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真是来让你们幸福的 第17章

作者:不会秀

  这一次,林远山准备重拾自己被遗忘许久的良善品德。

  此时正值深夜,他面前,

  丰川清告居住的廉租房正燃起熊**火。

  “呜呜呜!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丰川清告被粗暴地塞进麻袋,嘴巴被破布堵得严严实实。

  火光映照下,林远山将一沓钞票丢给旁边两个唯唯诺诺的南亚裔混混。

  “人交给你们了。”

  他面色温和,表情里写满了良善:

  “带他去新马泰的橡胶园,享受几天纯正的热带风情,费用我全包。”

  “记住,要让他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温暖。”

  次日。

  医院。

  祥子站在“父亲”的病床前,沉默不语。

  她并未哭泣。

  被这个一蹶不振的酗酒男人折磨了太久,那份父女之情早已被消磨得所剩无几。

  况且,她已经坐上了外公的迈巴赫,回到了丰川家。

  理论上,病床上的男人,对丰川家而言只是个外人。

  但……

  他就算有千错万错,也终究是她的父亲。

  看着那个浑身缠满绷带,重度烧伤,如同木乃伊般奄奄一息的身影,祥子终是长长叹了口气。

  “混蛋老爹,如果妈妈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肯定……”

  话未说完,病床上的人影抽了抽。

  嘶哑的嗓音响起,打断了她:

  “祥子,我的祥子,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

  医生说,父亲的声带吸入了大量浓烟,又被高温燎伤,声音全毁了。

  祥子却依稀能听出那熟悉的腔调。

  更何况,此刻占据她脑海的,只有无法抑制的悲痛与混乱。

  “那有什么区别吗!”

  她终于失控地喊了出来。

  “你这个不要命的酒鬼!为什么要放火烧了房子!”

  病床上的“祥父”闻言,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似乎自觉羞愧到了极点,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你回了丰川家,我……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所以,就想下去见瑞穗……”

  自杀未遂!

  如山般的道德包袱砸了下来。

  她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稳。

  如果……如果自己没有坐上定治爷爷的迈巴赫,父亲就不会……

  病床上,看着无比动摇的祥子,隐藏在绷带下的林远山,露出了计划通的表情。

  哈哈哈!

  挣扎吧!

  在仇与恨的地狱里!

  “如果……如果我留在你身边,”

  祥子的声音充满了悲戚,

  “你会愿意……好好活着吗?”

  “活着……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咳……咳咳咳!”

  林远山话没说完,便配剧烈咳嗽起来,一丝鲜血从绷带的缝隙中渗出。

  “爸爸!”

  祥子尖叫道,

  “护士!护士快来啊!!!”

  若叶睦家中,八幡海铃早已离开。

  Mortis左等右等,都没等到那个男人上门。

  她甚至询问了母亲,却被告知东京并不存在名为“林远山”的知名心理医生。

  该死!

  是蝴蝶效应吗!

  还是说,像那些故事里一样,自己的重生,是以他彻底“存在抹消”为代价的?

  那种事情……那种事情不要啊!

  光是想到只有自己活着的孤独未来 ,Mortis就一阵道心不稳。

  不行,这样会疯掉的!

  必须主动去找他!

  无论他在哪里!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揪出来!

  可若叶睦怎么办?

  海铃离开前接到了消息,祥子的父亲出了意外,正在医院抢救。

  现在,正是祥子最需要她们的时候。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内心深处,那个属于“小睦”的意识正在苏醒,准备拿回身体的控制权。

  她要去祥子的身边。

  而Mortis,只想去到林远山的身边。

  她对那个酒鬼父亲没有半分同情。

  怎么办?

  当若叶睦重新拿回身体的掌控权时,发现自己面前正放着一杯澄澈的棕色液体。

  “这是什么?”

  主人格如是问道。

  mortis在心灵世界中回答道:

  “乌龙茶。去医院前,不先喝杯水润润嗓子吗?”

  若叶睦疑惑道:

  “刚才为什么屏幕突然黑了一下?”

  在她们的意识空间里,外界的讯息是通过一台老式电视机来播放的。

  “哦,我泡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脑袋了,”

  Mortis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破绽,

  “你看,头上还有个包呢。”

  若叶睦摸了摸后脑勺,果然摸到一片红肿。

  她晃了晃脑袋,站起身,顺手将面前的“乌龙茶”一饮而尽。

  “好茶!”

  mortis在精神世界中默默数着:

  一,二,三

  咣当一声。

  若叶睦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随后,满脸通红的Mortis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

  她长长呼出一口带着浓烈酒精的吐息,而后掏出打火机,将杯中残留的“可燃乌龙茶”点燃。

  蓝色的火焰一闪而逝。

  计划通!

  小睦,安心睡吧。

  祥子的事,我之后会处理的。

  但是现在,我必须先去找到我的“医生”了。

第18章不对劲,十分甚至有九分的不对劲!

  不对劲,十分甚至有九分的不对劲。

  八幡海铃的视线扫过被绷带缠绕得如同木乃伊的“祥父”

  她看着丰川祥子小口小口地将粥喂进那绷带的缝隙里,

  也看着那个所谓的“祥父”,用一种让她脊背发凉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女儿。

  海铃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不对。

  那眼神,根本不是慈父的眼神,

  而是狼外婆看小红帽的眼神!

  某种非人的,异类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太奇怪了!

  可自己毕竟不认识祥子的父亲,或许,这就是财阀家父女相处的独特风格?

  海铃的思绪,甚至飘到了小时候看的大河剧上,一时间竟有些不确定。

  趁着祥子起身去倒水的间隙,海铃快步跟上,将她拉到走廊的角落。

  “祥子。”

  她压低了声音,神情严肃。

  “你有没有觉得,你的父亲……很奇怪?”

  祥子疲惫地靠在墙上,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满是认命的苦涩。

  “天天把自己灌得烂醉的酒鬼,能不奇怪吗?”

  “或许……他已经把脑子喝坏掉了吧。”

  八幡海铃闻言一怔。

  原来还有这种解释吗?

  因为长期的酒精中毒,导致了人格的异变?

  这个理由,似乎……也说得通。

  海铃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以丰川家的财力,应该不需要你时刻守在这里照顾吧?”

  一听这句话,祥子脸上的愁色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