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暗锁の饭卡
瓦瑟领大区的选帝侯,那位以傲慢和残暴著称的奥托·格莱斯顿,再次联合维多利亚的公爵,对卡兹戴尔发动了突袭。
他本想趁着卡兹戴尔新王未立、内乱不休的时机,一雪前耻,给予那群魔族佬一个沉痛的打击。
然而,他那塞满了肌肉的脑袋,显然没能理解维多利亚人的狡诈。
就在他的大军深入卡兹戴尔腹地,与萨卡兹游击队缠斗不休,精疲力尽之时。
他的盟友,那位维多利亚公爵,非但没有按约定提供支援,反而突然调转枪口,封锁了他们的退路,并趁机侵占了瓦瑟领边境的数座矿场与城镇,对周边的资源掠夺一空。
腹背受敌的奥托·格莱斯顿在付出惨重代价后,才在另一位闻讯赶来接应的选帝侯的帮助下,狼狈地逃回了自己的领地。
他最精锐的三个术士团几乎全军覆没,随军出征的金律法卫也损失大半。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惨败,一场让整个莱塔尼亚贵族圈都为之哗然的丑闻。
消息传到维谢海姆时,格特鲁德正在她的府邸里,与几位新结交的贵族夫人品尝着下午茶。
当管家将这份用加密信使送来的情报递到她手上时,她端着红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她迅速告罪离席,在书房里展开了那张薄薄的信纸。
看完之后,她的脸庞血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后的兴奋。
她立刻乘车赶往工人党总部。
“莱西!”她几乎是闯进了莱西的办公室,连最基本的贵族礼仪都忘了,“出大事了!”
莱西正在审阅塞拉菲娜提交的干部培训计划。
他抬起头,看着一脸惊惶的格特鲁德,平静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伯爵小姐,天还没塌下来。”
格特鲁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将情报递了过去。
“你自己看吧。”
莱西接过情报,逐字逐句地读完。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瞳孔骤缩。
“奥托·格莱斯顿为了弥补这次巨大的军事损失,已经下令,将瓦瑟领全境的税率,提高到令人发指的百分之七十。”格特鲁德的声音带着颤音。
“他甚至颁布了初生税和死亡税,领民家里每出生一个婴儿,或每死去一个人,都要向他缴纳一笔高昂的税金。”
“他已经完全疯了!他要把自己的领民彻底榨干!”
“他很恐惧。”莱西将情报轻轻放在桌上。
“一场惨败,让他失去了最重要的军事依仗,他现在只能用这种手段,来掩盖自己的虚弱。”
“他急需金钱来重建军队,稳固统治。”
“可他这样做,只会把他的领民推向我们的怀抱!”格特鲁德激动地说。
“自从《我的奋斗》传开后,瓦瑟领那边就不断有逃亡者过来。”
“他们说,那里的工人和农民,私底下都在传颂你的名字,把我们工人党视作唯一的希望!”
……
正如格特鲁德所说,此刻的瓦瑟领大区,已经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在首府埃森威尔德的矿区,一名矿工因为交不起税,被监工活活吊死在矿井的入口。
他的妻子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跪在尸体下哭得撕心裂肺,但周围的矿工们,眼神里只有麻木和压抑到极点的怒火。
夜深人静时,一间破旧的工棚里,几名矿工凑在昏暗的油灯下,小心翼翼地摊开一本被揉搓得起了毛边的《我的奋斗》。
“书上说……莱西先生说,一个没有强大军队来捍卫其尊严的国家,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个识字的年轻人,用沙哑的声音念着。
“我们……我们现在不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吗?”
“嘘!小声点!”旁边的老矿工紧张地四下张望,“被卫兵听到了,我们都得被吊死!”
“吊死就吊死!”一个满脸煤灰的汉子猛地一拍桌子,压低了声音怒吼。
“被奥托那个杂种榨干,跟被吊死有什么区别?”
“我儿子前天发高烧,就因为缴不上税,诊所的医生不给治,眼睁睁地看着他断了气!我受够了!”
“要是莱西先生能来,我第一个跟他干!”
“可……可维谢海姆离我们这么远,莱西先生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苦?”
“会的,一定会的。”最初念书的年轻人,眼神里燃烧着一簇火焰。
“莱西先生在书里说了,全莱塔尼亚的工人都是兄弟!他不会抛下我们的!”
相似的对话,在瓦瑟领大区的每一座城市,每一个村庄,每一个矿场里悄然发生。
《我的奋斗》像一颗颗火种,被深埋在民众的心里。
而奥托选帝侯的残暴统治,则如同不断泼上去的烈油,只等一颗火星,便能燃起燎原大火。
……
此时,莱西的办公室里。
泰勒闻讯赶来,他那魁梧的身躯挤在门口,兴奋地说:“莱西先生,这是个好机会!”
“奥托老狗现在就是只纸老虎,我们只要派兵过去,振臂一呼,瓦瑟领的人民肯定都会站到我们这边来!”
“不行!”格特鲁德立刻反驳,“那是选帝侯!是莱塔尼亚权力的顶峰之一!我们主动攻击他,就是公然叛国!”
“到时候,不仅是双子女皇,其他的八位选帝侯也绝不会坐视不理!他们会直接扑上来,把我们撕成碎片!”
塞拉菲娜冷静地分析道:“格特鲁德小姐说得对,军事上,我们没有胜算,政治上,我们师出无名。”
“一旦动手,我们过去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泰勒急得抓耳挠腮,“瓦瑟领的兄弟们还在受苦呢!”
办公室里陷入了争吵。
一个主张激进,一个主张保守,一个在冷静地权衡利弊。
莱西始终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一阵富有节奏的“笃笃”声。
终于,他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
“泰勒,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战争,不是光凭一腔热血就能打赢的。”他看向泰勒,温和地说道。
“格特鲁德小姐的顾虑是对的,我们不能把自己置于所有贵族的对立面。”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回到那张地图上,嘴角缓缓勾起。
“但是,谁说我们要攻打他了?”
他的话让在场的另外三人同时一愣。
“我们是工人党,是人民的代表。”莱西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用一支红色的笔,在瓦瑟领大区的范围上,画下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既然瓦瑟领的人民在受苦,在向我们求援,那我们当然要去帮助他们。”
“去解放他们。”
听完这话,格特鲁德的眼中闪过一道明悟,塞拉菲娜的呼吸微微一滞,就连泰勒,也愣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一名卫兵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在门口立正报告:“报告莱西先生!总部外面来了十几个人!”
“他们自称是……是瓦瑟领的矿工代表,他们冲破了封锁,一路逃亡到这里,说有万分紧急的事情,要当面见您!”
下意识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莱西的身上。
莱西转过身,脸上露出仿佛早已预见一切的微笑。
“看。”
“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
神圣莱塔尼亚帝国:第三十七章:你们的意志,我听到了;你们的苦难,我感同身受。
维谢海姆工人党总部的会客室。
十几名来自瓦瑟领大区的矿工代表,局促地坐在长凳上。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身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风尘和难以洗去的煤灰。
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着被生活重压磨砺出的沧桑。
为首的是一个名叫马库斯的中年男人。
他的一条胳膊在矿难中失去了,只剩下一截空荡荡的袖管。
他曾是埃森威尔德矿区的工头,因为组织工人反抗监工的虐待,被通缉追捕,不得不带着家人和同伴亡命天涯。
当莱西在塞拉菲娜和泰勒的陪同下走进房间时,马库斯和所有的矿工代表,几乎是同时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朴素工装,面容平静温和的年轻人,眼神激动得如同见到了神祇。
“您……您就是莱西先生?”马库斯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是莱西。”莱西的目光温和地扫过每一个人,没有丝毫的居高临下。
“各位同志,从瓦瑟领远道而来,辛苦了,坐下说吧。”
这句“同志”,让在场的矿工们眼圈瞬间就红了。
他们一路上被当成逃犯、乞丐,受尽了白眼和驱赶。
这是他们第一次,被人如此平等尊重地对待。
马库斯“扑通”一声,单膝跪了下来。
他身后的人,也跟着齐刷刷地跪倒一片。
“莱西先生!”马库斯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求求您,救救瓦瑟领的弟兄们吧!奥托那个屠夫,他要把我们所有人都逼死啊!”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莱西,一字一顿地说:“我们不是来乞求施舍的!我们带来了瓦瑟领三十万工人的意志!”
“只要您振臂一呼,只要工人党的旗帜插到埃森威尔德,我们三十万人,就是您最忠诚的战士!我们愿意用我们的命,为您和工人党,在瓦瑟领杀开一条血路!”
“杀开一条血路……”
泰勒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莱西却上前一步,亲手将马库斯扶了起来。
“马库斯同志,还有各位,请起来。”
“我们工人党,不兴下跪这一套。”
“你们的意志,我听到了;你们的苦难,我感同身受。”
他让所有人都坐下,然后平静地开口:“但是,用生命去铺路,是最愚蠢的办法,每一个工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
“我们要的,不是一场惨烈的胜利,而是一场让所有劳动者都能看到明天的变革。”
这番话,让原本抱着必死决心的马库斯等人,都愣住了。
莱西温和地说道:“现在,先去休息,洗个热水澡,吃一顿饱饭。”
“之后,塞拉菲娜会和你们详谈,我需要知道瓦瑟领的一切,越详细越好。”
马库斯等人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莱西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被卫兵带了下去,当热腾腾的肉汤和面包摆在面前时,这些铁打的汉子再也忍不住,一个个埋头痛哭起来。
他们逃亡一路,第一次感受到了名为“希望”的温度。
……
安排好矿工代表后,莱西立刻召集了核心成员在办公室开会。
“莱西先生!还等什么!这是天赐良机!”泰勒一拳砸在桌子上,厚实的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瓦瑟领大区有三十万工人兄弟!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杀过去,把工人党的旗帜往埃森威尔德一插,奥托那个老杂种就完蛋了!”
“那我们就要面临其他八位选帝侯的联合围剿了。”塞拉菲娜摇头否定。
“侕!龄尔<貳艺<彡零八二那是三十万手无寸铁的工人,不是三十万训练有素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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