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777章

　　而茶几上的电脑旁边，分明还摆着一个使用过的茶杯，看样子是顾问刚才一边看电脑、一边用来喝茶的杯子，如果顾问要给自己倒茶，用自己之前用过的那个杯子就可以了，没必要再用一个干净的茶杯吧？

　　顾问好像也没有那种喝一杯茶、换一个杯子的习惯。

　　也就是说，顾问这是为两位客人倒的茶。

　　刚才他们用门铃对讲机沟通的时候，冲矢昴可没有说话，顾问居然知道冲矢昴也来了……难道是在二楼阳台上看到了他们一起走过来？

　　其实顾问可以假装没有看到他们的，可是顾问还是直接倒好了两杯茶，就像在说‘我知道你们两个人一起来了’，是懒得演戏吗？还是有什么打算？

　　嗯……刚才顾问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到二楼的时候，脸上也还是以往那种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表情，连个惊讶的眼神都懒得给。

　　冲矢昴也注意到了池非迟面前的两杯热茶，没有急着询问，顺着安室透的话，对池非迟微笑着说明情况，“博士带孩子们去雪山民宿玩雪了，他们出发前，博士拜托我帮忙把这两本书送过来给你，他说这两本书都是两位知名陨石研究学者的作品，虽然书里的内容比较浅显，没有深入提及陨石鉴定，但里面有一些陨石的基本知识讲解、专业名词介绍，说不定可以帮你更快理解那些鉴定知识……”

第3311章 含蓄又友善

　　“博士考虑得真周到，我这里正好缺一些记录基础知识的书籍，”池非迟看到了冲矢昴手里的纸袋，很快低头把两杯热茶放到托盘上，“昴先生，你把书放到茶几上就好，安室，你带过来的食物可以先放在料理台上，我给你们泡了茶。”

　　冲矢昴走到茶几前，把装有书籍的纸袋放在了茶几上，回头看到池非迟把茶端出门，微笑着道，“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没有来得及出声打招呼，门铃对讲通话就终止了，我还以为池先生看到我之后会吓一跳，没想到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

　　安室透走进厨房，把装有意面和冰咖啡的袋子放在料理台上，听到冲矢昴在客厅里的说话声，嘴角勾了勾。

　　这家伙这么快就问起来了，也不是很沉得住气嘛。

　　“我之前在二楼阳台上，正好看到你和安室一起往这边走，”池非迟神色平静地看了看阳台上没有关闭的玻璃门，把托盘放到茶几，将两杯茶端到茶几上，“辛苦你跑一趟，请坐。”

　　“哪里，我只是帮忙送两本书过来，根本谈不上辛苦，”冲矢昴坐到了沙发上，微笑着跟池非迟客气，“你和博士一直都很照顾我，我也很高兴能为大家做点什么。”

　　安室透放好东西后，就走出了厨房，笑着跟冲矢昴说话，“这么说的话，你应该也很感激把房子免费给你住的工藤家吧？”

　　“是啊，我确实很感激他们一家。”冲矢昴肯定道。

　　池非迟拿起托盘回厨房。

　　这两个人聊得有来有往、气氛也维持得还不错，干脆就把交流机会让给这两个人好了。

　　他，选择看戏。

　　安室透坐到了冲矢昴对面的沙发上，脸上依旧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放轻的声音有些戏谑，“可是我听说那一家的儿子、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露面了，有人说工藤新一遇到了大麻烦，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啊？你对他们家心怀感激，应该也会关注那一家人的情况吧？”

　　“如果工藤新一真的遇到了麻烦、又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冲矢昴故意在脸上流露出一丝困惑，“不过作为房客，我觉得自己还是别八卦房主的家事比较好，所以我从来没有主动打听过这些事情，原来工藤新一遇到麻烦了吗？”

　　“不，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安室透笑道，“只是在外面听到了这类传闻，让我有些好奇。”

　　“原来如此……”冲矢昴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很快又道，“其实我只是在电话里联系过那一家人，并没有听他们夫妇说过工藤新一的事，我这里有他们夫妇的联系方式，如果你很在意这件事的话，要不要直接打电话去问一问呢？”

　　池非迟站在半开放式厨房里，从袋子里找出安室透带给自己的冰咖啡，打开咖啡杯上的密封盖，趁着咖啡里面的冰块没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继续看着客厅里的双人戏剧。

　　看样子，这两个人都不想泄露自己一方的太多信息，沟通起来也比较含蓄、友善，不太像会打起来的样子。

　　真是遗憾。

　　“我想不用了吧，”安室透摆了摆双手，笑眯眯道，“打电话去说‘我听说你儿子出事了、是不是真的啊’，这样太奇怪了吧？”

　　冲矢昴笑着赞同道，“说的也是……”

　　非赤爬在池非迟肩膀上，看着两人笑得一脸和气，轻声叹道，“人类真的很复杂。”

　　“对了，顾问过两天就要去美国了吧？”安室透想到池非迟还在一旁，转头跟池非迟说话，“现在看陨石资料，也是为美国那边的工作做准备……”

　　“没错。”池非迟点了点头，端着咖啡杯走出了厨房。

　　“一个人过去没问题吧？可惜我在美国没有什么朋友，不然的话，说不定可以帮你介绍个靠得住的导游，”安室透感慨着，又把视线放在冲矢昴身上，“冲矢先生认识身在美国的朋友吗？”

　　“这个嘛……”冲矢昴假装认真地想了想，“据我了解，我应该没有朋友或者同学去了那边，不过要是池先生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去问一问之前的朋友。”

　　“不用麻烦，安布雷拉在美国有产业，所以我去了美国也不会一个人都不认识，”池非迟语气平静地婉拒了冲矢昴的‘提议’，又看向安室透，“你就别担心了，我不会走丢的。”

　　安室透依旧笑着，脸上笑容看上去比刚才真实了一些，“说走丢也太夸张了……”

　　十分钟后，安室透和冲矢昴一起告辞。

　　池非迟送两人到一楼，在两人出门离开后，才关上了门，重新回到了二楼。

　　冲矢昴和安室透也没有多聊，假笑着彼此说了‘改天再见’之类的客套话，在七侦探事务所门口分开，一人去路边开车，一人穿过马路走向波洛咖啡厅。

　　当天晚上，冲矢昴接到了柯南打来的电话。

　　“是我，”柯南压低了声音说话，“你那边还顺利吗？”

　　“我早上把书送过去的时候，那位在波洛咖啡厅打工的安室先生正好送意面过去，”冲矢昴没有说得太直接，“我们三个人在七侦探事务所聊了一会儿天，之后我就离开了，我们之前说好的事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有波本在那里盯着，他根本没什么机会在七侦探事务所放置窃听器、发信器，也没有机会在池先生的电脑或者手机上做手脚。

　　他原本想在七侦探事务所附近路口安装一两个隐形摄像头、以此来确认池先生的动向，但他不敢保证摄像头不会被池先生或者波本找到，所以想了想，他最后还是选择稳一稳，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那个人吗？”柯南听冲矢昴说到安室透，心里咯噔一下，低声问道，“他今天去找池哥哥，真的只是为了送意面过去吗？”

　　“我跟他们聊天时打听过，好像是池先生很早就给波洛咖啡厅打了电话，订了一份意面做午餐，让安室先生有空就把意面送过去，”冲矢昴坐在工藤家的客厅里，跟柯南说了说自己后续打听到的情况，“他们一开始说好的送餐时间是上午十一点，不过安室先生说，那个时候店里可能有很多客人、自己不一定能腾出手来送餐，所以才会在十点左右把意面送到了池先生那里。”

　　“他改变了送意面过去的时间，有没有提前打电话跟池哥哥说过呢？”柯南问道。

　　“好像没有，他说因为距离不远，而且他知道池先生今天一整天都会在家，所以做好意面之后、就直接打包送到七侦探事务所了，”冲矢昴知道柯南在怀疑什么，直白道，“不能排除他是看到我去了那里、才提前把意面送过去的可能，不过我应该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吧，当然，这次也没有什么收获。”

　　“没有留下把柄就已经很好了……”柯南松了口气，“既然你可能已经被那个家伙注意到了，我看我们还是暂时停下来吧，先观望一下情况再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尤其是你，他一直对你很感兴趣吧？”

　　“是啊……”冲矢昴笑了笑，很快又问道，“对了，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度假还愉快吗？”

第3312章 经得起折腾

　　“我们居住的这家民宿发生了事件，准确来说，是有人在附近的雪山里去世了，我怀疑那个人的死可能跟民宿里的某个人有关，”柯南低声道，“现在大家刚从发现尸体的地方回来，我正一个人在民宿二楼找线索。”

　　“发生了事件啊，那还真是麻烦呢……”

　　冲矢昴跟柯南聊着天，看着自己放在吧台上的波本威士忌酒瓶，稍微有些走神。

　　他这一次确实算是一无所获吧。

　　今天波本出现的时候，他还在想——池先生会不会是公安那边的人？

　　池先生平时跟日本警方关系很好，被监视时会选择直接打电话报警，说明池先生很信任日本警方，而且他调查后发现，真池集团似乎一直在给日本司法机构提供资金支持，如果日本公安发现池家以前的女佣是组织的人、又调查到组织会针对池家进行一些动作，确实可能会把池先生当做某件事的证人保护起来。

　　而池先生自身性格警觉、推理能力和解谜能力都不差，在接受公安保护的过程中，有一定几率成为波本的合作伙伴。

　　这是他很早就有过的一个怀疑，今天和波本一起去七侦探事务所找池先生，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印证一下心里的这个猜测，可是今天接触过两人之后，他反倒不太能确定池先生到底是不是公安的人了。

　　如果池先生和波本都属于公安势力，那两个人凑在一起之后，应该会有各自对应的角色，比如一个人是受保护者、另一个是保护者，又或者两个人是合作伙伴关系，这样的话，他今天出现在七侦探事务所附近，波本出现试探他是正常的，可是在那之后……

　　池先生提前倒好了两杯茶、直接告诉他‘我在阳台上看到你们了’，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别扭。

　　当时他已经被波本找了出来，表面上看，他也已经被波本牵制住了，在这种情况下，池先生还有必要出头引起他的注意力吗……

　　……

　　“人类是经验丰富的群居动物，两人或者两人以上的团队达成合作之后，一定会有明显或者不明显的资源分配和任务划分，甚至是地位划分，这是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寻找到的高效合作方法，分配近乎已经成为了人的本能，就算是关系要好到可以不分你我的两个人，在某一件事上达成合作后，也会下意识地划分一下彼此的责任，比如你收拾桌子，那么我就负责洗碗，而且两个人这么合作过一两次之后，看到同伴开始收桌子时，另一个人就会默认自己去洗碗，不会再去尝试擦桌子，而是去做洗碗的准备……”

　　池非迟坐在长椅上，看着不远处撑在双杠上的安室透，平静地解释着自己白天的行为，“当时你完全可以牵制他的注意力，而且完全呈现出一种进攻姿态，如果我是你的合作伙伴，理应在旁边观察、辅助，这样比较符合两个人的合作模式，一人进攻的时候另一人打配合，这也是正常的合作模式，而我却倒了两杯茶、表示我在阳台上看到了你们，这会释放出一种‘主动进攻’的信号，对于合作关系来说，这样的行为不仅是人力资源滥用，也会显得两个人缺乏协调性，不太默契。”

　　“难怪……”安室透从双杠上跳了下来，长长舒了口气，擦着头上的汗走向长椅，“上午我们分开后，我试着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你上午的行为，结果越想越觉得别扭，现在想想，应该是我们两人当时毫无默契的感觉，让我觉得别扭吧……不过既然你这么重视他对我们的看法，那他应该就是你不愿意告诉的那个人吧？”

　　“你不是早就怀疑他了吗？”池非迟面不改色道，“而且我也没有说过我不愿意告诉你，是你坚持要自己去找一个答案。”

　　“我想靠自己拼完所有的拼图啊，要是有人帮忙完成了拼图，那样的拼图也就没意思了，”安室透到了长椅前，拿起自己之前放在长椅上的保温杯，笑了笑，“而且我已经快要把拼图完成了，现在就差最重要的那一块了……要是我到时候按照我的心意去处理这个信息，你应该也会继续遵循我们的约定、不会插手这些事吧？”

　　“当然，我答应过你的，”池非迟看着安室透，语气和脸色一样镇定自若，“我不信你会把他大卸八块。”

　　“那可说不准，”安室透拧开杯盖，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又狠戾的笑意，“你也知道，我看那家伙不顺眼已经很长时间了……”

　　“你想把他大卸八块也没关系，上次我顶着那张脸追杀他那么远，都没能把他杀死，”池非迟一脸无所谓地收回视线，“他经得起折腾、也很耐用，你可以再用力一点。”

　　“噗……”

　　安室透转头把口中的水喷到旁边，狼狈地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气来，一手拿着保温杯，一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无语埋怨道，“在别人喝水的时候，不要说那种黑色幽默笑话，很容易害别人被呛到的……”

　　“抱歉，”池非迟没什么诚意地道歉，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不过我只是实话实说。”

　　安室透想想‘拉克酒携组织多名成员追杀赤井秀一’的那段过去，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赤井秀一真的很耐造，没有去反驳池非迟的话，让自己安稳地喝了两口水，等池非迟点燃了香烟，才出声问道，“对了，你今天故意那么表现，难道他已经怀疑你跟我之间存在合作了吗？”

　　“以前FBI探员偷偷监视我的时候，我打电话报了警，虽然大部分人遇到麻烦都会求助警察，我这么做也很正常，但这可能会让别人觉得我愿意信任日本警察，而且我父亲常年给日本司法机构、尤其是警察提供资金支持这件事，有心想查也能查到，”池非迟低声道，“要是他认为我有可能牵扯进那些事情里，基于这两件事，他一定会怀疑我是不是跟日本警方、或者跟公安站在一起……我今天这么做，是因为我不想让他太早把我的牌看清。”

　　“不过你已经把他的牌看清了，是吗？”安室透若有所思道，“你没有对他坦诚身份、甚至不愿意让他看见你手里有牌，却又跟他保持着接触，该不会只是想摸清楚他手里的牌吧？”

　　“谁先算清各方手里的牌，谁才能在牌局中占据优势，我当然有兴趣摸清楚他手里的牌，”池非迟坦白道，“不过当初他要是没有提出跟我学做菜，我也不会过多接触他就是了。”

　　“为什么？”安室透不解道，“你不是也想摸清楚他手里的牌吗？我还以为你一开始也在主动向他靠拢呢！”

　　池非迟面无表情地抽着烟，“时不时就要悄悄警醒他一下、让他别在我面前露出马脚，要不然我还得考虑要不要揭穿他，很麻烦的。”

　　安室透觉得那是一种自己无法理解的‘麻烦’，被噎了一下，一头黑线地把保温杯盖子合上，低声转移了话题，“对了，前不久汇聚在横滨的那六个走私势力，其中一个最近遭到了日本公安的打击，他们的高层都被逮捕了，在走私势力中卧底的公安警察为警方提供了他们的犯罪证据，这个走私势力很快就会只存在于新闻报道中了，由于你拿走了那个卧底警察在走私会议上搜集的录音证据，事后公安一直找不到录音芯片，他的负责人认为那张芯片有可能落入了某个走私势力手中、他再回去已经不安全了，决定让他直接撤回二线，这也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所以我没有再进行干涉，而且按照你之前的要求，我和公安委员没有跟他们进行情报共享，当然也没有把录音芯片的去向告诉他们。”

第3313章 新的上级

　　池非迟点了点头，又道，“既然双方没有必要进行情报共享，那他们的后续行动，应该也不会跟我们产生什么联系了。”

　　“是啊，他们的工作就让他们自己去完成吧，”安室透坐到了长椅上，看着前方昏黄路灯下的无人小路，神色认真了一些，压低声音道，“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公安委员说过，我很快会有一个新调来的上级，专门负责组织方面的行动……”

　　“公安委员跟我说过了，”池非迟低声回道，“对方想要整合我跟你两个人的情报，我拒绝了。”

　　“原来这是你的决定啊，”安室透有些意外，主动跟池非迟说起自己这边的情况，“新上级联系我的时候，也主动跟我提过整合情报的想法，他认为将我们两人提供的情报进行整合之后，更有利于我们掌握组织的动向，同样有利于我们潜伏或者针对组织犯罪进行行动，不过你是公安委员会的人，他没有权利从你那里获得情报，他之前跟公安委员会申请过情报整合权，只是公安委员会的回应是，‘将所有线人归置在一起有风险、这件事以后再说’……我还以为是公安委员会的决定，没想到是你的意思啊。”

　　“公安委员给我的建议也是拒绝，不过，拒绝是我自己考虑之后做的决定，”池非迟语气肯定道，“我认为这些有关于我的情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您还是这么谨慎啊，其实这样也没有错，对于卧底来说，知情人当然是越少越好，要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的身份，”安室透有些感慨地笑了笑，“而且你的安全确实很重要，公安委员会当初也跟我说过，行动要以你的安全为重，我那位新上级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和公安委员又不能直接把你的身份信息告诉他，不然他大概不会这么坚持进行情报整合。”

　　“你那位新上级很坚持吗？”池非迟问道。

　　“他说自己可以理解公安委员会和你的顾虑，也认同公安委员会那个整合情报不够安全的看法，不过，他还是认为整合情报有利于我们打击犯罪，所以，他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再对这件事进行探讨，他联系我的时候，也让我有时间跟你联系一下，对你说一说他的想法，另外，如果你这里需要他帮忙，他也会尽量提供帮助，”安室透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看样子，他现在不急着推动整合情报计划，应该是想先做好份内的工作，让公安委员会看看他的表现，顺便找机会跟你熟悉一下，等你们认为有必要整合情报的时候，再进行情报整合，过一段时间，他可能还会提一提整合情报的事，也可能不会再提，不过，他心里大概率是怎么也放不下这件事的。”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那位新上级解释。

　　以前考虑到真池集团和菲尔德集团对日本经济的影响，公安委员会跟顾问达成的协议是——顾问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上报情报，不需要事无巨细地进行汇报，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

　　而现在真池集团、菲尔德集团合并之后更进一步，还有燕氏财团的并入、铃木财团的加深联系，导致安布雷拉在日本经济圈中的份量更重，已经成为了日本经济圈中的领头羊。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现在有绑匪绑架了两个日本议员和顾问，让他们来选择救议员还是救顾问，公安委员会以及内阁政要的命令一定是——救顾问！

　　死两个议员会让日本政界产生一些动荡，但要是安布雷拉最高负责人的继承人死在了日本、导致安布雷拉减少对日本经济的反哺，那日本经济圈一定会发生一场大地震，这份震动甚至会让日本民众的生计、生活受到明显影响。

　　所以，相比起整不整合情报，公安委员会更在意顾问会不会死、是因什么而死。

　　如果顾问是自己坚持去做某件事而遇害，公安委员会还能跟安布雷拉好好沟通，就算安布雷拉最高负责人一时半会儿听不进去，他们也还有着讲道理的机会，但如果顾问是因为公安委员会的强行指派、为了给他们公安提供情报而死，那到时候不用真之介先生迁怒，他们自己面对安布雷拉都说不出硬气话来……

　　基于这一点，他新上级的提议也不可能被公安委员会通过。

　　就算顾问主动说‘我觉得那个人可信、就让他整合情报吧’，公安委员会大概也会上演三劝顾问的戏码，然后再联系真之介先生，得到真之介先生的肯定答复后，才会同意整合情报。

　　而且顾问本身不是警察。

　　他们公安平时给顾问提供便利和援助，顾问也会给他们提供一些情报、帮忙处理一些工作，他们双方更像是两方人进行友善合作，他们不能把顾问当成部下来调动、安排。

　　“我做不到像你一样、过段时间就向谁反馈情报，”池非迟听了安室透的解释，也给出了明确的回答，“不过，要是我们双方都认为可以合作的话，我也不排斥合作。”

　　“跟我预想中差不多，”安室透没有感到惊讶，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意，“想要安排你去这样做、那样做，连公安委员都做不到，他那个整合情报的想法根本没什么希望实现，不过合作应该不成问题。”

　　池非迟将指间快要燃到尽头的香烟丢到地上，垂眸盯着那一缕往上飘的轻烟，目光依旧平静无波，声音放轻了不少，“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安室透疑惑地转头看向池非迟。

　　池非迟没有给安室透发问的机会，抬脚踩灭地上的烟蒂，同时出声道，“不管怎么样，我会尽量保证你的安全。”

　　安室透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眉头也皱了起来，“怎么这么说？难道……”

　　“我最近听到排查卧底的风声，组织内部的气氛似乎有些紧张，朗姆最近好像也在筹划什么大动作，”池非迟没有说实话，也没有透露太多信息，转头对安室透道，“知道我身份的人很少，但知道你身份的人恐怕不止一两个，要是你遇到了危险，情况紧急的时候，我搞不好真的要联系一下你那位新上级了。”

　　“你刚才就是想说这个吗？”安室透半信半疑地看着池非迟问道。

　　“就是这个，”池非迟面不改色地确认道，“近期气氛跟以往都不太一样，我听说有两个被怀疑的外围成员直接被清理掉了。”

　　安室透这才松了口气，哭笑不得地埋怨道，“别突然说那种不吉利的话啊，把我吓了一跳……”

第3314章 勇敢的猎手

　　“这是一种忌讳吗？”池非迟随口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忌讳，只是你突然说会保证我的安全，就像是我们快要遇到危险一样，我觉得这种话很吓人耶，”安室透无奈笑了笑，很快又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认真说回正事，“之前有两个外围成员被清理掉的事，我也听说了，虽然组织外围成员很容易因为某件事情被清理掉，但这一次确实不太一样，那两个人并没有特别可疑，按理来说，组织应该会再观察一下他们的行为，这一次却直接把人清理掉了，而且那两个外围成员都是朗姆的人，听说也是朗姆安排心腹去把人清理掉，所以我也猜想朗姆最近可能会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我还没办法确认朗姆到底要做什么，毕竟朗姆可能会做的事情太多了……你认为朗姆最近要做的大动作，跟排查组织卧底有关系吗？”

　　“至少组织内部最近有这样的风声，”池非迟没有说得太明确，“我们小心一点总没错。”

　　“也是，”安室透认同地点了点头，思索着道，“前段时间，朗姆让我提供毛利老师的基本情报，其中包括老师以前就读的学校、体检报告、人际关系之类的信息，朗姆还想要老师在警视厅当警察时的工作记录，我回复朗姆说想要拿到那些资料不容易，目前朗姆还没有给我回复，我原本在想朗姆是不是打算针对毛利老师做点什么，不过现在想想，朗姆会不会是想要试探我呢……”

　　“我也听说朗姆对毛利老师有兴趣，不一定是试探你，”池非迟道，“不过你最好小心一点，别直接从公安系统里把老师的资料找出来、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