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101章

　　眼瞅着事情要朝着魔界大冒险的方向发展，哆啦A梦又拿出了这个用法截然不同的道具。他也是糊涂，大雄无非是想过一把魔法师的瘾头，早拿出这玩意儿来，魔界大冒险也根本没必要发生了。

　　得到了随心所欲施展魔法的能力，大雄也自己写了几个魔法，分别是“骑扫帚的魔法”、“隐身的魔法”和“可以将人摔出去的魔法”，兴致勃勃地要去挑战胖虎。当然，在讨伐胖虎的路上，他也不乏一路找了些乐子……但最后依旧被胖虎揍得鼻青脸肿回来了。倒不如说，因为还要念诵他并不熟练的咒语，反应都跟着慢了一拍，甚至没能逃掉。

　　这次，哆啦A梦目瞪口呆。

　　这个道具要是流落到异世界，怎么都够主角开个十回八回挂，把反派按在地上摩擦了。到了大雄手里，居然还能是这样的结果，他实在低估了大雄能把事情办砸的程度。

　　他发自内心地由衷评价道，“用了道具还能被揍成这样，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

　　某种意义上，大雄说的也没错，这个“反弹一切魔法效果”的魔法，确实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为了能将咒语准确无误地念出来，他特地选用了这句朗朗上口的“阿布拉卡他不拉”，并利用其强大的动态视力天赋，在咒术触碰到身体的前一刻，发动了咒返魔法。

　　于是，魔力倒转，诺查丹玛斯强大的魔力，被用到了对付他自己身上，也算是因果报应的一环吧。

　　“你真的相信，被灵潮抹掉一切之后的世界，要比现在的世界更好吗？”

　　大雄将魔法大百科收入口袋中，看向这个已经没有多少力量的对手，沉声道，“粗暴的人，自满的人，爱炫耀的人，善良的人，聪明的人，懒惰的人，得过且过的人……正是因为有着各种各样的人，世界才会变得这么精彩。”

　　“也是因为有这那么多的差异，人和人之间，始终是没法完全理解彼此的，但这也不意味着，想要理解彼此的心情毫无价值！”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女士小提包，在这样的场合里，看上去未免有些滑稽。

　　“呵……人性……你所推崇的，是这种像童话一样的东西吗？”诺查丹玛斯预感到了自己即将迎来结局，却并没有多少临死前的恐惧，相反，这个游曳在世上数百年的魂灵，反而露出冷笑，“你所信赖的，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人性永远和利益交织在一起，今天对你笑脸相迎的人，明天可能就会因为利益和你翻脸。”

　　“即便如此，‘灵性的潮涌’，也不是他们的救赎。你只是想把人类文明变成一个没有活力的标本！”

　　“即便真的如你所言，当灵潮灌溉下来，世界上所有人都变成一个巨大的灵体……这之后呢？就这样以不生不灭的灵体形态，存在一万年，两万年，哪怕直到地球毁灭，又能怎样？”

　　他将右手伸入【随意取物包】中，摸索一阵，一把闪烁着亮银色光芒的白银剑如魔术一般，从这个小小的手提包中拔出。剑锋亮世的刹那，那团耀眼的白光几乎将诺查丹玛斯刺伤，仿佛抽出的不是剑，而是一颗拖拽这光尾的闪耀流星！这是他第一次在大雄面前露出畏惧的神色——并非畏惧这个人，而是对这把闪烁锋芒的剑看到恐惧，就像草食动物看到了它们的天敌一样。

　　他半眯起眼睛，尝试用灵觉去解析这把武器，却只看到了一行漂浮在剑身上的咒文。以古老的异域文字写就，散发着强烈的光芒，靠着过人灵感，他还是解读出了这行咒文的意思。

　　斩落妖灵，永不折断之剑。

　　“……秘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竟然会有纯度接近百分百的秘银吗？”

　　“你……到底是……”

　　手握白银剑的大雄气势一变，不再像平日那么温吞，亮银色的剑光仿佛也披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锋芒毕露，仿佛与之融为一体。明明没有学过一天剑道，他却很清楚这把剑该如何持握，被某种战斗的宿命附着身体，双脚自然地开立，做出了挥剑之前的标准起手式。

　　“人，才是一切文明的基础。”

　　大雄将白银剑横过来，镜片下的双瞳中，难得下定这么大的决心。在西部落难时，他都尽可能秉持着不杀原则，但……这次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斡旋余地。在诺查丹马斯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下，不杀原则的边界，正在渐渐模糊。现在想想，戴玛奥、奥多罗姆，还有从游戏世界里跑出来的牛魔王，全都是死在自己手上的，杀与不杀的边界，究竟又在哪里呢？

　　没错。

　　只要将他从“人类”里面排除出去，就没问题了。

　　只要不再将这个疯子视作人类的一份子……就没问题了！

　　大雄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接纳了这份由自己内心深处迸发出的杀意，沉声道，“没有人的文明，毫无意义。而想要将世界上所有自由意志完全抹杀的你……”

　　“是不应当存在于世的生物！”

　　————

　　“咚！”

　　有力的蹬地声，大雄的身体像是被这把剑带动起来，身影一闪，原地消失，催动剑光，向对手的肩胛处砍去。面对那道倏忽闪过的审判之光，诺查丹马斯预感到自己死期将至。对这个从小就能与灵魂沟通的预言家来说，肉身的死亡并不是终点，灵体的死亡……才意味着一切结束。

　　他之前也好奇过，真到了这一刻，他在脑海中挂念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呢？

　　野心？

　　愿望？

　　魔法？

　　智慧？

　　……

　　都不是。

　　最后时刻，他真正回想起来的，是数百年前在阿维尼翁图书馆，一边喝茶，一边翻阅着古书籍的惬意午后。

第两百五十一章：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死了。”

　　纳木那尼峰顶，海拔7694的高处，贾坤·赫尔玛唐突结束了自己的清修，十分笃定地开口道，“我们的合伙人，那位来自法兰西大陆的占星师……就在刚才，他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是吗？”

　　蓝色的机器猫正在不远处准备柴火，听他这么说，似乎也没有太多惊讶，只是管自己继续劈柴。他的小圆手握住斧柄，一下一下地挥落下去，有节奏的砰砰声同风声混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声音完全吞没，“亏他出发之前，还自信满满地保证过呢，说什么‘要让世界沐浴在1999年的灵潮之下’……搞了半天，也不过如此而已。”

　　“可惜，他的理论知识很厉害。”贾坤摇了摇头，颇为惋惜地叹道，“还没来得及好好请教一下呢。”

　　“你不需要这种东西吧？”机器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尽管有着和哆啦A梦别无二致的外表，他的双目却是明亮的暗红色，看着十分凶狠。也因为如此，当他吐槽起同伴来时，自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反差感，“你是靠‘感觉’来施加神秘术的，拿英语来做比方，他主修的是语法，你主修的语感。”

　　“你不过是靠着术式的拼凑，才组装起了正确的咒语，但，你的‘灵觉’已经高到不需要仰赖那些东西了。对你来说，整个世界就是一本用咒语写成的书，每一次动作、每一个交互，都可以转化成灵与咒。除了印度语和英语之外，咒文便是你的第三母语。”

　　“只要语感对了，就完全没必要去学什么语法。”机器猫斜了他一眼，这张本该是萌萌吉祥物的大圆脸上，勾勒出一个冷笑，“说到底，你本来是把他撒出去拖延时间的，对吧？”

　　“……”

　　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

　　大如鹅毛的飘雪之中，贾坤·赫尔玛甚至都没有披那件大风衣，几乎是光着上半身，双腿盘起，保持着一个稳定的禅定坐，全然感受不到寒冷。仿佛天上下的都不是雪，而是泡沫做的装饰。唯独听到这个问题，他才显得稍微有些波澜，以一个很小的角度转动脖颈，灿金色的眸子中，平和的笑意近乎要满溢而出。

　　“很多时候我都会怀疑，你真的是机器人吗？”他揉了揉因为打坐而有些僵硬的膝盖，小声嘟囔道，“他们把你做的未免也太像人了。”

　　机器猫不置可否地耸了耸不怎么明显的肩膀，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我从来没指望诺查丹马斯能战胜野比大雄。”他对着雪地上被堆放成捆的柴火招了招手，这些圆木构成的柴鑫缓缓飘起，一根接一根地飞进不远处的木屋内，笑道，“要是真那么容易就能解决掉他，会长也就不需要那么抓狂了，是吧。”

　　“为什么？”机器猫不解道，“时空锚定者并非不死之身，事实上，在野比大雄之前，各个时代也都诞生过相应的锚定者，也不乏死亡先例。似乎在成功矫正了某一段历史，抵消了修改时间线的力量后，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那时候的锚定者，将变得和普通人无异，也是可以杀死的。”

　　“他们只是由时间线催生出来的特殊群体，就拿野比大雄来举例，抛开22世纪的秘密道具，他和寻常人没有什么不同。毒杀、暗杀、咒杀……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将他至于死地。我一直觉得，我们对这个异常个体采取的态度，有点过于放任了……”

　　机器猫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劈好的柴，就这么一根一根地被丢进屋子里的壁炉，冷不丁吐槽道，“话说，现在你又不进去，把柴火烧的那么旺干嘛？”

　　“你不是怕冷吗？”贾坤温和地笑了，“先把屋子弄暖和点，等进去之后，我们就直接吃午饭吧。”

　　“多谢你的好意，但我是机器人，忘了吗？我对冷热的感知，包括其他生理反应都只是一种环境‘模拟’，是为了让小孩子跟着学，才被做出来的。”他没好气地白了贾坤一眼，“别想把话题扯开去，作为基金会的实际执行人，你肯定知道一些内幕吧？”

　　“野比大雄，到底是什么？自从他突然蹦出来后，我们的所有计划都被搅乱了，但我们对他采取的策略，却一直以保守防御为主。既然知道了他是‘时空修正力’的载体，不就应该先下手为强，将这个威胁一劳永逸地排除掉吗？”

　　“你们到底在怕什么？”

　　“……”

　　一连串的追问，让贾坤不可能再把话题这么轻飘飘地带过去了。他拍了拍落在肩头的雪，双手没有碰到地面，仅仅靠着过人的核心力量，足尖一点，就这么站了起来，双目眯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风雪仍在呼啸着，在这片真正意义上与世隔绝的雪山之巅，说出口的秘密，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让我来问你一个脑筋急转弯，我的朋友。”

　　机器猫皱了皱眉头，他显然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但还是沉下性子，点了点头。

　　“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无聊的哲学问题，你是希望我从科学的角度回答吗？”机器猫摇了摇头，显然对此全无兴趣，却还是说道，“当然是先有鸡——鸡是鸟类的一种。至于鸟类，则是从远古一种带翼恐龙进化来的，在某个时点，某个契机下，它们摆脱了滑翔的桎梏，开始振翅飞行。习惯了天空后，它们便进化成一个完全不同的物种。”

　　“因此，在缓慢的进化中，是先有‘鸡’这个物种，再有的鸡蛋。”

　　“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科学的解答。虽然和我想的过程不一样，但……得出的结论却是一致的。”

　　贾坤拍了拍手，像一个高兴的小孩子，“那么，我再问你。”

　　“野比大雄，是时间锚定者的一员，对吧？”

　　“问这种理所当然的事做什么，当然是了。”机器猫无语道，“要不是这样，能给我们添那么多麻烦？”

　　“那么，是先有了‘时空锚定者’这个概念，再有的野比大雄……”

　　贾坤悠悠问道，“还是因为他是野比大雄，才会有‘时间锚定者’这股力量的存在？”

　　————

　　呼啸的风雪，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了。

　　察觉到对方暗示的内容后，机器猫的神色几度变化，惊愕、惶然，不敢置信。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出生在21世纪的人类啊！”

　　“是啊，他确实是。”贾坤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喃喃道，“但，这个宇宙超乎常理之处，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我们已经观测到，在远远超脱于地球的某处，所有时间和因果都会交织成一条大河，流向某个地方。”

　　“野比大雄同这条大河，存在着某种难以言明的联系。”

第两百五十二章：告一段落

　　“呼……”

　　后山的风吹拂在脸上，正是落日余晖，夕阳西下的美丽风景。熟悉的小镇披着晚霞的光芒，泥土和青草的气味让沁入心脾，让大雄倍感安心，长舒了一口气。他突然觉得很困倦，眼睛不自觉地眯起来。

　　若不是伙伴们都在身边，他真想就这么躺倒在地上，美美地睡一觉。他坚信后山是有灵魂的，尽管童年时候，出于好心，她曾经用强硬手段把自己赶下山，但之后再来，这座山依旧用她温柔的胸怀接纳自己。哆啦A梦走后，每次有无法为外人道的伤心难受，他都会来这里，让自己从世俗中脱离出来，安心休息一会。

　　他本以为，经历了那么多，再见到原来的世界时，一定会颇多感慨，免不了像热血动漫的主角一样，发表一大通感想。但真的做到时才发觉，这一路艰难险阻，已经把所有力气都耗尽了。从日本退化到大正时期开始，一直到此时此刻，接连几个月不停歇的大冒险，就算是个铁人也扛不住。

　　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切……都回来了。

　　“勋章啊……”胖虎下意识地摸了摸那枚别在胸口上，呈“枪火与白鸽”形状的奖章，自嘲一笑，摇了摇头，“还好没让他们搞什么颁奖仪式，明明什么都没做，还得到了奖章，实在让人没脸接。”

　　“小武，这叫什么话嘛。”静香转过身，半是安慰，半是鼓励地说道，“这次事件的病灶就在公元8年，最后肯定也是从源头解决问题啊。再说，你们不是也用尤克特拉希尔调制出解药，上交给时间警察了吗？万一以后有类似的案例发生，这份解药就能派上用处了。”

　　胖虎依旧闷闷不乐，只是没再说什么，他也不好意思让女孩子再劝自己了，撇过脑袋，将视线投向天边的火烧云。

　　对五人组来说，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拯救世界了，只是流程长了一点，花了差不多两三个月，才算跑完全程。

　　但是，对时间警察而言，这却是打击超时空犯罪的重大一步。从1492年的大西洋，到1899年的亚美莉加西部，到战国时代的天守阁，再到公元前8年的新朝帝国……至此，阿派朗基金会的所有计划均被大雄一行挫败，时间离散值也就此回归到了正常水准。

　　然而，他们为一行人准备的大多数仪式、奖励，都被谢绝了。

　　大雄最初的动机只是想救哆啦A梦，现在，他已经明确知道，这个参与进阿派朗基金会里的机器猫并不是哆啦A梦本人，只是恰好和他有着相似的外表，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众人也累的没力气再折腾这些有的没的，草草接受了授勋仪式，继续在时空警系里留下他们的传说，便潇洒退场。

　　在最后这场新朝危机中，胖虎那一队没有什么很突出的表现，似乎一切都靠着大雄那边发力。没办法，时间就像一条顺流的河，现在污染的是水源，小衫他们顶多就检测一下下游的污染成分，真正想要解决问题，还是得在污染的源头发力。

　　大雄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反倒笑出声来，慢悠悠地说道，“说起来，大魔镜那次，出风头的全都是胖虎呢。我还记得很清楚……被本地土著预言会丢掉第三条命的大峡谷，我们都没人敢下，你是第一个敢坐悬梯下去的。”

　　“是啊，胖虎，这不就和游戏一样嘛。”小夫很快就领悟了大雄的意思，在一旁找补道，“我们就好比固定五排的队友，哪有什么位置能一直c下去的？这把你带带我，下把我带带你，赢了游戏也是我们五个人一起赢啊，是.吧？”

　　“不。”胖虎摇了摇头，随即也露出十分爽朗的笑容，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心里稍微有些不快，也很快就随风散去了，轻轻一抬手，“是我们六个人的功劳！”

　　“诶？”

　　阿苏尔愣了一下，等到所有人都将目光看过来，才意识到刚刚那个被que的是自己。

　　“不，我实在有点……”

　　不等她推脱，静香便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的双手。通过肢体上的接触，可以最大程度降低不安、怀疑之类的负面情绪，远比语言更有效。作为这支冒险小队里唯一的女性，她是最适合做这个动作的人。

　　“千万别这么说，阿苏尔酱。”她以坚定不移的信念感，目光真诚地直视着她，一字一句道，“要是没有你，这一趟冒险的结果可能根本不是这样，你帮到我们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了，多到我们数不清。”

　　“从哥伦布的船上开始，这几个月，都是一起行动的……在我们心里，你早就是这个团队的一份子了！”

　　林木之间，沙沙的风声见证了这段话。

　　阿苏尔略显惊讶地看着她，似乎没预料到少女会突然来这么一大段刺激的自白。但，静香似乎也不只是她自己，而是代表这一整个团队在说话。几个男生的眼神也充满肯定和鼓励，完全表达了认同。

　　她突然感觉到，如此坚定地被人选择，也是一种幸福。

　　“……谢谢你们，不过……”阿苏尔的神情有些复杂，犹豫片刻，还是将手轻轻抽了回来，“为了你们好，最好别跟我扯上太多关系。”

　　“嘛，每个人都会有一两个想要隐藏的秘密，这也挺正常的。”出木衫的语气永远那么平和，给人一种设身处地在为她考虑的感觉，“不过，经历了那么多，你到底是不是所谓的‘拾荒者’，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大家更在乎的，其实是你这个人。”

　　“要是在这个时代没地方住的话，可以先来我们家啊。”小夫则是开启了剧场版结束后的日常模式，迫不及待地介绍起来，“我已经好久没吃法国的蜗牛料理、马赛鱼汤和黑硅鱼子酱了！我们家可是有钱人啊，房子大得很，空着的房间也超多~~~再多住一个人也完全没问题的！”

　　“什么嘛，尽是别人做的东西，还让人家女孩子吃蜗牛，一看就一点诚意都没有。”

　　胖虎则是大笑着拍了拍小夫的肩膀，一把搂住脖颈，朗声笑道，“好久没有发挥天赋了！等本大爷回家缓两天，开个料理派对！锵锵，全都是胖虎秘制风味炖锅料理，亲手选材，亲自下厨，用来给新朋友接风洗尘，那才叫做诚意满满呢！”

　　静香登时就汗流浃背了，“小武，哈哈……这个就有点……”

　　“呃……”小夫一看就是觉醒了美好的回忆，当即脸色一变，吐槽道，“你每次做炖锅，都要加蝉蛹，那个东西更不应该给女生……不，是不应该给人吃吧？”

　　“你说什么！？”

　　小夫赶紧摇头，胖虎作势去追，一群人就这样在后山复刻起了童年。

　　欢笑声于叶片一起落下，摔碎开来，点缀了这个美丽的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