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旅行者天下第一
轨道小车的刺耳刹车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博格诺克连滚带爬地从车上摔下来,瘫软在地,如同一条离水的鱼般大口喘息,再也动弹不得。
而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裹着湿透破烂黑袍的身影,如同从地狱深渊归来的死神,缓缓地、从容不迫地从小车上踏了下来!
他无视了满地狼藉,无视了严阵以待的数十名精锐傲罗,甚至无视了鲁弗斯斯克林杰那瞬间变得无比凝重的目光!
他缓缓抬起头!
兜帽滑落!
那张苍白如骨、没有鼻子、只有两条蛇形裂口和一双猩红蛇瞳的、如同噩梦具现化的面孔,清晰地、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古灵阁大厅惨白的魔法灯光下!
暴露在数十名傲罗和数百名惊恐的巫师与妖精面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动作、所有声音,瞬间凝固!
前一秒还充斥着命令声、哭泣声、脚步声的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所有傲罗,包括以铁腕著称的斯克林杰,脸上的表情都在瞬间定格!
他们如同被无形的寒流瞬间冻结!
瞳孔剧烈收缩到极致,里面倒映着那个绝对不该出现在此地的恐怖身影!
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被历史尘封的、名为神秘人的集体恐惧,如同沉睡的火山般轰然爆发,瞬间冲垮了他们所有的战斗意志!
“神,神神神,秘,秘人!”
一名站在最前面的年轻傲罗,手中的魔杖哐当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牙齿疯狂打颤,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喉咙里挤出几个不成调的、充满极致惊恐的音节。
这微弱、颤抖、却如同惊雷般炸响的称呼,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恐惧引信!
“神秘人!!!”
“是神秘人!他回来了!”
“梅林在上!他,他没死!”
惊恐的尖叫、绝望的哀嚎、难以置信的呼喊瞬间如同海啸般爆发!
刚刚建立起的一点点秩序瞬间崩溃!
巫师们再次陷入比之前更疯狂的混乱,争先恐后地向傲罗身后躲藏,仿佛那样就能避开那道猩红目光的注视!
而傲罗们,这些魔法界最精锐的执法者,此刻却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
他们脸色惨白,握着魔杖的手剧烈颤抖,有些人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面对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这个曾经让整个英国魔法界陷入黑暗十年的恐怖存在,训练有素的战斗素养在绝对的心理威压面3。7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伏地魔猩红的蛇瞳冷漠地扫过眼前这群如同受惊鹌鹑般的傲罗,扫过斯克林杰那强作镇定却难掩惊骇的刚毅脸庞,扫过整个陷入彻底恐慌和混乱的古灵阁大厅。
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并非笑容,而是一种比最深的寒冰更刺骨的、混合着无上轻蔑和掌控一切的嘲弄。
没有言语,没有魔咒。
他只是随意地、如同拂去一粒尘埃般,抬起了那根漆黑的魔杖。
这一个动作,却让所有傲罗如临大敌!斯克林杰猛地举起魔杖,嘶声怒吼:“防御!!!”
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而,预想中的恐怖魔法并未降临。
伏地魔的魔杖只是随意地指向大厅一侧那扇被厉火熔毁的巨大窗户空洞。
紧接着在无数双惊恐欲绝的目光注视下,他的身影如同被投入水中的墨汁,瞬间扭曲、模糊,化作一团翻滚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浓郁黑雾!
黑雾无声无息地穿过窗户的破洞,融入外面对角巷午后灰蒙蒙的天空中,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古灵阁大厅内死一般的寂静,以及那被洗劫一空、象征着财富堡垒彻底崩塌的冰冷金库通道入口。
大厅中央,只留下瘫软如泥、几乎被吓死的博格诺克和一个躲在翻倒的柜台后面、浑身抖得如同筛糠、却依旧死死抱着一个烧焦的黄铜算盘、下意识地在上面疯狂敲打、记录着无法估量损失的妖精会计——那噼啪作响的、带着绝望韵律的算盘声,成为了这场惊天劫案最荒诞也最冰冷的尾声。。
200村霸伏地魔
晨光透过高窗,将细碎的金色尘埃洒落在铺着深色天鹅绒的桌布上。
羽生弦一靠坐在舒适的扶手椅中,手中那份崭新的《预言家日报》散发着油墨特有的微涩气味。
头版头条,是触目惊心的巨大标题和一张模糊却令人心悸的照片——古灵阁被烧融化的青铜大门,碎石遍地,一片狼藉。
标题如烙铁般灼烫着读者的眼球:“黑魔王归来!昨夜古灵阁遭神秘人劫掠,魔法界陷入恐慌!”
卡桑德拉沃雷没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她像一只慵懒而矜贵的猫整个人陷在羽生弦一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金色的发丝有几缕调皮地蹭着他的下颌。
她的目光也落在同一份报纸上,但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映出的不是恐惧,而是几乎要满溢出来的轻蔑。
“哼。”
一声清晰的冷哼从她小巧的鼻子里发出,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个伏地魔,就把他们吓成这副德行,简直丢尽了巫师的脸面!”
羽生弦一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下意识地收紧了环抱着她纤羣仪齐」六〃异J傘z?児.亻尔^久_貳》细腰肢的手臂,让她更紧密地依偎着自己。28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温热和淡淡的、属于她的独特冷香。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报纸上那些充满恐慌气息的文字和渲染悲观的评论员文章,一丝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油然而生。
伏地魔这个名字在魔法界掀起的滔天巨浪,在他这个拥有着异界灵魂的人看来,确实显得有些,上不得台面。
不是说他不够危险,而是这种危险与其引发的集体性歇斯底里,比例严重失调。
“卡珊德拉。”
羽生弦一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困惑,更像是在梳理自己长久以来的不解。
“我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报纸上那个狰狞的蛇脸标记。
“这个所谓的史上最危险的黑魔王根据所有公开的、非夸张的记录,他亲手以及他核心的食死徒们造成的明确死亡,满打满算,恐怕也就几百人吧,也许上千,这还是在十几年的所谓恐怖统治期间累积的。”
他顿了顿感受着怀中人儿平稳的呼吸,继续道:“结果呢?你看看现在仅仅是他可能回来了的消息,整个魔法界就像被扔进了冰窖,从翻倒巷的混混到魔法部的高官,个个噤若寒蝉,风声鹤唳,连古灵阁妖精那点金子被抢了都能成为世界末日的征兆。”
“这种反应你不觉得有些过于滑稽甚至可笑吗?”
他最终选择了这个词,语气里没有嘲讽,只有纯粹的不解。
卡珊德拉闻言微微侧过头给了他一个极其生动的白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的常识又被巨怪踩了吗?。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这才开口:“你是不是又在用你那个世界的标尺来衡量这个弹丸之地了?”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如既往的犀利。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巫师世界的人口基数小得可怜,整个不列颠魔法界,排除那些哑炮和隐居者,真正活跃的巫师能有几个?一万?两万?撑死了吧!”
她加重了语气,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报纸边缘。
“而且巫师界的生育率是什么样子你心里没数?纯血家族为了维持那点可怜的血脉,近亲结婚都快把自己搞成傻子了,一个家族几代人可能就出一个像样的继承人!”
卡珊德拉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一丝对过往黑暗时期的洞悉:“在伏地魔肆虐的那十几年,他针对的可不仅仅是麻瓜和混血,多少历史悠久的纯血家族,因为站错了队或者仅仅是因为不够顺从又或者只是家族里出了一个泥巴种同情者就被他连根拔起,满门屠戮!”
“一夜之间一个传承了几个世纪的姓氏就从《纯血统名录》上彻底消失,庄园被焚毁,家产被瓜分,所有相关的记忆、知识、魔法传承都随之断绝,那种恐惧不是简单的死亡数字能衡量的,那是整个社会结构根基被撬动的恐慌,是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家的绝望!”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带着洞悉世情的冷冽:“所以,你觉得那些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或者从父辈口中听着那些恐怖故事长大的巫师们,听到他回来了,仅仅是瑟瑟发抖,而不是立刻收拾细软逃往国外或者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已经是很有勇气了不是吗?”
羽生弦一静静地听着卡珊德拉的分析,她的视角无疑更贴近这个魔法世界的残酷现实。
他明白她说的有道理,人口基数、生育困境、家族传承的脆弱性,这些都是伏地魔能造成如此巨大心理阴影的客观土壤。
然而那份根植于他灵魂深处的、来自更宏大也更残酷世界的认知,依然让这种恐惧在他眼中显得有些局促。
他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玩味和淡淡讽刺的弧度,说出了那个在心底盘桓已久的比喻:“你说得对,我理解他们的恐惧来源,但理解归理解,我还是觉得,伏地魔的所作所为,本质上,更像是一个闭塞小村庄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特别能打、特别凶狠的恶霸。”
他低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
卡珊德拉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
羽生弦一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平静,继续描绘着他心中的图景:“这个恶霸,仗着自己学了几手功夫,纠集了一帮同样游手好闲、欺软怕硬的混混,然后呢他就在这个只有几百户人家的小村子里称王称霸。”
“今天看这家不顺眼,杀几个人立威;明天觉得那家有钱,抢点东西;后天逼迫全村人必须对他俯首称臣,喊他黑魔王大人,手段是够狠辣,造成的伤害对这个小村子来说也确实惨痛。”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卡珊德拉微微睁大的眼睛,清晰地吐出结论:“可是说到底他的舞台,他的丰功伟绩,他的恐怖统治,也就局限在这个小小的封闭的魔法村里罢了。”
“离850了村子,谁知道他是哪根葱,这种格局,啧。”
那一声轻啧,包含了无尽的鄙夷。
“噗——咳咳咳。”
卡珊德拉先是没忍住,猛地笑喷出来,随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原本优雅冷傲的形象瞬间破功。
她一边咳一边笑得浑身发颤,花枝乱摇,眼泪都快出来了,整个人在羽生弦一怀里抖得像风中落叶。
“哎哟,你,羽生弦一!”
她好不容易顺过气,一边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一边用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他胸口一下,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笑意。
“堂堂让整个英国魔法界闻风丧胆十几年的黑魔王,第二代黑魔王,在你嘴里,就成了一个村霸?我的梅林啊,哈哈哈哈,可真有你的,这要是让那些听到他名字就吓得尿裤子的家伙们听见,怕不是要直接气晕过去!”
她仰起头,笑得眉眼弯弯,灰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促狭和对他这种奇特视角的无可奈何的喜爱。
刚才讨论沉重话题的紧绷气氛,被羽生弦一这个精准又荒诞的比喻彻底击碎,只剩下满室忍俊不禁的轻松。
羽生弦一也被她的反应感染,低低地笑了起来,搂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些,感受着她因大笑而微微起伏的身体。
他看着怀中笑靥如花的少女,心中那份对伏地魔的轻视和对魔法界格局的嘲弄并未消失,但此刻,都被卡珊德拉明媚的笑容冲淡了。。
201邓布利多的无力,超脱掌控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空气,仿佛被冻结的蜂蜜公爵糖果,粘稠、沉重,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甜腻。
邓布利多并没有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堆满银器的书桌后面。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办公室的门,窗外是霍格沃茨熟悉的湖光山色,此刻却无法缓解室内的半分凝滞。
夕阳的金辉勾勒着他高瘦的轮廓,长长的银白色须发在光线下几乎透明,却无法带来丝毫温和的气息。
羽生弦一推门而入时,感受到的就是这样一股无形的压力。
墙壁上历代校长肖像的目光,似乎比平时更加锐利,带着审视和隐隐的忧虑。
凤凰福克斯栖息在镀金的栖枝上,美丽的头颅埋在翅膀下,显得异常安静,连一声低鸣也无。
整个空间,仿佛都在屏息等待着什么。
邓布利多缓缓转过身。
他的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不再是平时那种闪烁着智慧火花的温和,而像是穿透了千年冰川的探照灯,锐利、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牢牢钉在羽生弦一的脸上。
那目光中蕴含的力量,足以让最顽固的食死徒心神动摇。
“羽生弦一先生。”
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没有寒暄,没有迂回,每个音节都像被冰水淬炼过,清晰而沉重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汤姆里德尔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开门见山,直指核心。
强烈的怀疑如同实质的浪潮从他身上涌向羽生弦一。
邓布利多几乎已经断定,眼前这个深不可测、行事乖张的少年,与那个卷土重来的恐怖阴影,早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达成了某种危险的默契,甚至勾结。
羽生弦一站在办公室中央,姿态放松得近乎慵懒,与这凝重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瞥了一眼墙上某个似乎在打盹的肖像,然后才将目光迎向邓布利多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面对这足以让魔法部长都汗流浃背的质问,他只是唇角微扬勾勒出一个淡然,甚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所以,尊敬的邓布利多教授,您此刻是以霍格沃茨校长的身份在询问一位学生,还是以白巫师领袖的身份,在对一个潜在的嫌疑人进行审讯~?”
问题被轻巧地抛了回来,像一片羽毛落在紧绷的弦上。
邓布利多沉默了。
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蓝眼睛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审视,有疲惫,甚至有一丝无力。
如果说在学年之初,甚至在几个月前,邓布利多还拥有足够的信心和力量,认为自己能掌控局面,能够引导、约束,甚至在必要时压制这个来历神秘力量诡异的年轻人。
那么现在,这份信心已经如同被风吹散的沙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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