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上) 第85章

　　“嗯！”柯南装作小孩子，笑眯眯点头，心头却有些沉重。

　　之前胡思乱想没注意，现在才察觉到怪异。

　　新出智明看起来是很和善的人，但女佣保本光小姐却几乎不跟新出智明说话，偶尔目光跟新出智明接触，也会连忙躲开，不是害羞，更像是……怕？

　　而且，从见面开始，新出智明好像一直在偷偷看他，目光也让人不太舒服……

第126章 义辉医生凉了

　　与此同时，真池宠物医院。

　　宠物猫被送到术后观察室后，一群白大褂才陆续出来。

　　“……这种情况很常见，猫的胃部之前因为饮食不当有点胃溃疡，吞下异物后，主人又发现得晚，导致胃部感染，手术过程中就要注意……”

　　池非迟一边走，一边拿笔记本记录，相马拓介绍来的这个学长还不错，平时在医院里跟其他人相处得好，水平也确实高，帮他记录工作省了不少事。

　　“……情况比想象中复杂，但其实不算太麻烦，”平田正人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又转头笑着对池非迟道，“时间好像晚了一点，你最近好像都会在晚饭前回去，要是有不懂的地方，明天可以问我。”

　　“谢谢。”

　　池非迟去办公室换了衣服后，才发现手机上有毛利小五郎和新出智明的未接来电。

　　不会那么巧吧？

　　今天的手术刚好遇到一点麻烦，比预计时间结束得晚，毛利小五郎刚好这个时候过去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池非迟还是给新出智明回了个电话。

　　“喂……”

　　“你忙完了吗？”新出智明的声音还是一样温和。

　　“嗯，我这就回去，你打电话过来是……”

　　“毛利先生过来拿报告了，我想打电话跟你说一声，不过你手机没开机，我父亲留了他们在这里吃饭，大家都等着……嗯？”

　　“怎么了？”池非迟问道。

　　“啊，没什么……停电了，”新出智明道，“大概是跳闸了，晚饭已经好了，我先不说了，你快点回来吧。”

　　“好……”

　　电话挂断，池非迟盯着手机屏幕看了片刻。

　　“主人，怎么了？”非赤在暖箱里探头，被冷空气冻了一下，感觉有点僵，又果断缩回头。

　　池非迟沉默了一下，穿上外套，上前拎非赤，“义辉医生凉了。”

　　非赤在池非迟手伸出来的时候，嗖一下钻进袖子里，“妈呀，外面实在太冷了！主人你说义辉医生……嗯？义辉医生凉了？什么凉了？”

　　“死了。”

　　池非迟没有多解释，拉起外套拉链，出了办公室。

　　对于新出义辉出事，他并没有太多感觉。

　　哪怕新出父子很和善，对他的称呼也比较亲密，但新出智明还好，新出义辉对他更像是对待一个委托，例行公事。

　　这阵子太晚的手术安排他都没跟，每天回去吃晚饭，如果能赶上阻止，也算是回报一下那份和善，如果赶不上，那他也不会费太多心思去阻止。

　　或许他可以提前让新出义辉警醒，不过先不说他跑去跟新出义辉说‘你老婆要杀你’，新出义辉会不会觉得他病情严重，如果新出义辉信了，事情说不定会发生更多的变化，比如反杀……

　　而新出义辉本身有问题，新出阳子的杀意估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经意看到过新出义辉跟女患者在诊室里暧昧，都觉得尴尬，也就新出智明那个单纯孩子信了他老爸是在确定病人心脏有没有异声。

　　矛盾早就埋下了，挡得住一时，挡不住一世。

　　好吧，这些都是借口，说到底，他就是不想费心思去管。

　　他这一辈子，大概也没法理解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那种‘生命都可贵’的想法。

　　在他眼里，生命就只有‘重要的’和‘不重要的’两种区别，要不然他也不会去做什么赏金猎人了。

　　……

　　等池非迟开车回到新出医院的时候，警方已经到了。

　　站在后门的警察看到有车停在门外，上前问道，“您好，请问您是……”

　　“我借住在这里。”池非迟停好车后，打开车门下车。

　　“池哥哥，你来了！目暮警官在等你呢！”柯南小跑着出门，又转头对询问的警察笑道，“目暮警官让我来找池哥哥问一下情况。”

　　问话的警察顿时了然，又回到后门口守着。

　　柯南拉着池非迟进门，路过警察时，还是一脸孩童的纯真笑脸。

　　“太假了，”池非迟任由柯南拉着衣角，提醒道，“刚出了事，别笑，严肃点。”

　　柯南僵了一下，见周围没什么人了，停下脚步松开手，转头看着池非迟的平静脸，神色也认真了几分，“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笑的……义辉医生死了。”

　　他觉得池非迟能猜到出事，并不奇怪，毕竟警车还在外面停着呢，但池非迟恐怕还不知道事情多严重，冷静一点也正常。

　　而他明知道死人了，再笑是有点不对，哪怕是为了装懵懂的小孩……

　　池非迟沉默，他倒是很想表示一下惊讶或者别的什么情绪，不过那样好像太假了点。

　　大家都这么熟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柯南见池非迟还是一脸平静，确实没觉得奇怪，反正他一向看不透池非迟是什么心情，“喂，我有问题想问你……”

　　池非迟看着柯南，等着下文。

　　柯南深呼一口气，盯着池非迟，“你不会是喜欢小兰姐姐吧？”

　　池非迟：“……”

　　他想过柯南问他新出一家的关系、有没有结仇、有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唯独没想到柯南会问这个问题！

　　柯南忐忑等着答案，突然发现池非迟伸手搭上他的脑门：“……”

　　没发烧……

　　池非迟收回手，再次提醒道，“已经死人了。”

　　柯南半月眼，明知道死人了，池非迟这家伙不也是一脸平静吗，不过自己问这个问题确实有点理亏，“义辉医生的死有问题，不过我有点静不下心来思考，想先找你问清楚……”

　　“和小兰做朋友不错。”池非迟打断道。

　　柯南明白池非迟这是没想过发展男女朋友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又问道，“那新出智明医生呢？你们是一起去帝丹高中的吧？他和小兰关系怎么样？”

　　池非迟大概猜到柯南为什么想多了，“只是小兰看见我之后打过招呼，他们见过面，没有什么交集。”

　　“你确定？”柯南疑惑，不应该啊……

　　“确定，”池非迟伸手戳了一下柯南的脑阔，“你现在小兰姐姐也不叫了？”

　　柯南抱头闪开，考虑到池非迟也知道他喜欢小兰的事，索性就没辩解，他不觉得池非迟会跑去跟小兰会八卦这些，就算说了，小兰也未必会当真，“那你在新出家借住，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比如说，这家人的关系怎么样，跟义辉医生有没有什么矛盾……”

　　“义辉医生有外遇、跟女患者暧昧，阳子太太知道但没吵架，态度不明，”池非迟道，“保本光小姐经常摔坏东西、被义辉医生责骂，至于老太太……因为义辉医生是入赘的，在她的女儿死后，义辉医生把家里的装潢改成西式的，让她很不满，再加上智明要去青森那边的医院上班，她觉得这个家里跟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也要离开了，对义辉医生意见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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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新出家也不正常的样子

　　柯南点了点头，他就知道问池非迟绝对没错，毕竟住了一段时间，以池非迟这家伙的能力，捋清这家人的关系再正常不过了，“义辉医生是入赘的啊，那他的前妻就是智明医生的亲生母亲吗？”

　　池非迟点头，“新出千晶，智明的生母，生前跟阳子太太是好朋友，醉酒驾车后出车祸死了。”

　　“她的死有问题吗？”柯南追问道，“如果生母的死跟父亲有关，或者因为母亲死后父亲就娶了另一个女人，那么智明医生对父亲应该也会有怨恨的吧？”

　　“千晶太太的死有没有问题，我不清楚，不过智明跟阳子太太相处得很好，”池非迟顿了一下，“智明连他父亲出轨都不知道，对他父亲一向很信任，总结来说，是个单纯的人，不太可能会杀人。”

　　“嗯，当时他被小兰拉住了，又在跟你通电话，是不太可能有时间作案，除非是定时机关之类的……”柯南回想了一下，他确实没发现新出智明跟新出阳子关系不合，不过池非迟对于新出智明的评价，他持保留意见，不能排除池非迟被感情影响。

　　呃，虽然他觉得池非迟不是会被感情影响判断的人……

　　“你怀疑是这个家里的人作案？”池非迟问道。

　　柯南没说自己的判断，一边带池非迟去看现场，一边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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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上，高木涉走着走着，在转角处突然看到一个骨架，吓了一跳，脸色白了一下，才缓过来，继续往前走。

　　“厕所……右转……”

　　脑海里，突然冒出池非迟那天晚上讲故事时的平静声音：原来是虚惊一场啊，男人这么想着，鼻间突然传来一些消毒水的味道，转头，半掩的房门后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召唤他……

　　“消毒水，怎么可……能……”高木涉停下脚步，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僵住了。

　　他真的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

　　转头一看，旁边的房间房门露了一条缝隙，隐隐约约看到门口附近的地板上有干涸的红点。

　　脑海里，池非迟平静的声音在继续：他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查清真相，不能退缩……

　　“假的，都是故事……”高木涉安慰着自己，心里欲哭无泪。

　　因为他突然发现，作为来调查的警察，看到可疑的房间，他还真的不能不看看，至于去叫上其他人，他觉得有点丢脸……

　　念叨了一下，高木涉慢慢伸手，搭上房门。

　　池非迟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了起来：推开门，他看到本来已经死去的人们，都站在自己残缺的尸体旁边，抬头对他露出了微笑……

　　高木涉忐忑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残缺的人体和手术台上歪倒的模型。

　　“啊——！”

　　凄厉叫声在院子里回响，惊动了所有人。

　　“这是……”

　　“是高木的声音！”

　　“高木！”

　　目暮十三带人跑到，看到高木涉脸色苍白地跌坐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房间，转头看去，“……”

　　五分钟后……

　　新出智明对一群还在模型堆里翻找警察无奈解释，“这些真的只是一堆模型。”

　　毛利兰躲在毛利小五郎身后，虽然是模型，但大晚上看着这么多残缺不全的解剖模型，感觉还是很惊悚……

　　一群警察搜查之后，朝目暮十三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目暮十三松了口气，刚才可是连他都被吓到了，无语对新出智明道，“这里的模型也太多了一点吧，而且还有被割开又缝上的……”

　　“手术模拟的仿真模型，”池非迟替新出智明解释了一下，“用来练习手术的。”

　　毕竟模型是他买的……

　　“你们看着不会觉得怕吗？”目暮十三更无语了。

　　“因为知道是假的，所以没什么好怕的，而且医生做手术的时候，也不该觉得切出创口可怕就不敢下手吧？”新出智明觉得没法理解。

　　在他看来，这些模型虽然规格标准，但质地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还有很多地方很粗糙，有什么好怕的……

　　柯南本来跟池非迟说案情说得好好的，也被高木涉这一声吓了一跳，过来看了一下情况，若有所思地拉了拉池非迟的衣角，等池非迟弯下腰后，才低声问道，“小光小姐好像有点害怕智明医生，是不是因为看到智明医生研究模型被吓到了？”

　　“应该是，白天有其他事要做，我跟智明一般是晚上来练习，”池非迟低声道，“三天前，我们练习腹腔手术……当然，我是用犬类模型，智明是用人体模型，应该是小光小姐来找我们去吃水果的时候，开门吓到了吧，智明也吓了一跳，手差点被手术刀割到了，之后我们在里面的时候，就会把门锁上，其他人也不会随便过来打扰。”

　　柯南心里干笑，大晚上的打开房间门，看到两个人鼓捣仿真模型，又切又缝的，当然会吓到了好吧？

　　池非迟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重点是，智明差点割到手，怕小光小姐担心，还抬头对小光小姐笑了一下，吓得小光小姐当时就跑了。”

　　柯南：“……”

　　想想当时的环境，再想想新出智明的微笑……好吧，他明白了，估计现在小光小姐看到新出智明微笑，心都在颤抖着。

　　“我就跟他说过，他不该笑的。”池非迟还总结了一句。

　　柯南瞥了池非迟一眼，就池非迟那么一脸冷漠地抬头，估计也差不多了，“那个……智明医生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之前新出智明不时盯他的时候，他就觉得新出智明不太正常，那种目光太诡异了。

　　“毛病？”池非迟心里疑惑，“没有。”

　　柯南将信将疑地点头，他相信自己没有感觉错，新出智明不止一次地瞥他。

　　怎么池非迟寄住的人家都不太对劲呢？

　　古堡那里像一群精神不正常的人，森园家又全体淡定地无视宠物打架，这里像恐怖片里的惊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