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民霸主正在审问异形女特务 第156章

作者:咸鱼芥

 奎萨辛娜的坐骑是一只小电瓶车,她倒不是没钱买四轮的轿车,只是她比较喜欢骑着电瓶车的感觉,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卡兹戴尔内城区禁摩,她车库里的摩托骑不出来,因而只能换乘电摩来替代一下。

 “嘟——”

 手机忽然响起了电话,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奎萨辛娜随手挂断,继续骑行。

 “嘟——”

 “嘟——”

 “嘟——”

 “烦死了,死老太婆。打这么多电话是要死了吗?”

 平时在学校里温柔平静,似乎什么事都不会把她弄生气的,由学生们推选出来的脾气最好的老师奎萨辛娜,这一刻竟然直接对着电话里的人破口大骂,要是让学生看到的话,或许会让他们的美好印象直接崩塌吧。

 “如果你能在第一时间接电话的话,就不会这么烦了吧,奎萨辛娜,我的女儿啊。”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性格,并不因此懊恼。

 “不过你这样,我已经知道我要问的问题的结果了。”

 “你知道你妈了个腿*萨卡兹粗口*。”

 似乎猜到奎萨辛娜马上就要把电话挂了,电话那头的人急忙又开口。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我可是看到他和那个女妖走了。现在正在度过快乐的亲子时光吧。”

 “我用你说?死老太婆,别在我面前装你无所不知,傻*。”

 “真是的……你这孩子。”

 挂掉电话,奎萨辛娜无视了周围路人的眼神,一拧车把,闯了个红灯。

 “唉……”

 回了自己的房子,打开门,奎萨辛娜弯着腰脱鞋的时候,一个轻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奎萨辛娜,你没有见到他吗?”

 “嗯……拖了会堂就去晚了。没事,下周就能见到他了,丽兹。”

 一个金发的萨卡兹女孩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看着奎萨辛娜的眼神带着些许担忧,但奎萨辛娜能看得见她眼底的失落。

 “嗯,我相信你,奎萨辛娜。我们今晚吃什么呢?”

 “不知道……”

 挨着她坐下,对于她的问题奎萨辛娜有些茫然。

 “我们吃烤肉怎么样?”

 “想吃肉了吗?”

 “不是啦。是我发现冰箱里还有一些培根,我们可以煎着吃。”

 “嗯。那就吃吧。”

 奎萨辛娜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去做饭,拿起手机无聊的摆弄起来。

 虽然不喜欢那个死老太婆,但如果不是因为她,奎萨辛娜也不会和丽兹,自己的妹妹活这么长的时间。“提卡兹式永恒双循环系统。”,她和丽兹诞生于这场试验,从小就被死老太婆灌输什么永恒、什么这个那个的概念,若是没有那次意外,她大概是永远也不会发现自己的诞生是多么的‘可笑’又‘丑陋’。

 “父亲……”

 看着那个号码,奎萨辛娜还是没有按下去。

 现在的话,应该正忙着呢吧……要是打扰他的话,说不定下周也见不到他。还是再等一等,下个星期从那个小姑娘身上着手吧。

 奎萨辛娜在对方入学的时候就收到了死老太婆发来的照片,由那位魔王带进来的孩子,上一个这么入学的还是那个叫阿斯卡纶的,而对方的来历就与她的父亲有关。

 所以奎萨辛娜就早早的准备了饭卡,想着在这周借着小黑羊的由头把对方约到家里住几天,但还是迟了一步……拖堂是坏文明,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拖堂了。

 第6章 君父是爱吃水果的

 哀珐妮尔不止一次听自己的母亲,女妖王庭的大女妖,菈玛莲.杜康珐丽丝说过自己诞生的事情。

 “那真是一次巧合,也是最后的幸运呢。”

 小时候的她把母亲讲述的故事当做是自己最骄傲的东西,她的体内流淌着伟大神明的血脉。

 “妈妈,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父亲呢?”

 但在她这样询问的时候,母亲却只会说“很快就会的,哀珐。要好好表现哦,这样的好孩子才会成为爸爸最喜欢的孩子。”

 哀珐妮尔又看到过母亲背着她偷偷落泪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还单纯的以为她爹其实已经死了,母亲不好和她讲这些。

 她会有这样的想法真不怪她,而是因为女妖的法术就与死亡相伴,她不到六岁就理解了死亡的含义,也亲自用骨哨为河谷的一些小动物送别过。

 “妈妈。他,他是谁

 ……”

 但在她十岁生日的那天,有个人,有一个男人来到了她面前。她的母亲跟在对方身边,以哀珐妮尔从没见过的喜悦模样抱着对方。

 “哀珐,这是爸爸呦。”

 “唉?爸爸不是死了吗?”

 哀珐妮尔的话一出口,她就见到了笑容僵住的母亲,和面露怪色的男人。

 “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不,不是的呀!哀珐,你不要乱说。妈妈什么时候和你说过爸爸死了的事?!还有你呀,你不要听小孩子胡说呀!”

 妈妈那天大概被教训的很惨,她隔着门都能听到妈妈在喊‘不要、不要’之类的话。

 她不想让妈妈受伤……但是,爸爸……

 父亲这个概念,是她第一次亲自接触。

 要怎么样和他说话呢?要和他说些什么呢?要……怎么和他相处?

 那种感觉和她送别死亡的时候感受到的空洞、寂寞截然不同。

 “……”

 那个人只是坐在那里,就将她不断的吸引着。就像是萤虫隔着纱窗也要扑向火焰。

 哀珐妮尔慢慢的靠近他,小小的鞋子迈过他又大又长的尾巴,静悄悄坐在了他身边。

 他的手里在捏什么东西,哀珐妮尔看到那些坚硬的金属在他手中就像是一块橡皮泥,被轻易的揉捏着改变形状。

 “拿去吧。”

 这是与他单独相处时,他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而哀珐妮尔,就这样从他手中获得了第一件礼物,一个漂亮的、有着羽兽翅膀图案的发卡。

 “爸爸……”

 “嗯。”

 他的回应像是在晒太阳的驮兽一样慵懒,但哀珐妮尔很喜欢他回应自己的那个‘嗯’的声音,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向她靠过来。

 “爸爸,能帮我把发卡带上吗?”

 他的眼睛落在了自己身上。小小的女妖将她白嫩嫩的小手举的高高的,刚刚拿到手的发卡被她捏着,那双继承自她母亲的红润眼眸中升腾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敬仰’。这份纯真诚挚的情感,很是合适的戳中了他的癖好,令他稍感满足,便也应允了这个‘女儿’的请求。

 小小的发卡别着女妖灰蓝色的发丝,正好和她的角翼叠在了一起,金色的光彩在乌黑的羽毛中无比醒目,就像是一抹阳光混入到了乌云里。

 这就是哀珐妮尔和自己父亲第一次相遇的那天下午,她至今都记得那时的阳光有多明媚,无聊的父亲在拆开花瓣的时候揪了多少下。

 她是父亲唯一的女儿吗?

 妈妈在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时候,总是语焉不详,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又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这样的态度,已经让早慧的小女妖知道了答案。

 她并不是父亲唯一的孩子。

 那么,另一个父亲的孩子,她的另一个‘姐妹’,又是什么样子的?是比她更好看,还是比她更听话?

 哀珐妮尔在上中学的时候遇到了对方。

 那是一次巧遇,她在跟着母亲去开会的时候,因为无聊到处走动,而见到了那个白发白角的女孩。

 虽然未曾谋面过,但她就有一种感觉,她和对方是有着相似血脉的‘姐妹’。

 “妈妈,那个女孩……是我的姐姐,还是妹妹?”

 她这样询问的时候,母亲的脸上显出了迟疑,而一旁正和她聊天的特蕾西娅阿姨的眼神忽然变得危险起来了。

 “咳咳,哀珐,这件事……”

 所以母亲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她不懂,所以趁着一次机会,她在被另一个教书的菲林阿姨带回去借宿的时候,询问了这个问题。

 “你想知道这件事吗,哀珐妮尔?可以,我可以告诉你。但下次我教的科目考试里,你要拿满分。”

 “我会的,凯尔希阿姨。”

 那时候的哀珐妮尔还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给她提这个要求,但现在她已经很懂了,不这样怎么能在他面前邀功,表示他的孩子成绩这么优秀离不开自己的‘谆谆教诲’呢。

 “你的母亲,菈玛莲,还有特蕾西娅,她们是在二十多年前和你的父亲相识的。但那时候的卡兹戴尔还不是现在的模样……”

 从这位凯尔希阿姨的口中,哀珐妮尔了解到了那段不为人知的‘魔王与大女妖的忍辱负重史’,也第一次了解到了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的,人。

 母亲总是和她说,她的父亲是个伟岸的神明,但凯尔希阿姨一再强调,她的父亲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他更喜欢这样的称呼。

 “在你父亲为了挽救这个世界而与真正的恶魔抗争的那段时间里,仍有人对你父亲心怀不轨。因而等到你父亲回来后,她便通过各种方法,获得了你父亲的血脉,并研究出了令人能够诞下你父亲血脉的药物。这样的药物除了她自己使用的外,便只有一颗被制作出来。”

 哀珐妮尔因此得知了母亲一直不和她讲的那个故事的真相。

 泰拉历902年。

 熟悉的酒馆里,有着粉白色短发的萨卡兹看着对面的人递来的这瓶迷之药水,脸上的怀疑久久不散。

 “你确定这东西可以让特蕾西娅诞下他的孩子?”

 她冒这样的大不韪帮对方偷运精华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了,我的朋友。你看,我这不就已经为你证明了实验的成功吗?”

 实验成功了,但特蕾茜丝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主要是对方原本的样子她一清二楚,但现在……

 “奎……佐拉娅,你确定你自己没有问题?”

 “问题倒还是有一些的……”

 “什么问题?”

 她就知道这东西绝对不会一点问题没有。

 白发白角的萨卡兹轻轻抚着襁褓里的女婴红扑扑的脸蛋,说出来的话让特蕾茜丝险些把酒吐她脸上。

 “我第一次感受到成为母亲的辛苦,以及我的身体正在不断分泌一种物质,让我对这个孩子产生浓郁的爱。”

 她也因此,第一次和这具身体的母亲感同身受。

 “……没有别的问题了吗?”

 “需要我给你一份如何当好一个母亲的教科书吗?”

 “那就不用了。”

 “嗯哼。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至于你要不要给我们的好姑娘用,那就不管我的事了。我的朋友。”

 特蕾茜丝看着她起身离开,寻思了一会后,也带着药回到了宫殿。

 “……”

 犹豫了很多天,她还是没有把这玩意给妹妹,但她的怪异举动还是有人发现了这一点。

 “你在做什么呢,特蕾茜丝?”

 是已经成为大女妖的菈玛莲,她早就看到特蕾茜丝在这里徘徊不止,似乎在为什么事犯愁,便过来问一问。

 “菈玛莲……”

 “你手里这是什么?”

 “……一种助孕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