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我只是来借力量的！ 第41章

　　五条悟用他的瞬移能力，将白夜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般投放到日本各个咒灵滋生的角落，再配合白夜本身就拥有的强大定点狙击能力，两个人的协力之下，整个日本以及周边各个国家和区域的咒灵数量，在短短三天内呈断崖式暴跌。

　　当然，这一切也少不了高专各个部门、学生与职工人员的全力配合，而在大家的齐丶心协力之下，这些终日奔波于生死之间的咒术师们，才终于能够拥有这样短暂而宝贵的一天闲暇时光。

　　“从你嘴里听到这么温柔的话可真少见啊，白夜君。”

　　五条悟也学着白夜的姿势，舒展着身体，白色的和服下，是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躯体。

　　“听起来，就像是在告别一样。”

　　仿佛是他那双“六眼”看穿了什么，因此五条悟这样说道。

　　“也许吧。”白夜没有否定五条悟的话。

　　“但是，无论是温柔也好，还是告别也罢，可别想着我会放水。”

　　白夜扬起了嘴角，勾起一个罕见的、充满战意的笑容，他少见地回应了对手的挑衅，“如果再像和两面宿傩战斗时那样手下留情的话，你可会在学生们的面前，输得很难看啊。”

　　“哈？那我可是要事先声明一下！”来到了他最擅长的垃圾话环节，五条悟可谓是嘴上毫不留情，“挑战‘现代最强’这个头衔拥有者的人可是你，换句话说这场战斗，你才是挑战者！”

　　“呵呵……多说无益，动手吧！”

　　随着白夜的一声低喝，双方的身影，瞬间化作一红一白两道撕裂空气的光芒，以肉眼完全无法捕捉的速度，猛烈地撞击到了一起！

　　轰！

　　双方的肉搏战悍然打响。

　　在短兵相接的瞬间，手持干将莫邪的白夜明显在速度上更胜一筹，那对黑白双剑化作两道致命的流光，但却在即将斩到五条悟身体上的前一刹那，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白夜手中的双剑速度陡然变得无比缓慢，像是陷入了粘稠的琥珀之中，无限接近于停止。

　　“我的‘无下限’术式，你没有忘记吧！”

　　见到白夜一击未成，五条悟的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的右手握拳，携带着“苍”的蓝色牵引之力猛然爆发，瞬间将白夜的身体拉近，与此同时，他的左手上浮现出炽烈的红色光芒，“术式反转·赫”的恐怖斥力瞬间爆发，如同一颗无形的重炮，径直地命中了白夜的胸口，将他的身体如同炮弹般击飞出了数十米远。

　　“手感不错，但没有命中的感觉。”

　　五条悟甩了甩自己和服的袖子，脸上并没有攻击命中的喜悦，反而带着一丝赞叹，“不愧是白夜特级，反应速度还是这么快。”

　　双方在一次电光石火的交手后闪电般分开，这次交手的速度之快，甚至让训练场周围观众席上的大部分人都没能看清。

　　“命中了吗？”

　　“没有吧？看起来像是挡住了！”

　　“可是那速度，怎么可能挡得住！”

　　高专学生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远处，白夜稳住身形，手中的干将莫邪正交叉于胸前，刚刚在五条悟使出“赫”的那个瞬间，他就凭借着“心眼”的预判，以双剑精准地抵挡住了这一记重击。

　　“‘无下限’术式，果然是最强的盾。”白夜赞叹道。

　　“你的动作也一样，快的超出常理了。”五条悟回应。

　　短暂的交手过后，两人都立刻明白，单纯的肉搏战毫无意义，白夜常态状态下缺少能直接击穿“无下限”绝对防御的有效手段，而五条悟也难以应付白夜在“心眼”加持下，那如同未卜先知般的近身战优势。

　　既然如此，胜负的关键就只剩下一个了。

　　“那么，只有用领域来决定胜负了。”

　　“正有此意。”

　　“领域展开——”

　　“终极攻击驾驭——”

　　“无量空处！”

　　“无限剑制！”

　　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在这片被强化过的空间中猛烈地碰撞！

　　由五条悟从两面宿傩的领域“伏魔御厨子”中获得启发，又从白夜的“无限剑制”中获得了感悟，经过两次强化后的“无量空处”，与白夜那源自英灵卫宫的“心象世界”，将这处空间各自占据了一半。

　　五条悟果然是与两面宿傩不相上下的天才。

　　此时他的领域，已经与之前同宿傩交锋时完全不同。

　　转化为开放式领域，并以“需要双手结印”这种看似简单的束缚大幅强化后的“无量空处”，此刻，竟然真的在白夜的“无限剑制”面前，保持住了自己完整的形状。

　　一边，是插满了无数断剑的赤红荒原，夕阳如血，锈迹斑斑的巨大齿轮在天空缓缓转动，充满了杀伐与钢铁的气息。

　　另一边，是纯白与深蓝交织的宇宙空间，无数星辰与神秘的图案在其中流转，充满了绝对的理性与无穷尽的信息。

　　两个世界的边界线上，空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尽管领域的必中效果已然因为互相克制而被抵消，但这片空间中分庭抗礼的态势，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看来你真的已经变得更强了。”站在“无限剑制”的红色世界中的白夜，对矗立在“无量空处”的纯白世界中的五条悟如此说着。

　　“毕竟我可是‘最强’啊，”五条悟的嘴角露出了无比自信的笑容，“怎么能够让你轻易甩在身后呢？”

　　“那么，第二回合？”

　　“第二回合！”

　　领域对抗中，双方的话语声刚刚落下，战斗便再度展开！

　　无数蓝色的魔力如同星光一般在白夜身后凝聚，随后化作无穷无尽的剑雨，带着撕裂大气的尖啸，向着五条悟落下。

　　而面对着这如同末日流星雨一般的攻击，五条悟只是冷静地抬起手，以被领域增幅后的“苍”来应对。

　　强大的吸附力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蓝色漩涡，那些由低级宝具构成的剑雨瞬间被这股力量聚集、压缩，随后在触碰到核心之前，就化作漫天灵子消散。

　　“怎么样，试探性的攻击已经足够了吧？”将剑雨轻松化解后的五条悟，已经摆出了那个经典的，“茈”的起手式，“要不要来一场真正的火力对决？”

　　“乐意奉陪。”

　　白夜的手中，也浮现出一把造型奇特的螺旋状宝具。

　　“九纲，偏光，鸟之声明，表里之间。”

　　随着五条悟将完整的咒词吟唱而出，被他视为必杀技的“虚式·茈”，涌现出了比常态下更加恐怖、更加凝练的紫色能量。

　　“宝具解放——伪·螺旋剑！”

　　而双手握着手中螺旋形的宝剑，白夜没有选择将其改造成箭矢使用“幻想崩坏”，而是利用“无限剑制”中投影已经成型的宝具无需消耗魔力的特点，将这把“伪·螺旋剑”以其原本的使用方式，进行“宝具解放”。

　　如同彩虹般的剑光在白夜手中涌现。这把别名“螺旋虹霓剑”的强大宝具，在此刻展现出了它一直被埋没的真正威力，那股足以碾碎山丘、粉碎大地的力量爆发而出，剑锋所指，仿佛连天空与大地都能翻转。

　　毫无疑问，这是一把连空间本身都能够撕裂的魔剑。

　　下一秒，经过完整咒词吟唱，威力达到原本百分之一百二以上的蓄力“虚式·茈”，与白夜的“伪·螺旋剑”那绚烂的宝具解放剑光，轰然相撞！

　　没有震耳欲聋的巨响，没有刺眼夺目的光芒。

　　仿佛时空本身都被压缩了，在这两股极致的能量相遇的瞬间，就连声音与光的传播都被强行停止了。那是一个绝对死寂、绝对黑暗的奇点，它只存在了万分之一秒，然后，积蓄到极限的能量，以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形式，猛烈爆发！

　　轰——！！！

　　远处的观众席上，那道由数名咒术师合力维持的结界，在冲击波触及的瞬间，发出玻璃般不堪重负的悲鸣声，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

　　高专的众人们在这次爆发的冲击下被吹得七扭八歪，一些咒力稍弱的“窗”成员甚至当场昏厥，或是因为巨大的压力而耳膜出血，本应只是观众的家入硝子，此时不得不露出一副“又来了”的无奈神情，临时加班，反转术式那柔和的光芒在她手中亮起，开始大范围地修复受伤的观众们。

　　爆炸过后，烟尘缓缓散去，这一击的胜负也终于分晓。

　　白夜站在原地，因为近距离的冲击，面色稍显苍白，但他挺拔的身体却纹丝不动地站在自己“无限剑制”的结界之中。

　　而另一边，五条悟的状态则惨烈得多。尽管是完整咒词强化过的“茈”，但在纯粹的火力对决上，依旧无法胜过“宝具解放”的伪·螺旋剑。

　　此时的他，上半身的白色和服已经完全被撕碎，化作了布条，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的双手齐根断裂，胸前和腹部布满了狰狞的伤痕，但那张脸上，非但没有痛苦，反而带着一丝兴奋的笑意，伤痕累累的身体，正在反转术式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再生。

　　“虽然之前在你使用‘幻想崩坏’时就有所察觉了，”五条悟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但战意却更加高昂，“但没想到真的正面对决时，会感受到这么恐怖的压迫力，火力对决，果然一直是你的优势领域。”

　　他知道，白夜在刚刚的“宝具解放”时还是稍微放水了一点，毕竟，刚刚的螺旋剑已经能够将空间撕裂，若是全力施为，就算处于‘无下限’防御之下的自己也绝对难以全身而退。

　　“我的弱点一直是这个领域之外的续航能力，而不是正面的火力。”白夜手中宝具解放后的伪·螺旋剑化作灵子消散，他平静地说着，一边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五条悟的反转术式再生完成，“你应该也清楚的。”

　　“明明说好了不会放水的，你这家伙！”

　　五条悟的反转术式输出效率高得惊人，毕竟是能够硬抗“伏魔御厨子”无数斩击的男人，不过片刻，他断裂的双手和身上的伤口就立即修复完成。

　　似乎是改良后的“无量空处”拥有着增幅使用者本体力量的效果，此时的五条悟脚步一晃，身体便比之前更快，以“苍”压缩空间坐标之力进行瞬移，鬼魅般出现在了白夜的身后。

　　“有破绽！”

　　似乎是对白夜刚刚放水的行动有所不满，此时的五条悟双手一蓝一红，裹挟着“苍”与“赫”的拳头，再次向着白夜狂风暴雨般袭来。

　　拳头近身的瞬间，白夜的身体就在“心眼”的预判下向后退去，然而，五条悟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竟然在攻击前的一瞬间，将拳头的攻势反直觉地停止，而是向着白夜躲闪的反方向，发射出了一道小型的“赫”。

　　在白夜即将要避开自己攻击的刹那，他借助“赫”的后坐力，强行改变身体的轨迹，以一个凶猛无比的铁山靠，结结实实地将白夜的身体撞飞了出去！

　　“你学的倒是挺快的。”

　　这一击的命中有些出乎了白夜的预料。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眼中反而兴致高昂了起来。

　　“伤到我了，不过只有一点点。”

　　说罢，白夜双手中分别浮现出了投影的电光。

　　“投影开始。”

　　“赤原猎犬！”

　　“铁锤蛇溃！”

　　这两把属于英雄贝奥武夫的魔剑出现在了白夜的手中，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虽然这两把宝具的原型都是剑，但此刻它们却化作了一对狰狞的拳套，覆盖在了白夜的手上。

　　既然能够将剑改造成箭矢，那么将剑改造成拳套这种事，对英灵卫宫的力量来说也不在话下。

　　“喜欢肉搏战的话，我也奉陪！”

　　这样说着的白夜，身体再次化作一道红芒，与五条悟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

　　裹挟着“苍”这一质量收缩概念的拳头，与白夜覆盖着“赤原猎犬”的拳头碰撞在了一起，空气中爆发出尖锐的轰鸣，流动的空气中甚至出现了仿若水流一般的波纹，这是空气在遭遇超高压后产生的物理现象。

　　“赤原猎犬”是能够赋予“最正确的斩击”这一概念的宝具，而此刻，它的特性在变成拳套后，通过白夜变身系统的兼容之力得以显现。

　　而那就是——

　　黑闪！

　　在拳头接触的瞬间，黑色的火花迸发。

　　原来这就是所谓黑闪的感觉吗？打出这一拳后，白夜突然感觉到了一股仿佛茅塞顿开的全能感。而他覆盖着“赤原猎犬”拳套的拳头，也势如破竹地将五条悟拳头上的“苍”所击溃。

　　然而，面对着打出了黑闪的白夜，五条悟的眼中，同样出现了那股令人熟悉的顿悟感。

　　他另一只裹挟着“赫”的拳头，在白夜打出黑闪后的下一个瞬间，向他袭来。而五条悟这原本因为“赫”的释放概念而变成红色的拳头，此刻，也闪烁着同样不祥的黑色光芒。

　　“黑闪！”

　　在白夜打出第一发黑闪后，五条悟不甘示弱，同样打出了黑闪！

　　白夜以戴着“铁锤蛇溃”拳套的左手迎击，两股极致的力量再次碰撞，他被震得左手发麻，这发黑闪的威力，丝毫不亚于自己带着“赤原猎截”拳套的那一发。

　　双方的身体再一次被巨大的力量弹开。

　　“哦哦哦哦哦！”观众席上的咒术师们哪里见过这样神仙打架般的场面，不断地爆发出叫好声。

　　以伏黑惠为首的高专“白夜派”，和以虎杖悠仁为首的高专“五条派”，正在观众席上不断地为两人加油，吵得不可开交。

　　“真的要走吗？”

　　就在这时，双方的拳头再次交错，五条悟在靠近白夜的瞬间，开口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嗯，我在这个世界的旅行，已经快要结束了。”这次，白夜也没有再隐瞒什么，用拳头架住了五条悟的攻击后，平静地回答道。

　　“哈？这么说你果然是来自异世界没错吧。”尽管是在这个时刻，五条悟依旧秉持了他那脱线的性格，如此吐槽道。

　　“某种意义上倒也没错。”白夜笑着，对五条悟挥出了又一记重拳。

　　“那你还会回来吗？”

　　尽管这样问着，但五条悟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他躲开白夜的攻击后，凭借着“苍”再次瞬移到了白夜的身后，向着白夜的后背猛地肘击而去。

　　“我也不清楚，但既然世界这么大……”

　　白夜的“心眼”早已将五条悟的攻击预判，他一个灵巧的翻滚，瞬间将五条悟的攻击躲过，同时身后凝聚了数十把剑雨作为反击。

　　低级宝具组成的剑雨被五条悟拳头上附加的“苍”瞬间击落，但是此时，白夜的身体已经化作一道红芒，逼近了五条悟。

　　“总有一天，大家还能再见到我的。”

　　这样说着，白夜手中的拳套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长一短两把太刀。