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909章

　　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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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池哥哥主动迁就他，但还是让人有点不爽耶。

　　他突然觉得大和警官之前吐槽得对，某些人的傲慢姿态真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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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原由衣的带领下，毛利小五郎、池非迟、毛利兰和柯南到了警察食堂。

　　有刑警被杀害的事已经传开了，食堂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压抑，看到上原由衣带着四人进门，角落里就有人开始交头接耳。

　　“那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吧？”

　　“连名侦探毛利小五郎都来了，看来那件事是真的……”

　　“这次的犯人居然敢对警察下手，上面一定很重视，会找侦探来帮忙也不奇怪，听说毛利侦探在东京也帮过警视厅很多次……”

　　周围人只是小声议论，并没有找上原由衣询问。

　　上原由衣也假装没有听到，带毛利小五郎四人取了饭菜，找角落里的空桌子坐下，才无奈地小声嘀咕，“真是的，到底是哪个家伙把还未调查清楚的案件到处说啊。”

　　“这也没办法啦，”毛利小五郎低声道，“毕竟这起事件很恶劣，刚才有那么多警察到了现场，就连附近的巡警也赶过去了，可能有刚入职的人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太过惊讶，一不小心就把事件说出去了……”

　　由于食堂里气氛压抑、不时就有人朝一行人看过来，一行人没有心情慢吞吞地吃饭，低语了两句就闷头吃饭，用了十分钟将午饭吃好，立刻离开了食堂。

　　走出食堂，上原由衣感觉身后探究的目光被门板挡住，不由得松了口气，带一行人到饮料自动贩卖机前，主动给一行人买了饮料。

　　柯南接过上原由衣递给自己的饮料，道谢之后，向上原由衣打听起黑田兵卫的情况。

　　“黑田课长是前不久才从东京警察厅调到长野县来的，在这之前，他好像因为受伤的缘故，在医院里昏迷了十年，直到前段时间才醒过来……”上原由衣回答着柯南的疑问，往自动贩卖机里投了硬币，给自己买了一瓶矿泉水。

　　“什么？他在医院昏迷了十年之久？”柯南惊讶地追问道，“是在警察医院里吗？”

　　“没错，”上原由衣肯定道，“听说他遭遇了很严重的事故，伤得很严重，这十年里都在警察医院里接受治疗。”

　　“原来如此，”毛利小五郎露出了然神色，“所以他才会在这个年纪外派过来……”

　　“是啊，不然警察厅外派到地方警局工作的，一般都是年轻警察。”上原由衣道。

　　毛利兰想到黑田兵卫脸上的疤痕，“那他脸上的烧伤，也是……”

　　“应该也是那起事故造成的吧，听说他的右眼眼球也因为受伤而摘除了，现在那只眼睛是义眼，”上原由衣拧开了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有些感慨地继续道，“听说护士帮他拆下脸上的绷带时，都被他那张脸吓了一跳，而他原本乌黑的头发，也因为意外带来的压力变得雪白，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柯南听得皱眉。

　　让人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

　　那会不会是真的变了一个人呢？

　　“他醒过来之后，说自己还有很多琐碎的记忆想不起来……”上原由衣俯身看着柯南，好奇问道，“怎么了，柯南？你对课长的事情很好奇吗？”

　　“他会好奇也很正常啊！”大和敢助拄着拐杖，顺着走廊走来，语气自然地调侃道，“谁让他长了一张黑帮老大的脸！”

　　诸伏高明跟在大和敢助身旁，微笑着道，“你这张脸也不输给课长啊。”

　　“你不要一直损我好不好！”大和敢助一脸不满地埋怨了诸伏高明一句，又看向池非迟，主动问道，“喂，你感觉好一点吗？”

　　池非迟对大和敢助的称呼感到不满，“没礼貌的麻瓜。”

　　大和敢助忍无可忍地反问道，“说我没礼貌，那说这种话的你又好到哪里去啊？”

　　“也对……”池非迟觉得大和敢助说的有道理，目光坦荡地对大和敢助道，“我道歉，还有之前说你是愚蠢的麻瓜，我也向你道歉，这种话我不该当着你的面说出来的。”

　　大和敢助脸色刚缓和了一些，又感觉有些不对劲。

　　等等，不该当着他的面说出来？意思是背着他就可以说了吗？

　　上原由衣也察觉到池非迟的道歉有些不对劲，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小敢，你们有没有调查什么新线索啊？”

　　“让高明跟你说吧！”大和敢助赌气地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伸手进口袋里拿零钱，“看到他们两个家伙待在一起，我就头疼得厉害！”

　　“没关系，我这就走了，上原警官，谢谢你的午饭和饮料，”池非迟依旧不打算参与调查，谢过上原由衣后，就转身往楼道出口走去，“你们聊。”

　　大和敢助转头看着池非迟离开，一头黑线地问道，“他这就打算走了吗？”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啊，敢助君，”诸伏高明笑着道，“嘴上说着你快走、你离我远一点，但是等别人真的走开，你又不想别人走了，总是这么口不对心，说不定哪一天就会造成误会哦……”

　　大和敢助额头上崩出青筋，“你真是啰嗦！”

　　说真的，他真想找人做两瓶无其他副作用的哑药，一瓶灌进池先生嘴里，一瓶灌进高明这家伙嘴里！

　　“咳！”毛利小五郎担心大和敢助气得用拐杖抡人，说正事转移大和敢助的注意力，“其实非迟的情况还是不太好，我们过来警局的路上，他盯着柯南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说柯南的手变成了色块什么的，反正很莫名其妙……”

　　柯南：“……”

　　话说回来，池哥哥当时目光幽深地盯了他片刻，突然嗤一声笑出来……那何止是莫名其妙，简直是吓人！

　　他以前在恐怖电影里看过类似的场面，当时也觉得那个演员的表演实在吓人，可是跟池哥哥之前的反应比起来，他突然觉得那个演员在电影里演出来的目光正常多了。

　　如果他是普通的七岁小孩子，今天恐怕会被池哥哥吓哭，之后还得做上好几天噩梦……

　　“听起来很严重啊，”诸伏高明看向池非迟离开的方向，“现在让他一个人离开，真的没关系吗？”

　　“他的状态看上去还不是很糟糕，自己去停车场应该没问题，”毛利小五郎道，“我让他回车上等我们，不要随便离开，如果感觉不舒服，就立刻打电话联系我……这里是警察局，停车场里也时刻有人进出，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叮铃铃……叮铃铃……”

　　大和敢助拿出响铃的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收起手机后，弯腰从自动贩卖机出口拿出瓶装咖啡，“正好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我顺便去停车场看看吧，等确认他安全回到车子上之后，我再离开……毛利先生，如果你想知道我们的发现，就让高明告诉你好了！”

　　上原由衣不知道大和敢助想去什么地方，疑惑出声，“小敢……”

　　大和敢助拿了饮料就走，虽然拄着拐杖，脚步却一点也不拖沓、迟缓，在上原由衣开口时，已经走出了好几步，头也不回道，“要是你们有新的发现，记得发邮件给我！”

第3647章 感情充沛

　　停车场。

　　池非迟坐到车子后座，关上车门，从口袋里拿出随身药盒，低头看着药盒里的‘沉睡魔咒’药片，考虑自己要不要暂时睡上三五个小时。

　　他目前没有攻击他人或者自己的想法，只是偶尔会出现‘幻视’，情况远不到失控的地步，原本这种程度是不用吃药的，可是周围这些愚蠢的麻瓜……

　　“主人，大和警官过来了！”非赤趴在车窗上提醒道。

　　池非迟放下药盒，转头见大和敢助快步走到车旁，降下了车窗。

　　“毛利先生说你的情况还是不太好，我担心你在停车场里走丢了，所以过来看看！”大和敢助确认池非迟坐在车上，观察了一下池非迟的脸色，就转身往停车场出口走去，“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车子，那我就先走了！”

　　池非迟看着大和敢助走远，有些无语地收回视线。

　　担心他在停车场走丢？这个笨蛋麻瓜在说什么冷笑话？

　　“大和警官做事还真是风风火火，”非赤转身爬到桌板上，“对了，主人，毛利先生之前说过，他去的川中岛古战场遗迹、和千曲川这两个地方，都跟什么敢助有关……”

　　“是山本勘助，”池非迟想到饭后立刻睡觉对消化不好，收起了药盒，准备跟非赤聊会儿天、打发一下时间，“山本勘助是出生在五百多年前的一名日本武将，或者说，是一名军师，他出生于武将家族山本家，是山本家的次子，因为他从小瞎了左眼、跛了右脚，所以他的父亲想让他出家……”

　　“瞎了左眼、跛了右脚？那不是跟大和警官一样吗？而且他们的名字也很像！”非赤对山本勘助的事越发感兴趣，“然后呢？山本勘助去出家了吗？”

　　“没有，他不愿意出家，然后被同情他的大林勘左卫门收养，改名为大林勘助，随后他又在多个地方流浪、四处学习军法和剑术，等他回到大林家，他的养父母已经把家业传给了亲生儿子，他这个养子在家里的地位变得尴尬，所以他离开了大林家，并改名为山本勘助，”池非迟耐心地跟非赤讲故事，“当时日本正值战国时期，山本勘助去投靠了远亲，希望可以在远亲效力的今川家出仕，他在远亲家里待了九年，才通过举荐见到了今川义元，可是今川义元拒绝他的效力，所以直到50岁，山本勘助都没有找到出仕的机会……”

　　“山本勘助的人生真是不顺……”非赤想到了自己当初滞留宠物店、没有人愿意带走自己的经历，偷偷将身体往池非迟手边挪了一点，让身体贴近池非迟的手，感受着池非迟手上传来的温度，心里确信自己是有人要的宠物，“不过他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对吧？”

　　“没错，”池非迟察觉到非赤寻求安全感的小动作，将手掌盖在非赤身上，让非赤把尾巴绕在自己手腕上，“被今川义元拒绝后，山本勘助被武田信玄的重臣发现、并推荐给了武田信玄，武田信玄接纳了山本勘助到自己手下效力，在那之后没多久，武田信玄占领了信州诹访赖重的居城、上田城，并命诹访赖重自尽，但武田信玄又看上了赖重与侧室所生的女儿诹访御料人，想要娶诹访御料人做自己的侧室，武田信玄这个想法遭到了手下重臣们的反对，毕竟武田信玄刚占了诹访家的城、逼死了诹访赖重，现在想娶诹访赖重的女儿，就相当于把一个会怨恨他、报复他的人放在身边……武田信玄不想放弃娶诹访御料人，又无法解决众多重臣的反对，正苦恼时，山本勘助帮他说服了那些反对的家臣……”

　　“当时山本勘助告诉其他人，诹访赖重已死，诹访众群龙无首，没有谋反的心思，等武田信玄迎娶了诹访御料人，可以将诹访御料人留在诹访，如果诹访御料人未来能生出一个男孩，那么武田信玄可以让这个男孩来统治诹访，诹访众会更容易接受这个男孩的统治，甚至有可能将这个男孩当成振兴诹访的希望，而这个男孩同时也是武田信玄的儿子，会拥护武田信玄的统治，所以，武田信玄迎娶诹访御料人，其实是一件化敌为友的大喜事……”

　　“经过山本勘助的劝说，武田信玄手下的重臣权衡之后，也不再反对武田信玄迎娶诹访御料人，武田信玄终于如愿以偿，从此之后开始重用山本勘助，山本勘助也没有辜负武田信玄的期待，给武田信玄提供过很多良策，在武田军一次大溃败时，山本勘助还亲自率人突击，为武田军争取到了调整军势的时间，让武田军扭转了败局，这次反败为胜的战斗也让山本勘助声名大噪……”

　　非赤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赞叹道，“山本勘助很厉害耶，又聪明，又能打！”

　　“山本勘助确实赢了很多次战斗，而他唯一的一次失败，就是在川中岛合战，”池非迟回忆着那段历史记载，“川中岛合战的第四次合战中，武田信玄所带领的武田军、与上杉谦信所带领的上杉军队交战，山本勘助向武田信玄提出了‘啄木鸟战术’，将全军一分为二，让一半兵力去夜袭在妻女山布阵的上杉军，结果上杉谦信看穿了武田军的意图，迅速下山度过了千曲川，在八幡原重新布阵……”

　　“就这样，夜袭妻女山的武田军分队扑了个空，本队却没有及时得到消息，第二天按照原计划渡过千曲川，准备去迎战受到夜袭的上杉军，可是等武田军本队到了八幡原，遇到的却是全盛状态的上杉军，而他们的分队正从妻女山赶来，一时也没办法赶到战场上，结果可想而知，人数占劣势的武田军很快落入下风，陷入了苦战，信玄的弟弟和几名重臣先后战死，山本勘助内心自责，认为自己应该承担起用策失败的责任，同时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对武田家的忠诚，山本勘助带人冲进敌阵，战死在了敌军中，但是就在山本勘助战死后不久，夜袭妻女山的武田军分队赶到战场，与本队对上杉军形成了夹击之势，上杉军气势衰落，最后败走……”

　　池非迟听到停车场内又传来拐杖一下一下落地的声音，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所以，后世有很多人为山本勘助感到惋惜，如果他当时可以再等一等、别那么早萌生死意，他就能看到武田军反败为胜了。”

　　大和敢助再次出现在停车场过道中，拄着拐杖，脚步飞快地往池非迟所在的方向走来。

　　非赤转头看了看大和敢助，大半心神还沉浸在山本勘助的故事中，语气认真地感叹道，“其实我可以理解山本勘助，以前他遇到的那些人都不喜欢他、不看好他，只有把他推荐给武田信玄的那个重臣欣赏他，只有武田信玄接纳他，他在武田信玄手下效力的那段时间一定很开心，所以，当他看到朝夕相处的同伴因为自己决策失误而被杀死，再想到自己会害武田军大败，心里一定难过得要死，就好像亲手把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摧毁了一样……”

　　“后世有人认为山本勘助更像武将、而不是军师，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池非迟看着走到车旁停下、气喘吁吁的大和敢助，目光平静地轻声道，“感情充沛且行事冲动的人，可为将，却难为统帅、军师。”

　　大和敢助站在车旁喘着气，听到池非迟最后一句话，刚喘匀的气又差点乱了，臭着脸问道，“你是说我做事冲动吗？”

　　池非迟淡定地直视着大和敢助。

　　难道不是吗？像大和警官这样……

　　“算了，你不用说了！”大和敢助对上池非迟的目光，就意识到池非迟真是这么想的，赶在池非迟开口气自己之前，及时表达自己不想听池非迟说话的意愿，动身走向驾驶座一侧的车门，“你的车子借我用一下！”

第3648章 毗沙门天手下的亡魂

　　“你能开车吗？”池非迟单手抓起非赤，一边对大和敢助单眼视物的能力发出质疑，一边打开车门下了车，“看在你这个麻瓜对我还算好心的份上，如果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可以开车送你。”

　　大和敢助脚下一顿，下一秒果断转身走向副驾驶座一侧，拉开车门坐上车，“麻瓜、麻瓜、麻瓜……你今天说话非得这么讨厌吗？”

　　池非迟坐上驾驶座，“你要是再对我无礼，我就把你踢下去。”

　　“到底是谁更无礼啊？！”大和敢助一头黑线地质问了一句，做着深呼吸，心里默念了两遍‘不气不气’，看着池非迟启动车子，又皱眉问道，“你来开车应该没问题吧？万一你在路上又出现了幻视、看到世界变了个样子……”

　　“那就一起进医院好了。”池非迟一脸平静地将车子开出车位。

　　“轰隆！”

　　室外响起震耳的雷声，闪电将停车场入口的地面照亮。

　　大和敢助看了看停车场入口的方向，很快笑了起来，“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医院里复查、让医生帮我制定复健方案，进医院这种事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才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多进几次医院，倒是你……”

　　“我每隔一段时间也会去医院复查。”池非迟道。

　　“你……去精神科复查吗？”大和敢助很快意识到池非迟要定期去医院复查什么，再想到池非迟今天的情况，眼皮跳了跳，总觉得让池非迟开车不是很稳妥，但也没有拦下池非迟，主动向池非迟解释道，“停车场里信号不好，我刚才走出停车场，才发现同事鹿野刚才给我打过好几通电话，等我回拨过去，他却没有接听，我有点担心他的情况，就打电话给高明问了问，高明说鹿野之前回家查案件备份资料、早就离开了警局里，我担心鹿野遇到危险，想赶去他家里看看他的情况！既然这里没有比你更适合开车的人，那也没办法了，我会在路上帮你盯着一点，我们两个人加起来怎么也能抵得过一个正常人，开车出去一趟应该没关系，反正鹿野家距离这里不远……”

　　说话间，池非迟已经将车子开出停车场。

　　室外，天上乌云密布，路面暗得像是即将入夜。

　　池非迟打开了车灯，直接问道，“鹿野家在哪里？”

　　“出大门后右转，顺着街道开过去，我会继续给你指路的！”大和敢助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拨打出一个电话。

　　“嘟……嘟……”

　　电话没有人接听。

　　在电话自动挂断后，大和敢助又开始用手机编写邮件，不等邮件发出，手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叮铃铃～”

　　“是鹿野发来的……”大和敢助看着手机上新邮件显示的发信人，疑惑地打开了邮件，看着邮件内容，皱眉低喃，“吾乃毗沙门天……灭啄木鸟之军神……”

　　“轰隆！”

　　天上电闪雷鸣，光线昏暗的车内，大和敢助的脸被手机屏幕照亮，由于脸色难看，那张有着疤痕的脸看起来有些阴沉。

　　池非迟想给大和敢助一点提示，出声道，“给我看一下。”

　　“跟别人提要求，就别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口气了吧？”大和敢助吐槽着，还是把手机举起来，让池非迟看邮件内容，“看快一点，看完就专心看路，我可不想跟车子一起冲进花坛里！”

　　“你真啰嗦。”池非迟转头看了看手机上的邮件内容，收回视线，看路开车。

　　“我可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大和敢助看着路，提醒道，“前面那个路口左转，然后在第一个路口右转……”

　　池非迟记下大和敢助的话，开车转过路口，又跟大和敢助聊起邮件的内容，“毗沙门天，是佛教中的四大护法天王之一，在日本有财神、军神的意义，另外，日本战国时期的上杉谦信，曾经被视作毗沙门天王的化身……”

　　非赤想起池非迟刚才跟自己说的历史故事，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咦？就是那个看穿山本勘助计策、差点打败了武田军的上杉谦信吗？”

　　“没错，看破山本勘助啄木鸟战术的战国名将、上杉谦信，在历史上被视作毗沙门天王的化身，”大和敢助肯定着池非迟的话，也算是回答了非赤的问题，低头看着邮件上的内容，皱眉整理头绪，“毗沙门天灭啄木鸟之军神……之前我们在桥下发现的竹田班长的头颅上，额头位置有一个用血液印出的‘X’印记，高明说那很可能是啄木鸟的脚，如果凶手的意思是竹田班长是啄木鸟，那么，这封邮件就在说自己是杀死竹田的凶手……”

　　“历史上，山本勘助也死在了与上杉谦信的对战中，”池非迟道，“他同样是毗沙门天手下的亡魂。”

　　大和敢助知道自己的名字跟山本勘助很像，也知道池非迟是在提醒自己有可能成为凶手的目标，心里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被激起了斗志，握紧手里的手机，“如果这封邮件是凶手对我下发的死亡通知书，那就让对方尽管来找我吧！”

　　池非迟看到了前方路口，开车在路口右转，“阿景上次去东京的时候跟我提过，长野县警里似乎有一个啄木鸟会。”

　　“阿景？你是说龙尾家的龙尾景吗？”大和敢助很快想起了‘风林火山事件’结识的老熟人，神色疑惑道，“我们发现竹田班长额头上的‘X’印记时，上原也说过，她当初嫁到虎田家时，她那个现在已经过世的丈夫跟她提到长野县警内有一个啄木鸟会，但是对方听说她以前在长野县警担任过刑警后，就立刻闭口不谈，她只能从对方的语气判断，那应该不是什么好的组织……”

　　随着一道闪电照亮乌云，酝酿已久的雨也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池非迟打开了前车窗的雨刷，“你在长野县警内部，听说过那个组织吗？”

　　大和敢助不知道池非迟是明知故问，认真地回答道，“没有！我在长野县警任职期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啄木鸟会，高明好像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组织……”

　　说着，大和敢助看了看前方的路，又道，“在前面路口右转，再顺着路往前开，鹿野家就在路的左侧，门边种了一棵杉树，你开车到附近应该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