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酒颂
最早,美国货币通过黄金来奠定霸权根基,之后,欧洲、亚洲经济逐渐复苏,黄金开始向美国境外流出,而在这个过程中,美国货币越印越多,各国发现美元存量已经超过美联储持有黄金的价值,甚至超出了两三倍,美联储为了防止自家持有的黄金遭到抢兑,立刻宣布美元与黄金脱钩,改用石油与美元挂钩……
这个过程中,美国两大利益联盟的实力有过一些变动,各国力量也在其中有过推动或者牵制的作用。
乌丸秀弥用着简单易懂的语言,把美元霸权成形过程中各方势力的动作说了个一清二楚,又举出一个个事例来解析美元收割世界经济的关键点,又延伸到可以如何利用金融机构对资源进行一次次小型收割。
池非迟像个好学的学生一样,认真听着,遇到不懂的地方就直接问。
外祖父课堂开课了。
他外祖父跟他说的事情可都是干货,遇到这种情况,他当然得抓住机会好好学!
第3443章 黄金,黄金
翌日,下午两点半。
池非迟坐在铃木次郎吉家的餐厅内,看着挂在墙壁上的《向日葵》,脑子里还是‘黄金’、‘收割’、‘金融’的相关信息。
战后,美联储之所以敢宣布美元可以直接兑换黄金,是因为当时美联储各个股东家族手中持有大量黄金,几乎可以调动世界半数以上的黄金,这成了美联储宣布美元与黄金挂钩的底气。
那个时期,美联储各股东也根据各家黄金的储量,商量出了一个利益分配协议。
简单来说,哪一家当时的黄金储量更多,哪一家就能在其中更有话语权,也能够在后续收割中分到更多的好处。
差不多就是在那个时期,沃伯格家族出售了一部分欧洲产业,来回倒腾产业,收拢资金,置换了一些黄金,就是为了在美联储争取更多的话语权、更多的利益。
而同样是在战后,他外祖父的爷爷乌丸莲耶,将大批学者邀请到黄昏别馆,逼迫那些学者找出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宝藏,而事后证明那笔宝藏就是那座黄昏别馆——一座用黄金建造出来的大宅子。
黄金,黄金,还是黄金……
同一时期,乌丸家和沃伯格家这些大家族都那么在意黄金,很难不让他联想到一起去。
看着墙壁上那一幅幅金灿灿的《向日葵》,他就会想起同样金灿灿的黄昏别馆。
当年除了沃伯格、罗斯柴尔德等老牌金融家族外,其实还有一些新兴家族、中小家族也参与了进去,比如洛克菲勒。
那么乌丸家呢?乌丸家有没有想过在其中分一杯羹?
那年乌丸莲耶急着寻找母亲留下的宝藏,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时日无多、想在临死前找出宝藏吗?还是也想借此机会、在大洋彼岸为后人争取一些什么利益?
他外祖父那个时期还在英国,跟沃伯格家族有所接触,所以,乌丸家是有机会得到消息的,而这个世界的乌丸集团曾经无比辉煌,凭乌丸家当年的财力和影响力,应该能够拿到一张分蛋糕的入场券,只要乌丸家选择入场并展示足够黄金储备,就能在其中分一口蛋糕。
只是乌丸莲耶当年似乎没有找到黄昏别馆里的宝藏,他也不确定乌丸家当年有没有参与进那场狂欢中、有没有成功获得一些收益。
还有,四十多年前,一些政经界名流汇聚在黄昏别馆参加拍卖会,想要瓜分的只是乌丸莲耶收藏的美术品吗?那些人想要寻找的,会不会还有乌丸家的宝藏、某种可以子孙后代荣华富贵的权益?
昨天晚上他本来想就这些事情、详细问一问自家外祖父的,不过昨晚谈话的后半部分,他家外祖父的重心放在了‘如何收割韭菜、如何做一名成功资本家’之上,大部分时间都在跟他分析金融收割操作,说完这些之后,都已经超过午夜十二点了,他外祖父也说累了,他就没有再问下去。
不过,如果乌丸家当年真的有参与过相关利益划分,他外祖父以后有空应该也会告诉他的吧……
“池先生……”
查理走进餐厅,出声跟池非迟打招呼,见池非迟转头看向自己,解释道,“铃木顾问之前在厨房研究您带过来的年糕,不小心碰倒了厨房里的酱油瓶、弄脏了衣服,他要回房间换一身衣服,让我们先过来跟您一起喝下午茶!”
东幸二、宫台夏美、圭子-安德森、岸久美子、石岭泰三跟在查理身后进门,除了毛利小五郎之外,‘七武士’中的其他六人都到齐了。
“池先生,下午好……”
“池先生,又见面了。”
众人跟池非迟打着招呼,拉开椅子,坐到了长餐桌的另一侧。
“下午好。”
池非迟坐在餐桌主座左侧,转头回应了一群人的问候。
之前为了方便观看挂在墙壁上的《向日葵》,池非迟把自己坐的椅子拉得朝向墙壁,跟一群人打过招呼后,也没有急着把椅子拉正,又将视线移向墙上的《向日葵》。
“我们没来晚吧?”铃木园子和越水七槻带着少年侦探团走进餐厅,进门后左右看了看,“咦?次郎吉伯父还没到吗?”
圭子-安德森跟铃木园子也混熟了,笑着解释道,“顾问他在厨房弄脏了衣服……”
查理第一时间关注着柯南,等圭子-安德森解释完,出声问道,“孩子们怎么也来了?”
“我跟七槻姐从外面逛街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五个小鬼在门口,他们说找次郎吉伯父有很重要的事,我就把他们给带进来了,”铃木园子走到池非迟所坐的餐桌左侧,拉开了池非迟旁边的椅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越水七槻按到椅子上,自己拉开越水七槻旁边的椅子坐下,转头招呼五个孩子,“小鬼们,自己随便坐吧,次郎吉伯父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
两名女佣推着餐车进门,将一份份红茶、点心端上桌。
少年侦探团五人依次在铃木园子另一侧坐下,三个孩子还在叽叽喳喳地说话。
“没想到池哥哥和七槻姐姐都在这里啊……”
“喂喂,你们快看,墙上有好多《向日葵》啊!”
“真的耶……”
“非迟哥和七槻姐今天就是过来看《向日葵》的,”铃木园子也转头看了看墙上的《向日葵》,“因为次郎吉伯父答应过非迟哥、聚齐七幅《向日葵》后邀请非迟哥过来欣赏,所以次郎吉伯父才让人把画放在这里,不过这七幅画只会在这里摆放到下午五点,到了下午五点,次郎吉伯父就会让人把这七幅画取下来、送到举办画展的雷克洛克美术馆去……”
“把这些画放在这里,风险比较高,”查理补充道,“不过我们已经在屋外布置了人手,进门的人都要接受检查,怪盗基德应该没那么容易混进来。”
柯南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被餐桌挡住了大半,听查理说到基德,出声问道,“基德今天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铃木次郎吉走进餐厅,抬起右手,对一群人竖起两根手指,中气十足地笑着道,“我们已经两次从那个小偷手里把画夺回来,大概也让那个小偷觉得苦恼吧,他昨天、今天这两天时间里都没有动静!”
柯南心里呵呵笑了笑,把视线投向池非迟所在的方向。
那个大盗不会那么容易就苦恼吧?如果基德没有在暗中盯着,那有可能是去调查什么事了……
在铃木次郎吉进门后,池非迟就起身把自己所坐的椅子拉正。
铃木次郎吉走到餐桌主座旁,伸手拉开椅子,转头看了看身后墙壁上的《向日葵》,笑着问道,“非迟,把七幅《向日葵》放在一起看的感觉很不错吧?”
第3444章 木匠后人
“是很不错。”池非迟点头认同,重新坐回餐桌前。
步美转头看着墙上的七幅《向日葵》,感慨道,“池哥哥真的好喜欢《向日葵》啊,不仅花一大笔钱买下了其中一幅《向日葵》,在其他《向日葵》运到日本后,还第一时间来看!”
“池哥哥很喜欢梵高的画吗?”柯南问道,“你之前还跟我提过《麦田里的乌鸦》,那也是梵高的画,对吧?”
“没错,梵高是后印象派的‘三杰’之一,还是公认的色彩大师,他的画很耐看,我确实喜欢,”池非迟一脸平静地端起了茶杯,开始给柯南等人泄露信息,“不过,我买下那幅《向日葵》,不仅是因为喜欢,也是因为有一位朋友希望我可以把这幅《向日葵》带到日本展出……”
如池非迟预料中一样,柯南立刻好奇道,“朋友?”
“其实是一位很关心我的爷爷,”池非迟按照自己的计划,说起了寺井黄之助说过的往事,“那位爷爷跟我说,这次参加拍卖的这幅画,应该是‘芦屋向日葵’,当年芦屋遭到飞机轰炸,收藏那幅《向日葵》的富豪家里也成了一片火海,当时在那位富豪家中工作的一名年轻木匠冲进了大火中,把那幅《向日葵》保护下来,不过那名木匠却葬生于火海,再之后,那幅《向日葵》被辗转送到了国外,那位爷爷跟那名木匠是朋友,而那名木匠临死前的心愿,就是希望芦屋向日葵可以重新在日本展出,得知我对那幅《向日葵》感兴趣,爷爷就把这件往事告诉了我。”
“原来如此,”铃木次郎吉听得感慨,“难怪你当时跟我说、答应了朋友要将这幅画买下来,真是没想到这幅画背后还有这样的往事……”
“一对在战争中生死相隔的朋友,时隔数十年后,一个人已经白发苍苍,但他还记得朋友的遗愿,拜托自己认识的年轻人、将对方为之付出了生命的画带回了日本……”铃木园子满脸动容,“实在是太感人了!”
“是啊,”圭子-安德森听铃木园子这么一说,也被感动了,神色很快变得坚定起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这次画展给举办好,让木匠先生和那位爷爷完成心愿!”
池非迟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寺井黄之助、那家大小姐、木匠之间的三角暗恋说出来,看着铃木次郎吉道,“次郎吉先生还记不记得,之前损保日本兴亚美术馆馆长说过一位特殊的客人?就是自第五幅《向日葵》展出以来,每一天都到他们美术馆里看《向日葵》的那位老太太……”
“就是你那天带孩子们去美术馆、坐在你们旁边的那位太太吧?”铃木次郎吉看了看竖耳倾听的少年侦探团,心里也十分好奇,“难道她也跟‘芦屋向日葵’有什么关系吗?”
“她就是当年收藏‘芦屋向日葵’那位富豪家里的女儿、那一家的大小姐,她跟那名木匠也是朋友,”池非迟语气始终平静,“第五幅《向日葵》在损保日本兴亚美术馆展出后,她每天都到那幅《向日葵》,应该是为了怀念那位木匠先生。”
灰原哀想起了那天遇到的老妇人,也想起了老妇人看着《向日葵》悲伤的神色,轻声道,“如果她和木匠先生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也知道木匠先生的心愿是什么,那她应该也很想看到芦屋向日葵回到日本展出吧……”
“她和那位木匠先生会不会是恋人啊?”铃木园子双掌合拢、放在左侧脸颊前,脸上露出伤感表情,“富家千金与年轻英俊的木匠,一场甜蜜而悲痛的恋爱,一次让人终生无法释怀的遗憾……”
柯南:“……”
园子的戏真多。
越水七槻:“……”
但园子居然真的说对了一部分。
“我听说那名木匠当时已经结婚生子了。”池非迟戳破了铃木园子的幻想。
既然当年大小姐一直没有对木匠说出自己的心意、寺井先生也没有对大小姐说出自己的心意,那他也没必要说破了。
这种事还是让当事人自己说吧。
铃木园子脸上的伤感瞬间消失,一脸遗憾地小声嘀咕,“什么啊,那位木匠先生居然已经结婚了吗……”
“这是水野家调查到的消息,”池非迟没有再管铃木园子说什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装有厚厚打印纸的信封,伸手将信封放到铃木次郎吉身前的桌面上,“因为小树之前跟我们一起遭遇了飞机迫降事故,水野家担心这会不会是有人想伤害水野家的孩子,所以也在对这一系列事件进行调查,他们调查了当时在飞机上的那幅《向日葵》的情况,查到了那位大小姐的身份,另外,他们也针对当时在飞机上的人、进行了一次简单的背景调查,这是水野义和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资料。”
铃木次郎吉神色认真地拿起桌上的信封,“昨天水野家的人跟我联系过,他们跟我说过他们在调查的事,我也把我这边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
“对了,我认识那位爷爷说过,当年葬身火海的那位木匠先生,名叫东清助,”池非迟看向坐在自己斜对面的东幸二,“而根据水野家调查到的信息,那也是东幸二先生的祖父。”
场间其他人把惊讶目光投向东幸二。
东幸二神色有些恍惚,发现其他人都看着自己,这才提起精神来,点头承认道,“没错,我以前确实听我父亲说过,我祖父当年在收藏《向日葵》的富豪家里做木匠,为了保护《向日葵》,祖父死在了大火中……”
“既然你知道芦屋向日葵没有在战火中烧毁,”岸久美子看了看池非迟拍下来的《向日葵》,“那你在看到这幅《向日葵》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猜到它就是芦屋向日葵了吧?”
东幸二又点了点头,也把视线放在那幅《向日葵》上,眼里闪过一丝感伤情绪,“以前我父亲跟我说外祖父的事,我还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直到看到这幅《向日葵》,我才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祖父、父亲的遗愿都是让芦屋向日葵重回日本,所以我也想帮他们实现心愿、让这幅画在日本顺利展出,这也是我接受铃木顾问邀请、加入团队的原因。”
宫台夏美轻声问道,“可是你之前怎么没有跟我们说过这些呢?”
东幸二收回视线,对宫台夏美笑了笑,“因为我觉得自己祖父的事情、跟我负责的工作没有太大关系,所以一直没有跟大家提过。”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谢你愿意加入我的专家团队,”铃木次郎吉目光扫过专家团队的其他人,语气平和道,“当然,我也很感谢各位这段时间的努力,大家都吃点东西吧,等一下我们还要继续商量一下画作的运输安排,接下来,依旧希望大家全力以赴!”
“是!”
包括东幸二在内的专家团队正色应声。
铃木次郎吉招呼着众人喝茶、吃点心,自己也喝了一口茶,问起少年侦探团的来意,“对了,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今天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第3445章 行为恶劣的罪犯
三个孩子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说,和柯南、灰原哀一起说出了来意。
这次的‘憧憬日本的向日葵展’,举办地点在铃木家新建的雷克洛克美术馆,七幅《向日葵》将在雷克洛克美术馆展览一个月,但美术馆每天只接待一百名游客。
想要获得参观门票,就要在铃木财团的官网上参与抽奖。
今天上午,少年侦探团五个孩子在阿笠博士家用电脑抽奖,结果五人全军覆没、没一个人中奖。
而阿笠博士已经事先抽中了一张门票,看到孩子们没一个抽中,忍不住嘚瑟了一下,五个孩子越想越不甘心,这才约好一起来找铃木次郎吉开后门、要门票。
听孩子们说完事情经过,铃木次郎吉故意沉默不语,直到孩子们连声拜托自己,才笑着道,“你们的门票,非迟已经让我帮忙预留好了!”
“太好了!”
三个孩子高兴地欢呼出声。
“我们也可以去看画展了!”
“终于不用看博士炫耀了……”
铃木园子提醒道,“伯父,你别忘了给小兰和工藤留门票哦!”
“放心吧,你们要的门票,我都已经让人预留好了!”铃木次郎吉笑眯眯地看向柯南,“不过你们到时候到了美术馆,也要帮忙保护《向日葵》,可千万不要让这些名画被基德偷走了!”
一群人坐在一起喝着下午茶,聊了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
放松了半个小时,铃木次郎吉等人又准备继续开会确认画作的运输工作。
铃木次郎吉起身离座时,将池非迟给自己的信封放进外套口袋里放好,“非迟,我们就在隔壁的会议室里开会,你要不要一起去听一听最终的运输计划?还是要继续留在这里看《向日葵》?”
“我准备回去了,还可以顺便把孩子们送回去,”池非迟转头看了看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又对铃木次郎吉道,“画作运输和保护的事,就麻烦您多操心了。”
“打扰了!”
两名女佣跟着餐车进门收拾桌子,其中一名女佣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和一封信,走到铃木次郎吉身前,将盒子和信递上前,“老爷,这封信跟盒子一起被送到了这里。”
“辛苦了!”铃木次郎吉接过盒子和信,由于盒子不算大,就将盒子夹在胳膊下,疑惑地拆开信封,“会是谁寄的东西呢?怎么不送到公司里,而是直接送到这里啊?”
非赤的脑袋‘嗖’一下钻出池非迟的衣领,盯着铃木次郎吉打量,“主人,好像有一股很难闻的怪味……”
鲁邦跟在两名女佣身后进入餐厅,低头趴在地板上闻了闻,到了铃木次郎吉身旁,抬头把目光放在铃木次郎吉身上,呲牙低吼。
查理听到鲁邦充满威胁的呜呜声,往旁边退了一步。
“安静点,鲁邦!”铃木次郎吉出声喝止。
“汪……呜……”鲁邦把吠叫声咽了下去,委屈地摇了摇尾巴。
“真是的,”铃木次郎吉无奈地看了鲁邦一眼,继续拆着手里的信,“还是这么爱撒娇……”
“次郎吉先生,一直很温顺狗突然对主人呲牙,如果不是它病了,那就是主人身上多出了让它觉得危险的气味,”池非迟看着铃木次郎吉怀里的盒子,提醒道,“非赤的反应也有点反常,您最好把那个盒子放到桌上去。”
“咦?”铃木次郎吉抬头看到非赤在池非迟肩膀支起了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又低头看了看在自己脚边闻个不停的鲁邦,没有过多犹豫,听取了池非迟的建议,将盒子轻轻放到了身旁餐桌上,自己往后退了两步。
鲁邦转头嗅了嗅,没有跟着铃木次郎吉退开,转头看着桌子上的盒子,又呜呜地呲了呲牙。
非赤想蹿到桌子上去,结果刚蹿到空中,就被池非迟伸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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