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上) 第524章

　　“等等，”毛利小五郎有些意外，“番町菊次先生？难道是……”

　　高木涉点头，“没错，根据他交代，他是住在这个公寓一楼4号房的住户，那个被通缉的男子藏在了隔壁停工的大楼里，每隔一段时间番町先生就会给对方送食物、水、香烟，一直到前段时间，住在公寓楼里的一位老先生不小心看到停工大楼里有飘动红点，那其实是被通缉的男子在对面大楼抽烟……”

　　“他说的应该是我，”音无芳一疑惑，“如果说红点是烟头的话，有时候我还会在半夜看到隔壁大楼里闪着青的、绿的光芒，那又是什么？”

　　“应该是被通缉的男子在深夜看电视打发时间，”高木涉低头看自己手册上的记录，“因为老先生误以为是鬼怪作祟，番町先生也担心这里的住户早晚发现被通缉的同伙，所以就决定装神弄鬼，将这里的住户都吓跑。”

　　“可、可是，我真的看到了！”毛利兰一脸后怕，“明明没有播放录像带，但电视机里却有一个被烧伤的女人在大喊着‘滚出去’！”

　　毛利小五郎无语，“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个……”

　　“哦，那个啊，那是番町先生自己做了模型、拍摄出来的恐怖录像，”高木涉看着自己做的笔记，解释道，“他在自己的录像机里播放录像，把公寓的公用天线接到自己录像机的输出端上，恐怖影片就会传输到公用天线，再利用多功能遥控器，设置好老先生家里电视机的品牌，站在外面围墙上操控老先生家里的电视机，让老先生家里的电视机开始接受并播放天线传输的恐怖影片，他还在马桶水箱里加了酚酞，在马桶里加了氨水，别人在使用马桶冲水的时候，两种水混合，就会变成红色……”

　　“可是真的能成功吗？”牡丹露彦忍不住道，“含有这两种成份的水混合之后，应该是带有粉色的红色吧？”

　　高木涉笑眯眯道，“洗手间的光线很昏暗，一般人看到马桶里的水突然变成了红色，也不会留意到底是血一样的红色还是偏粉一点的红色。”

　　毛利小五郎：“……”

　　嗯？节奏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柯南：“……”

　　这种侃侃而谈的场面，一般不是由他们侦探做主导吗？

　　“还有，他有时候还会把祛除害虫时会用到的雌蛾荷尔蒙涂到纱窗上，涂成人形，吸引雄蛾飞到纱窗上停留，让人误以为窗外有人影在盯着屋里，”高木涉拿着自己的小本本，翻了个页，“为了让人影更真实，他还在纱窗上贴了模仿鬼影眼睛和嘴巴的黑色纸条……”

　　“原来是那家伙捣乱，”牡丹露彦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早就说过了，什么鬼怪，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是啊，”高木涉点了点头，继续看向自己的小本本，“根据番町先生交代，今天看到老先生带毛利先生和池先生他们一行人到公寓来，他担心躲在隔壁停工大楼的同伴被发现，所以先是在二楼洗手间的马桶里做了手脚，又偷偷在室外冷气机里加了催眠药物，让你们睡着，再用我之前说的手法让电视机播放恐怖录像，之后大楼里的同伴下楼跟他打了招呼、上楼后发出了异响，他好奇跟上去看的时候，被人用麻袋套住拳打脚踢……”

　　“哈？”毛利小五郎一懵。

　　拳打脚踢？

　　柯南：“……”

　　送特殊的活体宅急便这种事，只有七月会做吧？那家伙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非赤：“……”

　　鹰取好暴躁。

　　池非迟：“……”

　　鹰取最近心情不好？

　　“根据番町先生所说，他在遭受殴打时越来越困，之后就睡着了，再醒来，人就在警视厅，那个麻袋里应该被喷洒了催眠药物，”高木涉收起手册，“他原本还打算在纱窗上做手脚的，不过没来得及。”

　　“会把人装进宅急便纸箱的人，该不会是……”毛利小五郎瞄高木涉。

　　高木涉凑近毛利小五郎耳边，低声道，“不是七月，听说是另外一个赏金猎人，代号飞鹰。”

　　咦？不是七月？

　　柯南好奇问道，“高木警官，那为什么那个飞鹰也用宅急便纸箱装人？他和七月有什么关系吗？”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作为赏金猎人，他们应该认识吧，”高木涉回想着，继续低声透露消息，“七月好像帮飞鹰送过通缉犯，同样是以送宅急便的方式，不过这一次宅急便没有直接送到警视厅，我们怀疑飞鹰和七月上次只是利益合作，之后飞鹰和七月闹了矛盾，飞鹰想自己独立送罪犯，为了避免他们打起来、伤害到普通民众，现在生活安全部和机动搜查队已经集合并做好应对准备了……”

　　池非迟：“……”

　　警方想象力大可不必这么丰富。

　　“毕竟七月有前科。”高木涉神色凝重道。

　　池非迟：“……”

　　好吧，他上次和蜘蛛是闹大了一点点，警方提前做好防备也正常。

第652章 毛利小五郎：讨厌的赏金猎人

　　“当然啦，”高木涉挠头笑了起来，“也不用担心，说不定是七月出了什么意外、受伤或者死掉了呢！”

　　池非迟继续一脸平静地沉默着。

　　突然想用麻袋套住高木涉来一顿拳打脚踢呢。

　　非赤吐出的蛇信子顿住。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如果不是担心暴露主人的七月马甲，它真想给高木警官来一口。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毛利小五郎黑着脸。

　　池非迟心里碎碎念：淡定，别记仇，忘了这句吧，这是自家老师，这是自家老师……

　　非赤心里碎碎念：淡定，淡定，别记仇，忘了这句吧，毛利先生今天已经咬过了，毛利先生今天已经咬过了……

　　柯南心里碎碎念：原本有池非迟这个喜欢说答案的混蛋在，他就已经失去了很多推理乐趣，现在又冒出这些赏金猎人来，谜题还没破解……不，是搞事的人还没出完题，就被中途叫停，讨厌的七月，讨厌的飞鹰，讨厌的赏金猎人……

　　毛利小五郎心里也在碎碎念：罪犯被抓捕，警方就可以直接询问手法，那些赏金猎人说不定连罪证也给收集了送过去，再这么下去，对侦探行业的威胁很大啊……原本有工藤新一这种不养家糊口来掺和的小鬼，对事务所的收入已经有很大的影响了，再这么下去还怎么养家糊口啊？什么？池非迟？那是自家徒弟，不随便接活儿，不像工藤新一那小子一样乱出风头，平时忙也很少赚侦探那份钱，那还可以接受，但现在冒出这些赏金猎人来，他感觉养家的重担更沉了，讨厌的七月，讨厌的飞鹰，讨厌的赏金猎人……

　　等高木涉去跟其他人了解情况之后，毛利小五郎回神，神色严肃，“非迟，跟我出来一下。”

　　池非迟没有迟疑，点了点头，跟上。

　　柯南愣了一下，好奇跟着。

　　毛利大叔严肃得非比寻常，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这小鬼……”毛利小五郎发现柯南鬼鬼祟祟打算跟上，瞄了一眼，收回视线转身往大门外走，“算了，要跟就跟上吧。”

　　池非迟跟毛利小五郎往门口走，脑补了一出自家老师早已发现柯南不对劲、还假装不知情的阴谋论。

　　毛利小五郎的能力值浮动太大，他还真摸不准毛利小五郎是不是故意袒护柯南。

　　毕竟工藤、毛利两家认识很久了，可以追溯到毛利小五郎这一辈的高中时期，而工藤新一小时候就跟毛利兰关系要好，没少去毛利家约毛利兰出门玩，毛利小五郎算是看着工藤新一长大的，对工藤新一小时候的样子不陌生，毛利兰都怀疑了好几次，毛利小五郎不可能一点怀疑都没有吧？

　　还有，毛利小五郎警校射击第一名的成绩没有作伪，会不会是已经被公安吸纳了？

　　虽然毛利小五郎其他科目的成绩未知，如果只是枪法好，进入搜查一课也很正常，但据他所知，公安成员大多数不会对外公布身份，甚至对家人和朋友都要隐瞒，毛利小五郎待过火灾犯罪搜查系，也待过杀人犯搜查系，很可能是公安进行内部信息搜集的一个暗线。

　　要是当年妃英理的事只是一个契机，让毛利小五郎得以用一个合适的理由脱离警方，用民间侦探的身份继续搜集情报……

　　他这么怀疑也说得通，但无法确认。

　　哪怕他是挂名零组的公安顾问，但顾问也有很多种，有法律顾问、投资顾问等职位，还有他这种身份特殊的顾问。

　　对于THK公司来说，他这个顾问就是出点子的，一个为公司发展添砖加瓦的股东；对于真池宠物医院而言，他要负责维持董事会和股东利益，医院不用太在意盈利，本身就是用来刷社会形象的，再赚也赚不了多少，他只要监督医院没人挪用、贪污医院资金就行；而真池集团则是两者的结合，再加上未来继承人的身份，他基本什么都能掺一脚，实际上是让他对公司进行了解、跟骨干员工多接触，方便以后的权利过渡。

　　至于公安顾问，就只是因为他掺和进了犯罪组织里，对方念在他家里两个跨国集团的重要性和他老爸这么多年的善意、捐助的份上，给他一个虚职，在有关组织的事上给他一些便利，在他玩崩了的时候也会全力营救。

　　同时，公安委员会也有自己的盘算。

　　一是他的身份确实适合卧底，组织很难想象他会是日本公安的人，只要跟他和家里长辈说清利害关系，既然他们还是坚持，那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下来，并且给点照顾。

　　二则是，看到他未来的可能性和目前表现的能力，想拉他入伙，让他加入公安，这种事估计日本公安没抱太大希望，但面对两个跨国集团的继承人，公安也乐意交好，以后有重要人员出事或者需要传递重要情报的时候，也多一条求助的路。

　　但公安部门中，尤其是零组，明明暗暗的事物很多，这些人不止组织一个调查目标、也不止一个两个国内外暗线和卧底，作为一个既没有从警校毕业、也没有接受洗脑的忠诚度待定成员，他没有插手公安其他事物的权利，也没有调看毛利小五郎入职资料的权限。

　　要是耍耍大少爷脾气，要求调看他老师的资料，公安或许会婉拒他，找人来跟他念叨‘这不合规矩、我们很为难’，或许会迁就着同意，但送到他手上的资料未必就是真的。

　　毛利小五郎到了大门外，转过身，严肃注视着池非迟，“非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池非迟回神，“您说。”

　　毛利小五郎见池非迟还是这么客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咳，是这样的，我不太擅长使用电脑，所以想让你去网络上收集一些有关于七月、飞鹰这些赏金猎人的信息，柯南，你这小鬼平时在外面乱晃的时候，也帮忙留意一下那些赏金猎人的情况。”

　　“叔叔是要调查他们？”柯南好奇追问，“为什么啊？”

　　大叔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日本赏金猎人一直不活跃，最近是有点反常，出现了不少厉害的人，突然活跃、张扬起来了……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毛利小五郎气呼呼道，“那些家伙会抢了侦探的饭碗，你以为养你这个小鬼不用花钱吗？”

　　柯南：“……”

　　他记得他老妈给过寄养费用了。

　　池非迟：“……”

　　利益果然是人际关系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不过这个世界上这么多犯罪，应该不至于到抢夺利益、抢夺生存空间的地步吧？

　　他觉得再来一打侦探、再来一打赏金猎人都不够用。

　　“咳，”毛利小五郎很快干咳一声，正色道，“当然啦，我作为有名的大侦探，实力摆在这里，是不会受多大影响，但是再这么下去的话，很多小侦探事务所的经济收入会越来越窘迫，我好歹也是日本侦探界的大人物，怎么能不站出来维护我们侦探的利益呢？总之，战争即将打响，非迟，你作为我的大弟子，肯定是要跟我站在同一阵线的，对吧？”

　　池非迟从容点头，“当然。”

　　七月闹的事，跟他池非迟有什么关系？

　　池非迟答应的事，跟他七月有什么关系？

　　柯南一直留意着池非迟的反应，他之前对‘池非迟是否是七月’还是保持怀疑态度，结果越看越不像，那大概是……

　　他想多了？世界上真的有不少厉害的人？

　　“还有你，柯南，你这小鬼也别想置身事外，”毛利小五郎弯下腰，极其认真地盯着柯南，“要是不帮忙调查，等毛利侦探事务所倒闭，你可就没饭吃了。”

　　“是～我知道了！”柯南笑眯眯卖萌，心里疯狂吐槽。

　　是谁刚才说毛利侦探事务所不会受多大影响的？

　　再说了，情况根本没那么严重吧？

　　大叔居然还吓唬起小孩子来了，幼稚！

　　不过那些赏金猎人都不是好人，看上次七月跟蜘蛛打起来不管不顾就知道了，他还是比较喜欢侦探，也必须站在侦探这一边！

　　……

　　翌日。

　　在下午三点的活动结束后，各学校开始放周末假。

　　灰原哀跟少年侦探团其他人在街口分别，背着小书包转过街头，看到了停在路边的红色雷克萨斯SC，也看到了坐在车上抽烟的池非迟，没觉得意外，走上前，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等很久了吗？”

　　“十多分钟。”池非迟将指间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将后座车窗也放下来，让车里的烟味能散出去。

　　他刚从港口实验室过来。

　　本来他就只分到1％的方舟运算使用权限，在小泉红子去英国之后，还把方舟运算权限带了过去。

　　结果小泉红子过去之后，一身皮肤布满银色线条，躲在一个地下室做巧克力，也不怎么使用方舟，运算完全落到了他老爸那个黑心商人手里，是他今天早上才收回来的。

　　他今天采集了一点自己的细胞样本做研究，想看看自己是否能免疫药物副作用，目前还是毫无进展。

　　只用细胞样本，很难观察出某种药物的副作用是否见效，他目前在考虑要不要拿自己当试验品，服药后观察自己的身体变化。

　　他现在总算理解了，为什么有人会担心被拉去切片研究。

　　有时候他都想把自己切片研究一下。

第653章 我现在很值钱

　　“我好像比约好的时间晚到了几分钟，”灰原哀上车后，随手取下书包丢到车后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解释道，“我们快要放暑假了，江户川他们在路上讨论暑假作业的主题，小岛同学提议做鳗鱼饭调查，圆谷同学提议去做案件调查，江户川也是一样，吉田同学想跟你打个招呼，去真池宠物医院接触生病的小动物，讨论半天，路上多耽误了一点时间……对了，江户川偷偷跟我说，除了暑假作业，他还要去调查七月、飞鹰这些赏金猎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池非迟见灰原哀坐好，发动车子离开原地，“毛利老师觉得赏金猎人会威胁到侦探的利益，想做调查，还拉上了我们。”

　　灰原哀侧目，“糊涂大叔也叫上你帮忙了吗？”

　　“老师不太擅长用电脑上网找资料，”池非迟一边开车一边道，“他让我上网帮忙查一下。”

　　“你答应了？”灰原哀问道。

　　池非迟一边开车，一边道，“我已经整理好了，一会儿去接园子，让小兰顺便把资料带回去。”

　　灰原哀不由调侃道，“让七月帮他查七月，毛利大叔真有本事。”

　　池非迟突然皱了一下眉，沉默。

　　灰原哀见池非迟不吭声，有些不明所以，“你不会把赏金殿堂的信息也整理出来了吧？”

　　“没有，”池非迟没再沉默下去，“我只是觉得亏了，没找老师要酬金。”

　　灰原哀无语，见非赤从池非迟衣领探头，伸手将非赤拎过来。

　　非赤：“……”

　　怎么一个个拽它都喜欢扼住它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