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美梦与圣杯，但从者是昔涟 第23章

　　脑海中化为【记忆】形态的【昔涟】正如他自己每次查看词条效果时产生的虚影那样，出现在他脑海中的系统——【伶人的词条盒】旁边，挥手向着他打招呼。

　　他并不像某些网文小说的男主那样对自己的金手指敝帚自珍，连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也不告诉。相反，在之前传输记忆的时候，他就把这个系统详细的告知了【昔涟】。

　　此刻的孟唯瑜反而有点开心，他觉得无论前方有什么等待着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女孩子陪伴也是蛮好的。

　　前方会有什么等待他呢？

　　他并没有立刻前往舞台的幕后，孟唯瑜就看到了不远处角落里坐在矮板凳上捧着一份便当、正在大口干饭的rider【斯科特】……

　　孟唯瑜：？？？

　　“你怎么在这里？附近还有其他人吗？”他按捺住惊讶与好奇询问道。

　　rider【斯科特】刚要颐指气使地怼回去，突然盯着孟唯瑜的脸愣了一秒，然后变得毕恭毕敬了起来：

　　“大……大人您好！除了berserker下落不明外，其他人都去观众席了。这里的便当很好吃，吃完我也过去。”他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说话，同时还露出谄媚的笑容。

第51章 登上舞台，演出开始（下）

　　什么情况？去观众席是什么意思？还有人能去观众席？

　　最奇怪的地方还是这家伙的态度，即使是面对灵砂那样仙舟实权部门的最高领导，这个游戏中活宝一样的反派都没有如此显露过这种表情！

　　“吃完就赶紧离开吧，这场很重要的演出就要开始了。”一个刻意显得沙哑的声音从rider【斯科特】身旁响起。

　　话音刚落，白色人影从【斯科特】的身旁突兀出现，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袍，戴着只能遮住上半张脸的【愚者面具】。

　　他的身形体态与孟唯瑜非常接近，也许是服饰的缘故，显得更加单薄。

　　“来的不算太晚，该我们上台表演了。”他直勾勾地看着孟唯瑜的眼睛，仿佛想要从那里看到什么秘密出来。

　　孟唯瑜感觉自己的大脑出现了混乱，他隐约觉得眼前的这个【假面愚者】说的很对：他来这里就是要登上一个巨大的舞台，参加一场极为重要的表演。

　　他头痛得好像是要裂开，之前的记忆与各种奇怪的思维碎片交织在一起，像是爆炸般填满了他此刻的脑海。

　　他不断地想到了一个“剧本”，一个如同【伶人的词条盒】这个系统般光怪陆离的“剧本”，上面写着他和其他圣杯战争角色的命运。

　　也许他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读过那个“剧本”，他不知道，但他隐约地记得这个“剧本”被改过了，这场重要的演出中不该有caster【昔涟】！

　　早在lancer【银枝】向他发动攻击的时候，这个女孩就本该在那时退场，她会让自己继承她的力量成为亚从者caster，自己则是在被archer【彦卿】攻击后利用紫色词条【战斗续行】，以一种滑稽可悲的方式苟到了圣杯战争的最后。

　　如同【假面愚者】戏耍【悲悼伶人】一样，在这次圣杯战争里戏耍他的本该是一次次转折的无情的命运！

　　但是在流光天君瞥视了caster【昔涟】后，原本的命运的轨迹发生了改变！

　　此刻，caster【昔涟】还藏在他的脑中，【战斗续行】则是在前者的回溯下仍然能使用一次！

　　“伙伴，他知道我的存在！”【昔涟】在孟唯瑜的脑海中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在【昔涟】开口的时候，身穿白衣的【假面愚者】居然很配合的停止了对孟唯瑜的注视，他低垂下眼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摆出了“请”的手势，示意孟唯瑜开启不远处紧闭的门，通过侧方的走廊前往不远处的舞台。

　　借着这个时机，在孟唯瑜脑海的系统旁，caster【昔涟】召唤出了虚幻透明的仪式剑。

　　仪式剑发出耀眼的光，孟唯瑜的头痛瞬间得到缓解，就连纷乱的记忆和新灌注的记忆碎片也被归整的清晰了起来！

　　“我短时间内无法破解那些思维碎片，它们像是被同样拥有【记忆】力量的人封印了。”【昔涟】严肃地对他说。

　　“没事，尽力就好，我也会做好我该做的事。”孟唯瑜在脑海中安慰她。

　　与此同时，身后假面愚者的指引指引着孟唯瑜推开紧闭的门，进入了没有一丝光的漆黑走廊中。

　　当他的身体完全越过门扉时，身后的大门合拢，那位身穿白衣的【假面愚者】似乎并没有跟上来。

　　但孟唯瑜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与决绝，没有一丝犹豫和退缩。

　　是的，在命运的推动下我不得不要登上这个舞台，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赢下这7次圣杯战争！

　　然后离开这里！见证这个穿越的过来的世界，回到家人尚在的故乡！

　　他在黑暗中没有犹豫地向前行走，若非脚下是坚固的地面，若非他能触摸到走廊的墙壁，孟唯瑜都觉得自己行于无尽的、没有星辰的虚空中。

　　他的魔力和【卫宫archer】的状态维持着进来时的样子，后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置身其中的他像是又进入saber类似【云璃】记忆构筑的幻境。

　　眼前只剩下纯粹的黑暗，再也看不到一丝光源。

　　他并不畏惧黑暗，只是觉得与其摸着走廊的墙壁走，不如用【投影魔术】召唤出一个手电筒更方便。

　　这个念头刚从他的心头浮现，就有一团半人高的赤红色的火焰从他左手边闪烁着跳动了一下，然后消失了。

　　火光照亮了墙壁上的数字，那同样是一个半人高的阿拉伯数字——“0”！！！

　　在火光存在的短暂几秒内，数字开始不断变化增长，火焰消失时墙壁上的数字已经变成了“5”。

　　“伙伴！”脑海中caster【昔涟】发出惊呼，她注意的不是孟唯瑜正观察的墙壁，而是此刻位于她身旁的【伶人的词条盒】系统显示的面板！

　　面板最后一栏中【强化等级】“？？？+1”已经消失，在墙壁上的数字已经变成了“5”的这一刻，变成了“5+1”！

　　并且还在不断地往上提升！！！

　　孟唯瑜的瞳孔在这一刻缩成针尖般的大小，他不再镇定地行走，而是仿佛预知到了什么般向前方的舞台冲去！

　　火焰如影随形般跟随着他，一次次有规律地在孟唯瑜身边跳动明灭，墙壁上的数字的变化也越来越快。

　　5……30……200……2000……20000……500000……7000000……30000000！！！

　　到了后来数字的变化开始减慢，最终定格在了“33550336”上。

　　而他的强化等级也变成了“33550337”!

　　孟唯瑜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得到了不止百倍的强化，按《龙珠》的比喻，就像是普通人变成了超级赛亚人！

　　当数字停止跳动的时候，孟唯瑜也奔跑到了漆黑走廊的尽头。

　　根本不用他推开大门，身旁的黑暗像潮水般退去，留下黑色带着一条条血痕的大地，还有支离破碎的闪烁着无数星辰的天空。

　　正前方破碎的天空中，阿哈的身影若隐若现，除了祂和自己以外，这里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天空中没有流淌象征【毁灭】的金血！

　　“原来……我拿的是白厄的剧本啊！”孟唯瑜停下脚步，他看着这眼前极为熟悉的一幕，巨大的压抑和绝望感涌了上来。

　　“而我……是否也和他一样……在这个圣杯里度过了接近【永恒】的时间……”他想起了不久前浮现的记忆片段，喃喃低语道。

　　回到故乡的执念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似乎如果再有人轻轻触碰一下，就会彻底破碎。

　　同一时间，脑海中存留的思维碎片也被【昔涟】用【记忆】的力量解析了最开始的部分，那是这场“演出”的名字：

　　《听！狂欢在那神佑的山巅》！

第52章 逐火

　　狂欢在那神佑的山巅……

　　孟唯瑜轻轻闭上眼睛，回味着这个脑海里出现的、经历了3.4剧情的崩铁玩家都无比熟悉的名字。

　　沉默了很久后，他无声地、痛苦地笑了起来。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的系统为什么叫【伶人的词条盒】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给他安排好的剧本吗。

　　那个家人与亲朋已经逝去漫长岁月的地方，即使真能回去，又怎能算是他的故乡？

　　脑海中，那个被白衣【假面愚者】灌注的思维碎片显现出一片一片如碎玻璃般的实体。

　　它们发出了层叠的回声，像是揶揄，像是询问，又像是嘲讽：

　　“这样的剧本你【欢愉】吗？”

　　“这样的安排你【欢愉】吗？”

　　“这样的结局你【欢愉】吗？”

　　紧接着，它们一起发出刺耳的笑声：

　　“不【欢愉】就对了！你在无法摆脱的命运中挣扎的样子，于我们而言是最【欢愉】的！”

　　下一秒，碎玻璃般的思维碎片们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碾压成粉末！

　　破坏它们的居然是孟唯瑜脑海中的caster【昔涟】！

　　“别听它们的，伙伴！”她不再试图破解它们包含的信息，而是用虚幻透明的仪式剑净化了所有思维碎片。“忆质内外的时间流速是不同的，即使在这里过去了很久，外界也可能只是过去了很短的时间。”

　　极其罕见的，孟唯瑜在【昔涟】的脸上注意到了隐含怒意的表情。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一个本该是虚拟出来的角色，居然会因为他被嘲弄而生气。

　　这一刻，他心里的某个地方在此刻有所触动，某头死去的老鹿又活过来撞了一下，使他之前积累的负面情绪瞬间少了大半。

　　孟唯瑜收敛起其他的思绪仔细一想，确实存在这种可能，虽然【权杖】和【圣杯】的本质完全不同，但这里的确有可能像翁法罗斯与外界般有着巨大的时间差。

　　尽管带有强烈的主观臆断，不过这的确是一丝缥缈的希望！

　　想到这里，孟唯瑜睁开眼睛，他的眼里再次闪烁着光，像是明亮的火焰。

　　“给我一点希望，然后看着我在希望和绝望中不断挣扎。”同样虚幻透明的单手剑在孟唯瑜的右手成型，他用剑尖遥指正前方破碎的天空中若隐若现的欢愉星神的身影，大声喊道：

　　“常乐天君，用我的身体去了我那边的世界后，看来你也深谙画大饼的精髓了啊！”

　　阿哈的身影没有说话，也并没有丝毫的动作，祂静静地远方悬浮于破碎的天空中，不知道是在故意cos纳努克，还是说祂的本体并不在此。

　　金色的圣杯出现在祂的身旁，圣杯发出耀眼的光芒，像一轮金色的太阳。

　　“仅给你一次机会，在这里拿到这个圣杯，你就可以不用参加后续的六次圣杯战争，直接带着藏在你脑海中的女孩离开这里，回到你的故乡去。”说话的不是那位欢愉星神，而是之前白衣【假面愚者】刻意显得沙哑的声音。

　　但整片天地中，并没有出现他的身影！

　　同一瞬间，金色的圣杯开始倾斜，向它的下方灌注漆黑粘稠的液体。

　　无数怪物从漆黑粘稠的液体中生长了出来，它们是生活在忆质中的怪物——【异域迷因】：【何物藏于镜中】、【我心支离破碎】、【狂怒褪去之壳】、【虚荣永无餍足】以及如同百夫长一般的【何物朝向死亡】！

　　它们吼叫着冲向孟唯瑜，准备发动千奇百怪的攻击，想要把他撕成粉碎。

　　并不需要像上次自己和【昔涟】面对【异域迷因】大军时，二人只能联手使用接连发动的【投影魔术】、【开拓者·记忆】以及【遁剑】那般进行饱和式打击。

　　此刻，【强化等级】足有“33550337”的自己，此刻就是最锋利的武器！

　　他用脚猛地用力一踏，以一种近乎瞬移的恐怖速度就冲到了无数【异域迷因】中。

　　怪物们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里都仿佛是慢动作，在吼叫和攻击到来之前，手中虚幻透明的长剑已经结束了它们的生命。

　　它们成片成片的倒下，脚下的黑泥则是被以【记忆】形式存在于孟唯瑜脑海中的caster【昔涟】以【岁月半神】的力量配合仪式剑净化。

　　在这个可能是星神创造的接近幻境的地方，他和【昔涟】所谓的【魔力】并没有产生消耗，甚至就连挥动透明长剑【斩妄】所消耗的精神力，也在孟唯瑜愈战愈勇的亢奋精神以及高达三千多万的【强化等级】下没有明显的损耗。

　　如果从天空中俯视而下，就会看到他如蚂蚁冲入暗紫色的海潮中。

　　若是配合【投影魔术】、【开拓者·记忆】以及【遁剑】展开攻击他肯定能造成更大的杀伤，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但他回忆起了之前berserker【镜流】递给【昔涟】的记忆晶体内，不知哪一次的圣杯战争中rider【景元】给【昔涟】的忠告：

　　“告诉孟唯瑜，告诉他一定要尽快的提升【斩妄】的等级，只有在面对那个最危险的敌人时，再用它使出全力。”

　　而现在，正是提升【斩妄】等级的时候！

　　他在无穷无尽的【异域迷因】大军里运用【斩妄】厮杀，开始的时候还是暴力斩切，越到后来他的力量越来越圆融，动作也越来越自然洒脱，像是舞者在跳一首关于死亡的舞曲。

　　可冥冥之中，孟唯瑜发现自己正在走白厄相似的道路，表演着相似的故事……

　　真讨厌这种感觉啊，他一边斩杀着身旁的怪物，一边在心里这样想道。

　　孟唯瑜可并不会放弃这个提升词条等级的时机，在面对剧本里即将到来的【焚风】甚至所谓的【纳努克】时，他必须尽最大的可能提升自己。

　　这样做真的有用吗？赋予他系统的那位存在又怎么猜不出他的这点小心思。

　　念及于此，孟唯瑜发现自己的【伶人的词条盒】的系统面板发生了变化：

　　除了【域外开拓者】、【贪饕的赞许】、【战斗续行】这三个词条外，【投影魔术】、【开拓者·记忆】、【斩妄】、【遁剑】以及【怪力】都锁死在了100级！

　　果然，看多了割草一般的打斗后，觉得没意思了呀。孟唯瑜在心里冷笑。

　　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他很多时间，到最后他有更富足的精神力挥出【斩妄】的全力一击。

　　“我想用一段最清晰的记忆，辅助投影我现在心中所想的宝具，尽可能的还原它的强度。”孟唯瑜认真而郑重地对脑海中的caster【昔涟】说。

　　那是常胜之王高声的念出手中奇迹的真名，其名为——誓约胜利之剑！

第53章 疯狂的西西弗斯

　　通常而言，越强大的宝具越不容易投影，即使是身为崩铁与fate联动中，出现在剧情和卡池里的【剑所天成】的卫宫巨侠，终其一生也无法投影出同样为剑的对界宝具——【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 Elish）】。

　　但【誓约胜利之剑】由于卫宫巨侠与saber阿尔托莉雅有着极深羁绊的缘故，却是属于比较特殊的、能够较为容易投影出的存在。

　　作为破坏力极强的宝具，在此刻的这样一个不消耗【魔力】的环境中可谓是占尽了优势，在被锁定了状态、仍然保持着【卫宫archer】体验卡的孟唯瑜眼里，【誓约胜利之剑】已然成为了优先级最高的高伤害投影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