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123章

　　百目王啧了一声，不耐烦地从怀中掏出一碗油炸豆腐，当啷一声，精准丢到她面前。看到美食的狐仙顿时两眼放光，一脑袋扎进碗里，大炫特炫，尾巴摇得如风车一般。

　　“行了，你别管了……等本仙吃完就开始。知无不言，知无不言啊呜啊呜……”

　　“倒是真好打发。”百目王叹了口气，在心中嘀咕道，“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第三百十四章：冠以“野比”之名

　　“你不是宇宙人吗？随便用一下那种预测未来的机器不就好了，干嘛非要用我的土办法？说实话，占卜的时候我只是把爪子搭在纸上，凭感觉乱晃一下，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指了什么……”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百目王没好气地解释道，“在高度发达的文明社群中，‘未来’是一种奢侈的禁忌。数以百万计的文明之海，屹立着一个近乎神的文明，因为技术力过于高超，他们被称作【神迹文明】。”

　　“……作为所有势力公认的魁首，他操纵着泛文明圈的时间线，包括现在、过去和未来。一切与时间有关的东西，都会受到他们的操纵和摆布——这一切都是为了‘绝大多数的利益’。”

　　“有一条结合了科技、魔法与神秘三项技术，堪称是集大成之作的【时间长河】，从无限远的地方淌过，流向神迹文明。途中，河水记录了一切、铭刻了一切，那个文明的领袖就坐在河岸上，用双手，编织着泛文明圈中每一个人未来的走向……没有什么能逃过祂，没有。”

　　“也只有这样三不管地带的边陲小星上，每个人的命运，才会由自己说了算啊。”

　　狐仙不由愣了几秒钟，她忽然意识到，悬在头顶上的星空，其实远比她想得要浩渺和黑暗。

　　自由地选择未来。

　　听上去理所当然的东西，在星空另一边，竟会是如此稀缺的资源！

　　“听上去……好压抑。”狐仙的耳朵都焉了下来，小声嘟囔道，“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掌握，一点都不浪漫。”

　　“谁知道呢，也有人觉得这样很好，这么一来的话，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最终导致的失败，都可以归结到时间长河上——反正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我的失败也是理所当然吧？就这么交出未来，按照文明魁首的意志度过一生，与绝大多数潜藏在宇宙中的危险隔绝开，这样的一生，似乎也不错。”

　　他叹了口气，无奈中，似乎又有些难以向外人道的心酸，“但是，总会有少部分离经叛道者，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命运。”

　　“为了摆脱时间长河的束缚，他们选择铤而走险，主动脱离繁荣的泛文明圈，只身前往宇宙中尚未被开发的不毛之地，践行自己的意志……泛文明圈中，称呼这类人为【背神者】，一些依附于泛文明圈的弱小文明，则称其为宇宙海盗。”

　　“诶……这样啊，比我想得还要复杂呢……”狐仙将最后一口油炸豆腐囫囵咽下。

　　“确实有专门预测未来的技术，我曾一些老海贼说起过，那是一门叫做【时空命理学】的学科。神迹文明会进行资质筛选，只有通过的人，才有资格学习这门高深莫测的学科。学成之后，会升格为【理线者】，专门负责梳理神圣时间线。哪怕只是一个区区理线者，所作出对未来的预测，平均精准度也都在97.96%以上。”

　　狐仙的尾巴耷拉下来，“我能有两成就不错了……”

　　“一分价钱一份货，就这么一块豆腐，我也没真的指望你。”百目王叹了口气，拍拍膝盖，起身的动作有些僵硬，“准备好的话，我们开始吧。”

　　————

　　“狐仙狐仙，快快显灵，为我解答困惑……”

　　堂堂妖界之王，让他说这样的台词，未免有些过于羞耻。但狐仙却十分入戏，以一个十分端庄的姿势立在桌上，其身后隐约浮现出红色鸟居图案，漂浮于其周身鬼火也变得愈发旺盛。她的语气和方才完全不同，更加冰冷，似乎真的因为这一张写满字的纸，而变得神性充溢。

　　“问。”

　　“那个和我对弈的少年，出木衫英才……是否具有成为【理线者】的天赋？”

　　狐仙一言不发，按住硬币的前爪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了一个简短有力的文字上。

　　是。

　　“我就知道，果然……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这种预感了。必须得是超高的智能和反应水准，才有可能成为理线者的。这样的人才，却出生在这块穷乡僻壤里，实在可惜。”

　　百目王感慨着摇了摇头，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方才自言自语时，语气深处有几分怯意。

　　出木衫再怎么有天分，也不可能立刻成为理线者，因此，这个问题和他此刻的困境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于内心深处的疑问，他始终都有几分惧怕情绪，因而不敢立刻发问。就像在正菜上桌子前，总会有个凉菜做铺垫一样。

　　“野比大雄，是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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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寂了半天，硬币没有移位，狐仙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在问他为什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他是人类！

　　百目王下意识地捂着被白银剑刺中，但已经痊愈的伤口，松了一口气。但问题还没问完，尽管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他还是需要将心中所有的地雷全都排完。

　　“野比大雄，去过地球以外的文明吗？”

　　在他近乎屏住的呼吸中，狐仙的小爪子没有动地方，足以说明答案。

　　“在他所接触到的文明眼中，野比大雄，是个怎样的人？”

　　终于，爪子缓缓移动，在一番转移后，拼凑出两个字。

　　救主。

　　“这就难怪了。我之前拿遨游太空作为条件，他们却完全不上钩。至少能说明他不是背神者……”百目王深深吸了一口气，调动了自己的全部精神。如今，预想中的冷菜已经全部上光，接下来不管愿不愿意，他都要面对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了。

　　“那个曾经讨伐过我的人，原【星环海盗团】团长，缪顿·野比·奇奥拉，和地球人野比大雄……”

　　“是否具有血缘上的关联？”

　　这个问题的处理量似乎格外大，狐仙的前爪停了一会儿，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就这么短短几秒钟时间，百目王体会到了人类常常挂在嘴边的“紧张”是什么感觉，他那颗本不存在的心脏快要爆掉了。

　　直到摩挲声响起，她的小爪子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了一个明确的答案上。

　　否。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怎么可能嘛！”百目王一下子松懈下来，从正襟危坐变成了靠着椅背，侃侃而谈，“宇宙那么大，只是发音相近一点而已，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泛文明圈里的生者数以万亿计，就算有几个重复的名字，也没什么奇怪的。”

　　“话说回来，虽然不知道缪顿的种族到底是什么，他和一个土生土长的地球人之间，本来就不可能有血缘关系吧。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而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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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仙沉默地看着他。

　　那双空灵的兽瞳，似乎径直穿过他，看到了更加深远的东西。

第三百十五章：会赢的！

　　人心中的包袱一卸下来，难免就会口不择言。

　　再加上此刻屋内并无外人，百目王也算是刚刚除去心中一患，就像一个喜欢喋喋不休念叨往事的老人一般，沉声道，“那个缪顿，最开始时和我们一样，都是被打上烙印的背神者。在徜徉星海之际，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他还是个很洒脱的家伙，总说些什么春日苦短之类话……呵……到头来，还不是屈从于上位者许诺下的权力和地位，做了他们的走狗。”

　　“披上【星云战神】的红袍，摇身一变，正式成为泛文明圈的守护神后，他转过头来，便开始追杀以前在星海中驰骋过的同伴，许多背神者都成了他名单里的猎物。而我，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他甚至不记得我的名字。”

　　“我问他为何要背起自由，他却说……”

　　“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自由。所有人生在桎梏之下，一旦开启命中注定的旅程，便无法回头。只能在这条道路上，永不停歇地狂奔下去，直到抵达宿命的终点。”

　　“不可原谅……这家伙……”百目王咬了咬牙，怒声道，“我绝对要亲手杀了他！”

　　狐仙静静地看着他，也许正是这种不带情感的眼神，让他多少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仍在仪式中。

　　“不过，既然确定了他和野比大雄没有血缘关系，我也就放心了。泛文明圈就是这样，最好还是小心点行事，背神者里头流传着这样一个小故事：万一你出门没看黄历，登上了哪颗星球，不小心踩死一只蟑螂，而那只蟑螂恰好又是哪个星云战神的宠物，那就自认倒霉吧。”

　　“嘛，说的也是，这么一个荒芜偏僻之地里头蹦出来的家伙，就算进过几次宇宙，也不可能和泛文明圈扯上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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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在心间的大石头除掉了，百目肆意地笑着，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其实也算是一个问题。

　　而狐仙的前爪，却始终停在“否”的字眼上，没有动弹过。

　　“嗖————啪——！！”

　　突然升空的烟花传来一声尖啸，随后在空中炸开，变幻出蓝色的哆啦A梦图案。

　　“这是什么？蓝色的狸猫？”百目自然也注意到了异变，不难察觉对方心思，因为刚才已经排除了最后一丝危险，故而此刻，他笑的十分自在，缓缓从椅子上起身，“是宣战信号吗？”

　　狐仙的爪子微微移动，停在“是”的上面。

　　“那就来吧。”

　　“看我将你们……碾成齑粉！”

　　————

　　也许是从虫之母的作战方式中吸取了经验，小夫将无人机群设计得如麻黄过境一般，不管远看近看，都有着十足的威慑力。而头顶盘旋着的高大战舰，也如利剑一般悬在白骨宫上空，不急不缓，徐徐推进着，投下巨大的阴影。

　　别的不说，光是看到这一幕，把大多数驻守的妖怪都给吓坏了——如此原始的社会结构，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冲击。现在他们的处境，基本和刚刚看到军舰的印第安人差不多。本就是碍于百目王的恐惧，才被强行征召到宫殿里的，自然没有半点忠心可言，纷纷惊叫不已、转身逃窜。

　　站在白骨宫的最高处，也就是这具骨骸的天灵盖上，将视线投下去，这些逃窜的妖怪就和蚂蚁一样。

　　“……呵……也不是没想过会这样，算了，反正本来就不是什么托付生死的伙伴……”

　　漆黑的激流在百目周身盘旋、升腾着，逐渐化作潮涌，取代了他身上这件黑色的大袍。他的双手微微探出，在将近八十米的高空之上，纯粹的黑暗在其身旁凝成一个个明暗不定的点。双手齐出，百目王如同老练的音乐指挥家，意气风发，猛地挥动双手！

　　“轰——————！！！”

　　数十道激流同时攒射而出，仿佛大雨瓢泼，将第一轮前来试探的无人机尽数穿透。

　　这一举动吹响了战争的哨音，百目王在风中肆意地挥动双手，仅凭他一人之力，释放出集束状的激流，凿穿了半空中的无人机群。很明显，以眼杀人这门法术并非只针对血肉之躯，即便是钢铁、金属，一样能发挥效用。

　　他双目仍旧紧闭，任由无人机在空中交织出一张火力覆盖网，将绝大多数的电浆、弹丸如雨点一般，倾泻在自己身上。只管自己舞动双手，环绕在身边的黑点慢慢增多，仅一人之力，便打出了完全不逊于对方的火力，渐渐在无人机的包围圈中，撕开一个大口子。

　　“呵，应该说不愧是人类的审美嘛，尽喜欢造这种大而无用的东西。”

　　他张开双臂，心口大开，做出一个仿佛要拥抱什么的姿势，暗色的激流在其心口前凝聚着，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球体。就像压缩到极致的弹簧，再突然松开手一样，凝固的黑暗轰射而出，前所未有的柱状激流割破空气，摧毁了沿途的无人机，直捣黄龙，朝着高空中打头的那艘战舰轰射而去。

　　检测到能量的波动反应，战舰无声地展开护盾，一层由无数个金色六边形镶嵌而成的平面防护罩，像蛋壳一样将其护在正中。

　　然而，这层威风凛凛的能级护盾却没能持续一秒，便遭到了激流的正面贯穿。二者仿佛根本不在一个图层，足以防御住大多数能量武器、动能武器的护盾，在激流面前，就像用铅笔涂就的一张画，人家拿起橡皮，轻轻一抹，便穿出一个大洞。

　　世界好像停滞在这一秒。

　　“咚——————！！！”

　　剧烈的爆炸声从半空传来，所谓枪打出头鸟，打头的那艘战舰，由下至上，被一击贯穿，当即炸成了一朵烟花。像这样的小军火库，一旦爆开，就根本停不下来了，响雷般的声音不断在战舰中回响，一蓬蓬火花接连爆炸，大大小小的碎片迸射开。战舰很快失衡，连最基本的浮空状态都无法维持，朝地面缓缓坠落，一头栽在山头上，炸出一团耀眼的火光。

　　将如此庞然大物击落，让百目王升起一种难以言语的满足感，再一次，行为验证了他的猜想。对方并不是什么难以应付的对手，否则的话，肯定不会派这种货色前来迎战，方才的思虑，只不过是自己操心过度。

　　“看看这些玩意儿，还停留在坚船利炮等于力量的迂腐时代里，所以说人类不行啊。真正有太空战斗经验的人，都不会把胜负寄希望在‘数量’上，看来所谓救主，也不过是个没有实战过的草包而已。”

　　“我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

　　————

　　话未说完，周遭景象骤然变化，百目王从白骨宫的顶端消失了，而代替他出现在原地的，是一个黑胡子玩具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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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

　　没明白过来时怎么回事，一把剑就这么突如其来，刺穿了他的胸口，将他的下半段笑生生打断在咽喉里。

第三百十六章：向你致以遥远的谢意

　　慢心。

　　很多强者都有这个通病，在某个领域钻研到了极致，基本上到了足以一招制敌的时候，他们便不再把其余人放在眼里，甚至会产生“陪对手消遣消遣也无妨”的观念。大雄他们自然不可能知道，百目这边已经通过狐仙占卜，再一次确认了他的身份，从而对他解除了警戒。因而在置备战术时，依旧是以“百目王已经对自己一行产生警惕”为大前提的。而对付一个自视甚高，实力强劲的对手，最好就是放一些可以轻松拿下的诱饵，让他骄纵自大，自觉战力比对方强一大截。

　　先行释放出去的无人机和战舰群，主要就起到这个作用。这些也算不上要塞里真正的战力，全都是小夫让自建筑机器人临时改造出来的，主要起一个花里胡哨的作用，要让对方在击溃它们的同时，还能产生不俗的成就感。因此，战舰的体积有意被设计得很大，主打就是一个造型美，它也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百目王在击落它时，心中的志得意满几乎到达了顶点。

　　早已设好的陷阱，就是要在这一瞬间发动。

　　“【交换包袱皮】——！！”大雄从口袋中取出包袱皮，将其披在早就准备好的黑胡子玩具桶上（一种卡拉ok里可以见到的玩具，被设计成桶的形状，外围有许多凹槽，可以将玩具剑插进去。只有捅进正确的凹槽，黑胡子就会从桶里弹出来，一般用于选定真心话大冒险之类小游戏的执行人）。

　　为了防止白银剑也被换掉，大雄特意握住了剑柄，只让交换包袱皮裹住玩具桶本身。

　　“将黑胡子玩具桶和百目王交换！”

　　一眨眼的功夫。

　　换过来的百目王，心口上就多了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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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他的身体迅速炸开，化作一群聒噪的乌鸦，扑腾着翅膀，就去啄大雄的脸部和眼睛，逼得他不得不松开手。它们扑腾着翅膀，想要飞离此地，却听到“咚”的一声闷响——无形屏障如金鱼缸一般，倒扣在地面上，让他无法离开。碰了壁的乌鸦们嘎嘎叫着，聚拢到一处，人形尚未拼凑出来，便已经传出了不断地咳嗽声。

　　“呜……咳！咳咳咳……”

　　恢复人身的百目王扶着护壁边角，咳了几声，直到黑血从口中吐出，才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尽管他的双目仍然被缝住，眼神中依旧传达出了困惑，他不明白，只是一把附有魔咒的剑，为何能对自己造成实际伤害？

　　“欢迎。你之前也给我来过一下的，现在我们扯平了。”大雄收起白银剑，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是我们专程为你打造的牢笼，貌似用了什么什么很先进的材料技术。总之，你把它理解成关押野兽的笼子就好了，我……”

　　“轰——————！！！”

　　百目王也不多废话，抬手就是一掌，以眼杀人之术化作激流，狠狠撞在这面半球形的护盾上。然而，想象中的场景并未发生，在二者相触的一瞬，护盾内侧产生了幽蓝色的光辉。分明只是薄薄一层光膜上，却显出相当复杂的术式，完全是以相反方向的力道，将他的攻击尽数卸去，随即传来好似哑火一样的闷响声。

　　无往不利的黑色激流，就这样消散了。

　　“……？？！”

　　这一幕，才是让百目王真正大跌眼镜，顺便震动了他的世界观。他好像才发觉这层护盾的不寻常之处，伸手按了按，手感竟然是软的，像是棉花糖、果冻之类Q弹的东西。但一脚踹上去，却又是“当”的一声，传递回来无比坚硬的反馈。

　　“原来如此……你，还有那个过时的鬼王，你们就是这样活下来的。”百目王的嘴唇微微呡起，看不出到底是惊愕还是愤怒，他再度转身，看向大雄的眼神无比冰冷，“是何人破解了我的以眼杀人之术？！”

　　“是我的一个朋友。”大雄丝毫没有被他身上的妖邪之气压倒，反而主动进了一步，直言道，“宇宙和生活，都比你想象中大得多。”

　　“呵……哈哈哈……这话还挺诗意啊。面对10个小时前差点要了你性命的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比起可笑，百目王反而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无可救药，遂问道，“你该不会还觉得，可以靠寥寥数语就劝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