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851章

　　得知上尉在同类眼里是只帅猫，她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但一想到上尉的颜值用在奇怪的地方，她的心情又稍微有点复杂。

　　本以为那是猫群之间的友谊，没想到上尉是用颜值出去欺骗敌猫，还有做啦啦队什么的……

　　“动物不一定会想那么多吧？”毛利小五郎漫不经心地吐槽道，“无名它们八成是觉得上尉的毛色好看，或者觉得跟上尉相处很舒服，所以乐意带上它出门玩，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啦！”

　　池非迟没打算跟毛利小五郎争辩，附和道，“说的也是。”

　　一群人闲聊了一会儿，起身结账，在波洛咖啡厅门口分开。

　　毛利小五郎、柯南留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接待委托人，池非迟开车送毛利兰去妃英理的律师事务所，随后又开车带灰原哀、越水七槻到安布雷拉电子竞技园区，让灰原哀、越水七槻留在园区里玩，自己去了园区内的办公处。

　　越水七槻和灰原哀在园区内玩了一整天，池非迟也在园区里待了一整天，上午独自在办公室里看看会议资料，看累了就翻出组织外围成员人选资料看，中午和越水七槻、灰原哀在园区一家餐厅里吃过午饭，下午到会议室里参加会议，会议结束后，又到办公室里看会儿组织外围成员人选资料，过得十分充实。

　　晚饭过后，池非迟把灰原哀送回家，见时间不早了，没有急着回家看资料，开车带越水七槻在外面兜了一会儿风，到举办初夏庆典的公园里逛了一圈，看了烟火表演才回家。

　　不知不觉间，夏天又到了。

　　好消息：安高斯图拉发给他的十二人资料，他已经全部看完了。

　　坏消息：朗姆、贝尔摩德发来的资料还没看，又有一名核心成员给他发来了外围成员人选资料，让他有一种自己永远不可能把资料看完的错觉。

　　第二天，池非迟到安布雷拉东京总部的办公室里待了一天，总算把目前收到的外围成员人员资料看完了，忙完后，翻阅起安布雷拉情报网里的情报。

　　今天下午，朱蒂、安德烈－卡梅隆开车一路左拐右拐，悄悄到了工藤家，在工藤家待了一个小时才离开……

　　同样是今天下午，工藤夫妇离开工藤家，坐车去了机场，现在大概已经坐飞机离开日本了……

　　从情报来看，赤井秀一应该已经收到了水无怜奈传递过去的情报，知道朗姆有所行动，所以才把朱蒂和安德烈－卡梅隆找到工藤家去，而柯南也会从安装在工藤家里的窃听器，得知了这件事。

　　组织这边的情报倒是不多，非墨军团只能确认一小部分成员的行踪，另外，非墨之前安排了一队乌鸦去追踪他外祖父的行踪，但中途遇到了一群陌生乌鸦，为了不惊动他外祖父，非墨军团派出的那队乌鸦暂时撤回来了……

　　他外祖父也养了一群乌鸦吗？

第3504章 另一份工作

　　看完情报，池非迟把电脑里该隐藏的文件隐藏好、该清除的痕迹清除掉，出门换上拉克酒易容脸，到新宿区一家餐厅跟绿川纱希碰头。

　　这家餐厅既有日式包厢，也有西式包厢，客人可以在餐厅网站上预约好包厢，然后在预约的时间到店里，到前台说出预约信息，服务生就会直接带客人到预约好的包厢，只要避开客人到店的高峰期，吃完一顿饭也不会有多少人看到，很适合秘密会面。

　　绿川纱希预约了一个西式风格的包厢，坐在包厢里等待上菜的时间里，用池非迟提供的平板电脑查看着情报。

　　池非迟把屋里检查了一遍，确认屋里没有窃听器、摄像头之后，到包厢门口观察了外面的情况，又在门口对面的墙壁上放置了一个微型摄像头，让微型摄像头对准包厢门口。

　　服务生把食物送到包厢时，池非迟已经回到了座位上坐好，绿川纱希也已经把资料看完，将平板电脑还给了池非迟。

　　服务生送完餐离开后，池非迟用平板电脑看着门外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见服务生离开、门外没有人逗留，又在平板电脑上设置好提示功能，确保有人进入监控区域时、自己可以第一时间收到提醒。

　　绿川纱希没有急着动筷子，笑着问道，“怎么样？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吧？”

　　“是还不错，”池非迟用嘶哑声音回应着，把平板电脑熄屏后放在手边，“没有人监视这里，我们可以边吃边谈。”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绿川纱希笑着拿起手边的筷子，将几片肥瘦得当的生牛肉片夹起来，放进面前的小号煮锅里，用筷子把牛肉片浸入滚汤中，“这家店的食物，也是日式与西式相融合的风格，虽然在守旧的人眼里有些不伦不类，但就像这家店的装潢一样，这家店的食物也将两种风格融合得很好，看起来其实并不突兀，也不会显得很古怪，而且我听说他们店里平时储存着很多种葡萄酒，在新宿区这一带是很有名的一家店……话说回来，你在用餐的时候，好像从来不说‘我要开动了’之类的话……”

　　“确实如此。”

　　池非迟也动手把肉片放进自己面前的煮锅里，又尝了尝其他食物。

　　这家餐厅提供固定的套餐，采用分食制度，每位客人都可以选择自己想吃的套餐。

　　他们选择的这份套餐中，不管是西式风格的培根卷、香槟汁绘鸡块，还是日式风格的饭团、炸猪排，味道都还不错。

　　绿川纱希也品尝起自己面前的食物，好奇问道，“你平时跟亲人、朋友吃饭的时候，也不说‘我要开动了’吗？”

　　“是，已经习惯了。”

　　池非迟声音嘶哑地给绿川纱希回应，给绿川纱希留了一点品尝食物的时间，等用餐时间过半，才出声聊起正事，“莱多，你混进那家证券公司还算顺利吗？”

　　“很顺利，因为有公司财务部长的推荐，所以公司好像没怎么核查我的简历，”绿川纱希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我昨天已经办完了入职手续、跟公司同事见了面，昨天晚上还跟新同事聚了餐，今天开始正式工作，那个财务部长挪用公款的把柄还在我们手里，有他帮忙，就算我根本不懂证券工作相关的知识，应该也能顺利留在公司当一段时间的财务部员工，等过两天，我会设计引金融厅监督局的人过来调查，找机会跟金融厅的人建立联系。”

　　“这家公司的社长，跟金融厅的一些人保持着联系，”池非迟提醒道，“你引金融厅过来调查的时候，做得隐蔽一点，不要被发现了。”

　　组织最近人手紧张，他没有让绿川纱希去琴酒或者别人那里帮忙，就是为了派绿川纱希去搜集金融厅高官的情报，为组织寻找一个适合控制的目标。

　　让绿川纱希进入证券公司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绿川纱希要利用这家证券公司作为跳板，想办法接触到金融厅的人，再跟金融厅的一部分人建立起联系，从那些人那里搜集到对组织有用的情报。

　　绿川纱希加入组织前，自己一个人就能挖掘出一些人的秘密、握着别人的把柄进行勒索，对于绿川纱希挖掘秘密的能力和天赋，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会小心的。”绿川纱希肯定回答着，用筷子夹起鸡块。

　　“在你完成这份工作的同时，”池非迟嘶声道，“我希望你可以再接触一下另外一个人。”

　　绿川纱希想起池非迟刚才给自己看的资料，看向池非迟手边的平板电脑，“是刚才那份资料里的……本间恭吗？”

　　“没错，就是他，”池非迟神色平静地解释道，“本间是组织外围成员的备选人，目前组织还没有正式联系过他，在正式联系他之前，我们要再确认一下他会不会是警方的线人、适不适合发展成组织外围成员，因为他在牛郎店打工，所以我想女性去接触他会方便一点。”

　　“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假扮成牛郎店的客人，到他们店里去接触他吗？”绿川纱希在脑海里整理剧本，有些好笑地感慨道，“白天是证券公司财务部的女精英，晚上流连于牛郎店，我这次拿到的剧本设定很带劲嘛……”

　　“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开始调查，”池非迟嘶声补充道，“时限是十天内确认清楚，组织会为你提供这期间的活动经费，不过，最好控制在一千万日元以内。”

　　“可以公费找牛郎，这种工作还真是让人没办法拒绝啊，”绿川纱希笑了起来，很快又努力摆出严肃的模样，目光诚恳地看着池非迟，“拉克老大，请务必给我这次机会！”

　　“先压一压你的嘴角，”池非迟看到绿川纱希嘴角抽搐着上扬，提醒了一句，又道，“我给你一千万日元的行动经费，不管你怎么使用都行，在你把本间恭的情况确认清楚后，剩下的资金给你当奖金。”

　　“听到你这么说，我怎么可能压得住嘴角啊？”绿川纱希没有再故意板着脸，笑着吃了一个饭团，才把心里那种好笑的情绪驱散掉，出声道，“那份资料上提到，本间今年18岁，在高中上学时的成绩很好，今年考上了大学，只是他家庭条件不太好，父亲之前在金融机构借了不少钱，导致他在金融机构没办法得到太多借款额度，为了赚取上大学的学费，他才选择去牛郎店打工，这都是真的吗？”

第3505章 黑暗的底色

　　“这是安高斯图拉派人调查到的情报，”池非迟没有给绿川纱希一个明确的回答，“至于这些资料的真实性，需要你在接触本间的过程中，再进行确认。”

　　“我明白了，确认这些资料的真伪，是判断本间是否适合成为外围成员的第一步，也是我这次的工作内容之一，”绿川纱希了然说着，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可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安高斯图拉为什么会选中本间呢？从资料里来看，那孩子……不是一个幸运的人，但他没有过任何违法犯罪记录，上学期间连校规都没有违反过，待人真诚有礼，很乐意帮助别人，可以说是一个孝顺又正直的孩子。”

　　“你说得真含蓄，”池非迟嘶声道，“我是指‘不是幸运的人’这个说法。”

　　虽然绿川纱希表达得含蓄，但除去小学时期，本间恭的人生确实可以称为‘不幸运’。

　　本间恭念小学时，父亲本间正章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母亲本间奈穗是幼儿园的保育士，家庭条件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父母感情和睦，一家人过得很幸福。

　　在本间恭上国中那一年，本间正章因流感而导致肺部感染，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才好转，之后呼吸道疾病就一直反反复复地发作，半年后，因肺部疾病引发了心脏功能的病变，又一次住进医院，被确诊为慢性肺源性心脏病。

　　这种疾病不能完全治愈，只能通过治疗来缓解症状，严重时会导致身体多个器官衰竭。

　　本间正章那一次病得严重，治疗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同时还辞去工作，在家里休养。

　　为了维持生活，本间奈穗在做保育士的空闲时间里，又去找了兼职，一人做着两份工作，艰难地承担起一家人的生活开销。

　　本间恭很懂事，有空就帮忙照料父亲、帮母亲准备便当，从来不给母亲添麻烦，关键是学习成绩也没落下，是邻居们口中夸赞的好孩子。

　　从安高斯图拉提供的调查资料来看，那段时间本间家的气氛也不错，虽然生活得很辛苦，但邻居从来没有看到本间家的人互相埋怨。

　　一家人就这样过了两年。

　　本间正章在家人的陪伴下，身体日渐好转，病情似乎稳定了下来，很快也找到了一份正式的工作。

　　就在这个时候，本间奈穗认真地告诉本间正章，自己这两年一直受到一位男性的照顾，对方在自己最疲倦、最绝望的时候安慰自己，在家里困难时不止一次地借钱给自己，从未要求回报，两人其实已经暗生情愫，只是自己担心丈夫、儿子，这才跟对方保持着距离，现在丈夫身体好转，自己也想要遵循心里的愿望、去跟对方一起生活。

　　本间正章想到本间奈穗这两年撑起一个家的辛苦，没办法说出半句埋怨的话，同意了离婚。

　　本间恭的第一反应已经无从确认，本间家当时的邻居只是从本间夫妇说过的话里、模糊地还原了这对夫妻分开的过程。

　　本间奈穗想过把本间恭带在身边照顾，可是本间恭表示自己想留下照顾父亲，就留在了本间正章身边。

　　那段时间，本间恭变得比以前沉默了许多，十四岁的少年心里好像一下子塞满了心事，空闲时间就回家做一些手工活，做一些东西再拿出去贩卖，很少跟同龄人来往，让老师担心得接连进行家访。

　　好在本间正章那时候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下来，时不时带着本间恭去海边散步、去神社赏樱，本间奈穗也没有急于再婚，每过一段时间就回家看望父子俩，随着生活一点点步入正轨，本间恭也渐渐走出了之前沉郁的状态。

　　再之后，本间奈穗再婚，现任丈夫是个开明的人，并不反对妻子探望本间父子，偶尔还会陪妻子一起跟本间父子吃饭，到后来，这个男人跟本间正章单独见面时，双方也能友好地闲聊两句，在本间正章因身体没办法陪本间恭参加棒球比赛时，还代本间正章出场，陪本间恭参加了比赛。

　　本间恭一年年长大，从国中升学到了高中，不仅学习成绩不错，对待别人时也很温和，正如绿川纱希评价的那样——待人真诚有礼，乐于助人。

　　直到去年冬天，本间正章的肺源性心脏病复发。

　　这一次本间正章病得也很严重，治疗花光了本就不多的积蓄，本间奈穗的现任丈夫主动借出了自己的积蓄，帮本间正章填补了治疗费用的窟窿，但随后恢复期的调理费用，还是让本间正章欠下了债务。

　　偏偏在这个时期，本间恭完成了高中的学业，成绩足以上一个一流大学，只要念完大学，本间恭未来应该可以得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但在日本，上大学需要花费不少费用，向金融机构贷款上学的人不在少数，但本间正章现在还欠着金融机构的钱，本间奈穗和现任丈夫也已经口袋空空，根本没办法给本间恭提供学费，而且因为家里还有欠债、本间正章现在没有在工作等原因，本间恭并没有从银行或者金融机构得到足够的额度……

　　看得出来，本间恭并不想轻易对人生难题妥协，这才尝试去牛郎店工作，想在短时间内赚一大笔钱，又不想盗窃、抢劫的话，去牛郎店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本间恭长相清秀、本身还是有希望在牛郎店里赚到钱的。

　　本间恭现在缺钱，而组织有钱能满足本间恭的需求，只要本间恭愿意帮组织做事，就不用担心学费了，甚至不需要担心父亲以后疾病复发时的治疗费用，但这样一个遵纪守法、走到绝境也没有盗窃抢劫的人，会为了钱而同意帮犯罪组织做事吗？

　　池非迟知道，这就是绿川纱希想不明白的地方——安高斯图拉为什么要选择本间恭？是觉得本间恭会接受组织的邀请？还是单纯想试一试，成也好，不成就拉倒？

　　“本间成长的过程中，他的父母给了他不少关爱和正面引导，他的老师关心过他，邻居帮助过他，虽然上学时期有一些讨厌的同学，但也有人站在他身边、帮他说话，”池非迟垂眸看着桌上的碗盘，用筷子夹起培根卷，语气平静地嘶声道，“正常来说，这么成长起来的人会对世界充满信心，不太可能具有犯罪倾向，但本间在成长期间也有着很多痛苦……在母亲离开家后，本间减少了跟同龄人来往、在家里制造一些小东西来赚钱，你觉得他当时在想些什么？”

　　“这只是我的猜测……”绿川纱希认真思索着道，“他那个时候大概在想，如果家里没有那么穷困、如果那两年母亲没有过得那么辛苦，母亲可能就不会离开了吧，虽然他也知道已经有些晚了，但他还是希望家里可以稍微富足一些，这样自己说不定能挽回母亲，只是他当时才十四岁，连打零工都没有店家愿意接受，所以他才会想用那种方式来赚钱……”

　　“你可以说得自信一些，他一定这么想过，”池非迟一边慢慢吃着东西，一边用嘶哑声音道，“在父母为治疗费愁眉不展的时候，在母亲为赚钱辛苦奔波的时候，在父亲为自己拖累家人而自责的时候，在母亲离开家里的时候，他一定想过自己家里要是有钱就好了，正因为他的父母爱着他，而他也能明确地感受到父母的爱，所以他自身具备爱的能力，因此在父母痛苦时、在父母离开时，他也会更加深刻地感知着痛苦，那些痛苦的时刻，年少的他应该迫切希望自己可以一下子得到一大笔钱，哪怕将灵魂卖给恶魔……”

　　说着，池非迟抬眼看了看绿川纱希，目光平静得毫无波澜，“最极致的痛苦，可以在心灵上磨出最黑暗的底色。”

第3506章 都不是好人

　　绿川纱希怔了一下，在池非迟垂眸重新看向食物后，脑海里还能映出刚才那对碧蓝瞳孔不沾染情绪的一眼，见池非迟没事人一样地吃着东西，语气不免带上一丝调侃，“拉克，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收到了本间祷告的恶魔、正在说出自己对本间的宣判，不过本间的父母在离婚后，也很用心地陪伴着他，直到他接受了父母分开的事实，这样还不足以让他释怀吗？”

　　“他或许会释怀，但他释怀的是父母分离这件事，而不是穷苦生活带来的痛苦，”池非迟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嘶声道，“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人终将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本间的年少不可得之物从来都不是爱，而是财，现在他再次面对着金钱匮乏的处境，他的父亲和当年一样深感自责，他的母亲再次过上节衣缩食的生活，而他们也又一次欠下了母亲现任丈夫的恩情，当年她母亲跟现任丈夫互生情愫，也是因为那个男人大方地帮助了他们家，四年前与现在，他们的命运似乎又在重演，你觉得这能不能撕裂他心里那道已经愈合的伤口？”

　　“绝对是可以的，”绿川纱希心情有些复杂地叹了口气，用筷子夹起面前的食物，“他现在的境遇跟四年前相似，一定会让他想起当年担忧、难过、无力的痛苦情绪，他选择去牛郎店工作，除了想赚取念大学的学费之外，潜意识里也是想证明自己现在有能力改变穷苦困境吧？他想要证明自己跟国中时期不一样了，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有能力对抗贫苦，但很可惜，他在牛郎店的工作并不顺利，从调查资料里来看，目前他已经在牛郎店工作了两周，但好像一直没什么业绩，而且还经常被店里的前辈们欺负……”

　　“很多牛郎店对新人的霸凌很严重，尤其是对那些业绩垫底的新人，”池非迟声音嘶哑道，“这一次，贫苦会给本间带来了新的痛苦，他一定会更加痛恨贫苦，同时也会更加痛恨无力改变贫苦困境的自己，一个人在痛恨自己时，很容易否决自己过去的一些坚守、观念……”

　　安高斯图卡给他的十二人名单中，大部分人都已经表露出了犯罪倾向，这些人不是恶徒，就是蛇精病，随便拉出一个人跟柯南见上一面，恐怕都能触发一起事件。

　　但那份人选名单中，也有少部分比较特别的存在。

　　本间恭就是其中之一，本身从来没有犯罪记录，目前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犯罪倾向，不喜欢欺负别人，甚至是被别人欺负的那一个，看上去跟犯罪者完全不是一路人。

　　只是，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还活着，内心却已经支离破碎、濒临死亡。

　　根据他的调查了解，那些牛郎店的霸凌情况十分严重，像是故意害新人出丑、让新人弄洒酒水被罚款都算轻的，有一些店还会让业绩垫底的新人打扫洗手间，放任店里的牛郎们把新人按在洗手间的地板上，往新人身上泼洒掺杂了尿液的污水……

　　本间恭进入牛郎店工作，本来是抱着赚一笔钱去上学、顺便救赎自己内心的打算，结果现实又狠狠地给本间恭泼了一盆冷水，本间恭既没有赚到多少钱，还得承受他人的恶意和伤害，这种情况下，本间恭怎么可能不碎掉？

　　“本间今年才18岁，他这个年纪的人，观念还没有固化，想杀死自己一部分人格也比较容易，”池非迟语气平静地继续道，“同时，本间又是一个学习起来不费劲的聪明人，因此，当他痛恨自己时，他应该会试着杀死自己的一部分人格，再向周围寻找一个成功者，吸取对方的一部分观念、特质，来填补自己人格缺失的部分，将之融合成新的自己，而他深受贫苦困扰，他眼里的成功者，必然是一个可以赚到大钱的人，他目前在牛郎店打工，身边能深入了解的、可以让他学习特质的、同时还能赚大钱的人，大概率会是牛郎店里的头号牛郎、或者老板……”

　　绿川纱希呼吸一顿，夹菜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如果本间真的向那些人学习，绝对会沾染上不良的观念和特质，比如虚伪、狡诈、贪婪……

　　她好像看到了一块白玉被黑色污染、玉中的温暖也一点点被驱散出去，这样的过程，让她心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丝寒意。

　　“据我了解，大部分牛郎都不是好人，”池非迟嘶声说着，把自己面前的食物吃光，把手里的筷子放下，端起了手边的葡萄酒杯，“更何况那是一家老人霸凌新人的牛郎店，本间要是跟他们店里的牛郎、老板学习，恐怕学不到什么纯善的特质。”

　　绿川纱希吃着培根卷，驱散了心里的那一丝寒意，见池非迟评价牛郎，不免有些好奇，“听你说的这么肯定，似乎很了解牛郎店的牛郎，可是以你的身份、处境，你平时应该不会接触到牛郎，难道你专门去了解过牛郎的事情吗？”

　　“我以前只是听说过一些牛郎的事，比如有女孩子为牛郎一掷千金什么的，对这个行业确实不算了解，”池非迟低头喝了一口酒，声音嘶哑地坦白道，“看过本间的调查资料后，我想弄清楚本间的处境、心理状态，所以才特地找了一些资料了解情况。”

　　“你说大部分牛郎都不是好人，让我有些好奇，你到底了解了一些什么啊？”绿川纱希吃着东西，好奇追问，“牛郎店存在的霸凌情况吗？还是牛郎平时的工作内容吗？或者是牛郎煽动女孩子给他们花钱的一些下作手段？”

　　池非迟：“都有。”

　　绿川纱希：“？”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误，拉克这句‘都有’的意思，是说自己把牛郎店里的情况、牛郎们的工作内容、牛郎们的手段都了解了一遍？

　　拉克老大了解得这么细致，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会给她一种老大改天去当牛郎也可以混得不错的感觉……

第3507章 学废了

　　“多了解一些情报，以后调查说不定还会用上，”池非迟想到绿川纱希很快就要去牛郎店接触本间恭，主动问道，“莱多，你去过牛郎店吗？”

　　绿川纱希差点把口中的培根卷喷出来，连忙加快咀嚼速度，把培根卷随便嚼了嚼就咽下，有些哭笑不得，“您问的也太直接了吧？”

　　池非迟抬眼看着绿川纱希，神色平静地反问道，“为了工作，直接一点沟通不是很好吗？”

　　绿川纱希想起自己很快会成为牛郎店客户，这才意识到池非迟是想跟自己沟通工作内容，放下了筷子，“好吧，那我们就直接一点沟通，坦白说，我以前去过牛郎店……”

　　说着，绿川纱希认真回忆了一下，盘点道，“一共有四次吧，第一次，是酒吧里一同演出的一个女孩子邀请我们去牛郎店、为她的‘担当’过生日，因为她为生日派对订购了丰盛的晚餐，我想省一顿饭钱，所以我就跟大家一起去了……”

　　池非迟见绿川纱希把蹭饭行为说的这么坦荡，心里有些欣慰。

　　不是因为自己的手下会省钱……

　　是因为绿川纱希可以坦荡地说出自己过去的蹭饭想法，说明绿川纱希现在内心坚定而充实，不管是组织给予的钱财给绿川纱希带来了底气，还是绿川纱希内心强大，这都是一件好事。

　　一个对自己充满信心的人，工作起来的效率其实也会高一些……

　　绿川纱希不知道池非迟在评估自己的工作能力，说着又问道，“对了，你应该知道‘担当’是什么意思吧？”

　　“女性第一次去牛郎店的时候，需要在店里指定一个牛郎做自己的‘担当’，也就是所谓的负责人，”池非迟直接说了自己了解过的规则，“担当通常是永久指名制，一个客人只能在同一家店里指名一个牛郎作为担当，指定之后就不能再更改，客人以后再到店里消费，就只能由自己指定的担当陪着喝酒、聊天，另外，客人去洗手间也必须由自己指定的担当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