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旅行者天下第一
会议室内,所有人,包括刚才还在叫嚣的沙耶宫寿,都默默低下了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无论是魔王的毁灭威胁,还是古老神明的莫测意志,都让他们这些夹在中间的凡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渺小与绝望。
他们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那位同样代表着风暴与毁灭的古老神明,祈求他的怜悯,或者至少不要彻底抛弃这片土地。
而此刻,载着羽生弦一的车队,正如同指向西天宫的锋利箭矢,在沉默而压抑的气氛中,朝着那个封印着猿猴神君的禁忌之地,疾驰而去。
魔王的气息,已然笼罩了整个樱花之国及。。
264你真的会毁灭樱花吗?
防弹轿车平稳而沉默地行驶在通往西天宫的特殊道路上。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从繁华的都市逐渐过渡到充满古意的山林。
车内的气氛却与窗外的宁静截然相反,沉重得如同灌满了水银。
艾丽卡布朗特里,这位在欧洲魔术界以智慧与果敢著称的“深红恶魔”,此刻却如同寻求庇护的幼兽,依偎在羽生弦一的怀里。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膛上画着圈,金色的眼眸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住其下翻涌的复杂思绪。
她并不愚蠢,相反,她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
从踏上樱花国土地的第一刻起,她就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些接待者身上那股几乎不加掩饰的轻慢与审视。
那并非对弑神者应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敬畏。
那更像是一种评估?
一种带着距离感的、甚至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的观望。
仿佛他们守护着什么足“二七七”以抗衡魔王的力量,或者认为羽生弦一这个新晋魔王,其威名还不足以真正震慑这片古老的土地。
直到羽生弦一在机场,用那平静到令人骨髓结冰的语调,抛出了沉岛的终极威胁。
那并非力量的炫耀,而是如同陈述既定事实般的冷酷宣告。
那一刻甘粕冬马和沙耶宫馨脸上瞬间褪尽的血色、无法控制的颤抖、以及最终那深入骨髓的恐惧与彻底的臣服,才是艾丽卡熟悉的面对魔王时应有的反应。
然而,这份恐惧来得太迟了。
它并非源于对魔王力量的敬畏, %}遛医气疑洱捌咝俬芭而是源于毁灭临头的绝望。
这种恐惧,艾丽卡太熟悉了——它往往伴随着强烈的不甘和铤而走险的疯狂。
“王。”
艾丽卡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内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她抬起头,金色的眼眸直视着羽生弦一那线条分明的下颌,试图从那深邃平静的侧脸上读出些什么。
“嗯?”
羽生弦一的目光依旧投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葱郁山林,仿佛在欣赏风景,又仿佛在穿透空间,锁定着那个名为西天宫的目标。
他的手臂随意地环着艾丽卡的腰肢,姿态慵懒,却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
“樱花国这些正史编纂委员会的人他们的态度,您也看到了,从最初的轻慢,到最后的恐惧,这份敬畏,并非发自内心,而是被您的力量强行压服的。”
她顿了顿,感受着羽生弦一平稳的心跳,继续说出自己的忧虑:“我很怀疑,他们是否会老老实实地、毫无保留地配合您前往西天宫的核心,更不敢保证他们是否有胆量,或者是否真的会按照您的要求,去释放那个被封印的猿猴神君。”
艾丽卡抬起头,目光更加锐利地看向羽生弦一的眼睛:“如果他们愚蠢地选择了阳奉阴违,或者暗中设置障碍,甚至试图利用封印本身来算计您”
她深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让她自己也感到一阵心悸的问题:“如果那些蠢货真的做出了最愚蠢的选择,您该不会真的打算将整个樱花国,沉入太平洋吧?”
话音落下,车厢内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仿佛成了这沉重气氛唯一的背景音。
羽生弦一终于缓缓收回了投向窗外的目光。他低下头,那双深邃如同寒潭的眼眸,平静地落在艾丽卡写满紧张与探寻的精致脸庞上。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没有愤怒,没有戏谑,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淡漠。
“当然。”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噪音,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凿进艾丽卡的耳膜和心脏。
“难不成的你以为,我会随口去说这种无聊的话?”
没有反问,没有强调。
那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讨论晩餐要吃什么。
但正是这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平淡,让艾丽卡瞬间如遭雷击!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头顶,让她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她一直知道她的王冷酷、强大、意志如钢。
她知道他言出必践,尤其是在立威和惩戒方面。
她也亲眼目睹了他弑神时的果决与残忍。
但是沉岛……
这不仅仅是杀几个人,毁灭一个结社!
这是要将一个拥有亿万生灵的国家,连同其漫长的历史、璀璨的文化、无数的城市与生命彻底从地图上抹去!
将其化为太平洋深渊中一片冰冷的废墟!
这是何等超越凡人想象的、神魔般的毁灭意志!
艾丽卡的身体,在羽生弦一那理所当然的当然二字落下的瞬间,不受控制地、剧烈地紧绷了起来!
她环抱着羽生弦一腰肢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他风衣的布料里。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金色的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而微微收缩。
她终于彻底明白了。
眼前这个男人,她的王,羽生弦一他的思维,他的价值观,他的力量层级早已超越了凡俗的界限,达到了一个她无法完全理解的高度。
在他眼中,国家、亿万生灵、所谓的道德与后果或许真的如同蝼蚁草芥。。。。
他的承诺是绝对的,他的威胁同样也是绝对的!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王。”
艾丽卡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我不是质疑您的意志,只是这代价……”
“代价?”
羽生弦一微微挑眉,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他伸出手指,轻轻挑起艾丽卡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艾丽卡,我的骑士,你要记住。”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却蕴含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
“阻碍我道路者,无论是一个个体,一个结社,还是一个国家,其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成为我脚下的基石,或者被彻底碾碎的尘埃。”
“所谓的代价,那是失败者才需要考虑的问题,而我,只追求结果。”
“他们配合,那么樱花国可以继续存在,作为我新的猎场和领地的一部分。”
“他们愚蠢。”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那么,太平洋的海床,就是他们为这份愚蠢支付的微不足道的门票。”
“清理掉碍眼的垃圾,再寻找猿猴神君对我来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稍微麻烦一点点而已。”
艾丽卡看着那双近在咫尺、平静得令人心寒的眼眸,听着那如同在陈述客观规律般的话语,身体绷紧到了极致,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感席卷全身。
她终于彻底理解了,在机场时甘粕冬马和沙耶宫馨所感受到的那种深入骨髓的足以让人精神崩溃的绝望!
这不是威胁,这是宣判!
是对2。1亿万生灵命运的、冷酷无情的最终裁定!
她毫不怀疑,如果正史编纂委员会的人此刻出现在车外,做出了任何一丝愚蠢的举动,她的王会毫不犹豫地如同拂去一粒灰尘般,兑现他那个无聊的承诺。
魔王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不,在羽生弦一这里,那太温和了。
他的怒火,是真正的天倾地覆,沧海桑田!
艾丽卡将脸深深地埋进羽生弦一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仿佛那是这片即将可能迎来毁灭的土地上,唯一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心的锚点。
她闭上了眼睛,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但愿那些樱花国的蠢货,能聪明一次,否则……”
轿车继续前行,穿过一道古朴而巨大的鸟居,西天宫那庄严而带着一丝诡异气息的轮廓,已然在望。
命运的指针,正在滴答作响地走向一个未知的可能充满毁灭的节点。。
265破碎的封印,不从之齐天
日光东照宫,这座融合了神道教与佛教元素、象征着德川幕府无上权威的古老圣地,此刻却笼罩在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压抑之中。
平日里庄严肃穆的氛围被无形的紧张感取代,空气中弥漫着香火与檀木的气息,却也掺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源自地脉深处的悸动与恐惧。
羽生弦一站在那象征着日光的巨大鸟居之下,黑色风衣的衣摆在微风中轻轻拂动。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层层叠叠、雕梁画栋、色彩浓烈的殿宇楼阁,视线仿佛穿透了这些华丽的表象,直接锁定了隐藏在最深处、被重重结界包裹的禁忌核心——西天宫。
艾丽卡布朗特里紧随其后,赤红的骑士装束在古朴的建筑群中显得格外醒目。
她金色的眼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隐藏在阴影角落、结界节点处的紧张目光。
那是西天宫的守护者,正史编纂委员会的精锐力量。
他们如同惊弓之鸟,在魔王的气息下瑟瑟发抖,却不敢有丝毫异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位带来毁灭预兆的存在步步逼近。
“王,这里就是封印不从之神的地方了。”
艾丽卡低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凝重。
她能感觉到此地灵脉的异常波动,以及那深藏于核心处、被重重枷锁束缚的、如13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狂暴的神性力量。
羽生弦一没有回应艾丽卡,他的目光已然落在了前方——那是一片看似寻常、实则空间结构被特殊术式扭曲的区域,是通往真正西天宫的入口。
由古代高僧天海僧正呕心沥血设计的“弼马温”术式,如同一个精密而恶毒的囚笼,将那位曾经搅动天地的齐天大圣,强行降格、扭曲、禁锢为供人驱使的“猿猴神君”。
这术式依托于日光山的地脉灵力与龙蛇信仰,结合了神道、佛法和阴阳术的精髓,堪称樱花国魔术侧最坚固的封印之一。
对于这个世界的魔术师而言,想要解开这封印,无异于痴人说梦。
它需要极其苛刻的条件:必须由拥有“祸祓”灵力的纯净巫女作为钥匙,同时还需有强大的“龙蛇神格”暴动作为引子,内外呼应,才能撬动这牢不可破的枷锁。
上一次封印松动,还是为了对抗伊邪那美的危机,才得以释放猿猴神君。
然而这一切的规则与限制在羽生弦一面前都显得如旗倭衤三玲死酒(七)删逝此可笑。
规则?
那是用来束缚弱者的。
术式?
那是可以被力量碾碎的屏障。
他追求的,是结果。
是那被囚禁的齐天大圣所蕴含的、足以撼动天地的权柄!
“艾丽卡。”
羽生弦一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
“退后,离远一点。”
艾丽卡心头一凛,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依言向后退去,拉开了相当一段距离。
她知道,王的行动,开始了!
她握紧了腰间的爱剑狮王之心,既是为了警戒四周可能的异动,也是为了抵御即将到来的、可能超乎想象的冲击。
羽生弦一不再关注周围的一切。
他缓缓抬起右手,魔杖凭空出现在他掌中。
魔杖出现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下,连日光山浓郁的地脉灵气都似乎被其散发的深邃幽光所排斥、吞噬。
他凝视着前方那无形的、扭曲空间的结界核心,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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