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酒颂
两人后座,酒井夏树对经纪人矢口真佐代轻声道,“真佐代,巧克力。”
“啊,对……”矢口真佐代低头翻随身的包。
一个空乘人员端着咖啡、点心到了驾驶舱外,按了铃,“我是三泽,送咖啡过来了。”
对讲机里传来回应,“请进。”
空乘人员输了密码,打开了驾驶舱的门,刚要进门,就被起身的牧树里抢先一步进去。
“嗨!”牧树里笑着打招呼。
空乘人员连忙阻拦,“小姐,这里不能进来。”
“没关系,三泽,”机长笑着,将座椅移开,“她算起来还是你的前辈呢!”
牧树里走到机长身旁,“机长,好久不见了。”
“啊,好久不见,树里,”机长笑道,“从你辞职之后,我们已经有5年没见了吧?”
“是7年,”牧树里纠正着,又对副机长笑道,“中屋也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了。”机长笑着。
副机长中屋也笑着,“我去看‘约瑟芬’了!”
“演出很精彩,”机长脱下手套,朝牧树里伸手,“我们会继续支持你的!”
牧树里笑着伸手,却没有握手的打算,而是将手放在了机长手掌中。
机长一愣,随即笑着低头,亲吻了牧树里的手背。
牧树里笑了笑,又将手伸到副机长中屋面前。
中屋一愣,也懂了,脱下手套,拉住牧树里的手低头亲吻。
池非迟坐在椅子上,抬眼就能把前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也没有说什么,垂眸喝了口咖啡。
飞机驾驶舱有多重要,机长和副机长不可能不清楚,居然还放一个已经辞职的前空乘、现女星进去显摆,真是不出事不知工作可贵。
他家一岁半的儿子的命可还系在这架飞机上呢,只是他也懒得去引发争执或者招人厌恶,看柯南只顾盯着戒指、完全没意识到不对的样子,1994年机长带15岁儿子进驾驶舱引发空难的事件,还是没引起注意,就连名侦探和受过专业培训的机长都在大意,那就再出一次意外好了,反正主角团都在,出不了事……
等下次再搭日航,应该会更安全一点。
至于那个机长和副机长的工作……抱歉,为了当舔狗而忽略本职工作的人,他可不管了。
“机长,那么回头再聊!”牧树里摆手出了驾驶舱,恣意得像是在自己家。
“牧小姐,”矢口真佐代上前,双手递上打开的、装巧克力的盒子,“请吃巧克力。”
“谢谢,”牧树里看着盒子里的小块巧克力,随意拿了一块,放进口中,转头对池非迟笑道,“池先生,要不要尝尝?我喜欢吃味道偏苦的黑巧克力,真佐代准备的也是这种。”
矢口真佐代连忙将巧克力盒子转到池非迟那边,弯腰放在池非迟手边。
池非迟随意拿了一块,抬头看着牧树里,笑了笑,“谢谢。”
这么聪明的一个女人,怎么就那么爱惹麻烦……
他笑着送走,不谢。
牧树里没有发现那双眼睛的笑意未达眼底,看着眼前的人双眸含笑、如同映着阳光的紫色深泉,刚才还笑得露出了虎牙尖尖,她居然有种受宠若惊并且想恋爱的感觉。
那天晚上宴会上聊了半天、昨天剧场见、今天机场见,池非迟一直是一脸冷淡的模样,说话也不温不火的,她都怀疑池非迟这人就是不会笑的。
结果因为一块巧克力,居然笑了,笑了……看来池先生果然喜欢有着醇厚苦味的东西,真是的,要是早知道的话,她就早上巧克力了。
矢口真佐代也愣在原地,呆呆看着池非迟。
她刚才看到小虎牙了,可爱……
牧树里回神,下意识地舔了手指上的巧克力残渣,“那我改天……啊,不是,您喜欢就好。”
稳住,她才不会做舔狗。
池非迟收回视线,低头将巧克力放进口中,眼里带上压抑的疯狂和期待,只是被刘海和睫毛投下的阴影完美遮挡,让人无法窥到。
他居然期待看到一个女人发出惨叫后倒地,最近真是闲得心态扭曲了,想念琴酒的小任务。
用非赤的话来说,立场好像歪了,还歪得很严重。
后侧方,隔了两排座的座位间,灰原哀心跳不自觉地滞了一瞬,还没等她仔细感受自己的感觉是否是那种如同猎人高高在上盯着猎物挣扎、冷酷残虐而肆无忌惮的、类似组织那些家伙的气息,就被前方牧树里的惨叫声转移了注意力。
感谢萌主【一生永慧】,加更继续往后延……
第958章 毛利小五郎:开个玩笑
“啊——呃……”
牧树里双手捂住脖子往后仰,一副呼吸不畅的模样,很快手脚僵硬、扭曲着仰倒在地。
池非迟冷眼看着牧树里倒地,没有错过那张脸上扭曲得丑陋的任何一个细微变化,等牧树里倒下,站起身,掩饰着自己刚才一瞬间扭曲掉的心态。
“树里小姐!”毛利小五郎快步跑到牧树里身旁,和池非迟同一时间蹲下,伸手探牧树里的侧颈,转头对看着他的池非迟叹道,“她不行了……”
池非迟嗅了嗅,“杏仁味。”
“是啊,”毛利小五郎神色沉重,“应该是氰酸类毒素中毒……”
“巧克力!”跑到一旁的伴亨导演脸色惊恐地大喊,“巧克力里有毒!”
毛利小五郎一愣,看向池非迟,“你小子也吃了吧?”
“不用担心,”柯南宽慰道,“如果池哥哥吃的巧克力里有毒,早就发作了。”
池非迟站起身,这个逻辑没毛病,“嗯,我没事。”
毛利小五郎松了口气,站起身,对吓得呆站原地的乘务人员道,“找东西先把尸体盖上吧,跟机长说一声。”
乘务人员回神,“好、好的!”
等尸体盖上后,妃英理才松开捂住泽田弘树的手,抱着泽田弘树到了毛利小五郎身旁,“这孩子吵着要过来看看,老公,情况怎么样?非迟没事吧?”
毛利小五郎回头看妃英理,神色认真地宽慰道,“没事,等飞机降落再等警方来处理,你照顾好孩子。”
妃英理点了点头,发现泽田弘树朝池非迟伸手,连忙拦住,“不可以哦,小树,非迟刚才离树里小姐很近,身上说不定还沾有毒素,阿……奶……咳,我带你回去坐,一会儿就好了。”
另一个乘务人员出了驾驶舱,“机长要我转告各位,为了不引起其他乘客的恐慌,在飞机降落之前,请各位不要声张。”
“明白了!”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树里小姐是在食用巧克力之后中毒身亡的,虽然非迟没事,但不代表树里小姐吃下的那块巧克力没毒……”
“我真的不知道!”矢口真佐代急忙出声,低头看着手里的那盒巧克力,“这盒巧克力是我今天下午才去银座常去那家店买的,而且才刚刚开盒,夏树是全程看着的,对吧,夏树?”
坐在矢口真佐代身旁的酒井夏树尴尬笑着,“抱歉啊,真佐代,我没看清楚。”
“夏树?!”矢口真佐代急了,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树里每次吃巧克力都是随便选的,如果是我在巧克力里下了毒,又怎么保证她一定会拿到有毒的巧克力?而且要是我下毒的话,不是应该阻止池先生吃巧克力、避免误杀他人吗?”
毛利小五郎怀疑地看矢口真佐代,“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杀人也不管会不会连累其他人呢?”
矢口真佐代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怎么这样……”
“老公,”刚打算抱着泽田弘树离开的妃英理忍不住道,“只有树里小姐中毒,这一点确实没法解释。”
“树里小姐选巧克力的时候,确实犹豫了一下,”柯南说着,看向池非迟,“你也看到了吧,池哥哥?”
池非迟点头,他当时就在牧树里身旁的座位上,不可能看不到。
“总之,这盒巧克力就交给我来保管!”毛利小五郎对矢口真佐代说完,转头看池非迟,“非迟……”
池非迟懂了,从口袋里翻出三个证物袋和一袋医用密封手套,递给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见怪不怪,他就说嘛,他家徒弟身上肯定有这种东西,接过手套戴上后,又接过证物袋,趁着机会凑近池非迟,半月眼压低声音道,“我说啊,不会是你小子出门老是带着这些东西,才会招来厄运、老是遇到事件的吧?”
偷听的柯南:“……”
呵呵……
池非迟这家伙不带这些东西,也能招来厄运,看池非迟住哪儿哪儿出事就知道了。
还好池非迟不住毛利侦探事务所,也不住米花町,不然老是发生事件的地方就不是隔壁杯户町,而是他们米花町了。
“您觉得呢?”池非迟面无表情地看着毛利小五郎。
“咳,开个玩笑,警察身上也会带这些东西,也不能因为这些东西就说案件是警察带来的吧?”毛利小五郎被盯得不自在,果然改了说辞,拿着证物袋去收了矢口真佐代手里的巧克力盒,又打开另一个证物袋,转身去田岛天子身旁,“天子小姐,之前上飞机的时候,你给树里小姐吃过一瓶药里的药物吧?也麻烦你把那瓶药交给我保管。”
“好的,没问题,”田岛天子起身把药瓶放进证物袋里,又连忙解释道,“这里面真的只是维生素片。”
“夏树小姐,你之前递给树里小姐的签字笔也交给我吧!”
“好的。”
毛利小五郎又拿剩下一个证物袋,收了那支签字笔,看向其他人,“后面的事情只能等飞机降落后,交给警方来处理了,在这之前,为了保护现场,请各位坐到后面的座位上去,另外,前面的那个洗手间也禁止使用!”
论起保护现场,当过刑警的毛利小五郎还是很有经验的。
柯南看着三样放在证物袋里的东西,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头绪,转头问池非迟,“池哥哥,你当时坐在树里小姐身边,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身体不适,还有她想上洗手间,不过一直有人抢先一步。”池非迟道。
柯南点了点头,这些他在后面也看到了,说到上洗手间,牧树里确实好几次想上洗手间却被拖住了,不过进去之后却出来得很快……
所有人坐到了靠后的位置,池非迟这个身上可能带有毒素的人就像瘟疫,周围一圈空白。
池非迟没坐下,站在毛利小五郎身旁的过道间。
毛利小五郎知道自己接触过死者,也没往其他人、尤其是孩子们身边凑,独自坐在座位间,沉思了半天,无语对站在他身旁、遮挡了大片光线的池非迟道,“非迟,没关系,你进来坐吧。”
“谢谢,我不坐。”池非迟平静脸拒绝。
行……不坐就不坐吧。
毛利小五郎语塞了一下,又继续观察其他人,“到底是什么人会想杀害树里小姐啊?”
“成泽先生是树里小姐的前夫,离婚是被树里小姐甩了……”池非迟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推进一下剧情,“应该是这样。”
毛利小五郎看向一脸惊讶的成泽文二郎,“是这样吗,成泽先生?”
“啊,是,我是和树里结过婚又离婚了,”成泽文二郎解释道,“但我和树里三年前是协议离婚,而且……”
“而且成泽先生还一直喜欢着树里小姐,只不过每次想要复合都被她拒绝了,”酒井夏树开口道,“对吧?”
成泽文二郎噎了一下,无奈地点了点头。
“至于伴亨导演,”池非迟继续道,“树里小姐是您一手栽培的,之后却反被她掌控了整个剧组吧?”
伴亨导演大汗,“这、这个……”
“没错,”酒井夏树点头道,“我不止一次在剧组里看到他的妻子因此大骂伴亨先生,而伴亨导演的妻子,其实就是天子小姐。”
“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池非迟道。
“这样啊……”毛利小五郎看着池非迟,“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他这个做老师的都不知道。
“圈子里有传言,”池非迟道,“还有树里小姐跟不止一个年轻男性暧昧过。”
灰原哀静静听着。
反正她也没把牧树里记上自己的小本本,牧树里昨晚在剧场化妆间里,讨厌小孩子还快速掩饰过去、笑着应对的样子,她可是看得很清楚。
“我和树里共事时间很长,是知道一些事,”酒井夏树看向新庄功,“树里的暧昧对象里,就有新庄先生,他们半年前才开始的,而且她最近已经厌烦了,还问我有没有什么可爱的年轻男孩子。”
易容成新庄功的黑羽快斗:“……”
他,选择沉默以对。
“另外,”酒井夏树看向矢口真佐代,“树里她说真佐代这个人阴沉沉的,经常在其他人面前给她难堪,我呢,则是被树里使唤来、使唤去,想换工作却遭到她阻拦,怎么可能不恨她呢?”
“还有池先生……”酒井夏树大方说了自己的想法,看向池非迟时,突然想到那天池非迟说到克莉丝-温亚德对她化妆技术的认可、还邀请她去宴会,目光闪了闪,愤愤不平的脸色缓和下来,“他好像是树里的新目标之一,不过他们不是很熟悉,只是在一个宴会上聊过几句,他没有杀害树里的理由……”
池非迟看向酒井夏树,发现酒井夏树快速错开视线,大概明白了,“她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啊?”酒井夏树吓了一跳,没想到被池非迟猜到了,有些心虚,“啊,不……其实……”
“不用说,我也能猜到,”池非迟神色平静,“大概是不近人情之类的评价,或许会比之难听一点。”
酒井夏树尴尬点头,“嗯……”
灰原哀心里默默在牧树里脸上打了个红叉。
居然说她家非迟哥坏话,哼!
不过人都死了,再诅咒好像有点不太好……
元太、光彦、步美也凑在一起嘀咕。
“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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