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791章

　　说到底，借《向日葵》跟租大熊猫的性质差不多，不是有钱就可以租到、借到的，拥有者还要评估租借人的实力、考虑两方的交情，再来决定要不要把《向日葵》借出去。

　　再简单一点说，‘借《向日葵》’本身就是一份人情。

　　如果池家拥有这幅《向日葵》，池家靠着借《向日葵》给人研究、展出，就能收获不少份人情。

　　这些人情的贡献者可能是其他国家的富豪，也可能是某位有名的历史研究员、画家，而这些人往往都有着不简单的社交圈子，要是未来某一天池家需要结识某位陌生领域的天才、富豪，说不定就可以靠着这份人情、让欠人情的人帮忙搭一搭线，甚至可能靠着‘我把《向日葵》借给你’这个方法，就能跟陌生领域的某个人快速熟悉起来。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会对《向日葵》感兴趣，但池家也不需要指望这幅画对所有人有用，只要关键时刻发挥一两次作用，那买下来也值了。

　　发展到了池家、铃木家这种地步，花钱多少只是一个数字，难的是怎么在同层级中送出一份人情，而《向日葵》就是一个送人情的好工具，也是拓宽人际关系网的好工具。

　　这才是《向日葵》真正的价值。

　　要是只想靠《向日葵》宣传博物馆、再靠着收取博物馆门票费来赚钱，每年收的那点门票费除掉维护《向日葵》、维护安全保护设施、缴纳保险费用的开销，最后可能也不剩了几块钱，把画放在博物馆挂上一百年都未必可以回本。

　　而要是可以利用上《向日葵》的人际交往价值，那《向日葵》就是一件能够反复借出去、循环使用的人情工具，花3亿美金买下来并不亏。

　　再者，梵高的一幅《向日葵》放到现在，本身也值上亿美金，只是现在这幅即将拍卖的画存在争议，很多人并不确定这是不是仿画，所以原剧情中的拍卖会上才没有人像铃木次郎吉那样出高价。

　　原剧情中的拍卖会上，有很多人在迟疑、观望，担心花高价买了一幅仿画，出价的人又有一部分是抱着捡漏的心态，只有铃木次郎吉有决心拿下这幅画，出了一个跟这幅画所匹配的高价。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拍卖会现场的竞价一定会十分激烈，铃木次郎吉想要拿下这幅画，恐怕也得出个3亿美金。

　　他原本就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把这幅《向日葵》买下来，这次到纽约也已经做好了参加拍卖会的准备。

　　他是个实用主义者，在自家有能力以高科技技术、以其他名画收藏去拓展人际关系网的情况下，他并不是很在意一幅《向日葵》，要是铃木次郎吉真的需要的话，他原本也不介意卖个人情、把画让给铃木次郎吉，但是……

　　现在他嫉妒！

　　要是把画让给铃木次郎吉，他看着铃木次郎吉对着买到的《向日葵》哈哈笑，又想到自己没有《向日葵》，恐怕会嫉妒得想当场动手杀了铃木次郎吉。

　　所以，为了自己心里可以好受一点，也为了其他人的安全着想，他觉得自己可以把这幅《向日葵》给买下来。

第3350章 芦屋向日葵

　　黑羽快斗听池非迟说想把《向日葵》买下来，眼睛一亮，向池非迟提议道，“既然这样的话，鉴定真伪的事就交给我和我爷爷来做吧！反正我和爷爷原本就打算去看看那幅画是不是‘芦屋向日葵’，不管那幅画是真是假，我都第一时间把情况告诉你！”

　　池非迟点了点头，“那就交给你们了。”

　　寺井黄之助想到‘芦屋向日葵’可以回到日本，神色激动难掩，说话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非迟少爷，如果你买下那幅《向日葵》的话，能不能……能不能让它在日本展出呢？”

　　“当然没问题。”池非迟爽快地答应下来。

　　“太好了，”寺井黄之助一脸激动地低喃着，眼里隐有泪光在闪动，“真是太好了……”

　　越水七槻：“……”

　　这里面好像还有什么故事？她问一问应该没关系吧？

　　不等越水七槻发问，空中乘务员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向一行人确认了每个人想要的食物、饮料之后，又把饮料和加热好的食物端了上来。

　　寺井黄之助发现越水七槻不时看看自己、欲言又止，疑惑地出声问道，“越水小姐，您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

　　“也没什么……只是您刚才好像很激动，”越水七槻担心自己发问让寺井黄之助觉得冒犯，犹豫了一下，试图问得更委婉一些，“您很喜欢那幅《向日葵》吗？”

　　寺井黄之助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坦然地笑了笑，“我确实喜欢那幅《向日葵》，在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我借住在收藏‘芦屋向日葵’的富豪家中，他跟我父亲年纪相当，平时也很照顾我，我就是那个时候在他家里看过那幅画，所以我对那幅画有着特殊的感情……”

　　“而且那位富豪的女儿，其实算是爷爷的初恋对象哦！”黑羽快斗一边动手掰开一次性筷子，一边跟其他人分享道，“爷爷之前看到拍卖宣传网页上的那幅《向日葵》，就突然走神，口中还低声念着‘大小姐’，我就好奇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一开始他还不愿意把这些事告诉我，所以我去调查一下，发现那个富豪家里确实有个女儿、年纪跟爷爷相仿，又想办法套了一下爷爷的话，爷爷才主动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爷爷当年借住在那位富豪家里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大小姐，可惜那位大小姐好像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所以爷爷从来没有跟她表达过自己的心意。”

　　“一次也没有说过吗？”越水七槻有些惊讶地问道。

　　寺井黄之助不太好意思跟晚辈讨论自己的感情经历，不过回忆着往事，心里又难免唏嘘，“早在我借住在他们家的时候，大小姐就已经喜欢上了那个人，那是她父亲雇佣到家里的木匠，是一个心灵手巧又很有正义感的男人，只可惜他已经有了心爱的人，并且他已经跟对方结婚、还有了孩子，所以，大小姐也一直将自己的心意藏在了心底，在我借住的时候，大小姐已经决定放下他，我觉得大小姐需要一点时间去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只是尽可能地陪着大小姐，也就没有将自己的心意说出口……”

　　“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大家未来相处的时间还很多，没想到灾难会那么快降临，芦屋在那一天变成了火海，到处燃着可怕的大火，为了把固定在墙上的那幅《向日葵》取下来，大小姐倾慕的那个男人跑进了火海里，将那幅《向日葵》保护了下来，自己却葬身于火海中，当时他已经被大火包围，我只能把悲痛的大小姐尽快带离，可是这么一来，大小姐就再也忘不掉他了，”寺井黄之助眼中又有泪光闪烁，轻声叹了口气，“其实不止大小姐，就连我也无法再忘记他身陷火海中的模样，更加无法对大小姐说出‘忘记他’这种话，因为我跟他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啊……”

　　“爷爷希望‘芦屋向日葵’可以在日本重新展出，就是想让大小姐能够再看到那幅画，”黑羽快斗神色认真道，“因为让‘芦屋向日葵’重新在日本展出，是那位葬身火海中的木匠的心愿，也是大小姐和爷爷这些年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事情。”

　　寺井黄之助用手擦去眼角的泪，又一脸不好意思地对其他人道，“真是抱歉，让气氛变得这么沉重。”

　　“哪里……”越水七槻连忙回应道，“是我突然问起这些，才让您想起了伤心事，应该由我说‘抱歉’才对。”

　　小泉红子神色认真地转头问池非迟，“自然之子，你有把握买下那幅画吗？虽然那幅画目前还存在一些争议，但是肯定会有痴迷于梵高画作的人对它感兴趣，拍卖的成交价可能不会太低……”

　　“你放心，我在出发前就考虑过参与这幅画的拍卖，已经做好了出高价的心理准备，”池非迟语气平静地肯定道，“等到了纽约之后，我再跟我父亲商量一下，买下那幅画应该不成问题。”

　　小泉红子点了点头，又道，“如果你那边遇到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们，大家可以一起想办法……”

　　空气中的沉重气氛逐渐消散，一群人吃起了各自面前的食物，从拍卖会讨论到了这次纽约之行的安排。

　　池非迟没有让空中乘务员为自己准备太多食物，也没有吃太多，确认胃里不再空荡荡之后，就停止了进食，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从随身药盒中拿出了自己制造的安眠药服下。

　　他抵达纽约之后有很多事要做，不一定有太多时间让他倒时差，为了保证自己在工作中的状态不受影响，他准备在飞机上提前把时差给倒过来。

　　以纽约时间计算，现在应该是深夜十二点，正是该睡觉的时候，如果他现在就按照纽约的时间来休息，到了纽约之后，他就不需要再额外花时间来倒时差了。

　　其实在飞机上服用安眠药入睡并不是一个安全的选择，因为飞机在飞行途中有可能出现各种问题，有时候需要飞机上的乘客保持着清醒状态、做一些保护自身安全的应急准备。

　　不过，这趟飞机上有小泉红子这个魔女，有黑羽快斗这个带着滑翔翼、备用滑翔翼的现任怪盗基德，池非迟觉得自己不需要太担心安全问题。

　　这两人都不用在飞机落地后尽快投入工作，也就不需要像他一样利用药物来强行倒时差，睡着了也可以随时清醒过来，要是飞机在飞行途中出了什么小问题，这两个人完全有能力把问题给解决掉。

第3351章 还真是狡猾

　　纽约时间，早上七点。

　　飞往纽约的飞机上，有人刚清醒过来，有人还在沉睡。

　　在窗户挡光板被全部放下来、飞机客舱内灯光调到最暗的情况下，本来就没多少乘客的客舱内显得昏暗而安静。

　　泷口冶金工业出差队的大部分人也跟池非迟一样提前开始倒时差，只是考虑到安全问题，并没有像池非迟一样服了安眠药，过去七个小时里断断续续睡了一会儿，不少人还昏昏沉沉地躺在座椅间。

　　小泉红子、黑羽快斗、寺井黄之助倒是没有急着倒时差，在池非迟醒过来前不久才睡下。

　　越水七槻虽然比三人睡得早一些，但也没有早上太多。

　　池非迟睡醒后，听隐身的小美低声说了其他人的情况，随后放轻动作站起身，穿过走廊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向机组人员了解了飞行情况、吃过早餐，又坐在座位上看书打发时间。

　　一个小时后，泷口冶金工业的出差队才陆续有人起身活动。

　　三个小时后，越水七槻睡醒，打着哈欠吃完早餐。

　　六个小时后，没有倒时差的小泉红子等人陆续醒来，在池非迟等人吃午餐的时候吃起了早餐。

　　七个小时后，飞机在纽约的机场降落。

　　一行人下了飞机，泷口冶金工业的出差队跟池非迟的亲友团在机场门口分开。

　　出差队伍坐上了酒店派来的车子，前往提前预约好的酒店，池非迟也带着亲友团坐上了来接自己的车子，前往池家在纽约中央公园附近买下的公寓。

　　自池家扶持的人进入美国政界后，池真之介就在纽约中央公园附近买下了两套公寓，一套作为礼物，送给池家扶持的、已经当上马萨诸塞州州长的路德-纳特，一套自家留用。

　　这一次池非迟到纽约，诺亚提前通知了驻守在纽约的管家，让管家提前安排人手打扫好池家留用的公寓、做好到机场接机的准备。

　　在飞机抵达前的两个小时，管家就已经和司机、两名保镖开车到了机场，第一时间接上了池非迟和池非迟带来的亲友团。

　　黑羽快斗、寺井黄之助原本想自己预订酒店，只是在池非迟介绍完池家公寓的情况之后，还是接受了池非迟的邀请，和池非迟一起前往池家公寓。

　　池家公寓所在的楼层只有两户住户，一户是池家所在的87A，一户是池真之介送给路德-纳特的87B。

　　路德-纳特一家平时住在马萨诸塞州，纽约公寓87B根本没有人住，而其他楼层的邻居也无法通过电梯直达87层，住户外的人更是难以通过一楼的安保、进到大楼里，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整个87层只有池家的人会进出，相比起外面酒店龙蛇混杂的环境，住在池家公寓明显更不容易被外人打扰。

　　再加上这栋的住户很注重隐私，楼层走廊里没有安装任何摄像头，就算黑羽快斗和寺井黄之助半夜想化身怪盗去做点什么，也不容易被人看到，比住在酒店里方便多了。

　　另外，池家虽然安排了管家、佣人在公寓里时刻待命，但这处公寓的室内面积足够大，室内供主人家使用的客厅就有三个，管家、佣人还有专用的居住和活动区域，生活并不会跟主人家混在一起，要是黑羽快斗想要做点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完全可以自己占用一个客厅或者书房，只要提前通知管家一声，管家就不会让人靠近那附近，甚至可以让管家安排人守在附近走廊上，这样比住在酒店更加不容易被人发现。

　　除此之外，池家公寓所在的大楼位于纽约中央区域，87楼的高度也比周围不少大楼要高，各个客厅、房间都有着面向外的窗户，很方便黑羽快斗利用滑翔翼前往城市各处，而寄存着那幅拍卖品《向日葵》的大楼就在附近，通过滑翔翼，黑羽快斗可以轻松地在公寓楼和那栋大楼之间往返。

　　这么多的好处叠加起来，黑羽快斗实在没办法拒绝池非迟的邀请。

　　在抵达公寓、跟着管家开始参观屋内环境之后，黑羽快斗默默把各道窗户外面的纽约地标建筑记住，脑海里不断演算着前往城市各处的飞行路线，心里越发觉得这是滑翔翼怪盗难以拒绝的地方。

　　管家带着一群人看完了佣人的住宿活动区域、客人的住宿活动区域、大客厅和餐厅等公众活动区域之后，又带着一群人回到了大客厅里，看向另一边的走廊，“至于那一边的走廊上，则是主人家的房间，有真之介先生和加奈夫人的房间，是真之介先生为非迟少爷、小哀小姐预留的两个房间，还有一个供一家人互动的家庭客厅。”

　　对于主人家的住宿和活动区域，管家显然没有带一群人去参观的打算。

　　小泉红子、黑羽快斗、寺井黄之助知道这属于主人家的隐私区域，也没有提出参观。

　　“寺井先生，快斗，红子，你们可以挑自己喜欢的客房住下，”池非迟说着，又看向身旁的管家，“博纳尔先生，等一下你安排佣人们帮客人把行李送到房间。”

　　博纳尔之前自我介绍今年53岁，本人脸上没有多少皱纹，头顶却已经跟寺井黄之助一样光可鉴人了，不过博纳尔比寺井黄之助胖一些，肩膀也比寺井黄之助宽厚得多，加上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十分敦实，穿着一身正式的黑色礼服站在一旁，形象倒是很像某一家的得力保镖，只是相比起那些魁梧的保镖，博纳尔身上的气质又不那么凶悍，低头敛目时，浑身气质谦和又稳重。

　　“我知道了，少爷。”

　　“越水，”池非迟又看向越水七槻，主动发出邀请，“你要跟我一起住吗？”

　　“啊？”越水七槻犹豫着看向小泉红子，耳根有些泛红，“来这里的路上，我还跟红子说过我们住一个房间……”

　　“可是红子的日程安排跟我们不太一样，而且她在飞机上没有倒时差，所以她和我们的作息时间暂时没办法统一，”池非迟耐心地说出理由，“要是你们两个人住在一起，在你犯困的时候，她可能完全睡不着，在她犯困的时候，你或许又要出门，为了不影响对方休息，你们在房间里活动时难免束手束脚，所以，我觉得你还是住我那边会比较好。”

　　“这么说也是，”越水七槻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小泉红子道，“是我之前考虑不周……”

　　“我之前也没有想到这些，”小泉红子对越水七槻微笑道，“那我们就先分开住吧，反正大家有空可以聚在客厅里一起玩，分开住反而可以休息得更好！”

　　池非迟见两个女孩子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又对博纳尔道，“博纳尔先生，麻烦你带我们去房间。”

　　“好的，少爷！”博纳尔低头应了一声，叮嘱客厅里的两个佣人照顾好客人，自己动身带池非迟和越水七槻去房间。

　　小泉红子、黑羽快斗和寺井黄之助商量了一下，各自选定了一间客房。

　　一旁的佣人见三人做好了选择，拿起三人带来的行李，帮三人把行李送往客房。

　　小泉红子跟着佣人身后，走在走廊间，突然反应过来，有些无语地吐槽道，“自然之子那家伙还真是狡猾啊，就算七槻姐不方便跟我住在一起，也可以住在我旁边的客房里吧？为什么一定要让七槻姐去他房间里住呢？”

第3352章 根本聚不完

　　“他们是正在交往的情侣，住在一个房间里也很正常吧，”寺井黄之助有些哭笑不得，悄悄替池非迟说了话，又好奇问道，“不过红子小姐，你为什么总是称呼非迟少爷‘自然之子’呢？这是绰号吗？”

　　“没错，”小泉红子想想池非迟和越水七槻的情侣关系，也没有再吐槽池非迟，“这算是我给他取的代号吧。”

　　“红子经常把非迟哥叫做‘自然之子’，不管非迟哥在不在，她都会这么称呼非迟哥，”黑羽快斗对寺井黄之助笑道，“听她说得多了，我都已经快要习惯了……”

　　……

　　主人家的住宿和活动区域。

　　博纳尔管家带池非迟和越水七槻穿过家庭客厅，走进为池非迟预留的卧室，把两人的行李放到柜子上，将一楼的电梯卡、大门钥匙和卧室钥匙交给了池非迟。

　　越水七槻看了看光线明亮的卧室，也反应过来自己可以住其他客房、不是非要跟池非迟住在一起，只是看了看正跟博纳尔了解钥匙的池非迟，还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他们是情侣，住在一个房间似乎也不奇怪。

　　要是她表现得很在意，让池先生误以为她不喜欢两个人相处，那就糟了……

　　博纳尔向池非迟介绍完电梯卡和钥匙，又对池非迟介绍起家里的门锁管理情况，“公众活动区域的门通常不会上锁，而且我那里预留着所有房门的钥匙，就算门不小心被锁上了，我也可以随时把门打开，而在客人的住宿活动区域、佣人的住宿活动区域，卧室可以从屋内锁上，如果卧室上了锁，我会默认屋内的人需要个人空间，不会强行把门打开，但如果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我这里也有备份钥匙可以使用。”

　　池非迟点了点头，出声问道，“礼服和常服都送过来了吗？”

　　“都送过来了，两位的常服已经由女佣检查、清洗并熨烫过，”博纳尔道，“礼服也已经熨烫好了，不过因为礼服还需要整理一下，所以还留在检查室里，另外，红子小姐预订的礼服和常服同样送到了这里，我也已经安排佣人打理好了，如果三位需要，我随时可以让人把礼服送到卧室。”

　　“你让人尽快把礼服送过来，再安排女佣过来帮越水试穿礼服，”池非迟神色平静地叮嘱道，“至于红子那里，如果她没有问起自己的礼服和常服，你就让女佣去提醒一下。”

　　“好的，”博纳尔低头应道，“我这就去！”

　　“那个……”越水七槻想到池非迟外事、内事都要管，担心池非迟太累了，迟疑着对池非迟道，“我也帮忙做点什么吧，像是筹备宴会礼服、招待客人这类事务，可以交给我来做，虽然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

　　在越水七槻开口后，准备离开的博纳尔就停下了脚步，等着两人讨论。

　　“你可以试试看，宴会相关事务和招待客人的事务交给你来安排，”池非迟没有犹豫，爽快地把这些事情交给了越水七槻，看向停下脚步的博纳尔，“博纳尔那里应该也提前做了安排，等一下你可以找他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博纳尔见越水七槻看向自己，对越水七槻回以微笑，“很乐意为您效劳，等一下女佣送礼服过来的时候，我会让女佣顺便把佣人值班名单、事务安排计划书带过来，您抽空看一看，有需要调整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

　　“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越水七槻回应了博纳尔，在博纳尔离开后，轻轻松了口气，转头对池非迟道，“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可要及时提醒我哦。”

　　“我会的，你不用太紧张，”池非迟看向在旁边现出身影的小美，“而且小美也会帮你的。”

　　“好，那么在礼服和常服送过来之前，我和小美就先确认一下各场宴会的情况吧，”越水七槻笑了笑，转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池非迟之前发送给自己的行程表，跟小美一起看着行程表，“今天晚上的宴会是小型聚会，参加人员是安布雷拉在美国的政治盟友、商业盟友家里的继承人，聚会目的是让大家熟悉一下，也就是说，大家在这之前不是很熟悉，池先生跟一些人可能还是第一次见，我们的礼服不能太随意，但因为这算是盟友内部的小聚会，又不适合打扮得太隆重，明天晚上是有很多名人参加的大宴会，礼服倒是需要正式、隆重一点……”

　　池非迟没有再掺和这些事情，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同样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发信息跟各方确认拜访时间。

　　池家掺和进美国政局之后，就正式在党派、美国财阀中站了队，相当于选择了美国特权阶层中的一个利益联盟加入，因此也就有了一些默认的盟友。

　　池家之前展现出来的实力不差，在这个利益联盟中不是无关轻重的小角色，盟友们跟池真之介这个池家代表在加强来往，也早就向池真之介表示可以让家里的年轻人们多接触一下，只不过那些盟友家里的继承人大部分时间在纽约活动，而他常年待在东京，大家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现在他到了纽约，要是他还不跟那些人接触一下，难免会显得池家姿态傲慢。

　　就是像是一个新人加入了网络游戏中的某个精英公会，怎么也要抽空去参加一下公会内部聚会、认识一下公会的其他成员吧？

　　今天晚上的聚会，就相当于公会内二线成员、各家继承人的小型聚会。

　　明天晚上的聚会，则是这个利益联盟邀请了一些外围成员、更外围的利益相关者、各界名流一同参加的大型宴会，目的在于让一部分外围成员认一认他的脸，免得以后在外面出现自家人打一家人的情况，同时，也是对外展示一下联盟的实力、凝聚力。

　　后天晚上还有一场宴会，参加宴会的主要成员倒不是这个利益联盟的成员了，而是真池集团、菲尔德集团以前在美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