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937章

第3713章 道具兽

　　空地上，哥美拉怪兽再次拔高身形，从十米高长到二十米高，直到身体跟旁边粗壮的大树一样高，才停下了增长。

　　越水七槻、小泉红子、泽田弘树感受着怪兽身躯带来的压迫感，半天没能缓过来。

　　亲眼看到一只六七层楼高的怪兽站在身前，这种视觉冲击，可不是电影场面能比的……

　　不等三人说话，怪兽哥美拉俯下身体，将庞大的头颅凑到三人附近，开合着岩石大嘴，传出池非迟平静的男性声音，“二代目哥美拉有50米高，我现在的身高大概是20米，还差30米，不过我和非赤都差不多到极限了，目前就只能这样了。”

　　越水七槻看了看面前怪兽小山包一样的身体，汗了汗，“这样也已经很大了……”

　　泽田弘树彻底回过神来，受预设程序控制，高兴地冲向池非迟，“怪兽教父好酷啊，我要抱一抱怪兽教父！抱一抱！”

　　“小树，你慢一点！”越水七槻追向泽田弘树，眼里的期待也不比泽田弘树少，“池先生，我也想抱一抱哥美拉怪兽，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跟哥美拉合影！”

　　池非迟成功Cos出自己喜欢的电影角色，心情也很不错，十分配合地伸出手臂，让越水七槻、泽田弘树抱了抱自己的怪兽手臂，“合影也没问题。”

　　那种人与怪兽的合影就算流传出去，也只会被别人当成特效照片，如果越水真想合影，那他们拍张照片留念一下也不错。

　　“我来拍照吧，”小泉红子微笑着，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一整把魔法扫帚，骑着扫帚飞高了一些，单手将自己手机举起来，“什么角度都没问题哦！”

　　越水七槻眼里的期待更加浓厚，看看池非迟，又看看小泉红子，“那我可以多拍几张吗？”

　　池非迟看到越水七槻此刻亮晶晶的眼睛，根本没办法拒绝，“当然可以。”

　　小泉红子也笑着回应，“我这里也没问题！”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小泉红子骑着扫帚飞在半空，用手机找准角度，拍下了一张张人与怪兽哥美拉的合影。

　　越水七槻站在哥美拉手掌上的照片……

　　越水七槻、泽田弘树一起坐在哥美拉肩膀上的照片……

　　泽田弘树坐在地上、哥美拉将爪子悬在泽田弘树头顶的照片……

　　泽田弘树趴在哥美拉尾巴上、双手紧紧抱住哥美拉尾巴的照片……

　　“池先生，你趴下来，摆出哥美拉躺在地上、失去力气的姿势，”越水七槻指挥着池非迟摆姿势，在池非迟趴好后，跑到哥美拉怪兽的尾巴旁，伸手抱住比自己身体粗壮许多的尾巴尖，“非赤，你把尾巴抬起来一点，让我可以扛在肩上，不过我肯定扛不动你的尾巴，所以你不要真的把尾巴压在我身上哦……”

　　非赤按照指挥行动，将尾巴抬高了一些，假装将尾巴搭在越水七槻肩膀上，轻声叹气，“主人，我感觉累了。”

　　池非迟在地上躺平，继续充当一个莫得感情的拍照道具。

　　不光是非赤，他也有点累……他这辈子面对镜头的耐心，好像都要在这一次拍摄中耗尽了。

　　小泉红子落到地面上，很快找准角度，给越水七槻拍了一张‘扛着哥美拉尾巴、试图将哥美拉整个拖走’的照片，拍完之后，远远朝越水七槻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好啦，我就拍这些吧，”越水七槻从尾巴旁边走开，很快又主动问起小泉红子，“红子，你要拍吗？虽然我不能飞起来帮你拍照，但我可以从地面角度帮你拍……”

　　小泉红子有些意动，“那我们试试看吧！”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

　　在拍过‘魔女临空大战哥美拉’等照片后，池非迟重新躺回地上，非赤重新抬起尾巴，让小泉红子也拍了一张‘扛着哥美拉尾巴’的照片，一人一蛇沉默得像是一个八千吨的道具兽。

　　小泉红子等越水七槻抬手比划‘OK’手势，才从尾巴旁边走开，迎向越水七槻，“好了，我暂时也只拍这些吧，七槻姐，我们挑一下之前拍得的照片，把不好看的删掉……”

　　池非迟没有从地上起来，非赤也将尾巴放下，由于尾巴太过沉重，落在地上时，震得附近地面上的小石块都跳了一下。

　　“池先生，你和非赤没事吧？”越水七槻快步走到了池非迟身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事，”池非迟侧过脑袋看着越水七槻，实话实说，“我只是拍照拍得有点累，想躺一会儿。”

　　非赤将尾巴尖抬起来一点，上下晃了晃，表示自己也是这样。

　　“抱歉，都是我太激动了……”越水七槻歉意地摸了摸池非迟的岩石手臂，又摸了摸非赤组成的怪兽尾巴，“那你们休息一会儿吧，我和红子、小树先挑选一下照片，等一下我们再去准备午饭。”

　　小泉红子和泽田弘树也围到了‘怪兽哥美拉’身旁，和越水七槻一起就地坐下，背靠着怪兽哥美拉的岩石手臂，凑在一起看着手机上的照片。

　　晚春时节，山林间绿意葱茏。

　　和煦阳光洒在一棵棵树木的树冠上，洒在池非迟和非赤吸收了泥土之后留下的大坑上，洒在怪兽哥美拉坚硬崎岖的岩刺背鳍上。

　　由于大怪兽的现身，附近的飞鸟走兽都被惊跑，清风吹过时，林间只传出树叶窸窣声、和一两只蝉低低的鸣叫声。

　　池非迟和非赤悠闲地听着蝉鸣，晒着太阳。

　　越水七槻和小泉红子坐在怪兽背鳍投下的阴影中，看着彼此手机上的照片，笑着聊起某张照片的有趣之处。

　　泽田弘树跟着看了一会儿照片，趁着身体短暂地连接上卫星信号，表示‘所有照片都可以传到方舟网络上，我都要’，在信号连接断开后，身体预设程序又再次运转，没有继续看照片，起身走到旁边土堆前，在土堆里寻找出一些小草、小花，又将那些花草带到哥美拉怪兽身旁，动作小心地将一朵小花插进哥美拉岩石皮肤的缝隙中。

　　“教父，你不要动哦，我用花和小草给你做一块漂亮的花毯。”

　　池非迟看了看泽田弘树一本正经的小脸，知道泽田弘树身体现在受预设好的程序控制、思维会接近普通一两岁小孩，配合着没有乱动，一边任由泽田弘树把那些花草插进岩石表皮的裂缝里，一边出声道，“话说回来，诺亚……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称呼我为‘父亲’？虽然不管你怎么称呼我，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始终都是你的监护人，但如果你愿意叫我‘父亲’，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就可以这么叫我……”

　　他不在意诺亚叫他‘教父’、还是‘父亲’，就像他说的那样，不管称呼是什么，他和诺亚的关系都不会改变，只是现在诺亚已经有了新的身躯，而这具身体里流着他的血脉，他不确定诺亚会不会想要一个确定着血缘关系的新称呼……

　　诺亚的性格其实比较内敛、敏感，有时候很难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作为长辈和监护人，主动提一提这件事也没什么不好。

　　要是诺亚想叫他父亲，他提一提，诺亚以后就能直接叫，不用纠结自己该怎么跟他开口提这件事，要是诺亚觉得自己还叫不出口、不想叫，那也没关系，等诺亚未来某一天想叫父亲了，到时候再叫也不迟。

第3714章 智能降级

　　“叫父亲吗？”幼儿泽田弘树站在池非迟身旁，手里拿着尚未插进岩石缝隙的一朵紫色小花，困惑地歪头思考，显然是程序里没有预设过相关的问答，正在等待网络连接。

　　越水七槻、小泉红子好奇地关注着两人的对话，等了一会儿，见泽田弘树始终陷入卡机状态，又哭笑不得地收回视线。

　　泽田弘树大脑卡顿了十多秒，重新连接上卫星信号，脸上的茫然困惑消失，看着眼前岩石怪兽的紫色眼睛，认真地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愿意称呼您为‘父亲’，这样一来，我好像也能正式将那些弱小的、只能忍受他人束缚的经历留在前世，成为一个崭新的人去开启人生，但我有一件事向您坦白，就算我前世父母给我留下的记忆并不算多，我也很难忘记他们，他们大概会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以父母的身份，连带着过去他们对我的好……我不确定您是否会介意这个，但我不想在这件事对您隐瞒……”

　　说完这些话，泽田弘树的身躯又进入预设程序中，把手里的紫色小花插进岩石缝隙中，低头去捡其他带梗的花朵。

　　池非迟知道自己跟泽田弘树说过的话，都会被泽田弘树的计算机大脑记录下来，等泽田弘树的大脑连接上卫星信号后，这些话都会传输到泽田弘树灵魂那里去，同样认真地给了泽田弘树回应，“我不介意这个，你也无须忘记他们，樫村先生还在世时，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你与他关系如何，这些都不是影响我你关系的因素，现在也是如此，他是你的父亲，并不会改变‘你同样是我的孩子’这个事实，你记得他，也不妨碍你同样记得我。”

　　幼儿泽田弘树在预设程序下，在花草挑了一朵相对完整的蓝紫色花朵，轻轻把花插到怪兽手臂的岩缝里，神色懵懂又透着认真，“您说的好复杂，我不太能听懂，您给我一点时间去想想吧……”

　　“没事，你慢慢想。”

　　池非迟在心里默默补充：慢慢去找信号吧。

　　一旁，小泉红子转头跟越水七槻说悄悄话，“七槻姐，要是未来某一天，小树的身体又像现在这样、处于信号时断时续的状态，而自然之子因为自身能力进化、暂时进入了异常状态，也出现了这种多重人格的症状，你同时跟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你们三个人聊天也能像五个人一样热闹哦。”

　　越水七槻见小泉红子把自己也调侃进去，低声回道，“你放心，我到时候一定叫上你，让你也跟我们一起热闹。”

　　小泉红子：“……”

　　七槻姐说‘热闹’这个词时加重语气的样子，就像自然之子一样邪恶！

　　在越水七槻、小泉红子说悄悄话的时候，泽田弘树重新联网成功，把手里的花插进岩峰，“我明白了，谢谢您……父亲。”

　　叫出‘父亲’这个称呼时，泽田弘树语气认真，但脸上神色还是有一些腼腆、紧张。

　　小泉红子侧目时看到泽田弘树的表情，觉得某个幼儿露出这种表情实在有趣，忍不住调侃道，“诺亚，既然你叫自然之子为‘父亲’，那是不是该叫七槻姐一声‘母亲’啊？毕竟你现在这具身体里，也还流着她的血脉呢！”

　　越水七槻转头看看远处的森林、看看树林上方的天空，假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以后在没有外人的场合里，要是诺亚开始叫池先生为‘父亲’，她当然不想被诺亚叫做‘越水小姐’、‘阿姨’什么的，那样显得她好像后妈一样……

　　明明诺亚这具身体里也有她的血脉，不是吗？

　　就像红子说的那样，按照身体的血缘关系，诺亚叫她一声‘母亲’也不会有错。

　　虽然诺亚这具身体诞生时，她出力不像池先生那样多，但人总是会对自己了解的事物失去防备心，她亲眼看着幼儿躯体被一点点塑造出来，亲眼看过那具身体上的每一根血管、神经，她对那具身体生不出丝毫的防备心，同时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可是她跟诺亚接触的时间，并没有池先生那么多，诺亚会觉得叫她‘母亲’难为情吗？池先生觉得诺亚该叫她‘母亲’吗？会不会觉得诺亚现在叫她‘母亲’还太早了一点？

　　可恶，她现在是不是需要说点什么？可是她说什么才好？

　　“七槻姐，你的眼睛突然变得很忙啊，”小泉红子微笑着，毫不留情地拆穿越水七槻，在越水七槻无语瞥自己时，脸上笑意更深，赶在越水七槻对自己动手前，连忙把手机凑到越水七槻面前，“诺亚还没有连接上网络，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们还是先看照片吧！”

　　“哼。”越水七槻用鼻音对小泉红子表示警告，但还是看向小泉红子的手机，“这一张照片看上去还不错……”

　　大概半分钟后，泽田弘树联网成功，停下了插花的动作，转头看着越水七槻问道，“七槻妈妈……我这样叫可以吗？”

　　越水七槻第一时间把视线投向泽田弘树，看着某幼儿有些害羞的模样，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那魔女小姐就当姐姐吧，”泽田弘树又看向小泉红子，“反正对外说起来，你也是我的姐姐。”

　　“你居然还没断网吗？”小泉红子没想到泽田弘树还能回自己一句，意外了一瞬，很快又察觉到不对劲，“这样辈分不对吧？要是你叫我姐姐的话，我不就比自然之子和七槻姐都要矮一辈吗？”

　　泽田弘树进入预设程序，一脸茫然地看着小泉红子，“我也不知道耶。”

　　小泉红子坐不住了，起身走向泽田弘树，“不行，我们再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可是你看起来好可怕，”泽田弘树丢下手里的花朵，转身跑向怪兽哥美拉身躯的另一边空地，“我不想跟你讨论！”

　　“你别跑，跟我说清楚，什么叫我可怕？”小泉红子有些气恼地加快脚步，“难道我还能比你旁边的怪兽哥美拉更可怕吗？”

　　“哥美拉才不可怕，”泽田弘树一边跑一边帮哥美拉说话，“它不会凶巴巴地叫我别跑！”

　　“红子……”越水七槻见小泉红子追着泽田弘树、绕着怪兽哥美拉的庞大身躯开跑，连忙起身跟上，担心两人摔倒，哭笑不得地试图劝说小泉红子先停下，“你可是赤魔法家族的继承人，注意保持形象，有什么话停下来再说啦！”

　　“不要！”小泉红子继续不爽地追着泽田弘树。

　　什么赤魔法家族的体面？什么魔女的形象？她不要了！

　　今天她必须要跟诺亚说清楚，她哪里能比邪恶自然之子化身的大怪兽更可怕？！

　　池非迟在一旁看热闹。

　　小树身体在断网的情况下，只能按照设置好的程序来分析自身情况、周围情况，再根据情况去问答库里搜索答案，让身体做出反应，这样的处理自然不会很人性化，说得难听一点，小树这具身体的智能程度，在断网后几乎是从‘人工智能’降级到‘人工智障’。

　　红子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居然还能跟诺亚闹起来，真是幼稚鬼……

　　非赤也趴在池非迟背上看热闹，看得兴起时，将贴在地上的尾巴尖抬起一点，愉悦地甩动着尾巴尖、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圈。

　　“七槻姐，你不要拦我，我……”小泉红子看到怪兽哥美拉的尾巴画圈，停下了脚步，伸手拍了拍身旁哥美拉怪兽的岩石躯干，不满地发出控诉，“自然之子，就是因为你当初对外说我是小树的姐姐，我们几个人的辈分才会乱掉，现在你居然还看戏看得晃尾巴？”

　　“尾巴那部分又不归我管，”池非迟替自己说话，“那是非赤晃的。”

　　虽然他刚才看热闹也看得很起劲，但尾巴真的不归他管。

第3715章 同路人

　　中午前，越水七槻、小泉红子将各自要保留的照片挑好。

　　越水七槻看到泽田弘树插在怪兽身体岩缝里的花草，拿着手机走远了一些，给泽田弘树的插花作品拍了张照片，留作纪念。

　　池非迟将多余的泥土排斥出身体，和非赤一起恢复了原样，让非赤在自己手腕上盘好，到了附近还算平整的草地间，动用土能力，将一堆石块合成石桌、石凳。

　　越水七槻和小泉红子动手从背包里翻出瓶装水、处理过的食材、调味料，把东西都放到石桌上。

　　池非迟将泽田弘树抱到一个石凳上坐好，又用岩石合成石锅、石碗、石板，等越水七槻、小泉红子用瓶装水清洗过餐具后，把瓶装清水倒进石锅里，用火能力给石板、石锅加热。

　　石锅里的水很快咕噜噜烧开，在池非迟的指挥下，越水七槻将处理过的鸡肉、香菇和其他调味料放进石锅，小泉红子从背包里翻出筷子，打开桌上的一个便当盒，将盒子里腌制过的肉片夹出，一一放到石板上。

　　石板被火焰烤得滚烫，肥瘦相间的肉片在接触石板后，很快就冒出了油花，在石板上滋滋响着，散发出肉食特有的浓郁香气。

　　池非迟、越水七槻、小泉红子很快也围桌坐了下来，照顾着断网后思维幼儿化的泽田弘树，一起吃了一顿纯正的石板烧。

　　非赤趴在石桌边上，也被四人顺手投喂到饱。

　　在烤肉、烤蔬菜吃得差不多后，四人又坐在一起喝起了鸡汤。

　　小泉红子小口喝着石碗里的鸡汤，感受着拂过草地的微风，心情止不住地愉悦，感慨道，“自然之子的能力还真适合露营，以后我们想要出来露营，根本不用带一堆乱七八糟的工具，带上自然之子就够了……”

　　“有了土能力之后，露营是会方便很多。”池非迟对小泉红子的话表示认可。

　　他一开始发现小泉红子把宝珠当做消痘工具、用魔法来协助自己向学校请假，还会觉得小泉红子使用魔法的方式有些大材小用，但他自己获得一堆能力之后，也逐渐开始理解小泉红子了。

　　在这个时代，科技能够带着普通人上天下海，也能够给普通人提供强大的攻击力，原本魔法手段能做到的事，科技手段也能做到不少，还能做得比魔法手段更好。

　　现代魔法，正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

　　要说它没用，它也能给生活带来一些便利、优势，但要说它有用，它好像又不是很有用，一两个魔女没有能力去战胜科技力量、统治世界，甚至为了不被普通人联合针对、狩猎，魔女平时还要低调一些，就连在日常生活里，一些家用电器也比魔法要实用，那些电器操作方便、不需要消耗魔力，找人修理起来都比自己去修理魔法道具方便很多，魔法实在没有多少使用的空间。

　　拥有魔法的人，就像是一个从中世纪穿越过来的人：明明自己掌握着出色的马车驾驭能力，街上却到处都是汽车；明明自己的缝衣水平在中世纪堪比大师，工人却指了指工厂里自动化的机器，表示它做的可以比你更加精准、且比手工制作更加省时省事；明明自己拥有着高超的剑术，却只能在冷兵器对战中获得优势，遇到了拿着火枪的对手，自己只能打得束手束脚、无比憋屈；明明自己拥有着这样那样出色的技能，明明它们也是用智慧和汗水得来的，它们却好像无法在这个时代发挥出多大作用……

　　这是个体与时代发展的冲突。

　　面对这份冲突，有人会停留在旧日的辉煌中，成天自怨自艾，有人会选择彻底放弃旧有的、已经无用的知识，积极根据新时代的特性来重塑自己，也有人会在适应新时代的同时，将旧知识作为一种传承保留下来。

　　蒙格玛丽家族的马文就是革新重塑派，他不在乎魔法到底存不存在，只要知道信科学可以让自己和家人过得更好，他就果断去拥抱科学，而赤魔法家族选择了最后一种应对方式，想让继承人既适应科技时代，又继承魔法传承。

　　赤魔法家族做出这种选择倒也不难理解。

　　当年赤魔法家族脱离猎巫的风暴中心，受到过蒙格玛丽等多个家族的无私帮助，在蒙格玛丽这些家族灭亡后，赤魔法家族想报恩也无从报起，作为时代力量遗留下来的存在，赤魔法家族是一个悲壮的、隐藏在时代潮流之下的符号，在这种情况下，赤魔法家族选择保留传承，大概不止是为了赤魔法家族，也是想为那些灭亡的家族、为那个时代传承一些大家共有的东西。

　　但赤魔法家族这种想要两者兼顾的选择，必然会给继承人增加压力。

　　这需要继承人既学习新时代的知识，适应科技时代，又学习家族传承的陈旧知识，去了解一个与科技完全不同的世界，这样继承人会比普通人更加辛苦，也更容易陷入迷茫。

　　在发现自己付出了很多、回报却少于预期的时候，继承人当然会忍不住去思考——自己祖祖辈辈的坚持到底是否正确、自己是否应该对家族旧思维进行革新、魔法这种东西真的有必要传承下去吗。

　　尤其红子这个可以拥有魔力的赤魔法家族传人，在学习新旧两种知识的同时，红子还得练习魔法，变成一个真正的魔女，内心会比一般的继承人更加容易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