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953章

　　本间恭不确定池非迟是不是很缺人手，皱眉提醒道，“可是那个人……不是很可靠，他爱炫耀，藏不住什么秘密，本身也不是很讲义气，要是他被警察抓了，很可能会出卖同伴……”

　　池非迟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义气’这个有青春气息的词了，转头看向本间恭，“你讲义气吗？”

　　本间恭看着眼前那双情绪平静的碧蓝眼睛，不确定池非迟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认真地点头道，“反正我是不会出卖您和莱多的！”

　　池非迟点了点头，重新把视线放到前车窗上，继续抽着烟，用嘶哑声音道，“你说那个人不可靠，不可靠的人也不是不能用，在他说出组织的秘密之前，把他灭口就行了，如果你觉得他很烦、而你一时又找不到解决办法，可以考虑一下我这个提议。”

　　本间恭：“……”

　　那个……

　　人家好像只是想找他借点钱而已，灭口什么的……罪不至此吧？

第3754章 快点跑！

　　“他那个人虽然不太可靠，但自尊心强，”本间恭忍不住为前同事说话，“我相信只要我态度坚定地拒绝他两次，他应该就不会来纠缠我了。”

　　“那你就自己处理，”池非迟把选择权交给本间恭，看向前方不远处的笔直长桥，把手里还未燃到尽头的香烟扔出车窗，嘶声道，“有人过来了，等人走了，你再离开。”

　　“是！”本间恭顺着池非迟的目光看过去。

　　太阳落山后，天色变得暗沉下来。

　　前方的长桥上没有路灯，但附近一栋栋公寓楼的窗户亮着灯，零星的光亮照到了河滩、长桥上，让街上和桥上没有暗得看不清人影。

　　两只乌鸦从长桥栏杆上飞起后，一个身穿蓝色长袖衬衫、套着浅灰色针织马甲的老者走上长桥，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中，隐约能看到老者头上的白发、脸上的黑框眼镜。

　　一个穿着深蓝色短袖衬衫的高壮男人跟在老人身后，右手里握着一个酒瓶，和老人一起往桥对面走着，举起酒瓶往口中灌了一口酒，又伸手摸了摸积灰的护栏，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护栏时，头发被身侧照来的光线照亮，泛着一层棕色光泽。

　　在高壮男人停下后，前方的老人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高壮男人，似乎在跟高壮男人交流着什么。

　　本间恭盯着桥上的两人看了片刻，有些意外地低声喃喃，“那是……长井先生吗？”

　　“是你认识的人吗？”池非迟嘶声问道。

　　两人所坐的黑色汽车停在长桥另一端的路边，距离桥上那两人有些距离，车前车后还停着其他车子，让黑色汽车藏在车辆队列里，加上车内光线比车外更加昏暗，就算池非迟、本间恭堂而皇之地盯着桥上看，桥上两人也很难发现附近有人在看着自己。

　　“是……”本间恭不认为桥上两人能听到自己说话，但还是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我父亲之前住院的时候，隔壁住着一位慈祥的老太太，她跟丈夫长井先生的感情很好，在她住院的时候，长井先生经常去医院照顾她，我当时也经常去医院照顾我父亲，长井夫妇待人很好、亲切又温和，所以我跟他们夫妇俩也一天天熟悉起来，只是没多久，我父亲出院，我就没有再跟他们夫妇见过面了，后来我陪父亲去医院复查时，听医生说长井太太已经去世了，桥上那位老先生好像就是长井先生，可是都这么晚了，他怎么还跟别人到这种地方来……”

　　就在本间恭说话时，桥上两人又有了新动静。

　　高壮男人越过了老人，拎着酒瓶子继续往桥这边走。

　　老人落在高壮男人身后，拿出一个亮灯的三角回旋镖，用力将三角回旋镖掷了出去，大概是肩膀上有伤或是有某种疾病，老人在掷出三角回旋镖后，就立刻用左手捂住了右肩膀。

　　高壮男人回头看向老人，在老人伸手指向飞在空中的回旋镖后，又被飞向河滩的回旋镖光亮吸引，惊讶地扑到了护栏前，探头往河滩上看。

　　下一秒，老人突然矮身扑向高壮男人，抱住高壮男人的双腿，用力将高壮男人掀出护栏。

　　高壮男人手里的酒瓶落在桥上摔碎，整个人被掀到护栏外，惊恐地叫着，向着桥下布满乱石的河滩坠落。

　　“啊！”

　　在物体重重落地的闷响声响起时，惊恐叫声戛然而止。

　　老人扶着右肩站直身，立在护栏边，盯着下方河滩看了片刻，又抬眼看了看天际，才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本间恭失神看着老人离开长桥，喃喃出声，“长井先生……”

　　印象中那位温和亲切的老先生，居然行凶杀人？

　　他在帮助他人犯罪的时候，居然目击到了那位老先生行凶的全过程？

　　这个世界癫狂得让他有些陌生。

　　池非迟突然想起原剧情中的一个事件，出声问道，“你说的那位长井先生，是不是在米花町经营着一家玩具店？”

　　本间恭回过神来，“是啊，他之前跟我说过，他和太太经营一家玩具店已经有好些年了，原来您也认识他吗？”

　　“听说过，算不上认识，”池非迟伸手从副驾驶座储物格里拿出棒球帽、长卷发假发、墨镜，把东西全部塞给本间恭，声音嘶哑地催促道，“把假发、帽子、墨镜都戴上，动作快一点。”

　　“是……”本间恭从池非迟语气中听出了无比认真的态度，没有多问，也没有磨蹭，连忙将那顶长卷假发套到头上，再戴上帽子、墨镜。

　　池非迟见本间恭反应这么果断、迅速，心里多了几分欣慰，但也没有干看着，立刻启动了车子，将车子开离原地后，才嘶声解释道，“要是有人发现那个摔下栏杆的男人，警察很快就会赶到这里，我们最好快点离开。”

　　本间恭发现池非迟把车子开得飞快，汗了汗，回头看了看后方的长桥河滩，“这一带好像平时就不会有什么人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应该不会有人……”

　　车子开到路口时，路边五个小孩子一边往河堤下方走，一边叽叽喳喳地说话。

　　“元太，你慢一点啦！”

　　“在这边，我真的看到光亮飞过去了！那一定就是UFO！”

　　“柯南，你看到了吗？”

　　“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们等一下步美……”

　　本间恭看到五个孩子后，立刻把没说完的话全部咽回去。

　　他错了，他不该质疑拉克老大，他不该因为一个地方平时没什么人来，就认为这个地方今晚一定不会有人来……

　　他果然还是不够小心，他要反思自己。

　　可是这几个小孩子到了河滩上，能发现那个摔下去的男人吗？小孩子们会不会被吓坏？

　　还有长井先生……

　　要是那个摔下去的男人被发现了，也不知道长井先生会不会被警察调查到……

　　池非迟没有心情去东想西想，盯着前路，将车子开得飞快。

　　如果今晚只有他一个人，他倒是不介意露个面、吓唬一下柯南和小哀，但今晚本间跟他在一起，如果他们被卷进事件里，不得不面临警方调查，到时候柯南看到本间和他在一起，立刻就能猜到本间是组织成员，这样会导致本间早早被柯南、被FBI盯上。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潜力股，要是潜力股还没来得及成长，就被红方注意到并拔除，那也太可惜了……

　　所以，他们必须跑！快点跑！

　　黑色汽车飞速驶过路口时，还没有走下河堤的步美疑惑回头看去，虽然没有完全看清车窗后一闪而过的人脸，但也看到了有些眼熟的金发，“咦？”

　　少年侦探团其他四人到了河堤下方的河滩上，看到步美还站在河堤上，停下来等步美。

　　“步美，怎么了吗？”

　　“没什么……”步美收回视线，想到自己不确定眼熟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再提那辆离开的车子，小心翼翼地往河堤下走。

　　柯南看了看黑色汽车开走的方向。

　　步美刚才是在看那辆开走的车子吧？

　　那辆车子的车速确实太快了一点。

　　明明这一带都是居住区，开车的人应该也注意到路边有小孩子，居然还把车子开得那么快，也不怕撞到人，真是没公德心……

第3755章 黑暗的引导

　　五分钟后，柯南在河滩上捡到了三角回旋镖，很快又看到了躺在河滩乱石上的男尸，连忙让灰原哀打电话报警。

　　另一边，池非迟已经将车子开进主干道，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本间，我送你去米花南车站附近，”池非迟用嘶哑声音道，“到时候你自己坐车回家。”

　　“好……那就麻烦您了！”本间恭态度恭顺地回应了一句，从车外后视镜看着车子后方的街道，“不知道那个从桥上坠落的男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那个男人也是你认识的人吗？”池非迟问道。

　　“不……我只是有些担心长井先生，”本间恭收回视线，轻声说起自己跟长井夫妇的交情，“我父亲住院那段时间，长井太太的病情比我父亲更严重一些，她治病的时间也比我父亲要久一些，听说他们为了治病，也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长井太太和我父亲一样心有愧疚，我和长井先生经常一起安慰他们，有时我和长井先生在医院大厅里遇到，也会瞒着我们生病的家人，偷偷交流一下怎么在生活中省钱，为了给长井太太治病，长井先生好像还向地下钱庄借了钱，有一次我看到有人在医院外提醒他还钱，他不想让妻子太过愧疚，还拜托让我向长井太太保密……他们自己的生活明明已经很困难了，长井先生那时还经常给我和父亲带便当，他每次都说是自己做饭做多了、吃不完所以顺便给我们带了两份，但我和父亲都知道，他是故意的，长井太太也支持他这么做，他们真的是很好的人……”

　　说着，本间恭轻轻叹了口气，眼里却带上一丝困惑，“我不明白长井先生今晚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那个男人死了，他就会变成杀人凶手，以他那种不喜欢跟人争斗的性格，他不该做出这种事才对……”

　　“或许跟地下钱庄有关，”池非迟看着前路开车，声音嘶哑道，“地下钱庄的借贷利息高得吓人，延期还款还要支付更多的利息，一些年轻女性甚至会为了还债而进入风俗业，这样才有机会赚够钱、还清债务，那位长井先生年事已高，他应该没有太多赚钱的手段，想还清债务会很难，如果他被追债人逼得崩溃，杀人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地下钱庄追起债来不择手段，他们不仅会想办法逼长井先生还钱，说不定还会去逼迫生病的长井太太。”

　　“长井太太本来就因为自己生病而愧疚，身体也一直不好，要是她在治疗期间，得知长井先生向地下钱庄借了钱、被地下钱庄为难，她一定会更加愧疚，这样说不定会导致她的病情迅速加重……”本间恭皱起了眉，愧疚道，“当初在医院里听说长井太太去世时，我应该再打听一下细节的，如果长井太太去世真的跟地下钱庄的追债有关，那我……”

　　池非迟见本间恭停住，故意追问道，“你想怎么做？帮长井先生杀死追债人、为长井太太报仇吗？”

　　本间恭沉默。

　　长井先生和长井太太确实对他很好，但帮忙杀死追债人、替长井太太报仇这种事，风险太大了，一旦被人发现，他就得付出入狱的代价。

　　他的父母还在世，继父也对他视如己出，那三位长辈的老年生活还需要他来照看，就算再怎么想帮助长井先生，他也不会选择这种帮法……

　　“还是说，你那个时候能帮长井先生还清债务、让他免受被人追债的痛苦？”池非迟继续嘶声问道，“或者，你认为自己可以说服他，让他顶着被人追债的压力，去原谅害死自己的妻子？”

　　“我……”本间恭觉得自己一直不回应池非迟很失礼，又不知该怎么回应，心里也生出了沮丧情绪。

　　帮忙还钱？那个时候他父亲刚出院，他们父子俩连下周的生活开销都得现赚，不时还要靠母亲、继父援助一下，哪有能力帮长井先生还债？

　　说服长井先生放下仇恨？他没办法解决长井先生的困境，却要劝说长井先生不要憎恨他人，这种行为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作是他被人追债、被人逼死家人，他肯定不会原谅对方，既然他自己做不到，又怎么好意思去劝长井先生这么做？

　　就算当初知道了长井先生的处境，他能做什么？他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

　　“你那个时候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他人也正常，”池非迟继续道，“根本不需要为此自责。”

　　本间恭想了想自己当时的处境，心里的愧疚感消散了一些，感觉自己有被池非迟安慰到，诚恳道谢，“谢谢您……听了您的开导，我心里好受多了。”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池非迟语气平静地嘶声道。

　　他是想借此机会提醒一下本间：过去那个弱小的你，什么都做不到，什么人都帮不了，如果你不想被生活磋磨得毫无还手之力，如果你不想再次陷入那种无力的境地，就抓住我给你的机会，努力让自己变强，努力去争取更多的生存资源，为此冒一些风险、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

　　这样有利于激发本间心里的黑暗面，让本间更愿意接受组织的犯罪行动。

　　不过，‘你要变强、要不择手段地争夺资源’这些话，不适合由他亲口说出来。

　　面对本间这种聪明又敏感的孩子，他也不想说得那么直接。

　　他要让本间自己去想到这些。

　　相比起‘别人想让我去做’，人类更容易接受‘我自己想去做’，做出的反应也会更积极。

　　同样一件事，他费尽心思在本间耳边说上一百遍，本间未必会心甘情愿地照做，心里说不定还会产生‘我被逼迫’的不快，但如果本间自己想去做，那么不需要他啰嗦，本间也会积极认真地去完成，不仅不会对他心生怨言，行动时的执行力度、行动效果也会更好。

　　所以，他只需要趁机暗示一下就行了，可以顺便安慰本间，让本间不要因此而消沉，至于剩下的，就交给本间自己去想。

　　今晚他们目击到那位长井先生杀人，对他来说不是坏事，这或许可以让本间坚定自己为组织做事的决心：看吧，那么好的长井先生也被逼得杀人了，与其将来被生活逼得走到那一步，自己不如趁早狠下心来……

　　一旁，本间恭认真说出自己的想法，“拉克老大，我想去看看长井先生，他过去很照顾我，或许我现在还是帮不上他什么忙，但我至少可以陪他说说话，让他知道有人还在关心他……”

第3756章 过去结识的人

　　“你可以去看他，但不是现在，”池非迟道，“他刚做了那种事，你贸然找上门去，他有可能被你吓到，不一定有心情跟你叙旧，大概只想赶紧把你应付走，另外，如果警方很快调查到他身上、找到他那里去，你可能也会被警方注意到，接下来你就要面对警方的盘问，我平时做的那些事，都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事，你上午才去帮我取过东西，今天还是避开警察比较好……”

　　最重要的是，避开柯南。

　　本间是聪明，但跟经历过不少事件、见过不少罪犯的名侦探相比，本间还是太嫩了一些，稍不留神，本间就有可能被柯南怀疑上，甚至可能会被柯南套出话来、或者被柯南策反。

　　过早让本间接触到柯南，绝非明智之举。

　　“你想去看长井先生，可以过两天再去，如果他今晚的所作所为没有被警察发现，你那时再去看他也不晚，他那个时候应该已经冷静下来了，你们能好好叙旧，如果到时候他已经被警察抓走了，你也可以申请去探视他，”池非迟继续道，“即便他被捕入狱，你也有的是机会去探望他，不必急着在今晚冒险去看他。”

　　“您说的对，那我过两天再去看望他吧……”本间恭被池非迟说服，放弃了立刻返回的想法，很快又问道，“您觉得长井先生会被警方抓住吗？”

　　“他动手的时候，手上戴了棉线手套，这么看来，他应该不是冲动杀人，而是有计划地行动，只要计划得当，他是有概率可以骗过警方，”池非迟用嘶哑声音道，“只是普通人的反侦察能力很难跟警方对抗，如果他没有经过特殊训练、没有同伙帮忙，骗过警方的概率也不大。”

　　本间恭看着前方被路灯照得明亮的车道，叹了口气，“如果长井先生是被地下钱庄的追债逼得崩溃杀人、又或是为妻子报仇而杀人，就算进了监狱，他应该也不会后悔吧……”

　　池非迟将车子开上通往车站的岔路，“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等会儿我可以去那附近帮你看看情况。”

　　本间恭有些意外地转头看着池非迟，“这、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要是您回去的时候被警察注意到……”

　　“我只是去附近看看，不会跟警察接触，”池非迟反应平静，“而且就算被警察注意到，我也有办法脱身。”

　　反正他今晚不忙，只要本间不牵扯进去，他过去吓唬一下柯南和小哀、给自己找点乐子也不错……

　　本间恭看出池非迟是认真的，但还是有些犹豫，“我不想给您惹麻烦……”

　　“不算麻烦，不过，过去之前，我还要去一下其他地方，”池非迟把车子停到路边，“这附近没有监控摄像头，你可以把帽子、假发、墨镜都摘下来了，早点回去，有工作我会再联系你的。”

　　……

　　一个小时后……

　　在柯南的劝说下，名叫长井德治郎的老人走出自家经营多年的玩具店，带着亡妻的照片，走上自己行凶杀人的米户桥，找桥上正在调查的警察自首。

　　柯南帮长井德治郎关了店里的灯，心情沉重地和灰原哀走出玩具店，将店门关好后，从店门的玻璃窗看了看店里，才转身走向路口。

　　“原来如此，因为你小时候来过这家玩具店，知道这位长井先生和太太是很善良的人，所以你才一个人找过来，劝说长井先生去自首，”灰原哀也动身往路口走着，突然想到一件事，脸色凝重地低声问道，“他刚才看着你，说自己想起你是谁了，又说不可能、你跟十年前的样子没有丝毫变化……他应该已经认出你是十年前来过店里的小男孩了吧？工藤，如果他把这件事说出去……”

　　“没关系啦，我刚才也没有承认我就是十年前去过他店里的男孩啊，”柯南知道灰原哀在担心什么，宽慰道，“一个孩子十年没有长大，十年前与十年后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这种事情，就算他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就连长井先生自己，等他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大概也只会以为我是十年前那个男孩的弟弟吧……而且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十年，他大概也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就算他想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也不可能说出‘工藤新一’这个名字，只能含糊地说自己认识的一个孩子，这样一来，他说的话就更不可能有人当真了！”

　　灰原哀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你最好别把你认识长井先生的事说出去，就连孩子们也不要说，要是被组织的人知道你就是工藤新一，我们身边的人也会有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