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上) 第124章

　　一刀下去，原本的手机被暴力销毁。

　　池非迟又去了厨房，把菜刀放回去。

　　安室透：“……”

　　电话卡都取了还不放心吗？

　　池非迟从厨房里出来，把碎成两半的手机丢进隔音玻璃箱。

　　安室透眉头一跳，好吧，不止是取了电话卡不放心，池非迟是连碎了都不放心，他觉得池非迟这么下去迟早得被害妄想症，“那些危险的家伙盯上你，董事长不打算管了吗？”

　　池非迟坐回沙发上，“已经够了。”

　　他老爸送来的两样东西太适用。

　　手机就不说了，可以让他知道有没有被监听定位，不用一直防着。

　　至于那个虚职……

　　原本他联系安室透，就是想让安室透帮忙混个红方身份，现在不用走安室透那边的路，也直接解决了。

　　虽然还是要沟通，但方便了很多。

　　转回组织的话题，安室透认真起来，说起正事，“那些家伙很危险，我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还有顾问的打算。”

　　“去海上玩的时候，我收到一封邮件，说了我母亲的家族基因遗传病，精神病，还会有失明之类的病症，我母亲有四个哥哥，但只有我母亲活了下来，”池非迟平静道，“我回复问对方，为什么我没事？他问我，你觉得你没事？我问他，你觉得我有事？然后联系就中断了。”

　　安室透原本正认真听着，听到最后，忍不住一头黑线。

　　对方那是无语了吧？

　　顾问有没有病，大家都清楚，顾问偏偏还觉得自己没事？

　　“我回来之后，借住的人家是枡山宪三先生家里，”池非迟见安室透脸色变了一下，“所以我父亲才生气，才会这么重视，他们的手伸得太长了。”

　　“枡山宪三是他们的同伙，”安室透皱眉，觉得事情有点复杂了，他原本以为池非迟只是不小心招惹到组织，最后组织觉得没必要杀，才放弃了，“那么借住这段时间……”

　　“到处都是窃听器，他整天盯着我，手机和电脑也不安全，”池非迟抬眼看安室透，“我才天天打游戏。”

　　安室透：“……”

　　他居然没发现池非迟传递出的信号，内疚……

　　其实整天打游戏很奇怪，特别是以池非迟冷静克制的性格而言，不可能沉迷游戏，不过他也不确定是不是顾问抽抽了。

　　而且，打游戏真的很好玩，一群人玩那么快乐，沉迷一下不奇怪……

　　“当然了，也是因为被盯着，我什么都做不了，才去打游戏，”池非迟顿了一下，“而且也没什么不好，游戏很好玩。”

　　安室透点头认可，游戏真的好玩，又觉得不对，自动无视了最后一句，“他们为什么盯上你？是因为七月的身份暴露了？”

　　“不是，那时候他们不知道我就是七月，昨晚我才透漏的，一开始是监视，四天前的中午，他们在杯户百货大楼狙杀了一个人，我在旁边，死的人……是小学时孤立过我、还杀死我养的仓鼠的人，”池非迟隐去了一些细节，大体过程没有隐瞒，要合作，这些是要说清楚的，“当天晚上，我们打游戏的时候，之前发邮件的人又联络我，大意是承认人是他们杀的，说到了当年的事，想激起我对世界的不满和怨恨，也就是心理战术……”

　　安室透又皱起了眉，不用细说，他也知道组织绝对是抓着池非迟的心理破绽来的，狙杀、煽动。

　　以池非迟的情况，这种刺激很危险……

　　“邮件被他用远程手段消除了，不然我有考虑让你看看能不能查出问题来，”池非迟看着安室透，“我怀疑那天晚上的邮件有问题。”

　　安室透被池非迟冷冽的目光盯着，觉得气氛都凝重了，“问题？”

　　“我那天晚上的情绪不对劲，太活跃了一点，”池非迟平静道，“小学的事，这三个月以来，我回想过四次，第一次有点感慨，第二次、第三次就没什么感觉了，第四次，也就是那天晚上，看到邮件的描述，我再次回忆起来，有了怨愤感，对整个同班都有，很不对劲，按理来说，我不会有什么感觉才对。”

　　安室透看着池非迟的平静脸，其实他很想说一句，池非迟那样没什么感觉才是不正常的吧，“会不会是……顾问当天看到那个同学死了，情绪容易起伏？”

　　“不会，”池非迟分析道，“我认出死者是谁的时候，也想起了那年的事，没感觉到别的情绪，按理来说，真要介意，刚认出他的时候，情绪波动会是最大的，但是到了晚上看到邮件，我才感觉到怨愤。”

　　“用电波对精神进行干扰？”安室透想到这个可能，心里有点发凉。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那晚问过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回复，让我去帮他，他也会帮我，For the wretched of the earth，there is a flame that never dies.Even the darkest night will end and the sun will rise ，we will live again in freedom in the garden of the Lord，”池非迟道，“我现在每次回想起这句话，都觉得……有点激动，像看到了光。”

　　安室透观察着池非迟，一脸冷漠，他完全没感觉到半点激动的情绪，他有点怀疑，池非迟说的情绪波动跟他们不一样，有点就真的是一点点，“顾问平时……情绪的波动跟常人不太一样？”

　　“这个问题不会有结论，我不是你，你没法切身体会我的情绪，我也不知道你愉快、生气会是什么感觉，跟我的有什么差别，”池非迟道，“不过有的时候，确实没什么感觉。”

　　“邮件被远程删除，想检测电波也没办法检测，”安室透有些遗憾，又问道，“那么，昨晚他们是在逼顾问做决定？”

　　“昨天晚上就是期限的最后时间，门外有人堵，我估计还有狙击枪瞄着窗户，”池非迟道，“我让你去看看，就是想确认自己的判断有没有错。”

　　不是让自己去做目击证人？

　　安室透想了一下，决定放弃猜测池非迟的脑回路，“顾问同意加入他们了？”

　　“同意了，”池非迟点头，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他们人多武器多，我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弱小，可怜，又无助。”

　　安室透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呆呆看着池非迟。

　　这话是顾问说出来的？

　　说也行，至少表情或者语气该配合一下吧？

　　这么一脸平静地说出来，他感觉池非迟是在一本正经地推卸责任……

　　不过他想了想，被堵洗手间、窗户外门外都有枪口的感觉，是挺无助的。

　　“顾问自保没有错……”安室透觉得该宽慰一下。

　　“不，之前我就打算靠拢他们，摸摸他们的底细，争取把他们一锅端了，你也可以认为，他们觉得我上钩了，有我故意操作的成分，加入正合我意，”池非迟摸着下巴，“不过我本来是想慢慢来，中途找时间跟你打招呼，毕竟你是公安，没想到他们的动作比我想象中快，全程监视，最后还仗着人多直接武力威胁，有点打乱我的安排，只能答应之后再跟你说了……”

第179章 别刺激池非迟比较好

　　安室透觉得自己需要捋一捋。

　　组织盯上了池非迟，池非迟就打算反潜一波，把组织端了，这种想法让人觉得有点惹不起……

　　嗯，挺大胆的。

　　“顾问在杯户市立饭店，没想过求助警方吗？”

　　“那个时候，电话应该被监听，而且我身上有窃听器，说不定没说出来，就被狙击枪爆头了，”池非迟道，“而且他们的人好像不少，藏得也很深，身份千奇百怪，企业家、大明星都不是一般人，说明他们的势力很庞大，我不敢保证警方有没有他们的人。”

　　安室透有些佩服，顾问算是刚接触组织，就已经把组织的行事风格、还有水深这一点看得很透彻，也就是说，池非迟不是自大的刚上去，而是很清楚面对的是一个庞然大物，还是打算弄掉这个庞然大物，“顾问刚才提出不在公安内部公布自己的详细信息，也是担心公安内部有他们的人？”

　　池非迟点头，他确实不相信公安内部的人。

　　安室透突然有点感动。

　　他也发现了，池非迟的防备心确实重，说是谨慎多疑也不为过，谁都不信，偏偏这么信任他，就像一直以来信任他的能力一样……

　　不过，感动归感动，吓唬还是有必要的，他是真的想看看池非迟被吓一跳是什么样。

　　而且，池非迟都对他这么坦诚了，将心比心，他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的情况说一下。

　　想着，安室透脸上突然露出温和的笑，盯着池非迟的目光却变得阴沉，戏谑道，“顾问还真是信任我呢，你觉得组织不会再试探你的态度了吗？自我介绍一下，代号波本……”

　　池非迟默默将枪口对准安室透的脑门，脸色如常，语气依旧平静，“别乱开玩笑，会走火。”

　　安室透脸色僵了一下，“别走火，我乱开玩笑的。”

　　他不觉得池非迟有被吓到，倒是自己被吓到了。

　　换了其他人，他相信不会冲动，但如果是池非迟，受了刺激，他还真不敢保证……

　　还是别刺激池非迟比较好。

　　池非迟把枪放下，收到沙发缝隙里。

　　安室透心里松了口气，也有些郁闷，又忍不住了，“我说开玩笑的，顾问就信了吗？不怕我骗你放下枪的？”

　　说完，安室透就后悔了，说好了不刺激池非迟呢？

　　“要是你骗我，那就当我瞎吧。”池非迟没再拿枪，虽然知道安室透是故意吓他，但该演的还得演，否则他解释不清自己怎么知道安室透卧底进了组织。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好吧，又感动了，同时，神色却认真起来，低声道，“我也在那个组织卧底，代号波本是真的，不过我并不建议顾问待下去，顾问的能力我认可，但……他们在针对顾问的精神状态。”

　　“我的精神没问题。”池非迟忍不住声明。

　　安室透压根没信，喝醉的人也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不过他也不想跟池非迟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正色分析道，“我不确定组织以前有没有试过对其他人试过电波影响，但我们都没有被影响，也就是说，这种电波对你影响很大，比常人大得多……”

　　他觉得，应该是针对有精神疾病的人。

　　“为什么不会是因为我心情平静的时候多，才发现这种不太明显的情绪波动？”池非迟反问。

　　安室透认真考虑了一下，点头道，“也有这个可能，不过他们既然针对，这种手段无效，也会换一种手段。”

　　“你担心我被控制了？”池非迟道。

　　安室透看了池非迟片刻，“不，你不是甘愿任人操纵的人，我是担心因为他们的影响，让你以前的病复发，而且卧底生活本身就很压抑，时时刻刻警惕怀疑，以顾问的状态，不适合卧底工作。”

　　“我已经进去了，”池非迟冷静分析，“一般而言，能去罪犯组织卧底的，都是警校精英，或者外招有能力的人进行培训，以保证忠诚，不过这段时期就是卧底的最大破绽，你们只能造假消除，或者伪造一个假身份，容易被怀疑，我不一样，我的经历从小到大都能查清楚，被怀疑是卧底的可能性很低，至少比你们卧底有优势。”

　　安室透沉默，的确，他们有一段经历需要遮掩，而假身份再谨慎，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会有查不清的一段经历。

　　那一位很谨慎，相比起来，池非迟确实占优势。

　　“也没人会觉得，公安能让一个跨国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去卧底，”池非迟继续道，“另外，是他们老大主动联系我，他肯定有什么原因需要我，只要我配合着表现出被慢慢控制，他就会觉得我是他一手发掘并慢慢攻克的人，比较容易信任。”

　　安室透惊讶了一下，皱眉思索。

　　他没想到会是那一位主动联系池非迟，也就意味着，池非迟对于那一位恐怕有不一样的意义……

　　池非迟又道，“还有，我有摆出来的弱点，心理疾病、大集团继承人的身份，比你们容易控制，那个人也会比较放心。”

　　安室透继续沉默，池非迟分析得很对，有池非迟这么一个容易获取信任、本身又聪明有能力的人帮忙卧底，是公安求都求不来的。

　　更何况，池非迟已经进入组织了，和他配合，沟通情报，对他有好处。

　　不过，抛开朋友不谈，他也要考虑到真池集团给警方多年的资助，这是份大人情，是让他们保护池非迟，而不是让池非迟去送死的。

　　而池非迟的心理状态也确实危险，只要以前抑郁症之类的病症复发，池非迟走不出来，这辈子就完了。

　　那一位或许因为某种原因需要池非迟，但明显不会考虑池非迟的精神状态，否则也不会用电波影响情绪这种偏激而可怕的手段。

　　池非迟没再说下去，等着安室透考虑。

　　“其实你没必要冒险，”安室透还是决定劝一劝，“卧底里聪明人很多，但也死了很多，你不是公安体系里的人，甚至不是警察体系里的人，犯罪怎么也轮不到你……”

　　池非迟默默拿起了自己的小本本。

　　安室透：“……”

　　好吧，现在池非迟也算是体制内了，哪怕没实权，可到底是公安委员会批准的。

　　池非迟放下小本本，“我也有要进去的理由。”

　　“基因遗传病？”安室透想到池非迟之前说的话。

　　“不是，基因遗传病，我又没问题，”池非迟坦白道，“是因为非赤，我见过组织的一个实验室，东都大学生物系的传奇，连代号都混不上，说明他们的研究水平很高，非赤寿命很短，我想看看有没有办法，至少让它多活几年吧。”

　　安室透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池非迟想去卧底的理由，居然是因为一条宠物蛇。

　　他觉得自己经历得多了，不会再被什么震撼、触动到，更没想过那个人会是池非迟。

　　“不管成不成，都要试试，”池非迟轻而缓道，“当然，这个目的我不会让组织发现，否则不容易到手。”

　　安室透缓了一下神，“为了宠物，你想自己去拼命？”

　　“非赤对我而言，意义不一样，”池非迟道，“而且这不是拼命，我会优先保全自己，毕竟，人死了，什么目的都没有意义了。”

　　安室透考虑了一下，无奈笑道，“好吧，我赞成你卧底那个组织，不过要是你出了事，我也会被追责，谁让我忽悠着要接受保护的顾问去冒险？”

　　“你放心，我父亲把决定权交给我，”池非迟道，“出了事他不会追究谁，自己选的路，是死是活自己走。”

　　安室透想到池真之介的那些话，感觉还真有可能，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教育思想，“那我跟你说一下具体的事……”

　　“我有一个要求，”池非迟想起卧底名单被盗的事，安室透那是没办法，一路正经走上去的，该走的规矩得走，哪怕死了，名字也不会从那份名单里删除，但他不一样，“不要把我加入世界卧底名单中，暂时不要。”

　　“你信不过公安高层？”安室透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以池非迟这种性格，为什么还那么信任他啊喂，“不过你要知道，卧底犯罪组织的过程中，少不了一些犯罪活动，只有把名字加入名单里……”

　　“这些我知道，只是暂时不加进去，”池非迟提议，“警备局的顾问为了了解情况，进入了一个犯罪组织调查，之后发现那个组织很庞大也很危险，为了世界和平，决定调查到底，你觉得怎么样？也不是一直不加，只是我想再等等。”

　　为了世界和平……

　　安室透有些语塞，他怎么觉得池非迟这话虽然说得认真，但没有一点诚意，不过还是点头，“你还想观察一下公安部的安全程度吗？也可以吧，顾问这个职务很特殊，从来没有过，也没有具体的工作安排，说调查犯罪的也说得过去，不过在组织被端之前或者卧底满一年内，要把名字加进去，否则会很麻烦。”

　　“不用一年，”池非迟是打算等卧底名单被盗的事完了之后再说，在这个世界，估计就半年时间，“另外还需要什么手续吗？”

　　“照这种情况看，你管不了别人，别人也管不了你，你应该算是属于公安委员会管理，”安室透也有点费解，这么说起来，池非迟这个顾问没有实权，但地位很高，毕竟是直属最高层的，“这样吧，你要是信不过其他人，我以同样卧底的同事的名义写一份声明，交到公安委员会那里，如果公安委员会不同意……”

　　“他们决定前会问我父亲，”池非迟道，“我父亲会同意的。”

第180章 钉在组织没问题

　　“另外……”安室透纠结了一会儿，总觉得他们的手续不适用池非迟的情况，“等公安委员会的结果吧，当时需要准备什么，他们会说的，对了，你在组织里的代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