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暗锁の饭卡
黄昏时分,这场空地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一连五个轰炸波次,莱塔尼亚空军在投完了所有炸弹后,早已扬长而去。
维多利亚公爵联军,出发时浩浩荡荡的钢铁洪流,此刻只剩下不到一半。
八艘无畏舰,战毁了三艘,重创了两艘;一百多艘炮舰和突击舰,损失超过五成。
十五鏾4冷?-弃?貳 斯_(`八)泗万大军,伤亡和失散的人数超过五万。
残存的舰队,拖着一身的伤痕和浓烟,狼狈不堪地抵达了伦蒂尼姆外围的最后一道防线——银石崖。
这是一道连绵数十公里的悬崖,如同一道天然的城墙,拱卫着维多利亚的首都。
悬崖下方,是狭窄的通道,易守难攻。
残兵败将们在这里重新集结,气氛死寂。
当夜,在“加斯特里尔号”舰桥的指挥室内,幸存的公爵们再次聚集。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恐惧和茫然。
“我们……还有多少力量?”高多汀公爵的声音沙哑。
“还能作战的战舰不足八十艘,士兵……不到十万人。”一名将领低着头汇报,声音里充满了羞愧。
“十万人……”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莱塔尼亚的地面部队到哪里了?”威灵顿公爵问。
“根据最后的侦察报告,他们的装甲师主力,距离这里不到二十公里。”
“而且……而且南方的萨卡兹先锋,也已经越过了多伦郡,正在向我们这个方向高速移动。”
“我们……我们快要被包围了。”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温德米尔公爵环视着众人,她试图说些什么来鼓舞士气,就像她过去经常做的那样。
但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剑卫团,在白天的空袭中为了保护她,损失惨重。
她那双总是闪烁着自信光芒的眼睛,此刻也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阴霾。
“也许……也许我们该和谈?”法夫公爵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和谈?”
威灵顿公爵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射出骇人的怒火。
“你忘了开斯特是怎么死的吗?忘了康沃尔郡的惨状了吗?”
“向莱塔尼亚人和萨卡兹人投降,就是把整个维多利亚,把我们所有人的脑袋,都送到断头台上!”
“那我们还能怎么办?!”高多汀公爵终于崩溃了,他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
“打?我洱'冷倭貳疑衤'三零}们拿什么打?”
“用我们士兵的血肉去填他们坦克的履带吗?”
“还是等着萨卡兹的巫术把我们都变成石像?!”
“够了!”
威灵顿一拳砸在桌子上,巨大的声响让争吵戛然而止。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老人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银石崖,就是我们最后的阵地。”
“传令下去,将所有还能开动的战舰,部署在隘口。”
“把所有还能用的火炮,都搬上悬崖。”
“告诉所有的士兵,他们的身后,就是伦蒂尼姆。”
“这一战,有死无生。”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舷窗前,看着远方黑暗的地平线。
在那里,他仿佛能看到莱塔尼亚装甲师的钢铁洪流正在逼近。
而在南方的夜幕下,卡兹戴尔的恶魔军团也露出了獠牙。
一张包围网,正在缓缓收紧。
银石崖,将成为维多利亚旧贵族体系最后的舞台,也将是他们集体走向灭亡的坟场。
威灵顿公爵看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疲惫面容,嘴角忽然扯出苦涩的笑意。
“莱西……你赢了。”他轻声说。
“但想看到我跪下,你还得多准备一副棺材。”
……
神圣莱塔尼亚帝国:第一百三十八章:血战银石崖(二)——炮轰阵地
黎明,总是伴随着希望而来。
但在银石崖,这个维多利亚首都最后的天然屏障,黎明只带来了死亡的颜色。
一层薄薄的晨雾笼罩着连绵的悬崖,像是为即将上演的悲剧披上了一层白布。
残存的维多利亚公爵联军,被一路驱赶到了这里。
士兵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恐惧之色。
他们中的许多人,昨天还是相信维多利亚军威不败的骄傲战士,一夜之间,这份信仰就被撕得粉碎。
他们在悬崖上,在隘口里,构筑着防线,搬运着炮弹,加固着防护。
“加斯特里尔号”的舰桥指挥室,威灵顿公爵一夜未眠。
他透过舷窗,看着下方那些惊魂未定的士兵,眼神复杂。
他身旁,温德米尔公爵擦拭着她的长剑,剑身上映出她同样憔悴的眼眸。
“他们怕了。”温德米尔公爵轻声开口道。
“谁不怕呢?”威灵顿公爵没有回头,“我也怕。”
这是这位铁公爵一生中第一次承认恐惧。
温德米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有接话。
她知道威灵顿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失败。
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守护了一生的国家,在自己手中分崩离析。
“高多汀和法夫他们在哪?”威灵顿问。
“高多汀公爵在指挥中央隘口的无畏舰,法夫公爵负责左翼的炮舰阵地。”一名军官低声回答。
威灵顿扯了扯嘴角。
就在这时,东方天际线上,太阳还未完全升起,一种熟悉的尖啸声,再次划破了长空。
“嗡——”
来了!
所有人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数十架莱塔尼亚的“斯图卡B型”轰炸机出现在晨光熹微的天际。
它们没有急于俯冲,而是在高空盘旋。
“对空——”
威灵顿的命令还没喊完,南方的地平线上,传来了一阵截然不同的声音。
黑色的浪潮。
那是卡兹戴尔的王庭阅v-5〗yi陾三0逝漆三泗军。
冲在最前面的,是枯朽王庭的军团,他们驱赶着无数被巫术扭曲的生物,那些东西曾经是维多利亚的平民或士兵,现在却变成了臃肿腐烂,只知杀戮的怪物。
而在他们身后,血魔大君杜卡雷麾下的子裔战士们迈着诡异的步伐前进。
他们身上鲜红色的触手在空气中舞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更远处,一座座移动祭坛被缓缓推动,萨卡兹的巫师们高举法杖驱动着祭坛。
两面夹击。
莱塔尼亚军与卡兹戴尔军甚至不屑于玩弄什么战术,他们只需要从两个方向同时进攻,就可以一举击溃维多利亚。
“开火!!”
威灵顿公爵的咆哮终于冲破了喉咙。
“所有炮火!自由射击!”
部署在悬崖上的火炮,残存战舰上的炮塔,在绝望的驱使下,同时发出了怒吼。
炮弹呼啸着飞向天空,飞向南方的卡兹戴尔军。
然而,就在维多利亚的炮火刚刚覆盖南方阵线时,天空中的“斯图卡”们动了。
它们以小队为单位,一头扎了下来。
法夫公爵站在他负责的左翼阵地,指挥着数艘炮舰。
他面色惨白,歇斯底里地挥舞着指挥刀,命令炮手们将炮口转向天空。
“打下来!把那些东西都给我打下来!”
他曾是那个在会议上第一个提出和谈的懦夫,但当死亡真正降临时,贵族的尊严让他选择了勇敢。
几架“斯图卡”锁定了他的阵地。
它们在稀疏的防空弹幕中穿梭,机腹下的炸弹脱落。
法夫公爵抬起头,看到那几个黑点在他的瞳孔中飞速放大。
他张了张嘴,想喊些什么,但声音被紧随而至的呼啸声彻底吞没。
“轰——轰隆!!”
一连串的爆炸,将整个左翼阵地掀上了天。
法夫公爵和他脚下的战舰堡垒,连同他那可悲的尊严,在一瞬间被高温和冲击波汽化。
法夫公爵,阵亡。
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形成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仿佛在为这位公爵举行一场短暂的葬礼。
左翼阵地,瞬间哑火。
“法夫公……”一名贵族在舰桥上喃喃自语,话未说完,便被威灵顿粗暴地打断。
“闭嘴!守住自己的位置!”
但崩溃已经开始了。
左翼的失守,让南方的萨卡兹军团找到了突破口。
血魔大君杜卡雷发出一声愉悦的长啸,他身边的子裔们顿时开始涌向那个缺口。
“为了大君!”
“为了卡兹戴尔!”
一名维多利亚军官,带着一队步兵,试图堵住缺口。
他们排成方阵,举起长枪和盾牌,这是维多利亚军队演练了数百年的标准战术。
然而,他们面对的不是遵循战争规则的敌人。
一名子裔战士冲在最前,他无视了刺向他身体的长枪,任由锋利的枪尖穿透他的胸膛。
他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身上的血肉触手猛地伸长,瞬间缠住那名军官和周围的几名士兵,然后猛地收紧。
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和凄厉的惨叫声混成一团。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几名维多利亚士兵被活活挤压成一滩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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