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上) 第1146章

　　越水七槻察觉到了池非迟那一瞬的犹豫，猜到这里的其他动物的状况恐怕没那么好，目光认真道，“我想去，拜托带我去看看！”

　　户部纯转身道，“那我来带路吧，我刚好要去查房。”

　　相比起前面的动物，这里的动物状况确实不好，甚至可以说很糟糕。

　　有被车子撞过的流浪狗，瘦得肋骨清晰可见，却由于脏器受伤，腹部肿胀得像个大气球，躺在笼子里，在看到户部纯、池非迟和越水七槻进门之后，搭在身侧的尾巴无力地晃一下。

　　有身上创伤溃脓发炎、被剃光了毛、一身药味的小狗，静静趴在笼子里休息，在人靠近后，黑漆漆的大眼睛流露出不安。

　　有两条后腿被截肢、还在恢复期的狗，有不知怎么被烫伤的大狗，也有饮食不当、肾脏出了严重问题而很难治愈的狗……

　　“其实大部分还算听话，”户部纯伸手抱起一只小狗，转头对池非迟和越水七槻道，“像是这只，听说是有放学路过的孩子发现了它，工作人员接到电话过去的时候，它已经逃得没影了，那孩子在附近留意了两天，才找到它，又打电话让收容所过去处理，以为它会对人类有敌意，收容所的工作人员可是全副武装过去，结果一抱起它、它就一动也不敢动，我那天正好也在这里值班，帮它治疗的时候，它还是动也不敢动，只是一直在发抖。”

　　越水七槻观察着那只狗身上的伤，迟疑着问道，“它是被虐待过吗？”

　　“看样子是，它具体经历了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不过还好，身上的伤不是很严重，现在也好多了，虽然被摸的时候还是会僵住，但如果是熟悉的医生或者工作人员，它不会再抖得那么厉害了，”户部纯把狗放回去，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小狗的脑袋，“等伤治好，毛重新长出来，就可以去外面宿舍了，没人来领养的时候，还能分批被放去前面院子里跑一跑，身体很快就会好的。”

　　越水七槻沉默了一下，看向另一边木栏隔开的一只狗，“那只也是一样吗？我是说它的伤……”

　　木栏后隔开的是一只柴犬，精神状态很好，从他们进门后，就一直吐着舌头摇尾巴，可是这只柴犬没有憨憨的笑容，一侧头部骨头凹陷下去，像是圆脑袋上猛的缺了一块，没了一只眼睛，也没了耳朵，只剩下缝合后的疤痕，因治疗剔除掉毛，脸上光秃秃的，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出来。

　　这只柴犬的外表，跟很多人印象中‘会可爱憨憨笑的柴犬’截然不同，看上去丑陋怪异。

　　她能从这只柴犬头部的伤看出，那应该是被钝器多次击打造成的。

　　像这样的宠物，一路看过来，她也见到了不少，身上有人为伤害痕迹的狗可不是一只两只。

　　她明白为什么池非迟说门后是地狱了，这里不仅有着死亡和病痛，还能看到人性之恶。

　　池非迟走了过去，手穿过木栏，摸着那只柴犬完好的一侧脑袋，垂眸看着欢快朝他吐舌头、却怎么看都透着一丝狰狞的狗子，“发现它的时候，它的头部被棍子重击过很多次，身上的骨头也断了好几根，当时带它回来的工作人员都觉得救不活了……”

　　“那天顾问也在医院吧？”户部纯走上前，弯腰看着某只乐起来呲牙咧嘴的狗子，“那天，救它回来的工作人员，哭着打电话给医院那边，说有一只很可怜的狗伤得很严重，拜托我们找外科医生过来看看，正好那天也没多少宠物去看病，有空的医生几乎都过来了，连顾问也跑过来了，可惜那天我有手术安排，等我出手术室的时候，才惊讶发现当天上班的同事跑了一大半。”

　　“救治费了不少功夫，”池非迟又摸了摸狗子秃秃的头，才缩回了手，“那天还好有擅长脑部外科的前辈也来了，也还好，它是个坚强乐观的好孩子。”

　　一开始，米花町收容所接到第一只被虐待的流浪宠物时，他也有点意外。

　　这是主角团光辉笼罩的地区，孩子们都那么有爱心，对于小孩子友善的人可也不少，居然还有人虐待动物？不怕死神小学生哪天路过多看了两眼，家里就死人了？

　　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世界上存在着两个面，有光就有暗，米花町的杀人、绑架、抢劫事件可也不少，自然也会有虐待动物的人。

　　同样，医院里的一些兽医，刚遇到这些流浪动物被送过来的时候，也会为那些触目惊心的伤而感到震撼，甚至有人生气有人哭，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动物能救回来就是好事。

　　这里跟医院一样，有喜有忧，有生有死，人性的善与恶在这里融汇，一个个故事都鲜明得让人铭记。

　　越水七槻看着池非迟放在柴犬头上的手。

　　那只手健康白皙，手的主人却那么自然将它放在柴犬头顶，不管那只柴犬的头部看起来有多么怪异可怕，不管那只柴犬光秃秃的皮肤上的缝合疤痕有多证明，那只手仍带着刻意回避了伤痛处的温柔，毫不犹豫、毫不嫌弃地放在了柴犬头顶。

　　她突然想起了一只只狗看向池非迟乖巧而顺从的目光，想起户部纯抱起那只小狗时，小狗低头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户部纯的手，眼里的不安慢慢转为眷恋……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着暖意，鼻子却有些发酸，快速眨了眨眼，缓和着心里的动容，上前弯下腰，学着池非迟的样子，伸手出木栏，试探着摸了摸那只柴犬的头。

　　“这里不一定是地狱，但未必不是天堂，”越水七槻轻声感慨着，收回了手，转头问道，“那虐待狗的人找到了吗？”

　　户部纯看了看池非迟，才对越水七槻摇头道，“没有，这些动物被发现的时候，大多数都奄奄一息被丢在外面，虐待它们的可能是原本的主人，也可能是路过的人，它们在外流浪，讨厌狗的人或者心情不好的人，都有可能拿它们撒气，实在无从查起，而且……有时候也不排除流浪狗受到惊吓而冲向路人、路人害怕反击的情况，那样又怎么能责怪一个自保的人？其实这里的狗都比较容易受到惊吓，有的会躲起来，有的会下意识地做出反击举动，如果不是顾问在这里，我是不建议七槻小姐随便去触碰它们的，不过顾问在的话，它们的情绪会稳定很多，顾问一向很受动物欢迎。”

　　池非迟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往门口走，“越水，半个小时到了，我带你出去。”

　　越水七槻跟上后，不舍地回头看了看，“你这么说，好像我们是不是在定时探视一样……以后我能来看这些孩子吗？”

　　“不能，”池非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后面的流浪宠物目前不接受义工照顾，它们的状况还不太稳定，很容易受到惊吓，也可能会伤人，对它们和对人都没有好处。”

　　“这样啊……”越水七槻有些失落。

　　“它们需要时间和空间去静养，”户部纯又笑了笑，跟两人到了走廊间，又道，“顾问，今天还有一只受伤的狗被送过来，我一会儿要帮它看看伤，就不送你们出去了。”

　　池非迟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改天见’，带越水七槻往通向前面宿舍的走廊去，“走廊另一边出去，是流浪猫的汇聚处，相比起流浪狗，流浪猫的状态大多数不错，被弃养的宠物猫，如果适应不了外界的，早已经死了，而能够适应的，都还算悠闲自得……”

　　“喵！”

　　一声猫叫之后，一个白影嗖一下从离地一米多的窄小观察窗中蹿了出来。

　　“喵！喵！喵！……”

　　一只只猫就像杂技表演一样，弓着腰从堪堪能让身体通过的观察窗中跃了出来，稳稳落地，还隐隐在白猫身后站成了三排。

　　越水七槻正惊叹于这群猫的灵活有序，就看到最后一只猫落地后，前头的白猫大迈猫步走来。

　　其他猫立刻跟在后方，步伐不算齐整，尾巴尖还不时在身后晃一晃，可是一只只都神情严肃，大多数眼里带着凶狠的冷意，好像身后飘荡着煞气。

　　走在最前方的白猫双眼澄澈透亮，虹膜碧蓝，由于光线不算明亮，瞳孔呈椭圆，颜色黑蓝不明，瞳孔边缘和虹膜间的边界也不像其他猫那么分明，就像白色皮毛上镶嵌着两颗中央黑篮、外缘碧蓝的宝石，微微扬着下巴走在前方，身上没有其他猫那么强的煞气，却像矜贵倨傲的君主。

　　“那个……”越水七槻迟疑着，转头看向池非迟，眼里带着一丝疑问。

　　这群猫怎么像是来寻仇的？

第1548章 没事，我有办法

　　“它就是无名。”

　　池非迟弯腰，朝无名伸手。

　　某只白猫立刻小跑着上前，跃到池非迟怀里，娇娇喵叫一声，又喵喵喵叫个不停，“主人，我问过了，没有猫发现这附近有人杀害流浪猫狗，至于有没有偷狗，它们就不知道了，非墨让我转告您，它还要再查查，毕竟公园狗狗活动区里的狗太多了，人也多，又吵又麻烦，除非有跟踪目标，否则我们和贱鸟们都不怎么过去那边遛弯，对了，主人，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在附近的战斗成员喵只有十一只，我都叫过来了，越水小姐有没有感受到我们强悍的实力？有没有让她觉得以后跟着我家主人会很有安全感？”

　　池非迟：“……”

　　在无名扑到池非迟怀里后，其他煞气十足的猫也跟上来，蹿到两人身旁围成圈，换着在越水七槻脚边嗅，听到无名略亢奋的叫唤，也跟着喵喵连声。

　　越水七槻僵住，朝池非迟继续投去询问的视线。

　　这些猫是不是不太高兴她离池非迟太近？会不会挠她？

　　池非迟对越水七槻解释，“它们是在欢迎你。”

　　“是吗？”越水七槻看了看神情凶恶、看着她叫的一群猫，总觉得跟她想象中猫的欢迎有所出入。

　　“嗯。”

　　池非迟肯定。

　　动物求偶时，需要展示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和优美姿态，这没毛病，对于人而言，有时候也一样，要让心仪对象看到自己的能力和优点，可是当今在文明社会，人类对于‘能力’、‘魅力’的定义复杂且各有不同，所谓有能力的表现，并不是说打架厉害、有一群凶恶小弟就行的。

　　无名这帮忙站场子的行为……

　　好意他心领了，可是他需要一群猫帮忙站场子好像没什么用、而且画风颇为奇怪？

　　无名继续喵道，“虽然主人很强，大概不需要我帮忙，不过作为手下，我觉得还是应该做点什么，还有，主人，我们和你在一起目标太大了，我们用潜伏模式跟过去，一会儿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说，以我战斗喵队的实力，注意好战术配合，打伤三五个人类成年体是绝对没问题的！”

　　池非迟摸了摸无名的头，以示感谢，蹲下身，把无名放回地上，盯着无名叮嘱道，“别玩过头，别让人担心。”

　　越水七槻看着池非迟跟无名说话，双眼含笑。

　　虽然她不觉得无名能理解，但也不觉得池非迟认真跟猫互动很奇怪，刚才户部医生和池非迟都差不多，对小动物像对同类小朋友一样，这大概就是兽医们的通病吧……

　　“知道了，主人，”无名喵了两声，转头招呼自家小弟，“好，大家都跟我走！”

　　其他猫没有叫唤，又目光坚毅、气势汹汹地跟着无名折返回去，一只接一只地跳过观察窗，准备从猫区域溜出去。

　　越水七槻看完猫离开的全程，才转头对池非迟笑道，“它们好厉害，就像看了一场军队展示一样，无名该不会就是它们的猫王吧？”

　　池非迟‘嗯’了一声，继续带越水七槻往前面去。

　　越水七槻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叹了口气，“要是会发生黑丸那种事，我看我还是不在这里借狗了，试着找个养狗的人家吧……”

　　“没事，我有办法，”池非迟拿出卡，刷开了那道科技感十足的铁门，“在那之前，我们再去查看一下最近的寻宠登记册，一般来说，狗主人丢了狗，都会来看看狗有没有被送到收容所，再登记一下信息，会留下狗的照片或者体征、走失的地点、自己的联系方式，如果收容所见到符合的狗，会联系狗主人过来确认。”

　　……

　　前台值班处，男工作人员看到池非迟带着越水七槻回来，起身打招呼，“顾问。”

　　池非迟走到柜台前，“前川，最近有多少人丢了狗来这里问过？”

　　“还是因为偷狗的事吧？过来询问的养狗人比较多，有的只是小狗调皮跑到别的地方去了，找到之后，有的人会打电话过来告知我们一声，有的却不会，所以我们也没法确定有多少狗已经找到了，”前川叹了口气，弯腰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册子，翻开看了看，放到池非迟身前，“而由我们找回的有两只，我们已经联系狗主人接回去了……顾问，您自己看吧。”

　　池非迟拿了登记册，到一旁的沙发上翻看。

　　上面记录得确实不少，为了方便找到狗，狗主人大多数提供了照片，就算没有照片，也把品种、毛色、大致体重、名字等信息写清楚。

　　再就是丢失的地点、主人的姓氏、个人联系方式……

　　“真的有很多呢……”越水七槻做在池非迟身旁，凑近认真看着册子，伸出手指指着其中一栏，“这里，两周前，也有养狗的人丢了狗，同样是在公园，也记录了是肚子突然疼、上厕所时把狗栓在附近，出来时发现狗不见了，这只狗的丢失，应该也是同一伙儿人所为，但是有的登记信息没有说明丢失时的情况，里面说不定会有宠物只是意外走失……”

　　“时间大概是一个月前，登记册上有十三起宠物狗的丢失记录比较可疑，地点集中在米花公园、米花中央公园。”池非迟说着，把登记册递给越水七槻，又起身去找前川拿了米花町的地图。

　　越水七槻等池非迟拿了地图回来，才疑惑问道，“为什么是十三起记录比较可疑呢？”

　　池非迟垂眸看着地图，反问道，“越水，你觉得那些人为什么要偷狗？”

　　“之前我是担心那些狗会被送往屠宰场，或者一些想在食材上节省钱的黑心商家那里，可是那样的话，与其冒着风险去偷狗，还不如去抓一些看起来健康的流浪狗，甚至去一些饲养场偷狗还比较容易一些，没必要盯着这些很受主人重视的……”越水七槻思索着，突然怔了怔，伸手快速翻着登记册，“我同学丢失的狗、那个小男孩丢失的狗，还有上面疑似同一伙人作案的丢失犬，都是小型犬，还都是当前价格不低的名贵品种，如果是为了转卖，被狗主人认出来就太危险了，难道……他们是为了把这些狗卖给黑心的繁殖场，利用这些名贵品种的狗，繁殖出更多的纯种小狗出售？”

　　“这个可能性很大，”池非迟依旧看着地图，拿出一支笔，在地图上点了一个黑点，“所以，可以确定的信息是，名贵品种的小型犬、丢失在公园，另外，宠物丢失时，主人都是一个人单独去遛狗，这样才方便他们下手。”

　　“这样的话，确实只有十三起丢失记录可疑，”越水七槻默数完，眼睛突然一亮，抬头对池非迟道，“这些记录里，丢失地点是米花中央公园的，丢失的日期都是周六、周日，而丢失地点是米花公园的地方，日期则没有什么规矩，而且从来没有同一天、分别在两个公园发生可疑丢失情况。”

　　“也就是说，偷狗的人很可能只有两个，一男一女，一人负责去接触目标宠物的主人，另一人负责配合或者放风，有多个同伙的可能性不大，否则他们可以分头行动，同一天在不同的公园偷狗，”池非迟接过话道，“丢失地点在米花公园时，日期没有明显规矩，周一到周日都有，说明两个人的住所距离米花公园很近，这样他们可以每天都带上狗过去狗狗活动区看看，看到合适的目标就下手……”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在周末时去米花中央公园？”越水七槻侧头看着池非迟手里的地图，发现池非迟在地图上点的黑点，就在米花中央公园附近，思索着道，“说到周末，能想到的就是休假日，他们觉得一直在米花公园偷狗会引起注意，所以周末去了距离住所比较远一些的米花中央公园？不，不对，如果是为了不被人注意到，为什么不选择离米花公园更近的其他公园，轮换着在其他公园里偷狗？肯定有什么原因让他们不止一次选择米花中央公园。”

　　“越水……”

　　池非迟唤了一声。

　　越水七槻一抬眼，就看到池非迟嘴角扬着冷淡的微笑，而那双有着紫色瞳孔的眼睛，平静之中似乎又带有一丝玩味，不禁失神。

　　当年男孩站在椅子旁的树下，她坐在椅子上，侧头往上看，看到了男孩脸上的笑容，那一瞬间，她的心神好像都被那个笑容吸引了进去。

　　而现在，她和长大的男孩并肩坐在一起，对方不需要站着，她也需要侧着头往上看，才能看到对方脸上的笑了。

　　这个角度与当年出奇的相似。

　　这张脸上的笑容也和当年相似，但也有很多不同。

　　笑得随意浅淡，又有笃定自信，也有瞄上猎物的恶趣味，融洽地融合在一起，那是只有眼前这个人才有的、独一无二的气息。

　　但跟当年相比，眼前的笑容沉稳自信得多，也强势清冷得多，出现在这张因年岁增长、五官和轮廓变得愈发明朗的脸上，是那么顺理成章，甚至更加震慑人心。

　　就像某个人已经不满足于吸引别人心神，非得强迫别人必须把心神投入进去一样，那种让人一眼就难以忘记的感觉，好像也比当年强烈得多。

　　“你有没有考虑过，从他们的角度去思考？”池非迟问道。

　　“啊？”越水七槻回神，脑海里慢慢回忆起之前说到的话题，“从他们的角度去思考？”

第1549章 池非迟的方案ABCD

　　“他们偷狗，是为了繁殖名种犬，”池非迟引导越水七槻去思考，“如果他们就是黑心繁殖场的开设者，那他们就需要一个场地来关住这些狗进行繁殖，而如果他们只是偷狗贩卖给黑心繁殖场，一旦双方来往过于频繁，会更容易被其他人发现可疑之处，也可能会因其中一方被盯上、而牵连另一方被揪出来，双方不会一只一只狗去交易，所以他们同样需要一个暂时关狗的地方。”

　　“你是说，他们在米花中央公园，有一个专门关押狗的据点？”

　　越水七槻明白了池非迟的意思，拿过丢失登记册，低头翻看着，“没错，如果以一星期作为周期，要是他们那一周在米花公园得手四五次，周末就会转移到米花中央公园下手，而要是周一到周五只得手了两三次，周末就会依旧在米花公园活动，那之后的一周，他们在得手了一次之后，就没有可疑丢失登记，周日在米花中央公园又有一次，也就是说，他们可能在米花中央公园有一个关押动物的据点，平时则住在米花公园附近，就在米花公园对宠物狗下手，等累积四五只狗后，送到米花中央公园附近的据点，再顺便在米花中央公园对某只狗下手。”

　　“以犯罪者心态的来说，他们也不太可能把藏狗的据点放在自己家附近，那样要是被人发现，可就糟糕了，而继续推断的话……”

　　池非迟继续顺着线索分析下去。

　　对方会选择周末送狗，而在累积的狗达到五六只后，就算疑似放弃作案，也不会提前去往米花中央公园，更没有为了扩大作案范围而选择别的公园，说明那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人只有周末才有空离开那附近，工作地点大概就在米花公园附近，且每天都得上班，工作繁忙。

　　两人一共得手四五次，才会一次性把狗送到米花中央公园附近的据点，这样一来，可能有五天甚至更多的时间，把四五只狗放在家里，所以对方不可能住在公寓，否则邻居可能会有意见，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偷狗的事就会被发现。

　　那么，这两个人里，必然有一个人住在一户建住宅里，会把狗暂时藏在家里。

　　米花公园附近有一个一户建住宅区，散步去到公园里，还用不了十分钟。

　　在狗主人急着找狗的时候，两人还敢从狗丢失的米花公园附近、把四五只狗送到米花中央公园一带，这两个人肯定有车子作为交通工具。

　　同时，如果是普通私家车，在遇到交警临时检查时，被发现车子里有四五只狗，就算说是特别喜欢养狗的人家，也容易被怀疑、被记住模样、被联想到偷狗事件，别管交警会不会注意到偷狗这种事，对于一般罪犯而言，都会小心一些，更会避免被警察注意到。

　　所以，对方运送狗时，肯定会选择没有交警巡逻、从来没有设置过临检、且耗时较少的路线。

　　早把犯罪物品送到，早一点安全，这也是罪犯者的思维惯性。

　　从米花公园到米花中央公园的距离不算远，可以供车子路过的路也不算多，这样的路只有一条。

　　当然了，对方中的一人可能从事宠物店经营工作，或者有运送宠物的车子作为掩饰，不过‘被警察注意到很危险’、‘耽搁时间容易被发现’的心理作用下，这两人还是可能选择这一条路线。

　　再继续思考下去，可以考虑一下‘犯罪同伙的选择’。

　　已知其中一人工作繁忙，那另一个人可能比较清闲，能随时留意或者应付意外情况，如果遇到狗出逃的情况，另一个人可以及时做出反应。

　　由于只要两个人搭伙作案，又需要看守活物，可能随时会因为狗叫声引来别人的怀疑、需要应付，两人会倾向于就近居住，出了意外互相策应。

　　再就是，为什么宁愿把四五只狗留在住宅区、也没有由比较清闲的人先送到据点？相比起来，每次藏四五只不同的狗，被发现是偷狗贼的风险更高，说明工作清闲那个人很可能不会开车……

　　“总结来说，对方两个人，一个人居住在米花公园附近，工作繁忙，会开车，在一起作案后负责运送，可以暂时称之为运送者，另一个人同样居住在米花公园附近，工作清闲，居住在一户建住宅，不会开车，在一起作案后负责看守、照顾暂时放在家里的狗，可以暂时称之为看守者，不排除两人同居的可能，不过不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