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上) 第689章

　　最开始，艾碧斯是给法国军队喝的酒，在19世纪中叶，一些有钱的资本家开始喝这种酒。

　　1870年，法国葡萄庄园遭到虫灾，葡萄酒变得稀少、昂贵，在葡萄酒紧缺的时期，艾碧斯迅速火了起来，成了酒吧文化中的宠儿。

　　1890年，在十九世纪最后的十年里，法国崇尚享乐主义，艾碧斯被赋予‘催欲’的说法，跟‘红灯区’变成同义词。

　　1910年，艾碧斯在瑞士遭禁，大量艾碧斯酒水销往法国。

　　1912年，美国颁布艾碧斯禁酒令，大量酒水同样销往法国。

　　1915年，艾碧斯在法国遭到查禁……

　　这是一种多灾多难、在欧洲遭受了许多国家封禁的酒，被禁的原因是致幻、催欲、使人沉溺于幻觉。

　　事实上，作为艾碧斯的主要原料之一的洋艾中，确实有一种叫‘苦艾脑’的化学品，类似于大麻中的有效化学成份四氢大麻酚，可以让人感受到不仅是醉酒的感觉，但比不上致幻剂的成份，适当饮用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不过，当时很多艺术家、文学家沉迷艾碧斯，终日酗酒，用来麻醉自己和追寻灵感。

　　当时艾碧斯的爱好者中，还有不少杰出的艺术家文学家，比如海明威、毕加索、梵高、德加、王尔德等人，并为艾碧斯创作过不少作品。

　　英国的王尔德描述过艾碧斯带来的幻觉：‘酒后走在寒夜的大街上，我却感觉大簇大簇的的郁金香在我脚边挨挨擦擦’，而艾碧斯的流行，使得这样在午夜游荡于城市的醉汉多了起来。

　　因此，艾碧斯遭到了卫道士们的敌视、抵制，德加的名作《苦艾酒》送伦敦参展时，还引发了英国人的‘反法浪潮’，认为这种酒是‘法国毒药’。

　　大约同时期，从荷兰到法国的梵高也爱上了这种酒，白天在乡间写生，夜晚沉迷饮用艾碧斯。

　　于是乎，艾碧斯似乎被赋予了某种魔力，也成了很多人眼里的毒药，自瑞士禁酒开始的短短几年间，欧洲大部分国家都颁布了禁酒令，禁止生产、销售、饮用艾碧斯。

　　一直到1998年，英国发出了允许艾碧斯在欧盟合法销售的批文，而到2000年，艾碧斯才彻底解禁。

　　在艾碧斯被禁的这几十年间，酒虫们绞尽脑汁鼓捣出了茴香酒这个同样有着茴香气味的衍生品。

　　拉克酒所属的茴香酒，在制作方法上去掉了‘洋艾’的成份，主要用茴芹、大茴香提炼出的茴香油制造。

　　由于艾碧斯纯饮时酒味浓郁且香气不佳，再加上‘悬乳效果’，多是加水饮用，加水后饮用的艾碧斯会有清香在唇齿间流传徘徊、回味悠然，茴香酒也沿袭了这种饮用方法，除了一部分鸡尾酒调制方法外，大多是加冰水饮用。

　　而同时，贝尔摩德也就是味美思酒，作为一种加入了洋艾、小茴香、杜松子、丁香等多种植物成份制作的加香葡萄酒，也成了艾碧斯爱好者们转移爱好的一种选择，在某些时候也会被翻译成艾碧斯所代表的‘苦艾酒’。

　　他比鹰取严男更早开始琢磨那一位命名代号的规律。

　　鹰取严男的代号‘Slivova’，是水果白兰地中的蓝李白兰地酒。

　　蓝李白兰地以蓝紫色的李子为原料，经过发酵、二次蒸馏、贮陈后所制成，琥珀色，果香突出，酒味浓郁，味道微苦。

　　‘蓝紫色的李子’或许就是那一位的灵感来源，对应着他的瞳色，而相比起白兰地和其他水果白兰地，蓝李白兰地几乎不会作为鸡尾酒的调酒材料，也符合鹰取严男只管跟着他、不用管与他无关的行动这一个特性。

　　而茴香酒和味美思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微妙的关系，比如两者都是苦艾酒的替代品，这似乎对应着他和贝尔摩德同样会易容、师出同门、在组织里同样像个补丁，但他很清楚，在那一位决定他的代号为‘拉克’时，那一位并不知道他会易容术，也不会知道他和贝尔摩德算是同门师姐弟，决定给他‘拉克’这个代号，肯定有别的原因。

　　他目前没有发现特定的规律，也就是说，那一位可能是根据酒的颜色、根据酒的材料甚至是某个传说来给予代号。

　　“她是我师姐，不过这件事跟代号没关系。”池非迟给了鹰取严男答案，顿了顿，又问道，“高山乙女的社团已经注册了？”

　　“是啊，这次她让浦生联系我，就是以庆贺她们社团注册成功为理由，”鹰取严男道，“我按您说的，故意向她打探有关于社团注册的消息，让她发现我手底下没有人，她也试探着表达出‘她出人、我出渠道’的合作意向，我只说还要考虑，没有给她明确的答复。”

　　“这段时间就别做别的事了，她要是让浦生打电话或者发简讯联系你，你就回应，但暂时不要同意见面，先吊着高山的胃口，”池非迟道，“跟浦生联系的时候，你可以试探着问一下合作之后的分成，让她们探清你的底线，下一次见面就把事情谈妥，把走私线交到高山手中。”

　　“我明白了！”鹰取严男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看邮件，“卡尔瓦多斯安全撤离……对了，老板，朗姆给我发过一封邮件，寒蝶会目前的法律顾问是他的人，他说他的人会想办法获取高山乙女的信任，让我不要干涉对方的行动。”

　　“嗯，朗姆跟我说过。”池非迟道。

　　鹰取严男抽了口烟，右手手肘搭在车窗上，看着前方随车子飞驰而不断更新的夜景，“不是说好了以浦生为主，朗姆的人只是负责给她打下手、用来应付危机的吗？”

　　“浦生才十五岁，还是小孩子心性，无论是她的年龄、经验、能力、性格，朗姆都信不过，所以朗姆会派一个更成熟老练的人混进寒蝶会，笼络那些成员，在必要时为组织提供行动情报，”池非迟开车，转过一个街口，顺便留意着周围的地形，“朗姆有没有说让你对他那个人的身份保密？”

　　这是双重保险，能更及时地提供更准确的情报。

　　要是浦生彩香被什么事绊住手脚，他们还有朗姆派去的人帮忙收集情报，而两方情报印证，也能确保那两个人中某一个人没有糊弄他们。

　　另外，仓桥建一也被安排到了德国，要是仓桥建一或者浦生彩香想背叛组织的话，那就得先考虑怎么背着组织布置人手、跨国保护自己珍视的人。

　　“他说过，除了您和那一位意外，对其他人保密，”鹰取严男见到了车站附近，伸手撕下那张络腮胡大汉的易容脸，“您放心，组织的规矩我都懂，我没跟浦生或者别的人提起过。”

　　池非迟把车停在沢袋站外，“易容脸留下，我等会儿顺便帮你处理了。”

　　“那我就省事多了。”鹰取严男笑了笑，把易容脸放在座位旁，下车关好车门，头也不回地走向站台。

　　池非迟开车离开。

　　这里距离杯户町只有一站，鹰取严男不用十分钟就能到家。

　　他还要把车找个隐蔽安全的地方停好，换脸换车回家。

　　……

　　一周后……

　　开往轻井泽的灰色车子上，毛利小五郎开车，池非迟抱着感冒的柯南坐在副驾驶座。

　　后座，铃木园子、毛利兰、灰原哀排排坐，低声说着话。

　　“啊嚏！”柯南歪头打了个喷嚏，没什么精神地吸了吸鼻子。

　　池非迟默默递了张纸巾过去。

　　这是自家老师家的小鬼，他不嫌弃。

　　“呃，谢谢池哥哥，”柯南接过纸巾擦了擦鼻涕，深感小伙伴体贴，拉着池非迟说话，“灰原说你的车子送去检修了？”

　　池非迟‘嗯’了一声，不愿意回想自己车子的惨样。

　　今天原本是打算开他的车去轻井泽，不过他一大早到停车场一看，发现自己车子的车门、车顶上多了好几道猫抓痕，还有各种各样的食物残渣和猫脚印。

　　根据乌鸦们汇报，昨天晚上无名带着一群猫去他车子上开了个狂欢派对。

　　他就说最近两天怎么没看到无名表演‘渣女’行为，也没在晚上回家时看到无名蹲守在公寓前，原来那渣猫换套路了。

　　“什么？这次去你家在轻井泽的别墅，你是打算去附近的网球场钓帅哥？”

　　后座，毛利兰惊讶叫出声，“你和京极吵架了吗？”

第878章 亡灵之地

　　“没有，没有，”铃木园子正色看着毛利兰道，“这次过来，其实还是因为小兰你啦！”

　　“我？”毛利兰疑惑。

　　“你到时候换上漂亮的迷你网球服，跟一个帅哥一起合影，然后发给工藤那家伙，”铃木园子一本正经道，“让他吃醋，说不定他就会回来找你问清楚了……”

　　柯南心里呵呵，他就知道园子不安好心，还好他跟来了。

　　毛利兰迟疑，“可是我只带了帝丹高中的校服过来……”

　　“没关系，我已经帮你准备了……”铃木园子从手边的袋子里拿出一条很短的网球裙，笑眯眯问道，“怎么样？超短超可爱的吧？”

　　灰原哀坐在靠窗的位置，打了个哈欠，继续盘非赤。

　　这种衣服，毛利兰肯定不会穿。

　　柯南偷偷往后看了一眼，口罩下的脸跟毛利兰红得同步。

　　“不行不行！我又没带运动内衣和安全裤！”毛利兰连忙道。

　　铃木园子出馊主意，“那就直接穿内衣上场嘛～！”

　　柯南脑补了一下，口罩下的脸变得滚烫。

　　他好想看，但是又不想给别人看。

　　池非迟垂眸，瞥了一眼柯南发红的耳朵，转头继续看车窗外的景色。

　　小男生就是小男生，光听都能脑补着自己嗨。

　　“喂喂，”毛利小五郎不爽道，“要是你们把那种照片发给那个侦探小子，等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别想再站起来了！”

　　“老师……”池非迟顿了顿，“很有气势。”

　　大概是他想多了，不过这句话真残忍。

　　“是吗？”毛利小五郎脸色阴转晴，“等你以后有了女儿就明白了，总有一些讨厌的臭小子心怀不轨地凑过来，不找准时机收拾一下是不行的！总之，去网球场这件事，你们就别想了！”

　　铃木园子向前座探头，一脸狭促地笑着，“那里还有身材很棒、穿着很清凉的女大学生哟～”

　　“女、女大学生？”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一脚油门踩到底，“那我们还是快点到网球场去吧！”

　　“啊嚏！”柯南无语着，又打了个喷嚏。

　　铃木得意坐了回去，“你这小鬼也真是的，感冒了就应该乖乖在家里休息嘛。”

　　“没办法，”毛利小五郎没好气道，“我好不容易才拜托波洛的老板照顾你，结果他一点都不领情。”

　　柯南装出小孩子的任性模样，“大家都可以去园子姐姐家在轻井泽的别墅玩，我才不要一个人在家！”

　　池非迟对名侦探越来越熟练的卖萌快免疫了，没怎么留意，继续看车窗外的风景。

　　“还有你，小哀，”铃木园子也没放过在一旁看戏的灰原哀，“你老是跟着非迟哥，也不担心他妨碍到他找女朋友吗？”

　　“我可不像江户川一样总是跟着别人，”灰原哀一点不怵，语气悠然地声明，“而且这次是我答应小兰姐一起来的，非迟哥才算是跟来的那一个。”

　　再说，她不跟着，池非迟就能找到女朋友了？

　　她觉得她跟着还好一点，可以帮忙看一看，留个联系方式先聊着，等她家非迟哥浪够了、想找女朋友的时候，她还能帮忙牵线。

　　“这次确实是小哀先答应过来的，”毛利兰猜到灰原哀不会说出心里话，看向前座，主动帮灰原哀说了，“是因为十五村的事，之前我妈妈和非迟哥都援助了搜救费用，不过一直没有好消息，听说那里已经成了险地，不止一个搜救人员从碎石堆上坠落，就在昨天，搜救已经彻底终止了，小哀想让非迟哥出来转换一下心情。”

　　“啊，你说的该不会是亡灵之地吧？”铃木园子一听就明白是哪里了，八卦道，“最近论坛上很火耶，听说那个地方很邪门，原本就是一个信仰美什么加文明的村子，被山石掩埋之后，村民们的亡灵还因为怨恨留在那里，让搜救队都出了不少事，还有人夜里开车路过那一带的时候，听到有此起彼伏的哀怨的哭泣声……”

　　毛利兰害怕得捞过灰原哀，抱紧，“园子，你不要再说啦！”

　　灰原哀没有挣扎，配合着做人形抱枕。

　　“才不会有什么亡灵呢，”柯南无语道，“是那些人太过份了，出了这种事还编故事去吓唬人。”

　　“这么说也对，那可是两三百人，遇难人数一下子就超过有‘魔山’之称的谷川岳了，”铃木园子感慨，“听说下周还会有议员出面组织惦念和祭拜活动呢。”

　　副驾驶座上，池非迟沉默着，没有参与讨论。

　　在妃英理联系上他之后，他确实援助了搜救资金，让搜救队把直升机、搜救犬之类的都用上，现在基地还没有正式建设，村子被发现之后的损失能够承受，既然怎么样都会有人去搜救，不如顺便加把力，测试一下幻境魔法。

　　可以确定的是，目前的科学手段发现不了十五夜城。

　　作为出资援助搜救的人，他能打电话了解到搜救详情。

　　比如，在直升机上面从高空看下去，太阳山、月亮山和神宿山都平了，处于三座山下方的十五夜村没了，地面的地形大变样，不是深深的沟壑就是乱石堆成的小山。

　　比如，带着搜救犬进山的搜救人员一无所获，狗子在里面逛了一圈就把人带出来了，还有一些搜救人员受伤了。

　　就如毛利兰所说，有的搜救人员带狗进山，结果不小心一脚踏空，连搜救人员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摔到了碎石堆中，差点就被埋了。

　　池非迟大概猜到那是小泉红子配合幻境魔法准备的碎石堆，不过搜救人员都只当是那一带滚下来的山石还不稳定，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不稳定的石块摔下去。

　　另外，还有小队在搜救时心情烦躁，突然起了矛盾、大打出手，要不是有其他小队及时阻止，恐怕会打得更凶。

　　截止昨天，搜救行动终止，有两个说法。

　　一个官方的说法：由于七天过去还没有发现幸存者，再找下去也是徒劳无功，而这段时间，不少搜救人员受伤，那个地方现在很危险，搜救人员们的心理压力也很大，所以综合考虑之下，政府决定终止搜救。

　　还有一个是论坛上的说法，最开始是一个在搜救队准备后勤的人发了帖子，标题起得很醒目：

　　《十五夜村搜救过程中的怪异事件——三百多名亡灵形成的绝地》

　　帖子里说到有搜救人员进山后意外频出，在短短七天里，有十三人坠落石堆受伤，人均断了一条腿，有两人迷了路，差点没能出来，有三个小队突然打了起来，像是疯了一样地攻击对方，而且连搜救犬都咬了人，还有搜救人员说晚上搜救时看到了亡灵，而且不止一人这么说。

　　那篇帖子将之归结为，这是大灾难中的亡灵心有怨气，让那里形成了一片鬼域。

　　这种说法很能满足吃瓜群众的猎奇心理，在网上传得很开，那里也被命名为‘亡灵之地’，甚至还在安布雷拉论坛里开辟出了‘亡灵之地’小论坛，里面帖子真真假假都有，有的说得比第一个发帖人还玄乎。

　　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有人发帖纠集有兴趣的人去探险。

　　对于想去的那些人，他只能说——自求多福。

　　以他对周围幻境魔法的了解，搜救团反复去转悠七天，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死。

　　估计是村民们在偷偷帮忙。

　　毕竟人家是好心为了救他们去的，在对方被幻境迷惑后，村民们可以溜过去、提前把一些致命因素清除掉。

　　比如，遇到被幻境迷惑后往悬崖走的搜救人员，村民们可以上前拉一把，把人调个方向，让人往另一个方向走。

　　但要是涌入大批一时兴起去凑热闹的人，村民们不一定能帮得过来，而且那种打扰也会让村民们不快，为了守护神话传说一样的家园，村民们恐怕会坐视几个倒霉蛋死掉，震慑其他人，也能让警方或者别的机构封锁山下的路。

　　总之，这个幻境魔法很牢靠，用了撒旦的力量，估计现在教廷的人过来也闯不进去，唯独需要考虑的是一年之后、幻境魔法消失了该怎么办。

　　其实想解决也不难，卡卡这一年的时间BUG，看安布雷拉能发展成什么样。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到时候买地封山，再用设备屏蔽卫星，只要没人能够接近那一带，就算一年之后幻境魔法消失了，十五夜城也不会被人发现。

　　铃木园子没再问下去，说起另一件事，“对了，非迟哥，你也收到大贺家的邀请函了吧？这次你会不会带灰原小鬼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