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会秀
这一次,林远山准备重拾自己被遗忘许久的良善品德。
此时正值深夜,他面前,
丰川清告居住的廉租房正燃起熊**火。
“呜呜呜!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丰川清告被粗暴地塞进麻袋,嘴巴被破布堵得严严实实。
火光映照下,林远山将一沓钞票丢给旁边两个唯唯诺诺的南亚裔混混。
“人交给你们了。”
他面色温和,表情里写满了良善:
“带他去新马泰的橡胶园,享受几天纯正的热带风情,费用我全包。”
“记住,要让他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温暖。”
次日。
医院。
祥子站在“父亲”的病床前,沉默不语。
她并未哭泣。
被这个一蹶不振的酗酒男人折磨了太久,那份父女之情早已被消磨得所剩无几。
况且,她已经坐上了外公的迈巴赫,回到了丰川家。
理论上,病床上的男人,对丰川家而言只是个外人。
但……
他就算有千错万错,也终究是她的父亲。
看着那个浑身缠满绷带,重度烧伤,如同木乃伊般奄奄一息的身影,祥子终是长长叹了口气。
“混蛋老爹,如果妈妈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肯定……”
话未说完,病床上的人影抽了抽。
嘶哑的嗓音响起,打断了她:
“祥子,我的祥子,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
医生说,父亲的声带吸入了大量浓烟,又被高温燎伤,声音全毁了。
祥子却依稀能听出那熟悉的腔调。
更何况,此刻占据她脑海的,只有无法抑制的悲痛与混乱。
“那有什么区别吗!”
她终于失控地喊了出来。
“你这个不要命的酒鬼!为什么要放火烧了房子!”
病床上的“祥父”闻言,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似乎自觉羞愧到了极点,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你回了丰川家,我……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所以,就想下去见瑞穗……”
自杀未遂!
如山般的道德包袱砸了下来。
她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稳。
如果……如果自己没有坐上定治爷爷的迈巴赫,父亲就不会……
病床上,看着无比动摇的祥子,隐藏在绷带下的林远山,露出了计划通的表情。
哈哈哈!
挣扎吧!
在仇与恨的地狱里!
“如果……如果我留在你身边,”
祥子的声音充满了悲戚,
“你会愿意……好好活着吗?”
“活着……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咳……咳咳咳!”
林远山话没说完,便配剧烈咳嗽起来,一丝鲜血从绷带的缝隙中渗出。
“爸爸!”
祥子尖叫道,
“护士!护士快来啊!!!”
若叶睦家中,八幡海铃早已离开。
Mortis左等右等,都没等到那个男人上门。
她甚至询问了母亲,却被告知东京并不存在名为“林远山”的知名心理医生。
该死!
是蝴蝶效应吗!
还是说,像那些故事里一样,自己的重生,是以他彻底“存在抹消”为代价的?
那种事情……那种事情不要啊!
光是想到只有自己活着的孤独未来 ,Mortis就一阵道心不稳。
不行,这样会疯掉的!
必须主动去找他!
无论他在哪里!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揪出来!
可若叶睦怎么办?
海铃离开前接到了消息,祥子的父亲出了意外,正在医院抢救。
现在,正是祥子最需要她们的时候。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内心深处,那个属于“小睦”的意识正在苏醒,准备拿回身体的控制权。
她要去祥子的身边。
而Mortis,只想去到林远山的身边。
她对那个酒鬼父亲没有半分同情。
怎么办?
当若叶睦重新拿回身体的掌控权时,发现自己面前正放着一杯澄澈的棕色液体。
“这是什么?”
主人格如是问道。
mortis在心灵世界中回答道:
“乌龙茶。去医院前,不先喝杯水润润嗓子吗?”
若叶睦疑惑道:
“刚才为什么屏幕突然黑了一下?”
在她们的意识空间里,外界的讯息是通过一台老式电视机来播放的。
“哦,我泡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脑袋了,”
Mortis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破绽,
“你看,头上还有个包呢。”
若叶睦摸了摸后脑勺,果然摸到一片红肿。
她晃了晃脑袋,站起身,顺手将面前的“乌龙茶”一饮而尽。
“好茶!”
mortis在精神世界中默默数着:
一,二,三
咣当一声。
若叶睦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随后,满脸通红的Mortis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
她长长呼出一口带着浓烈酒精的吐息,而后掏出打火机,将杯中残留的“可燃乌龙茶”点燃。
蓝色的火焰一闪而逝。
计划通!
小睦,安心睡吧。
祥子的事,我之后会处理的。
但是现在,我必须先去找到我的“医生”了。
第18章不对劲,十分甚至有九分的不对劲!
不对劲,十分甚至有九分的不对劲。
八幡海铃的视线扫过被绷带缠绕得如同木乃伊的“祥父”
她看着丰川祥子小口小口地将粥喂进那绷带的缝隙里,
也看着那个所谓的“祥父”,用一种让她脊背发凉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女儿。
海铃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不对。
那眼神,根本不是慈父的眼神,
而是狼外婆看小红帽的眼神!
某种非人的,异类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太奇怪了!
可自己毕竟不认识祥子的父亲,或许,这就是财阀家父女相处的独特风格?
海铃的思绪,甚至飘到了小时候看的大河剧上,一时间竟有些不确定。
趁着祥子起身去倒水的间隙,海铃快步跟上,将她拉到走廊的角落。
“祥子。”
她压低了声音,神情严肃。
“你有没有觉得,你的父亲……很奇怪?”
祥子疲惫地靠在墙上,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满是认命的苦涩。
“天天把自己灌得烂醉的酒鬼,能不奇怪吗?”
“或许……他已经把脑子喝坏掉了吧。”
八幡海铃闻言一怔。
原来还有这种解释吗?
因为长期的酒精中毒,导致了人格的异变?
这个理由,似乎……也说得通。
海铃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以丰川家的财力,应该不需要你时刻守在这里照顾吧?”
一听这句话,祥子脸上的愁色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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