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上) 第298章

　　被三个孩子用认真期待的目光盯着，两个警察汗了一下。

　　这些孩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们警方估计就只多知道了一个名字而已。

　　“是不是龟仓叔叔？”一年级的小男孩迟疑着问道。

　　两个警察：“呃，是……”

　　好嘛，连名字都知道了……

　　柯南想到一个可能，“他是去警局自首吗？”

　　“那倒不是……”

　　两个警察回了一句，低声交头接耳。

　　“不过真的很奇怪啊，这一次的宅急便里居然有过期的……”

　　“是啊，以前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听他说是昨天被抓的，不过十天前就已经过期了……”

　　柯南心里呵呵，别以为说‘暗话’他就听不懂。

　　“宅急便……被抓住的罪犯……过了刑事追诉期……过期的宅急便……”光彦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抬头看两个警察，认真问道，“那个……请问他是不是被七月抓住送去警局了？”

　　柯南：“……”

　　看吧，连光彦都听懂了。

　　两个警察：“……”

　　这些孩子连七月都知道？

　　路子有点野啊，该不会是警视厅某个长官家的孩子吧？

　　“那么，他今天早上失踪，是因为昨晚被七月抓走喽？”步美道。

　　元太有些郁闷，“可是，这个罪犯明明是我们先盯上的，七月可是抢了我们的表彰机会耶，他有那么多罪犯可以抓，为什么还要抢我们的啊？”

　　“只要罪犯被抓住就是好事，不是吗？”灰原哀凉凉反问道。

　　少年侦探团可以抢他们的纵火犯，他们为什么不能抢这个珠宝大盗？

　　嗯？她好像也是少年侦探团的一员？

　　不管了，反正她只知道，那个纵火犯是她和池非迟先盯上的，结果被抢了！

　　说话间，店里的警察带着穿深蓝外衣、低眉顺眼的男人出来。

　　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递给同事，将珠宝倒进证物袋里封存。

　　“被盗的珠宝也找到了啊，”光彦喃喃道，“好像没我们什么事了……”

　　“不……”柯南走上前，仰头，看着那个男人，“我说……你为什么要出钱给别人装修啊？”

　　“啊？”男人疑惑了一下，“是你们啊，小朋友……那当然是为了让店里生意好起来，让他们一家人在外面忙，我就可以一个人在房间里挖珠宝了。”

　　柯南半月眼：“那昨晚给那家人免费的旅游招待劵……”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道，“因为你们昨天跑过来跟我说那些，我担心你们发现了我的意图，所以才想把他们一家人支开，赶紧把宝石挖出来……”

　　“我们可是一群小孩子啊！”柯南郁闷得心口疼，咆哮道，“小孩子吓唬一下你就乱了手脚，算怎么回事？而且为什么要免费打工、出钱装修、还要送旅游的招待劵？既然你能想到用旅游招待劵把他们一家人支开，当初到这家店来的时候，就完全可以用报恩做借口，送他们一家人出去旅游啊！等他们走了，你有很多天时间可以连夜把珠宝挖出来，等他们回来发现也晚了！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去帮忙装修？还浪费时间！还有，刑事追诉期虽然只有5年，但民事追诉期有20年，你现在把珠宝挖出来也会被追回，根本不用着急挖出来啊！”

　　一群警察侧目。

　　小朋友这个想法很危险啊，这是在教别人怎么犯罪吗……

　　“啊……”男人挠头，“抱歉啊，我一开始来的时候没想到，而且我本来胆子就比较小，虽然是一群小孩子，但听到你们说是什么侦探团我就心慌了……”

　　柯南感觉心口更疼了，为什么要跟他说抱歉，怎么会有这么蠢萌的罪犯，遇到了简直让人郁闷，“最后一个问题，你昨晚怎么被抓的？有没有看到抓你的人长什么样？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

　　警察不由看向男人，对了，他们也要找找七月的线索。

　　后方，灰原哀幽幽瞥柯南，不忙着抓犯罪，干嘛查人家抓罪犯的人……

　　“这个嘛……”男人一脸不好意思，“真是抱歉，我也不清楚耶，一觉睡醒突然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警局里了，我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柯南无力跌坐在地。

　　他就知道……

　　而且，真的不要跟他说抱歉了好吗，弄得他像是幕后黑手在责怪人家犯罪不周全一样……

　　遇到这么个罪犯，好气！

　　男人被警察带走了。

　　刑事追诉期已经过去，男人也配合着追回珠宝，再加上好像也没给其他人带来什么困扰……呃，还出钱帮助人什么的，大概也不会承担刑事责任，不用进监狱。

　　光彦、步美、元太看着无精打采坐在地上的柯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池非迟上前拉起柯南。

　　这一次，犯人没跪，柯南跪了。

　　看把名侦探给郁闷的……

　　“柯南，不要不开心啦，”步美安慰，“案子解决就好了。”

　　“虽然被七月抢了一次，但我们下次抢回来就可以了！”元太道。

　　“其实罪犯被七月抓了也好，”光彦道，“他一直在抓罪犯不是吗？”

　　“所以你就不要小心眼地生气了，”元太问道，“之前你是想问问有没有线索、调查出七月来，对吧？七月一直很好啊，像假面超人一样，干嘛还……”

　　“笨蛋！”柯南低斥一声，眼镜微微反光，神色严肃道，“你们还没有看到今天早上的新闻报道吗？昨晚有人被七月袭击、被打断了腿，就算那家伙抓再多的罪犯，也不能否认他本身也在犯罪的事实，赏金猎人那些人，根本就不该只看表面事迹来臆断善恶，看起来是个为民除害的英雄，但其实是个无法无天的犯罪者，还不知道背后做过多少更过份的事，甚至是杀人，那种人根本就不该被追捧！”

　　三个孩子呆住了，这话好像说得有点重。

　　“是……这样吗……”

　　灰原哀有心想反驳，但又无话可说，悄悄看了看池非迟，发现池非迟依旧一脸平静淡漠，让她完全看不出池非迟在想些什么、有没有放在心上。

　　被一直那么照顾的小孩子否认、被当成可恶的罪犯，是会难过的吧？

　　一年级小男孩招待一群人去他家店里吃东西。

　　趁着柯南被其他三个孩子拽进去的机会，灰原哀故意落在后面，拉了拉池非迟的衣角。

　　池非迟蹲下身。

　　灰原哀压低了声音，“江户川之前说的……”

　　“小孩子确实不该拿我做榜样。”

　　池非迟神色如常，也确实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柯南说的是事实。

　　犯罪就是犯罪，他做了，就不会受不起指责和否认。

　　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更没必要假惺惺地找理由去开脱、否认、解释。

　　灰原哀沉默，她完全看不出来非迟哥有没有在意，这该怎么破……

　　“我没在意，”池非迟拿出手机，垂眸给灰原哀的账户转账，“目前只到账20万，正好给你当做昨天的辛苦费，如果你喜欢打赏金，以后再带上你，如果你不喜欢就跟我说一声。”

　　要是灰原哀纠结这是犯罪行为，不想继续，他也不会勉强。

　　本来一开始带灰原哀打赏金，就是想告诉灰原哀——世界上没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事，别太在意自己的过往，很多人都是灰色的，包括他，背地里行事也不干净。

　　再一个，也是让灰原哀别整天东想西想、多愁善感，有那点抑郁低落的时间，不如一起打钱去。

　　打钱多充实……

　　“跟着兜兜风就有很多零花钱，我为什么不喜欢？”灰原哀拿出手机看了看到账信息，又一脸冷淡地看池非迟，“还是你觉得给我的分红太多了，想撇开我了？”

　　池非迟认真考虑了一下，“昨晚最多能拿到80万日元，给你四分之一……是多了。”

　　灰原哀一噎，这是分成的问题吗，她只是找个理由跟着打赏金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地考虑缩减她的报酬……

　　不过这么看来，池非迟确实没在意工藤刚才的话。

　　“以后最多给你一成。”池非迟道。

　　灰原哀：“……”

　　她为什么要找那个理由……

　　“还有一个问题，”池非迟蹲在地上，直视着灰原哀，没有刻意去看柯南，“柯南在偷偷看我们，别去看他……”

　　柯南不会说那么重的话。

　　不……以前的工藤新一或许会，不过随着一些事情的发生，现在那小子对罪犯说话也不会太过份，心里多了一些柔软和包容。

　　而在柯南接触中，‘七月’跟警方关系还不错，曾经还有过一次并肩作战、对付罪犯的经历，虽然柯南只是站在一旁看戏，还被流弹打中了……

　　‘七月’唯一的黑历史，大概就是昨晚打断了那个人的腿、那个人面对媒体说了什么赏金猎人很过份之类的话，再怎么想教育那三个孩子，柯南也不会‘在背后’说那么过激的言论。

　　所以，柯南应该是早上看到那条‘打断腿’的报道，又开始在琢磨‘七月是谁’这个问题，而刚才……

　　灰原哀反应过来，低声问道，“他是故意在你面前说那些话，想试探你是不是七月？”

　　太奸诈了。

　　不行，她得好好想想，自己刚才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第391章 柯南：不应该啊

　　“应该是，他之所以怀疑我，是……”池非迟想了想，“因为他在山洞里受伤那一次？”

　　“嗯，那个时候你抱他出山洞，他看到你戴的面具上眼睛处没有开洞，”灰原哀果断出卖柯南，“他的推测是，要么七月是盲人，不需要在面具眼睛处留洞，要么就是眼睛比较特殊，比如瞳色有异于常人，必须遮掩，再来，他说，他至今遇到的人里，能在黑暗中行动自如又有好身手的只有你。”

　　“他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池非迟问道。

　　“没有了，”灰原哀想了想，“其实他也不是很肯定，因为这个世界上，身手好又能在黑暗中行动自如的，也不一定就只有你一个，这一次大概是突然想试探一下……现在怎么办？我们两个在这里说悄悄话很可疑，特别是在他故意说出那些话之后，说不定会怀疑‘我知道你是七月、正在跟你商量怎么办’这个可能，要不要想办法遮掩一下？”

　　“不用，自然点，”池非迟很清楚，有时候越遮掩越可疑、越遮掩越容易留下错漏，不行动，不解释，让柯南摸不准真假才是正确选择，“你只是有什么事需要、迫不得已问我要零花钱，不用主动跟他解释什么，你平时会怎么做就怎么做，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灰原哀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你撒谎应该很少会被看出来吧？”

　　“知道就好。”

　　池非迟留下一句话，起身朝那边一群孩子走去。

　　灰原哀无语跟了过去。

　　工藤是心机狗，非迟哥更心机。

　　不过这两个人悄悄对上也挺有意思的，她好像又可以继续吃瓜了……

　　聚在一张桌前，池非迟干脆提出请一群小鬼吃饭。

　　在池非迟跟店主点菜时，柯南悄悄凑近灰原哀，目光隐隐带着审视，“你刚才跟池哥哥在说些什么啊？”

　　他对七月并没有什么意见，就跟怪盗基德一样，哪怕是犯罪者，但七月从来没有伤人、杀人的经历，其实挺可爱的。

　　他想抓住这些无法无天的犯罪者，但真到了紧要关头，又会觉得遗憾，如果没有那些家伙的话，侦探的生活也太无聊了一点。

　　当然，能抓还是要抓的……

　　而且现在情况不同了，七月居然袭击了无辜人，虽然只是打断腿，虽然对方作死，跟朋友跑去发赏金，但他还是觉得没法接受。

　　是，他不否认，以前在心里也觉得七月是个嫉恶如仇、心怀正义、像假面超人一样抓罪犯的人，今天早上看到报道，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就想着一定要抓住那个家伙！

　　至少要看穿七月的身份，让那个家伙行事有点顾忌。

　　而且，他突然又想起之前对池非迟的怀疑，刚才才借着机会，说了七月一堆坏话，想看看池非迟的反应。

　　那些话是很过份，如果池非迟真的是七月，并因为他那些话觉得受伤的，他也会跟池非迟好好谈话、解释清楚的……

　　不过池非迟没有半点反应，算是默认了他的评价，让他更不确定自己的推测了。

　　唯一可疑的是，他才说了那些话，灰原哀就偷偷跟池非迟在那边说悄悄话。

　　这么一来，也可能池非迟本身心态比较好，太擅长伪装，而灰原知道池非迟的一些事，想安慰池非迟……

　　“跟你有什么关系？”灰原哀冷眼瞥柯南。

　　池非迟刚才说，让她假装是因为某件事、迫不得已问池非迟要零花钱，如果真是这样，这种丢脸的事，她怎么可能宣扬？

　　肯定要好好藏好，谁敢追究就炸刺！

　　“呃……”柯南汗了一下，感觉灰原哀浑身笼罩着‘你再问，我就黑化’的气场，没再追问下去，默默思索。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