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54章

　　“你们知道吗，好像有这样一种说法呢。”静香忽然说道，“那个把锅盖扣在头上的邻居才是坏人。”

　　“那些都是网络快谈啦，不是真的。”出木衫笑着摇摇头，“事实上，这款游戏从发售到现在，对于世界观的解释几乎是零。大概是作者也不希望玩家想太多，只需要享受植物和僵尸对抗的过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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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代人童年回忆的代表，这款曾经风靡全球的对策游戏实在太经典了，以至于平时对电脑游戏一无所知的小衫，都能说上一二来。

　　大雄一开始还在苦思冥想，到底要创造出什么样的植物，才能对抗这无穷无尽的虫潮。大概是夜半时分，脑子忽然一个激灵：还想它干嘛，不是早就有前辈打好样了吗？

　　说干就干，他用这台【新植物制造机】，造出了许多以植物大战僵尸为原型，名副其实的新植物。爆裂豌豆、缠绕水草、高坚果墙、毁灭蘑菇……这些玩意儿的图标投放在大屏幕上，确实有一种在玩3D植物大战僵尸的既视感。

　　某种意义上，小夫说的也没错，游戏里头还要收集阳光才能兑换植物呢，在这里，尤克特拉希尔包揽了一切。无数战斗用的植物种子被飞速制造出来，运进大炮中，一刻不停地投向战场，和开了挂似的。

　　正看着呢，几根纤细的藤蔓卷着花朵，从高处缓缓降下。花朵的形状也很奇特，采取了一端闭口的设计，就像杯子一样，里面盛满了散发着薄荷味清香的澄澈液体。这些藤蔓恰到好处地降至众人面前，就差把花朵直接喂到他们嘴里了。

　　“给我们的吗？谢谢。”胖虎也是毫不客气，直接降藤蔓扒拉过来，一口嗦上去，整个人的眼神都跟着清澈了，“好喝！！！”

　　“这是……花蜜吗？”静香小小的呡了一口，只觉得不可思议，“味道就像薄荷奶茶一样。”

　　“看上去很好喝的样子……”美金在一旁看着，也来了兴趣，仰起脑袋问道，“你能生产出石油来吗？或者汽油也行，我不挑的。”

　　翠色的藤蔓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随机左右摆动，大概相当于人类动作里的摇头。但很快，光芒顺着粗硕的树根泵动了一下，从高处掉下来几块硬邦邦的墨绿色方块。美金好奇地伸手触碰，只听噼啪一声，电弧顺着他的金属手指传入体内，让他碧蓝色的光学镜骤然一亮。

　　“电池也行。”他兴奋地将这些植物电池收拢，向着上方高喊一声，“谢谢啊！”

　　悬在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和他说“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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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大雄君，这有点超出我的预期了。”出木衫看向尤克特拉希尔的眼神略有些复杂，“不禁能提供食物，连稳定的能量源都不在话下，我们会不会在不经意间……”

　　————

　　“滴！”

　　“滴！”

　　“滴！”

　　话未说完，警报声陡然响起，又一次惊扰了人们的清梦。

　　虫族的进攻显然是不分时间的，而且，在短短16个小时的适应后，对面也开始整出全新的花活。

　　“不太对劲……”小夫将潜伏在黄金乡各地的间谍卫星调出来，拼合了图案，倒吸一口冷气，“对面进化出新的虫子了，它们正在啃噬昨晚投放出去的无根萍！”

第一百二十四章：军备竞赛

　　无根萍，又名瓢沙，是世界上最小的花朵之一。就如其名字一样，个体大小和沙无异。

　　其开出的花朵，更是袖珍的可爱。尤克特拉希尔正是将该种植物的种子稍加改造，让它能像蒲公英一样随风飘荡，增加机动性，它靠着这种能迅速开遍全城的小花，来捕捉敌方的每一个动向。

　　而此刻，一种外表绿色的飞虫，突然开始在黄金乡中肆虐。它不再和同伴那样，有着能一口把人直接吞下去的个头，相反，它们的体积开始缩小，撑死了也比蚂蚱大不了多少。

　　这些飞虫开始充溢着全城，以无根萍为食，顷刻之间，昨晚的努力就被吞噬了一大片。以圣地为中心，有小半座城市的视野迅速丢失了，并且这个范围还在不断增大。

　　“军备竞赛这就开始了吗？”小夫咽了口口水，意识到对方的棘手后，方才的轻快氛围一下子荡然无存，“才半天都不到，对面就研究出了该怎么对付我们的植物，这种学习能力未免……”

　　“啪！”

　　“好痛！”

　　不等他说完，胖虎就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悬没给他胳膊拍脱臼了。

　　“干嘛露出这种表情，这种情况，之前不是就预料到了吗？”到了这种时候，胖虎这样的大心脏选手往这儿一站，发言就莫名让人安心，“对面那个也不是善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回敬我们。”

　　“不用担心啦，骨川君。这种程度的对抗，还在我们的设计之内，尤克特拉希尔会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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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城市的某个边角，一只飞虫正啃噬着生长在墙角处的无根萍花。正当其用尖锐的口器撕扯花瓣时，尘土涌动，一条灵蛇忽然从土中钻出。若仔细分辨就能发现，它仍然属于植物的“范畴”，是一根连着藤蔓的细小植被，叶子上生满了毛茸茸的倒刺。对人体或许无害，但，对付这种小体积的虫子，那是一粘一个准。

　　飞虫很快就被粘在叶子上，扑腾着仅有的四肢，动弹不得。肉色的细小触须从植被中延伸出来，仿佛一场精准到令人扼叹的微创手术，刺进了飞虫的身体内。

　　有关其身体结构的一切信息，以此为媒介，飞速传递到了数千米之外的尤克特拉希尔之中。

　　“嗡————！！”

　　光芒涌动，巨树表面浮现出一丝奇妙的光泽。尽管完全没到季节，树冠也开始自适应开花，冰蓝色的花朵不过是个容器，风一吹，便有剔透的粉末从中飘出，播撒向下方的土地。它们反射着阳光，像雪花，又像大火焚尽一切之后的尘埃，如同星河洒落，华美异常。

　　只是……

　　当它们落到飞虫身上，以它们的身体为“土壤”，开始迅速生根发芽的时候，就没那么美丽了。

　　从间谍卫星上捕捉到的画面来看，这些细小的蓝色粉末如有神智一般，钻入虫子本就不算大的躯壳。不出片刻，冰晶状的丝绒从中生出，从内部将一只只虫子“填满”。这个过程看上去有些惊悚，因为虫子本身还有活性，它们的身体被撑的无法行动、无法飞行，从空中跌落，随后“啪”的一下，像是被氢气撑爆的气球，原地炸开。又有无数冰蓝色的粉尘从中飞出，呈链式反应扩散开去，感染更多的虫子。

　　一传十，十传百，几分钟之后，投影地图上的虫子数目飞速锐减，足以见其成果。

　　作战大厅中却无欢呼，只是一片寂静。作为一个脑袋稍微正常点，有点共情能力的人类，看到方才这一幕，想必很难发自内心地笑出来。众人开始意识到，也许，为了解决一个可怕的敌人，他们创造出看一种恐怖程度丝毫不亚于它的存在。

　　潘多拉的魔盒已然打开，未来将会如何，恐怕只有老天知道。

　　————

　　“咔嚓……”

　　最开始，贾坤还试着躲一躲虫子的尸体，但很快他就发现压根没有必要，它们死的满地都是。但凡是脚掌落下，必然会踩爆几只虫子，然后冰晶状的丝绒就会从中爆出来，所幸它们不会依附在人体上，找不到寄宿的目标后，在空气中飘荡一阵，很快就枯萎了。

　　“快速生长，仅针对一种生物起效，可怕的增殖能力和传播能力……呵呵……”

　　他用手指抓住一抹漂浮在空中的丝绒，喃喃道，“真是一刻都不能小看你啊，野比大雄。”

　　“这到底是什么？”祭司跟在他身后，面具之下的声音已然显露出惊愕，“是从那棵树上喷射出来的？”

　　“听说过冬虫夏草吗？”问出这个问题后，贾坤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抱歉，我忘了这是在沙漠里……总之，有一些虫子被真菌寄生后，以虫蛹的姿态保留下来，变成了一种具备药用价值的中药。很显然，这玩意的原理和它差不多，只不过更像是针对新虫族而诞生的新植物。”

　　“还不明白吗，我的朋友？虫之母先前的一切优势，从这棵苍天大树生长出来的那一刻，便荡然无存了。”

　　“可……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祭司听上去十分困惑，眼下的局面，已经大大超出他的预料，“虫之母被封印的数百年里，始终在增殖她的虫族大军，扩充她的军备。异邦人来到黄金乡不过数日，竟然就能和她斗得有来有回？”

　　“本质上来说，这次来的异邦人，和你心心念念的纳尼亚迪斯，其实是同一种人。创造奇迹，对他们而言如同吃饭喝水，一点也不稀奇。”贾坤摇了摇头，感慨道，“可惜……被时间钟爱的人，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被时间抛弃。丢到无人认识的大沙漠中，兀自发疯而已。”

　　“之前你好像也说过，他们叫做‘时空锚定者’？还有你那位名字很长的朋友，对他们怀有杀心？”

　　“哈哈哈哈哈……”谁知，贾坤听了这话，反而大笑起来，“你可真是误会大了，我的乌鸦朋友。”

　　“乌鸦……”祭司半低下头，似乎是看了一眼他的鸟喙面具。

　　“米歇尔·德·诺特达姆不是任何人类的朋友，哪一天亲眼见到他，你就会懂了。”

　　“他会恨时空锚定者，是因为了他预言了1999年的世界末日，而大雄……”

　　“会将他的预言，撕成碎片。”

　　————

　　夜光之下，炮声依旧没有片刻停歇，好在这些天下来，众人也都习惯了，并未因此就影响休息。

　　而平日能以秒入睡的大雄，此刻却迟迟未眠。

　　月光洒落下来，他看着桌上那本皱巴巴的《魔界历程》，以及依次排开的数个道具，陷入了沉思。

第一百二十五章：神之妙手！

　　休克枪，空气炮，瞬间黏着枪，冲锋枪，追踪导弹，霸王枪，热线枪……还有许多大雄叫不出名字的真家伙。这么一细细盘点，哆啦A梦的口袋里不管是样子货，真家伙也有不少。世界大战打不起来，一场歼灭战，或者一场斩首行动，是绰绰有余的。

　　口袋能一定程度上读取人的思维，这也是哆啦A梦为什么要一边喊出道具的名字，一边往外掏家伙事儿的原因。口读能加强思维联想，一边念，脑子里就会自然想着道具的样子，也就能顺理成章地拿出来了。

　　当然，哆啦A梦本身脑袋里就缺根螺丝（详情请见《2112年哆啦A梦的诞生》）。这就导致很多时候，他想的和他说的，很可能不是一种东西，进一步导致他在紧张时容易自乱阵脚，从而拿不出他想要的东西。

　　不管怎样，现在，大雄是口袋的实际拥有者，但他暂时还没想出什么好主意。索性一咬牙、一闭眼，将右手放在口袋里，随着自己的心意往外掏。不知不觉间，他发明了一种类似俄罗斯转盘的游戏：不指定道具，就看看最后能摸出来什么玩意儿。

　　然而，几分钟过去，一大堆军火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叠在了桌子上。就这个阵仗，铁人兵团再来一次，估计要折在他手里。

　　这让大雄不自觉地开始反思——皎洁的月光，静谧的房间中，似乎很适合挖掘自己的内心世界。

　　我内心中，最最真实的第一想法，竟然是要杀了她吗？

　　这个念头让大雄有些陌生，在两条道路中，他的潜意识选择了最方便的那条。确实，虫之母是一切问题的根源，直接一炮解千愁，她一死，虫族没有了大脑，自然就失去威胁。黄金乡又可以像以前一样，恢复自然而又平和的样子，继续与世无争下去。似乎对所有人而言，这都是皆大欢喜的happy ending。

　　但……

　　这样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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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夜的还不睡觉，小心变成熊猫眼哦。”

　　如蜜糖般甜腻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即便来者的语气并没有太多进攻性，但，它的出现本身，就已经是一种“侵犯”的象征了。大雄的反应相当迅速，武器就在手边，他随手抓起足以将未来世界战车融成铁水的【霸王枪】，熟练地拨开旋钮，转身同时，对准了身后长角的少女。

　　“侵犯到你的私人空间，是我不对啦，可以不要用那个东西对着妾身吗？”酒吞童子欲拒还迎地举起双手，尽管被枪指着，她却好像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舔了一下自己的小虎牙，笑道，“少年？”

　　“……”大雄实在拿不准她是来做什么的，犹豫片刻，还是把枪放下了。

　　此时此刻，他们所有人都相当于是在尤克特拉希尔体内，这就是最好的安全保障。就算她想对自己发动奇袭，早已与巨树融为一体的房间，想必也会及时作出反应。

　　“静香和我说起过你，她告诉我，你好像是……”大雄斟酌了一下措辞，希望能用更加委婉的词表达出来，奈河平日文化储备有限，纠结了半天也没灵光一闪，只能老老实实说道，“妖怪？”

　　“准确来说，妾身是属于‘鬼’那个范畴的，不过在凡人眼里，貌似都一样啦。”

　　酒吞童子自说自话地将椅子搬开，坐在大雄对面，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但她的眼神……虽然近看有股情意绵绵的感觉，但却让大雄感到十分不舒服，如芒在背。

　　像一条狡黠的蛇，在观察着她的猎物。

　　“鬼怪的世界，其实和凡人没有太大区别。那里有像我一样，无所事事的慢性子，有饱读诗书的哲学家，还有野心勃勃的征服者。阴谋诡计，暗地中伤，一切能在人类世界看到的，在那里依旧发生着。”她耸了耸肩膀，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先不急着操心那边，一个人是没办法同时做好两件事的，即便是你也不例外。”

　　“你现在最应该操心的，是那个虫女王吧？”

　　她微微挑了以下额头上那对纤长的角，指向桌上的那堆物件，笑道，“你在怀柔和铁血之间犹豫，不知道该怎么选，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不是让所有人，哆啦A梦很早就告诉过我，我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大雄看着摆放在桌上的半卷《魔界历程》和一堆军火，喃喃道，“我只要让自己满意，就可以了。”

　　“很显然，少年，你的道德标准高于一般人。”

　　“我？？哈哈哈，你一定是哪里搞错，我小时候可缺德了。”想起自己童年时期的种种搞事经历，大雄忍不住对这个评价笑了出来，“有一次，我拿着哆啦A梦的【怪兽球】，偷偷放进我妈的房间里……”

　　“你掌握着‘这个’。”酒吞童子打断了他的话，指了指悬挂在二人头顶的藤蔓，“即便是在妾身的故乡，也罕有大妖、祸神能与之匹敌。只怕是八岐大蛇在世，才有可能同你的造物一较高下吧。”

　　大雄怔了一下，飞虫被菌丝撑爆的场面，不知为何再次浮现于脑海。

　　最初，仅仅是为了解决眼下的问题，才创造出了尤克特拉希尔。但，回过头来再度审视，或许正如酒吞童子所言。

　　他创造出了一个可怕的兵器。

　　“手握如此强大的力量，世界依旧没有归入你的囊中，由此可见，你的道德水准必定高于一般人。所以你此刻才会不安……”酒吞童子的眼神如有魔力一般，能将人的目光尽数吞入其中，“听我一句劝，少年。”

　　“战争就是战争，没有速通，也没有捷径。也许她曾经写下过这些文字，但那又如何呢？你指望靠一张嘴去说服她吗？”

　　酒吞童子摇了摇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要小瞧了时间的力量，少年，她被封印在地下，已经有几百年了！无论她曾经是谁，都已经飘散如烟。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使命，这份卷轴上的任何一个字，都已经不再属于她。”

　　“此时此刻，她只是‘虫之母’，而你要做的……”

　　“等一下！”大雄忽然福至心灵一般，猛地坐直了身体，“你刚刚说什么？”

　　“……”酒吞童子也被他吓了一跳，“她只是虫之母……”

　　“前面那句！”

　　“战争就是战争……”

　　“不对！后面，你说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大雄突发奇想，“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她现在是得了类似老年痴呆症一样的病？”

　　“我不认为是那么简单。”酒吞童子沉声道，一严肃起来，她连“妾身”这个自称都给丢下了，“虫之母对自身的认知已经紊乱，任何试图和她沟通的人，都被她杀了。”

　　“但她还是她，对吧？她的过去，不会因为现在的改变就不存在了！”大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目再一次明亮，“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等等，你干嘛……”

　　不等酒吞童子反应过来，他便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这种久违的身体触碰，让能说会道的百鬼之王一下子哑了火。

　　在她仍然错愕之时，大雄已然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不见踪影。

第一百二十六章：虫族，再进化！

　　“奇袭吗？”第二天清晨的餐桌上，听了大雄的初步构想，静香忍不住说道，“先不说这个计划可不可行，你需要好好睡一觉了，看你的黑眼圈。”

　　很难想象，有朝一日，在走廊里罚站时都能睡着的大雄，会和“黑眼圈”这种东西挂钩。但，自从来了黄金乡后，他确实已经连续几晚没有好好休息了。

　　这也和大雄的性格有关：他确实喜欢睡觉，也确实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睡着，然而，一旦有更让他感兴趣的事出现，他就可以不眠不休地钻研下去。

　　就像出木衫送给他的《十五少年漂流记》，真的读进去之后，他便会一反常态地挑灯夜战，不把整本书读完誓不罢休，一度把老爸老妈都给吓坏了，还以为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而此刻，在酒吞童子无意中点明大方向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他熟悉的节奏中。

　　“大雄君说的不无道理，其实，阿兹海默症，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老年痴呆症，患者并不是失去了记忆。而是他们大脑中，负责给记忆‘排序’的位置，发生了紊乱。”借着早餐时聚在一起的机会，出木衫又开始给大家科普，“寻常人回顾自己的一生，肯定是先从幼稚园开始，再是小学、初中、高中……诸如此类，有一条明确的时间线，将不同时期的记忆贯穿起来。”

　　“但，阿兹海默症患者的脑中，这条线是乱的。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应该身处几十年前，但与现在的一切就都对不上了。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身边的人又都是谁——或许在几十年前，他还没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