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酒颂
小七哥哥对这个事件不怎么感兴趣?
“是啊,我唯一能继承家业的儿子,竟然被那么残忍地杀害了,”虎田直信颇有怨气道,“一定是对我们虎田家怀恨在心的恶鬼下的手!”
“难道是有人把他从高处推下来的吗?”毛利小五郎皱眉问道。
“不,是遇到了龙卷风,”虎田直信叹道,“他被龙卷风卷到了空中,然后摔在那块岩石上摔死的。”
“龙卷风?”毛利小五郎有点懵,“您刚才不是说令郎是被杀害的吗?”
“您仔细看看,毛利先生,您没看到我儿子头部旁边的血泊里有什么东西吗?”虎田直信沉声道,“那是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
虎田直信说得这么神秘沉重,不仅毛利小五郎、柯南、越水七槻盯着照片看,就连灰原哀和毛利兰都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
只有池非迟,由于早知道事情经过,又懒得演戏,继续坐在桌子侧面,垂眸看着从自己袖子里爬出来、往照片那边伸着脖子的非赤。
毛利兰盯着照片上的褐色血泊看了看,终于发现了血泊里有一条死蜈蚣,吓了一跳,“蜈、蜈蚣?!”
虎田直信瞥见半个身子探过桌上的非赤,吓得瞬间跳了起来,“蛇?蛇!”
第1565章 相似的命案
毛利小五郎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道,“非迟,你就不能让非赤乖乖待在你衣服下吗?”
吓坏了委托人,委托人把他们赶走怎么办?
池非迟等非赤看完了照片,才掐住非赤的脖子,把非赤拽回来,“抱歉。”
“不好意思啊,虎田先生,这是我徒弟养的宠物,现在这些孩子就是喜欢养些奇怪的宠物,”毛利小五郎尴尬笑了笑,又忙道,“不过你放心,这条蛇脾气很好,一般不咬人,就算被小孩子拎来拎去,也从来不会攻击人!”
曾经被咬过的柯南:“……”
呵呵,连大叔都学会用池非迟那个‘一般不咬人’来忽悠人了。
曾经被咬过的毛利小五郎:“……”
为了安抚委托人,他昧着良心说了假话。
“是、是吗……”虎田直信见非赤退回池非迟袖子里,重新坐下,勉强笑了笑,“养蛇的人确实不多见。”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照片,说回正事,“可是这条蜈蚣……”
“这条蜈蚣是被人踩死后、趁着血迹没干之前放到那里的,”待客厅的门被打开,虎田直信的妻子虎田达荣穿着一身蓝绿色和服,端着放茶杯的托盘站在门口,神色阴沉道,“也就是说,有人看到我儿子的惨状也不帮忙呼救,还放了一条那么可怕的虫子在血泊里,眼睁睁看着他死了,就差说一句‘你活该’了!”
毛利小五郎见虎田达荣也怨念十足,汗道,“可是,这条蜈蚣也有可能是同样被龙卷风卷到了空中,之后掉落在那里的……”
“发现尸体的是我的二儿子繁次,”虎田直信愤愤不平道,“他说了,那附近根本没有蜈蚣这种生物出没,肯定是有人对他哥哥见死不救!”
“二儿子?”毛利小五郎有点懵,“您刚才不是说,死去的义郎先生是唯一能继承家业的人吗?”
“哼……”虎田直信不满地冷哼一声,“繁次那个整天沉迷于挖宝的家伙,我已经不当他是我的儿子了!”
“然后呢?”柯南忍不住出声问道,“您觉得哪些人比较有嫌疑?您刚才不是说有人对虎田家怀恨在心吗?”
“和我们虎田家常年有矛盾的龙尾一家,”虎田达荣一脸笃定道,“对我儿子见死不救的,一定是龙尾家的人!”
“所以他们家的儿子,前不久才遭到了天谴,也死掉了!”虎田直信道。
“死、死了?”毛利小五郎有些惊讶,“最近还发生了另一起事件吗?”
“没错,他们居然擅自认为那是我们虎田家做的,”虎田直信一脸不满道,“因为警方还没有调查出他儿子死亡的谜题,他们家也邀请了一个侦探,所以我们才邀请您过来对抗他们!”
毛利小五郎:“……”
他一直以为委托是调查死因,万万没想到是对抗人家找来的侦探。
“您说‘龙尾家儿子死亡的谜题’?是因为龙尾家的儿子死得很奇怪吗?”越水七槻出声问道,“难道不是意外死亡吗?”
“不,他们家死去的儿子康司,被人绑住后埋在土里,头部被钝器打击了很多下,直到死亡,”虎田达荣上前,说着,弯腰把托盘放到桌上,把上面的茶一杯杯端到桌上,“而且凶手还在他头部血迹干涸前,在他额头上的鲜血里放了一条死蜈蚣,之后才逃离,所以龙尾家一直怀疑是我们的儿子死了,也要杀了他们家的儿子。”
“被绑住埋起来后活活打死啊……”毛利小五郎皱眉想了想,抬眼问道,“直信先生,你们家真的跟这件事没关系吗?”
“毛利先生,您这么问还真是失礼耶,”虎田直信一脸不快道,“我们家绝对不会有那种人!就算我们两家关系一直不好,我们也怀疑是他们家的人对我儿子见死不救,但我们也不会想着去杀了他们家的儿子啊,如果我们家有人跟这件事有关,我又怎么找您这个名侦探过来?”
“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毛利小五郎汗着笑了笑,又问道,“那发现康司先生尸体的人呢?”
“是他们家的二儿子龙尾景,”虎田达荣放完了茶,拿着托盘直起身,“最近我们村子的庆典活动快开始了,他们家的阿景是我们这里骑射成绩最好的年轻人,也一直是骑射表演的人选,他是在练习结束后回家的路上,发现康司的尸体的。”
“一样是哥哥惨死后被弟弟发现尸体,一样在血迹干涸前放了一条死蜈蚣,”毛利小五郎顿了顿,“那么,有没有什么同时怨恨着你们两家的人啊?”
“不可能,我们虎田家在村子里待人公正,我妻子达荣和龙尾家的家主龙尾为史,也是每年负责为村子筹备庆典的人,”虎田直信肯定道,“会怨恨我们家的,只有龙尾家。”
“既然龙尾家的家主为史先生能一起筹备庆典,说明他们家在村子里也很受其他村民敬仰爱戴,对他们家不满的也只有虎田家,对吧?”柯南用天真语气问道,“你们两家到底有什么矛盾啊?”
“这个……”虎田直信一脸沉重地抬头跟妻子虎田达荣对视一眼,又看向毛利小五郎,尴尬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记事以来,就被告诫龙尾一家都不是好人,要怨恨龙尾家!”
毛利小五郎嘴角微微一抽,“是、是吗……”
“可是你们两家的孩子,关系好像还不错,对吧?”越水七槻见其他人看来,解释道,“我两年前来这里时,在庆典活动上看过骑射表演,村民说,表演的人是村里龙尾家的阿景先生,而当时还有四个年轻男女在祝贺他,看起来关系很要好,其中就有虎田家的两个儿子,对吧?”
“两年前啊……”虎田直信回忆了一下,很快点头道,“没错,那应该是我家的两个儿子、他的妻子和他大哥吧,虽然我们这一辈不对付,但我们儿子那一辈在一起长大,关系倒还不错,就算是阿景的妻子,之后也跟他们四个玩到了一起。”
“那繁次先生现在在家吗?”毛利小五郎道,“我看还是先问问他发现义郎先生尸体时的情况,搞不好他当时注意到了什么反常的事情……”
虎田达荣带一群人去找了虎田繁次,而虎田直信压根就不想见自己的二儿子,没有跟去。
虎田繁次长得跟自己老爸很像,身材矮胖圆润,有着大鼻头,不过比起仪表收拾得干净威严的虎田直信,虎田繁次头发乱糟糟的,额头上随意绑了一条绑带,下巴上的胡茬也没有刮干净,显得邋里邋遢,也难怪虎田直信不愿意见自己这个儿子。
不过虎田繁次给人的感觉,比自家老爸随和憨厚不少,听了一群人的来意后,认真回想了一下,说除了那条死蜈蚣,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龙尾家的人对我哥哥见死不救,”虎田繁次叹道,“直到他们家的康司也发生了那种事……”
“你们虎田家和龙尾家,跟蜈蚣之间有什么故事吗?”柯南仰头问道。
“故事是没有,”虎田繁次一脸疑惑地回想,“不过蜈蚣图案的话,我好像在庆典上看到过……”
“真的吗?”毛利小五郎连忙追问,“那个蜈蚣图案在什么地方?”
“这个……”虎田繁次挠头,“我只是记得好像看到过,还看过很多次。”
“是在旗帜上,对吧?”越水七槻见虎田繁次这么迷糊,神色都有些无奈了,说着,看向虎田繁次身后房间里的盔甲,“他们村子的庆典活动,就是会有人穿上那种盔甲表演,另外,庆典活动用的旗帜中,其中有一面旗帜上就是蜈蚣的图案。”
“啊,没错,”虎田繁次转头看屋里的盔甲,笑道,“到庆典的时候,村里的男人都要模仿战争时期穿上盔甲,不过那个只是村子里发的塑料仿制品,很便宜,穿上也很轻。”
“蜈蚣旗帜有什么特别含义吗?”毛利小五郎又问道。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虎田繁次一脸歉意地笑着挠头道。
毛利小五郎一看虎田繁次迷糊得问不出有用线索来,无语叹了口气,转头对其他人道,“那我们再去找龙尾家的阿景先生问问吧,他发现康司先生尸体时,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毛利先生,我就不带你们过去了,”虎田达荣板着脸道,“我们两家之前平时就不怎么来往,出了这种事之后,孩子们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来往了,龙尾家就在村子那一边的大宅子里,毛利先生想去的话,可以自己去看看,不过作为庆典骑射表演的人原,他应该会在他们家后面的树林里练习骑射,为今年的庆典表演做准备。”
侦探组又自己找去龙尾家,灰原哀还牵上了三日月。
越水七槻以前来过村子,虽然只是调查途中顺便来看过庆典,但对村子举行庆典的广场、大致的路线都有了解,也能简单带个路。
既然虎田荣达说龙尾景可能在树林里,毛利小五郎担心自己这个虎田家请的侦探在龙尾家吃瘪,决定直接去树林里找龙尾景,先别登龙尾家的门。
六人到龙尾家后面的树林时,穿着骑马服的龙尾景还在练习,策马从立在路边的靶子前跑过,挽弓搭箭,一支支射出的箭矢精准命中木头靶子的正中心,还将木块靶子直接击碎成两半。
越水七槻带路到了树林里,等龙尾景骑马折返回树下、跟等在树下的年轻女人说话时,才低声介绍道,“那就是龙尾景先生,两年前庆典的骑射表演人就是他,百发百中,真的很精彩,至于跟他说话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太太……”
静。
毛利小五郎、毛利兰、灰原哀和柯南用审视目光打量着龙尾景。
怎么感觉这骑射水平也不是那么强?
第1566章 心情过于复杂
越水七槻转头,发现毛利小五郎五人神情微妙、似乎透着一丝难言的复杂情绪,不确定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了吗?”
灰原哀看向路边的标靶,“其实标靶距离不是很远……”
毛利兰干笑道,“来的路上,我还以为能看到两箭齐发的表演,期待了好久呢……”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打量那边树下的龙尾景,“我也以为会有什么精彩的花样,没想到感觉上就差了不少。”
柯南心里叹了口气,无语仰头看向池非迟。
来之前听说龙尾景是这里的骑射第一,还连续六年都是祭典活动上骑射表演的人,他也想起池非迟以前在Ok牧场的骑射,幻想着能看到精彩演出。
结果靶子的距离没有池非迟那次远,靶子也没有高高矮矮、以不同间距排列。
马的奔跑速度、射箭速度比他想象中慢,龙尾景没有表演个两箭齐发,也没有表演出高超的骑马技巧。
就算是气势,感觉都差了一点。
其实他也知道,射箭本来就是一门需要天赋、也需要反复磨练的技巧,不是随便一个人拿了弓箭就能射得准的,而在颠簸的马背上,难度又比站立地面射箭要高得多,但池非迟把他们的眼光养高了,他来的路上期待值太高,以至于看到龙尾景的表现,总觉得心情微妙,有点失望,又感概他们当初没有清楚认识到池非迟的水平有多高,还有一点点的自豪,毕竟池非迟是他们自己人,厉害是好事。
心情过于复杂。
他相信小兰、大叔和灰原也是一样的。
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一脸沉重地抬手拍了拍池非迟的肩膀,下一秒,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非迟,要不然你去参加这个村子的庆典活动吧?以你的水平,肯定能拿到这里的第一名,要是有什么比赛活动有奖金就更好了,到时候还能拿到一笔奖金啊!”
“哎?”越水七槻惊讶看向池非迟。
她都不知道池非迟会骑射,之前完全没听说过。
由于毛利小五郎笑得太得意,嘚瑟的说话声也不加掩饰,那边树下的龙尾景夫妇也看了过来。
龙尾景下了马,牵着马和妻子一起走过来,“请问几位是……”
毛利小五郎总算正经了些,没有再笑得那么张扬,“你好,你就是龙尾景先生吧?在下毛利小五郎,是东京来的侦探,来这里是有事想请教你一下。”
龙尾景到了近前,牵马停下,回想了一下,目光惊讶地看着毛利小五郎,“难道您就是那位有名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吗?您找我有什么事?”
“没错,就是我,”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又笑眯眯问道,“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可以获得奖金的骑射比赛啊?”
柯南身形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龙尾景都被问懵了,“没、没有……”
“老师,先问案子的事。”池非迟提醒道。
“对了,案子……”毛利小五郎这才正了正神色,“阿景先生,第一个发现康司先生尸体的人是你,对吧?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你再说一下发现康司先生遗体时的情况?”
龙尾景愣了愣,看毛利小五郎的目光带着一丝古怪,“好的,没问题……”
毛利小五郎发现龙尾景反应不对,疑惑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理由?”
“不是,”龙尾景连忙解释道,“只不过刚才就有人来问过同样的问题,是一个大阪口音的高中生,他说他是侦探。”
毛利兰脑海里冒出一个人影,“大阪口音的……”
“高中生侦探?”毛利小五郎思索着。
越水七槻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其他人,“不会是服部同学吧?”
龙尾景回忆着,“跟他一起来的女孩子,好像一直‘平次平次’地叫他。”
柯南心里呵呵,那个家伙也来了啊,还真巧。
“和叶也来了?”毛利兰惊喜问道,“那你知道他们现在去哪里了吗?”
“这个……可能是去找虎田家的繁次了吧,”龙尾景道,“我听他们说,要去虎田家看看。”
“原来龙尾家找的侦探就是服部啊,”毛利兰笑着转头对毛利小五郎道,“爸爸,我们一会儿过去找服部他们汇合吧!”
“好啦,我知道了,不过你们先别打扰我调查,”毛利小五郎一脸嫌弃地应声,又看向龙尾景,“那么阿景先生,能不能请你说一下发现康司先生尸体时的情况?”
龙尾景回忆着,说了一下发现尸体的经过。
也就是在练习完骑射、骑马回家的路上,看到自己哥哥头破血流地被埋在土堆里,当时的龙尾康司已经死了,他打了电话报警,连忙回家找家里人过去。
现场最奇怪的东西,就是尸体额头干涸血迹里的蜈蚣,除此之外,龙尾景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就像虎田直信所说,虎田和龙尾两家不对付,但这附近同时会怨恨两家人的人几乎不存在,警方调查之后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之前呢?”毛利小五郎不甘心问道,“在这之前,村子里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
龙尾景一怔,神色带上几分落寞,“如果说因为某种意外而死亡的人的话,六年前,原本担任骑射演出的甲斐玄人前辈,在练习后回去的路上,从悬崖上摔下去了,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亡了。”
“有什么人对这个案子比较了解吗?”柯南连忙追问道。
“虎田家的由衣,她是义郎的妻子,”龙尾景看向龙尾家的方向,“她好像是当时发现尸体的人。”
“那个……”龙尾景的妻子见正事说完了,看向池非迟,目光迟疑之余,又有些不服气,“这位先生,你对骑射也感兴趣吗?既然毛利先生看过阿景的骑射还那么说,那说明你的实力应该在阿景之上……”
“绫华……”龙尾景略带阻止意味地低唤一声,见池非迟一脸冷淡地看来,尴尬挠头笑道,“其实近年村子里的年轻人都没有多少耐心练习骑射,难得遇到一个擅长骑射的人,我希望能够和你切磋交流一下,可、可以吗?”
池非迟一想老是跟着跑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这里射射靶子,点头答应下来,“可以。”
“那我也留下来吧,”灰原哀抬手摸了摸乖乖站在旁边的三日月,“这一次带了三日月过来,我正好可以骑三日月跑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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