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综漫,双穿霍格沃茨 第74章

作者:旅行者天下第一

沉浸在冷酷战略思维中的羽生弦一,猛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仿佛骤然被扔进了西伯利亚的暴风雪核心。

这股寒意并非来自外界环境,而是源于一道极具穿透力的冰冷视线。

他几乎是本能地有些僵硬地转动脖颈,循着那刺骨目光的来源望去。

瞬间他的目光撞进了雪之下雪乃那双燃烧着冰焰的瞳孔里。

羽生清晰地看到了雪之下雪乃眼中翻涌的怒火和毫不掩饰的质问。

她察觉到了!

她捕捉到了那一瞬间他心中最黑暗的念头!

短暂的死寂。羽生弦一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的思绪,脸上瞬间切换回惯常的、带着几分温和与疏离的表情,甚至嘴角还勉强牵起一丝弧度。

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自然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打破了两人之间令人窒息的沉默:“雪乃?有什么事吗?”

声音平静,仿佛刚才那毁家灭族的杀意从未存在过。

雪之下雪乃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羽生弦一的眼睛,仿佛要穿透那层伪装,直视他灵魂深处。周围的空气紧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弦,教室里的喧嚣似乎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几秒钟后她才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地传入羽生耳中:“你刚才在想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敲打在羽生的神经上。

羽生弦一迎着她的目光,那伪装出的温和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但瞳孔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悄然闪过。

这场无声的交锋,远比任何言语的冲突更加凶险。

窗外的阳光似乎也黯淡了几分,预示着平静表象之下,风暴正在疯狂酝酿。

而他们之间,一场关于底线、手段与守护的无声战争,已然打响。。

115理念冲突,雪乃的怒火

羽生弦一其人,骨子里刻着一个鲜明的烙印:对麻烦的深恶痛绝。

这种厌恶并非源于懒惰,更像是一种对复杂纠缠、无谓消耗的生理性排斥。

他的人生信条简单而高效:发现麻烦,解决麻烦;预见麻烦,则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

如同一个技艺精湛的园丁,他的世界容不下任何可能蔓延的杂草,只允许秩序井然的风景。

任何打乱他节奏、耗费他心神、尤其是可能波及他所珍视之物的杂草,都必须在根系尚未深入之前,被彻底、干净地拔除。

效率至上,结果导向,过程是否温和或体面,在他那套冰冷的实用主义逻辑里,从来不是优先考虑项。

这种思维模式,与近在咫尺的雪之下雪乃,形成了近乎天堑般的鸿沟。

在羽生弦一看来,雪之下雪乃的性格,用一点不那么好听、甚至带点刻薄的话来形容,那就是过于圣母。

她坚守着某些在他看来迂腐不堪的道德准则,对所谓的弱者抱有超乎必要的同情,对那些纠缠不清的麻烦,总想着寻求一个不伤害任何人的完美方案~。

这在羽生弦一的认知里,几乎等同于束手束脚、坐以待毙。

她追求程序的正义,重视个体的尊严,即使面对敌人,也恪守着一条羽生认为虚无缥缈的-底线。

这种特质在风平浪静时或许是种高贵的坚持,但在需要雷霆手段、快刀斩乱麻的危机时刻,在羽生眼中就成了拖累甚至致命的弱点。

因此当那个斩草除根的念头在他脑中如毒藤般疯狂滋长,将那些源源不断送来礼物、妄图操控他人生轨迹的家族连根拔起彻底碾碎他们的根基,让他们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羽生弦一几乎是本能地选择了隐瞒,不打算告诉雪之下雪乃。

他知道这个计划一旦泄露,其残酷性、其彻底性,必然会在雪之下雪乃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点燃她最炽烈的怒火。

那将不是简单的争吵,而是对他灵魂深处某种非人性特质的彻底否定。

他不想面对那种狂风暴雨般的愤怒,更不想看到她眼中可能出现的、对他彻底的失望与疏离。

他宁愿独自背负这血腥的计划,以他习惯的方式,高效、彻底地扫清障碍,然后或许再粉饰太平。

然而羽生弦一低估了雪之下雪乃对他的了解程度,或者说他低估了雪之下雪乃那冰雪聪明之下对他本质近乎本能的洞察力。

他们之间纠缠的过往、无数次思想的碰撞、以及那些难以言喻的微妙情愫,早已在雪之下雪乃心中构建起一套关于羽生弦一这个人的精密解码器。

他一个烦躁的蹙眉,一次指尖无意识的敲击,眼底瞬间闪过的阴霾,甚至仅仅是周身气息那微不可察的凝滞,这些在旁人看来毫无意义的细节,在雪之下雪乃眼中,都是解读他内心风暴的关键密码。

就在刚才,当羽生弦一因那些女孩背后的家族势力而烦躁,当彻底解决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型并释放出第一缕冰冷的杀意时,雪之下雪乃的警报系统就已经被瞬间激活。

她不需要他亲口承认,她甚至不需要完整的推理链条。

他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如同淬毒匕首般的决绝光芒;他身体那瞬间绷紧、仿佛猎豹锁定猎物般的姿态;以及那笼罩在他周围、骤然变得沉重而危险的气场所有这一切,都像是一幅清晰的拼图,在她脑中迅速组合,指向那个她最不愿看到、却又无比确信的答案。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雪之下雪乃缓缓抬起头,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不再是冰川,而是化作了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潭,表面平静无波,内里却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惊涛骇浪。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冰冷、锐利,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直直刺向羽生弦一,仿佛要剥开他所有的伪装,直视他灵魂深处那血腥的计划。

“羽生弦一。”

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冰珠落在玉盘上,带着冻结一切的寒意。

“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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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弦一的心猛地一沉。

他迎上她的目光,在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他看不到愤怒,看不到质问,只看到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的了然。

“你刚刚,肯定又在想着,直接斩草除根对吧?”

雪之下雪乃的语速很慢,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辩驳的事实,又像是在给他最后坦白的机会。

她甚至没有用解决麻烦这样模糊的词汇,而是精准地点出了那个最血腥、最彻底、最符合羽生弦一思维方式的方案——斩草除根。

这四个字,如同四把冰冷的匕首,狠狠扎在两人之间脆弱的信任上。

羽生弦一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

。0 。。。

他下意识地想移开视线,想用他惯常的玩世不恭来搪塞。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欺骗?

对雪之下雪乃?

尤其在她那双仿佛能看穿灵魂的眼睛面前?

那只会是徒劳的挣扎,是火上浇油,是将她推得更远。

他太了解她了,欺骗只会让她更加愤怒,更加鄙夷,将他们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联系彻底斩断。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在客厅里蔓延开来,沉重得让人窒息。

羽生弦一没有承认,但他同样没有否认。

他避开了雪之下雪乃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颌线绷紧,眼神飘向某个地方。

这种沉默,这种回避,在雪之下雪乃眼中,就是最清晰不过的答案——默认。

雪之下雪乃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口那撕裂般的冰冷和失望。

她看到了,她猜对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寒意席卷了她。

愤怒?

当然有,但那愤怒之下,是更深沉的、仿佛坠入冰窟的绝望。

她曾以为,或许自己可以影响他,或许他能理解她所坚守的底线并非迂腐。

但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九。。

116误会,雪乃的羞愧

就在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如同冰冷的藤蔓,即将彻底绞杀羽生弦一与雪之下雪乃之间最后一丝沟通的可能时,一个带着几分慵懒、几分玩味,却又精准切入时机的声音,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打破了几乎凝固的空气。

“哎呀呀,气氛好沉重呢小雪乃,你可大概的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了哦!”

是雪之下阳乃。

她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倚在了茶水间的门框上,双臂环胸,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仿佛看透一切又带着点促狭的微笑。

阳光在她微卷的发梢跳跃,却无法驱散她眼中那抹洞察世事的锐利。

从羽生弦一烦躁地抓头发开始,到雪之下雪乃骤然爆发的质问,再到那令人心寒的沉默对峙,她都一一的收入眼底,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导演,冷静地观察着这出由她亲爱的妹妹和那个麻烦家伙主演的戏剧。

她了解羽生弦一那套麻烦清除逻辑的冷酷内核,更了解自己妹妹那高于常人的道“八六七”德观。

看着两人如同被无形壁垒隔开、各自坠向冰点的深渊,她终究还是无法袖手旁观。

她不想看到小雪乃被彻底伤透心,更不想看到羽生弦一因为无法沟通而真的走向极端,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她的介入,既是调和,也是一种无形的掌控。

雪之下阳乃的话语清晰地传入雪乃的耳中,如同在死寂的冰面上敲开了一道裂痕。

“我理解错了?”

雪之下雪乃猛地抬起月漪尹VII轳1傘e!r玖児头,冰蓝色的眸子如同被惊动的寒潭,瞬间锁定了阳乃,随即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疑惑,锐利地转向羽生弦一。

她紧蹙的柳眉高高挑起,仿佛在无声地质问:难道我看到的杀意,我感受到的冷酷,都是假的?你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

雪之下阳乃轻笑一声,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她走到两人中间,目光在羽生弦一紧绷的侧脸和雪乃冰冷质疑的面容上流转,最后停在羽生身上,带着一种别装了,我都懂的了然,替他开口解释,或者说点破他未曾说出口的真实意图。

“杀鸡儆猴罢了,我的傻妹妹。”

阳乃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冷静。

“弦一这家伙,虽然脑子有时候回路清奇,手段也简单粗暴得让人头疼,但他还不至于蠢到不分对象地大开杀戒,尤其是对那些盘踞一方、根深蒂固的大财阀。”

她转向雪乃,眼神变得认真了些:“小雪乃,你想想看,那些家族,把女儿、妹妹当作可以随意赠送的礼物,这种行为的本质是什么?”

“是傲慢,是试探,是对羽生底线的轻视!”

“他们就像一群贪婪而狡猾的鬣狗,围在猎物旁边,不断伸出爪子试探。”

“如果你只是温和地拒绝,或者仅仅处理掉眼前送来的礼物,他们只会觉得成本太低,风险太小。”

“这次送A姐,下次就会送B小姐,手段只会更加隐蔽,更加难以拒绝。”

雪之下阳乃的语气带着一丝冷冽:“羽生想要做的,不是杀掉那些作为礼物的女孩,那才是真正的无能狂怒和滥杀无辜。”

“他想要杀的是那只被推出来试探的鸡,比如某个足够分量、足够代表这股歪风的财阀势力!”

“他要做的,是通过一场雷霆万钧的、合法合规的打击,让这只鸡彻底倒下,发出足够凄厉的惨叫,让所有躲在后面观望、蠢蠢欲动的猴子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把主意打到羽生弦一头上,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攀附、控制或试探,需要付出怎样惨痛的、足以伤筋动骨、甚至家族倾覆的代价!”

雪之下阳乃的目光再次转向羽生弦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弦一,我说的对吗?你的目的,是震慑,是立威,是让那些人彻底断了念想,对吧?用最高效的方式,一劳永逸地杜绝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因为只有这样,那些财阀们才能真正听懂拒绝的声音,才能明白他们送的这份厚礼,不仅不受欢迎,而且会引来灭顶之灾。”

羽生弦一在阳乃精准的剖析下,紧绷的下颌线终于微微松动。

他瞥了一眼依旧脸色冰冷、但眼神中明显多了几分思索的雪之下雪乃,深吸了一口气,顺着阳乃递过来的台阶,也为了澄清雪之下雪乃的误解,他开口了。

这一次,他的声音少了之前的烦躁和戾气,多了几分冷静的陈述:“雪乃。”

他直接看向她目光坦率,“阳乃说的没错,我承认,我的想法很直接,甚至很冷酷,但我还不至于滥杀无辜。”

他强调着最后四个字,眼神里带着一丝被冤枉的无奈和急于澄清的迫切。

“那些被送来的女孩,她们本身是无辜的,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我的目标从来不是她们。”

“我想解决掉的事她们背后的麻烦根源那些贪婪、傲慢、试图操控我的家族势力,而我打算用的方式。。。”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也像是在向雪乃展示他的底线:“是通过官方层面的手段,利用你所知晓、并且认同的法律规则。”

“商业欺诈、税务漏洞、非法交易、不正当竞争。。。这些盘踞多年的财阀,有几个屁股是真正干净的?我要做的,是搜集证据,精准打击,让他们在法律框架内付出最惨重的代价,巨额罚款、核心业务受创、高层入狱、信誉破产!”

“我要用白纸黑字的法律条文和无可辩驳的证据链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试图将人当作礼物来操控我羽生弦一,是他们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代价最惨重的决定!”

“而不是你以为的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提着刀上门,把他们全家老小都杀掉0 。。。。。。”

他直视着雪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羽生弦一这番清晰、冷静且将手段限制在法律框架内的解释,如同一股强劲的风,瞬间吹散了笼罩在雪之下雪乃心头那层最浓重的、关于血腥屠杀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