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上) 第74章

　　“他知道佐藤警官在厕所，却没说在哪一间，难道他是故意遮掩什么？我们当时见过他？”柯南摸着下巴，回想着当时见过的人，“我们跟高木警官离开的时候，确实遇到了一个工作人员……”

　　“跟那个工作人员没关系，”佐藤美和子道，“昨晚目暮警官已经问过他了，他说只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带着几个小孩子离开，我担心打扰高木寻找线索，就没有告诉目暮警官他看到的就是你们，也就是说，不是七月易容成了某个工作人员，而确确实实有这么一个工作人员存在，而且他不像是七月假扮的，昨晚我突然袭击、试过他的身手，完全是个普通人，看他被询问的时候的反应，也不像会是七月本人……”

　　柯南认可点头，“要是七月，应该不会留在那里等着被警察盘问，不过，佐藤警官，你追捕东田先生的时候，他肯定看到了，说不定还一路跟着！”

　　佐藤美和子苦恼回忆，“可是当时我只顾着追东田先生，根本没注意周围有哪些人啊……”

　　“嗯……他应该看到你们进了杯户美术馆，当时我们也在……”柯南也回忆着遇到的人，思路完全被带歪了。

　　池非迟倒是乐见其成，等犯人被带走，开车送一群孩子去找阿笠博士，顺便看了一下阿笠博士的热带彩虹爆破。

　　炸弹没有很大的声响，炸出一道七色彩虹，杯户美术馆也在彩虹中消弭。

　　美丽又让人震撼的一幕，柯南看得大汗，“要是我们抓到犯人晚了一步，而佐藤警官不知道杯户美术馆要拆除、还在里面的话……”

　　“大概就会和杯户美术馆一起化为灰烬吧，”灰原哀一脸淡然，“说起来七月确实帮大忙了。”

　　“算是吧，”柯南转头看池非迟，他觉得自己加上池非迟两个人，不应该解决不了这个案子，“池哥哥，你不好奇那个七月是什么人吗？”

　　“不好奇。”池非迟回答果断。

　　柯南想拆他马甲就算了，还想拉着他一起？不可能的！

　　柯南语塞了一下，好吧，他就知道池非迟这家伙没什么好奇心，不过一个好奇心强的人遇上一个不会好奇的人，很难受啊，“好奇心可是人类进步的原动力，一个人没有好奇心，也就是正常心理缺失，对周围都漠不关心，有可能是抑郁症或者精神分裂症状的早期表现，感觉你的情况很严重啊……你什么时候去复查？”

　　池非迟抬手，在柯南头上‘duang’了一拳。

　　柯南委屈抱头，“干嘛突然动手……”

　　“师徒传统，我要跟上毛利老师的步调，”池非迟一脸平静，“而且我留手了。”

　　柯南顿时无话可说，他知道池非迟留手了，不然这一拳不可能连包都没锤出来，以池非迟那天跟京极真的战斗情况来看，更可能是一拳脑震荡，或者昏迷进医院……

　　这么看来，池非迟对小孩子，比毛利大叔宽容多了，不过……

　　师徒传统是什么鬼？

　　他算是明白了，池非迟这家伙看着对什么都不在意，其实一肚子坏水，还小心眼！

　　……

　　三个孩子看了热带彩虹，打算去阿笠博士家打游戏。

　　池非迟拒绝了一起前去的提议，考虑到他昨天一晚上没睡，一群孩子也没多纠缠。

　　回去的路上，非赤在池非迟衣领边露头，看了一会儿路，又扭头看池非迟，“主人，我们这次助人为乐是不是不太成功？虽然是帮忙了，不过高木警官好可怜……”

　　池非迟想了一下，因为佐藤美和子都被找到了，高木涉还顽抗到底，是比原本的剧情惨了一点，“不，很成功，免费帮警视厅警官们的忙，看着高木和佐藤头疼，我很快乐，这就是助人为乐。”

　　非赤目瞪狗呆：“……”

　　帮助别人，自己快乐，这么说没毛病。

　　不过他怎么觉得看着高木和佐藤倒霉，这才是主人的快乐源泉？

　　主人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吧？

　　池非迟确实是故意的，最近身边恋爱的人不少，他觉得自己该有的总会有的，也不急，但不酸不代表吃狗粮舒服，不酸的狗粮吃多了也噎人，总要学会找杯名叫‘看着你难过我就放心了’的水，让自己舒服一点，“非赤，你不冬眠吗？”

　　去伊豆的时候是暑假，回来没几天就变成了冬天，这一次时间闪的有点过分。

　　“我不想冬眠啊，睡那么久多没意思，”非赤纠结，“再撑两天吧，我尽量缩在主人衣服里，还没那么冷，撑不住再说。”

　　池非迟也发现了非赤的打算，不然一上车，非赤早就跑到副驾驶座去了，不过撑两天也好，说不定过两天又是夏天了呢。

　　两天过去，气温没有回升多少，不过好歹从冬天变成了秋天。

　　宠物医院之前的院长已经拿着钱离开了。

　　真池集团接手后，原本收治的宠物也留着，管理层加入了两个商业和管理方面的专业人士，不过院长还欠缺着，下层也需要再招收几个人。

　　对于院长的选择，池非迟不认识合适的人，不过他有途径，只是不等他联系自己的教授，教授倒是主动邀请了他，选了一家高档日式料理店见面。

　　……

　　店里铺着青石地板，有着翠竹绿叶点缀，一座红色木桥架在人工水渠上，各个木制房间围绕水渠而建。

　　流水潺潺，琴音袅袅，不算宏伟大气，但足够秀丽精致。

　　至少这种偏自然的环境和最近的气温，让非赤十分满意，舒服地瘫在地板上听水声，也不在意房间里还有个老头子。

　　相马拓之前在研究室见过非赤，知道池非迟会随身带着宠物蛇，没见非赤咬过人，也没留意非赤。

　　让他觉得紧张的，是池非迟的态度……

　　池非迟坐在桌旁，垂眸看着一份打印文件，一直沉默。

　　相马拓邀请他过来，进门就让他看看这份文件，一篇跟他论文同一个方向的未发表论文，甚至数据的记录时间也跟他的一致。

　　区别是他的论文没有完成，而这是一篇已经完成的论文，署名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不用问，这无非就只有一个意思——用别人的论文，帮他作弊。

　　他也清楚，别看柯南那一群人光伟正，就连黑羽快斗，名为怪盗、小偷，骨子也是个单纯正义的人，但这个世界也有不少阴暗龌龊的事，那些被杀的人里，有的死得一点不冤枉。

　　只是他没想到，他自己都没开口，居然有人已经主动想帮他作弊了……

　　感谢白色i暴君、书友20200304100848175、鱼子酱酱1989、再闹卖了你、難忆、番茄加柠檬、亲爱的企鹅先森、书友20190928105857886、叶的黄昏、书友20190423234636816的打赏

第107章 教授与学生

　　房间里十分安静，相马拓偷偷观察着池非迟的反应。

　　之前在实验室里，还有其他人在，他也只是觉得这个学生冷淡了点，冷漠的气场有点强，但池非迟跟他说话一直都很客气，考虑到可能是性格问题和从小的环境影响，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单独相处，这气氛就让他有些吃不消了。

　　他想过池非迟会高兴、会强忍高兴继续保持冷静，甚至想过池非迟会生气、不愿意接受，可怎么也没想到池非迟看完就沉默这种情况，让他完全看不出池非迟是怎么想的。

　　房间越安静，窗外的流水声越清晰，他心头就越来越沉，好像压了一座不断加重的大山。

　　池非迟从文件上收回视线，抬眼看向眼前的相马拓。

　　在日本，大学教授退休年龄一般是65岁，相马拓已经62岁了，哪怕保养得再好，头发也掺杂着不少白发，眼角也有着深深的皱纹。

　　“相马教授，您是觉得我完不成毕业论文吗？”

　　“不是，”相马拓听到这话，就猜到池非迟不会同意这种事了，不过池非迟能开口说明，还是让他心里松了口气，“以你的水平，完成论文不是难事，甚至从你的研究计划来看，你是想通过一定的数据，对这个课题做出一点突破性的研究，至少，也要对这一方面做一个详尽准确的总结。”

　　说到有关学术的事，相马拓心里也不紧张了，不过为了担心隔墙有耳，声音还是放得很轻，“只要论文能完成，不仅是提前毕业的学生，哪怕是同一届的你的学长学姐里，至少也能排上前三，但是你的论文需要大量时间，你的情况……无论是家世还是病情，过于伤神都不太好，我也不是想让你放弃你的论文，这篇论文可以作为你的毕业论文，你的论文则可以作为自己的成果发表。”

　　“您想要什么？”池非迟问得很直接。

　　他可不信相马拓跟他认识不到半个月，双方也没有什么私人交情，就为他操这么多心。

　　相马拓不确定池非迟是不是被自己说动了，他也看不出来池非迟是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是写这篇论文的人，他是我以前的一个学生，表现很优秀，不过毕业之后过得并不如意，一场手术失误害得人家的宠物狗死了，当时负责手术的主任把错误推到他头上，他气不过去找对方理论，反倒被开除了，你也知道，因为手术失误被开除，他想再找工作会很难，而他也不是个擅长跟人沟通的人，实在没办法才找到我这里来……”

　　池非迟心里放松了些，他知道相马拓的名声一直不错，他接触以来，也是个一身正气的人，他还以为传言和自己的判断都出了错，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之前的考虑就要放一放，“他想要什么？”

　　“我本来想借他一笔钱，不过他拒绝了，他让我帮忙联系一下，想用这篇论文换一个工作的机会，”相马拓道，“我见研究方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又听说真池集团在收购宠物医院，才答应他来试试，他也保证，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窗外，一艘小船载着寿司、顺着水渠慢慢划过来，屋内也响起了‘滴’的提示音。

　　没等相马拓动手，池非迟已经先一步起身，到窗户边端寿司，“您看好他，说明他的水平确实不错，一般来说手术过程是不会出现问题的，手术失误，要么真如他所说，是帮人背锅，要么是心高气傲，对动物本身的情况判断出错。”

　　相马拓忙道，“他绝对不是心高气傲的人，如果是心高气傲的人，肯定走不远，我也不会为他感到可惜了。”

　　池非迟不置可否，把寿司放到桌上，“机会我可以给他，论文就不必了，最后他能不能留下来，还要看他的表现。”

　　心高气傲也没关系，有这么一次打击，再傲的人恐怕也得收敛，而只是安排一个医生，也不用他去考虑太多，真的不行会有人处理的。

　　“这是当然，”相马拓郑重点头，“谢谢您能给他机会！”

　　“您不用客气，”池非迟坐下，“不过，当初我父亲安排我提前毕业，想必也让人跟您打过招呼了，而他给我的章程里，有一页只有三个教授的名字，分属外科、内科和微生物三个研究室，意思是让我在其中选，您知道为什么是这三个名字吗？”

　　相马拓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今天确实是糊涂了！

　　真池集团安排池非迟到他这里，看中的是他的名誉。

　　对他而言，能从真池集团那里获得什么，其实不是很重要，但维护了一辈子的名誉，是他最大的骄傲。

　　当然了，如果顺便照顾一下池非迟，能获得真池集团的友谊，他还是很乐意的，更何况池非迟也是个优秀的学生。

　　不过他这照顾算是照顾吗？

　　本来还觉得只要双方同意、各取所需，那就是一件好事，但作为大集团的继承人，本来可以堂堂正正地完成毕业论文，要是还答应他，传出去就是污名。

　　对于池非迟而言，根本没必要为了省那个时间和精力，去担这个风险。

　　对于他而言，也没有好处，一辈子的名誉可能就这么毁了，他说是对方自愿的，也总有人不信，觉得他是用别人成果来巴结大集团的小人。

　　别说不可能传出去，这事就不该做。

　　再者，他为了另一个学生没考虑到池非迟，未免显得太偏心了点……

　　池非迟出声道，“帮忙的事，教授直接跟我说就可以，其实没必要带着论文来。”

　　相马拓脸色沉凝而愧疚，其实这种情况，严重一点，池非迟转到其他研究室都不算过分，人家也有那个能力，偏偏池非迟选择跟他说清楚，还答应他给那个学生一个要求，已经是很敬重他了，“年纪大了，是我糊涂了！”

　　“其实这一顿应该我来请的，”池非迟没有再说下去，转而说起另一件事，“真池宠物医院需要一个院长，希望教授可以帮忙推荐一下。”

　　相马拓考虑了一下，“想要一个水平高、又懂得管理的人，其实不太容易，你先说说大致的标准。”

　　“不懂管理也没关系，真池集团在收购东京内的其他宠物医院，到时候各个医院会有人管理，院长需要一个在业内名望足够的人，”池非迟顿了一下，“如果教授愿意就更好了。”

　　再发展几年，或许可以提拔一个稍微年轻一点又有能力的人担任院长。

　　日本很多企业的员工都是多年任职，甚至终身制，很讲究资历，不过原本医院建成也才两年，目前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就得找个德高望重的人坐镇。

　　这个人聪明，是个老好人，同情心和责任心都很泛滥，不适合管理，但专业水平可以服人，有不少学生也认识不少业内人，能给医院引入人才，本身在业内名气很大，足够镇压异议，很适合现在的真池宠物医院。

第108章 不愧是名侦探，头铁！

　　“这……”相马拓迟疑着，半天没有答复。

　　“教授可以考虑一下，工作不会太劳累，真池集团会有擅长管理的人协助。”池非迟没有催促。

　　他本来是没把握请动相马拓的。

　　人家做自己的大学教授也不是混不下去，高薪又受人敬重，何必老了老了还跳槽、跑去新岗位挑战自我？

　　他想的也是让相马拓推荐一个，以相马拓的品性，推荐的人应该不会差。

　　不过现在相马拓没有断然拒绝，在迟疑，就证明有戏。

　　相马拓权衡着，他也快到该退休的年龄了，想到以后回家也是养老，也想去宠物医院试试。

　　说白了，就是一辈子都在学校，有点向往不一样的生活。

　　换个行业，他会不自在，也折腾不动了，不过当宠物医院的院长的话，只要不是很辛劳，他还是很乐意的。

　　“主要是我不算年轻了，恐怕当不了多少年的院长，到时候退休离开，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医院发展……”相马拓迟疑着，“最多七年，我只能担任院长七年。”

　　池非迟点了点头，“七年时间足够了。”

　　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到时候自然会有竞争出来的人担任院长。

　　相马拓还在犹豫，“那么关于学校那边又该怎么打算？我是可以申请提前退休，不过你和其他学生的毕业论文还需要我来审核，要一年时间才能腾出手来。”

　　“学校会有人去打招呼的，真池集团以后会为不少学生提供就业岗位，不止宠物医院，还有一些养殖场、饲料厂，对学校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想必学校也不会介意教授先挂个院长的职位。”

　　池非迟说完，没有再谈这个话题，跟相马拓一起开始吃饭。

　　东都大学的生源质量很高，如果能和东都大学合作，也是好事，不过具体的待遇、岗位安排、一年的名额、是否有其他补助等事有的谈，就算是相马拓这边，估计也有不少问题还等着解决。

　　这些交给相关人士去谈就行了，他只等着看结果是否满意。

　　如果这些事都要一件件去操心，真池集团那么大个摊子，他便宜老爸别说忙得不着家，恐怕分成十个都不够用的。

　　开始吃饭后，相马拓也放松了不少，不过碍于池非迟喜静的性格，说话声还是放轻不少，“流水亭的河豚鱼子酱很出名，另外的生鱼料理味道也不错，搭配上口味纯正的清酒……”

　　“啊——！”

　　外面响起女人的尖叫声，隔间隔音效果强差人意，立刻就吓得相马拓倒酒的手一抖。

　　池非迟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才吃没一会儿的菜。

　　这种来自案发现场的惊叫很熟悉，该不会……

　　非赤听到动静，立刻支起头，“主人，我怎么感觉柯南那小子也来了？”

　　池非迟一头黑线，巧了，他也有同样的感觉，不过关于这个日式料理店的剧情，他没多少印象，也不确定是不是死神小学生又来收割性命了，“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