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972章

　　“好了，”毛利小五郎对天狗山产生了兴趣，转头对毛利兰道，“我们也赶紧放好行李，然后去山上转转吧，说不定我们也能听到那个天狗的声音！”

　　“各位也想去天狗山吗？”老人主动询问，神色和善地提醒道，“天狗山上没有修建水泥路，只有山间小路，路上也没有路标这类东西，方向感不太好的人很容易在山上迷路，如果你们要去天狗山，可以跟我一起去，我来帮你们带路。”

　　毛利兰不想麻烦别人，但对自己和毛利小五郎的方向感实在没信心、担心两人带着柯南上山后迷路，有些犹豫，“这……会不会给您添麻烦啊？”

　　“没关系！”老人笑了起来，“反正我也要去山上走走，到晚饭前回来，你们应该也是一样吧？这样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想着老人帮忙带路、自己在山上也能帮老人一些忙，也就没有再纠结，答应下来，跟着民宿老板到二楼房间放好行李，带上装有水壶、创可贴之类应急物品的小包，回到一楼玄关找老人汇合。

　　池非迟、越水七槻也到了楼下，送毛利三人出门。

　　毛利兰在门口换好鞋，再次问道，“七槻姐，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休息、顺便看看池先生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越水七槻坚持道。

　　池非迟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两块巧克力，俯身递给柯南，“这是应急用的，你可不能当零食一下子吃完。”

　　“是~”柯南一脸乖巧地接过巧克力，装进自己的双肩包里。

　　池哥哥还真把他当小孩子看啊。

　　不过，这应该不算坏事吧……

　　毛利小五郎见柯南和毛利兰都准备好了，出声道，“非迟，七槻，那我们就出发了，晚饭时候我们再汇合！”

　　“是，”越水七槻笑着回应，“路上小心！”

　　毛利三人没有让老人等太久，打过招呼之后，就背着包、跟着老人往门外走去。

　　池非迟没有跟出门，看着毛利三人随老人离开，转头对越水七槻道，“我跟镇长约好见面的时间在下午三点，在那之前，我想先去浴场泡澡，你有什么安排吗？”

　　“这里居然有浴场吗？”越水七槻有些惊喜，“那我也要去泡澡！”

　　“浴场就在走廊那一边，我带两位过去，”民宿老板主动带路，“浴场外面的更衣室里有干净浴衣，两位可以自己选择合适的尺码……”

　　毛利小五郎走出玄关门之前，也听到池非迟说起了浴场，走在洒满阳光的前院里，看了看附近山上的红叶枫林，心情舒畅地计划着道，“等我们爬山回来，也去泡一泡澡吧！去看看秋天的山林，活动一下身体，回来再舒舒服服地泡个澡，这样的假期才像样嘛！”

　　毛利兰见毛利小五郎一改之前懒散的模样、对爬山这项活动有了积极的态度，鼓励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改天还可以再来爬山！”

　　毛利小五郎：“……”

　　倒也不必……

　　老人被毛利小五郎郁闷的神情逗笑，带路走出大门，“刚才我听你们说，那位小哥今天跟镇长约好了在这里见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好像是为了开发之类的事情吧，他想找镇长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毛利小五郎知道池非迟还没有确定要不要开发这里，担心自己误导了镇上的人，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确，“我女儿和这孩子正好在假期里，所以我们就跟他一起来了！”

　　老人听到‘开发’，脸上轻松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很快又放松下来，对毛利小五郎道，“那位小哥看起来年纪不大，居然已经在工作了吗？刚开始看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他高中毕业没两年呢……”

　　柯南走在一旁，仰头观察了一下老人的脸色，没看出什么异样，又收回了目光。

　　是错觉吗？刚才有一瞬间，周围气氛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

　　天狗之宿。

　　池非迟在浴场里泡了澡，向民宿老板购买了一本老人出版的书籍，见时间快到下午三点了，只是翻了翻目录，就把书送回二楼房间里，很快回到一楼茶室跟黑修镇的镇长见面。

　　黑修镇的镇长名叫真山庄司，带着一名年轻秘书，在约定的下午三点准时抵达茶室，跟先一步等在茶室的池非迟打了招呼，才走进茶室里坐下。

　　真山庄司先前把见面地点选在天狗之宿，就是比较自己和池非迟背后的权势、财力、影响力之后，觉得自己不该让池非迟登门拜访，所以才会推荐池非迟入住‘天狗之宿’，并将见面地点选在‘天狗之宿’，让自己来做那个登门拜访的人。

　　毕竟，池非迟想为黑修镇换一个镇长很容易，而镇长却很难给池非迟制造什么麻烦……

　　基于两人失衡的地位，真山庄司看到池非迟穿着浴衣跟自己见面，也没有觉得池非迟轻视自己，反而迅速领会到池非迟不准备把这当成一场正式工作会面的态度，没有一板一眼地跟池非迟说话，以闲时交流的模式，向池非迟介绍起黑修镇和天狗山的基本情况。

　　池非迟直接穿浴衣跟真山庄司见面，越水七槻倒是不好意思这么做，泡完澡到楼上换了身便装，才到了茶室里，坐到池非迟身旁，听池非迟和真山庄司沟通天狗山的情况，不时关注一下旁边煮茶的民宿老板的妻子，欣赏中年妇人倒茶时轻柔优美的动作。

　　这次会面持续了一个小时，双方喝着热茶，谈了谈当地的美食美景、风俗人情，偶尔提一提土地产权归属问题、当地过去的开放历史，时间也过得很快。

　　时间来到下午四点时，池非迟主动提出了结束会面，感谢真山庄司愿意跟自己分享当地的风俗人情，却没有提自己有没有在当地开发旅游景点的打算、自己要不要跟尾沼重工竞争。

　　真山庄司也没有多问，客气地邀请池非迟一起去吃晚饭，被池非迟拒绝后，没有纠缠，让池非迟有需要时再联系自己，带着秘书告辞离开。

　　池非迟向民宿老板的妻子表示自己想要再租用茶室两天，在民宿老板和妻子送真山庄司出门后，和越水七槻留在茶室里，继续喝着刚才煮好的茶。

　　“这里的情况真是复杂啊，”越水七槻看了看茶室窗外的枫叶，轻声总结道，“镇上有使用权的土地居然只占了二分之一，这些土地还散落在山上和镇上的不同区域，想要规划出合理的景区会比较困难，而剩下那些土地产权又分别在很多人手中，想要收购那些土地，也是一件很费劲的事，要是有人在收购计划进行到一半时、突然拒绝出售、坐地起价，那就更麻烦了……”

第3797章 小镇乱象

　　“这确实是天狗山开发最大的问题。”

　　池非迟喝着茶，肯定了越水七槻的结论，“这里的情况，也比我想象中复杂得多。”

　　据他了解，黑修镇的现任镇长真山庄司，跟尾沼重工公司之间的关系很不简单。

　　今年的镇长竞选中，尾沼重工给真山庄司提供了大量政治献金，帮助真山庄司选上镇长，而真山庄司上任之后，就计划把镇上一些可以支配的土地租给尾沼重工，还给尾沼重工签发了废弃物处理许可，允许尾沼重工用那些地做废弃物填埋场，双方很快就会正式签约。

　　从方舟收集到的情报来看，尾沼重工把废弃物填埋场选在这里，不仅是因为这里距离东京近、交通运输方便，尾沼重工恐怕还想在这里处理一些未达处理标准的污染废弃物。

　　工业生产中，很多废弃物处理起来十分麻烦，废弃物必须达到对应的处理标准、确认不会对环境造成太大污染，才能进行填埋处理，这样一来，处理废弃物的公司就需要耗费大量资金，尾沼重工很可能是想仗着真山庄司的庇护，在这里违规处理废弃物，为公司节省支出，而真山庄司则可以从尾沼重工那里持续拿到金钱回馈，并让尾沼重工支持自己接着连任。

　　双方勾结，最后倒霉的就是镇上其他人。

　　要是填埋在这里的工业废弃物达不到处理标准，不仅当地环境会受到污染，镇上居民的身体可能也会受到影响，最后导致镇上的人不得不搬离这里、背井离乡。

　　但对于尾沼重工、真山庄司来说，反正自己已经在这过程中赚得盆满钵满，这个地方没了，他们可以拿着钱换个地方，同样可以生活得很好。

　　当然，就算尾沼重工、真山庄司当前已经达成了秘密协定，只要东都休闲产业表示想租下这些地，这两方应该都不会反对。

　　东都休闲产业背后是安布雷拉，尾沼重工绝不会因为几块废弃物填埋地而得罪安布雷拉。

　　这里没办法当废弃物填埋地，尾沼重工还能去其他地方找合适的填埋场，但要是得罪了安布雷拉，尾沼重工以后或许就不需要废弃物填埋场了。

　　至于真山庄司这边，情况就更简单了——如果把地租给尾沼重工，让尾沼重工来建填埋场，自己能够从中拿回扣，还能在后续竞选中得到尾沼重工的支持，不亏；如果把地租给东都休闲产业，让东都休闲产业来开发旅游景点，带动当地经济发展，那就是自己的一大政绩，可以得到镇上百姓的支持，要是更幸运一点、自己就此搭上安布雷拉，自己未来可能不止是区区一个镇长，而且自己作为镇长，当地旅游开发也需要自己的协助，自己想从中获利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同样不亏。

　　横竖都不亏，真山庄司自然是两边都热情招待。

　　不过，尾沼重工毕竟已经投入了不少资金、目前跟真山庄司也到了快要正式签约的最后一步，如果东都休闲产业临时抢地，他们怎么也得让一些利给尾沼重工、跟尾沼重工和真山庄司协商利益分配。

　　这些处理起来倒也不算麻烦，最麻烦的是，这里并不是很适合旅游开发。

　　之前冬城胜则就告诉他，这个地方的土地产权归属有些混乱、作为景区开发会比较麻烦，但他没想到这里的土地产权会乱到这种地步。

　　刚才真山庄司表达得很含蓄，但也把土地产权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总结来说，黑修镇以前数任镇长都曾以一些明面上过得去得理由，把镇上土地转卖给私人，这个卖一点，那个卖一点，去年卖一点，今年卖一点，要是实在卖不了，就像真山庄司把地租给尾沼重工一样，跟支持自己竞选的金主签上数十年租借合约，把土地长租出去。

　　此后的数年、数十年间，这些土地拥有者或者租赁者，有的将土地进行转卖或者赠送，有的去世后这些土地连同其他财产被亲人分割，一块地分割成三块、四块又流到不同的人手中，再加上一些财产纠纷，产权归属自然是乱得没眼看。

　　镇上现在可以做主出租的土地零零散散，很难打造出一个不错的景区，而要是从其他人手里收购土地，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那些拥有土地使用权的人，对开发景点的态度还很不统一。

　　真山庄司坦白告诉他，十多年前就有景区开发公司来过这里，想要收购一些土地、打造天狗山景区，但收购从一开始就很不顺利，有人坚决不同意出售自家土地，有人坐地起价开高价，有人想用土地去换一些特权，比如景区某处的独家经营权，那家开发公司耗时两三年都没把收购的工作全部做完，然后……

　　然后那家开发公司破产了。

　　那家开发公司破产后，公司那两年收购到手的土地再度被变卖，而当初开发公司跟一些人签署过附有‘景区独家经营权’的售地协议，在这家开发公司将土地转卖之后，新的土地拥有者跟土地上上任产权拥有者又因‘要不要补偿’的问题开始争执。

　　刚才听真山庄司说起这里的土地产权归属情况，他都差点无语到笑出来。

　　总之，要在这个地方开发景区，难度绝对是地狱级别的，就算他不计较盈亏、愿意砸一大笔钱进去，这过程中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麻烦事，可能忙活上好几年，景区还在筹备阶段。

　　难怪这个地方一直没有景区开发公司过来投资、天狗洞和天狗祠堂等景点都还依靠镇上经营，估计这里早就已经成了景区开发公司不敢触碰的禁区……

　　他不想给东都休闲产业的负责人们找麻烦，大家明明可以开开心心地投资、赚钱，没必要自找苦吃，所以，了解过这里土地产权归属情况后，他就打消了在这里开发景区的想法。

　　如果不开发景区，他其实也可以用池家或者安布雷拉投资的名义，把那些地买或者租下来，以后自家建别墅、建疗养院或者建别的，但他只是对当地的天狗文化感兴趣，对天狗山、对黑修镇谈不上喜不喜欢，而且一想到这里混乱的土地产权归属、可能会带来一大堆难以预测的麻烦邻居，他又不是那么想要这里的土地了……

　　怎么选择，还是等他明天看过天狗祠堂之后再说吧。

　　“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屋外突然传来了愤怒的质问，让池非迟和越水七槻停止了交流。

　　越水七槻走到茶室另一侧，将墙壁上的窗户拉开一道缝隙，往外看了一眼，回头对池非迟小声道，“是真山先生。”

　　池非迟把茶杯放到桌上，起身走上前，和越水七槻一起通过窗户缝隙后往外看。

　　非赤趴在池非迟肩膀上，也伸长着脖子，将头凑在窗户缝隙后，好奇地看着外面。

　　日近黄昏，院子被黄得泛橙的夕阳光芒笼罩，让池非迟再次出现了视物模糊的情况，只能根据眼前两团糊成色块的身影，判断出有两个人在院子拉拉扯扯，并且根据其中一人的声音，分辨出那个人影是真山庄司。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山庄司有些气愤地克制着声音，“我说了，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有事就去我办公室说！”

　　“真山，你不要跟我装傻！”站在真山庄司对面的男人也十分气愤，“我是说收支报告上没写在台面上的钱！”

　　“根本没有那种钱，”真山庄司否认着，一把甩开男人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今津，要是你再说这种奇怪的话，我就要告你诽谤了！”

　　男人浑然不惧地逼近真山庄司，“你有本事就去告一次试试看啊！”

第3798章 谁不近人情？

　　池非迟通过两个模糊人影的动作，大概判断出男人揪住了真山庄司的衣领，不过很快，男人又松开了手，后退跟真山庄司拉开距离。

　　几团模糊人影从大门处走进院子，池非迟还未看清人影的特征，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咳……”毛利小五郎声音尴尬，“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

　　真山庄司和男人似乎也很尴尬，没有再吵下去，转身离开了院子。

　　越水七槻收回视线，小声吐槽，“这里真是混乱，真山先生身上好像也有一些麻烦事。”

　　池非迟闭了闭眼，缓和了一下视线模糊的不适感，确认视物恢复正常后，转身回到茶桌前，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越水七槻，“据我所知，真山镇长收了尾沼重工不少政治献金……”

　　五分钟后，毛利三人走进茶室。

　　民宿老板的妻子给三人倒了热茶，又退出了茶室。

　　池非迟、越水七槻和毛利三人坐在茶室里，一边喝茶，一边交流双方这一个多小时的收获。

　　毛利三人跟着那位名叫下村昌三的老人去山上转了一圈，看了看山上风景，也听到了一次回荡在山间的嗡鸣声，虽然走山路比较累人，但秋日红枫的美景、与神奇的天狗之声，还是让三人感叹不虚此行。

　　毛利小五郎分享完自己的外出游玩感受，又主动问起池非迟这边的情况。

　　池非迟也没有隐瞒，说了说自己跟镇长的沟通情况。

　　毛利小五郎得知这里土地产权归属混乱、镇长收取其他公司的大额政治献金，表情从惊讶逐渐变成无语，“喂喂，这个地方的情况也太复杂了吧……”

　　“你们回来时，在院子里遇到的那两个吵架的男人，其中一人就是镇长真山庄司先生，”越水七槻低声对毛利三人道，“除了政治献金的事情之外，镇上的账务好像也存在一些问题呢。”

　　毛利兰有些意外，“七槻姐，原来你跟非迟哥也听到那两个人吵架了啊……”

　　“是啊，”越水七槻伸手指了指面向前院的窗户，“他们吵架的时候，我和池先生就在那道窗户后面看。”

　　“他们中的一个人再三否认账务有问题、还说有事去办公室谈，那个人应该就是真山镇长吧？”毛利小五郎更加无语，认真地劝池非迟，“非迟，我看你还是放弃开发计划吧，这个地方实在太可怕了！”

　　柯南坐在旁边喝着茶，心里呵呵笑了笑。

　　虽然叔叔这个‘可怕’的评价有些夸张，但这里确实不太适合进行旅游开发，要是安布雷拉在这里投资旅游景区，项目负责人一定会劳心劳神到哭出来的……

　　“放弃的事，我也考虑过，”池非迟对毛利小五郎坦白自己的想法，“不过，我还是想明天去天狗山看过之后，再做决定。”

　　毛利小五郎点头表示理解，“这样也好，等你全面地了解这个地方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交流了双方的收获，毛利三人没有在茶室久留，很快起身离开茶室，前往浴场泡澡。

　　池非迟和越水七槻等太阳完全落山后，到院子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夜色中的远山，计算着时间回到民宿，在餐厅里找毛利三人汇合，在一起吃了晚餐。

　　这家民宿位于镇子边缘，夜里屋外静悄悄的，没有路灯照明的路上一片漆黑，周围也找不到没什么可以游玩、闲逛的地方。

　　因此，池非迟一行人吃过晚饭就回到了房间里。

　　毛利兰和越水七槻凑在一起用手机看照片、分享网络上的八卦信息，毛利小五郎坐在一旁看电视、喝啤酒，柯南凑到池非迟身旁，和池非迟看那本下村昌三出版的天狗书籍。

　　楼下房间里，下村昌三的出版庆祝会也在同时进行着，那些学生祝贺的声音、喝酒说笑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到了楼上。

　　直到池非迟一行人准备睡觉，楼下热闹的谈笑声才逐渐平息。

　　临睡前，池非迟的手机上收到了一封简讯。

　　【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您，明天早上八点，能不能请您到天狗洞窟来跟我见一面呢？我有很重要的事找您商量。——真山庄司】

　　发信人的电话号码，确实是真山庄司之前联系池非迟时用过的号码。

　　池非迟看着电话号码和内容，考虑了一下，才打字进行回复。

　　【不能，有事就到天狗之宿找我说。】

　　旁边，柯南拉开被子，发现池非迟还在用手机打字，停住了躺下的动作，朝池非迟身旁探头，“池哥哥，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在跟朋友发信息吗？”

　　毛利小五郎躺到另一边的床垫上，一脸嫌弃地催促道，“你这个小鬼真是多事啊……赶紧给我睡觉啦，别总是问东问西的！”

　　柯南不情不愿，“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