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993章

　　池非迟见泽田弘树又进入预设程序中，从泽田弘树手上接过非赤，伸手摸了摸泽田弘树的脑袋，语气平静地安抚道，“没有，你没说错什么。”

　　朗姆回过神来，转头对乌丸秀弥感慨，“我以前跟您说过吧？这种转换只要亲眼看到，一下子就能从眼神中看出差别来！”

　　简认可地点了点头，“少爷以前人格发生转换时，眼神变化确实也是这么明显，一眼就能分辨出他的另一人格是不是跑出来了。”

　　池非迟：“……”

　　其实他那个时候是……

　　而且小树这具身体是……

　　算了，解释起来很费劲，多重人格就多重人格吧。

　　“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吗……”乌丸秀弥低喃了一句，抬眼看向池非迟，“非迟，这孩子的每个人格，都知道自己的情况吗？或者说……他的每个人格都愿意进入水野家吗？”

　　“他知道，”池非迟看了看进入预设程序中的小幼儿，“不管处于哪种状态中，他都愿意进入水野家，这是我已经确认过的，不过，他在这种小孩子的状态下，应该不会思考太多，怎么安排都行。”

　　“才不是呢，我也很认真地思考过，”幼儿泽田弘树对池非迟的评价表示抗议，“要是以后我不想待在水野家了，我一定会让父亲接我回去的！”

　　乌丸秀弥被小幼儿认真声明的样子逗笑，笑着问小幼儿，“那小树想爸爸的时候怎么办？”

　　“打视频电话。”泽田弘树稚声回答。

　　“只是打视频电话就可以吗？”乌丸秀弥语气温和地继续试探小幼儿的想法，“难道小树不想跟爸爸一起出去玩吗？”

　　“如果我想跟父亲出去玩，夏佐或者塞西莉娅会送我去找父亲的，”泽田弘树看了看池非迟，“或者像昨天一样，我们可以在某个地方集合！”

　　朗姆见小幼儿并不是单纯回答想或不想、而是明显能听出乌丸秀弥问题背后的目的并准确给出回应，对乌丸秀弥道，“就算没有转换到那个人格，这孩子的表达能力、思考能力也比普通孩子强出很多，我想他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情况，既然他自己愿意接受少爷的安排，您也不必太担心。”

　　“这孩子确实很聪明，”乌丸秀弥点了点头，看着泽田弘树与池非迟瞳色相近的眼睛，没办法完全放心，“我听说这孩子的眼睛有些问题，平时需要戴上黑色隐形眼镜来遮挡强光，之前还去美国治疗过……”

　　池非迟知道乌丸秀弥是想向自己了解情况，出声道，“之前他去美国，是为了完善身体基因，治疗眼睛只是一个幌子，但从监测结果来看，他的眼睛不适合长期暴露在强光下，黑色隐形眼镜确实可以保护他的眼睛，只是我不确定这种情况跟遗传病有没有关系，也不确定这种保护能不能让他的眼睛保持健康，保险起见，可能还需要您的帮助。”

　　‘小树’有没有遗传病、会不会在五岁后双目失明，他还无法确定。

　　虽然小树的身体目前很健康，但保险起见，他有必要向他外祖父讨要一份他这具身体以前用过的药物。

　　“你小时候用过的那种药物，我这里还有成品，等一下我让人送过来，那种药物的制药资料也一直保存得很好，我会一并交给你，”乌丸秀弥等简往杯子里添了茶，才端起茶杯，不急着喝茶，不紧不慢地叮嘱道，“但这孩子现在的年纪还小，最好等上一两年再让他服药，那种药物药性很强，如果服用太早，可能会导致他的器官受损，有器官早早衰竭的风险，同时，最迟也不要超过四岁服药，过了四岁，他的视力有可能提前退化，如果你在他视力开始变差后才让他服药，他的视力就会停留到亚健康状态，那种药物是无法修复视力的，所以，你要选择好时机。”

　　“我明白了。”池非迟认真点头。

　　“如果你对那种药物感兴趣，也可以自己研究一下，以你的天赋，说不定能研究出效果更好、或者药性更温和的药物……”乌丸秀弥喝了口茶，脸色缓和下来，主动换了个轻松一些的话题，“对了，花山院家的孩子，怎么会突然跟你的女朋友走得那么近？那孩子平时在京都生活，我也听说过，她似乎不是那种开朗热情、能很快跟陌生人亲近起来的人。”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池非迟向乌丸秀弥简单说了说越水七槻接受委托的事，又说出自己的想法，“看越水的反应，委托应该不难完成，但她们两个人突然变得那么要好，让我感觉她们有事隐瞒，而且我有些担心越水，毕竟很多京都人性格复杂又别扭，打起交道来很麻烦。”

　　关西地区以京都府、大阪府为中心，涵盖滋贺县、奈良县、和歌山县、兵库县、三重县。

　　这两府五县中，大阪人做事随性，说话咋咋呼呼，脾气看起来不太好，但很多人其实很好说话，对陌生人也比较热心；而京都人则完全相反，作风精致细心，讲话温吞和气，开口闭口都喜欢说敬语，看上去很好说话，但很多人脾气不好，对别人的错误并没有多少包容心，甚至有京都人默认‘除京都之外都是乡下’，偏偏为了保持所谓的优雅从容，一些京都人就算心生不满、或者厌烦他人，也不愿意直接说出来，只能别别扭扭地嘲讽。

　　在日本很多地区都有这么一个说法：京都人从不夸人，如果你被京都人夸了，那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对方是不是在嘲讽你。

　　事实或许没那么夸张，但京都人阴阳怪气确实是出了名的，如果一个京都人说‘您真厉害啊’、‘您这身衣服真好看’、‘您今天看上去很精神呢’，对方的真实意思可能是‘你能不能别显摆你那些事了’、‘你这品味怎么好意思让我评价’、‘你也就比死人精神一点’，具体是真夸奖还是阴阳怪气，还得结合对方的语气和语境来看。

　　虽然这算是地区刻板印象，但真的接触到大阪人、京都人，有时候只能不断加深刻板印象。

　　比如服部平次、远山和叶……

　　比如大冈红叶……

　　基于大部分京都人的别扭性格，他不相信花山院千樱像表现出来那样好脾气，而越水跟人相处时习惯直来直往，也不太擅长阴阳怪气，他才有些担心越水。

　　要是越水被花山院千樱笑盈盈的模样蛊惑，被对方嘲讽了也听不出来，那还好；要是越水察觉到对方在嘲讽自己，又因为阴阳怪气不过对方，心里感到委屈可怎么办？

第3846章 肯定是例外

　　“跟京都人打交道很麻烦吗？”乌丸秀弥看着池非迟发问。

　　池非迟这才想起乌丸秀弥是京都世家出身，不过为了让自家外祖父认清现实，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不止是我这么觉得，很多人都这么觉得，之前安布雷拉在各地区进行了网络调查，让大家投票选出哪个地区的人相处起来最麻烦，日本一都一道两府四十三县中，除了京都以外，其他地区投票榜的榜首都是京都人，因为大家觉得京都人经常心口不一、性格别扭。”

　　朗姆、简：“……”

　　这战况，真是……

　　惨不忍睹！

　　“难道要像大阪人一样鲁莽聒噪吗？”乌丸秀弥语气平和地反问。

　　池非迟继续道，“而京都地区地区投票榜的榜首，是大阪人。”

　　看来安布雷拉的网络调查结果还是很准确的。

　　一说到哪个地区的人很麻烦，京都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大阪人，不是觉得大阪人难相处，而是嫌弃大阪人做事不够优雅从容、说话吵吵闹闹……

　　乌丸秀弥语塞了一下，很快笑着问道，“那你会觉得跟我打交道很麻烦吗？”

　　“在这种问题上，家人和朋友肯定是例外。”池非迟说了心里话。

　　“这还差不多……”乌丸秀弥对这个回答表示满意，又说回之前的话题，“花山院千樱这两天的行为是有些反常，不过那孩子性格骄傲，反而做不出什么坏事，就连捉弄别人、嘲笑别人之类的行为，她都不屑去做……除非她十分厌恶那个人。”

　　池非迟回忆了一下，“这两天接触下来，我没有感觉到她对越水或者对我有什么恶意……”

　　“花山院小姐行为奇怪，会不会跟您有关呢？”泽田弘树短暂地连接上网络，看着池非迟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大冈家的红叶小姐之前跟小墨说过，花山院小姐是H的骨灰级粉丝，就是那类对H作品可以保持高度忠诚、极端热情、不愿意听到别人诋毁的铁杆粉丝，据说她把H演唱的歌听了很多遍，如果她发现您就是H，肯定会对您、对您身边的人、对您生活中的事产生好奇，想要了解一些您的信息，但要是直接来问您，她可能又会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她才迂回地从七槻妈妈那里入手……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目前还没有证实。”

　　池非迟点了点头，“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既然花山院不像是什么危险人物、越水似乎也能处理好她的委托，那就交给越水去处理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池非迟和乌丸秀弥聊了聊池家夫妇的近况，又聊到各国一些家族明里暗里的动作。

　　“FBI的局长马肯兹前不久宣布离职，关于他准备离职的消息，安布雷拉应该早就收到了吧？”乌丸秀弥问着，语气中没有丝毫疑问的意味，似乎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在他宣布离职前一个月，我父亲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池非迟也没有隐瞒，坦然说出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哈里森家准备支持他竞选总统，以他过去在司法部门累积的资历、声望，他有希望竞选成功，就算下一次选举赢不了，下下次选举时，他也有很大希望成功，他今年才六十岁，参加两届选举肯定不成问题。”

　　“他选择离职，应该是想全心全意地为选举做准备，这么看来，哈里森家族应该已经跟其他几家完成了一些交涉，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乌丸秀弥顿了顿，“你父亲会支持他竞选吗？”

　　“我父亲已经答应，在马肯兹参加下一任总统选举时，安布雷拉网络部门会配合哈里森家族为马肯兹造势，以此来交换一些FBI的信息权限和保护，”池非迟道，“不过，这次合作不算深入，哈里森家族在防备安布雷拉把手伸进FBI，不愿意给出太多特权，我父亲其实也不想牵扯过深，不打算掺和哈里森家族和马肯兹的其他安排，所以，双方谈得比较顺利。”

　　“哈里森家族在FBI内部经营多年，自然会牢牢守住这方面的利益，”乌丸秀弥若有所思地分析着局势，“如果哈里森家族计划为马肯兹倾注资源、扶持马肯兹竞选总统，他们这两年分散到日本的精力和资源就会缩减不少……”

　　“或许跟莱安上次来日本有点关联，”池非迟说出自己的猜测，“在此之前，哈里森家族跟不少日本政客有过接触，却一直没有找到稳定的盟友，投入的资源也很分散，而在莱安离开之后，哈里森家族决定支持马肯兹竞选，有集中资源进行某个大行动的迹象，所以我想，哈里森家族可能觉得自己干涉日本政局始终没有成果、决定减少在日本政接的投入，也有另一个可能，哈里森家族已经在日本找到了合适的盟友。”

　　乌丸秀弥思索着点了点头，“没错，需要重点关注日本政界跟马肯兹关系要好的、或是有可能接受哈里森家族扶持的人，哈里森家族也可能是想先扶持马肯兹竞选成功，再让马肯兹利用美国总统的身份和影响力，对日本的某位盟友施以援手……”

　　顺着话题，乌丸秀弥又跟池非迟聊起日本的政局。

　　对于日本政界，池非迟了解过后只有一个想法：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这么一个国土面积不大的地方，政界居然存在着多股势力在角力，议员和其背后的势力组成大大小小的团体，其中有日本政治世家扶持的势力、有跟境外资本家族合作的势力、有资深政客集结出的势力、还有各种都掺一点的势力，情况复杂，一到选举时，更是群魔乱舞，像A针对B、B联合C、C狙击D、D联合A来对抗F、F假装联合A实则跟C有一腿、G看上去最弱但已经跟B结盟并准备一起背刺C这类情况，一点都不罕见。

　　因为牵扯其中的势力多且复杂，所以局势变化多，事态发展也更难掌控。

　　池家一向不掺和日本政局，池非迟对此了解不算多，大部分时候都在听乌丸秀弥说，只听了听上一次众议院选举的参与势力、参与方的争斗以及期间的局势变化、各方以前的恩怨情仇，就感觉其中包含的信息、完全可以出上十套八套狗血小说。

今日请假

　　有急事出门，请假一天，明天恢复更新。

第3847章 严密的安保布置

　　说完日本政界近年局面，乌丸秀弥担心池非迟一时消化不了，准备换个轻松的话题闲聊，这才发现泽田弘树一直待在旁边听，主动问泽田弘树，“我们刚才说的那些，小树能听懂吗？”

　　“我听不懂，”泽田弘树回答得很实诚，“不过我还是想听听看，等我进入另一个状态，说不定就能懂了！”

　　乌丸秀弥再次被逗笑，“是吗……”

　　对于泽田弘树的回答，池非迟丝毫不觉得惊讶。

　　小树身体正在运行的预设程序中，应该存在‘尽量收集情报’这个指令，所以，就算在断网状态，这具身体也会积极关注周围人在说什么、做什么，等重新连接上网络，身体收集到的信息也会全部传回诺亚的网络本体那里。

　　“唰……”

　　通往玄关处的障子门被打开，简在门口出声道，“Boss，主馆的厨房已经将午餐准备好了。”

　　“让他们把料理送过来吧，”乌丸秀弥吩咐着，转头对池非迟笑道，“今天午饭就在这栋别馆的餐厅里吃，你觉得怎么样？”

　　池非迟点头，“我听您安排。”

　　简闻言转身出门，随手将门关上后，在走廊里打了内线电话。

　　片刻后，主馆厨房的人将午餐送到别馆餐厅。

　　等送餐人离开，池非迟、乌丸秀弥、泽田弘树、朗姆才进入餐厅。

　　厨房的人提前将午餐分成多份，用大大小小的餐碟、食碗装好，放置在餐车上。

　　等四人落座，简立刻将厨房分装好的一份份食物送到四人面前。

　　香煎鳗鱼，黄金酱焗蟹，茶碗蒸，土豆泥沙拉，味增烤茄子……

　　大概是为了照顾不喜欢生冷食物的池非迟，午餐大部分食物是熟食，以日式风味为主，偶尔也会有融合了法式风味、泰式风味、中式风味的菜。

　　相比起注重形式、规则的料理，这种专注食物味道、不拘泥于某种风格的料理更合池非迟心意，一顿饭下来，池非迟吃得十分尽兴。

　　简全程照料着小幼儿用餐，不时将其他三人不感兴趣的食物撤下桌，或是按照三人的喜好、为三人添一些喜欢的食物，在四人吃过午饭之后，没有急着去吃饭，紧跟着送上了餐后茶点。

　　等乌丸秀弥结束餐后闲聊，简又动身陪着乌丸秀弥返回主馆，准备送乌丸秀弥回房间后，自己再去主馆餐厅吃午饭。

　　主馆厨房时刻有人备餐，池非迟不担心简吃不上午饭，等简陪同乌丸秀弥离开，自己带上泽田弘树、跟着朗姆到了宅邸庭院另一侧的安全管理中心。

　　朗姆带路走进安全管理中心所在的小楼，避开了值守的人，到了信息控制室，将池非迟和泽田弘树的虹膜信息一同录入宅邸的安保系统，离开时，向池非迟介绍起乌丸宅邸的安保布置。

　　由于这所宅邸内存有大量乌丸家的机密信息，所以安保设置十分严格，任何人自大门进出都需要经过乌丸秀弥的许可。

　　换言之，就算池非迟、泽田弘树的虹膜信息已经录入安保系统，两人也不能自由进出大门，如果两人想要到这所宅邸来，需要提前跟乌丸秀弥联系，把自己的行程安排告诉乌丸秀弥，等乌丸秀弥把行程安排传入安全系统并进行授权后，门口的安保系统、守卫才会放两人通行。

　　将两人虹膜信息录入安保系统，只是为了让两人在进入宅邸后，可以自由地游览祠堂、庭院等区域，不会意外触发某个角落里的安全警报装置，也不会被某处的自动化安全装置攻击。

　　如果两人想在这里暂住一些时间，也需要提前将抵达宅邸的时间告知乌丸秀弥，乌丸秀弥会提前安排守卫放行，等入住之后，要是有外出安排，最好提前一天把外出安排告诉乌丸秀弥，比如‘明天我大概x点准备出门，大概x点回来’、或是‘未来一周我每天上午出门，下午回来’，等乌丸秀弥将相关行程通知下去，两人才能得到守卫的放行。

　　简单来说，就是——住在这里，出门回家都要向乌丸秀弥这个大家长报备，要是出入没有得到大家长许可，守卫是不会放行的。

　　这倒不是针对池非迟、泽田弘树，其他人在这所宅邸里进出，同样需要遵守这个规则。

　　而且相对来说，池非迟和泽田弘树在宅邸内的进出限制、活动限制已经很小了，除了主馆、安全管理中心这类重要区域不能乱闯，其他区域基本都可以随两人去逛，两人要是临时想出门或临时想住进来，只要打个招呼，乌丸秀弥也会直接让守卫放行。

　　换作宅邸里的工作人员，这方面的限制会严格得多。

　　比如说，只负责东区安全的守卫，就不能随意到南区、北区、西区活动；在主馆厨房工作的厨师，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就只能在主馆厨房、餐厅、属于自己的休息室和活动区域活动……

　　一旦有人出现在自己不该去的区域，被人发现或者被宅邸内的安全系统监测到，这个人会被视作‘行为可疑’，成为重点监视、调查的目标，要是确认这个人在宅邸里收集情报、对外传递信息，那么，这个人大概率是活不久的。

　　进出权限就更不用说了。

　　在这所宅邸里工作的人，都能拿到比市面上高出许多的薪水，代价则是生活没那么自由，平时工作、生活都在乌丸宅邸中，如果想要对外联络、上网冲浪，手机、电脑等个人电子设备必须通过宅邸安全管理中心，经由安全管理中心来转接信号，如此一来，个人通过信号收发的信息就会时刻被安全系统所监控，正常浏览信息、玩游戏倒是没有太多限制，但发送消息需要经过管理中心审查，一些有关乌丸宅邸的信息根本无法传出去。

　　另外，宅邸内的工作人员，一个月只有一两次因个人私事外出的机会，而且同样需要提前一段时间报备、说明自己外出的原因和行程安排，得到许可后才能离开宅邸。

　　这种生活，在小孩子眼中可能难以忍受，但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那种在公司里担任普通职务、白天忙来忙去、为了完成工作得忍受二傻子上司或同事、下班之后还得变相加班去应酬、个人生活被工作和隐形工作挤占得不剩多少、一年到头却拿不到多少薪水的人也不少。

　　比起那些人，在乌丸宅邸里工作也不算差。

　　至少在乌丸宅邸工作的这些人，自己能拿到高薪，可以给自己和家人提供不错的经济支持，或者可以得到钱之外、自己想要的某种报酬，而且每天工作结束也有休息时间，可以发展一些个人爱好，也可以跟同一区域里关系不错的其他工作者一起聊天、健身、喝酒。

　　至于交际自由……

　　大部分上班族在工作中忙忙碌碌、每天面对的人不是上司就是同事，看似没有被限制交际，但交际圈子好像也大不到哪里去，谈不上什么交际自由。

　　总之，乌丸宅邸虽然限制多、规矩多，但给出的报酬也足够让人心动，所以，邸内工作的人也能接受这些限制，不会产生什么怨言。

　　而且乌丸家为乌丸宅邸招收人手，会优先选择那些忠诚可靠、能力出色、又愿意接受这类自由限制的人，在乌丸宅邸工作的人，甚至大部分人都是简这样为乌丸家工作多年的老人，这些人的亲人朋友都在乌丸家，半生的恩怨情仇也在乌丸家，自然也不那么在意自己是否能跟外界的人深入往来。

　　“访客方面的管理更加严格……”

　　朗姆带着池非迟、泽田弘树走出安全管理中心小楼，向属于池非迟的那栋别馆走着，继续对池非迟道，“为了乌丸家的情报安全，那一位是不会随便让外人进入这里的，所以，如果您有朋友要招待，选择这所宅邸之外的地方可能会更方便、也会更安全。”

第3848章 乌府恶鸦

　　池非迟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

　　在针对自家主宅邸的安全布置上，京都各世家有强有弱。

　　水野家、花山院家，都属于安全布置相对弱一些的世家。

　　虽然这几家主宅邸各处安排了保镖，布置了全套的安保防御系统，夜里也有守夜队伍进行安全巡视，但宅邸对于访客的限制并没有那么严格，除家主之外，家里其他人也能招待自己的朋友去做客。

　　当然，被家中小辈招待到家里的客人，在不经允许之前，也不能去家主所居住的、可能藏有家族核心机密的主馆，在保镖的严密看守下，客人也不可能进得去。

　　而且客人在宅邸做客期间，身边会时时有佣人陪同，就连去洗手间，也会有佣人全程带路，等客人进入洗手间后，佣人会在门外等待，等客人离开洗手间，佣人又会带着客人返回餐厅或者会客室，这样的安排，一是因为世家宅邸都是日式建筑，走廊上都是看上去一模一样的障子门，有佣人陪同可以防止方向感差的客人迷路，能体现出主人家的体贴和关怀，二就是为了防止一些好奇心旺盛的客人、或是一些抱有某种刺探目的的客人，突然一个人跑到客人不该去的地方。

　　世家的这种体贴招待，之前到水野家主宅做客的红子、前不久到花山院家主宅做客的越水，都已经体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