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暗锁の饭卡
他撇了撇嘴,对着通讯器说道:“坐标XXX,XXX,发现敌军指挥官,请求炮火覆盖。”
“收到。”
通讯器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几秒钟后,尖啸声从天而降。
高多汀公爵抬起头,只看到一个黑点在他的视野中飞速放大。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轰——!”
剧烈的爆炸将整个卫队掀上了天。
高多汀公爵和他最后的忠诚卫兵,连同他那摇摆不定的政治理想,在一瞬间被火焰和冲击波吞噬。
高多汀公爵,阵亡。
爆炸的气浪将一面残破的维多利亚旗帜卷上高空,然后撕成碎片,纷纷扬扬地落下。
另一处,是“加斯特里尔号”的周围。
威灵顿公爵,这位维多利亚的铁公爵并没有逃跑。
他的骄傲,他的荣誉,不允许他背对敌人。
他站在旗舰已经倾斜的甲板上,身边只剩下不到一百名铁卫。
“铁卫!”
他高举着那把跟随他一生的佩剑,剑身上已经布满了豁口。
“随我,冲锋!”
他知道这是自杀。
但他必须死得像一个军人,死在冲锋的路上。
“为了公爵大人!为了维多利亚!”
一百名铁卫,发出了最后的怒吼。
他们跟随着他们的公爵,向着潮水般涌来的萨卡兹王庭军,发起了决死冲锋。
威灵顿一马当先,他年事已高,动作不再像年轻时那般迅捷,但每一剑劈出,依旧势大力沉。
一名萨卡兹战士被他连人带刀劈成两半。
但更多的敌人围了上来。
一把长刀砍在他的肩甲上,迸出火星。
一根长矛刺穿了他的大腿,他闷哼一声,反手一剑削掉了那个萨卡兹的脑袋。
他杀红了眼,体力在飞速流失。
他感觉自己的手臂越来越沉,呼吸越来越困难。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在战场上纵横捭阖的模样。
看到了高卢帝国的旗帜在自己面前倒下。
“我……威灵顿……”他喃喃自语。
一把带着倒钩的刀刃,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身体一僵,低头看着从胸口透出的刀尖,眼中最后的光芒开始消散。
紧接着,四面八方的刀剑、长枪、战斧,同时贯穿了他的身体。
“锵”的一声,他手中的佩剑断裂。
这位守护了维多利亚一生的铁公爵,身体被无数兵刃钉在原地,最终缓缓跪倒,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的双眼依旧圆睁,望着伦蒂尼姆的方向。
威灵顿公爵,阵亡。
在不远处,特雷西斯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他低声评价道,“把他厚葬。”
威灵顿公爵的战死,彻底宣告了旧维多利亚军事贵族体系的终结。
温德米尔公爵在几名剑卫的拼死护卫下,杀出了一条血路。
她手臂上缠着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身上也多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她回头看了一眼威灵顿倒下的方向,看到了那面倾倒的铁公爵旗帜,眼中闪过一抹深切的悲哀。
“走!快走!”
她推着身边仅存的几名手下:“退回伦蒂尼姆!我们不能都死在这里!”
他们汇入了溃逃的人潮,向着那座宏伟的城市狼狈退去。
沿途,他们看到了无数惨状。
阿什沃思公爵的尸体,已经被食腐者的怪物啃食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亚伯科恩公爵坠毁的侦察机残骸,还在冒着黑烟。
法夫、卡文迪许、斯塔福德……那些曾经在议会厅里争吵不休的公爵们的旗帜,如今都已化为灰烬,散落在泥土里。
维多利亚的公爵们,一日之内,或死或降,或不知所踪。
一个时代,就此落幕。
……
当温德米尔公爵带着不足千人的残兵,跌跌撞撞地逃回伦蒂尼姆的城门下时,天色已经昏暗。
守城的士兵们,用惊恐和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些不久前还意气风发的公爵联军,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
温德米尔回头望去。
银石崖的方向,火光冲天,将半个夜空都映成了红色。
莱塔尼亚倭貳er依傘零爸倭的钢铁洪流,和卡兹戴尔的黑色浪潮,已经完成了对战场的清理,正缓缓地向着伦蒂尼姆的方向,开始构建包围圈。
一面莱塔尼亚军旗,和另一面卡兹戴尔军旗,在伦蒂尼姆城外,并排升起。
温德米尔的眼中,只剩下了一片死灰。
她输了。
维多利亚,输了。
……
神圣莱塔尼亚帝国:第一百四十三章:亚历山德莉娜·维娜·维多利亚
伦蒂尼姆的城门在身后关闭,将银石崖冲天的火光与震天的嘶吼隔绝在外。
但这道门,隔绝不了死亡的气息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温德米尔公爵倚靠在城墙边,大口喘着气。
她那身曾经一尘不染的菲林族剑客劲装,此刻已经破烂不堪,被血污和硝烟染成了肮脏的暗红色。
手臂上的伤口在简陋的包扎下仍在渗血,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但肉体的痛苦,远不及内心的溃败感来得强烈。
他们输了。
维多利亚的贵族们,那些在议会里高谈阔论,在战场上不可一世的公爵们,在一天之内,就被碾得粉碎。
威灵顿,那个屹立不倒的铁公爵,倒下了。
高多汀,那个摇摆的共和派,化为飞灰。
阿什沃思、亚伯科恩……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如今只剩下散落在血泥里的残破旗帜。
蒸汽骑士全军覆没,那撕心裂肺的悲鸣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风暴突击队损失惨重,被分割包围,生死未卜。
他们最后的希望,在萨卡兹王庭之主那神魔般的力量面前,显得无比脆弱。
“公爵大人。”
一名幸存的剑卫队长单膝跪地,声音沙哑:“我们……我们回来了。”
温德米尔抬起头,环顾四周。
跟她一起逃回来的,不足千人。
他们一个个丢盔弃甲,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这就是公爵联军最后的余烬。
伦蒂尼姆城内,早已是一片混乱。
银石崖的战败消息,比他们逃亡的脚步传得更快。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市民们拖家带口,在街上盲目地奔跑,哭喊声、叫骂声、冲撞声混杂在一起。
城防军的士兵们握着武器,脸色苍白。
他们看着城外莱塔尼亚与卡兹戴尔联军逐渐合拢的包围圈,眼中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找个地方……休整。”
温德米尔疲惫地吩咐道:“另外,派人去城里打探一下,看看城里现在是谁在主事。”
“是。”
剑卫队长领命,点了几个人手,迅速消失在混乱的人潮中。
温德米尔被搀扶进一处临时的指挥所,那曾是某位伯爵的城市官邸,如今挤满了伤兵。
浓重的血腥味和草药味扑面而来,伤员的痛吟不绝于耳。
她坐在一张椅子上,一名军医匆匆跑来为她处理伤口。
剪开绷带,那道被血魔子嗣留下的伤口深可见骨,边缘的血肉呈现出不祥的黑色。
军医的脸色变了又变,手都有些陆引器依8侕l疤死泗罢发抖。
“别浪费药了。”温德米尔闭着眼睛,平静地说道。
“用烙铁烫一下,然后缝起来,物资要留给还能上战场的年轻人。”
军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牙照办。
烙铁接触皮肉的“滋啦”声和焦糊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温德米尔的身体猛地绷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剧痛让她混乱的思绪反而清晰了一些。
接下来要怎么做?
守城吗?
拿什么守?
靠这一千残兵,和城里那些吓破了胆的城防军?
莱塔尼亚的战机在天上盘旋,他们的坦克能轻易撕开任何防线。
萨卡兹的王庭军更是纯粹的怪物。
伦蒂尼姆固若金汤?
这不过是和平年代的自欺欺人罢了。
难道维多利亚,真的要就此终结?
在她安费莉丝·温德米尔的手里,迎来最后的灭亡?
不。
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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