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我只是来借力量的！ 第110章

　　而在漫长的行进中，他们与迦勒底的通讯始终保持着连接，首要任务，便是对这位以极其特殊的方式现世、并且展现出规格外力量的从者，进行灵基构成的正式登记。

　　而在迦勒底的指挥室内，当分析结果最终呈现在主屏幕上时，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长久的、诡异的寂静。

　　“……这简直是个缝合怪。”

　　许久之后，罗玛尼医生才揉着太阳穴，用一种混杂着震惊与不可思议的语气，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不不不，罗曼，你不懂。”

　　他身旁，万能的天才达芬奇则双眼放光，仿佛在欣赏一件旷世的艺术品，“虽然已经距离黄金比例的美感十分遥远了，但是却又达到了一种独特而混乱的平衡之美，大概，就是从者中的奇美拉一般的感觉吧！实在是……非常，非常有趣！”

　　原因无他，在白夜的从者灵基上，迦勒底的灵子演算装置“特里斯墨吉斯忒斯”，在数次因数据冲突重新计算后，最终分析出了数种截然不同、甚至理论上根本无法兼容的灵基构成。

　　很难想象，这么多南辕北辙的灵基碎片，最后能够组合成一个稳定存在的从者。

　　“分析报告如下。”

　　达芬奇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仿佛在宣读获奖名单的兴奋语调念道。

　　“5%源自神造兵装‘天之锁’的灵基，嗯，应该就是刚刚夺取灵基时留下的那部分‘恩奇都’的意识没错。30%是当时在第一特异点与藤丸立香君结下过深厚羁绊的大英雄，齐格飞的灵基。”

　　“另外30%的灵基无法分辨其具体来源，但是看起来是蕴含着深厚的‘龙’这一属性，由三个截然不同的存在合而为一的复合灵基。”

　　“还有10%的灵基，其构成模式与英灵卫宫极为相似，但在某些根源性的参数上又有所不同，再有10%的灵基蕴含了原始的‘时间神’属性，但是，最奇怪的一点，它完全没有神性显现，5%源自某个我们资料库中不存在的未知神明，但可疑的是，依旧没有神性。另外5%则明确指向了北欧神系，可结果还是没有神性显现。”

　　“最后的5%最为诡异了，分析出的结果甚至都不是源于我们这个星球的生命信息……”

　　达芬奇一口气念完这堪比报菜名的分析结果，指挥室内的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你到底是谁？”

　　终于，罗玛尼·阿其曼和达芬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通过通讯器问道。

　　“喂！这样直接询问从者的真名很无礼啦，罗曼医生！达芬奇亲！”

　　而听到了迦勒底那边的提问，藤丸立香立刻像护食的小猫一样，维护起自己的从者。

　　“毕竟英灵的传说，会让英灵具有他在原典中记载的弱点，暴露真名什么的，就算我是Saber的御主，也绝对不会强迫他做这种事！”

　　正如藤丸立香所说，所谓从者，确实是这样的存在。如齐格飞背后那片菩提叶形状的弱点，如阿喀琉斯那被神箭洞穿的脚后跟，如库丘林注定会死于螺旋剑之手的宿命。从者的真名，就是他一生功过荣辱的集合体，暴露真名不会有任何增益，反而只会让敌人轻易看穿你的底牌，并针对你的弱点进行致命打击。

　　“从者，白夜。”

　　不过，白夜本人却毫不在意，他平静地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他又不是真正的英灵，当然不惧怕所谓传说和宿命赋予他的弱点。

　　况且，哪怕真的将他前两个世界的经历转化为英灵事迹一般的存在，他也不觉得能从自己的人生经历中，找出任何可以被称之为“弱点”的东西。

　　“我并非你们所认知中的真正从者，你们可以把我看作一个世界的旅行者。”

　　白夜的声音通过灵子转移系统，清晰地传达到了迦勒底，“我来到这个世界时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因此本体受困于这个世界的所谓的‘世界之壁’上，随后我获得了这个世界‘抑止力’的帮助，从而得以化身为从者，在此处现界。”

　　在之前的世界中，白夜隐藏了自己的来历，因为“穿越者”这一身份太过骇人听闻。

　　不过在迦勒底面前，这种顾虑便不存在了，对于眼下人理已然烧却的绝境而言，迦勒底一行人本身就是穿梭于各个时代的旅行者，他们对于类似存在的接受度显然要比其他人高得多。

　　“其他世界的穿越者…难道是‘平行宇宙’干涉学说吗？”

　　就如同白夜所想，天才达芬奇在听到他的解释后，几乎是瞬间就理解并接受了这一设定，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我曾听闻有魔法使，能够达成跨越平行世界的奇迹，但没想到，如今居然能见到一位真正的世界穿越者。”

　　“不过，居然会挑选我们这个已经濒临毁灭的世界进行穿越吗？Saber先生你的眼光看来不怎么好啊。”

　　一旁的罗玛尼·阿其曼医生听到这个解释后，反而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闲心吐槽了一句。

　　也难怪他们能够如此轻易地接受，毕竟，白夜那份堪称“胡来”的灵基构成，早已完全脱离了正常从者的范畴。

　　对迦勒底的诸位来说，如果白夜不是来自其他世界的穿越者，那么这则灵基构成才是真正出现了问题的东西。

　　“不过，你说你的本体被困在了世界之壁上？也就是说，Saber先生你现在其实还是活着的状态吗？”

　　然而，达芬奇和罗曼关注的是白夜身为穿越者的宏大来历，只有藤丸立香本人，敏锐地抓住了白夜话语中那个最令人在意的重点。

　　“嗯，我确实还是活着的状态。”

　　白夜肯定了她的疑问，“只是，那个所谓的‘世界之壁’，我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甚至可以说，我连我的本体如今具体在哪儿都无法确定，我只能感觉到，它与这个世界的每个时代、每一处空间都存在着一种隐秘的连接，却又被一层无法逾越的隔膜所阻挡。因此，我才能，也只能将自己的意识投射到这个特异点，完成对自我的从者化。”

　　白夜活动了一下这幅融合了圣杯的新身体，似乎在尝试与位于“世界之壁”的本体进行更深层次的同步，然而结果却依旧令人失望，那层隔膜坚不可摧。

　　他抬起头，蓝绿色的龙瞳望向远方，语气平静而坚定。

　　“而我以从者之身现界，要做的事情只有两件。”

　　“第一件，是履行我的任务，保护身为‘人类最后的御主’的你，藤丸立香。”

　　“而另一件，便是想尽一切办法，让我的本体，从那无形的‘世界之壁’上，脱困而出。”

冠位指定 : 第175章 虚数空间

　　“该怎么从世界之壁上脱困而出，这还真是个让人头疼到想把脑袋拆开来研究一下的终极问题啊。”

　　迦勒底的指挥室内，万能的天才莱昂纳多·达·芬奇，不知何时从工作台上拿起了一副精致的无框眼镜戴上，镜片后的紫色眼眸闪烁着智慧与兴奋的光芒。

　　她轻轻推了推镜架，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如果真的要讨论到这个层面，那么就不得不先从‘宇宙大爆炸’或者说‘宇宙的诞生’这种最根源的事情开始说起哦。”

　　进入了讲课模式的达芬奇，瞬间切换了气场，如同一位即将登上世界级讲坛的女老师，美丽的脸颊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有必要扯得这么远吗？达芬奇亲。”

　　她身旁的罗玛尼·阿其曼医生端着咖啡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又要开始了”的无奈。

　　“当然了哦，罗曼。”

　　达芬奇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操作台，“说到所谓的‘世界壁垒’，我们就必须先从‘宇宙卵’这个概念开始说起。”

　　她的态度十分认真。

　　而在神代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白夜一行人找到了一处被风蚀的巨大岩壁作为临时的休息点。

　　玛修用盾牌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平地，藤丸立香则从行囊里拿出压缩食物和水分给同伴，虽然身为从者的白夜不需要进食只靠魔力也能生存，但他并未拒绝藤丸立香的给予。

　　迦勒底的半透明通讯屏幕正投影在半空中，达芬奇那充满知性的身影在光影中晃动，白夜也收敛了自身那如同凶兽般的气息，盘腿坐在一块岩石上，认真地聆听着。

　　这里是神代末期，是人类史的黎明之前，而他们讨论的，却是宇宙的黎明之前。这种跨越时空的奇妙交错，让这场讨论本身就带上了一丝史诗感。

　　“宇宙卵？说的是宇宙诞生之前的那个‘奇点’的姿态吧？我好像在教科书里看到过。”

　　藤丸立香坐在柔软的沙土上，一边重新扎紧自己那被风吹散的橙色侧马尾，一边努力回忆着自己学过的知识。

　　“没错！不愧是我们人类最后的御主！”

　　达芬奇赞许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虽然我们现在的宇宙浩瀚无垠，但作为其原点的‘宇宙卵’却截然不同，它是无比微小的，可以说是最接近于‘无’的‘有’，是包含了一切可能性的起点。”

　　“一些强大的魔术师，或者某些特殊的从者，是可以展开名为‘固有结界’的大魔术的。”

　　达芬奇继续说道，“而所谓的‘固有结界’，在概念上，本质就是比‘宇宙卵’低一个位格的‘世界卵’。”

　　“‘固有结界’这个概念，描绘的是在保持境界不变的前提下，将自身的心象世界与周围的现实世界进行置换。在这种状态下，施术者的个体内侧与整个世界的外侧发生了颠倒，仿佛将一个小世界压缩进了一个极小的容器里。这就是‘世界卵’的形象化表现。”

　　达芬奇在面前的灵子计算机上轻轻点了几下，半透明的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动态模型：一个半透明的球体骤然展开，将内部的风景彻底改变，而外部的世界则被隔绝开来。

　　“只不过，‘固有结界’所具有的‘世界’元素实际上很单调，无非是由几种特定的元素和规则构成罢了，就算成功展开，实际上的大小和持续时间也绝不可能达到真正的无限……但‘宇宙卵’顾名思义，是将具备了无限可能性的‘宇宙’本身，压缩到了极致，而它所包含的，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有任何限制的‘无限’。”

　　随着她的解说，屏幕上的模型再次变化，一个蕴含着无数星系、不断膨胀的三维宇宙模型，取代了刚才的固有结界。

　　“那这又和Saber先生被困的世界之壁有什么关系呢？”

　　玛修正襟危坐，像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歪了歪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在这个我们目前已经诞生的、正在膨胀的宇宙之中，理论上是可能存在着另一枚‘宇宙卵’的。”

　　达芬奇微微一笑，抛出了一个惊人的观点，“然而，如果从现实的物理学角度来说的话，这又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

　　她环视着屏幕前众人困惑的目光，认真地说道。

　　“无论是我们这样的灵长生命也好，还是神代时期由地球意志所诞生出的神明也好，任何拥有智慧的生命体都绝不可能‘观测’到‘宇宙卵’的存在……原因很简单，我们已知的宇宙模型是在无限‘膨胀’的，而理论上‘宇宙卵’的模型则应该完全相反，是在无限‘压缩’的。那么，我的问题来了，一个正向的无限和一个负向的无限，有可能存在于同一个实数空间之内吗？”

　　达芬奇的话，让此刻所有仔细聆听的人都感到了大脑过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有罗玛尼·阿其曼医生，在沉思了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你的意思是，那理论上存在，但实际上却又绝不可能被我们观测到的‘宇宙卵’，它与我们现实宇宙之间的那道‘缝隙’，就是所谓的‘世界之壁’？”

　　“嗯！没错！不愧是罗曼！脑子偶尔也会灵光一下嘛！”

　　达芬奇对着罗玛尼赞赏地竖起了大拇指。

　　“在你们的印象里，宇宙可能是一个无限膨胀的巨大空间，因此你们会觉得，所谓的世界之壁，可能是在这个空间最外侧的一堵墙……但这种想法大错特错！根据迦勒底现有的宇宙模型演算，我们的宇宙大概率会是一个无限膨胀后又会无限收缩的循环体。然而‘时间’这一概念，很可能只是我们这些生命体用来测量现实的错觉，正如对从者可以在任何时间点被“决战魔术·英灵召唤”所召唤一样，时间对宇宙本身来说也并无意义。因此，对我们来说从大爆炸到大塌缩的漫长时间，对宇宙而言也许根本不存在。”

　　“它既是无限大，又是无限小的，宇宙既是宇宙本身，又是宇宙内部那个理论上存在却绝不可能被我们观测到的宇宙卵。”

　　“越说越让人迷糊了，讲到这里就根本听不懂了喂！”

　　扎好了头发的藤丸立香用力挠了挠后脑勺，脸上写满了放弃思考的表情。

　　就连一向沉稳的白夜，虽然面色不变，但蓝绿色的龙瞳深处也浮现出了一抹深邃的疑惑，达芬奇的理论，触及到了他知识体系中也未曾涉足的领域。

　　“嘛，毕竟想跟上我这个万能天才的想法，对你们普通人来说还是十分困难的。我还是用更简单的方式来跟你们讲吧。”

　　看着众人集体迷惑的表情，达芬奇轻哼了一声，带着一丝小小的得意，继续解释道。

　　“宇宙和宇宙卵同为一体，它们都是拥有‘无限可能性’的整体。而目前我们所能够观测到的宇宙中的一切，很可能都只是因为‘观测者效应’，而呈现出的一种相对稳定的状态。这一部分，以我们的标准，便可以称之为‘实数空间’。”

　　“然而……”达芬奇的语气一转，变得无比郑重，“本天才通过对Saber先生你那特殊的、不属于这个星球的魔力属性进行分析，以及他本人的意识能够不经过灵子转移系统，就自行降临在这个宇宙的任何一个时间点和空间坐标上这一事实，我推测出，你所说的那个‘世界之壁’，应该就是‘实数宇宙’与‘理论宇宙卵’相互转换时，所必须跨越的那个，理论上存在，实际上却又绝不可能被任何事物所观测到的‘虚’之空间！”

　　“也就是说，那是连迦勒底的灵子转移都无法抵达的领域，因为缺少观测者，连‘存在’本身都无法被确认，但正因如此，它才拥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没有任何限制的‘无限可能性’……”

　　罗玛尼医生喃喃自语，接上了达芬奇的话。

　　“而那里就是……”

　　达芬奇深吸一口气，在众人屏息的凝视下，对白夜被困之处，给出了最后的、令人战栗的结论。

　　“虚数空间的最深处！”

　　得出了这一结论后，无论是迦勒底，还是休整中的白夜一行人都陷入了沉寂。

　　“哦呀哦呀，真是了不得呢，竟然是被世界抛弃到了比传闻中星球内侧的星之内海，还要更加深邃的内侧，连时间和概念都不存在的虚数空间之中了吗？”

　　就在此时，就在达芬奇那郑重的结论话音落下的瞬间，一个无比悦耳，却又带着一丝不和谐感觉声音，突然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

　　其气息之隐蔽，就连一直没有丝毫懈怠、对周围保持着最高级别警觉的白夜，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对方的存在。

　　风，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空气中真以太的流动也变得迟滞而凝重，出现在白夜一行人面前的，是一个称得上美丽的身影。

　　那身影便是那个声音的主人，他望着白夜一行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好累，睡了一整天，今晚把昨天欠的全补上，最后的拖更，周一开始爆更还悬赏了！＃

冠位指定 : 第176章 花之魔术师梅林

　　“哦呀哦呀，大家好，抱歉吓到各位了。我们不是可疑人物，请务必先听我解释。”

　　似乎是清晰地感觉到了白夜体内那如同火山般陡然升高、即将喷发的魔力反应，那个从影子里诞生的神秘男子急忙高举双手，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一边后退一边摆手解释道。

　　而他那毫无防备，甚至略显夸张的姿态，也让白夜那已然凝聚了实体化真以太的幻剑，暂且停在了半途。

　　“唔？”

　　这时，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惊醒，在刚刚的赶路过程中一直趴在玛修肩膀上沉睡的一只白色小兽突然抬起了头。它那毛茸茸的身体动了动，一双纯净的紫宝石般的眼睛望向那个神秘男子，那张小巧的、像是狐狸又像是松鼠的脸颊上，竟然露出了十分拟人化的、毫不掩饰的极致厌恶神情。

　　“如你们所见，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神秘男子似乎对那小兽的敌意视若无睹，继续用他那如同吟游诗人般悦耳的声音说道，“只是没想到，在这位魔兽女神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能遇到真正的人类，能在这里相遇，想必也是群星引导的缘分吧。刚刚听闻你们有同伴被困在了虚数空间之中，不才，在下梅林，是一位略懂魔术的魔术师，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他报上了自己的名号，同时优雅地欠身行礼，那张俊美到足以让无数少女脸红心跳的脸颊上，始终挂着人畜无害的、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以及希望你们不要见外，叫我梅林哥哥就……”

　　然而，还未等这位自称梅林的魔术师将他那略带轻浮的自我介绍完成，一直趴在玛修肩膀上的白色小兽突然浑身炸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威胁性的低吼。

　　紧接着，它后肢猛地一蹬，整个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闪电，旋转着，以一记无比标准利落的飞踢，正中梅林那张俊美的脸。

　　“芙芙！”

　　玛修发出一声惊呼。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迦勒底这只一直以来都温顺可爱、人畜无害的白色小兽，露出如此凶暴的一面。

　　另一边，那不过比巴掌大一点点的白色小兽，竟然爆发出与其体型完全不符的恐怖力量。一记飞踢就将那位看似高深莫测的大魔术师整个踢翻在地。随后，一人一兽，两个配色相近的白色生物，居然就在这神代的土地上扭打在了一起。

　　不过，那与其说是扭打，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蹂躏。

　　那名为“芙芙”的小兽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技巧，骑在梅林的身上，用它那毛茸茸的小爪子左右开弓，对着梅林的脸一顿猛挠。而梅林则是一边发出夸张的痛呼，一边笑着挣扎，似乎并没有真正动用魔术来反抗。

　　“凯西帕鲁·格！你这忘恩负义的凶兽！亏我还好心收养了你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