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暗锁の饭卡
壁障之后，莱西的军队毫发无伤，甚至连阵型都没有混乱。
莱西依然保持着抬手的姿势，神情自若。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奥托脸上的狰狞笑容彻底凝固，失声叫道。
他手中的高脚杯也“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殷红的酒液流淌开来。
“这、这可是高塔的一击！他……他一个人……”
塔内的七名术士更是面如死灰，其中两人因为法术被强行中断，受到反噬，口中喷出鲜血，萎靡倒地。
怎么可能？
对方只有一个人！
他是怎么挡下如此规模的攻击的？
他.月#漪%首&发*是巫王再世吗？
奥托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久违的恐惧。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高塔，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或许根本不堪一击！
莱西本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估！
眼下高塔内部兵力空虚，对方光凭一人之力，也许就能轻松瓦解高塔的防御。
就算能够凭借高塔术士和仅存的金律法卫勉强挡住莱西，但如果他身后的那些萨卡兹佣兵再冲上来……
高塔里仅剩的那些卫兵，根本挡不住！
他完了。
“大人……大人……”幕僚长脸色惨白，声音发抖，“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奥托没有回答，他死死地盯着光幕中莱西那张平静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破绽。
但他失败了，那张脸上只有绝对的自信和从容。
就在这时，一名纠察队员骑马向前，高声喊话：
“奥托·格莱斯顿！”
“给句痛快话！投降不投降！”
奥托的身体晃了晃，他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
投降？
他格莱斯顿家族统治瓦瑟领数百年，从未有过投降的先例。
但……不投降，就是死路一条，而且会死得毫无尊严。
塔内，仅剩的几名高塔术士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其中一人手中的法杖“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们是为选帝侯服务的术士，不是为他陪葬的死士。
奥托听着外面山呼海啸般的劝降声，又看了看身边那些已经失去斗志的卫兵和术士。
他颓然地坐倒在座椅上，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毫无悬念。
继续抵抗下去，只会迎来更屈辱的死亡。
或许……还有一线机会，为家族保留最后的体面。
奥托深吸一口气，用嘶哑的声音下令：“解除……解除防御。”
幕僚长愣了一下，随即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跑去传达命令。
片刻之后，笼罩在高塔外围的能量回路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了。
“让莱西……一个人上来。”奥托的声音通过扩音法阵传了出来，“我要和他谈谈。”
高塔下的大门缓缓开启。
“莱西先生，小心有诈！”泰勒立刻上前，满脸警惕。
山似玲I?I亻?尔IsVVIII飼悦N》怡“是啊老板，这老小子肯定没安好心，不如我们直接冲进去，把他揪出来！”W握着她的炸弹，跃跃欲试。
莱西摇了摇头。
“他已经没有牌可打了。”
他看向塞拉菲娜：“你们在下面等我。”
“不行！”塞拉菲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我跟你一起去！”
她的源石技艺能感知到情绪的波动，如果奥托有任何杀意，她能第一时间察觉。
莱西看着她坚决的眼神，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
他转头对泰勒和赫德雷吩咐道：“你们在外面等我，如果半小时后，我还没有出来，你们就立刻攻进来。”
“是！”泰勒大声应道。
赫德雷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他看着莱西的背影，眼神复杂。
这个年轻人，不仅拥有恐怖的力量，更有着与之匹配的胆识和谋略。
或许，卡兹戴尔的未来，真的需要和这样的人产生更多的交集。
……
高塔内部。
走廊两侧，原本应该站岗的金律法卫们此刻都垂着头，将武器放在脚边，眼神躲闪，不敢与走来的莱西对视。
塞拉菲娜紧跟在莱西身侧，她的手一直放在腰间的通讯设备上，源石技艺蓄势待发。
但她没有从金律法卫们的身上感知到杀意，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来到了高塔顶层的御座厅。
……
神圣莱塔尼亚帝国：第四十二章：选帝侯！选帝侯！
奥托·格莱斯顿正坐在御座上，努力挺直腰板，试图维持自己作为选帝侯的最后尊严。
他已经换下了一身戎装，穿上了一套相对朴素的贵族常服，但那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颓败之气。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两只酒杯和一瓶已经开启的红酒。
看到莱西和塞拉菲娜走进来，奥托的眼神闪过复杂的情绪，他没有起身，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莱西坦然落座，塞拉菲娜则选择站在他的身后，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奥托自顾自地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向莱西。
“尝尝，叙拉古的上等货色。”
“现在想来，这些年我追求的，也不过就是这些东西。”
莱西没有碰那杯酒，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奥托自嘲地笑了笑，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得承认，你很强，强得超出了我的想象。”
“但是，我不服！”
“哦？”莱西终于出声。
奥托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抬起头，直视着莱西的眼睛：“你赢了，只是因为你的运气好。”
“如果不是开斯特那个贱人在卡兹戴尔背后捅我一刀，让我损失了八成的精锐！”
“如果不是我为了镇压暴民，把高塔最后的卫队都派了出去！”
“今天站在这里的，就不会是你！”
说完，他试图从莱西的脸上看到得意或者认同的神情，但他失望了，莱西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
“你不过是运气好！”奥托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在说服自己。
然而，莱西只是笑了笑。
“运气？”
他摇了摇头：“奥托·格莱斯顿，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吗？”
“你什么意思？”奥托皱起眉头。
“你以为，瓦瑟领的机会，是我唯一的选择吗？”莱西缓缓说道。
“我的成功并非偶然，你的失败，更不是偶然。”
“你远征卡兹戴尔，本身就是一步愚蠢的棋，你以为维多利亚的公爵会真心帮你？”
“他们只是想借你的手去消耗萨卡兹的力量，顺便削弱你这个莱塔尼亚的选帝侯。”
“无论胜败，你都是输家，你的败局早已注定。”
“至于你派兵镇压领内的罢工，那更是在我的预料之中。”
莱西踱步到一扇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平原上那面飘扬的红色旗帜。
“一个刚刚在前线惨败，急于挽回颜面，维护权威的领主，面对内部的挑战，除了血腥镇压，你没有别的选择。”
“你越是残暴，瓦瑟领的人民就越会倒向我。”
“是你，亲手把他们推到了我的身边。”
“你派出了镇压的部队，抽空了高塔的防御，为我的进攻创造了完美的条件。”
“所以，并没有所谓的运气，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结局。”
奥托呆呆地坐在御座上，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
但思另七IIII寺捌咝越已他还是有些不忿地问道：“我很好奇……如果我没有去远征卡兹戴尔，如果我的军队完好无损地驻扎在瓦瑟领，你又打算怎么做？”
“你总不能说，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吧？”
“我说过了，我的成功并非偶然。”
莱西将原先的计划说出：“就算没有你奥托做下的这些蠢事，我也一样可以达到目的。”
“霍赫贝格家族的施彤领大区。”莱西说出了一个名词。
“施彤领？”奥托失声念出了这个名字。
莱西点了点头，“前任霍赫贝格选帝侯与他的长子死在了九月起义，现在继位的是他的次子，沃尔纳·冯·霍赫贝格。”
“那是一个年轻、经验不足、根基未稳的新领主，在他继位过程中，内部必然充满了权力斗争和不稳定的因素。”
“而且施彤领的矿产资源和工业基础同样雄厚，民众受压迫的程度不比你这里轻。”
“《我的奋斗》在那里同样有广大的读者基础，想要拿下施彤领，并不会比拿下今天的瓦瑟领困难多少。”
莱西的这番话，彻底击碎了奥托心中最后一点侥幸。
他终于明白了，莱西的成功，根本不是靠运气。
自己只是出于倒霉，明明原本并不在对方的计划之中，只是因为恰好出现了破绽，而被优先选为了目标。
就算今天不是他败在这里，明天倒下的也可能是霍赫贝格，或者其他选帝侯。
对方的目光，从一开始就瞄准了莱塔尼亚的选帝侯阶层。
他输得不冤。
奥托沉默了很久。
塞拉菲娜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心中的愤怒、不甘、绝望等激烈情绪正在慢慢消退，最后变成一片死寂的灰败。
异 棋溜易彡r1迩jiu 贰 “我输了。”奥托声音平静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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