在跟收银员解释，却是在留意池非迟的反应，“我刚才提醒过小妹妹，她可以只挑自己喜欢的贴纸买，可是……”

　　“没关系，我哥哥刚才给了我很多零花钱，”灰原哀一脸淡定地把贴纸放到收银台上，“这些我都喜欢，帮我结账吧。”

　　店外，池非迟看到店里的店员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一脸平静地转头看向路口，把视线移开，继续抽着烟。

　　店员见池非迟不打算管，就把自己抱着的贴纸也放在了收银台上。

　　收银员给灰原哀计算了商品价格，接过灰原哀递来的万元大钞，给灰原哀找回两个硬币，和店员内心含泪地鞠躬送灰原哀离开。

　　“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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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羡慕有钱人家小小姐身上那种财大气粗的气场！

　　灰原哀拎着两个袋子回到车子旁边时，池非迟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带着灰原哀坐上车，把烟头按熄在车内烟灰缸里，启动了车子，“你今晚买的贴纸好像太多了。”

　　要是小哀为了伪装成小孩子，现在突然对人撒娇卖萌，那样反而会显得古怪，因为只要有人去小哀学校里、博士家附近调查一下，就能知道小哀不是那种活泼开朗爱撒娇的性格，

　　所以小哀并没有故意改变自己的说话语气、性格，只是悄悄表现出了一些小孩子的特质。

　　比如，遇到喜欢的东西很容易过量购买……

　　成年人会觉得没有必要买那么多贴纸，但如果一个小孩子手里有足够的钱可以让自己支配、又看到了很多自己觉得好看的贴纸，很可能就会买上一大堆。

　　小哀用这种方法来让自己多出一点‘小孩子气’，确实很聪明，可是小哀突然表现出小孩子的特质，让他发现池家的教育方式好像有点问题。

　　他老妈一向是直接往小哀卡里打钱，他也不在意给的零花钱会不会太多了，却没有人想过帮小哀竖立一下消费观，如果小哀真的是一个小孩子，很容易变得没有金钱概念……

　　他们池家养孩子，果然很随意。

第3249章 琴酒也很难

　　“彩色精灵一共有七个不同颜色的小精灵，每个小精灵都有一套贴纸，”灰原哀把装颜料的袋子放在一旁，抱着装贴纸的袋子，用手扒拉着里面的贴纸，“除了初始版的精灵形象之外，还有生活版、魔法版、山林版、古堡探索版、江户时代版……每一版贴纸都有好看的精灵形象，这家店有每一版的全套贴纸，错过任何一张我都会觉得可惜，所以就全部买下来了，而且我还帮步美买了一整套，明天可以当礼物送给她。”

　　池非迟听着灰原哀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解释，忽然有种自己妹妹真的在上小学的感觉，顺着话题问道，“你们学校里最近很流行这个吗？”

　　“是啊，不仅在我们一年级里流行，就连高年级的女孩子们也在收集这种贴纸，”灰原哀低头看着袋子，“不过我好像真的买太多了……”

　　“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全部买下来也没关系，”池非迟尝试进行金钱观念教育，“母亲和我不会干涉你使用零花钱，不过具体怎么使用零花钱，我希望你可以做好规划，不要一下子把钱都花光了、然后遇到紧急情况又没有钱可用，那样我一定会带着其他人一起笑话你的。”

　　灰原哀：“……”

　　非迟哥是懂威胁的。

　　如果江户川、博士、元太他们一起笑话她……

　　不，她是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的，绝对不会！

　　“要是没有零花钱可以用，我就把限量版贴纸挑出来卖掉，”灰原哀语气幽幽地盘算道，“那些限量版的贴纸很难买到，尤其是即将停止发行的魔法限量版，我想会有人愿意原价买下来的……”

　　“要是你自己可以解决经济难题，那当然也很好。”池非迟道。

　　最好的金钱观念教育，不是限制小孩子使用零花钱，而是让小孩子自己去管理零花钱，让小孩子懂得规划开支，让小孩子学会取舍、学会怎么使用自己手里的资源。

　　嗯……这种教育思路应该没问题。

　　……

　　杯户町三丁目55号是一栋新建的公寓楼。

　　附近有着多家营业中的餐厅、拉面店，晚上八点多依旧有不少人在街上走动。

　　池非迟把车子停在公寓楼前，拿着包裹下车，带灰原哀走进公寓，在一楼找到了箱门没有关闭的201号信箱，伸手把包裹放进信箱时，假装没拿稳、将包裹弄掉在地，然后捡起包裹，用手帕把包裹表面的灰尘擦干净，也把自己和灰原哀留在上面的指纹都擦除掉。

　　灰原哀看着池非迟的举动，心里猜到池非迟是故意擦除指纹，假装出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公寓楼大门的方向，给池非迟留出操作的时间。

　　非迟哥清理包裹上的指纹，应该是担心包裹被别有用心的人拿走、通过上面的指纹追查到他们身上。

　　这样也好，非迟哥把包裹上的指纹都擦除掉，其他组织成员就没有机会采集到她的指纹了。

　　虽然她之前用化学试剂尝试过改变自己的指纹，但她只是用具有腐蚀性的化学试剂、将她指纹中的部分纹路融掉或者改短，留下来的那部分指纹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并没有发生改变。

　　如果现在把以前记录过雪莉指纹和掌纹的设备放到她面前，让她把手放上去验证，由于她现在的掌纹和指纹缺失了多条纹路，那些设备大概会显示指纹或者掌纹不匹配，无法通过身份验证。

　　但如果有人把她的掌纹拓印下来，仔细跟属于雪莉的掌纹进行对比，就会发现她们的掌纹有八九成相似，到时候她的身份一定会被怀疑。

　　看来她还需要再改变一下手掌纹路。

　　化学试剂加上微型植皮手术？可以试试看。

　　虽然指纹会随着时间自动修复，时间长了，她改动的纹路就会恢复原样，但她利用试剂和微型植皮手术改变指纹后，可以调配一种减缓指纹修复的药剂涂上，或许能让改变后的指纹维持个半年一年，甚至是更久。

　　等她把这套方案研究出来，还能帮江户川也改变一下指纹，这样他们就不用担心因为指纹而暴露真实身份了……

　　就在灰原哀默默计划时，池非迟在手上垫着手帕、把包裹放进信箱里，顺便关上了信箱盖子，之后才将手帕装进口袋里，招呼灰原哀离开。

　　今晚过后，琴酒应该也能跟那一位交差了。

　　其实琴酒在这件事上也不容易。

　　那一位让琴酒来看看小哀是不是雪莉，要是琴酒给那一位答复‘不是’，那以后出了事、查出小哀就是雪莉，琴酒可是要背锅的。

　　就算那一位不计较，组织里也会有一些看不惯琴酒的、想踩着琴酒上位的人上蹿下跳，利用琴酒这次失误说事。

　　对于琴酒来说，最好的处理方法是直接杀死小哀，这样就没有暴雷的风险了。

　　不过，他那天晚上跟那一位说过——要是他出了意外、小哀或许可以代替他照顾自家老妈，那一位把任务交给琴酒时，应该会告诉琴酒不要乱来。

　　如果小哀是雪莉的可能性超过50％，达到60％或者更高，那么不用琴酒提议，那一位也可能会安排人把小哀抓起来、审讯后除掉，但现在小哀是雪莉的可能性没那么高，那一位是不会让人直接杀死小哀的。

　　所以琴酒也很难。

　　倒也不是没有破局的办法。

　　今晚针对小哀的一系列试探，琴酒应该会让人用微型摄像机录下小哀的表现，还会把窃听器录到的声音全部保存下来。

　　如果试探出小哀有问题，这些就是证据。

　　如果没试探出小哀有问题，在这次试探结束后，琴酒应该会给那一位写一份工作报告，搭配着视频、录音说明试探前后经过，让那一位知道自己没有敷衍了事，然后表示‘第一次试探没发现异常，但我认为还需要观察观察’，这样琴酒就不用马上给出一个‘是’或是‘不是’的答复了，可以延长任务时间，有空的时候再进行第二次、第三次试探，直到自己有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再把答案告诉那一位。

　　而且有了这份工作报告，以后就算有人查出小哀就是雪莉、有人质疑琴酒的能力或者工作态度，琴酒也可以把报告、视频、录音甩到对方脸上，反驳对方——不是我不行，不是我不认真，是雪莉太能演了，换你来试试看？你能看出问题来吗？

　　换作其他人来，还真不一定能比琴酒强。

　　实在不行，琴酒还可以拉他垫背。

　　只要琴酒说‘拉克也没发现她有问题’，攻击琴酒的人要么放弃，要么连同他一起攻击。

　　到了那个时候，琴酒就有了他这个盟友，他们两个人联合反击，那些人未必是他们对手。

　　当然，要是琴酒可以自己解决麻烦，他相信琴酒是不会随便拖他下水的。

第3250章 夜谈

　　晚上九点多，池非迟和灰原哀回到了七侦探事务所。

　　越水七槻已经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在灰原哀回家后，就督促着灰原哀去洗澡、刷牙。

　　灰原哀泡了一个热水澡，跟着越水七槻上楼时，精神还有些恍惚。

　　今晚这件与组织有关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她跟组织某个危险成员产生了短暂的交集，然后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家里，还泡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她不会小看组织成员的能力，也不觉得自己今晚逃过一劫就可以放松警惕了，可是……

　　回忆起今晚那道杀气腾腾的视线，她好像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害怕，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回到家就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真是神奇，她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成长了，也越来越敢于面对组织那些人了。

　　不过仔细想想……

　　有非迟哥这个组织核心成员成天在她身边晃，她偶尔还能看到波本、看到贝尔摩德，生活中会频繁接触到组织成员，她可能也有点麻木了吧。

　　越水七槻带着灰原哀到了阁楼上，发现池非迟已经到了阁楼上、天窗下已经铺好了床铺，主动跟池非迟打招呼，“池先生，今晚你要睡在阁楼吗？”

　　池非迟点了点头，把手机收回口袋里，看向已经铺好的床垫，“我铺了两张床垫，应该够我们三个人睡了。”

　　灰原哀看了看两张床垫铺起来的宽敞床铺，琢磨了一下，转头看向楼梯口，“我就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了，我去……”

　　“一点都不打扰！”越水七槻一把抱住灰原哀，把灰原哀拉到了床铺前，拉开被子，示意灰原哀爬进被窝，“小孩子不可以胡思乱想，池先生只是想在临睡前找人说说话而已。”

　　“好吧，那我睡最里面。”

　　灰原哀没有躺到越水七槻拉开被子的位置，爬到了床铺靠近墙壁的一侧，自己拉开被子躺下。

　　越水七槻见池非迟睡到最外面，也就躺到了中间，拉上被子盖好，看着天窗外漆黑的天空，轻声感慨道，“今晚没有星星和月亮可以看了。”

　　旁边，灰原哀突然坐起身看了看窗台，又躺了回去，对惊讶看着自己的越水七槻解释道，“我今晚在窗台前吃蛋糕、喝果汁，出门前还忘了收拾，刚刚才想起来，没想到你已经收拾好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越水七槻愣了一下，想到这可能是小美收拾的，含糊道，“也没什么啦。”

　　“那么，你们今晚临睡前想聊什么呢？”灰原哀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故意补充道，“如果你们觉得话题不适合小孩子加入，我可以假装睡着。”

　　池非迟完全免疫灰原哀的调侃，“就算是有那种话题，也不可能在你这个小孩子面前说的。”

　　越水七槻：“……”

　　她回忆了一下，她跟池先生有聊过什么不适合小孩子加入的话题吗？没有吧？

　　他们聊天的话题一直都是很正经的。

　　灰原哀沉默了一下，“说的也对，那我们今晚聊什么？”

　　“越水今天跟委托人见面顺不顺利，这个话题怎么样？”池非迟道。

　　“说到这个……”越水七槻注意力转移，积极分享道，“我跟你们说哦，今天约我见面的委托人，居然是一位很有名的草药学学者，她在大学里担任老师，专门研究中华的汉方药，过去的十多年里，她一共出版了六本讲解汉方药的书籍，其中有一本是整合草药入门知识的书籍，前段时间我想学习一下草药知识，书店老板正好推荐过她那本入门知识书，她那本书确实很适合新人，里面介绍了很多草药知识和常见草药，还用很有趣的方法来帮助新人分辨草药、记忆草药……”

　　“你最近对草药感兴趣吗？”灰原哀问道。

　　“是啊，我想了解一下草药知识，今天见面的时候发现委托人是她，我还很高兴呢，”越水七槻顿了一下，“她是想找侦探调查她儿子今年刚交往的女朋友，虽然她对我很客气，但她评价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有些刻薄，对助手和学生的态度也不太好，当然，委托人跟别人的关系怎么样，这是她的私事，我也不便过多评价……”

　　“委托人跟其他人的关系很差吗？”灰原哀道，“该不会又发生什么杀人事件吧？”

　　“只要别让柯南牵扯进去，不一定会遇到事件。”池非迟道。

　　“也对，”灰原哀语气认真地提醒道，“七槻姐，也别让非迟哥牵扯进去。”

　　池非迟：“……”

　　“我知道了，”越水七槻笑道，“其实这次调查不是很难，委托人已经提供了调查对象的名字、工作地点，我只要去调查一下她的基本情况、人际关系和财产情况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麻烦池先生。”

　　“那你明天还要去世良那里看旅行视频吗？”池非迟问道。

　　“委托人不急着要调查结果，我明天上午去调查一下目标的基本情况，下午可以去找你们看旅行视频，”越水七槻盘算着道，“世良她们下午两点多放学，我到时候直接到世良住的酒店找你们汇合，剩下的调查工作可以后天再去做……这样好像有点偷懒，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世良小时候长什么样子。”

　　……

　　第二天。

　　学生结束了假期，回到了学校里上学。

　　灰原哀按照原本的计划，送了步美一整套彩色精灵贴纸做礼物，在步美的惊呼声中，引来了其他同班女生的围观。

　　柯南在下课间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发现班上女同学都围在灰原哀座位旁，疑惑地看了看女生组成的人堆，走到一旁询问元太和光彦，“灰原和步美她们在做什么啊？”

　　“听说小哀送了步美一整套彩色精灵贴纸，”光彦道，“是完整的一整套哦！”

　　柯南有点懵，“彩色精灵贴纸？”

　　“就是最近女生们在讨论的那种贴纸啊，”元太半月眼道，“只有小女孩才会喜欢那种花花绿绿的东西！”

　　“是所有小女孩都喜欢哦，”光彦一脸认真地提醒着，看向人堆中间的灰原哀，感慨道，“没想到灰原也会喜欢这个，虽然灰原说话很成熟，但内心也还是个小女孩嘛！”

　　柯南：“？”

　　灰原会喜欢这个？开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