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旅行者天下第一
一场因为她压力过大而产生的、光怪陆离的幻觉!
“不对、不对……”
她失神地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噩梦,再睡一觉,对,再睡一觉就好了,把这个该死的、可怕的噩梦,忘掉,全都忘掉……”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因为巨大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她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身体重新缩回柔软的被褥里,像一只受惊的鸵鸟,拼命地想把自己的头埋进沙子深处,隔绝外面那个让她感到无比恐惧羞的实界!
只要睡着了,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些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的画面和声音,都会消失!
然而,现实如同一双无情的手,粗暴地撕开了她试图构筑的虚幻屏障。
“辉夜小姐。”
一个清晰、冷静、带着不容忽视存在感的声音,在她床边响起。
是早坂爱!
这熟悉的声音,此刻却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四宫辉夜试图逃避的灵魂上!
她身体猛地一颤,如同受惊的虾米般蜷缩得更紧,死死闭着眼睛,甚至用被子蒙住了头,发出闷闷的、带着哭腔的抗拒:“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走开,让我睡觉。”
她像个固执的孩子,用最幼稚的方式,拒绝面对那个由她最信任的女仆亲手揭开的、血淋淋的真相。
站在床边的早坂爱,看着自家大小姐这副自欺欺人、鸵鸟般的姿态,那张素来冷静自持的精致脸庞上,终于忍不住浮现出一抹极其浓重的、混合着心疼、无奈和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无语表情。
她沉默了几秒,看着那团在昂贵丝被下瑟瑟发抖的鸵鸟包。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压抑。
终于早坂爱深吸一口气,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断。
她知道自己必须下猛药了!
再让大小姐这样逃避下去,后果只会更糟!
她要用大小姐现在最恐惧的东西,来逼她面对现实!
她的声音恢复了女仆长的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最后通牒般的冰冷:
“如果辉 久妻镏 伊山 刘裠夜小姐您再不起来面对现实的话……”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清晰地感受到被子下的身体瞬间绷紧。
“那么,我也只好……”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无奈,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得已的选择:“请羽生先生亲自进来,叫您起床了。”
羽生先生这四个字,如同带着魔力的咒语,瞬间引爆了最大的恐惧!
“啊!!!”
一声短促到几乎破音的惊叫从被子里炸开!
下一秒!
四宫辉夜如同被高压电击中,整个人以一种完全不符合病弱形象的、堪称弹射起步的速度,猛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动作之迅猛,甚至带起了一阵风!
盖在头上的昂贵丝被被她一把掀开,凌乱的黑发下,是一张写满了极致惊恐、羞愤的惨白小脸!
她瞪大了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瞳孔因为巨大的惊吓而缩成了针尖大小,死死地盯着站在床边的早坂爱,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是比洪水猛兽更可怕的、能把羽生弦一那个恶魔引进来的叛徒!
“小爱!你!”
四宫辉夜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恐惧而尖锐颤抖,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颤抖地指着早坂爱,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背过气去:“你这个叛徒!”
这两个字,如同浸满了毒液的匕首,被她带着巨大的委屈、愤怒和被最深信任之人背叛的剧痛,狠狠地掷向早坂爱!
早坂爱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
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清晰地掠过一丝受伤和痛楚。
但她脸上的表情却迅速恢复了女仆长应有的、近乎冷酷的平静。她甚至微微挺直了脊背,仿佛要用这种姿态来抵御那两个字带来的冲击。
“叛徒?”
早坂爱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金色的发丝滑过脸颊,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疏离感。
“辉夜小姐,您是这样定义我的行为的吗?”
她向前走了一小步,动作从容地开始整理被四宫辉夜掀乱的被角,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那么,请允许我,您口中的叛徒,向您阐述一下我的逻辑。”
她的手指抚平被单上的褶皱,动作一丝不苟。
“我的职责,是守护您,四宫辉夜小姐,守护您的安全,守护您的利益,守护您真正想要的东西。”
她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直视着四宫辉夜那双燃烧着怒火和委屈的眼睛,目光锐利如刀:“看着您因为那该死的、扭曲的骄傲,一次又一次地与您真正渴望的东西失之交臂。”
“看着您把自己困在名为冰之辉夜姬的冰冷牢笼里,明明内心渴望得要命,却只能用愤怒、否认和逃避来掩饰脆弱。”
“看着您在绝望和自我折磨中沉沦,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早坂爱的语气渐渐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请问辉夜小姐,如果我继续纵容您这样下去,看着您亲手毁掉自己可能拥有的幸福和未来,那才是我作为女仆的忠诚吗?”
她微微扬起下巴,声音斩钉截铁:“不!那才是最大的失职,那才是真正的背叛!”
“所以,即使被您斥为叛徒,即使您恨我入骨,我也必须这么做!”
“我必须撕开您那层可笑的伪装,必须把您从那个自我构建的地狱里拖出来,必须让您看清楚您想要什么,以及您必须去争取!”
“至于羽生先生……”
早坂爱的语气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
“他就在外面客厅,如果您有勇气,就自己去面对他,告诉他您真正的想法,如果您没有……”
她的目光扫过四宫辉夜依旧惨白却因为激动而泛起一丝红晕的脸颊,以及那双充满倔强泪光的眼睛。
“那就继续躲在这张床上,当您的冰之辉夜姬,然后永远活在后悔里吧。”
说完早坂爱不再看四宫辉夜,而是微微躬身行洱1山屋企镹榴珊爾了一个标准到无可挑剔的女仆礼。
“我的话说完了,如何选择在您,辉夜小姐。”
她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充满压抑和风暴的房间。
“小爱!”
四宫辉夜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愤怒中夹杂了更多的无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早坂爱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四宫辉夜看着早坂爱那挺直而决绝的背影,再想想那个可能就坐在外面客厅里的、如同魔王般的男人巨大的恐慌、羞耻、委屈,还有早坂爱那番叛徒宣言带来的冲击,如同无数只大手,再次将她拖入混乱的漩涡。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呜……”
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绝望和不知所措的呜咽,终于冲破了她的喉咙。
她猛地抓起旁边的丝被,再次将自己整个蒙头盖住,缩成一团,在昂贵而柔软的布料下,发出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压抑的啜泣声。
身体随着哭泣而微微颤抖,像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叶子。
早坂爱站在门口,听着身后被子里传来的、那令人心碎的压抑哭声,听着她家大小姐那如同世界末日般的绝望呜咽。
女仆长那完美无瑕的冷静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
她冰蓝色的眼眸中,清晰地掠过一抹深沉的、无法言说的心疼和疲惫。
她微微闭了闭眼,紧握着门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最终她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带上了房门,将那片压抑的哭声隔绝在内。
她没有离开,只是如同最忠诚的守卫般,静静地靠在门外冰冷的墙壁上,仰头望着走廊天花板繁复的纹路,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一片复杂难辨的沉寂一。。
173未来的变数,未来似乎失控了
卡珊德拉休息室那扇沉重的石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里面摇曳的炉火和那个让他心绪不宁的身影。
羽生弦一靠在冰凉的石墙上,试图将脑海中卡珊德拉那双强作镇定却难掩波动的眼眸以及自己脱口而出的大胆宣言带来的燥热感一并压下去。
“啧,又被赶出来了。”
他自嘲地低语,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袍角。
卡珊德拉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但那种几乎要实质化的羞恼和强撑的冷漠,依旧让他心底泛起一零VII捌私霓.是舞刘箘一丝恶劣的愉悦。
不过,现在不是回味这个的时候。
他站直身体,目光投向幽深的走廊尽头。
卡珊德拉在秘密研究魂器——这个念头像一块沉重的冰,瞬间浇熄了心底那点旖旎的火苗。
魂器,那是触及魔法最黑暗禁忌的知识,是伏地魔得以苟延残喘~的核心秘密。
卡珊德拉沃雷,这位骄傲、理智、目标明确的斯莱特林级长,为什么要涉足如此危-险的领域?
是为了力量?
为了某种他无法理解的野心?
还是遇到了什么她认为必须依靠这种禁忌手段才能解决的困境?
无论哪一种,都让羽生弦一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他必须弄清楚。而唯一可能的突破口,就是那个同样带着巨大谜团的重生者——赫敏格兰杰。
他迈开脚步,身影在摇曳的壁灯下拉长又缩短。
目标很明确:格兰芬多塔楼附近的公共休息室,或者图书馆,以那个小女巫的勤奋程度,即使临近宵禁,图书馆也很有可能。
然而,就在他穿过一条挂满肖像画的走廊时,脑海里毫无预兆地、极其不合时宜地,蹦出了一个画面:小小的、还没完全长开的赫敏格兰杰,穿着长袍,但下身竟然变成了纯白的丝袜?那纤细的小腿线条,在想象中带着一种近乎罪恶的,清晰?
“噗——咳咳咳!”
羽生弦一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颊瞬间烫得惊人。
他狼狈地扶住旁边的石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直冲小腹。
“见鬼!”
他低吼出声,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悚和对自己大脑的唾弃。
“赫敏格兰杰有毒吧!”
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那荒诞不经、简直堪称精神污染的画面驱逐出去。
刚刚卡珊德拉撩拨得有点上头,导致思维出现了诡异的滑坡?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冰冷的石壁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总算让他体内那股邪火稍稍平息,理智重新占据高地。
他抹了把脸,一脸我他妈刚才在想什么的卧槽表情,再次迈步,这次步伐更快,带着一种急于摆脱刚才那诡异思绪的迫切。
当他终于走到图书馆门口时,巨大的橡木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温暖的光线和熟悉的羊【羣祁II彡球泗九企〒〩死皮纸、旧书籍混合的气味。
他悄悄推开门缝,目光扫过一排排高耸的书架。
找到了。
在靠近禁书区防护区的一个偏僻角落,一盏孤零零的提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赫敏格兰杰正伏在一张堆满大部头书籍的桌子上,小小的身体几乎被书山淹没。
她眉头紧锁,嘴唇无声地翕动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飞快地划动,发出沙沙的声响,神情专注得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眼前的知识。
那头标志性的蓬松棕发似乎因为主人过于投入的思考而显得更加不羁。
羽生弦一放轻脚步走过去,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他没有立刻出声,而是静静地观察着这个重生者。
眼前的赫敏,确实还带着明显的稚气,但那眼神里的光芒,那超越年龄的专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感,却与普通的一年级生截然不同。
她知道的太多,背负的也太多。
“格兰杰小姐。”
他终于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角落显得格外清晰。
赫敏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受惊的小鹿,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她倏地抬起头,当看清来人是羽生弦一时,那双明亮的褐色眼睛里瞬间掠过惊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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