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上) 第779章

　　“对不起！”铃木园子和毛利兰也从楼梯上跑了下来，只是对方心情似乎很糟糕，一句话没说，哗啦一下重新拉上了美术室的门。

　　新出智明看着被关上的门，眼里带上些许疑惑。

　　这个……他没有不认识，反而好像在哪里见过。

　　池非迟看着窗户外面，“忙完就去看看那张桌子。”

　　“桌子？”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凑到窗前。

　　从二楼的窗外看出去，教学楼外面的院子里，一张课桌孤零零摆放在院子中间，显得十分古怪。

　　桌上还用石头压着一张被风吹动的纸，由于距离太远，在他们这里没法看清那张纸上有什么。

　　柯南跳了起来，双手撑在窗户边探头一看，又立刻跳下去，转身往楼下跑。

　　“柯南！”

　　毛利兰开始日常追着柯南跑。

　　池非迟见铃木园子和新出智明也追了上去，没有急着跟过去，看着窗外抽了一会儿烟才往楼下走，顺手把烟按熄在楼下垃圾桶上，把烟蒂丢进垃圾桶里。

　　他闭着眼睛都能回想起那张课桌上有什么、纸上写了什么、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看不看都一样。

　　柯南和新出智明也带着那张纸回来了，由于踩过雨后潮湿的泥土，学校提供给访客的拖鞋底下和侧面也沾上了泥，踏上阶梯后留了四个脚印。

　　铃木园子连忙问道，“那、那张课桌该不会是……”

　　“没错，是之前放在仓库里的、那张保坂英彰用过的课桌，桌面右下角有相同的签名，”柯南正色说着，把拿到的纸摊开，“纸上面还用毛笔胡乱涂写着‘我的仇恨还尚未消弭’这句话。”

　　“纸面上没有被雨水打湿，说明那是在雨停之后才搬过去的，”新出智明疑惑道，“可是这样不是很奇怪吗？院子里的泥土因为下雨都是湿的，但是地上只有我和柯南冲过去看留下的脚印，根本没有把课桌搬到院子里那个人留下的脚印……”

　　“幽灵！幽灵没有脚，这绝对是幽灵干的！”铃木园子慌张看向院子，又惊叫着后退了两步，“啊！那张课桌又不见了！”

　　柯南半月眼，“是我跟新出医生刚才顺便把课桌搬回仓库去了。”

　　新出智明也连忙笑着解释，“要是引起骚动的话，不是正中对方下怀吗？”

　　“对了，”柯南仰头看池非迟，“池哥哥是什么时候看到那张课桌的？”

　　“园子说13阶楼梯的时候。”池非迟道。

　　“那你转身看着窗外抽烟的时候，那个时候雨已经停了，”新出智明顿了顿，“不过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们？”

　　“你们在数楼梯。”池非迟给了个让人无语的答案。

　　新出智明：“……”

　　因为他们在数……不，无人的院子出现一张课桌椅，突然看到这种奇怪的事情，不应该惊讶或者好奇想下楼看看吗？

　　为什么池非迟能够耐心地等到他们说完楼梯阶数的事、顺便跟美术室那个学生扯上两句啊……

　　柯南心里呵呵，他都习惯了，池非迟这家伙看到什么突发、稀奇的事，好像完全不会惊讶或者产生好奇心，这家伙不正常，“那池哥哥看到课桌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吗？有没有人在附近？或者附近有没有奇怪的东西，比如绳子之类的？”

　　“就是这样，没有人，没有奇怪的东西。”池非迟一口气回答了柯南的三个问题。

　　柯南皱眉思索了一下，他觉得池非迟不会看错，“那么之后呢？在我们跑下来的这段时间，池哥哥你一直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盯着吧？有没有人趁我们跑下来的时候离开，或者回收什么东西？”

　　“没有，”池非迟走到走廊靠院子的地方，垂眸看着潮湿泥土地上的一条长线，“是在我看到之前就完成的。”

　　“咦？”柯南连忙跑过去，只是光看地上一条长线，他也没法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痕迹。

　　新出智明凑到柯南旁边弯腰看，“看起来也不像是线之类的……”

　　柯南蹲下身，观察着地上的长痕，“但从痕迹来看，这是雨停之后才留下来的，也就是说，在雨停一直到池哥哥看到窗外课桌椅这段时间，有人用什么东西制造出了目前还无法解释的怪谈，雨是什么时候停的？”

　　“我没留意……”新出智明和柯南对视一眼，转头看站在走廊上的池非迟三人。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齐刷刷左右摇头，表示自己也没留意。

　　“下午五点三十三分，”池非迟道，“也就是我们刚打算离开图书室的时候。”

　　柯南回忆了一下，“那池哥哥看到窗外有课桌的时间……”

　　“美术室里那个学生开门的时候，他身后墙上的挂钟是五点四十二分，”池非迟继续报时间，“我看到课桌的时间要早上一分钟左右，那应该是下午五点四十一分。”

　　柯南：“……”

　　小伙伴是被白马探传染了吗？

　　新出智明一汗，“非迟，你一直留意时间，是因为一会儿还有事要去做吗？”

　　“没有特地留意，”池非迟解释道，“学校里挂钟多，正好看到了。”

　　柯南懒得再跟池非迟说话，看向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那我们去图书室看看吧，图书室在三楼，那里还有不少学生，说不定就有人正好在窗户边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一群人又往楼上走。

　　铃木园子沉默了好一会儿，快到二楼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道，“真的不会是幽灵吗？留下‘我的仇恨还尚未消弭’这种纸条，说不定是保坂英彰死得冤屈，在下雨的时候趴在课桌椅上在纸条上留下这句话，想告诉大家……”

　　“啊！”

　　二楼美术室里传来男人的惊叫。

　　柯南脸色一变，连忙三步并两步跑完剩下的阶梯，冲到美术室前，拉开门。

　　新出智明也连忙跟上去，“出什么事了吗？”

　　美术室里，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坐在画架前，脸色难看得像是见了鬼一样，拿画笔的右手一松，任由画笔掉落在木地板上，双手抱头，浑身颤抖，“那、那家伙果然还是在怀恨……这次的幽灵事件也是……是保坂英彰的诅咒！”

　　柯南一愣，上前问道，“你也认识这个叫保坂英彰的学生吗？”

　　“啊，是啊……”戴眼镜的男生脸色还是惊恐得吓人，双眼没有焦距，“他和我是美术社的成员，直到两年前他从楼梯上摔下来那个时候……”

　　“你说‘那个时候’？”毛利兰疑惑。

　　铃木园子直接问了，“难道他摔下来的时候你也在场？”

　　戴眼镜的男生避而不答，好像平静了下来，垂着头道，“你们能不能出去……”

第1003章 这是误解，是污蔑

　　“哎？”铃木园子一懵。

　　“为了我能专心参加比赛，老师特地安排我一个人待在这个美术教室里，”戴眼镜的男生情绪突然又激动起来，转头对一群人吼道，“好了！快出去！我不想浪费时间了！”

　　“啊，是！”毛利兰一汗，连忙推着其他人离开美术室，转身把门关上后，长长舒了口气。

　　“帝丹高中有没有学生自杀的历史？”池非迟突然低声问道。

　　“啊？”铃木园子一愣，回忆着道，“没、没有吧，有在校外意外去世的，也有因病休学的，在学校里出意外的好像只有保坂英彰一个……”

　　毛利兰凑到铃木园子身旁，慌张地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非迟哥，难、难道说作祟的幽灵其实不是保坂学长，而是一个自杀的学生的幽灵……”

　　柯南无语，那怎么可能，池非迟这家伙又不是能通灵，而且他也不信通灵那种事，大家能不能科学一点，“池哥哥，是这次的事件跟自杀事件有关吗？还是你觉得保坂英彰其实是自杀的？”

　　“不是，”池非迟看向新出智明，一脸平静道，“你作为校医，有时间可以跟校长提一下，让精神科的医生来坐诊一段时间，没有自杀史不容易，可别破了。”

　　新出智明嘴角微微一抽，“我好像懂了，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个学生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助？”

　　铃木园子左右看看，小声道，“非迟哥，就算那个男生态度很差，你也不用诅咒人家吧？”

　　池非迟：“……”

　　他是很认真地在提醒。

　　“不，”不等池非迟开口解释，新出智明正色压低声音道，“我觉得非迟这个很有必要，事实上，我之前看那个男生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到刚才，我才想起来，两年前听说帝丹高中有学生失足摔下楼梯急救的时候，我也来了，就是保坂英彰，那个时候他也在现场……”

　　毛利兰理着头绪，“听说保坂英彰摔下来的时候，是一个早上，学校里的学生都还没有来上课，也就是说……”

　　“当时很可能只有保坂英彰和楼下那个男生在场，”铃木园子神色沉肃，声音低沉，颇有说书人讲故事的天赋，“而保坂英彰很可能不是失足，而是被人……”

　　周围突然冷飕飕的，让毛利兰默默抱紧了手臂。

　　“不可能啦，”柯南半月眼，“如果不是意外事件的话，警方早就立案调查了，他已经过了《少年法》的保护年龄，不可能不公开，就算警方和媒体都有意保护高中生，没有公开案件详情，学校里多少也能听到风声吧？而且如果是他杀了人的话，他也不可能还待在学校，早就被逮捕了啊。”

　　“也、也对，”铃木园子尴尬豆豆眼，很快又道，“可是说不定跟他有别的关系啊，比如他骂保坂英彰快点去死之类的……”

　　柯南无语提醒，“怎么有人被骂一句就自己摔下楼梯啊？”

　　“不管怎么说，他看到同学摔下楼梯、摔得一头是血的事实，而那个同学还抢救失败身亡了，就算事情与他无关，一般高中生也会做噩梦的，”新出智明声音依旧放得很轻，回头看了看关闭的美术室门，又看向池非迟，“非迟是看出他的状态不对劲，才会提议找精神科的医生来学校坐诊一段时间吧？”

　　池非迟点头，“情绪起伏太大，不单是二年前的事故、最近闹鬼传闻，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还要承受比赛带来的压力、急着想完成作画，出问题是迟早的事。”

　　“那我知道了，不过……”新出智明突然想起一件事，若有所思地看着池非迟，“情绪不稳定……”

　　毛利兰、铃木园子、柯南，盯。

　　对哦，他们都没看过池非迟情绪起伏大，别说‘太大’，稍微大一点都没有，那么问题来了，池非迟到底是什么毛病？

　　池非迟静静回望四人，目光像渐渐沉下去的沼泽。

　　看出来了，这四人还是觉得他不正常。

　　他明明没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这还不能证明他没毛病吗？

　　居然还这么看他，跟福山志明大魔王一样……这是误解，是污蔑。

　　“咳，”新出智明率先顶不住，移开视线，“那个……”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也紧跟着飞快撤视线。

　　“我们不是还要去图书室吗？”

　　“也、也对，那我们赶紧走吧！”

　　柯南看不惯大家这么怂，刚想直接跟池非迟开诚布公地谈谈，突然发现身旁放灭火器的凹槽下面有反光，注意力转移，好奇蹲下身用手去摸地面上的反光，也就此逃过一记重拳。

　　上楼的新出智明疑惑回头，“柯南，怎么了？”

　　“好像是蜡。”

　　柯南站起身，跟上其他四人，仰头问铃木园子，“园子姐姐，你说早上有同学来的时候，也会看到楼梯下面的地上有一大滩水，对吗？”

　　“是啊，很大一滩，”铃木园子伸手比划，“大家都说，那是保坂英彰幽灵的诅咒之泪！”

　　到了图书室，冢本数美上前打招呼，说还在下雨的时候，她在窗边看到了校长撑伞站在院子里，因为从上面能看到校长经常撑的黑色雨伞。

　　五人又下楼去教职工楼那边。

　　铃木园子漫不经心地猜测，“我看校长他啊，八成是在为院子里种什么树而苦恼吧。”

　　“是啊，”毛利兰失笑，“他每天都跑到院子里发愁，种这个不好，种那个也不好，没想到连下雨天也去，不过，如果校长当时在院子里的话，他说不定会看到什么。”

　　“也对，不过我真担心他愁得头发掉光了，”铃木园子笑着抬手比划了一下发际线，又转头问新出智明，“不过校长不是找新出医生商量过种什么树吗？”

　　“啊，是啊是啊，有这么回事……”

　　新出智明连忙笑道。

　　(︿)

　　抱歉，这件事他也不知道。

　　被人冒充之后，又要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融入进来，可太难了。

　　柯南回头同情看了一眼，又继续下楼梯。

　　那个时候的新出医生是贝尔摩德，真正的新出智明当然不知道这些事。

　　不过话说回来，贝尔摩德假扮的新出智明那个时候还是帝丹小学的校医，灰原哀原本的年纪是20岁前后，如果考虑到她脱离组织后会混进学校，那贝尔摩德应该选择去高中或者大学，为什么要加上帝丹小学？

　　但如果早就知道灰原哀和他一样变小，在帝丹小学的时候，贝尔摩德为什么不直接找出灰原哀？

　　转校生应该是最容易被贝尔摩德注意到的，但贝尔摩德在帝丹小学却没有直接去调查、借机带走灰原哀，而是选择打探出灰原哀的住址，直接去博士家……

　　到底是为什么？

　　到了校长办公室，头发雪白的老校长却说自己没有到过院子里。

　　“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去过院子里，而且雨下得最大的时候，我和其他老师都在教职员会议室里开会，就是为了最近越传越夸张的闹鬼传闻，”老校长笑眯眯看着新出智明，“不过新出医生，多亏了你教我的健身保健操，最近我的腰舒服多了。”

　　“啊，哪里……”新出智明含糊客套。

　　(︿)

　　这事他也不知道。

　　柯南没再想贝尔摩德的事，提议道，“那要不要去问问在一楼保健室里睡觉的大哥哥？他在哪里说不定有看到什么！”

　　一群人又往保健室去。

　　在保健室里世谷国繁说，自己一直在保健室里休息，没有出去，而且出去走廊上也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况，都被走廊外面的树木挡严实了。

　　毛利兰左右看了看，“保健室里的老师不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